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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獵奇暗示描述有。 我覺得在他面前我就是個傻子,還是個又瞎又聾的傻子。 也許你會說這是我和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咎由自取的結果,但你要知道那並不是一開始 我所樂見的。我只是沒辦法不這麼做。 說穿了他就是個喜新又念舊的人,在外頭花花世界玩膩後就想回家。 我拙於追逐他的腳步,可知他甚深,知道留在原地等他想到時回頭找我,才是唯一能長久 待在他身邊最好的方法。 而他從未想要掩飾從外頭帶回的痕跡。這種不掩其瑕的坦蕩,總讓我感到心酸的同時又好 笑。他彷彿認定我是最後的歸處,根深入土,一旦他回來,不管外頭惹了多少糊塗帳我都 會無條件一筆勾銷當沒發生過。 我曾想過,若一開始就明確制止他,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把我留在原地,不喜歡他以為他總 會回到我身邊、所以在外頭那些荒唐事都只是過客可以不值一提,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種 模樣。 或許用另一句話來形容我們會更貼切點:慈母多敗兒。 我只是太寵他了,寵到讓他以為我在他面前是永遠沒有下限的,我只會說好、你回來就好 ,讓他忘了我也忘了,我其實學過不要這兩個字如何發音。 上大學後我並不常回家,最頻繁也是兩個月才回去一次。 以前他從不與我回去老家,結果一見我在收拾行李,難得開口說他不想看家。我還以為他 的意思是要我別回去,畢竟他才回來沒多久,總是這樣的,等他在我這兒累積足夠的安全 感後便又四處消耗。我不願意讓他一句話打亂我安排好的行程,再不回去,若是讓父母想 得不耐煩了,直接上來找人卻發現我與他同居,而不是我跟他們說的住在學校宿舍裡就不 妙了。 『那你跟我回去?他們也很久沒看到你了,讓他們看看也好。』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好字。 既然他答應了,我便順手將他幾套衣物也收進行李袋裡。 我曉得父母是他永遠的心結。 在老家他可以裝作沒這回事,談笑自如,而離開那裏之後,他在我面前便無須偽裝他一點 也不喜歡他們的事實。我也不是要為難他,但為了他刻意與父母之間保持的平衡,偶爾讓 他回去一趟做做表面功夫那也是必要的。 我聽見母親在下面呼喚我跟他,說晚飯煮好了,要我們快下去一起吃晚餐。 但我們倆連打開門回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手被他用衣服捆得死緊,根本抓不住他也抓不住其他東西,就連姿勢都因為重心不穩 而任他擺布。他讓我側躺在床上,而他躺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幾次想轉頭看他到底要 幹麼,都被他從背後重重咬了幾口作為懲罰。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我的後背游移,暖熱的 手掌和著我們剛剛才做完一次流下的汗水,沿著背脊摸到脊椎沒入的那條溝裡。 才被操弄許久的洞口還微微開合,殘留在裏頭的精液慢慢從裏頭被一點一點地擠出。他故 意用三支手指仿效做愛的節奏,但只插進不到兩個指節就又抽出來。被撐開又不能完全滿 足的空虛讓我一直往後蹭去,想要他的手指插得更深。可一見我有所行動他就停下動作, 光是自己動根本無法讓他的手指頂到可以讓我興奮的位置,『爸爸媽媽就在下面等你開飯 。