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cientistR:私奔大好>_<覺得這篇文的主旨是...阿徹好餓XD 01/04 21:05
推 pinkmoons:好感傷QQ 既悲傷又有一種淡淡的幸福 01/11 00:28
上一篇屍鬼衍生文 [灰金] 的下篇
由於看完動畫結局讓我又悲又喜所以把悲劇的這篇給砍成不悲劇了
以下沒有捏劇情完全承襲上篇 [灰金] 平行世界設定:小徹帶著夏野私奔 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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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火
即使這個身體已經忘記了溫度，也會記得保護你的方法。
捨棄夏天、陽光、還有清新的泉水，在黑暗筆直的公路上拼命的奔跑著。
「像個笨蛋一樣。」半夢半醒的你笑著說。
多好。
我們，就像個笨蛋一樣。
夏野的體溫摸上去還是那麼的溫暖。
太陽消失的時刻，終於從被捕獲般的熟睡裡清醒了過來。其實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只是這個身體如果清醒了的話，就代表已經是晚上了。
變成了怪物的自己，看著變成了怪物的食物的夏野，正躺在懷裏。
夏野很累的樣子。
所以決定就再這樣抱著他睡一下好了。
從村子逃出來後，自己的一切都是夏野在幫忙打點，從夏野家倉促偷來的錢租了這間沒有
窗戶又狹窄的便宜房間。
因為沒有窗戶透光的關係，所以房價十分的便宜，讓我們反而覺得有一點點賺到的感覺。
我已經、無法再接觸陽光了。
曾經曬在肌膚上那種溫暖的柔和，現在的話只會帶來灼燒般的惡痛，某次忍不住，趁著夏
野不注意時將門偷偷打開，那時我看到了清晨很稀薄的陽光。
腦裡還在想著：天真的亮了嗎？、下一瞬間就看到夏野衝了過來，將我往屋內狠狠一推，
接著用力的甩上了門。
黑暗的室內，我看著激動喘氣瞪著我的夏野，突然聞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看著自己的手。「夏野……好痛。」
「廢話！」夏野很生氣。
皮膚被燒焦的地方，在吸了夏野的血後，很快就好了，可是在皮膚底下我看不到的地方，
好像有什麼傷口是無論再多夏野的血，也沒辦法治好的。
「夏野……」除了這樣索取夏野的血、夏野的體溫、夏野的一切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
方法可以安撫我的飢餓和不安。
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白天，夏野會去附近的便利商店打工。逃出村子時其實我是很慌張的，幾乎是不敢多想什
麼，從夏野的房間隨便拿了些東西，然後繞到夏野父母的房間拿了幾張紙幣，就抱著昏了
過去的夏野，拼命在公路上奔跑著。
如果停下來的話，就會被抓回去。
如果被追上的話，夏野就會消失。
那時候，家人、朋友什麼的，應該浮現在眼前的臉我全都拒絕記起他們，因為我知道，只
要我想起來，就沒有辦法帶著夏野離開了。
夏野比誰都要重要的這個想法，從來沒有過。對我而言大家都很重要。
可是夏野是唯一的，唯一的什麼，後面應該接上的詞，我一直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說才好。
那個被死亡所包圍的村子，夏野是裡頭唯一拒絕了村子「死物」邀請而活著的人。
沒有妥協與協調感，在我的眼前刺痛著發散著我所沒有的力量。
啊啊……想要接近這個人、的想法，一天一天，越來越強烈。
即使我變成了怪物，夏野的雙眼也告訴了我，我還是那個叫做武藤徹的人。
像夏野一樣的人，村子裡絕對找不到的。
即使到夏野口中的「城市」，我也覺得不會有另一個「夏野」的存在。
這樣的夏野如果消失了，這樣的夏野、怎麼可以消失呢？
雙腿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那樣酸痛，但我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爬過泥山、不停的奔跑著，直
到身體深處開始泛起睡意，才隨便找了一個黑暗的山溝躲了起來。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溫暖的火光，還有在火光旁，直直望著我的夏野。
「小徹。」夏野喚了我的名字。
