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adthings (化物)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寧以愛死番外:保鑣
時間Tue Aug 4 23:30:34 2009
時間點為正文故事之前。
簡崇宇擔任趙桓燁的保鑣已有一年,這一年下來聽從他的指令,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一般保全公司會招攬退役軍警作為保鑣,接受委託後再派遣適任保鑣貼身保護客戶,而簡
崇宇所待的保全公司則是趙桓燁旗下經營的企業之一,當他受訓完成後直接升任為最高上
司的保鑣。
同期知道他的去路無不嫉羨,六位數起薪,比照主管級員工的獎金發放,雖然責任重
大,但比接到案子才派遣的保鑣工作安定許多。況且趙桓燁不過是個年輕企業主,平常鮮
少出現在公開場合,相對於藝人、政治人物,所遭受的威脅自然低上許多。
簡崇宇的工作時間與趙桓燁清醒時間疊合。身兼董事長、總裁兩職,縱使工作再繁忙
,終究也是血肉之軀,因此趙桓燁未曾另僱保鑣與簡崇宇分擔工作,而當他長時間待在公
司時,簡崇宇的工作量也會減輕許多。
如同期所言,負責保護趙桓燁是件十分輕鬆的事,迥異過世的前董事長名聲惡劣,對
趙桓燁有仇恨的人士多半是咎由自取。
即使繼承高額遺產與龐大企業,二十五歲就能有這樣的成就,在長他三歲的簡崇宇眼
中,趙桓燁簡直就是同世代仿效的典範。
他自認沒有比同期優秀,更比不上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前輩,趙桓燁會特地指明他擔
任此職,在他身邊工作一年後依然未得其解。
早上接送趙桓燁至公司,晚上再載他回住處,每天的行程幾乎相同,片刻不離的保鑣
生活讓簡崇宇得以知曉所謂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是怎麼生活。
簡崇宇之所以會當保鑣是為了還清家中債務,從踏入此行的那一刻,便放棄了一切生
活慾望,付出體力、生命,只為了錢而工作。
他不懂趙桓燁擁有那麼多錢,孤家寡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崇宇,出去一個小時再回來。」
每天會有一個時段,趙桓燁會命令他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無人來訪,而趙桓燁的
辦公室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有時候他們正從一地前往另一地途中,趙桓燁也會直接叫他停
車,命令他下車、半小時後再回到原地。
他遵照命令離開,在附近找個地方耐心等待,半個小時後走回停車處。
簡崇宇很喜歡看科幻小說,他有時候會猜想,也許趙桓燁在這段時間跳離時空到另一
個空間,目前這個空間的一個小時是那邊的一天,而那邊的一個小時卻又能換成目前這個
空間的二十三小時。
這一天,他依慣例在公司散步,消磨等待的時間。
「崇宇,老闆又放風啦?」
公司的駐守警衛算是跟他熟識,近兩公尺的身高在眼前像根竹竿移動,想不注意也難
。
「是,老闆看我打瞌睡,讓我出來走走。」
一開始是簡崇宇先用放風這個詞,警衛聽久了也就跟著使用。簡崇宇不清楚趙桓燁之
前雇用的保鑣是怎麼處理這種情況,或許直接當作是老闆的好意,也就比較沒有顧慮。
雖然不分時間、地點的命令讓他有時無法反應,但受訓時聽過其他前輩的例子,這已
經算是很合理的要求。
即使萬能的強者,也會有想獨處的時候。
簡崇宇利用這段時間觀察公司各部門狀況,由於這不屬於責任內工作,除非遇到太過
離譜的事件,否則不會告訴趙桓燁,況且各部門也有負責人,他自認無權置喙。
看了手錶,簡崇宇估量所在位置與董事長室的距離,以一般速度往目標地前進。
他站在門前,握拳輕敲。
門的另一邊毫無回應,讓簡崇宇不禁納悶。
方才走至大廳時已核對過時間,他從懷裡拿出備用錶對時,確認手錶準時。
以往趙桓燁不曾拖延時間,他擔心裡面出了意外,立即從隨身的公事包中拿出鑰匙打
開門鎖。
偌大的董事長室乍看空無一人,唯一的死角是長形桌另一面。
簡崇宇三步併作兩步衝至桌旁,見趙桓燁蜷伏在地,立刻檢查他的呼吸脈搏。保鑣受
訓包括基礎急救,他確認趙桓燁只是睡著後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安危疑慮,但也不能讓老闆睡在地上。簡崇宇攔腰抱起他,讓他靠在自己身
上,直接走往沙發。
在他還未來得及放下趙桓燁,只見他睜開雙眼,迷濛的眼眸像是畏光般微瞇,直到看
