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他們的故事

[catalpa0419 (catalpa)]

*這是兩個有點彆扭、自以為這樣那樣才是為了對方好的孩子的故事。
 希望你們看完不會討厭他們，也不會罵我(掩面











    清晨走進校門口時，鍾衍澤發現不少同學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納悶地皺了
皺眉，繼續走向自己的教室。


    進入教室的前一刻，鍾衍澤被隔壁班的同學攔在門口，那人掏出自己的手機拿到他面
前，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螢幕上的內容。


   「照片裡和你接吻的人是余靜修嗎？」那個和鍾衍澤並不熟的隔壁班同學朝他丟出疑
問。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鍾衍澤腦海一片空白，但幾秒之後他的腦袋快速地運轉起來。
他沉默了一下才抬頭，赫然發現除了那名同學以外，他的教室裡、走廊上，還有不少的同
學在等著他的回答。


   「那不是余靜修。」鍾衍澤淡淡地回答。


   「怎麼可能不是余靜修？照片裡的背影這麼像他。」站在鍾衍澤面前的同學不以為然
地說道。


   「真的不是他，照片裡和我接吻的是別人。」頓了一下，鍾衍澤露出不屑的神情，以
他最嘲諷的口吻道：「更何況，他是個啞巴。我不會喜歡上一個啞巴。」


    四處傳出了一片驚呼聲，顯然沒有人想到鍾衍澤會這樣說余靜修。因為每個人都知道
他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


   「你怎麼這樣說他？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走廊上的一名同學為難地開口。


   「是最好的朋友沒錯，但就只是朋友。」沉默了一下，確定大家都在等待他的下一句
話後，鍾衍澤才又開口：「我不曉得這張照片是誰偷拍的，我猜這張照片甚至已經在校園
裡傳開，不然今天早上我走進學校時，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注意我。誠如你們所見，照片裡
的我在親吻一個男人，我是一個同性戀，但余靜修不是，和我接吻的人不是他。我可以讓
一個啞巴當我的朋友，但是情人，絕對不可能。」他用自己最冷淡的聲音說完這段話，原
本還有些嘈雜的人們沉寂了下來。


   「靜修……」好友王佑琛的聲音從鍾衍澤背後傳來，鍾衍澤的心突然緊縮了一下，他
慢慢地轉身，看到了站在自己背後的王佑琛和余靜修。


    余靜修靜靜地望著轉過身的鍾衍澤，他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他們無聲地相望了一陣
子，沒有人試圖開口打斷兩人之間的沉默。然後，余靜修轉身朝自己的教室方向快步離去
。


    王佑琛嘆了口氣，他憤怒又不解地狠狠剜了鍾衍澤一眼，接著追在余靜修身後。


    被留下的鍾衍澤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指甲甚至陷入了掌心，他奮力地讓自己停在原
地，而不是抬腳追上余靜修的身影。


    仍然沒有人敢開口打斷這詭異的氣氛，那位八卦的同學尷尬地收起手機回到自己班上
，看熱鬧的群眾也默默地散去。鍾衍澤緩緩轉身進到自己的班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後，
他拿出書本自習。


    但其實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鍾衍澤和余靜修雙方的父母親是熟識的友人，兩家住得近，再加上兩人又是同年，他
們從小一起玩到大，感情十分要好。


    他們十一歲的那年，余靜修傷到了喉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余靜修的功課很好，讀國中時他是校內有名的資優生，一群學壞的學生看不慣他，逮
了個機會把余靜修堵在廁所裡欺負，以一敵多的余靜修被揍得很慘，即便他想求救卻也無
法開口。當鍾衍澤終於發現余靜修時，他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鍾衍澤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畫面。


    從那個時候起，鍾衍澤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余靜修。他央求父母送他去學空手道，並
在課堂上認識了王佑琛，王佑琛和他們兩人很快地成為了好友。


    高中三人同校後，雖然不同班級，但他們三人是有名的三劍客，穩固的金三角無人能
打破。後來，鍾衍澤和余靜修喜歡上彼此、偷偷地在一起，他們忐忑地告訴了王佑琛，王
佑琛雖然有些震驚，仍是接受了他們倆的新關係，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依然是堅固的，沒
有因此而改變。


    鍾衍澤以為他們會這樣平順地畢業。


    他沒有想到他們偷偷接吻的場景會被人拍下，甚至在學校裡四處傳播。雖然學校裡大
部分的人對同性戀的態度都還算友好，但是他知道仍有一群人對同志懷有惡意，他們會用
言語欺凌對方，他們之前甚至圍住了一個一年級的學弟差點出事。


