[自創] d:他的遊戲，二十年前的故事。（中）

[bluelamp (青行(青行燈))]

他的遊戲，二十年前的故事。



　　幾百個日子之後的答案，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驀然回首、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吶？


　　Lei，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人和我們、和我一樣嗎？

　　原來，我們並不特別。


　　「花花……我的手好痛。」毛爾打滾著壓上了周延軒的肚皮，沒在和他客氣的

　　把周延軒給吵醒。


　　「你活該……」揉著還在跳的太陽穴，周延軒還是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坐起身

　　在身旁胡亂摸了一下，從某個垃圾堆中找到了醫藥箱。「手伸出來。」


　　毛爾乖乖的把傷口蹦開的左手遞給了周延軒，嘴裡哼著不成調子的怪歌，頭枕

　　在周延軒大腿上，轉頭看著鐵窗外頭的晴天。


　　真是好不容易放晴的藍天啊，就像在水底憋了好久的氣，猛然呼吸到新鮮空氣

　　的剎那。


　　「花花，貓會飛嗎？」


　　「你小學有畢業嗎？」周延軒嘖了一聲，雙眼專注在滲著血的傷口上，拿起碘

　　酒沾了些在棉花球上，然後塗抹在毛爾細瘦的左手腕上。


　　「花花，好痛。」


　　「廢話。」還能感覺到痛，是件好事呢。周延軒看著正淺淺滑出血珠的那隻手

　　腕，纖細、瘦弱，比起同年齡的孩子，毛爾顯然骨架子瘦弱了許多，可是分布

　　在手腕上交錯、深淺不一的傷口卻不是一個孩子能辦到的。


　　「花花，我好怕痛。」


　　「……是嗎？」這隻手腕，沒有說服力。


　　「所以我知道喔、只是割手腕的話，是死不了的。」毛爾睜大的貓眼目不轉睛

　　的看著在澄空中飄著的白雲，靜靜飄過了長條狀的鐵窗。「因為我沒辦法用力

　　到會死掉的深度。」


　　周延軒靜靜的聽，放下已經重新包紮好的傷口，低頭伸手撫摸毛爾一頭軟軟自

　　然捲的頭髮，自己沒有紮起的長髮被鐵窗吹進的微風帶起。


　　「花花，我想活下去喔、真的。」毛爾彎起了笑，將周延軒幫他重新包紮好的

　　手抬起，細細凝視著上頭的紗布。「可是，活下去意外的好困難。」


　　不過就是簡單的呼吸著、竟然會難到讓人好意外。


　　「……你還有他，不是嗎？」周延軒嘆了口氣，同樣轉過頭看著窗外的藍天，

　　窗外應該是充滿了日光的燦爛下午，他和毛爾一起窩著的小屋子沒有開燈，陽

　　光進來之後就失去了活耀的生命力，淺淺一種清晨的淡白色。


　　「對啊，小羊是我最後一定要守住的了……」語畢，毛爾將包覆著繃帶的手腕

　　放到唇邊，輕輕的吻著打在邊邊的平結。「花花，我愛你喔、很愛很愛。」


　　「……因為我帥啊。」


　　「對啊，花花超帥的。」毛爾和周延軒一同低低的笑了出來，突然，他指著鐵

　　窗外的一棟大樓說道：「花花、從那裡的頂樓掉下來，會死嗎？」


　　「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從這邊扔下去。」


　　「這邊只有三樓，摔不死。」


　　「我知道，我只想痛死你而已。」周延軒敲了毛爾的腦袋一下，然後往後一仰

　　倒回了棉被堆中，打了個呵欠。


　　「花花真是壞心眼呢。」


　　「那你還愛？」


　　「對啊，我最喜歡壞心眼、口是心非的花花了。」毛爾一個翻身，壓上了周延

　　軒的胸膛，又開始打滾。「其實花花是擔心我，對不對？」


　　「想太多。」


　　「花花害羞了。」


　　「閉嘴。」周延軒不想理又開始發瘋的毛爾，翻了個身後順帶把毛爾給踢到一

　　旁去。「老子今晚還要去上班，去旁邊玩，別煩我睡覺……」


　　毛爾今天也特乖，笑嘻嘻的滾到了窗檯邊，仰頭繼續望著窗外的晴天喃喃自語

　　。「花花……我啊、會努力活下去喔。」