清眼前的臉孔並察覺身處位置,劇烈晃動欲掙開環住身體的懷抱。
「小心!」簡崇宇喊出聲,扣著趙桓燁的上半身放他下來。
趙桓燁略顯尷尬,輕咳一聲,背過身整理儀容。
簡崇宇適度後退,當趙桓燁不需要他時,保鑣形同影子般存在。
身為老闆在上班時間打個小盹天經地義,但他知道趙桓燁對自身要求極為嚴格,連一
點弱點也不曾暴露,這是他的作風。
這次的突發事件留給簡崇宇很深的印象,他無法理解是什麼原因讓趙桓燁像被毆打般
倒臥在地,如果之前獨處時都是這種狀況,或許還有一層更深的秘密。
保鑣的工作包括隱瞞企業機密,連同雇主不為外人道的隱私也在其中,即使離職也有
責任不洩露。保鑣不主動打探雇主的隱私,則是道德層面的自我規範。
一整個下午,趙桓燁未對此事作任何解釋,一切行為如常,俐落處理每一件案子,若
不是手上還能掂量出抱起他的重量,簡崇宇幾乎以為自己經歷了一場幻覺。
「晚上有沒有空?」
傍晚,趙桓燁翻閱各部會呈上的簡報時,突然冒出一問。
簡崇宇一愣,他下意識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在場,即答:「有。」
「今晚我要住在公司,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回去,不用勉強留下來,」趙桓燁不帶任何
情緒,頓了頓,「明早直接到公司。」
簡崇宇差點以為要被解僱,如果趙桓燁很介意被他看見睡在地上的樣子,就算反告他
一狀,他也無話反駁。
「我可以留下來。」簡崇宇堅定地說。
趙桓燁抬眼,漠然道:「休息室裡有床,睏了可以去睡。」
「是。」
簡崇宇躬身,退至一旁待命。
夜晚,趙桓燁參與視訊會議時,見簡崇宇仍盡職站在原地,吁了口氣,招他過來並遞
了張紙條。
簡崇宇不動聲色趨前,看清紙上內容後點頭作為答覆,隨即轉身離開。
等他拎著兩個便當回來,趙桓燁已經結束會議,坐在沙發側身淺盹。
簡崇宇將便當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一時不知是否該叫醒趙桓燁。飯菜涼了怕他吃不下
,難得休息又捨不得讓他醒。
於是他呆站在一旁,直到朦朧中察覺身旁的人影,才睜開眼睛。
「以後看到我睡著,直接叫醒我。」趙桓燁慢條斯理打開便當,並挪出一邊沙發,「
過來這邊一起吃,這個是你的吧?」
簡崇宇楞了下,連忙搖頭,「因為不清楚您的喜好,買兩個是要給趙先生選擇。」
當時趙桓燁只寫了買便當三個字,平常午餐都吃公司團膳,簡崇宇也不清楚他不愛吃
哪些菜。
趙桓燁唇角勾起的一抹微笑,讓簡崇宇驀地失神,被強迫按坐在沙發。
「叫你吃就吃,一餐只吃一個麵包怎麼會飽?」趙桓燁強硬地將便當塞入他手中,「
如果你不吃,我就叫爹地解僱你!」
簡崇宇睜圓了眼,哪裡來的爹地?要是趙桓燁的「爹地」還能解僱他,現在他也不會
受雇當趙桓燁的保鑣。
「快吃啊!」
在趙桓燁的催促下,簡崇宇只能聽令行事。他拚命扒飯,同時還要應付趙桓燁不斷將
討厭的配菜送給他。
「請不要再挾給我。」
眼看他連飯也要送上來,簡崇宇連忙出言制止,他買兩個便當可不是要填飽自己。
「可是我吃不下。」趙桓燁可憐兮兮地遞出自己的便當。
要不是受過專業訓練,面對極盡撒嬌之能事的語氣,早就噴出口裡的飯菜。
「趙先生,請您不要再開玩笑。」簡崇宇自認未達到稱職保鑣的水準,但也沒有業餘
到必須隨著雇主一時興起的捉弄起舞。
「我沒有開玩笑,」趙桓燁用力放下便當,起身故意站在簡崇宇面前俯視他,一手插
腰,另一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叫你吃就吃,幹嘛那麼囉唆?我只要吃點心,才不想吃
這種路邊買來的爛便當。」
簡崇宇被罵得莫名其妙。當保鑣當了一年多,趙桓燁不曾指責過他,如果是因為便當
難吃罵個兩句,他絕對無法反駁。然而剛才趙桓燁所說的抱怨,根本就像是嬌生慣養的少
爺借題發揮,便當是他指定要買的,已經特地挑選過的日式料亭便當,簡崇宇不明白他為
何不悅。
他思考片刻,決定以靜制動,「趙先生,便當我會處理。請問您還需要什麼?」
趙桓燁一改方才的跋扈,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少年惡作劇得逞的奸笑,手指指著簡崇宇
的鼻子,沿著他的人中、嘴唇、下頜、脖子往下移動,滑過胸部、腹部,直到褲襠。
簡崇宇下意識擋下他的手指。
「我要這個點心。」食指指尖仍對準褲子的拉鍊。
趙桓燁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有對方不會拒絕的自信。
簡崇宇怔怔看著他,眼前這名披著老闆外皮的無賴到底是誰?
