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他們和他，十年前的故事。（上）

[bluelamp (青行(青行燈))]

我又忘記楔子篇,同樣上篇po完再補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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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他，十年前的故事。



　　生命的轉折永遠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就像即使是牽著手的兩個人，也沒辦法

　　百分之百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我從你身上學到最多的，就是不要自己想太多。


　　因為無論我想的再多、永遠想不到你在想什麼。

　　繞了一大圈，我們從起點重頭。



　　醫院的消毒水味無論聞多少次都不舒服，更別提空氣中隱形的病菌，即使是必

　　須比其他地方都要乾淨的場所，但是無形中卻散佈著更多令人不舒服的印象。


　　醫院裡，要保持安靜。


　　「羊……」毛爾坐在病床旁，愧疚的低下了頭。他的右手上了好大一塊石膏，

　　頭上和臉上也貼了紗布纏了繃帶，但只受到這些傷的他，可以說是個奇蹟。


　　反觀楊曉書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天從七層樓高的大樓跳下時，兩人先是跌到

　　了五樓突出的雨棚，減緩摔落的力道後一路跌斷了大樓旁幾顆大樹的枝葉，才

　　砸到一堆垃圾袋中。


　　沒有當場摔個稀巴爛，真是奇蹟。


　　「要吃蘋果嗎？」躺在床上笑笑的陽曉書，實際上斷了好幾根肋骨，手也斷了

　　一隻，最嚴重的是其中一隻腳墜落時撞到了雨棚的鐵架，碎裂的骨頭切斷了神

　　經，確定是要跛的了。


　　「不要……」毛爾搖頭，緊咬的下唇差點都要咬出血來。


　　陽曉書看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麻煩一下吧、幫我削個水果？」


　　「行、順便幫你餵貓。」周延軒放開正在整理的花，一手輕鬆的挑起了水果籃

　　中的蘋果，水果刀華麗的幫那棵蘋果脫好了衣服，然後硬生生把刀子給插進蘋

　　果裡頭。「吃。」


　　「花花……」


　　「吃！」周延軒的話不容毛爾抵抗，毛爾只好乖乖的接過周延軒手上的水果刀

　　蘋果，那蘋果還好大一顆，他只得小口小口的啃了起來。


　　料理完毛爾後，周延軒轉頭看了躺在床上模樣悽慘的陽曉書，當初送醫院時一

　　度還真的給他沒有心跳了，「……之後，你想要怎麼辦？」就算是救活好了，

　　瞧他全身都包著繃帶，一手一腿打了石膏，什麼也動不了的樣子。


　　周延軒想想，也就放棄當初要揍這傢伙的念頭了。


　　相對起來毛爾的傷簡直輕太多了，代表摔下去的時候，這傢伙完完全全的把毛

　　爾護在懷裡的吧？


　　「之後……嗎？」被周延軒這麼一問的陽曉書，轉頭看著低頭啃蘋果的毛爾，

　　嘴邊泛起了微笑。「等傷好了當然是趕快回去工作了，我還得賺錢讓毛爾去上

　　大學。」


　　「小羊？」毛爾驚愕的抬起了頭。


　　「這傢伙高中都沒畢業吧？而且他考的上嗎？」那時候的大學可難考了，周延

　　軒還記得，毛爾說他十六歲就被趕出家門，過著在外流浪的生活，高中都沒畢

　　業了哪可能去考大學。


　　「這傢伙還挺聰明的喔，高中的話、他十六歲的時候就畢業了，小時候跳級早

　　讀了幾年。」楊曉書其實想伸出手摸摸毛爾的頭，可惜沒有辦法。


　　「小羊……」毛爾皺起了眉，表情複雜。


　　他留在陽曉書身旁，只會拖累楊曉書而已不是嗎？像當初，為了維護他、楊曉

　　書被打斷的手讓他沒有辦法當醫生，而現在、他又為他賠上了一隻腳……


　　「你是不是在想，你在我身旁只會拖累我？」楊曉書的聲音劃破毛爾的思緒，

　　溫度下降了幾分。「我會變成這樣，確實是因為你、貓。」


　　果然是這樣！「那……我果然、還是……」要離開。


　　「所以你不覺得你應該負起責任嗎？」嚇唬小孩也差不多該收手了。楊曉書恢

　　復了平常的笑容，可是表情還是很嚴肅的。「你不是應該負起責任，一輩子照

　　顧我嗎？」


　　毛爾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的腿變成這樣，也不會有女人願意嫁給我，所以即使和你這樣的小鬼混在