　　「嗯，很好。」周延軒從棉被堆中回了一句。


　　「可是如果哪天我碰了小羊的話，那就糟了呢。」毛爾趴在窗檯邊，看著已經

　　沒有任何東西的小盆栽發呆。


　　那朵喝太多雨水的野花已經枯死了，連著泥土和垃圾收進垃圾袋裡，一起在昨

　　天被丟到了街口的棄置區。


　　沒有了植物的盆栽，古怪的讓人發笑。


　　「花花，其實要死很簡單呢，閉上眼睛、從那裡跳下來就可以了。」毛爾轉過

　　身，趴到周延軒身旁的棉被堆上去。「不會痛、痛的時候就死掉了，而且不怕

　　後悔——還有啊，會有飛起來的快感喔？」


　　「……也只有你會這麼想吧。」周延軒嘆氣，拍了拍毛爾的後腦杓，在毛爾的

　　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睡飽了就不會胡思亂想。」


　　他養了隻成天想當小鳥的怪貓。


　　明明膽子小的要命，猛一回過神時卻發現他不知道去哪撞了一身傷回來，誰養

　　了這隻貓誰倒八輩子霉。


　　周延軒可憐起這隻貓原本叫做「小羊」的飼主。


　　Lei，如果你知道我養了隻貓，一定會嚇一跳吧？

　　在你眼中總是一直需要人照顧的我，已經有餘力去照顧我之外的東西了。


　　雖然還是七零八落，不太順手。


　　可是這樣是不是代表，我更接近你一些了呢？

　　Lei，我也想證明，我有保護你的能力。


　　雖然當初的離開，已經用掉我所有的勇氣，雖然至今我依舊是很沒出息、不太

　　成熟。


　　只要一到梅雨季的夏天，我就會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注意每個身旁的路人。


　　如果讓我發現是你，可能還會伸手去抓住你，和你說、這場遊戲我們不要玩了好

　　不好？


　　可惜，到現在我舉在空中的手，誰也沒抓到。



　　「花花，你的手藝真的好好喔……」


　　「那當然。」周延軒捧著兩個盤子，雙腿如黑豹般優雅的跨過了垃圾堆，走到

　　了床鋪旁坐下。


　　「可以開餐廳了耶，好好吃。」毛爾吃得不亦樂乎，轉頭又把叉子伸入周延軒

　　的盤子裡頭。


　　「這裡還有！你拿我盤子裡的幹麻……」


　　「別人盤子裡的看起來比較香嘛——」毛爾笑的絲毫沒有怕羞的意思，吃了好

　　幾口後才拍拍肚皮，飽了。「說真的、花花以後要當廚師嗎？」


　　「老子早就考完廚師證照了。」周延軒垂下眼，忍住心頭突然哽住的一鼓悶氣

　　。當廚師、開餐廳，是他和他從小的夢想。


　　就快要到實現的日子了，他卻開心不起來。又一年的梅雨季，遊戲的時間也快

　　結束了。


　　Lei，我們只剩下一年，然後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開一家我們的餐廳，我當主廚、你當老闆，然後一輩子在一起。
　　當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在一起。


　　Lei，我不要這樣。


　　「花花？」


　　「啊……沒事、吃飯吧。」周延軒別過頭，不讓毛爾注意到他眼角的濕潤，手
　
　　裡快速的插了幾塊肉送入嘴中。


　　「花花，你是不是很想回去那個人身邊？」


　　「不要亂說話，吃你的飯。」


　　「花花，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代表我說的沒錯囉？」毛爾今天突然變成一隻好

　　聰明的貓，就像童話裡頭有穿靴子用雙腳站立那隻一樣聰明。


　　「……你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周延軒放下盤子，問毛爾、也問了自己。


　　不是我願不願意、或者是我要不要的問題了。即使我知道從這個遊戲的一開始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是個輸家，我卻還是把我們的一切拋棄在那個夏天，讓緣