「放下便當,不要動,」趙桓燁一句話一個口令,「餵飽你後,換我吃點心。」
說著,他蹲在簡崇宇腳前,迅速解開他的皮帶,拉下褲襠拉鍊,一掌欲覆上內褲隆起
處。
簡崇宇自然不會任由他繼續胡鬧,以不會讓他感到疼痛的力道扣住手腕,同時拉起拉
鍊,「趙先生,請您自重。」
他起身鬆開趙桓燁的手,彎身整理桌上用過的餐具,打包成一袋拿到門外丟棄。丟完
垃圾後,進董事長室看見趙桓燁坐回他專屬的位子上,直勾勾地看著他,簡崇宇無法逃避
那道灼人的視線,他只能佯裝不覺,盡責站回他該待的位置。
趙桓燁脫下西裝,鬆開繫得端正的領帶,刻意瞥了簡崇宇一眼,確定他的注意力仍在
自己身上,旁若無人般解開襯衫釦子。
簡崇宇這時開始後悔答應加班的決定,早知道會看到老闆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寧
願只是個依時打卡上班的普通員工。
他可以拒絕老闆的性騷擾,但老闆自顧自得脫衣,他無法干涉。
即使同是男人,在不對的場合看到裸體仍會不適應,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趙桓燁擁有相
當令同性嫉妒的好身材。以剛才的情況,若是一般人碰上,也只能任他上下其手。
趙桓燁裸露上半身使用電腦,手執滑鼠不斷點擊,簡崇宇所站的位置無法看清楚他在
做什麼事,將近半個小時整室只有滑鼠點擊聲。
「過來一下。」趙桓燁目光未離開螢幕畫面,出聲叫喚。
簡崇宇本來已經稍微鬆懈,見趙桓燁有指示又起了戒備,依言走至他前方,兩人中間
隔著一張桌子。
「到我後面。」
簡崇宇無法摸清他的想法,來到他身後才發現他正在玩網路上的小遊戲。畫面中央有
一個廚房,女店員必須做餐點端給客人,只見滑鼠不斷在畫面上移動,點擊麵包、生菜、
肉片組合成漢堡,拿取杯子放入冰淇淋,加上水果作成聖代。
「請問趙先生有什麼事?」簡崇宇心想,老闆再怎麼精明幹練,偶爾也會想玩些遊戲
消遣,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滑鼠游標移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趙桓燁冷冷地說:「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
「抱歉。」簡崇宇躬身,道歉後站於原地。
趙桓燁直到畫面跳出顯示營業額的視窗,才開口問:「你來公司多久了?」
「一年三個月。」
「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當貼身保鑣嗎?」
「不知道。」簡崇宇如實回答。
「因為你太笨拙了,在這裡闖禍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派你出勤,要是出了事
,我還不一定負擔得起。」趙桓燁翹起腿,兩手交叉於胸前,驀地露出微笑,「看來我是
看走了眼,比起受訓期的表現,放在我身邊稍嫌可惜。」
簡崇宇搞不清楚他的話是讚美還是嘲諷,於是恭恭敬敬地說:「謝謝趙先生指教。」
「當我的保鑣很麻煩吧?看你跟警衛處得挺好的,聽說最近有人晉升組長,不如讓你
去頂替那個職缺。」
「趙先生,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
他還沒說完,趙桓燁馬上搶話:「我記得你家財務比較吃緊,若是調任警衛,固定薪
水恐怕無法償還本利。」
簡崇宇心一凜,即使在任職保鑣前已受過身家調查,雇主輕易就能得到他們的資料,
但身為菜鳥保鑣,毫無辦法應對這類話題。
趙桓燁見他不答話,接著說:「看在你這一年還算盡忠職守,我已經讓會計調整這個
月薪水,以補償轉調的薪資落差,連獎金也併入計算。」
「謝謝。」簡崇宇立正鞠躬。
老闆說一就不能二,當保鑣的也鮮少能夠一直在同地方工作,他對趙桓燁的決定沒有
