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他的遊戲，二十年前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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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遊戲，二十年前的故事




　　我不相信的事情太多了，可握著我的手的你卻好像從來沒有疑惑似的。


　　想和你在一起的理由，真的只要我愛你、這樣就可以了嗎？


　　Lei，到底是我想的太複雜、
　　還是這個世界本來就這麼簡單？


　　「Syd……」抱著我的你，記憶中總是高了我半顆頭的背影，第一次輕微的駝

　　背了，是為了將我完完全全的抱在懷裡嗎？


　　三年了，當我以為你已經忘記這個約定，或者正等待再一年後我獨自一個人成

　　長之後回到你身邊前，你就用你的行動打醒了我。


　　Lei，很痛。「你……你打我做什麼？」周延軒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方才被打了

　　一巴掌的臉，雙眼瞪大看著打完人之後又把他重新抓回懷抱的唐振德。


　　「很痛嗎？」唐振德問。


　　「廢話，當然痛啊！」


　　「真的很痛？」唐振德緊緊抓著周延軒，方才打了周延軒一巴掌的手，也在痛。

　　「記住這個痛，你要是再這樣任性的話，我就……」


　　就怎樣？


　　唐振德說不下去的話，聽在周延軒耳朵裡卻變成了止痛藥，臉上的火辣不那麼

　　痛了，從小到大他們兩個打起架來都打真的，這麼久沒被唐振德打了，還真是

　　懷念。


　　雨還在下啊、Lei，我們，不去避雨嗎？


　　周延軒的嘴角泛出了笑，讓唐振德把他抱在懷中，只輕輕的拍著唐振德的背。


　　「對不起……」


　　「你……不要再一個人決定所有的事情了、」唐振德鬆開了周延軒，低頭吻上

　　了暌違三年的唇，「我不是就在你旁邊嗎？」


　　就是因為、你在我旁邊啊。周延軒苦笑著皺了眉，手指撫上唐振德的唇，眼神

　　有點難受的道：「你確定……我是說、你真的願意嗎？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啊……」


　　「我知道，所以我剛剛不就吻了你？」唐振德捉住周延軒游移在他臉上的那隻

　　手，緊緊的拳在掌心中。「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吧？」


　　周延軒的臉上閃過了震驚。而唐振德全部都看在眼裡，嘆了口氣。「我的人生

　　該怎麼走，是我自己的決定、無論是怎樣的選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


　　「……可是、如果沒有我的話——」


　　「有可能回到，你從來不存在的世界嗎？」唐振德嚴肅的看了周延軒一眼，接

　　口說道：「事情打從一開始就是你、和我，但發展到現在，全是我們的個人意

　　志不是嗎？」


　　如果不愛你，又怎麼有辦法擁抱你？


　　「……天堂有路你不走啊、」周延軒一邊搖頭，一邊低聲的笑了起來，接著又

　　讓唐振德的唇給堵住了聲音。


　　「不是我的天堂，我為什麼要往那裡走？」


　　雨，還在下，梅雨季的雨一旦從雲端跌落，總是要潑灑個好一陣子才肯罷休。

　　但是巨大的雨聲此時卻成了他們的遮掩，偷偷埋藏著雨聲中的呻吟。


　　垃圾堆中的棉被有時候意外的舒服。周延軒半趴起光裸的上身，單手撐著下巴

　　偏頭望著一旁的唐振德，無奈卻又有些甜的笑了。


　　「不知道那隻貓跑去哪了……」窗外，一輪明月。


　　不用上班的假日，唐振德悠悠轉醒，早在意識清醒前就一直聞到很香的味道。

　　「Syd？」他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摸身旁的床墊，一個人也沒有。


　　還在震驚人怎麼不在的同時，周圍的景象更嚇了他好大一跳。昨天晚上他一進

　　門就被絆倒的垃圾山，現在卻一掃而空，客廳乾淨整齊到刺眼。


　　而傳來香味的廚房，正站著周延軒忙碌的背影。


　　一瞬間，唐振德好像懂了些什麼，眼神不禁停留在周延軒紮著馬尾的背影上。

　　三年之前、這是再熟悉不過的景象，可是他有好久、好久沒再這樣看過了。


　　Syd，我懂你為何討厭我。


　　因為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的，但是對愛著我的你而言，這反而是最

　　過分的一件事吧？


　　當初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而已經掙扎、埋藏了好幾年的你，眼裡所看

　　著的不是現在，而是我們的未來。


　　Syd，在你所站著的前方，你看到了怎麼樣的未來？


　　「……早安。」唐振德從周延軒身後抱住了他，淺淺的落下一吻。


　　「早啊、」周延軒先是淡淡的一驚，隨後也鬆下了臉部的表情，淺淺一笑。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隔了三年後好不容易找回的。