——村子、家人什麼的，罪惡感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再怎麼自責或者懊悔都無所謂了，
也、來不及了。
「小徹，你餓了嗎？」夏野輕輕的挪動位置，向我靠近，一邊露出了白皙的手腕。「餓了
的話，吸我的血吧。」
我搖頭。
「沒關係，一點點的話，死不了人的。」夏野淺淺的泛出一抹笑，那張蒼白的臉也只比剛
逃出來的那晚稍微好一點而已。
我搖頭。我很害怕，一旦接觸到夏野那甜的不可思議的血液時，我還有沒有辦法控制的了
自己？
「小徹。」夏野總是直視著對方說話，那雙眼睛很漂亮，永遠精神亦亦的。「要兩個人一
起活下去。」夏野這麼說，安撫著咬在他手臂上吸著他的血的我。
我已經死了，夏野，變成和你不一樣的怪物了。
變成，你最厭惡的、和那個村子一樣的「死物」了。
夏野的溫柔，不在言語，也不在動作，很多時候夏野是粗魯且直接的。夏野的溫柔在，他
說、只要我還是小徹，那麼他就不會放下我一個人。
「我已經變成怪物了。」
「我知道。」
「如果不吸血的話，我會死的。」
「這我也知道。」
「丟下我，你一個人可以活的很自由自在。」
「嗯，是啊。」夏野不在乎的說著，夢語般的呢喃。夏野的血好甜，雖然除了夏野之外，
我也只有吸過剛成為屍鬼時的第一個食物，可是這種甜，彷彿不像是這個世界的食物般美
味。
那或許不該稱為食物，而是夏野的生命。
「我要去打工了。」夏野站在床舖邊，看著昏昏欲睡的我。
「嗯……路上小心。」
夏野不太放心的多看了幾眼，才終於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點點門縫，注意著地板的陽光侵入
這個家多少後，關上門。
我睡著了。
夢到、辰巳先生找到我們，當著我的面把夏野撕成兩半，然後用木樁釘進我的心臟。
當我醒來的時候，夏野還沒回來。
偷偷套上衣服，我走在陰暗的小巷子裡頭，加快腳步。
等我帶著飛灰泥巴回到家裡時，夏野已經坐在房間裡等我了，我晃了晃手上的便利商店袋
子，試著很自然的欺騙夏野「只是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個東西」、但顯然，夏野沒有被我
騙去。
「為什麼？」夏野問道。
其實我們彼此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也沒有說的必要，於是我放下袋子，走到夏野
的身旁、伸手摸上了他的臉。
夏天已經離去很久，冬天沒有暖氣的房間裡很冷，而我的手指，或許是這個空間裡最冰冷
的東西。
夏野閉上眼。「很危險。」他說。
「我有和對方仔細確認過時間了，只有午夜而已，即使回來也要好幾個小時才會天亮，沒
事的。」
夏野不說話，只是抓著我的手，我有點怕在這種天氣，夏野會被我凍傷。
已經無法再給他溫暖了呢，我心想。
「如果有問題的話，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回來。」夏野很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完，我已經
不會再跳動的心臟，這時卻覺得它重重的一沉。
「我想和夏野一起活下去。」
「你最好記得你說的這句話。」夏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我很開心。
一開始一直希望夏野丟下我，可是現在已經不會再說那種任性的話了。如果不是兩個人在
一起的話，或許我已經徹底變成了怪物、而夏野也早就瘋了。
「小徹，我又做了夢。」
夏野被惡夢所糾纏著。
「小徹，如果我變成了屍鬼，我會殺光他們，然後把你也殺了。」
「嗯，沒關係。」
「如果只是夢就好了。」
「是夢啊。」我抱緊了夏野溫暖的身體，嗅著皮膚上殘留著的太陽的香氣，滿足的嘆了一
聲。「夏野、夏野、夏野……」
「幹麻？」
「好想……再看一次，夏天放晴的時候，綠色的原野哪……」像是「夏野」這個名字般的
美麗景色，好想再看一次。
「嗯……」
「夏野，我睏了。」
「快要日出了吧，睡吧……」
趴在我身上的夏野，柔軟溫暖的身體底下是活躍著的生命。成為屍鬼後，對於「生命」這
件事情的意識變得敏感了起來，讓我伸出手，開始索取夏野的身體。
這種心情不是愛，而是一種非理智的「戀」也說不定。
戀慕，這樣子寫。
夏野沉默的接受了，作為我的食物、以及索取體溫的對象，夏野對此沒有什麼表示，夏野
還是夏野，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沒有改變過。
就像是「即使走到這一步也很正常」的感覺，從以前就開始。