    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余靜修，不能讓那群人盯上余靜修。


    鍾衍澤不想再看見奄奄一息的余靜修。


    如果是自己被找麻煩那沒有關係，但是，余靜修不能說話，如果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根本無法開口出聲求救，而自己和王佑琛也無法時時刻刻陪在他的身邊。


    所以，無論如何，現在的他絕對不能承認那是余靜修，甚至連追上去解釋也不能。他
不想留下任何一點線索，讓大家發現他是在說謊，讓那群混蛋發現被他親吻的人是余靜修
。


    趁著大家都專注於早自習時，鍾衍澤的手伸進書包，他想拿手機傳訊息給余靜修，可
是他摸了許久都沒有摸到手機。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自己忘了帶手機呢？鍾衍澤抬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嘆了口氣。


    現在的鍾衍澤只希望放學的時刻早點到來，他想要快點回家，打電話向余靜修解釋。


───


    余靜修拒接鍾衍澤的電話。


    他也不回鍾衍澤傳的簡訊、電子郵件，鍾衍澤懷疑余靜修只要一看到寄件人是他就馬
上刪除，根本沒有點開裡面的內容去看。


    鍾衍澤每天都鍥而不捨地撥上好幾通電話，余母總是抱歉地轉達余靜修不想和他通話
的消息。


    有好幾次鍾衍澤無奈地掛上電話轉而打給王佑琛，他希望王佑琛能聽自己的解釋，並
幫他轉達給余靜修知道。但王佑琛不聽自己解釋，他每次都開口大罵然後毫不留情地掛上
電話。


    學校裡有關他是同性戀的新聞尚未平息，仍有不少八卦人士想找出和他接吻的人是誰
，所以在學校鍾衍澤仍不敢去找余靜修。


    鍾衍澤每個假日都會去余靜修家裡想找他當面解釋那天的事，但他總是撲空，余靜修
在學校之外的場合對他避而不見。


    緊接著到來的是期末考，鍾衍澤努力讓自己暫時靜下心神應付期末考，他打算一放寒
假就天天守在余靜修家門口，他非得等到余靜修並把這一切說清楚。


    可是，來不及了。


    當鍾衍澤找去余靜修家時，余靜修已經離開了。


   「靜修說他要自己和你說的……他沒講嗎？」余母尷尬地望著鍾衍澤。


    這時鍾衍澤才知道，余靜修根本沒有去考期末考，期末考那週余靜修隨著外派至美國
的父親去美國唸書了。


    早該知道的……余靜修本來就是個像刺蝟的人，失去聲音之後他的防備心更重。他的
信任很珍貴，不會輕易交出，而當他交出了信任便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相反地，一旦他發
現那信任不值得交付，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收回、和對方斷得一乾二淨。


    和余靜修相處那麼久……自己早該知道、早該想到的。鍾衍澤無力地閉上雙眼，整個
人的靈魂猶如被抽空。


    余母說余靜修有答應她每年寒暑假會回台灣，所以鍾衍澤開始等。他每年都等，等著
一個解釋清楚、重新和好的機會。


    但余靜修去美國讀書的那幾年，他從來不曾回到台灣。每一年，都是余母飛去美國。


    鍾衍澤大三那年的寒假，余母也留在了美國，余靜修更沒有回國的理由了。


   「對不起，如果我那時肯聽你說，馬上幫你向靜修解釋……」事後知道真相的王佑琛
抱歉地望著鍾衍澤。


   「不是你的錯。」抬頭望向天空，想著天際另一端的人，鍾衍澤淡淡地說道。


    時間繼續流逝著，大三升大四的暑假，鍾衍澤買好了機票打算去美國找余靜修。


    結果鍾衍澤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


    鍾衍澤醒來時，刺鼻的藥水味充斥他的鼻腔，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對上父母親的視線
，他們在他醒來時大哭，嘴裡不斷重複著醒來就好之類的話語，他虛弱地對他們笑了笑，
而後又閉上雙眼，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沉的睡眠。


───


    余靜修坐在飛機上靠窗的位置，腦中的思緒紛亂無序。


    去美國的第二個月，余靜修就從王佑琛寄給他的電子郵件裡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但是
余靜修看完信之後，內心反而更加難受。他承認在知道鍾衍澤保護他的心意之後，他是開
心的，可是有更多的愧疚和難過席捲了他的心頭。


    仔細想想，他才發現國中發生那件事之後，鍾衍澤像隻老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地護著他
，他被收進鍾衍澤的羽翼之下，對外面發生的風雨毫無所覺。