　　「我想在這裡再住一陣子，等毛爾那小子回來或跟我聯絡。」吃著早餐，周延

　　軒轉頭對唐振德這麼說道。


　　「毛爾？啊……是那個和你一起住的人吧。」唐振德想了想，然後點頭，表情

　　有點複雜。「他說、你和他同居了一年？」


　　「是啊。」周延軒嚥下一口食物，然後笑著對唐振德嘆了口氣，「你在忌妒嗎

　　？我和那孩子可一點也不來電哪……應該說，我根本就是半強迫性的養了隻流

　　浪貓。」周延軒放下了筷子，有些若有所思。


　　「Syd？」


　　「那孩子……毛爾他，就像是以前的我。」轉過頭，周延軒的表情上寫著「所

　　以你能夠理解，為什麼我放不下他了嗎？」的樣子，咬了咬下唇。


　　唐振德聽到周延軒這句，伸出手將周延軒的肩膀給摟了過來，拍了拍。「那我

　　們一起等他回來吧？」


　　「Lei……這三年，你是怎麼和唐媽他們說的？」被摟住的周延軒眉頭還是皺著

　　，問了他最在意的問題。他一離開後不止是以前的朋友，連唐媽他們都沒有聯

　　絡，唐振德有什麼方法去補這個破洞。


　　「……這個說來就是個故事了。」唐振德像是早在等周延軒問似的，清了清喉

　　嚨後緩緩開口道：「前一年的時候，我用了你從樓梯上掉下來摔斷腿、生病、

　　公司加班，等等一大堆的藉口——講到我自己都快不能相信這些藉口了。」


　　「然後呢？」


　　「然後第二年回去過年的時候，我就把一切跟他們坦白了。」


　　「什麼！？」坦白？


　　唐振德笑著看周延軒嚇傻的樣子，煞有其事的皺眉點頭繼續道：「你還記得以

　　前、我們老說我媽生氣會拿菜刀追我們嗎？那次啊——她真的衝進廚房了呢。」

　　想來唐振德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那……那她說什麼？」周延軒聽到菜刀二字更是面無血色了，他就知道，這

　　種關係老一輩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呢？


　　「她說，周家人丁這麼單薄，就剩你一個——我們家一大堆親戚叔伯的，不缺

　　我一個香火，所以要宰了我這個斷你家香火的不肖子。」


　　「呃……」


　　「可是，他說他把我的命先留到把你找回來為止——」唐振德說著，低聲的笑

　　了起來，「明明我和他說，你四年後回來我們就會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

　　是她卻還是要我去找你。」嘆了口氣，唐振德也搞不懂唐媽在想什麼。


　　「那……」周延軒緊瑣的眉頭讓唐振德揉上，漸漸解開了些。「唐媽她們不能

　　接受的話，你又怎麼可以……」


　　「她們不接受是一回事，我不能接受和你只當朋友也是事實。」唐振德笑笑，

　　「所以唐媽說，她會努力去幫你找個好女孩，直到你結婚為止，她都不會放棄

　　把我們兩個分開喔？」語畢，唐振德給了周延軒一個「該怎麼辦呢」的苦笑。


　　「……直接不准我們來往不就好了？」周延軒笑著嘆了口氣，聽懂唐振德口中

　　的唐媽是怎麼看待他們了。


　　兩個都是她從小拉拔到大的孩子，一個是親骨肉，另一個是重要的好友唯一的

　　兒子，看在她眼裡，都是希望兩個人能夠好好過的孩子。


　　所以即使不能接受，不如就找一個讓自己眼不見為淨、或者是還有一條後路的

　　解釋。即使知道直接阻止或許更有效——可是，母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


　　唐振德沒和周延軒說，他和唐媽這番話從頭到尾他都是跪著講的。


　　「媽要我找到你之後，回去讓她好好看幾眼。」


　　「嗯……」周延軒緊緊握著手裡的筷子，將臉埋在唐振德的胸前，不讓淚水落

　　下。


　　Lei，我們之間的機會，是不是稍微變大了一點呢？

　　可是當我重新回到你的懷抱時，我卻覺得心裡有種不安；那個和我過去相似到
　
　　一模一樣的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真奇怪……都一個多月了，到底是跑哪裡野了。」周延軒和唐振德坐在小房

