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emor:有真心有推QwQ 06/10 22:11
這是BBC Sherlock的衍生(←標題明明就很清楚了,硬要話癆)
很簡單,單篇完,清水向......
請版大不要M,謝謝
Somewhere only we know
此刻，Sherlock Holmes正坐在那張面對John的單人沙發上，瞧著一語不發直視著
他的Dr. Watson。
Sherlock回想著，他和John認識多少年了？他有點迷惘。打從John Watson成為
Sherlock Holmes的室友以來。Sherlock覺得和John在一起的日子，美好到把時間細數
都算是種浪費。
不過自兩人共處一室以來，和John的相處模式總是在唇槍舌戰裡，被Sherlock狠狠
的嘲笑。
尤是是John的愚笨。
之前的John是蠢，在現在大有進步，但仍不脫笨。Sherlock也明顯的發現，不管
是奔跑的速度或者查案觀察到的旁枝末節，John在用他自己的腳步試圖跟上總是喜歡
把他留在欄杆另一邊的他。
雖然John並不喜歡Sherlock總是把他的IQ當成笑話在討論，但不可否認的，John
如金魚般的智商卻總是會有Sherlock有意想不到的幫助。即便有時John只是隨口把他
觀察到的東西說出，卻總是能讓Sherlock的思緒有著撥雲見日的驚喜。
Sherlock也每每可以從John的一言一行裡解譯出任何有關的訊息。
但現在，Sherlock不瞭解John Watson怎麼了？
一分鐘前，Sherlock Holmes向John Watson告白了。
一個擁著高功能卻反社會人格的Sherlock向一位比他大兩歲又時時對別人說他
不是gay的John Watson告白。
Sherlock一直以為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他身上。雖然他一直也這麼認為……
但事實上Sherlock用了再多的演繹法，都無法推演出他自己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向
John告白……理由在哪裡？又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你說的是英語吧？Sherlock？你的母語。」John 學著Sherlock的動作，
把雙手指尖支在他的下巴。
「我確定我說的是英語！你聽見了。」Sherlock的唇角輕輕拉出上揚的弧線。
John已經死機的聰明，短期內應該仍舊無法修復。
「那我八成是幻聽了，我得去預約一下醫生。」John 掏出他上衣口袋裡的手機。
言詞平靜地彷彿一灘死水。
然而Sherlock查覺了……他看到John抓著手機的指節用力過猛，彷彿再一用力，
手機就會接著被絞碎。
John平常都會溫柔地對待所有的物品。他雖笨但對面棘手的情形卻也還是遊刃有餘，
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整隻手彷彿不自覺的抖動，Sherlock確定那顫抖……只是他
無法確定那是因為害怕？還是高興或者生氣而顫抖？他沒辦法演繹出來。
「你在隱藏某些事！John。」當然，Sherlock不會放過任何一件有關John的小事。
「我沒有！」John幾乎是在Sherlock還沒結尾的當下，就脫口而出。
Sherlock熟知人類的各種行為。人一旦被抓了小辮子，第一個就是辯駁……
Sherlock這下更肯定John在隱藏些什麼。
「John，這很難嗎？把事情告訴我？」Sherlock知道他會聽，他絕對會聽John所說
的一字一句。甚至牢記在心裡……甚至可以為他解決任何事……任何有關John的事。
或者即便John不想麻煩Sherlock，他也會為John做。
John從沙發上跳起來，把他的手機砸向了Sherlock，然後走出起居室。
「你的演繹法不是很厲害嗎？你都能把我祖宗八代都挖出來，那你會不知道我現在
在想什麼嗎？」
Sherlock的演繹法，有時候就是會在John身上失靈。
Sherlock細聽大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他走到窗前往下看去，John的身影果然離開
了這裡，在兩秒鐘後，Sherlock卻又看到John轉身回來，打開門，再關上，然後咚咚咚
上樓梯的聲音。
「給我我的手機！」John朝Sherlock伸出他的手。