你還這麼忝不知恥地要我用手指插你嗎?真是個淫蕩的壞孩子。』 他的唇附在我耳邊,將耳垂含進嘴裡,隨著他說話齒列就不停上下摩擦著耳垂,溫熱的吐 息吹進我耳裡。但我還是聽得見在他的吐息之外,母親踩上階梯,一階一階往上離我們越 來越近的腳步聲。 他抽出手指,讓我一隻腳掛在他的手臂上,大張開腿。母親抬手拍了第一次門,他就依此 為信號,將又熱又硬的陰莖像打樁一樣挺進我裏面,我只能緊緊咬著手腕上的衣服不敢叫 出讓母親察覺有異的聲音。 『媽媽就在外頭,你還夾我夾這麼緊,難道不想讓我出來嗎?我門沒有鎖噢,她只要打開 門就能看見我們現在幹的好事。』我聽見母親在外頭自言自語,難道是我們睡著了沒聽見 嗎,似乎還聽見母親手按上門把準備轉開的聲響。 他開始擺動起腰,淺淺地抽出後又大力插進來,我還是緊緊咬著衣服,拼命搖頭要他不要 再做下去,但卻無法掩住鼻間哼出的呻吟聲。就在母親轉動門把的那一瞬,他頂進最深處 ,我被快感與恐懼夾擊而高潮,射出的精液噴濺在母親前一天才曬好的被單上。 『抱歉,』他的聲音比平常更低且沙啞,因為我還在高潮中的後穴將他的陰莖絞得死緊, 那是有別於抽插的另一種快感,『我們剛睡醒,等等換個衣服就下去。』 哦,那你們要快點喔,否則菜都要涼了。 他輕易將母親敷衍過後,確定母親腳步聲已在樓梯那端後,立刻將我的腿拉到最開,用要 把我插壞的力道,將我弄得差點沒暈過去。最後那一下用力得像是要連他的睪丸都想擠進 我裏頭似地整根沒入,我都能感受到他粗糙捲曲的陰毛在我臀半上磨擦。射精後還有點意 猶未盡地壓著我的臀蹭了幾下,才抽出他頹軟的陰莖。 他用剛剛抓住我腳的那隻手,抹掉我臉上不知是高潮還是被嚇出的淚水,解開我手上的束 縛後,一反方才的狂態,捧著我的臉溫柔地吻著我。 『不要怕。不管如何,你只會是我的。我怎麼會讓別人看見你這麼可愛的樣子呢。』 即使做愛時的誓言不能當真,但我還是聽著他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讓自己從摻著恐 懼的高潮裡漸漸平靜。 他在父母面前依舊是那個樣子,看著離我很遠,背對父母看向我的眼神卻很熱烈。飯後我 們坐在客廳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在北部的生活、我的學業與他的工作,感覺一派和樂 ;然而坐在我面前的父母完全不曉得我的體內還留有他的精液,不曉得我們做著與他們在 夜裡最隱密而無第三者能見的情事。 我在餐桌底下握住他的手,他沒有動作,掌心一片濕濡。他在檯面上笑了一聲,短暫急促 ,然後反握。 我知道我們心裡所想是同一件事。 父母無疑是世界上最無私愛我的人,但他們卻不見得會愛我愛的人。 即使我愛他勝過自己。 我們搭的火車北上。即使是自強號,乘坐時間依然漫長。 我幾次因為上下車的人群移動聲醒來,他無一例外面無表情地盯著外頭看。在那片除去人 工光源的黑夜裡,他只看得見他想看的,而裏頭或許沒有我。 我抓住他不知何時脫下來為我蓋上的外套,沒叫他回頭,閉上眼,等待火車到站。 他待在家裡陪著我的幾個星期間,我們像再尋常不過的同居伴侶,一起上街買生活必需品 ,上餐館吃飯或者買齊食材回家做些創意料理,我出去上課時他就在家等著我回來開門說 一聲你回來了。 我們也會去外頭約會,像是吃飽飯後牽著手在微暗的公園裡散步;為了享受午夜場的感覺 ,隨便挑了一部不必排隊的電影,直接買票後摸黑進場,坐在最後排左右鄰居都只顧著親 熱,管你們是男是女,我們在電影院裡玩得來勁就一前一後進去廁所,連電影結局都不關 心就拖著高潮後懶懨的身體回家。 他哪都沒去,好像外頭的世界不再令他著迷。 因為擔心他待在家會無聊,我買了些玩具回來。痛與快樂兼有之。 我先矇上他的眼睛,再要他手舉高過頭,用麻繩將他綁在床柱上。