怨言。但始終不解,如果介意下午的事才決定人事調動,何必特地讓他看到更怪異的一面
。
趙桓燁抿唇,若有所思看著簡崇宇,期待他死板的表情崩解。
可惜事與願違,簡崇宇仍然像尊雕像般不動聲色。趙桓燁耐不住性子,質問:「你完
全對這份工作沒有留戀嗎?為什麼可以這麼無所謂的接受?」
簡崇宇再次被他的怒氣轟得百思莫解,他只是個員工,毫無跟老闆討價還價的權利。
「趙先生,我實在不懂你的想法。」思考許久,簡崇宇作此結論。
趙桓燁對此不置可否,「現在命令你跟我上床,我會替你還清所有債務,這樣你沒有
意見了吧?」
「對不起趙先生,謝謝您的……好意。」
「還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呆頭鵝啊,獻身不成,交換條件也不願意,看來是我的魅力不
夠,也怨不得你。」
「趙先生,您……」簡崇宇百口莫辯,只能認定是上了賊船,幸好他的體力尚能對付
船上的賊。
憑趙桓燁的外表怎麼會沒有對象,光是公司裡暗地戀慕他的女員工就不知有多少個。
簡崇宇雖然「曾經」欽羨他,但不代表就能夠接受和男性親密接觸。
「不要一直趙先生、趙先生的,聽到我耳朵都要長繭。」趙桓燁起身穿上剛才脫下的
襯衫,扣上鈕扣,「以後沒人的時候,直接叫我葉子。」
「葉子?」簡崇宇語調揚起。
「對,葉子,是爺爺幫我取的小名,很少有人為了欣賞葉子而接近植物,可是很多植
物不能失去葉子,」趙桓燁衝簡崇宇笑了一下,「看來哥哥們確實找了很適合的保鑣,繼
續保持你那差勁的客套話。既然忠心又逆來順受,我也沒什麼好反對。幸好你不像上次那
個保鑣,光用張紙條試探就露出狐狸尾巴。」
簡崇宇張口結舌,幾個語彙讓他昏頭轉向,他是趙桓燁僱來的,趙桓燁又是獨子,哪
來的哥哥們?
趙桓燁趁他恍神之際,揪住他的領帶往下扯,湊上吻了他的唇。
「靠!」被堵住的嘴發出悶悶的粗罵。
趙桓燁貼近的臉孔掩不住笑意,簡崇宇腦中一片空白,直至略微乾澀的唇分離。
「謝謝招待,」趙桓燁對著簡崇宇笑道:「我以為你只會講那些兜圈子的話,看來還
有別的詞彙可用。」
簡崇宇下意識抿唇,唇瓣還殘留著接吻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紅了臉。
趙桓燁微笑看他,全身忽地一顫,笑容急速褪去,難掩失落地看了簡崇宇一眼,對他
說:「我累了,現在時間還早,你回家睡吧……」
未等簡崇宇回答,趙桓燁打開相通休息室的側門,走進去後隨即上鎖。
◎◎
翌日早晨,簡崇宇在平常接送趙桓燁的時間來到公司,進了董事長室看見趙桓燁已經
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翻閱兩日後欲來訪的海外企業資料。
趙桓燁抬眼見他進來,動作竟變得僵硬。只聽他咳了兩聲,「崇宇,你過來一下。」
簡崇宇趨前卻又馬上停下,昨天的刺激讓他不自覺想多拉開距離。
趙桓燁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有所揣度,於是指著一旁的沙發,「你到那邊坐著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
「是。」
過多的客套只是虛偽。簡崇宇依言坐在沙發,與趙桓燁約莫相距兩公尺。
趙桓燁放下手邊工作,像是備妥講稿,避開與昨日事件無關的隱私,向簡崇宇解釋昨
天他睡在地上後的緣由,以及藏在體內的人格。
自稱葉子的少年人格是個鬼靈精,年紀約莫十六、七歲,這個人格是在趙桓燁十六歲
時意外出現。他聰敏、機警,但卻難藏任性驕縱。自有記憶以來就是讓寵愛他的爺爺撫育
,長大後被迫回到父親身邊,養成叛逆放蕩的個性。他崇尚享樂,在趙桓燁尚未繼承家業
時縱容慾望。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唯一的目的就是滿足自己的需求。