「這隻？」Sherlock饒富興味地晃晃手裡頭的東西。
「是！就是。」John與Sherlock的距離僅僅只有三步遠。
John的手顯然沒有顫抖了。Sherlock卻發現原本John緩慢的血液流速，似乎漸漸地
加快。Sherlock本來以為這是John做了室內運動的結果……但Sherlock看到了。
他看到John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這是John的習慣。一旦John有了要下定決心的事
情，或者莫可奈何卻又有關Sherlock的事情，就是現在這個模樣。
「John！」Sherlock脫口而出。不應該在他腦袋裡出現的所謂擔心，此時正敲打著
他的理智。
John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準備轉身下樓前，用著他湛藍色的眼珠子盯住Sherlock
好一會兒，才道著：「你三分鐘前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正確來說是兩分二十一秒前！」Sherlock不用演繹都知道John指的是那句話。
喔……Sherlock看到John藍色的雙眼突然像充了血般地瞪眼怒視著他。「喔……當然，
真的！都是真的！」Sherlock站了起來，伸出他的長臂，想給John一個擁抱。他臉上的
笑容皺褶，幾乎都可以夾死蚊子了。然而Sherlock突然不能明白自己的開心。為什麼會
如此開心？那不是他能用理智控制的表情和情緒……所以，他對John是打從心裡的想要
嗎？應該是這樣子的吧。他甚至以為John的那句問話，足以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告白。
然而……John卻轉身再度走回了街上。
John Watson一直是Sherlock Holmes演繹法裡頭的一塊空缺。
◎◎◎
John Side
我走回大街上。用著剛從Sherlock手上拿回來的手機，傳了條訊息給他。
說在接到了Sherlock的告白之後，不緊張不發抖就是謊言。天知道我盼了多久……
可是，我也知道，這樣的告白，也許有一些連Sherlock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我才不問……不當面問Sherlock。
我想知道Sherlock只是需要我，還是……明白了愛這件事。如果他是因為明白了愛
而向我做出告白，那麼……我仍舊會質疑他愛的人是我嗎？
"Somewhere only we know then YES－ JW"
所以我給了他提示，我要讓他知道，同時讓我自己能明白，愛對我和Sherlock來說
，不應該只是一時的激情，不僅僅只是那一瞬間不經大腦的告白而已。
而這是唯一一個提示，是我能給出來的。
Mycroft曾經對我說過，是我讓他看到了不同樣貌的Sherlock。是我讓Sherlock的
反社會人格加劇，卻讓Sherlock看到什麼是愛。這在我聽起來是很矛盾的相對但Mycroft
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因為他說，Sherlock的世界只剩下John Watson，他會為了
John Watson與世界為敵。而愛……也許Sherlock還在體會吧。
我現在一心只是想知道，Sherlock知道他說出那句話的結果是什麼？他會怎麼給他
自己演繹那些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會怎麼演繹這幾個英文單字？為了我或為了
他自己……他的告白。
這已經是我笨拙的腦袋裏能想出的爛謎題。也許Sherlock不用30秒，或者他接到簡
訊的當下，就已經知道我現在人在哪里。
那是剛才一秒的電光石火，我想要回應Sherlock和我自己。所以我才又轉身推門向
Sherlock拿回我的手機。
我知道Sherlock對於愛這個字，瞭解的少之又少。就像他曾經說過，他的腦袋是
一部硬碟，只裝有用的東西。可是我相信，Sherlock沒有把這件事寫進他的腦硬碟裏。
硬碟會壞軌。就像剛剛。我幾乎可以篤定那是他的硬碟出了問題，而他正在試圖修正
這條壞軌。不管他接到了我的訊息之後，到底有沒有想到剛剛他做的事，是否應該被
改正。
我喜歡Sherlock，雖然我從不曾清楚的承認。我也覺得那樣的喜歡還談不上是愛。
但是，夠了。足夠讓我在正式踏進以愛為名的痛苦之中停下腳步。不管最後Sherlock用