這是他以往用在我身上 的手段,如今還在他身上,他相當期待我接下去會怎麼做,坐在床沿雙腿大開,棉質睡褲 的褲檔處高高頂出一個小帳篷,從容自在。 我跨坐在他腿間,覷準位置讓我也顯得緊繃的褲檔抵著他,攬住他的頸子,從他的喉結一 路舔咬至下巴,他顯然喜歡這種略有痛楚的小前戲,腰開始不住往上頂。我隔著衣伏捏住 他一邊乳頭,『亂動的孩子得接受懲罰。』 他蹭著我的臉頰,吐息噴吹在耳際頸脖間,又頂了我一下。若不是為了玩具,我真想解開 他的束縛,把他壓在床上讓他被我插得連連呻吟,要他知道我想要他的時候他也得由我擺 布。 我圈抱住他的腰,頭埋進他胸前,在他胸前舔了幾下,口水很快就沾溼輕薄的汗衫。底下 肉色若隱若現,那對淡咖啡色的乳頭也挺立起來,我咬著剛剛捏住的那邊,另一邊也用兩 隻手指將它夾在中間揉捻。這邊會有什麼快感嗎,我含著他的乳頭含糊問他,他的答案是 抬腿往我肚子踢去,是不會痛但帶著威嚇。我湊過去再親了親那顆被我舔得微腫的乳頭, 趁他沒有再往我踢來前退開。 做好準備工作後,我拿了把剪刀從他領口處剪開,汗衫立刻變成一件背心,露出他毫無贅 肉而緊實的肉體,『一下下就好,不要亂動哦。』我扳過他的頭,要他張嘴接受我舌頭探 入,吸吮他舌頭的同時,我摸到他微腫的乳頭,將它拉扯得更為堅挺後立刻按下開關,銀 針從孔洞中彈射而出刺穿他的乳頭,打上一個小小的銀環。那點疼痛對他來說就像蚊子咬 一樣。我用手指替代舌頭探入,讓他好好舔濕我的手指,低下頭親吻那滲出血珠的位置, 忍不住好奇地以舌勾住銀環,聽見他想含住我手指卻又難忍住的小聲呻吟。 『這種有點痛的愛撫才會讓你興奮嗎?』我抽出手指,讓他好好說話。他卻因為我的話笑 出來,『我沒想到你會想在我身上做這種記號,那個乳環是不是刻著你的名字?與其作這 種我看不見的小事,不如讓我看你怎麼在我裡面做記號。快點進來,我硬到都痛了。』 我如他所願地扯下他褲子,用被他舔濕的手指探進他後面那個沒什麼使用的地方。一次就 插進兩根手指果然太緊了點,但我一點也不想用凡士林,他咬著嘴唇,任由我用越來越乾 澀的手指在裡面擴張。當我想插進第三隻手指的時候,他夾緊臀,不讓第三隻手指插入。 『你放輕鬆點,我的手指都要被你夾斷了。』 『直接進來就好,別再吊我胃口。』 我的陰莖早就硬到不行,連褲子都不想脫就只將它從內褲裡掏出,讓他將腿靠在我的大腿 上呈V字型大張開,在我抽出手指的同時一鼓作氣挺腰插進去。 他發出一聲急促悶哼,大概是不適應被插入的痛楚,我也被他夾得很痛,連想抽出一點都 沒辦法,只能扶著他的腰輕輕搖動幾下,等到他表情舒張開後不再那麼忍耐的樣子,才開 始動作,一邊握住他那連我都差點無法一手掌握的陰莖上下摩擦,讓他用快感忘記後面不 適應的痛楚。乳頭上的銀環隨著動作不停晃動,我忍不住低下頭將那顆嵌著乳環的乳頭含 進嘴裡,儘管嘴裡的鐵鏽味讓我明白它那裡不能這麼做,也無法控制想要吸吮得更大力的 念頭。 他果然是靠痛楚才能感到快樂的人啊。明明潤滑不夠、乳頭上還有著傷口,卻還能高潮, 一次又一次將精液噴在他跟我的肚皮還有胸前。 我就著相連的姿勢,向前俯身解開他腕上的麻繩。 綁痕相當明顯,幸好他沒有要出門,否則肯定招來異樣眼光。就在我關心他手上的痕跡何 時才能消除,他卻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主動跨騎到我身上,扭動著臀讓我在他體內又漸漸 硬了起來。 我終究不是習慣掌握的人,他連騎著我都像在進入我。忍不住舔濕自己的手指插進後頭, 想要開始抽插時卻被他發現,他拉著我的手重回上方握住他冒出透明濕液的前端,而後重 重一坐將我的陰莖整根包覆在裡頭,我肯定抵到他的深處,否則他不會仰高下巴微張著嘴 ,發出有點痛苦又滿足的喟嘆。 我們一直做到兩個人噴出的精液都變得透明稀薄,甚至連射精都感到痛楚後,才疲倦地躺 在床上互擁而眠。 