　　一起，也沒人會講話了。」或許，這隻已經無法正常行走的腿，並不完全是壞

　　事。


　　如果只能靠這種方法把你留下來，不要說是一隻腿，一雙腿、一雙手，我或許

　　真的都願意陪上去。


　　卑鄙嗎？


　　我只知道，你需要一個安心留在我身旁的理由。

　　所以用這個理由把你留下來的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我知道了，」毛爾握起了楊曉書放在床側吊著點滴的左手，眼神裡帶著

　　決心。「那我就當上醫生，把你的腳給治好！」


　　陽曉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或許是他從小看毛爾長大，從沒看過毛爾主動

　　說過想做什麼，所以淺淺的笑了。


　　「那麼，就拜託你了。」治不治好其實無所謂。


　　重要的是，你終於願意為我留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周延軒拍了拍唐振德，唐振德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我們就先回

　　去了。」


　　「謝謝你們了……」躺在床上的陽曉書衷心的感謝。


　　「毛爾，把手伸出來。」周延軒走到毛爾身旁，舉起毛爾乖乖地來的手，翻到

　　掌心的部份拿了隻筆在上頭寫些東西。「這是之後我新家的電話號碼，你最好

　　趕快給我背起來。」


　　「花花……」


　　「餐廳的話，你可得多等幾年了——這傢伙居然把賺到的錢都拿去買房子，氣

　　死我了。」周延軒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那我先走了，你可得好好照顧人

　　家喔——」


　　「花花、」毛爾追著周延軒的腳步，跑到了醫院走廊上頭。


　　「怎樣？」周延軒回過頭。


　　「……我還可以，打電話給花花、對吧？」毛爾握著周延軒寫著一排電話號

　　碼的手，有些疑慮。


　　而周延軒懂，這隻貓有時候膽小的讓人發笑。「廢話，不然我寫電話號碼給

　　你幹麻？一個禮拜內要打來，知道嗎？」語畢，周延軒就轉回了頭，和唐振

　　德走出了醫院大門。


　　那一年，唐振德二十五歲，周延軒二十四歲。


　　後來，他們一起回家，回去見唐爸唐媽。唐媽意外的沒有激動的反應，只是一

　　直抓著周延軒的手，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周延軒的愧疚全寫在臉上，可是唐爸卻拍了拍他的背。再怎麼說，你們兩個是

　　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唐爸唐媽這麼說。


　　「不過你覺得這些相片裡的女孩子怎麼樣？」


　　面對唐媽的疑問，周延軒哭笑不得，只得吶吶的小聲對唐媽說，自己無法喜歡

　　女人這點。而唐媽噢了一聲，轉身走回廚房去切菜。


　　「Lei，我有罪惡感。」


　　「你不需要有罪惡感，因為你並沒有做錯事。」坐在周延軒床沿的唐振德撥開

　　了周延軒的瀏海，往下輕輕一吻。「給她一點時間，她或許無法接受，但是正

　　在努力適應。」


　　隔天早上，唐媽把周延軒叫醒，到廚房一起煮早餐。正當周延軒戰戰兢兢切菜

　　都切不穩的時候，唐媽突如其來了一句話。


　　「小軒，你和阿德對我來說都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說完這句話後的唐媽

　　沒有再講話了，而周延軒不懂唐媽這頓早餐為什麼要切洋蔥。


　　後來唐媽和他說，唐振德下跪的事情，最後還不忘重複了好多次每年都要回來

　　看看，還有她不會放棄幫周家傳香火的。


　　「阿德那孩子粗手粗腳，小軒你多擔待點。」


　　「知道了。那、唐媽……我們，要回台北了……」周延軒抱了抱唐媽，嘴裡頭

　　有些苦笑，而唐振德正在巷口招呼著計程車。


　　「……小軒，唐媽問你、」


　　「嗯？」


　　「……一定、非要阿德不可嗎？」唐媽抓著周延軒的衣服，而周延軒被這句話

　　重重的刺入了心，整張臉難過的皺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是他……」如果，感情是一件可以控制的事

　　情的話，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愛上唐振德，絕對。


　　唐媽抬起頭，看著周延軒難過的笑容，久久、才嘆了一口氣。「至少……阿德

　　還是個好孩子，你也是。」然後，她伸手拍了拍周延軒的背。「冬天記得要穿

　　多一點，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周延軒看著唐媽的臉，突然忍不住淚水，點點頭。


　　「唉……你這孩子，」唐媽上前，從口袋裡拿出衛生紙。「快把眼淚擦掉，不

　　然阿德要說怎麼我欺負你了……那孩子啊、看起來好像巧巧(台語：聰明的意思)

