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簡單，不簡單 番外-4 完

[begoniapetal (詠、)]

　　第四章番外！

　　番外要暫告一段落了。












　　　　番外-4



　　　隨著部隊換車到第二次後，胤華終於看見熟悉的人，僅憑三言兩語跟察言觀色

　能力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麼的程建，對方正開心愉快的朝他揮手熱情的打招呼，三兩

　下就走到他面前了。



　　　移動的不單單只有程建一人，善於聊天的他身邊盡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卻已經

　在短短的時間聊開並能夠集體行動，所以胤華現在等於是被一群人包圍住。



　　　「我來跟你們介紹，這是我同梯，方胤華。」程建手臂一揮挨個介紹旁邊新認

　識的兄弟。



　　　短暫停留的時間裡胤華腦子被塞滿了新的臉孔跟名字，霎時間無法成功搭配。



　　　好不容易又上了車，程建坐在他的旁邊，難得的胤華做了比較，一條一條的表

　格比對的對象卻是歐品管，同樣感覺敏銳的人，同樣對團體有號召力，晉海學長也

　有，但察言觀色反到不是很明顯。



　　　一項一項比過後，胤華才明瞭為何對上程建會有一種信任感尤其是被有和歐學

　長一樣銳利的眼睛看著的時候特別明顯。



　　　火車顛簸搖擺著，車廂內漸漸悄然無聲，即將睡著之際，程建用手肘頂了頂胤

　華，詢問的語氣像講天大八卦一樣神秘：「還不甘心嗎？」



　　　一但開始思考瞌睡蟲就自動渡假去，胤華馬上反應過來搖頭回應：「我想要學

　著把這個情緒放下。」



　　　「看開了？」程建音調上揚，不自覺挑高了單邊眉毛。



　　　「會努力。」胤華式的簡短對答。



　　　程建聳聳肩，表情有點不可置否的味道在，又開口：「有吵架嗎？」



　　　「……被兇了。」



　　　程建覺得稀奇了，但為了一慣的紳士風格他這麼問：「要說說嗎？」



　　　胤華輕輕搖頭，表情微赧，矛盾的又說：「我跟他說—－呃，總之被訓了。」



　　　看樣子內容讓胤華感到羞恥，還臉紅。



　　　程建也不再追問，安慰性質的拍拍他的肩：「吵架總會說一兩句蠢話，是撒嬌

　嘛，別介意，和好就好。」恰當的劃下句點，反正擁擠的車廂也不是講秘密的好地

　方，都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拉長耳朵在聽。



　　　接近晚間八點，到達目的地，一下車就整備，開始了新的軍旅生活。



　　　人說：當兵是無腦的，胤華也這麼認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疲憊的訓練跟紮

　實的生活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唯獨在夜裡、臨睡前寧靜的那一小刻鐘中恢復以往

　靈敏的思考。



　　　說要改變胤華從一團混亂的線球中找到一個頭，用很笨拙的方式開始去接觸人

　群，他不確定這個方式對不對，但他想要試試看，走一條跟以往不一樣的路，或許

　能夠看見不同的風景或者更多以前沒見過的角度。



　　　休息時間他會坐在同梯的附近，居多時間還是扮演一個傾聽者的角色，比以往

　多說了一些話，在適當的時機裡加入發言，慢慢地他成為單位裡的樹洞先生。大兵

　們的家務事──當然這只能聽不能說──或者戀愛問題，是一個或多或少都有的頭

　疼題目，他只能用他一慣的方式溫柔的去對待，然後用他少得可憐的戀愛經驗跟身

