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六呎風雲--蒙蔽
「人哪,都會想找一個伴。」當大衛說到不太贊成喪夫的母親結交新男友時,
基斯深深地對大衛說。就像我想成為你的另一半,但為什麼你不肯呢?
「可就是有人參不透這個道理。」大衛聳聳肩,故做不明白基斯的話中別有
深意。
他不想將心交給任何人,雖然基斯對他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好吧!就算他
愛他吧,但他仍不願將一切交給他。
難道就不能只有肉體的關係就好了嗎?他不要將感情和靈魂都交出去。
他輸不起。
從小到大在自家的葬儀社裡,他早看盡了生離死別,他從小就知道,人世沒有
永遠,承諾也不會是永生不變。
他不要去承受那種改變,他不要去接受有一天基斯對他會有所改變。
如果有一天連基斯都不要他了,他就一無所有了--他一定會崩潰的。
既然是這樣,他乾脆不要愛,他不要在未來的某一天中一無所有,他只要擁抱
就好了。
他不要永遠,他也不相信永遠,他只要「現在」,只要現在能和基斯相互擁抱
就好了。
聞言,基斯悲哀地看著大衛。他還是這樣啊!他仍然不肯將心交給他。
長久以來,他毫無怨尤地包容大衛的一切。只要大衛需要,他就與他彼此擁抱。
但他要的不是這個而已,他要的是大衛的心哪!
他以為只要他無所求的愛他,他也會回報他的感情。但他錯了,大衛的自我保護
深深地傷透他的心。
他好累,他的付出沒有得到回應,當他發現他傾盡所有,大衛卻一再視他為
「性伴侶」時,他覺得自己像被打了一巴掌。
他的怨懟,教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教堂的執事事件只是一個導火線,他和大衛的問題長久以來就存在--他的愛沒有
辦法得到大衛的信任。
不管他再怎麼包容大衛,大衛都不肯勇敢地視他為人生的伴侶。
既然這麼苦,那為什麼還要繼續?
這段感情,他再也經營不下去了。
他是人,他也希望被愛,但大衛不肯。雖然他們彼此擁抱,但那不是愛,至少他對
大衛的愛,大衛並 沒有用相等的愛來愛他。
他錯了嗎?他是不是寵壞大衛了?
罷了!他不要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就當他是錯了吧!他不要再只是大衛的性伴侶了
--也許當個朋友,他能更接近大衛的心?
他不要再這樣悲慘下去,他不要再當大衛的充氣娃娃了----
* * *
藉著和別人交往,逃避基斯已不在他身邊的事實,而方才,當大衛聽到基斯說他和
他的新男友並沒有非常認真的交往時,他心喜若狂!
基斯沒有別人了!而他現在也是自由身,何不再在一起呢?他相信只要像以前一樣,
他再向他撒個嬌,基斯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大衛開心的像個孩子,直邀基斯和他一起回家。
但在大衛的心理,他仍不肯正視他們之所以會分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不夠勇敢。
他不肯正視基斯對他企求的,是終生的承諾。
他不願承認,自己傷害了基斯。
基斯一直都是那麼的疼愛他,他可以一直依賴他。
大衛要基斯所有的愛,但他沒發現--也許只是下意識地不想去發現,他沒有給于
同樣的回應。
大衛天真的以為基斯會一直對他包容,他不必要將自己也賠進去,他只要享受基斯
的愛就好了。
但就在基斯和他分手後,他的心被挖了個大洞,他跟任何人交往都填不滿。
一度以為,他只要找人發泄他的性需求就好了,但沒有用,他空虛的快要崩潰了。
而現在,大衛直覺基斯軟化了,他們之前的不愉快只是像普通的情侶吵架一樣,
在嘔氣冷戰罷了,而現在沒事了,他不再生他的氣了,他一定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愛
他的。
「這是我第一次進你的房間呢!」基斯的心裡有些激動,微笑地看著四周。之前
是他想得太悲觀了吧?既然現在大衛邀他進入他的世界,那是不是表示,大衛終於
懂了,懂得他想要的呢?
而大衛也笑著,迫不及待地脫掉外衣,並將基斯推倒在沙發上。不要向我索求永遠,
我只要現在就好了,基斯,給我吧!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疼愛我,對不對?
大衛急切地解基斯的皮帶釦。
「等一下!大衛!不要這樣!!」基斯痛苦地皺了眉頭,怒吼地推開大衛!你為什麼
還是這樣?!除了性愛,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了嗎?!
「我不要這樣!我現在只想做你的朋友!」基斯背對大衛,方才的感動像被潑了冰水
--他覺得自己好悲哀。
「我不要!我只做愛就好了!」大衛也怒吼著,沒有宣洩的慾望教他疼痛難當。
你不愛我了嗎?基斯!你一向都不會向我索求--你不再愛我了嗎?!大衛眼眶泛紅地
看著基斯的背影。
「我回去了!!」基斯低吼地離開。
大衛哽咽地咒罵,生氣地摔東西。
難道你要我求你嗎?你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我討厭你這樣!為什麼你要逼我?!
像以前一樣,快 快樂樂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再疼愛我了?!我不懂!為什麼!?
我給你我的身體,這樣還不夠嗎!?為什麼要向我索求我給不起的東西?為什麼?!
將臉埋進手掌心裡,大衛抽泣地哭吼:基斯!我恨你!基斯!!
* * *
離開了大衛的房子,基斯坐進了自己的車裡。他顫抖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不知覺
淒慘的水液從指縫間溢出,順著黝黑的手腕滑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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