葉子一直維持在十六歲,他的存在是為了釋放趙桓燁的壓力,直到趙鎮鴻死去,他的
工作似乎是告一段落。但他並未消失,而是躲在隱密的角落。每天他像輪班似的強迫趙桓
燁放下身體的主控權,利用這一小時出來透透氣。上一任保鑣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葉子
假借總裁的身份,直接勾引了貼身保鑣。
有了前車之鑑,每當葉子來換班時,趙桓燁會先隔離旁人再讓他出現。
而昨天出的狀況,是因為葉子綁住其他人格,在簡崇宇前扮演趙桓燁,依他的能力要
處理工作並不困難,但他主要目還是要作弄簡崇宇。
趙桓燁不曾讓他直接面對簡崇宇,半天的相處讓他十分滿足。吻了簡崇宇,讓他無法
集中精神控制體內人格的噪動,才滿足地放下主控權。
聽完趙桓燁的話,簡崇宇雖然啞口無言,卻也只能相信。
畢竟這個原因比趙桓燁在那段時間穿越時空還具有可信度。
「昨天他做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趙桓燁挪動椅子起身,朝簡崇宇鞠躬。
簡崇宇嚇得立即站起彎身,口裡連續說了好幾次沒關係。他躬著身,遲遲不敢抬起,
直到趙桓燁走至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並拉起他。
「葉子他要告訴你,」趙桓燁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謝謝你的便當,他很抱歉罵
了你。」
他的笑容令簡崇宇稍稍失神,像是昨天曾看過的微笑。他凝視那兩瓣薄唇,昨晚貼上
唇的觸感彷彿重現,臉頰的熱度再次提高。
趙桓燁未察他的異樣,「幫我到餐廳拿一份中式餐點,謝謝。」
「是。」像是受縛解脫般,簡崇宇匆匆應聲,立即推門離去。
趙桓燁吁了口氣坐回椅上,腦中紛亂的意識令他不禁擰眉。剛才接近簡崇宇時心跳突
然加快,這種感覺雖遙遠但不陌生,那是參雜愛情成份的悸動。
現在他們不能失去葉子,在失去袁昭寧最痛苦那段時間,是葉子肩負發洩角色,因此
他們不會指責葉子曾經墮落到跟許多人做愛。
葉子不是為了滿足性慾而接近簡崇宇,他只是很單純想對他撒嬌、耍性子。在得到吻
後喜不自勝卻又難掩惆悵。他不知該如何對待喜歡的人,於是擅自給簡崇宇一筆高額獎金
,還清他的債務。
「對不起。」趙桓燁輕聲說。
他們決定逼迫葉子藏起對簡崇宇的愛情。交換條件是從那天起,簡崇宇可以不必再放
風,也保證不會讓他離職,每天一個小時的共處讓葉子接受這個條件。
直到兩年後,趙桓燁找回袁昭寧並囚禁他,葉子才功成身退,他沒有完全消失,部份
融入趙桓燁的人格,將曾經荒唐度日的記憶一併放入。
而簡崇宇一直跟在趙桓燁身邊,成為他的親信。得知葉子消失那天,他首次向趙桓燁
請了假,獨自騎車到葉子曾說過的公園,他不清楚所謂荒唐的日子究竟是何等模樣,但公
園的一景一物,確實如葉子所描述的那般。
他不顧旁人眼光,坐在給孩童乘騎的動物搖椅上發呆。
沒有生命消逝,趙桓燁依然是他的老闆,只是每天和他談話的人是個虛幻的存在。
他以為可以這樣說服自己。
一陣風徐徐吹來,臉頰感受的冰涼才讓他意識到淚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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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保鑣是正文中逛夜市的那位。
感謝之前完結篇的回應,明日再發一篇較短的番外是寫完結後五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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