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iamneco:要開庭了,阿理真的沒事嗎?替他擔心… 06/21 06:04
下雨過後總會天晴的!
※ 編輯: begoniapetal (118.161.97.116), 06/21/2014 11:32:34
好睏,寫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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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忙歸忙,可時間在自己手上,總是能挪出一點來用。例如抽菸。
光靠這招就能知道很多事,在蒐集到他想要的資料後,他做了一件不太名譽的
事,把如山鐵證透過他人給了總經理的背後權力。小藝能夠隨心所欲多半是因為這
社會原先的不公,只要有錢有權就能操縱方向,所以嚴栩並不是很確定循正常途徑
法律能還他公道。
他的父母是公務員,從小就耳濡目染,不公的事他聽得多了,只願意相信自己
跟無可抹滅的強制性證據,還有一個,輿論壓力。
人言可畏,言語和社會壓力才是迫使這社會真正黑暗的一面。要能達到目的,
這是最快最好的方式。
只是對嚴栩來說,他有些遺憾不能在特等席看到最後,但該走了,計畫不容拖
延。
嚴栩趕在下班前兩小時完成工作,打了一份工作交接清單,在小藝的監督下把
事情完整詳細的交代給新助理。
「……就這些了。如果再不懂記得問曼莉或蘇蘇。」嚴栩把清單給小藝和新助
理,小藝收下讓新助理先回去,會議室裡就剩下他們倆。
「接下來打算去哪?」小藝詢問的姿態彷彿一個關心下屬去向的好主管。
「走業務。」
小藝點頭換了個姿勢坐,話鋒一轉,「你那天有找到他。」
嚴栩聽出這是肯定句,但他沒有自打嘴巴的習慣:「不,我沒有找到。」
「哦……」小藝聳肩,顯然不相信,就如那天。「我不懂,你怎麼會喜歡他,
他應該已經不行了,走不動的奴隸你還要?」
嚴栩眉心動了動,小藝沒看懂,只聽他平穩的回應:「人只要有腿就能走。」
「也是。」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襬。「那麼就祝你前程似錦。」
「謝謝,也祝你事事順心。」嚴栩笑著回應,眼底毫無暖意。
下班後的送舊身為嚴栩直屬主管的小藝並未參與,反倒是A組全員到期,嚴栩
覺得他們只是想要去蹭酒喝,畢竟這頓是小藝埋單,開始不過一小時椅邊已經堆滿
了各式酒瓶。
兩位新人也有來,酒量沒有很好,喝了半醉就一人一邊抄包嚴栩,其中一個更
是藉著酒膽巴住嚴栩說:「前輩……你為什麼要走……」
嚴栩露出教學時的笑容,機靈得新人霎時坐直。「我不走,你們怎麼進來。以
後要有問題就問Ian、曼莉、蘇蘇都可以請教。」
蘇蘇聽見嚴栩的叫喚,拋下剛到手的Mic跑來友好的搭住新人肩膀,拍拍她的
小胸脯高聲保證自己絕對善待他們。
嚴栩趁機偷溜出包廂喘口氣。
剛掏出手機確定沒有遺漏訊息,抬頭就見曼莉一臉嚴肅的站在他面前。
「我有話問你。」曼莉的眼睛大而明亮,「鄭理有偷圖嗎?」
「沒有。」嚴栩沒有意思要敷衍她,直接了當的給了答案。
而曼莉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展出一抹笑容,舒臂上前一步擁抱他。「一路順風。」
「謝謝。妳跟蘇蘇也保重,注意安全。」嚴栩回抱她一下即退開,曼莉沒有多
加挽留,這是他最欣賞曼莉的一點,乾淨俐落。
嚴栩的好人緣在今晚展露無遺,眾人合資送了他一份禮物,當然又是吃的還被
Lulu藉機消遣了一把。
會後,Ian身為在場唯一沒有自己交通工具的男性,肩負重責得把喝醉的同事
一一送到家,蘇家姐妹倆也被分配了兩個。
幫Ian把小君架上車後,Ian感謝嚴栩的幫忙,「謝謝,我不會說話,就祝你早
日發達了。」
嚴栩揚了揚眉尾,接受Ian的祝福:「謝謝,你也是。」然後無言目送車尾紅
燈消失在車流中。
整個活動結束已經是晚間十一點多了,嚴栩獨行在夜色中心頭漫上了說不出的
複雜滋味,這樣的體驗太難得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很多都才剛開始,例如感情、
報仇、新工作。
久違了稍能放鬆的假日來臨,嚴栩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說自然醒其實也只是
被別人叫醒。
「喂?」他看也沒看的伸手就把電話接起,睡意濃重的半睜雙眼,手指梳開額
前散髮。
「早安。」鄭理泛著些微笑意的聲音從話筒一端傳來。
「……早安。」嚴栩訝異的瞌睡蟲全沒了,側身把手機壓在耳下面對透光進來
的窗戶。
外頭是好天氣。
「我在你家樓下,你要不要吃早餐?」
這下嚴栩震驚了,慵懶如煙消散。「你在樓下?」他坐起身頂著散亂的頭髮推
開陽台門向下眺望,真見到鄭理在頭下瞇著眼抬頭跟他揮手打招呼。
「……」嚴栩被鄭理的行為給唬住,半晌後輕吐口氣,笑出聲來,他折回屋裡
按了鈕解開樓下大門鎖。「你上來吧。」
