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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聯萌文寫得一點都不萌,居然還可以爆字數,這是什麼巫術! >”< 在決定前進納克薩瑪斯的前夕,尼爾和公會首席牧師玫麗在暴風城聖光大教堂舉辦婚禮。 公會所有人都到了,包括他,畢竟他和尼爾的感情非常非常好。 兩位新人在高階牧師面前交換戒指的時候,氣氛達到高潮,法系職業施放無害的炫麗法術 當作慶賀,光影交錯,炫目的光芒中,他看到玫麗揚著幸福的微笑,執起尼爾的手,堅定 而緩慢的將戒指套上新郎的無名指。 他注意到尼爾的笑容有點沉,角度不如以往單純喜悅的時候那樣的幅度,像是被套住的同 時就被賦予家庭的重責,壓著尼爾必須放棄許多任性、放縱一類的只有單身的人才能擁有 的自由。 他直直的看著,竭力忍住上前取代玫麗的渴望,腳步一點一點的後退,直到躲到一名夜精 靈獵人的背後,利用獵人高大的背影遮住玫麗的身影,然後看著,看著尼爾牽起身旁的人 的手,高舉著接受眾人的祝福。 大家的法術施放的更歡了,還有人拿出珍藏的新年煙火和長者月亮石,讓氣氛熱烈的像嘉 年華會。 宴客的佳餚是特地從塞拉摩島上請來,珍娜的御用廚師掌廚的。當然,酒也不能少,所有 在艾澤拉斯上找得到的酒都備齊了,其中不乏只有部落那邊才買得到的珍釀。 矮人戰士老淚縱橫,拉著他一直叨叨絮絮著玫麗是多麼好的女人,嫁給尼爾可惜了。地精 法師起鬨著一人一杯酒讓尼爾倒下,大夥兒拎著酒一擁而上。 「一起去吧!」矮人大叔遞給他一杯洛克莫丹啤酒,他笑著搖搖手。 如果再看到尼爾露出幸福的笑容,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維持這麼平靜的表情。 「你是尼爾最好的朋友,哪裡能不去呢?」矮人大叔硬將酒塞給他,拉著他空著的另一隻 手,直奔向新人。 「喔~來了來了,尼爾,說好了,他跟你喝第一杯酒,然後你可得跟我們所有人都喝一杯 。」 很意外的,大家都讓道給他,讓他暢行無阻的頭一個站在尼爾面前。原本只想混在群眾裡 面做做樣子的希望落空,他只能硬著頭皮舉起酒杯: 「祝你百年好合,永浴愛河啊,哈哈。」眼睛瞥著地上,看也不敢看新人。 「你醉了。」尼爾輕聲的說。 「亂講,他臉都沒有紅!」「尼爾不要藉口不喝酒啊!」「我看他走路很直啊!」「聖騎 士可以開無敵喝酒的嗎?」他什麼話都沒說,周圍的人早已七嘴八舌的替他回答了。 尼爾沒有動,也沒拿起酒杯。 他僵了一下,仰頭一口將洛克莫丹啤酒乾了,周圍鼓譟越烈,他喝乾最後一滴酒,將酒杯 往地上一甩,轉身背對尼爾接受群眾歡呼。 唯有背對尼爾才能讓他覺得好過點,儘管他知道尼爾的視線鎖定在他身上。但他不敢再回 頭,他不敢再多看尼爾一眼。 碎裂的是酒杯已經夠了,不需要連他的心也跟著破碎。 婚禮的好處是焦點永遠在新人身上,尼爾瞬間被來敬酒的人淹沒,沒有人發現他什麼時候 走開的,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悄悄離開婚禮現場,獨自一個人拎著酒瓶來到大教堂樓頂,居 高臨下看著喧鬧的教堂廣場。 唯有這樣的距離,他才敢放縱自己盯著尼爾。 尼爾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禮服,一頭淺咖啡色的頭髮難得的抹了髮油,鬍子刮得乾乾淨淨, 修長的身材在一群地精和矮人的圍繞下顯得十分挺拔,趕置出來的白色皮鞋在陽光下特別 耀眼。在看慣了尼爾常常不修邊幅,滿身狼狽的冒險者裝扮,今天的尼爾真的看起來很帥 ,帥得像整個人都在發光。 他一直看著,看著尼爾被人灌酒,看著尼爾被人起鬨親吻新娘的光腳,看著尼爾喝得東倒 西歪被人扛上馬車,去進行小小的蜜月旅行,看著尼爾的身影消失在暴風城城門口。 他將手中的殘酒喝盡,抹去臉上蔓延的淚水。 隔天,公會到納克薩瑪斯進行拓荒的時候,他一個不注意,靈魂被巫妖王的爪牙拖進黑暗 深處。 自從在亞榭洛醒來之後,他時常做這個夢。 夢中婚禮的場景讓他很痛很痛,但醒來之後只感覺到一片空白。 他知道這是所謂的「生前的記憶」。巫妖王取走死亡騎士的感情和記憶,但刻在骨子裡的 那種他拿不走,所以用了很多方法抹殺它們,包括從俘虜當中選出死亡騎士的朋友,然後 要他們親手宰了他。 對於巫妖王的種種要求及磨練,他只是很木然的去達成。