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他們和他，十年前的故事。（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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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靈感拖稿拖了很久我對不起大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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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只有原本預定的一半所以給了個-1的標題

絕對不是爆字數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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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他，十年前的故事。


  你曾經問過我，我看到的未來是什麼。


  而我不知道該用「漆黑」還是「什麼都沒有」來回答你。


  Lei，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們改變不了的，我和你之間的未來無論是過

  去、還是現在，我所看到的景象依舊。


  可是那個孩子的出現，好像讓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就像是一條比直看不到盡頭的線，在泛著光點的那一處往下延伸，然後所有的

  景色終於顯現出來，我該怎麼和你形容那種感覺呢——


  啊，對了，這大概就是人家所說的，DNA的不可思議吧。


  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和我牽動著血緣的人。比起感動、或者是驚嚇，不

  如說我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是你永遠無法幫我鬆綁的繩子。


  「……我去外面，等你們談完。」周延逸微微點了個頭，清秀的臉龐說不上非

  常精緻，但是卻有著讓人感到溫柔的笑容。


  這是他的孩子，十六歲大的男孩，身上流著一半屬於他的血。


  周延軒不知道自己的臉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在他僵硬的點了點頭後，周延逸就直

  接步出了辦公室，往外頭接待的沙發處行去。


  「周先生嗎？」


  「呃、對，我是。」周延軒回過頭，順著眼前西裝打扮的律師手勢坐了下來，

  唐振德被他留在外頭，所以一時之間周延軒險的有些不知所措。


  而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則是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抽出其中的資料後挑了一張

  輕輕遞了過來，說道：「這是令公子的出生證明。」


  周延軒抬起瞪著地板的頭，有些恍神。「……謝謝。」他接下那份資料，上頭

  寫了應該有的所有資訊，可周延軒讀不進腦袋裡，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把出生證明放了回去。


  「他……那個孩子，真的是我兒子？」說起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確定的？


  男人像是早就等待這個問題許久似的，熟練的遞出了另一份資料。「這是我的

  委託人希望交給你的，還有——這是她的遺囑，指名給律師事務所的。」


  男人口中的那個「她」會是誰，周延軒自己知道八九不離十會是誰了，但是實際

  上拿到那份所謂「遺囑」的東西時，卻唐突的有種可笑感。


  那個女人，如果還活著大概四十歲左右吧，雖然不能說是年輕了、但也不像是到

  必須寫好遺囑交給律師事務所的年紀。


  對於一向看待死亡這件事情為忌諱的台灣人而言，如果不是七老八十、或者是一

  腳跨進棺材的重病，沒有人這個年紀就在思考自己死了該怎麼辦的。


  所以呢、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呢？


  周延軒拆開了白色的信封，拿出裡頭薄薄的一張紙，看著上頭的字跡，他發現自

  己異常的平靜，彷彿是在看一本小說，一篇故事，那樣事不關己的平靜。


  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夢靨。脆弱、偏執、以及自私扭曲的個性，全包覆在那張

  平淡溫淺的笑容裡，接著將他一把扯入地獄。


  那時的自己，是真的關心她，卻沒想到會演變成那種事情，所以即使她辭了家教

  ，從此人間蒸發的消失，周延軒還是抹不去心中對她的陰影。


  但沒想到，這女人卻留了一個禮物給他。


  「……她說，那孩子是我的兒子？」


  「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請醫院檢驗DNA後，若是我的委託人弄錯了、那麼

  ……」


  「那麼什麼？」周延軒挑起眉頭。


  「委託人的兒子，我們會妥善安置的，請您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怎麼個安置法？不、應該說，應該有比我這個還不確定是不是父親