鄭理上來的時候嚴栩還沒刷好牙,他沒有過來,只是站在客廳張望,一副像第
一次來的模樣,嚴栩盥洗完就見這樣的景象。
「今天早上起床突然間很想跑步……」嚴栩狐疑的瞄了眼鄭理背後的包包。「
我是想給你看設計圖,還有這個──」
他放下包從裡面拿出兩個資料夾,一個是設計圖,一張是開庭通知。
嚴栩接過通知書,開庭時間是兩周後的周四下午,那時候他已經在新公司上班了。
「需要人陪嗎?」他坐下來,鄭理也跟著坐下搖頭。
「不用,我覺得我可以。」這陣子鄭理在家裡畫圖,除了壓榨自己的想法之外,
也從圖中的轉變獲得了一些感受。人生的體驗雖然很殘酷,而又為這樣的體驗最為
痛苦,但它確實為鄭理帶來新的衝突與變化。
而這個變化讓設計圖裡出現了全新樣貌,從前裡頭滿是理想與天真,當時的鄭
理完全不覺得,他就是照自己的念頭去畫,雖然很華麗、亮眼,充滿個人獨具的眼
光與思考,但卻缺乏了一些事物,顯得不切實際,現在的圖有了屈服過後的轉折,
鄭理想到又忍不住泛出一絲苦笑。
屈服,是以前的他學不會的,這就是他想要給嚴栩看的東西。
嚴栩見鄭理的笑容有了質的變化,半是欣慰,伸手想摸鄭理的腦袋,又收了回
來。
鄭理瞅著那伸出又收回的手想說些什麼時,嚴栩抽過他的設計圖,跟通知書一
塊用紙鎮壓在桌上。「走吧,去吃早餐。」
結果鄭理又額外陪嚴栩跑了一段,餓得他前胸貼後背,可前陣子糟糕的狀況讓
他的胃又收得更小,等他吃飽了嚴栩還在吃。
等候的時間鄭理一直看著早餐店老闆烹煮食材,要不是嚴栩知道鄭理已經飽了,
會還以為他很餓,不過他的表情也不像肚子餓,倒像在找靈感。
靈感這東西說來奇妙,它就是生活中的小碎片,小到日常做的重覆動作,大到
突發事件,或是文化藝術帶來的衝擊等,化為思考後累積在腦裡或心裡的感受,最
後再經由設計師的手轉化出來。
像鄭理這種天生腦子適合,個性不懂中庸藝術的人在設計界裡其實不少見。不
如說每個人的折衷藝術都不同,有的人就像鄭理一樣硬碰硬,碰出一身傷來成長。
這種往往才華夠,就怕生涯短暫。
嚴栩吃完擦嘴,手在鄭理眼前揮了揮。「再去一個地方,回去再看你的圖。」
嚴栩帶他回去牽車,鄭理上車前還猶豫了下,最後老實上車裝死到達目的地。
他們來到市郊的河濱公園,今天天氣晴朗公園綠地上滿是奔跑放風箏、玩飛盤、
遛狗、舖野餐墊的人們,他們姿態優閒的或坐或臥或走或跑。
「今天在這畫吧。」嚴栩走到一處樹蔭下倚著樹幹坐。「趁兩份工作交接放鬆
一下。」
前一份工作總是連假日都佔據,嚴栩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完全放鬆的享受了。
鄭理跟著坐下,睇了眼閉眼微笑的嚴栩,轉頭仰望在天空飛舞搖擺的彩色風箏。
「別人對你的傷害再怨恨都不過那樣,過了就好。」嚴栩突然張口道。
鄭理愕然回頭對上嚴栩平靜無波的眼眸。「……嗯。所以我才覺得我可以自己
去。」
他心裡清楚,這次成長的過程跟上次落差有多大。
這天鄭理跟嚴栩悠閒的在樹下打盹、放空,鄭理甚至跑去跟小朋友借風箏玩。
最後跟嚴栩一起看了火燒雲夕陽,整個天空跟河水都變成暖洋洋的色調,映得連草
地跟泥土的顏色也一起變了。
他們買了晚餐回到嚴栩家,吃飽後嚴栩才翻開那疊設計圖。
「星期一寄。」鄭理一直到畫完還是有股衝動想讓嚴栩看看。對方陪他聊天轉
移注意力,他才能這麼快又重新振作,朝下一個里程碑邁進。這跟對小藝的信任不
同,就像他不知為何寧願不說也不願對嚴栩撒謊。
嚴栩整理好圖又放回資料夾,反應如鄭理所期望:「確定了就往前走。」
鄭理一笑,眼睛裡俱是笑意,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要有動作了嗎?」
「進行中。」嚴栩神秘一笑,沒有詳述的意思。
嚴栩的模樣勾起鄭理的好奇,鄭理只知道嚴栩被抄襲背後也有小藝推波助瀾,
但實際的內情他不清楚,他真想知道嚴栩手中的籌碼可以讓小藝付出多慘烈的代價。
「提告了?」
嚴栩看鄭理的表情既期待又好奇,眼底恍然的耀著些火光。從那之後鄭理沒再
叫過小藝,不是含糊帶過就是那個人的叫喚著。「已經委託律師了,我這邊你不用
擔心。」
「需要我幫忙不用客氣。」
「絕對不會。」兩人互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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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寫到連做夢都要寫,還寫不完,什麼時候這兩個人可以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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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begoniapetal (36.226.145.43), 06/21/2014 03:2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