我以為他在前陣子消失的時候就辭掉特技演員的工作,想先休息一陣子再去找新工作。 誰知道他又甩了那一身在家養出的慵懶,說接到新戲約過兩天就要去劇組報到。又要開始 我們同住屋簷卻老是錯過彼此的日子。 若我說聽完這消息不感到失落絕對是假的。 我多希望他不要再做特技演員,哪怕去找個錢少但週休二日或固定輪休的工作都好。這樣 就不會與他聚少離多,就不會害怕他哪天又突然不告而別、回來時身上多了不知從何而來 的傷痕,不用每次他出門就要去附近的小土地廟捻一炷香祈禱他此行平安。 但他下的決定,從來沒有我能干涉的餘地。 所以當他開始吃藥時,我也只在旁邊看他吃。 他倒在手心上的一顆顆白色圓形小藥丸,外觀我從未見過。 問他是什麼藥,他只反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吃,也不回答我的話。 我推開他的手不想理他,回頭從廚房倒一杯開水要讓他和水吞藥,他早已將那些藥吞下去 ,看我拿著馬克杯朝他走近,一伸手接過水杯就朝我身上潑。這動作太過突然,我一時傻 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他趁機把我拉到沙發上壓住,像隻興奮至極的大型犬在我身上又 舔又咬,留下許多牙印瘀青。 狹窄的沙發實在不是什麼做愛的好選擇,躺在沙發裡,一腳踩著地,另一腳高高跨在椅背 上讓我差點抽筋。他乾脆把我拉起來趴在椅背上,擺了一個翹高屁股跪著張開雙腿的姿勢 ,好讓他可以抱住我的腰就直接插進來。 他吃了藥之後特別興奮,完全控制不了力道,就像隻為了發洩性慾的禽獸,我抵在椅背的 陰莖頂端摩擦得很難受,後面也因為他每次都要插到最底而有種快被捅穿的錯覺。雖然他 也喜歡在做愛的時候看我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不曾像現在這樣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一個 勁地蠻幹。我有點害怕這樣的他,突然發覺他吃的那些藥一定有古怪。我想逃,還是被他 抓著頭髮扯回來壓在沙發上,直到他的陰莖在我體內不再勃起,他才喘著大氣倒在我身上 。 等到他的呼吸平復後,我腰腹間跟沙發上的精液都已乾涸。 『和你做了那麼多次,就這次最爽。下次你也來吃看看,怎麼樣?』 他剛吃完藥恍惚的表情跟狂喜暴躁的情緒,傻子都知道那不是能隨便接觸的東西。我閉上 眼假裝累得睡著,沒聽見他說的話。 我看著他的精神日漸萎靡,唯有吞完藥後等藥效發作才會恢復平日神采。而我在他身下難 忍痛楚而哭到險些昏去的次數,跟他的服藥量一樣慢慢增加。 幸好他沒有吃藥的時候,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耐心,脾氣稱不上好,可至少沒像許多吸 毒犯表現得喜怒無常,只是瞧著面色就比以前深沉陰鬱,更加無法猜測他的想法。 那時候我是在等什麼,才遲遲沒有要他別再吃那些明知有害無益的藥丸?現在想起這件事 我有點後悔,但為什麼不阻止他的原因我忘了。 那天晚上我接到他的電話,按下通話鍵,那頭傳來的卻不是他的聲音。 『喂喂──抵敵嗎?你哥現在在這裡吵著要找你,非要你過來帶他回家不可,所以我們只 好用他電話打給你,不好意思這麼晚還吵醒你吶。對了對了,你應該是坐計程車來的對吧 ?那你就直接告訴司機我們在……』我抄下那個人說的地址,到樓下攔了輛計程車,把紙 條給司機後便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他們似乎是在某個人家中舉辦派對,什麼樣的派對我不曉得,可不管如何,他對自己的東 西向來有強烈佔有慾,不會任由別人拿他手機撥出我的號碼的。