　　，其實粗心的很……你雖然從小搞怪，卻很細心……」


　　唐媽最後嘆了一口氣。「所以你以後別生他的氣了，好嗎？」


　　回程的火車上，周延軒的表情明顯比之前和緩了許多，這讓唐振德好奇的開口

　　問道：「媽和你說了什麼嗎？」


　　「唐媽要我……」一頓、周延軒有些嘿嘿的彎起了笑，「唐媽要我好好管教你

　　，看起來一副聰明樣，其實粗心大意、老搞不懂別人為什麼生氣。」


　　唐振德一臉「這算什麼」的樣子，皺了眉頭。「就這樣？」


　　「就這樣。好啦——老子要睡覺，你一旁涼快去。」周延軒說完就閉上眼睛，

　　不過下一秒就感覺到身上被蓋了件衣服，他睜開眼，發現身上多了件唐振德的

　　外套。


　　他看了唐振德一眼，而唐振德就只是偏頭對他笑。「車上有冷氣，你睡、快到

　　我再叫你起來。」


　　唐振德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你怎麼罵他嫌他不甩他，他如果下一秒發現有比回嘴更重要的事情，他就會先

　　去做，然後忘記他應該回嘴。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非你不可，希望不是因為你好欺負。


　　Lei，我們啊、從此之後，就可以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了，對吧？

　　雖然我有點生氣，你居然把我們的資本都拿去買房子，而不是先把餐廳開好——


　　「因為我想要有個和你一起住的家。」


　　只是，被這句話堵的無法生氣的我，大概比你更糟糕吧。


　　「那還不快點去工作，休什麼假！」周延軒尖叫了一聲，瞪著剛裝潢好的房子

　　，無論是設計還是舒適度，都完美的讓他無從嫌起，所以他更悶了。


　　但最悶的，還是看到半依在房門口低笑的那個男人。

　　Lei，我討厭把我看透的你，一點也不可愛。


　　回到台北後的兩人並沒有玩物喪志，一個依舊去公司上班，另一個白天在家睡

　　覺兼研究他不是很懂的股票，晚上繼續在酒吧當酒保。

　　
　　說到酒吧，唐振德後來在自己辦公桌的桌墊下，發現了周延軒上班的那家酒吧

　　的名片，嚇的回家直和周延軒說這件事。


　　「所以咧？你還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打。」只是周延軒白了唐振德一眼，顯

　　然不懂唐振德在興奮什麼，然後就出門上班了。


　　諸如此類的小事情，還有差點上社會版的那兩個人，出院後定期的和周延軒保

　　持聯絡。


　　「花花——」


　　「老子不叫花花……」周延軒只剩下做垂死掙扎般的力氣，無奈的回應這個居

　　然還真的考上醫學院的毛爾。


　　沒天理，這世界真的沒天理，這隻貓居然比他還聰明。


　　「花花，你現在打開電視，快點快點。」


　　「啊？開電視幹麻？」


　　「開就對了嘛！然後快點轉到那個卡通台……」


　　「卡通台有什麼好看……幹！」就在周延軒的髒話出口同時，電話那頭的毛爾

　　已經笑的人仰馬翻，旁邊似乎還聽得到楊曉書的笑聲。


　　電視機上那個三位超人小女孩的長髮女孩兒，讓周延軒狠狠把電話筒往地上一

　　摔，讓之後回家的唐振德呆站在客廳裡看了好久。


　　日子平凡到讓人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時間在這種時候也走的特別快。唐振

　　德刮掉了年輕時刻意留的鬍子，變得斯文了幾分，而周延軒倒是沒什麼改變的

　　，兩人就這樣努力節省，好不容易終於賺到了開餐廳的資本。


　　「……可是，我覺得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夠。」


　　「不夠？」唐振德坐在餐桌前，等著周延軒試做將來要登錄在菜單上的料理，

　　疑惑的轉頭看向周延軒的背影。


　　「我覺得，我的功力還不到家啊……」嘆了口氣，周延軒拉開半腰的黑色圍裙

　　，端著一盤精緻的料理走向餐桌。


　　「這還叫不到家？你想叫幾個廚師去自殺？」唐振德笑了，AB型的周延軒還是

　　有固執的一面，更有些天蠍座的工作狂命。


　　「不行，果然……我還是得去哪個地方再補習……」


　　「算了吧，你去只能當老師，誰要收你做學生？」唐振德開心的拿起叉子吃起

　　了盤中的料理，這幾年吃遍大台北地區的餐廳，唐振德是真心覺得周延軒的實

　　力早就是個稱職的主廚了，偏偏周延軒的完美主義作祟。


　　「台灣不行的話……不然，去國外也行啊？」


　　「國外嗎？……短期半年進修之類的，倒也是可以啊--」唐振德點點頭，如果

　　只是半年的話，應該是沒問題，只要能讓周延軒點頭答應走進餐廳廚房就好。


　　「對了、店面你找好了嗎？」


　　「那還不急，我已經找到幾個不錯的點了，只是在那之前還有很多手續要辦、

　　如果你想要去國外進修的話，那等你回來之後再——」唐振德突然止住了聲。


　　「電話？誰啊……」周延軒也同樣暫時頓了會兒，隨後起身往客廳走去，接起

　　了突然大響的電話。


　　「喂？請問找哪位？周延軒？我就是……請問你哪裡找——律師事務所？找我

　　有什麼事……」


　　唐振德等了會兒，發現周延軒都沒有回來，可是聲音聽起來很小聲，不像毛爾

　　打來時那麼大聲，如果是唐媽打來的話，他也應該會過來叫他過去一起聽才是

　　……


　　這麼想的唐振德，走進了客廳的同時剛好看到周延軒把話筒放下。「Syd、怎麼