　　間裡頭看著書報，看著看著周延軒煩悶的跑出了這一句。


　　「你不是說他之前就常常失蹤嗎？放心吧、或許是剛找到新的落腳處，還在準

　　備和你聯絡也不一定。」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周延軒嘆了口氣。


　　那隻牽紅線的貓，周延軒雖然聽過之前毛爾說過他到處流連的生活，可是自從

　　他們住在一起之後，毛爾就沒有失蹤過了、這次他被設了局後，周延軒也想毛

　　爾可能一兩天就回來了。


　　可是都一個月了，毛爾連通電話都沒有打回來，很奇怪。


　　周延軒的心上有點悶，就怕毛爾又跑去過原本的生活……如果，這次的失蹤是

　　乖乖回他的「小羊」家的話，或許還不那麼讓他擔心。


　　毛爾，你可別說你忘了和我約好要吃霸王餐的事情啊……


　　「Syd，這是什麼聲音？」唐振德從報紙中抬起頭，房間某處好像傳來風鈴還

　　是鈴鐺的聲音，不停的響著。


　　「是電話！」周延軒開心的往房間的角落走去，接起了電話。這隻電話他只有

　　給酒吧的老闆當作工作的聯絡用，另一個知道這隻號碼的也只有那隻貓了。

　　「喂？」


　　「……請、請問你認識一個叫毛爾的人嗎？我是……唉、……」電話那端傳來

　　了陌生的男聲，讓周延軒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對方聽起來認識毛爾。


　　「我是之前毛爾的室友，你認識毛爾嗎？正好、他最近跑哪去了你知道嗎？…

　　…等等、不對，這隻電話是他告訴你的？」周延軒問了一串，中途才發現不對。


　　以他對毛爾的了解，要打電話他自己打不就好了嗎？而且毛爾明知道他討厭外

　　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這裡的電話給別人才是……


　　「我……我叫楊曉書，是毛爾他……以前的鄰居，昨天毛爾到我家來、可是今

　　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就不見了，連外套和鞋子都留在這裡……」電話

　　那頭自稱楊曉書的男人，語氣聽起來非常恐慌。「我在他的外套口袋裡……發

　　現一張寫著這個電話號碼的紙，所以想、會不會他跑去認識的人那裡了……」


　　「他跑走了？」周延軒記得楊曉書這個名字。楊曉書，就是毛爾嘴裡的那個

　　「小羊」，原來這傢伙跑回原飼主家去了啊……可是怎麼又跑走了？而且連

　　鞋子都沒穿是怎麼回事？


　　「他……他不見了……以前再怎麼樣，也不會像這次這樣……該不會是……

　　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說啊你、喂、喂！」周延軒急著追問，但是電話那端的男人卻

　　雜亂的自言自語些什麼，越說周延軒心頭的不安越沉重，他一個咬牙，「我給

　　你這裡的住址，總之、你先過來——我先去找他。」


　　「Syd？」唐振德從這通電話中途開始就一直站在周延軒身旁，看著周延軒快速

　　的唸完這裡的地址後掛上電話，抓了一旁的外套一副準備要出門的樣子。


　　「Lei，等等會有個叫楊曉書的人來，你和他先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我去附近找

　　找看、」


　　「找誰？」


　　「毛爾，他好像逃走了。」周延軒快速的換上了牛仔褲，抓了一旁的錢包和鑰

　　匙，還不及回答唐振德「逃走了？」這個問題，電話又響了。


　　周延軒不疑有他，以為是楊曉書沒聽清楚地址所以又打來，所以馬上接起了電

　　話。「剛剛沒有聽清楚嗎？這裡的地址是……」


　　「花花。」


　　好清好淡的兩個字。


　　「毛爾！」沒想到失蹤的本人自己打電話來了，「你跑去哪了？這一個月去哪

　　鬼混怎麼都沒和我聯絡？那個楊曉書剛剛打電話來說你逃走了、你現在人在哪

　　裡？喂？喂？」


　　「……小羊…啊、對呢……」毛爾的聲音傳來的是那麼的緩慢，而且細細帶著

　　笑，可這笑語聽得周延軒胸口像被壓了塊石頭一樣的悶。


　　「毛爾，你人現在到底他媽的在哪裡？」


　　「花花，對不起呢。」


　　「哈啊？」


　　「和花花的約定，我可能不能遵守了，」毛爾在電話那頭，聲音變的有些斷斷

　　續續的，不知道是電波的問題，還是他的哽咽。「花花，我只是……想打來和

　　你說，一年前撿到我的是花花你，我真的太幸運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快說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你！」不對勁，今天的毛爾