    他被身邊關心他的人呵護得太好，活得猶如溫室裡的花朵。


    原來自己來到美國之後所受到的欺侮，其實早在台灣便有可能遭受，只是那些都被他
身旁的人擋了下來，尤其是鍾衍澤。


    余靜修體悟到自己需要改變，他開始上健身房、學習武術鍛鍊自己，他不再逃避別人
的惡意而是正面迎擊，他用自己的實力讓那些歧視他的人心服口服。


    但余靜修給王佑琛的回信仍沒有多提他和鍾衍澤的事情。他依舊拒絕和鍾衍澤有關的
一切消息、不肯與鍾衍澤連絡。


    因為只要一想到他被鍾衍澤保護的那些年，愧疚就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幾乎將他淹沒
。自己似乎一直都在為鍾衍澤添麻煩，自己似乎一直都是鍾衍澤的累贅，他們之間的付出
是不對等的。


    一想到這些，余靜修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鍾衍澤。


    他承認他是在逃避。他很自私。


    他不知道他會逃避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要就這樣回到鍾衍澤身邊繼續被鍾衍澤保
護、讓鍾衍澤為他不斷地付出。他不想讓愛失衡，更不想看到鍾衍澤最後因他而心力交瘁
。


    他希望當自己再回到鍾衍澤身邊時，自己已經有能力讓鍾衍澤在他身邊安穩棲息，而
非總為了他奮力張開羽翼迎敵。


    所以他食言了，他逃避了回台灣的事，每年都是母親來美國與他和父親相聚。


    四季更迭，時光不停向前走著，余靜修努力地在異鄉成長、茁壯，盼望自己能成為鍾
衍澤棲息的大樹。


   「你鍾阿姨說衍澤下星期要來美國找我們玩喔！」當母親說出這句話時，余靜修神情
複雜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自己……也許已經可以站在鍾衍澤的身邊，不用再被他護在身後。


    只是，鍾衍澤現在對他的感受又是如何？他對的自己的愛是不是……早已消磨殆盡？


    緊緊地閉上雙眼，余靜修不敢再多想，多想無益，答案在鍾衍澤到來的那一刻便會清
晰。


    余靜修沒有等到鍾衍澤來美國。


    某天從健身房回來後，母親告訴他鍾衍澤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余靜修的腦袋一
片空白，當他回神時，他已經買好了機票站在登機口。


    對不起……請你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額頭輕輕地靠在窗上，余靜修眼角悄悄
滾下一顆淚珠。


───


    鍾衍澤睡睡醒醒了好幾天，他清醒的時間很少，大多數的時間總是沉睡。有好幾次短
暫的清醒，他都覺得自己看見了余靜修。


    是做夢吧……靜修還在美國。每次他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再次昏睡。


    這天鍾衍澤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在他身邊的人沒有發覺他已經清醒，正起身準備拿
著水壺去裝水。夕陽餘暉映在那人的側臉，模糊了臉上的輪廓，鍾衍澤瞇眼看了幾秒才發
現那人是誰。


    他激動地伸手想抓住那個人，一時沒控制好力道又太久沒活動的他險些從病床上摔了
下來，幸好那個人發現他的動靜並迅速地扶住他的身體。


    身上的傷口因剛剛的動作而發痛，鍾衍澤痛到整張臉扭曲，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仍沒
有離開過那個人，「靜修……」久未開口的鍾衍澤聲音十分沙啞。


    余靜修將鍾衍澤重新在床上安置好，當他欲起身時鍾衍澤抓住了他的手。余靜修用沒
被抓住的那隻手拿起水壺，向門外揮了揮，示意他只是要去裝水。


    只是鍾衍澤依舊不肯放手，「別走……別再離、咳、咳──」過於乾渴的喉嚨無法負
荷過多的話語。


    余靜修看起來有些無奈，他在病床邊坐下，伸手幫鍾衍澤拍背順氣，待鍾衍澤的氣息
平穩之後，他從一旁的背包裡拿出紙筆。


   『你需要喝水。只是去裝水而已，我裝完就會馬上回來。』紙上是這麼寫著的。


    鍾衍澤盯著余靜修的眼睛看了許久，才終於頷首同意，但他握著余靜修的手仍是捨不
得放開。


    余靜修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將自己身體的湊近鍾衍澤，在鍾衍澤唇上留下一個吻。


    如蜻蜓點水般輕柔地碰觸，然後徐徐離開，極為小心翼翼。


    那是他們睽違多年的，第二個吻。


───


    鍾衍澤沒有向余靜修解釋當年的事。


    那天裝完水後，余靜修告訴自己其實他早就從王佑琛的電子郵件裡知道了一切，他要
自己好好地休息、先別想太多，並且承諾暑假他會留在台灣。


    鍾衍澤在醫院躺了快一個星期才出院，他的大腿打了鋼釘，暫時還不能行走，只能坐
著輪椅。當他回家時，余靜修站在家中的庭院裡等他，父母親將他的輪椅推到余靜修身邊
後轉身進了屋裡，體貼地留下他們兩人獨自談話的空間。