　邊朋友聽來的經歷去提供很微小的意見。但偏偏這對女孩子很受用，她們就是希望

　男朋友們可以做到多點貼心溫柔的對待。



　　　程建蹲在一旁沉默的聽著胤華跟他人聊天的內容，內心不由得讚嘆愛情的偉大，

　把一個悶葫蘆變成一個可以提供意見的樹洞。到底是傻人有傻福還是天公疼好人，

　溫柔貼心的小零竟然是屬於一個直男的，太不公平了！



　　　從傾聽別人的愛情困擾中，胤華慢慢從中獲得了啟發跟一些感受。聆聽男人們

　的苦惱或者炫耀戀愛時，更多不一樣的感受充斥在他的心裡、腦裡，勾起他一些記

　憶中的畫面。



　　　原來那時候他問晉海學長是不是喜歡小孩時，對方是以為他在吃醋，因為他花

　了大把的精力、時間去面對那些病例、患者、需要的人們，又用一臉嚮往的表情去

　訴說，不可否認的事，他確實會嫉妒那些女性，他不如自己和大多數人想像中的美

　好。



　　　另外他也開始正視自己內心裡一直不想去檢討的部份。



　　　每當他想到晉海學長能夠擁有更多的選擇時他就難過生氣，懊惱現在的決定跟

　影響，去干涉了別人的人生，所以他一再提問，不斷的觸碰那條線，想試試看是否

　能夠往後推，或是斷裂，真的是好卑鄙。



　　　試探，對愛情又有什麼好處？



　　　什麼才是真正為對方好，停下負面想法後胤華第一次看清楚真相。



　　　原來最初的，那些簡單的思維跟作法才是最正確的，用心去看，不要用質疑懼

　怕猜測出來的答案去找答案，最終只會走上一條歪路。



　　　原來可以這麼的簡單。



　　　胤華把這些想法在某天夜裡告訴了他唯一的密友，換得了一顆大大的爆栗，和

　一個恐怖的經歷。



　　　程建說：「這算什麼，最簡單的就像這樣！」



　　　浴室後面的角落算不上是死角，程建腿一掃用力的把他推到牆上，雙手關住他

　左右兩側，似笑非笑的神情有點鬼魅。



　　　「胤華你真像個笨蛋，不甘心跟嫉妒的時候就該像我這麼做，直接把人撲倒按

　在牆上！」然後發神經哈哈大笑的又說：「你真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傢伙，少對自己

　不滿意了，照他說的多相信自己一點，被愛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



　　　被暴力相向的腦袋有點疼，撞在牆上的背也痛，現在的局勢讓他不是很自在，

　不過他也很訝異程建跟晉海學長的想法是一樣的，真的只有身在迷霧中的自己看不

　清楚……



　　　他蹲下往旁邊移動一步後站直，才回應：「程建謝謝你聽我說，但是我不想用

　這種方式，對我而言，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勉強對方，所以才不小心在這點上糾結很

　久……」



　　「我很喜歡身邊每一個認識的人，每個都是難能可貴的對象，唯獨學長──不對。」

　他偏了一下頭，想好怎麼說後又擺正臉卻不經意紅了。「對我來說這是一道單選題，

　當我想到我的選擇只有學長，而學長不受我拘束時還有其他選擇就很不愉快，這種

　心態真差勁……」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程建雙手還是撐在牆面上，低頭俯瞰著地板，

　聲音變了調，一種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語調，含著細微哀愁跟憎恨的味道存在。



　　　胤華不明白，卻清晰感受到句中的不和善，眨眼間人就抬起頭，一副哥倆好模

　樣，搭上他的肩膀：「你呢，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的學長，把剛剛的話原原本本的告