那個人說的沒錯,對方會 打給我肯定出於他的指使。 我介意的是他次次喝得再醉也不曾叫我帶他回家,向來是隨便找個同行友人送他回來,或 者讓人被塞進計程車裡送到家口,再或者夜不歸營對他對我都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了。為何今天突然就想回家了,還指定要我帶他回去? 我從掛掉電話後一直覺得左眼皮在跳,摸摸眼皮又根本沒動,安慰自己是太神經質了點。 到了對方報的那個地址,原來是棟近郊的獨棟透天厝,即使門窗緊閉,自裡頭傳出的音樂 聲不難想像裡頭有多吵雜。 我讓司機在門口等著,自己下車去按門鈴。按了好幾下,才有聲音從旁邊對講機傳出,因 為實在太吵,我們一來一往的問答幾乎是用大吼的方式,最後那個人從門縫裡確認我不是 什麼奇怪的人才放我進來。 我照著那個人的指示,繞過燈光昏暗煙霧瀰漫的客廳,找到旁邊的樓梯。二樓有三個房間 ,對方說他在走廊最底的那間。第一間的房門緊閉,第二間沒關好,自門縫裡傳來女人的 呻吟聲混著肉體的撞擊聲,第三間的門同樣未關,輕輕一推就開,燈根本沒關,十幾具衣 衫凌亂與幾乎半裸的人體橫陳,他們根本不關心是誰進來,淫亂的場面像是拍雜交片的現 場。房間並不大,我一眼就看見他躺在沙發上,一個女人跪坐著正在為他口交。 我抓著衣服,覺得就要喘不過氣,轉身將門帶上,握著門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又打開門。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跟那女人已經完事,我走過去將那女人拉開,那女的一點也不生氣 ,還摸了我屁股一把,吃吃笑著:『唉呀你弟弟長得真可愛,要不讓他跟我來一回你們再 回去算了。』 我那時才將他褲子拉鍊拉上,準備要將他襯衫釦子扣好,卻沒想到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 迫使我不得不低頭,帶著酒氣的舌頭直探入我嘴裡。我們分開時,他特意睨了那女人一眼 ,就像他挑釁那些我們在街上遇見的目光不善的人。 我扶著他要離開房間時,那女人還坐在原地,笑著與我們揮手。 我很懷疑他到底認不認得出是我,沿路他走得搖搖晃晃且神色恍惚,就算現在拉著他的人 不是我,隨便來個人都能將他帶走。 好不容易要把他帶離那間房子,我還是聽見後面有人紛紛叫著他的名字叫他回去一塊玩。 我將他又拖又拉地塞進計程車裡,立刻關門,要計程車司機能開多快是多快。 他不曉得是清醒了些還是根本沒醒,也不管前頭還有司機,就伸手隔著我褲子胡亂搓揉一 通。我抓住他的手,他卻還不死心地低頭舔舐我的手指,吸吮聲讓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裡 看我們在做什麼,我立刻將他壓到我腿上躺好,對司機笑了笑說不好意思這傢伙酒品不太 好、如果弄髒車子我會付清潔費的。司機露出了然的眼神,卻沒看見我在底下捂著他嘴巴 不讓他舔我褲子的動作。 一進玄關我就鬆手,讓他整個人跌到地上。 他在那棟房子裡做的事,在計程車上做的事,沒有一樣不讓我覺得噁心,將他帶回家已經 是我最大極限。我站在一旁冷眼看他揉著後腦杓,半趴在地,還搞不懂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 他眨了眨眼,似乎想看清楚自己在哪,我蹲下來,對上他的眼。 『你知道你回家了嗎?』 他嗯了一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又嗯了一聲。 『你知道你是我的嗎?』 他笑出來,想伸手撫上我的臉頰,但被我向後閃過。 