　　分去決定。


　　讓我自己決定，太過殘酷。


　　每一條路都坑坑疤疤難以行走，而我以僅存的理智還有對你的感情，那最後一

　　把力氣將你推回了岔路。


　　如果就這樣，別和我走同一條路，Lei、這是我對你的期盼。　
　　即使我發瘋似的會仇視所有站在你身旁的人，但我不會讓你知道。


　　我已經笑了這麼多年，這張面具已經可以戴得得心應手。


　　只是我不會否認，在心裡最原始的那個部份，我只想把你占為己有。
　　
　　站在雨中的傘下，我仰頭看著透明傘面望上去的灰色天空——


　　Lei，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啊——


　　你為什麼還不來？



　　「花花以後開餐廳的話，我要當第一個客人喔。」毛爾的聲音將周延軒的思緒

　　拉了回來。「而且花花要請客，沒問題吧？」


　　「……想吃霸王餐？」


　　「嗯，霸王餐！」


　　「吃霸王餐還敢這麼大聲！」周延軒瞪了毛爾一眼，看著毛爾彎起兩個酒窩，

　　笑著盯著他看，活像隻賴皮賴出心得的貓兒。「肯給你白開水就要偷笑了……」


　　「我知道花花捨不得的。」


　　「你又知道了……」周延軒投降，把手上的盤子丟給毛爾，倒頭跌進軟軟的棉

　　被堆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毛爾式的安慰，真讓人笑不出來。


　　可是，他卻笑了，大概是和毛爾住在一起久了，連人都要被這隻思路詭異的貓

　　給同化吧——


　　毛爾和周延軒的同居生活，已經差不多一年了，可是周延軒卻常常覺得自己好

　　像養毛爾這隻披著人皮的貓，養了好幾十年那樣的熟悉。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心的希望、這孩子可以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更貪心一點的話，周延軒希望所有他喜歡的人都可以快快樂樂的。


　　Lei，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快樂呢？


　　「花花、你家的貓來接你了。」


　　「老子不叫花花！」周延軒扭頭瞪了不要命的同事一眼，重重放下手上剛擦好的

　　玻璃杯。


　　他明明有個很帥氣的英文名字，叫做Syd，不然他的本名也很好聽，叫周延軒，

　　總而言之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叫做——叫做花花這種鬼名字？


　　「花花——」幹，就是這兩個字，還有迎面開心的跑過來那隻死貓，讓周延軒

　　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血。


　　更爆血的是幾年後，某個三個美國小女孩當超人的卡通，讓他狠狠摔斷了毛爾

　　打來消遣他的電話筒。


　　「……你跑來做什麼？」周延軒嘆了口氣，把毛爾拉到吧檯最裡面，不知道為

　　什麼，毛爾有些時候就是會不安於室，動不動就跑來酒吧等他下班，害得周延

　　軒背後流言一大堆。


　　更重要的是周延軒擔心，毛爾的臉肯定會招來一堆蒼蠅，到時候他蒼蠅拍不夠

　　用還得拿補蚊燈出來，只是說來也怪——只要毛爾來的那天，店裡的生意就其

　　差無比。


　　「我肚子餓了嘛——」


　　「冰箱裡不是還有東西嗎？」


　　「我不想再吃微波食品了……」毛爾瞪大一雙漂亮的貓眼，楚楚可憐。


　　這幾天酒吧的生意比較忙，除了毛爾來的今天之外。所以之前幾天他一回家就

　　倒頭睡到上班時間，只能丟錢要毛爾自己去便利商店解決，這對吃慣周延軒手

　　做料理的毛爾簡直是慘無人道的虐待。


　　周延軒先回頭冷冷掃了一週旁邊男人們投來的目光，才瞪回眼前這隻野貓。「

　　那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回家的時候順便買不就好了嗎？都叫你不要來這……」

　　酒街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像毛爾這種漂亮的孩子，搞不好會讓人以為是出來賣

　　的，萬一出事怎麼辦？


　　「可是我想來接花花回家呀。」毛爾笑的理所當然。


　　面對如此燦爛天真的笑容，周延軒也罵不下去，只好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從休息

　　室裡頭，拿出了一頂帽子蓋在毛爾頭上。「帽子戴好，坐在這邊等我下班。」

　　周延軒把毛爾壓在吧檯最裡面的座位上，瞪著周圍把眼神看過來的人，同時也

　　加快手裡的動作。


　　毛爾今天可聽話了，居然也沒好動的到處亂跑，就這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

　　周延軒給他的一杯果汁，一雙有點賊的貓眼看得周延軒渾身不舒服。


　　「花花，你好帥。」


　　「廢話。」


　　「可是這麼帥的花花卻沒有男朋友，很奇怪。」


　　「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啦——」毛爾高聲怪叫了一句，淺淺一笑。「因為我很喜歡花