    鍾衍澤大二的那年，他的父母親知道了自己孩子對余靜修的情感，一開始他們是驚惶
失措的，但想到孩子的苦苦等待及執拗，他們最終心疼地妥協了。


   「為什麼……知道了一切卻不回來？」沉默了許久，鍾衍澤開口，他看到余靜修因他
的問題露出無措的神情。


    余靜修從口袋裡掏出便利貼和筆，他好幾次動手欲在便利貼上寫些什麼，卻又猶疑地
停下動作。一旁的鍾衍澤沒有催他回答，只是靜靜地等候。


   『我覺得我一直在拖累你。』把便利貼遞給鍾衍澤時，余靜修緊抿下唇。


   「你……」鍾衍澤將手中的那張便利貼捏成一團，他深吸一口氣才道：「你又不是我
，你怎麼能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你為什麼要擅作主張──」鍾衍澤突然噤聲不語。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鍾衍澤閉眼困擾地揉著太陽穴。余靜修忐忑地望著鍾衍澤。


   「對不起。」靜默一段時間後，鍾衍澤長吁一口氣，「我沒有資格說你，當年的我也
是一樣。」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單獨做決定。


   「靜修……你還生我的氣嗎？」聞言，余靜修搖了搖頭，他俯身擁抱鍾衍澤。


    接下來的時間，余靜修住在鍾家，鍾父鍾母上班的時候，他負責照料行動不便的鍾衍
澤，很快地，暑假便接近尾聲。這段日子裡，鍾衍澤和余靜修默契地什麼都沒提，他們只
是靜靜地享受彼此相伴的時光，彷彿兩人未曾分離。


    有一天，鍾衍澤發現余靜修在收拾行李。


    他安靜地凝視余靜修的背影，直到余靜修發現他的視線回頭望他。


    鍾衍澤的眼裡難掩悲傷，他踟躕地低語：「一定要回去嗎？不能……留下來和我一起
嗎？」這是他們第一次談起分離的話題。


   「……我知道了。」看見余靜修搖了搖頭，鍾衍澤將視線轉向窗外，努力裝作無事。


    過了一會兒，余靜修拿著一張紙走到鍾衍澤面前。


   『我必須回去完成學業，但寒暑假我都會回來。拿到學位我就會回台灣。』紙上的字
句映入眼裡時，鍾衍澤一直緊握著的拳頭才終於鬆開。


───


    余靜修離開台灣的那一天，行動不便的鍾衍澤沒有去送機，他的父母開車送余靜修到
機場，好友王佑琛則到家中照看他。


   「恭喜你，失而復得。」王佑琛在鍾衍澤的床邊坐下，他由衷地替自己的兩個好友感
到開心，那份喜悅完全顯露在臉上。


   「謝謝你。不過，不是失而復得。」轉頭對上王佑琛不解的神情，鍾衍澤笑著說道：
「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他。」


    他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彼此。


    當時的他們都太過青澀，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的決定是為對方好。不過，愛是兩個人
的事，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單獨做決定，即便是出於好意，一個人的自以為是也未必是對方
所渴望的，反而更容易成為劃傷另一人的利器。