　訴他，這週你回家的時候就會歡喜大結局了。」



　　　胤華乖巧的點頭，出言關切：「很抱歉我講了那麼多，如果你聽了不舒服下次

　就直接跟我說。」



　　　程建笑得沒心沒肺，擺手揮舞：「哪的事，喜歡你的人絕對很多，你的選擇也

　不會只一個。你跟我不一樣，天生就是個專情種，才會只看見一個選項。只看得見

　A選項也好，乖乖當這圈子裡的奇葩吧。」



　　　「……你會找到的。」天生不擅長安慰人，出口的安慰實在不太像樣。



　　　胤華的自卑源自於封閉的生活習性，當看得越多視野越寬廣想法也會跟著默化

　潛移地改變，慢慢地就走出了原本的小圈圈，他開始期待假日，期待下一次能夠跟

　晉海學長會面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的把話說清楚。



　　　當再度見到乖乖學弟，晉海眼睛為之一亮，興許是心境開朗的緣故學弟看上去

　比上次放假更加開朗陽光，光線照射下彎彎的嘴角勾起襯著陰影很是對比開明，受

　到影響也跟著漾開笑容。



　　　但笑容不是最令晉海驚訝的事，曾經羞赧的懷抱也變了，彷彿久違──也確實

　久違的大擁抱在雙臂一張牢牢的鎖在他腰際兩側。



　　　這到底都誰教他的！



　　　深感錯愕的同時，擁抱裡傳來一句話：「好想你。」說完手就放開向後退一步，

　仔細看能瞧見藏在曬黑的皮膚下淡淡的暈紅。



　　　晉海被驚喜惹笑，食指揉幾下因為感冒而鼻塞的鼻子，隱含了點錯愕的表現在

　其中，搞得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見到初戀情人手腳不知該往哪擺的狀態。



　　　到底怎麼了！晉海的心底在瘋狂的吶喊。



　　　眼見晉海學長毫無反應，就一直笑著胤華的笑容跟著消退，恢復到晉海常見的

　狀態，胸腔裡那撲通撲通瘋狂亂跳的心臟也回歸原本的秩序。



　　　晉海拉下脖子上的圍巾，掛到胤華的脖子上，幫忙繞好以掩飾自己體溫高升的

　事實。「嗯，天氣冷先圍著，我請了兩天的假可以陪你在這裡玩。」



　　　「好。」胤華愉快的點頭。



　　　說去玩，在這種好山好水好無聊的花蓮當兵，實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好跑。



　　　跟花蓮不熟，晉海來到這裡是選擇搭乘火車的方式，沒有交通工具的兩人只好

　在火車站附近開了房又借了一輛機車，在旅遊中心的地圖上比手畫腳，最後決定跟

　著一般觀光客的遊程去趟太魯閣之旅。



　　　在旅館吃完早餐後踏上旅途。



　　　花蓮的路不得不說的壯觀大條，遠比寸金寸土的台北市大不知道幾倍，也比台

　中市的寬廣，飆起來特別爽快。



　　　不過胤華還在後座要飆也頂多快十公里罷了。



　　　以前的行道樹每到冬天就會落得一片葉子也不剩，公路上成堆的枯黃落葉襯托

　著筆直的道路放眼望去只能嗅出蕭瑟的氣味，光禿禿的枝幹沿著規劃的路線整齊的

　栽種，竟也有悲鳴的壯麗感。但現在都是栽種長青植物，遇逢冬季卻還不免俗地灑

　落幾片葉子，半黃半枯鬆鬆散散掛在細細枝椏的尖端，欲落欲飄的姿態不勝淒零。



　　　風很大，很凜冽。



　　　晉海從背包裡拿出兩個口罩，一人用一個，遮擋凜凜冬風，口鼻呼吸霎時變得

　輕鬆。在人車稀少的路段上，晉海拉過胤華的手，將其環抱在自己的腰間，背緊貼

　著胸，熨燙著人心溫暖。




　　　右手邊海線，滔滔白浪刷過長灘，腥澀的海風吃進嘴裡跟淚水一樣微鹹，品嚐

　完畢後胤華又拉起口罩，沉默地坐在後座雙手擁抱令他朝思暮想的對象，他的愛情

　就像他的學長裡頭的海字，是溫柔又恐懼的存在，沉溺卻又懼怕，愛得走不了，讓

　他在裡頭起伏掙扎，想回岸上又捨不得被包圍的寵愛。



　　　漫長的柏油路另一側是蒼翠綿延的山巒，隔著黑色的線條遙望海面，佇立其中

　望去是碧波藍光，即使巒頂有彩雲陪伴，但雲朵是什麼，太陽一照會消失的水氣，

　它會失去陪伴。領悟覺醒後，胤華能見的風景都成了心靈上新的啟發，很慶幸莫名

　的鑽牛角尖行為沒有錯失、沒有放棄。



　　　沿途壯觀的景致隨著海拔的高升呈現出從外觀看不出的細緻景色，岩層的紋路

　曲折蜿蜒，岩縫間窩藏著避著寒冬綠色，不小心把腳遺漏在外頭被風吹得一晃一晃。

　濃濁的藍綠色河流宛如沉睡般在平靜的底下暗潮洶湧的流動，河面上的水氣被山谷