那一瞬間,我第一次看見他流露出名為哀傷的神情。 『可是囝囝你看看你,我是你的與不是你的有什麼差別。』 當他叫出那個我很久沒聽過的小名時,我才發覺他根本沒醉,一直清醒著,所有他表現出 來的都只是借酒裝瘋。 你看,就連在那時候我都毫無把握,他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說而我可以想像得見的。答案 是沒有,我們之間有勝算的從來是他。 他那句話像是導火線,啪嚓一聲燒斷了我長久以來的忍耐線。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高興!我只想待在你身邊,就連你在外頭跟多少人上過床回來不 帶套跟我做,我都沒說話,也沒叫你去做過篩檢。從以前到現在,你要做什麼我有阻止過 你嗎?沒有,我怎麼敢。但你拿命去外面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我多害怕你 手機打來時不是你的聲音?不,你沒想過,所以你樂意開心讓我吊著心在半夜搭計程車去 找你,就為了看你跟女人亂搞。那句話你不覺得應該要由我說才對嗎?你是我的與不是我 的有什麼差別?在別人眼裡我就是個男人,是你血緣與名義上的弟弟,我一輩子都是,不 能像那些女人被你搞大肚子後指不定就能跟你結婚生下你的孩子,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 你是她的!』 就只有我什麼都不是啊──我跨騎在他身上,揪著他的領子朝他怒吼,而以哭喊出最後那 句話告終。 眼淚刺得我眼睛好痛,胡亂用手背揉眼睛卻越揉越難受,即使痛,這些積壓在我體內不知 過了多久的淚水,像兩道直衝而下的瀑布完全停不下來。直到我哭到抓著自己胸口又覺得 就要喘不過氣,他一拉就將我按在他胸前,手圈著我的腰,將我緊緊抱住,力道大得簡直 像要把我勒死在他懷裡,連呼吸都顯得困難,但那種哭到喘不過氣的感覺卻奇異地消失。 『你以前也這麼愛哭,每次哭到氣喘發作讓我這樣抱你才肯停,結果他們都以為是我害的 ,好幾次想不顧爺爺的遺囑把我過繼給大姑姑。你也是拉著他們的手大吵大鬧,說我是你 的,誰都不能把我帶走。』 他一下一下地拍著我的背。 『你應該忘記了吧……那時候你還那麼小,而我又從爺爺家回到家沒多久,誰也沒想到你 會這麼黏我,結果會記事之後就忘了。我能怪你什麼呢,你只是不相信我,其他一點錯也 沒有。』 但是這種不開心的事不要記得也罷啊。他抱起我,手臂托在我屁股下撐著,即使我將他抱 得死緊他也走得輕鬆自在。因為哭得太累,被他放在床上後就升起睡意,他拿了一杯水慢 慢坐在床邊,要我連同他手上的藥丸配水和下。 『我是你的啊。如果你擔心的話,就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哪都不去,哪都走不了。你說 好不好?』 深藍色的壁面漸漸淡成刺目的白,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分離又疊合,即使他人就躺在我懷中 ,我也覺得他離我好遠,遠到我必須伸長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才不讓他離我遠去。他露出 迷醉的笑容,我知道他也喜歡這樣。 『好。』 待我醒來,他還睜著眼。 他說我記性差,但這次我可記得一清二楚,我答應他不再讓他走。 親愛的律師小姐,這對妳來說是否太刺激了呢? 但他並不這麼覺得呢。妳摸摸我的肚子,他就在裡頭,這世界實在無趣至極,要他再來走 一遭他也不願意,乾脆就留在裡頭哪都不去了。 他不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哥哥。