　　了？是誰打來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Lei……」周延軒的手還按在話筒上，脖子僵硬的轉過頭，嘴角有些抽去。

　　「有個……張律師事務所打來，說……說……」


　　「說什麼？」律師事務所？唐振德皺起了眉頭，律師事務所沒事找周延軒做什
　
　　麼？何況這家也不是他和周延軒的律師事務所啊……


　　「他說，我有一個十六歲大的兒子，要我過去一趟……」周延軒嘴角抽著詭異

　　的笑容，自己搖頭說道：「沒可能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等、等一下……你說，你有一個十六歲大的兒子？」這可非同小可。唐振德

　　上前抓住了周延軒的肩膀，激動的問道：「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媽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啊！」周延軒吼了回去，隨後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還是不停的搖頭，似乎正在想這件事怎麼可能會發生。


　　不、不可能發生的……


　　十六歲大？所以是國高中的時候嗎？可是那個時候……無論是跟誰，他都沒有

　　做到最後啊……而且…沒可能的，沒可能……


　　「等等，律師事務所的人說，你兒子已經十六歲大了？」唐振德也蒼白了一張

　　臉，說周延軒殺出個妹妹還弟弟他還相信，就是不可能殺出兒子啊……


　　因為，周延軒明明和他說過，真正發生關係的、一直以來就只有——「不對！

　　還有一個人！」


　　「什麼？」周延軒抬起頭，看向好像想到什麼了的唐振德。唐振德則是激動的

　　站了起來，不停的自言自語著。


　　「對啊……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時間點……如果、如果是她的話……」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有兒子？我根本沒有和其他人、」


　　「你忘了嗎？」唐振德回過頭，表情嚴肅。「十四歲的時候，你的家教老師。」


　　一句話，炸的周延軒瞠目結舌，無法反駁。


　　對啊，如果是她的話，有可能！「那邊約我……明天下午、到事務所去。」周

　　延軒像顆被針戳到的汽球，攤在沙發上。


　　「……我陪你一起去。」唐振德自己也難以相信這件事，只能坐在周延軒身旁

　　握住了他的手。


　　一個人活到了三十歲，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還是個十六歲大的兒子，那是什

　　麼心情？


　　「……你好。」眼前面貌清秀的少年，彎起了沉靜的微笑，站在周延軒面前。

　　「我……叫做周延逸，初次見面……爸爸。」



　　周延軒看著明顯有好幾分自己影子的周延逸，最後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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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交代生死未卜的羊貓讓我都忘記要寫楔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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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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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8.207.196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118.168.207.196      (08/05 03:50)
推 ieo7131989:真的跟女老師有....(悚
這都是當年被強迫的事了ˊˋ,而且女老師也已經被我塞了便當....(喂)
所以才會突然要周延軒收養周延逸,是說沒有這一層就沒有周延逸的故事了啊啊...
推 ddsebb:貓貓要好好照顧小羊一輩子唷!
毛爾:我的家裡養了一頭羊!(挺胸)
推 hydeciel:半夜不睡有文看　可是女老師......唉唷...
女老師已經便當了ˊˋ所以不會出現女人和男人搶男人的劇情!可以放心~
認養原因就是因為女老師過世的關係,此後請欣賞兩個男人的育兒故事(不對)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118.168.207.196      (08/05 04:16)
推 kelly717:整個人都遺傳到爸爸阿阿阿阿，尤其是悶不坑聲就消失這點
推 Aneles:我說吶!作者的喜好是收集眼淚是嗎?(前面看到真的都要哭了!)
推 nocfsaw:這篇打得很急噢~好多「陽」XD 周延逸終於出來了!!好期待~
推 nocfsaw:哭哭 原PO不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