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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前差點連篇名都忘了,是有沒有這麼健忘(汗)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大概會維持兩到三天更一篇吧,我的進度實在是遲緩(泣) 急著貼上來還來不及抓蟲orz ***   「我是聽說你醒了才來探望你,不過我不覺得你的樣子看起來有多清醒嘛。」   意識即將遠去之時,一個溫潤如玉帶點慵懶的男聲喚回了他的神智。   『什麼人如此無禮,竟然連進入他人房內也不遣奴僕先通報一聲?』程望秋有點惱怒 地想,吃力地轉動脖子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高頗高的男子雙手環胸斜倚著門,頸部以上 的容貌因為逆光而有些模糊,但嘴角略帶譏諷的笑意卻相當顯眼。   他眨了眨痠澀的眼睛想看清男人的樣貌,待好不容易看清時卻頭皮一炸,只覺得渾身 寒毛都豎了起來,連雙手在被子底下微微顫抖都無所知覺。   眼前男人的樣貌是他熟悉的。精緻如畫的眉眼,優美豐潤的雙唇,略帶剛硬、讓整體 五官看上去並不那麼女氣的下顎線條,還有說話時眉角不自覺上挑的動作,都是程望秋在 過去幾千個日子以來所慣見的。   甚至連那帶點譏諷的笑容也如出一轍的好看。   但這個男人的雙眉間並沒有朱砂痣,說話的語氣間少了王公貴族慣有的優雅而冰冷的 腔調,也少了那股威儀天下四海的君王氣勢。雖然舉止和態度有些失禮,卻多了一份相較 之下更為平易近人的溫和。   這是個很像瑞宗蕭毓的男人,但他並不是蕭毓。   最初的震驚過後,程望秋慢慢冷靜下來,一方面覺得有些失落,又忍不住在心底苦笑 ,自己這定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四十幾歲的人了,見到個相貌酷似蕭毓的人便一驚一 乍的,成何體統。   程望秋猶疑打量的目光讓男人嘴角的笑容漸漸褪去,兩道姣好的濃眉擰了起來。   「幹嘛用那種表情看我?程子夏,你是出車禍腦子給撞壞了,連我都認不得啦?」男 人大步走到他身前,彎下腰仔細端詳他。「我覺得你的外觀看起來還好啊,除了骨折之外 不就是腦震盪嗎?應該不至於連你腦子裡那一丁點兒微薄的東西都一起撞飛才是。」   『那還真抱歉,不只是腦子裡的東西撞飛了,連身體裡的正主也飛了。』男人語氣裡 若有似無的諷意讓程望秋有點不爽,暗罵這個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出頭、年紀比他還小的男 人與長輩談話竟然絲毫不懂禮數,話語間多有不敬之意。但口鼻上被罩著奇怪的東西讓他 無法開口,只能在心裡腹誹,雙目倒是毫不退縮地迎上男人略帶試探的目光。   現在具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雖然身體極度疲憊不適,程望秋還是強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一邊仔細觀察眼前男人 的表情,試圖從那上頭讀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一邊腦袋飛快地運轉,運用目前得到的所有 資訊積極分析著他當前的處境。   首先,這裡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從房內的擺設到男人身上的衣著均非他所見過的,即 可窺知一二。   其次,他似乎投胎到了一具魂魄剛離體的肉體之上。肉體的原主──據這男人方才的 說法──是因為遇到意外而受重傷,但顯然除了程望秋自己以外,並無其他人知曉原主已 魂歸西天之事,俱只當他是受傷臥床休養。   最後,眼前的男人明顯認識身體的原主,且至少有一定程度的交情。這也可以解釋為 何男人能夠不經通報便闖入房內。   程望秋心中暗嘆,這情況看來不是輕易就能了結脫身的,有這麼多的眉角和難行之處 ,無怪乎鬼差們會認為這「兩生」是張下下籤,也無怪乎那位小姑娘要嚎啕大哭了──不 僅得接續前人之命,一個弄不好極可能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還可能變成替前人收拾爛攤 子的角色。   這下該如何是好?   現在才後悔換籤什麼的已經太晚也沒有意義了,程望秋只略作思考,電光石火的一瞬 便對下一步棋該如何出招有了定奪。事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並非他的風格,與其將來的 一舉一動皆處處掣肘,不如從一開始就徹底坦白,主動進攻。   他試圖動了動手腳,發現除了疼痛之外,活動上並沒有有太大的困難,於是費了九牛 二虎之力將自己撐坐起來,又動手去拔那蓋在他臉上的罩子。罩子用一個複雜的方法固定 在他臉上,他搖了半天拿不下來,最後乾脆用蠻力硬扯。   從頭到尾那個男人並不阻攔他也不出手幫忙,只是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用饒富深意的 目光研究著他的動作。   拔下罩子後他的呼吸總算順暢了點。他清了清喉嚨正想開口,男人卻突然像是發現了 什麼有趣的事情似地笑了起來。   不知為何,程望秋直覺地感到男人並非因為開心而笑,那好聽的笑聲裡似乎還摻雜了 某些異樣的情緒。   「有什麼可笑的?」程望秋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的嘶啞,連他聽了都很想命令自 己閉嘴。   「你不是程子夏。你是誰?」男人笑盈盈地望著他道,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程望秋心一跳,面不改色地回道:「……在下程望秋,登樓遠望的望,落葉知秋的秋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程子夏去了哪裡?」男人選擇性地忽略了程望秋的問題。   「……在下無所知悉。」   「你從哪裡來的?」   