　　不對勁。


　　「吶，花花……我問你啊——」毛爾完全沒有搭理周延軒的話，而是自顧自的

　　開了口。


　　「你要問什麼快問！然後快點說你人到底他媽的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我會比較好？」咖擦。


　　電話被掛斷了，不知道是銅板用完了，還是電話那頭的人主動掛上了電話。


　　「喂、Syd……」唐振德從周延軒冒著冷汗的臉瞧出了不對勁。


　　「那傢伙……該死、」周延軒扭頭，就往門外頭衝，遠遠還丟下一句「在家裡

　　等那個楊曉書來，告訴他老子回來要揍他！」給唐振德，然後一個拐角就不見

　　人影。


　　該死的，毛爾……


　　毛爾從不輕易說死這個字，反而像是壞掉跳針的留聲機，老是不斷的說著、他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


　　「花花，貓會飛嗎？」


　　「你小學有畢業嗎？」


　　周延軒找翻了附近毛爾會去的地方，正當他站在公園喘著氣時，突然想起了以

　　前和毛爾的對話。


　　「花花，從那裡摔下來的話，會死嗎？」


　　瞬間，周延軒瞪大了眼，抬頭往公寓附近的一棟七層樓高的大樓看去。


　　因為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就不是好孩子，是壞孩子了。


　　砂堡被推毀的瞬間，那種甜美的快感讓人完全喪失了理智，直到醒來的時候，

　　才望著什麼也不剩的雙手發呆。


　　「哼哼……貓啊，沒有長翅膀，所以不會飛啊……」毛爾口中唱著奇怪的曲子

　　，趴在只有半身高的圍牆上望著遙遠的街景。


　　好漂亮的天空、好漂亮的城市，他以前也常常被稱讚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呢。毛

　　爾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尖銳的指甲在上頭留下了一道爪痕。


　　「好痛……」他望著自己的手，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變的可笑。


　　每個人都說是他的錯，沒有人肯相信他說的話，只有小羊願意幫他說話，可是

　　卻因為這樣害小羊的手臂被爸爸給打斷了。


　　是他害得小羊沒有辦法當醫生了，他比誰都要清楚喔、溫柔的小羊，未來一定

　　可以成為一個很出色的醫生的。


　　「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不許道歉！你什麼錯也沒有，不是嗎？」


　　連父母、朋友都不相信我了，卻只有小羊一個人站在我這邊。所以說，小羊是

　　最特別的，誰都可以失去，就只有小羊不能失去呢。


　　失去了他之後，就像拔除了我存在的理由一樣。


　　「可是……最後，我還是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毛爾望著自己的指間，方

　　才那麼用力的刮在自己臉上，好像有些破皮了，指甲上頭沾了點血。


　　又受傷了呢，花花看到又要唸了。


　　啊、不對，應該不會了。


　　「毛——爾——！」碰的好大一聲，頂樓的鐵門硬生生被周延軒給踹開，還再

　　喘著爬了七層樓氣的周延軒，看起來格外的猙獰。「你給我滾過來！」


　　「花花？」毛爾錯愕的回過了頭，看到周延軒的瞬間他嚇到了，可是下一秒又

　　回復了平靜。「花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廢話老子養了你多久！」周延軒喘完氣，一步一步的往毛爾走去，「給我過

　　來，這一個月都沒和我聯絡，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花花，對不起……」毛爾皺了下眉、苦笑。


　　「……幹！毛爾你給我下來！」哪有人對不起完之後就爬牆的！天殺的這棟大

　　樓圍牆外可是沒有別的護攔了，掉下去是要摔個稀巴爛的！


　　「花花，你還記不記得，我問過你如果喜歡的人說他也喜歡你的話、該怎麼辦

　　呢？」


　　「……你——」


　　「我逃走了喔，雖然總是貪心的會回去看一下，可是每次我都有乖乖離開的。」

　　毛爾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你……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要那個楊曉書到這棟大樓了，你、你不要給我亂來