「小徹。」
「嗯？」
「東西準備好了嗎？」
「啊——差不多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嘛。」我背起兩個背包，看著走廊窗外黯淡的月
色，突然想起了什麼，笑了出來。
「小徹？」夏野不解的看著我。
「啊、不，沒什麼。……夏野，你看窗外。」
「窗外…怎麼了嗎？」夏野不解的往外望去。「小徹？」
「一起，離開這裡吧？」
我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窗戶的外面，看著夏野的眼中出現了熟悉，然後他笑著，巴了我的頭
一下。
「那還用說嗎？」
有著和今天一樣黯淡月光的那天，不是我帶著夏野離開，是夏野給了我「一起離開」的勇
氣。
我們來到北方。
夏野在忙碌的打工中考上了一間大學，我從來沒有問過夏野的志願，大概是夏野以前給我
「只要可以離開村子，管他什麼科系都無所謂」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不用問也無所謂。
「小徹。」夏野在叫我。
「夏野……」
「來，肚子很餓了嗎？」夏野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幾個血袋，咕嚕咕嚕的倒進了杯子裡
，那種已經存放了一段時間而有些凝固的血，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渾濁。
「我盡量保溫了，你趕快喝吧。」夏野將那杯紅色的液體推了過來。
我將杯中的東西一飲而盡，然後看著夏野。「謝謝你，夏野。」說著，我把手輕輕的伸向
夏野，夏野則是自己打開了襯衫的釦子，露出光滑的頸子。
我的身體一直處於極度飢餓的狀態，即使夏野吃了許多含鐵的藥劑以及牛奶，一個月裡也
得休息幾天，為了夏野的身體，我常常徘徊於飢餓的瘋狂邊緣裡，也常常看著夏野勉強消
瘦的臉，想著為什麼不乾脆把我餓死算了。
逼迫、誘惑陷入瘋狂的我吸血的，永遠是笑著跟我說沒關係的夏野。
我很痛苦，但是更痛苦的是夏野。
我們為了這件事吵過許多次架，以前在村子裡我不敢襲擊村人，可是、看到又被失去理智
的我吸食過多血液而臉色蒼白的夏野，我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了。
其他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只有夏野、只有夏野——
「如果被發現的話怎麼辦！」
「等到那個時候，夏野你就自己逃走吧。」
夏野打在我身上一點也不會痛的拳頭、最後被我全部凌亂的擁抱起來。
「對不起。」我哭著說。「夏野，對不起。」
夏野生氣的推開了我，瞪著我，彷彿在質問我這個對不起是為了哪一件事。
「……夏野，我餓了。」許久，聽到我坦率的這麼說的夏野，才終於向我走了過來。
我們之間最不能原諒的事情已經不是捕食與獵捕的關係，而是拋棄這條兩個人一起共用的
「生命」這件事。
之後，我學著克制自己的飢餓，比以前都要更努力的克制，即使虛弱到只能感覺到夏野體
內血液的誘惑，也絕不將自己的意識交給身體裡的那個怪物。
夏野和我搬到北方，夏野考上了一間沒聽過的大學，第一天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散發出
香氣的袋子。
裡面是人類的血。
「我問過學長，在那裡打工的話，可以做點手腳把正常的血當報廢的血拿回來……」夏野
皺了皺眉頭，「雖然不是每天都有，但是至少比沒有好。」
偶爾血袋的血加上夏野，我的肚子已經不太會感覺到那種絕望的飢餓，夏野的氣色也好了
許多，但是每次喝完那些血袋，我還是必須索求夏野的血。
怎麼說呢，那些血就好像只是為了填補飢餓的養分，而夏野才是我真正的「食物」。
新鮮的，溫熱的，帶著夏野的氣息的血液。
我好愛他。
依賴、戀慕、索求，所有我對夏野的感情就像我飢餓的胃一樣，是個無底的黑洞。
而只有夏野可以填補。
絞盡腦汁想要用文字來表達，雖然意義上似乎有點古怪，但是，我對於夏野的感覺，就是
一種很純粹的愛。
包含家人、朋友、情人，甚至是對於自己的，那種全心全意不含雜質的愛。
如果將這份感情拿走的話，我就再也不是「武藤徹」，而是個怪物了。
我很愛他，他讓我還是武藤徹這個人。
但是，身為人類的夏野，是不是和我同樣隱約察覺到了？
我吸食著夏野的血，即使沒有奪去夏野的生命，但是會不會、也會有將夏野變成像我一樣
的「怪物」的那天？
「夏野，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吸了你的血，你會恨我嗎？」