「自冥府投胎而來。」   「所以你只是個跟程子夏毫無關係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確實如此。」雖然聽起來有點傷人,但實情就是這樣。   男人點點頭,一下子便斂起笑容。   兩人沉默地對視片刻,男人逕自從旁抓過一張椅子在程望秋身邊坐下,雙手撐在膝上 十指交疊,抿著唇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程望秋也不急,由得對方慢慢思考。這種時候多說什麼都是無益的,況且他才不會蠢 到去問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並非原主的,那得多尷尬。   半晌,男人才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開口道:「我很欣賞你選擇坦白相告的勇氣。你 看起來是個聰明人,我不想浪費時間繞圈子,所以有話就直說了。我說話可能會有點難聽 ,但沒有什麼惡意,還請你見諒。」   程望秋點點頭表示理解。   事實上,男人的態度已經比他預想中還要和平得多,至少是頗為冷靜地在解決問題, 而不是拿起掃把將他視為妖怪般掃地出門。這讓他一開始對男人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觀,畢 竟以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要做到如此沉穩,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既然你跟程子夏沒有半點關係,那麼說實在話,我並不不打算和你有過多的牽扯。 」男人望著他道:「問題是,你現在占用著子夏的身體,我不得不管。我對你是人是鬼還 是妖怪都不感興趣,我也不在乎你來到這裡的理由,但我不希望你拿子夏的身體去做些違 法或驚世駭俗的事情。」   程望秋聽著心頭直冒小火,偏又不好發作。說什麼「占用」程子夏的身體,他明明就 是投胎來的,一切都按照冥府的規矩,雖然有偷偷換過籤,但好歹也算是個合法的途徑, 這個人憑什麼說得他好像是竊取他人之物的小賊?   算了。程望秋深吸兩口氣,他都年紀一大把了,老人家不跟沒見識的年輕小夥子計較 ,自降格調。   男人才不理會程望秋明顯不爽的神色,繼續道:「我和程子夏雖然是砲友,但也是朋 友,所以即便他現在已經不在了,我也要確保他的身體不會被拿來胡搞瞎搞,這是朋友最 起碼的道義。」   男人頓了頓,道:「從你之前的行為看得出來,你很明顯地對這個世界並不熟悉,這 樣太危險了。我會用三個月的時間教會你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基本知識和能力,三個月過後 我們一拍兩散,我也不會再管你的事,這樣我對子夏至少就算是有盡一份心力了。」   程望秋沒聽懂「砲友」是什麼,但他聽懂了「朋友」兩個字,於是心下稍安,便笑道 :「這個提議甚好,初來乍到此地,對這裡不甚熟悉,還有勞公子幫忙。」   男人只是淡淡地道:「不用急著謝我,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出手幫忙的。」   程望秋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夠得到幫助比什麼都重要,相 形之下態度什麼的不過是浮雲罷了。   雖然他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介意這個人在弄清楚他身分前後態度上極大的落 差就是。那讓他稍感失落。   「對了,我不管你是哪個時代投胎來的人,但我勸你最好改掉那種文謅謅的講話方式 。」見程望秋一臉的茫然,男人耐著性子開導他:「我們這裡人說話不用之乎者也的,你 那樣子講話很像是哪個過時的八點檔古裝劇的演員,出去會害子夏被人誤認為是神經病的 。」   過時?什麼東西過時?八點檔又是什麼?程望秋一頭霧水又不好意思追問,但他半猜 半理解可能是在要求自己說話要更俚俗一點,於是模稜兩可地點頭稱是。   「知道就好。你躺著休息吧,我去幫你找護士來檢查一下身體。」   「呃,且慢!」程望秋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露出友好的笑容。「公……你、你還 沒告訴我貴姓大名?要怎麼稱呼你?」   「……我叫蕭毓。鍾靈毓秀的毓。」   程望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嘴邊。 --- 程望秋:我和蕭毓是砲友唷!(笑) 蕭毓:......咳,他說的是碰友。 -- 你應該要自稱柳生筆頭、         講英文、          騎馬像騎哈雷那樣、              嘴裡喊著「Let's Party」才對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0.103.206
dykell:平行世界嗎XD 是說最後那邊讓我笑噴了XDD 09/15 01:33
不算是平行世界啦,算是作者的一點惡趣味(? XDDDDDDDD 不覺得砲友和碰友的發音真是像嗎?(認真
halfcross:期待中...^^ 09/15 02:56
a900535:看到第一篇時對於篇名會如何展開很是期待~作者加油喔! 09/16 00:05
athenalu:期待~~~~~~ 09/16 09:41
謝謝支持~第一次發文能夠得到迴響是支撐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啊(拭淚) 我會努力不要跑題的!!(哪裡怪怪的? ※ 編輯: blbl05 來自: 123.193.166.230 (09/16 10:29)
lanyicos:原PO寫蕭毓這種角色感覺真是得心應手科科(被打 09/16 23:33
blbl05:被你發現了!我就是得心應手怎麼樣啊科科♥ 09/20 1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