生前是殺,死後也是殺,只是立 場不同,從殺怪物變成殺人類而已,就算他們「曾經」是他的同胞。 不殺,就變成他被殺。 他不止一次在執行任務中想著,他為什麼會再活過來?以一個死亡騎士的身份回到這個世 界,而不是那些沒有思考能力的食屍鬼或是屍魂,讓他再活一次,有什麼意義? 死騎同伴尖叫著:「我不要成為巫妖王的爪牙!」,被死騎導師一劍削掉腦袋。 他漠然的看著食屍鬼一擁而上啃食屍體,轉頭將問題拋到腦後,然後在下一個任務裡,又 思考著活著的意義這個問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夢中的婚禮出現的越來越頻繁,只是那些情節越詳細,尼爾的臉就越來 越模糊。他可以數得出法師們施放了哪些法術,卻記不得尼爾頭髮分哪一邊。漸漸的他可 以數得出廚師煮了些什麼食物,卻再也拼湊不出尼爾的長相。 只有白色的身影一直盤旋在他腦中,那是他僅剩的,屬於尼爾的回憶。 當大領主達瑞安.莫格萊尼決定率領黯刃騎士團投效聯盟,指定他到暴風城為黯刃騎士團 送信的時候,薩沙里安把他叫到一邊,從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放在他手心。 「這是什麼?」 「你的東西。」薩沙理安和藹的笑笑。「我沒辦法幫所有的死亡騎士保留他們的全部物品 ,只能挑一些好藏的,這個是你的,我覺得是時候歸還給你了。」 他低頭看著泛著銀白光芒的戒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擁有過這東西,也許是公會替他埋 葬的時候戴上的? 他拿起戒指細看,發現內側裡刻有N&W的字樣,N也許是指尼爾,那W呢?W是誰?他知道 巫妖王給他的名字並不是原來的本名,但他也記不起自己的名字,W會是指他嗎? 或者N根本不是指尼爾,戒指只是薩沙理安搞錯了,把別人的戒指拿給他。 也有可能這戒指並不具有任何紀念性,是他自己去刻來紀念自己逝去的愛情,並帶到墳墓 裡去。 不管是哪個可能,他都無法得到正確的解答。 朝薩沙理安點點頭,他將戒指收進背包,踏上前往暴風城的路。 然而他沒想到前往暴風城對他而言是近乎折磨的體驗。 人們的不友善就算了,他也知道死亡騎士的風評並不好。 但一踏上暴風城的土地,回憶就像解開束縛般蜂湧而來。他記得城前的護城河,他與尼爾 在小時候常常在這裡玩水,有次甚至遇到一隻鱷魚,嚇得他們在成為冒險者之前都不敢再 踏進這裡。 離城門最近的提雅亞乳酪店,老闆娘常常用零碎的乳酪做出好吃的蛋糕請他們吃。 他記得鑲金玫瑰旅館,尼爾常說這裡的酒最好喝,往往用爐石回來的時候就先在這裡喝上 一杯才去交付任務。 拿著爛蘋果砸到他頭上的艾瑪,她一天要走十幾趟去打水,他和尼爾長大後如果閒著沒事 ,會幫著去提水,順便比賽誰先到達終點,輸的人要請贏的喝酒。 他讓回憶拉著走,信步經過運河,穿過一層層的城牆,然後他看到了聖光大教堂。 夢裡的場景瞬間變得立體生動起來,他彷彿可以聽見冰法術砸下來的聲音,各種食物香氣 混在一起,德魯伊們變成各種動物跳舞,矮人幾乎整個人埋在酒桶裡,地精一邊跳著和夜 精靈說話,一邊用各種科技製造光影或是煙火。 尼爾和玫麗就坐在那裡,揚著幸福的笑,等著他上前敬酒…… 他轉身逃離教堂廣場,跌跌撞撞的衝進暴風要塞,嚇得衛兵舉起長槍對著他,差點以為他 是來暗殺國王的。 他交了達瑞安託付給他的信,不等瓦里安國王宣讀完雙方締盟的宣言,他像是逃命一樣一 路跑出暴風城,忘了他還有馬可以騎。 暴風城裡有太多太多關於尼爾的回憶,而暴風城外也有。 艾爾文森林、閃金鎮、暮色森林、荊棘谷、逆風小徑……他漫無目的的跑,卻躲不開回憶 的追趕,原本應該死寂的心,現在瘋了似的狂跳,逼的他跑得更快、更急。 然後,他來到了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 那個通往外域,生前的他從未踏足過的黑暗之門。 他毫不猶豫的穿過去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2.113.58
enter741002:這是什麼巫術XD 10/09 22:30
thegreens:很好看!看了很心痛QQ 10/09 23:07
derS:Q_Q... 10/11 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