　間猛烈的冷風兇狠的掃上岸，激得兩人渾身顫抖，車頭頓時搖擺了下，嚇得兩人回

　過神時哈哈大笑來安撫對方。



　　　小車奔馳在蜿蜒山徑上，穿梭過一個又一個洞穴，在人多的地方停下來請路過

　的旅客幫忙拍照留念，又繼續逆流而上。山壁上偶有滲出的水流，涓涓淌著或數股

　細流匯聚成，滴滴答答在空曠的地方形成回音，是山靈空靈的歌聲。



　　　最後他們並肩站在風景區河崖上，胤華打著顫摘掉口罩，用力地、像要把肺撐

　爆般貪婪的吸取沾染芬多精的氧氣，一反常態直視晉海緩慢地訴說這段時間的醒

　悟：「晉海學長，謝謝你的選擇。謝謝你的包容。謝謝你的付出。謝謝你願意喜歡

　我。因為在乎跟忌妒的不甘，你是我僅有的答案，但我卻不是，更因為你可以順著

　大流走，懼怕遺失所以在你旁邊時又想要你走。我不相信自己能有把你留住的本事，

　所以無時無刻再害怕等待失去，所以三不五時想推遠一點，讓自己受點傷提醒夢是

　會醒的，這樣子真的好蠢。」



　　　晉海安靜的站在他面前，髮梢被風吹得凌亂，微微瞇起的眼還在催促他的下文，

　胤華繼續說：「我知道晉海學長有一顆善良的心，想為願意付出的人付出，你確定

　自己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有自信，我的手不長也不大，只能像這樣抓住眼前的東西。」

　他張手揪住晉海的衣襬，臉頰被寒風刮紅。「我……我想繼續站在這個位置，用手

　抓著你，我不用跟別人比較，我只要相信自己能夠站在你旁邊就好了，對吧？」



　　　「……嗯。」風又起，晉海的聲音在很近的距離完整的讓風放進胤華的耳朵裡，

　溫溫柔柔像根羽毛搔癢著他。



　　　當天晚上在溫暖的被窩裡，肌膚貼燙著肌膚，很多很多的感情在吻裡交換，故

　事在時間裡持續堆疊，如同一本書一頁又一夜的加上去。



　　　第一次，胤華完整的告白。很簡單又很困難的話，包容並含許多無以名狀的情

　緒，迴盪在充滿彼此氣味的呼吸間。



　　　「晉海學長，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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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默哀砲灰先生，用完之後以後不會再有他的身影！（三秒鐘）

　　我也不知道後半段怎麼了，就突然間變那樣
　　可是當初那段可是花了一個多久時就打完了呢～（驕傲屁＃

　　恭喜江大樹跟他的護樹聯盟代言人互通心思，可以流浪到天涯！

　　（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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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begoniapetal (36.226.138.95), 05/17/2014 16:55:16
推 candyella:不幫程建寫一篇嗎(被毆XD 乖乖學弟要一直幸福
　　不幫砲灰寫（一秒），他會性福的！！！（注音娘自動選字）

推 reihisui:護樹成功！！（感動）ps唯「讀」學長？
　　他想讓江大樹成為他的唯讀檔！

※ 編輯: begoniapetal (114.44.171.37), 05/17/2014 17:30:01
推 sho0730:大樹是否內心得意不已XD唔……要幸福啊！！
　　如果有尾巴，可能尾椎都要翹斷了（？

推 AABB55202:p1和好的和&畢旅結束一次看4章翻外爽爽der~
　　嗚嗚嗚，我沒能看懂你說什麼，我只看懂了一次看四章很爽|||||

※ 編輯: begoniapetal (114.44.171.37), 05/18/2014 02:27:42
推 AABB55202:就是和好的和打錯字了然後用手機看是第一頁這樣XD
　　我眼殘一直漏看它找好久xDDDDDD
※ 編輯: begoniapetal (111.248.69.92), 05/19/2014 10:1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