  的人更適合的監護人人選，不是嗎？」對啊，怎麼沒想到呢？那個女人的兄弟姐

  妹、或者是父母親戚的，怎麼都沒人提起？


  「……如果確認委託人的兒子生父不是您的話，我們也只能他安置到兒服機構去

  。」男人搖了搖頭，語氣生硬。


  兒服機構，不就是孤兒院的意思？「這是怎麼一回事？」孩子的撫養權，確實第

  一順位是父母親，再來不就應該是其他直系血親嗎？就算不是直系血親，旁系的

  親戚應該也……


  像周延軒家這種人丁單薄的家庭，是非常稀少的，至少周延軒還記得、那個女人

  有說過一些關於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周延軒可以肯定除非現代還有滿門抄家這回

  事，不然絕不可能沒人扶養那孩子的。


  「委託人在三十年前就和家裡脫離了關係、而我們也聯絡過，委託人的直系血親

  已經不在了，而其他的旁系親戚則是……」男人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周延軒被男人這口氣給哽住喉嚨似的，不自覺秉住了呼吸豎起耳朵聽男人接下來

  要說什麼。「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都沒人願意扶養嗎？那孩子看起來很乖

  啊……」


  「委託人的家族是無法接受這種事的大家族，而委託人交給我們的信中也提到了

  這個情況，您可以看手上另一份資料。」男人將目光放在周延軒的手上，而周延

  軒也立刻打開了另一份信封，裡頭寫了滿滿好幾張紙。


  幾乎是從第一行字開始，周延軒就覺得呼吸困難。


  「周先生，那您想要什麼時候進行DNA檢測呢？」


  「……不了、」周延軒搖頭，手有些發抖。「那孩子，跟我小時候挺像的，我想

  就省了這筆錢吧……」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那封信的內容讓周延軒趕到很不舒服。


  原來，那個女人當初突然的辭職，是因為懷了這個孩子，也因為這樣被重視名聲

  的家族趕了出去。


  一個只有二十來歲、大學剛畢業還未婚懷孕的女孩，在那個年代也只比被浸豬籠

  好一些，可以保住一條命的程度而已。


  但更讓周延軒在意的，是信中那女人對於周延逸——同時也是自己的兒子，洋洋

  灑灑一長篇的敘述。


  她說，她比誰都要愛那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卻有著讓她感到噁心的地方。


  身為人母，她比誰都要努力想要改正那個孩子，所以希望在她死後，孩子的父親

  可以接手繼續將這個孩子給「修正」。


  最心愛的兒子，他為什麼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呢？


  最重要的孩子，為什麼，會這麼的噁心？


  「噁心」兩個字看在周延軒眼裡，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一樣。「那……您的意思

  是？」


  「那個孩子，我會負責撫養他的。」周延軒站了起來，往外頭的接待處看了一眼

  。和他有些神似的孩子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纖細的手腳白皙的有些病態，側面的

  臉龐微仰著望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那麼，資料我們這邊會幫您備齊，跟您約明天的話……」


  「那就明天吧。」周延軒沒等男人說完，轉身往玻璃門走去，伸手推開了門直直

  往周延逸的方向走去。


  周延逸好像注意到有動靜了，呆看著陽光的臉轉了回來，改而仰頭看向站在他面

  前的周延軒，沒有表情的臉龐讀不出任何情緒。


  「你要怎麼回去？」周延軒問道。


  「公車，附近有站牌。」


  「……你現在住在哪裡？」


  「媽媽和我之前的公寓，合約到這個月底。」周延逸的眼中有了些困惑，看來是

  不懂周延軒問這些的意思。


  「那麼，要不要和我回家？」


  「Syd、」從大門剛走進來的唐振德，正好聽到了這句問話，和周延逸一起愣了下。


  「回……？」周延逸的眉頭有些輕皺，彷彿周延軒問了他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我煮飯很好吃喔，怎麼樣？」周延軒嘴巴上是問句，但手已經動作起來，把周

  延逸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然後往唐振德的方向走去。


  「那、那個……我——」周延逸有些荒，看了看正拉著自己的手，可能是自己「父

  親」的男人，然後側頭又看了一眼和父親走在一起的另一個男人。


  唐振德見周延軒把當事人半拖半拉的帶了過來，也暫時壓下嘴邊的問題，淺淺給

  了周延逸一抹微笑。


  「Lei，回家吧。」關上車門，周延軒難得不是坐在副駕駛座，而是和周延逸一起

  坐在後座，一左一右。



  事後過了好幾年回想起來，周延逸給了周延軒「土匪」這個稱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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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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