　　花嘛。」


　　「……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周延軒挑眉，看著毛爾彎著酒窩快笑裂開的笑

　　容，越覺得今天的毛爾有古怪。


　　不會是把他家給燒了吧？


　　「花花，你喜歡我嗎？」


　　「……啊？」


　　「不是『啊？』、喜歡，還是不喜歡？」毛爾一口氣吸乾杯底的柳橙汁，哼了

　　一氣。「這是很重要的問題喔。」


　　「……至少不會是不喜歡。」毛爾莫名奇妙問這鬼問題作啥？要是不喜歡的話

　　，他怎麼會讓個不事生產，又成天吵著要吃火鍋的男人住進他家？


　　會對毛爾這麼好，撇除一開始周延軒確實是看著毛爾漂亮的臉孔打不下手之外

　　，再來就是毛爾醒來後對他說的那一話。


　　「我知道喔、我們，是同類。」毛爾，跟自己很像。


　　應該說，毛爾就是以前的周延軒，所以周延軒沒辦法放著毛爾不管，說是補償

　　心態也好，或許周延軒只是想知道，如果當初的自己有碰到另一個能夠了解他

　　的人，會不會改變？


　　能不能，走回名為幸福的那條路上？


　　「那就是喜歡囉？」毛爾彎起了漂亮的笑。


　　「你沒事發什麼神經啊你……」周延軒皺眉，有些難為情的別過了頭。「我去

　　換衣服，你好好想等一下要吃什麼。」


　　「耶！——那我想吃火鍋！」


　　「吃屎！」周延軒呿了一聲，可是臉上卻掛著很開心的笑容，走進休息室去換

　　衣服了。


　　而毛爾雙手蓋在被周延軒臨走前打了一下的頭頂，笑容有些緩下。


　　「花花，我很喜歡你喔——真的、就像喜歡媽媽一樣的喜歡你……」這句喃喃

　　自語，是毛爾的決心。


　　我懂你，如同你懂我一樣。我的幸福或許很遠，可是啊——花花，我幫你把幸

　　福找回來囉？


　　作為報酬，是不是該稱讚地摸摸我的頭呢？


　　回去的路上，周延軒拗不過毛爾，勉強買了一鍋一百元有找的小火鍋，「你啊

　　……這種火鍋又吃不飽，真不懂你在堅持什麼……」


　　「啊——瞧不起火鍋的人，會因為火鍋而哭喔！」毛爾不屑的瞄了周延軒一眼

　　，小跳步的看起來十分開心。


　　周延軒看到毛爾這麼開心，也就隨毛爾去了，抬頭看了眼今晚沒被雲給遮住的

　　月亮，就快要到家了。


　　「隨便你說好了……老子快累死了——啊啊，真希望可以邊睡邊洗澡邊吃飯啊

　　……還是誰可以邊幫我洗澡邊餵我吃飯也可以……」周延軒扭了扭發酸的手臂

　　，把手中的塑膠袋丟給了毛爾。


　　「花花、到家了喔。」


　　「啊？喔、對啊。」周延軒回過神，不過定眼一瞧，明明離公寓還有一個轉角，

　　這隻貓會不會興奮過頭了？


　　「花花，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怪我喔？」毛爾的聲音在周延軒背後響起，

　　不知怎地、聽起來有點遠遠的笑語。


　　「哈？」這野貓又在胡言亂語什麼東東……


　　周延軒抓了抓頭髮，正想回過頭瞪毛爾時，另一邊傳來的聲音，硬是讓他轉到

　　一半的脖子僵住，雙眼受到驚嚇般的瞪大。


　　「Syd！」


　　就這一秒鐘，世界從失去聲音的寂靜，瞬間加快了速度重新運轉。



　　周延軒的眼角已經看不到那隻肇事逃逸的貓的影子，而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也最想看到的男人，正站在這個轉角之後的、他家門口。