他已成我的ex,但亦成我的孩子。 而我深愛這個永不出世的孩子。 ----------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寫在山路急煞車差點摔下去的兩人, 一堆(自己獸慾全開才想寫的)肉,騎乘姿,跟一對兄弟。 結果沒料到會寫成驚悚片,讓點進來看的太太看得擔驚受怕真是抱歉。 寫這篇的時候,或多或少投射了身邊遇見的人。 包括愛人者的付出與寧受諸多委屈,被指責寵壞對方而百口莫辯……等等。 那有時是有自覺也無法改過的。 只能說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的怪不得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0.74.125
mathlove:?!?!看起來是殺了人 但是肚子是怎麼回事?吃掉@@? 10/28 01:41
  開放空間,請自由想像。
neyuki:哦哦哦獵奇結局!!! 10/28 01:44
candyella:好驚人的結局 不過好像又沒有那麼意外~ 10/28 01:49
Maplelight:獵奇了啊阿~~~ 果然是掛了但不是成為ex的原因 10/28 01:50
  我本來比較擔心親兄弟的設定會雷到太太們,結果我又錯算了啊。
Maplelight:噢 你可以問問看 一定很多人跟我一樣沒看到XDDDDDD 10/28 04:47
Maplelight: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獵奇的部份ww 10/28 04:47
amorneo:看到在肚子裡莫名的哀傷:'( 10/28 07:23
  但不可否認"我"與"他"都因此感到滿足。
blbl05:感覺好像看到了什麼有點可怕的東西:'( 10/28 09:07
  可以遮住律師小姐那段不影響,但我覺得有那段會比較完整。   這樣也不辜負前面害怕又期待後續的推文。(……咦)
rudyvv:如果吃進肚子裡大便會大掉吧?所以是器官移植? 10/28 09:47
white9cat:為愛吃人的人 多半不思考排泄的意義。 10/28 10:35
  樓上正解。
blbl05:再看一遍,覺得他可能是故意引誘主角吃了藥,神智不清而把 10/28 11:01
blbl05:他掐死,再把他吃掉......算是雙方都滿意的結局(?) 10/28 11:01
  所以真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點頭)
stupidbird2:完食! 所有發現是心兄弟....只是最後不是很懂而已 囧 10/28 15:36
  親兄弟無誤。   最後不是很懂是指?
stupidbird2:哈哈哈~我都沒發現自己打錯字耶,就是律師那裏~不過看 10/28 20:39
stupidbird2:完推文就懂了耶(被毆) XDDD 加油!加油!(?) 10/28 20:40
  推文太太們個個聰明精光,這點小伎倆壓根就瞞不過她們雪亮雙眼。
sherry5198:看到兄弟還很淡定,吃掉那差點被嚇死,超突然的啦XD 10/28 21:43
  這樣就能讓太太也感受到當初弟弟差點被哥哥一個緊急剎車甩下山谷的刺激感了。
Maplelight:哥哥根本想兩個人一起摔下去吧 10/29 01:38
  哥哥不太吃殉情這套,他也沒想過要讓弟弟先下場領便當。 ※ 編輯: buttponde 來自: 218.32.127.16 (10/29 0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