什麼樣的方式解開了我的謎題。
我知道，愛上Sherlock一定是辛苦的。因為爭寵不過他全心全意投入的案件……
不會比得過他冰箱裏的人頭或手指，也調合不過他試管裏頭的化學藥劑。可是，我想給
Sherlock一個只有平凡人才有的機會。平凡人才能體會的……何謂是愛。而我們的愛，
是建立在那些我們曾經走過的地方。
我的第一站是巴茲醫院……
而終點？
等著……等著Sherlock的歸來。
◎◎◎
Sherlock Side
我看著手機訊息。這是來自John Watson的挑戰。他數十年如一日的蠢，還真的一
直沒人比得過。我一眼就知道somewhere指的是哪里。可是不……在我向John告白，他
拿走他的手機，離開了這條大街，然後傳簡訊給我。我的直覺告訴我，那somewhere是
簡單卻又複雜的密碼。而這個密碼，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唯一一條通往John Watson心裡
的道路。
但……我以為我漏看了only？還是we know？還有他後面的YES。或許這根本也沒
我想像中的簡單。
可是不……以John傻不愣登的腦子，要把這幾字安插成密碼，幾乎是不可能。
我在窗邊看著John遠走的背影，坐回自己的沙發上，而我的對面，僅剩下一張沒有
John Watson身影的空椅。這一瞬間，我發覺我不受控制的理智，被感情，也許是叫感情
……牽著走……我不要沒有John Watson坐在上面的空椅，否則我寧可丟掉那張沙發。
Somewhere only we know？這是一支歌？一首詩？我知道無用的東西都不會進入我
的大腦。但一時之間，我又無法找出和John及這幾個字有關的解譯。我想只能將這幾個
字母鍵入搜尋列裏。
我看了一眼放在過於凌亂的書桌上，屬於John的筆電。John筆電的密碼早就被我
破解，而我意外地發現，他竟然沒再換過他的密碼。我的臉，好像擁有自主意識般地
微笑起來，我不由得地撫撫自己上揚的嘴角。我可以認為John是信任我的，我和他
之間再沒有秘密。
我點開搜尋網頁，毫不猶豫地在搜尋bar上鍵入這幾個字母，卻撇見一個同名的檔案
就大方地仰躺在桌面上。
我點擊檔案……這是一首歌……我看完整首歌詞後，我的心尖好像被掐住，我的
記憶宮殿幾乎是不聽我使喚地不停要我追尋，追尋那些與John曾經走過的地方……
原來John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而我，如今能給他的，不只是一場告白，而是我明白了何謂愛……
僅僅對John才有的愛。
我絕對不是一時激情的告白，而是John早就用無所不入的方式滲透了我。讓我的
大腦只能為John而運轉。所以我只要知道somewhere only 我和John知道的地方，
我相信我就能得到John的YES。
我抓起椅背上的大衣。我和John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巴茲醫院。
◎◎◎
John Watson拖著蹣跚的步伐幾乎要走完整個倫敦。他第一次和Sherlock Holmes
相遇就是在巴茲醫院。Sherlock用著他精湛的演繹法幾乎是立刻獲得了John的崇拜。
要不，以一個剛見面，又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男人，以John Watson在軍營裏的慣例，
鐵定會把他教訓到半死或者沒病，也能讓他在病床上躺上好幾天。
John走過第一個案件的現場；走到那個為了救Sherlock而讓他回到倫敦後第一次
開槍的現場。John驚覺，那時候，他怎麼會就這麼沒有猶豫的開了槍？而且還是為了
一位他謀面不到一天自負、自傲、目中無人的人？
那裏不是戰場，他自己的生命沒有立即性威脅……但他卻為了Sherlock Holmes
開了槍。毫不猶豫地為了Sherlock Holmes終結即將威脅到他生命的另外一個人。
John Watson再走過那令他們兩人生命差點要走到盡頭的泳池，那也是第一次John
Watson了解到，他願意為了Sherlock放棄自己的生命，而反之似乎也亦然。
再走過Sherlock要他抬頭仰望星星的那一條街道；還走過兩人被手銬綁在一起，
卻手牽手跑過的那條小巷……
所有的記憶過往，成就了現在的John Watson和Sherlock Holmes。他甘願成為
Sherlock工作的一個環節……可那樣的環節，是他平凡人的體會，不知道Sherlock