    如今的他們隨著時間沉澱、成熟，也許將來還會受傷、還會難過，可是現在的他們比
起以往更有能力去面對、承擔這一切。


    他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彼此，他們只是短暫的分離，直到他們有能力相扶相守。


    鍾衍澤的視線從看起來仍一頭霧水的好友身上移向窗外，他嘴角含笑地凝視藍天上飛
機劃過的痕跡，內心默默倒數著余靜修回來的日子。











*真的不知道應該要幫他們的故事取什麼名字(倒地


*跟我原本想寫的不太一樣......原本應該更狗血，我想過讓鍾衍澤少隻腳或是父母送他去
結果只剩他一人等等的，可是不管怎麼寫都不對。
直到今天我才確定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很平淡，卻又有那麼些想吐血。(我啦我自己覺得
雖然開頭有請大家看完不要討厭他們，但假如你們看完討厭他們我也是可以理解...(掩面
總而言之，謝謝你們願意看完他們的故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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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five0505: 不會噢，C大的孩子我每一個都喜歡！
→ five0505: 雖然繞了一大圈，可是還好他們沒有錯過彼此，所以我可以
→ five0505: 接受他們各自的自以為是，這就是他們表現的愛XD
小五你真好(緊抱
沒錯，這就是他們的愛XD
不過那樣自以為是的愛是以前不成熟時的事，未來的他們應該會記取教訓:)
推 charisse: 有點鼻酸，感覺沒有很多小說漫畫那種誇張的虐哭人劇情，
→ charisse: 但是整個戳到心坎裏(艸
本來也是想試著寫會虐哭人的情節......
可是這兩隻一直阻止我說不是的我們的故事才不是那樣XD
推 misusi: 鼻酸...淡淡的卻很深刻 可以再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真的，我相信他們往後會好好珍惜彼此:)
推 sa5216: 有洋蔥OwQQQ
推 gogo1111: 洋蔥QQ
推 rebecca51928: QQQQQQ
噢樓上三位別哭(忙遞衛生紙
洋蔥不多而且吃到最後應該是甜的～
推 duskresident: 有洋蔥  我覺得謝謝C大給了它們空白的幾年還有美好
→ duskresident: 的結局，當年的他們太過自以為就算在一起也不會久
→ duskresident: 後來重逢的兩個人會因為中間的空白而更靠近 QQ
當年的他們雖然愛對方，卻還不懂該怎麼經營愛。
分離的那幾年他們開始懂了，也還好兩顆心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彼此:)
推 tingcat: 最後還是在一起了真的是太好了QAQ!!!!
有短暫想過要不要分開他們，可是他們不肯XD(好啦我自己也不太肯
推 cola1205: 最後能夠彼此明白真是太好了！
真的，兩顆心比起以前更靠近了:)
推 foolwisdom: 愛真的需要勇氣~(突然唱起來這是...?)
來面對流言蜚語～（不由自主跟著一起唱
哈哈哈哈是要唱給高中時的他們聽嗎XD
推 psophiej9: 我也愛C大的每一個孩子Q_Q
謝謝你>///< (抱
推 Dora1206: 嗚嗚嗚嗚最後鼻酸有洋蔥QQQQQQQQ
洋蔥吃到最後是甜的喔，要不要多吃幾顆～(喂
推 jill79522: 我本來以為他會車禍後失去雙腳不能行走耶！！！！！
→ jill79522: 我不會討厭他們，我覺得愛情裡的這一課是必經之路:)
→ jill79522: 最後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我是想過啦XD還想說要讓他自暴自棄然後余靜修讓他醒悟奮發向上！
可是他們一直洗腦我說他們的故事才沒那麼狗血XDDDDDD
真的，就像你說的，這是愛情裡寶貴的一課:)
推 reihisui: 我看不到討厭的要素啊QQ只看到愛情的美好！！
噢噢噢謝謝你>///<我還以為大多數的人會覺得他們很煩XD
推 begoniapetal: 看的時候一直喊：這兩個笨蛋、這兩個笨蛋！
這兩個人真的是笨蛋(蓋章認證
我是寫的時候一直很想對他們翻白眼XD
推 leeteukey: 鼻子酸酸的TTTT
推 KayChen1011: QAQQQQ
樓上兩位別哭(遞衛生紙
他們以後會努力讓彼此幸福的～
※ 編輯: catalpa0419 (111.251.189.203), 11/25/2014 19:50:24
推 nine1031: 該說小別勝新婚嗎QQ 兩個阿傻
的確是兩個阿傻XD小別之後恩恩愛愛>///<
推 yungyo: QQ敲後續
這對出現後續的機會不大欸XD可能會在其他故事裡客串吧:P
推 rinrei: 我有疑問~~衍澤爸爸是入贅?不然為何是媽媽姓鍾XD(不過現在
→ rinrei: 好像也沒規定一定要跟爸爸姓)
→ rinrei: (完全放錯重點的回應)
是鍾阿姨那邊讓你有所疑問嗎XD我寫時完全沒想那麼多欸真是不好意思orz
直接以嫁給了鍾先生就會被稱為鍾太太的邏輯去寫......
不過現在同姓已經可以結婚了，就當他們夫妻倆同姓氏吧XD(喂
※ 編輯: catalpa0419 (111.243.169.227), 11/26/2014 18:3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