「啊？你不是早就吸過了？」夏野挑起眉、詫異的看著埋在他頸間的我。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張著嘴，想要再用言語表達我的意思，但是喉嚨很乾，
胃裡很餓。
很餓，所以我咬破了夏野的頸子，輕柔的啜飲著溫熱皮膚下讓我瘋狂的血液。
夏野的手在我的髮間搓揉著，一如往常。
「我會恨的不是讓我變成屍鬼的你，而是無法成為屍鬼，化作屍體的自己……」
夏野？
「會有那麼一天，你會把我身體裡的血液都吸乾，然後傻傻的坐在床沿，等我醒過來吧？
」
夏野他笑了，我的心臟，那顆不會跳的心臟，傳來了怪異的感覺。
「對、你一定會這樣，一邊哭著說對不起，一邊吸我的血，然後把我的血吸乾後，像現在
這樣緊緊抓著我，等我變成屍體，然後再變成屍鬼。」
我不知道正在說這些話的夏野心裡在想什麼，我很害怕。
「可是，如果我變成屍體後，卻沒有變成屍鬼，那該怎麼辦？」
夏野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沉默了很久，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如果夏野沒有成為屍鬼，那他的屍體會腐爛、會
變成枯骨、會消失，「結城夏野」這個人會永遠、徹底的消失。
武藤徹所愛著的那個結城夏野，會消失。
我只能茫然的搖頭，告訴夏野說，我不知道、我不要、我受不了。臉頰有冰冷的液體，我
看著夏野的臉，看著他又露出「哎呀哎呀，真是個愛哭鬼」的苦笑，我用袖子擦著臉，而
夏野伸出手，緊緊的抱著我。
從來都是我擁抱夏野，從村子裡逃出來那晚是、兩個人彼此索取體溫時也是，夏野總是什
麼都不說的，讓我擁抱著。
但如今夏野這個主動的擁抱，讓我心酸。
「我不想成為屍鬼，但我愛著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是武藤徹的武藤徹。」
一句話，令我燃起了希望，也湧出了絕望。
夏野其實正在拒絕我想要將他變成屍鬼，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的願望。
但我又何嘗想不到、亦、何嘗希望夏野變成和我一樣的「怪物」？
「睡吧……天要亮了……」夏野在我耳邊呢喃著。
天要亮了，這句話就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界線。夏野還活在我們認識的那個充滿陽光的
夏天，而我，所擁有的就只有夏野陪伴著我的黑夜。
「夏野……」拉開夏野的襯衫，我冰冷的手指讓夏野低呼了一聲，摩娑著皮膚下富有彈性
與韌性的身軀，感受夏野緩緩的為了我所打開身體的擁抱。
夏野的體溫，比陽光還要溫暖，燙人。
而燃燒著我到了盡頭的，是夏野的溫柔。
看著沉沉睡去的夏野，我坐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喊著夏野的名字，窗簾後是令我懼怕的
陽光，曾經我是多麼的熱愛陽光。
會不會，總有一天我這麼深愛的夏野，也會讓我恐懼？
「好好睡一覺……夏野……」緊緊固住了夏野的身體後，我放棄抵抗從身體深處傳來的強
烈睡意。
我不知道夏野在我睡著後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何必呢？然後嘆氣的聲音。
我不知道夏野恨我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失去夏野。
我只知道這個。
武藤徹所愛著的那個結城夏野，不能消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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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他
完結篇前集看到死透透的小徹我的心也死透了 ╰(‵皿′＊)╯
但是完結篇夏野回來那深情的凝望(還頗久)又治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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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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