　　……」周延軒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毛爾接近，可是同時他也看著毛爾的腳輕

　　輕的往後頭慢慢滑動。


　　「花花，如果我碰了他、他總有一天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離開我的，對吧？」


　　「你又知道了！」周延軒反駁道，腦袋裡計算著從這個距離衝過去的話，能夠把

　　毛爾抓下來嗎？可以嗎？


　　「每個人都和我說，如果我不在了、會對大家比較好。」強迫他的學長、週遭的

　　朋友、還有唯一的親人的爸爸，都這樣說。


　　只有小羊一個人，是他死也要保護的。


　　「可是，花花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所以我沒有辦法拒絕他的

　　要求……其實是因為我自己也這樣希望的——」


　　「毛爾……你先下來，你先下來、不要站在那裡……」


　　「我……」毛爾看著周延軒向他伸來的手，有些出神的呆住了。小羊以前也是

　　這樣，在所有人都不要他的時候，只有小羊會對他伸出手——


　　當最後的堡壘被他自己給摧毀後，會死的喔？


　　「毛爾！」另一個人影突然從頂樓的樓梯口衝了上來，一聲大喊讓周延軒和毛爾

　　同時將目光轉到那個出口前。


　　正一步一步跑過來的男人，斯文的長相看上去和唐振德差不多，可是一身衣服卻

　　早就亂了，雙眼只看得進站在頂樓圍牆上的毛爾。


　　「過來……貓、我們回家……不要站在那裡……」他對著毛爾伸出了手。


　　而毛爾擠出了一抹笑容，搖搖頭。


　　隨後向後一倒。



　　周延軒還來不及反應，楊曉書已經衝了上去狼狽的抓住了掛在空中的毛爾，死活

　　不肯放。


　　但底下的毛爾卻是不斷的掙扎，一直要楊曉書放開他，聽得周延軒都火大了。


　　「小羊……你放開我……放開……」


　　「死毛爾你在說什麼鬼話、喂！」周延軒邁開了步伐想上前去幫忙。


　　「你想死？」楊曉書一句冰冷的質問，讓跑上前的周延軒瞬間震住了一秒，

　　「你想死，那我就和你一起下去！」下一刻，周延軒幾乎忘了要衝上前的念頭。



　　而楊曉書已經往下頭栽了下去，抱著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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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羊逼急也是會跳樓的...
遊戲篇結束,至此所有20年代的故事終於鬼打完牆了*'`*＊ˋ( ￣▽￣)ˊ＊*"`'*
下一篇開始就是　他和他的，十年前的故事　16歲周延逸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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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http://0rz.tw/eb4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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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8.207.196
推 Glaciertrue:前面好甜  後面好驚悚啊...
現代文我比較不敢發重要的配角便當......我沒有說周爸周媽不重要的意思囧
推 blacksummer:推往下栽的小羊!再推一下會做菜的好男人!推十年的故事
小羊都往下栽了還要推一把嘛XD?會做菜的男人GJ!
推 gohoss:推：不是我的天堂我為什麼要往那裏走
我也很喜歡這句話　Ｔ＿Ｔ/
推 usarenee:0口0
乖乖,下回還有羊跟貓的戲份~!
推 Aneles:請小羊先生把你家的貓牽回家,太陽下山已經很久了!!
可以牽著貓蹓貓嘛XD
推 xdxdxd35:我覺得這篇的Syd好帥好承熟阿~~~>///< 小羊&貓要幸福阿!!
他們會幸福的.....至少溫吞吞的羊終於被逼急了!!
推 nocfsaw:為什麼久違的床戲只用一句話帶過(怒目) 推3樓XD
我還以為我順利瞞過了XDDDDDDDDDDDDDDDDDDDDD加床戲就爆數字了啦XD
→ nocfsaw:24頁第2行有少字?
找到了!是小羊的手臂被貓兒的爸爸折斷過
附注前文有提到毛爾說過小羊可以當個醫生(但是實際上已經不能當了)
在羊貓正傳中小羊是在公司上班的上班族,所以可以推得
當年小羊為了維護毛爾貓所以被打斷了手(手對外科醫生非常重要)
所以沒有辦法當醫生,這也加深了毛爾貓對於"不能碰小羊"的恐懼
可惡這篇文到底要有幾對情侶才開心orz|||.....
推 usarenee:其實作者是鬼畜虐心派的吧 哪裡淺哀了 XD
樓上不要掀我底XDDDDD放條生路我還想繼續誆騙世人..(全錯)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118.168.207.196      (08/04 23:17)
推 ddsebb:怎麼突然變驚悚篇了Q_Q
推 marcoii:故事架構越來越龐大了... 可是我喜歡>/////<
推 ieo7131989:推：不是我的天堂我為什麼要往那裏走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