能明白嗎？
回到貝克街221B的John Watson，坐在他專屬的椅子上溜了口氣。他這才發現到
原來他對Sherlock的喜歡，或者已經是愛了吧。
這是從他與Sherlock彼此分享的生活裏頭慢慢地累積出來。從一路的征戰，到失去
，再來失而復得……導致Sherlock在心中的份量已遠遠超過John所能想像的。
如果Sherlock現在好端端地坐在221B的椅子上，那麼，那個YES就會成為Yes,
but I'll leave you。在John進門那一刻前，他心裏是這麼想的。
◎◎◎
相較John Watson出的謎題過於簡單……走到一半的Sherlock其實就想踅回221B。
但他明白John。
John要的是一步步的踏實……因為他笨。所以Sherlock也絕對不能用一蹴可成的
方法解開謎題……所以，他只能走，走過曾經和John一起走過的路。
Sherlock第一次瞭解John準確又俐落的槍法在羅蘭克爾進修部，那時他們才正式
認識不到一天，然而他卻對John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不只是他的槍法，還有當時John
為什麼要開槍……他到現在才真正意會過來。
還有他知道他差一點要失去John的心痛是在與Moriaty對峙的泳池畔……他發覺了
John的勇敢還有付出。另外，在巴茲醫院樓頂上，他詐死當下看到John眼神裏的絕望。
他終於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John從心裡頭表示。表示……也許這只是守護而
不是愛。
原來是這種感覺。Sherlock這才意識到……那是愛卻同時也是守護。當他毫髮無傷
地出現在John面前，為何John如此憤怒？
他相信那不僅僅是被欺騙，
而是……愛。
深沉的愛。
把那兩年裏John所受盡的委屈和痛苦，全都轉移到他身上爆開。
如果在泳池那時或者在聖詹姆斯萊斯教堂前，John死在他的眼前，他相信他會後悔
一輩子，後悔來不及救他……來不及說他需要他……來不及說，他愛他。
Sherlock緩緩推開221B的大門，他相信他會得到John的YES。
「還好。你走完了。」John聽著過於熟悉的腳步聲。
「你的謎題根本在污辱這條街的智商！」Sherlock拉下圍在脖間的藍色圍巾。
「不！你知道我要的和你要的是不一樣。」John看著Sherlock一步步地逼進。
「當然！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John。」Sherlock單膝跪在John
面前。雙手覆上John放在枕手兩旁的雙手。「失去我的兩年，你痛不欲生。但在我走過
somewhere，光想像失去你……我就……」Sherlock空出右手，放在左胸處。「所以John
，我希望能親口聽見你說YES。這不是玩笑，而你以後也再不會收到我惡質的玩笑。」
John探進Sherlock如倫敦這個城市般灰迷的雙眼……他發現裏面是清明還有自己的
倒影，那裏不再只有倫敦留下來的霧塵。他歎了一口氣，雙手抽回，改捧起眼前這俊美
的男人。「你說的是真的吧！」
「都是！」Sherlock回視John，堅定不移地。
「那麼……YES and I LOVE YOU。」John將他柔軟的唇放在Sherlock的唇角給了
一記輕柔的吻。
「Somewhere is anywhere we ever been……but the only place we know is here
, right here……and maybe I can replace it for a precise thing, right？」
「也許，的確是某處或者某樣東西。」
「Heart！our hearts……the only place we know each other and forever。」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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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是渣,有錯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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