　　被自己養的貓給出賣，該是什麼心情呢？


　　「是他告訴你，我住在這裡的？」被重新置入那個懷念的懷抱中的周延軒，腦

　　袋和身體還有著無法置信的不確實感。


　　「……前幾天，我接到電話……」


　　遊戲結束了，我們約定的四年，你在剩下一年的期限之前，終於抓到了我。


　　Lei，你好慢。


　　「…………唉、」周延軒嘆了口氣，想想或許是被毛爾在家裡翻到了什麼東西

　　，所以才會被設了這個局吧。


　　「和我回去吧？……我已經依照約定，找到你了……」唐振德抱的很緊，緊到

　　周延軒推不開他。


　　「你這是作弊……Lei……」作夢也沒想到，他躲了這麼久，如此天衣無縫的計

　　畫，還是被唐振德找到了。


　　約定、就是約定呢。唐振德說。


　　如果你需要緣分來相信的話，現在，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作弊，也是種緣份。」


　　 周延軒苦笑著，伸手環上了唐振德的腰，將頭輕輕的靠上了唐振德的肩頭。閉

　　上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小的時候，他們的捉迷藏。


　　「找到你了！」打開黑漆漆的衣櫃，陽光、笑臉、還有伸過來的那隻手。


　　無論是那個時候，還是現在的你，永遠是拉著我的那一條漂亮的線，讓我看著

　　被你握住的手，總有種不可思議的炫目。


　　你牽著的力道，讓我好安心，讓我知道、即使我失去了全世界，但絕對不會失

　　去你那般的讓我安心。


　　「所以，得遵守約定囉？」


　　「是啊，要遵守約定。」


　　四年之後，我就會回去、但是以朋友的身分回去。但如果在這四年之間你找到

　　我的話，那就代表——



　　我們之間，還有機會。









==============================================================================
喵 kittycat:=========以下開放摸貓頭=========

--
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http://0rz.tw/eb4l8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72.170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220.136.72.170       (08/03 20:36)
推 nocfsaw:毛爾我從沒有這麼愛你啊啊啊(摸貓頭)接下來是床上整治嗎XD
毛爾:床上整治我也很想看!!
推 TwinA:床上整治床上整治~~
毛爾:可是不能在旁邊偷看有點ˋ(′_‵||)ˊ
推 Glaciertrue:好開心~毛爾幹得好啊~!!!(摸貓頭) 床上整治~~
毛爾:請叫我丘比喵v(￣︶￣)y
推 hydeciel:(摸貓頭兼搔貓下巴)　終於啊．．．
毛爾:樓上深知貓咪習性!!生平最愛被摸下巴啊!
推 blacksummer:good job!我最愛會做菜的男人(拇指)大推啊!!
會做菜的男人都是直接從100分往上加的XD
推 alisabbs:沒有鬼打牆耶~真是舒暢啊！3年份一起整治吧！
毛爾:看來我以後可以去做道士抓鬼.....
推 Aneles:我決定了~我人生中有的第一隻貓一定要叫做毛爾..(噴淚)
毛爾:樓上好甘心XDDDDDD
推 ieo7131989:貓貓最乖了XDDDD
毛爾:摸頭呢..╮(﹋﹏﹌)╭..
推 xdxdxd35:毛爾幹的好!!(摸貓頭)
毛爾:對吧!我終於做一件好事了吧!(開心)
推 ddsebb:貓貓好乖阿!!GJ!!  (摸頭)
毛爾:(羞)唉呦一來就摸人家肚肚>/////<
推 usarenee:可...可...可以搔貓肚嗎 >/////<   貓貓你好棒！
毛爾:要捏肉球也是可以的喔( ′-`)y-～
推 marcoii:貓貓好棒  振德好帥  Syd好幸福 >/////<
毛爾:花花跟我在一起最幸福!(拖
推 mikoneko:小貓GJ（蹭）讓姐姐帶你回家吧（被打）
毛爾:哇哈哈想本貓一隻小配角比主角們紅,開心開心,儘管打包吧!(咦)

以上請到毛爾本貓回應大家,鬼打牆結束,接下來要去鬼打貓...喔不對,要去抓貓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220.136.72.170       (08/04 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