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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 天才微微亮。 「來,吃吧。」 冷雁智大展身手,早已吃膩外食的南方容歡呼了一聲。 哼,反正我就是不會煮菜。謝玉朝南方容瞪了一眼,也坐上板凳 。 看著兩個男人就只是乾坐著,謝玉不解。「怎麼,不吃?」 「嗯……我們等趙家兄弟來……」南方容偷偷看了冷雁智一眼。 冷雁智養傷的這幾天,趙飛英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目的,盡是待在 屋裡陪眾人說話,亦或是一個人在屋外練劍。沒有再進城裡,也 沒有再提起宋家的事情,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忘了? 等了許久,趙飛英還沒起身。 難道?冷雁智臉色微微一變。 昨晚,南方容宣布他的傷已經全部痊癒之時,趙飛英欣慰的笑容 還歷歷在目。 難道他……他又走了…… 兩人看冷雁智的神色,也知道了他在想些什麼。 對看了一眼。 「我去叫師哥。」 輕輕推開了門,趙飛英還在睡著。鬆了口氣的冷雁智,放輕腳步 走上前。 蹲在趙飛英身旁,趙飛英輕輕呼吸著的熱氣讓冷雁智越靠越近。 現在偷個吻沒關係吧? 不行,如果他醒了,他要怎麼解釋? 咬著唇,苦惱著,可趙飛英還是睡得香甜。 可惡…… 「師兄!起床啦!」冷雁智在趙飛英耳邊大吼。 「雁智……」趙飛英揉著額角,耳邊還是嗡嗡叫著。 「都快日上三竿啦!」冷雁智沒好氣說著。 「好好好……」趙飛英猶然睡眼朦朧。 「再不吃,早點就冷了……」冷雁智咕噥著。 微微一笑。「你做的?」 「嗯。」 趙飛英伸出了手,撫著冷雁智曾經受傷的額角。「這裡還疼不疼 ?頭還暈嗎?」 冷雁智怔怔看著趙飛英,十分後悔沒能偷個香吻。 「別發呆,先出去,讓我換個衣服。」 「……好。」冷雁智強自按下不可告人的衝動,緩緩走了出房。 「早點冷了,我替你重做!」臨出門,冷雁智回頭笑著說了,然 後像是旋風一樣地離開。 趙飛英笑著,輕輕搖著頭,換上了衣衫。 重做的只有兩份。 當趙飛英兩人享用著熱騰騰的餐點時,另外兩人只得啃著硬掉的 燒餅。 趙飛英不只一次胡疑地看著兩人,卻也始終沒問。 「師兄,怎麼今天兒起得這麼晚啊?」冷雁智坐在身旁,偏著頭 問著。 「想一些事情,結果翻了幾個身,快五更才睡。」趙飛英緩緩喝 著熱湯。 「想些什麼?宋家的事情?」 「嗯。」 有點擔心地看著趙飛英,冷雁智吞了口水,小心翼翼開了口。 「師兄……我壞了你的事嗎?」 「沒錯。」 委屈地,冷雁智放下了手中捧著的稀飯,垂頭喪氣的表情讓趙飛 英根本扳不起臉。 「算了,都過去了。是我自己狠不了心。」趙飛英依舊微笑著。 喔?眼角偷偷瞄著趙飛英。 「我早該把你打暈了綁在車上,叫人送回莊裡。叫你連泉州都跟 了來,還差點燒成了灰。」 「誰叫你把我丟了下來不管。」略略地撒著嬌。 「氣我?」趙飛英笑著。 「不氣了。」冷雁智也笑得燦爛。 「下次,別再拿自己開玩笑了。」趙飛英認真說著。 「喔。」 似乎是隨便的敷衍? 「保證?」 「要不,你看著我?」冷雁智淘氣地說著。 「我但願能一輩子看著你……」趙飛英看著冷雁智,柔聲說了。 冷雁智愣了,與趙飛英四目相望。 靜默了一陣子。 「師兄……你老實跟我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 麼樣?」 「別動不動就說這忌諱的字。」趙飛英皺了眉。 「回答我,師兄。」冷雁智扯著趙飛英的袖子。 「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趙飛英為難地說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說說看嘛……」 「雁智……別鬧了……大家都在看呢……」十分為難的趙飛英, 看著正豎起耳朵聽著的南方容以及謝玉。 冷雁智瞪了兩人一眼,南方容連忙推說有事就先離開了,離開前 還拉走了似乎堅持不走的謝玉。 「好了,他們都走了。可以說了吧,師兄。」冷雁智一臉期待。 「……你悶了幾天,我帶你到泉州城裡逛逛?」 「啊……好啊!」冷雁智高興地大叫。 似乎……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 要喝美酒,只能上最好的酒樓,而泉州城裡最好的酒樓,宋家也 開了一間。 看來趙飛英還記得那杯酒。 「都來到泉州了,不喝杯酒似乎說不過去。」趙飛英笑著。 「嗯。」冷雁智隨口應著。事實上,現在陪著趙飛英上街,說說 笑笑、偶爾偷瞄一眼,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然而,不曉得是為了什麼緣故,今日的酒樓都客滿了。 「抱歉,我們小店今日讓人給包了,客倌明日請早。」店小二哈 著腰,一堆老客戶在店門前搖了搖頭,掃興地走了。於是趙飛英 帶著冷雁智往下一間走去。 問過一間又一間,都是同樣的回答。 只剩宋家開的酒樓了。 當趙飛英抬頭看見那宋記的招牌,眼神就深沉了三分。 冷雁智拉著他的衣袖,於是趙飛英低下了頭看著他。 「沒關係的,師兄,我不一定要喝的。」冷雁智低聲說著。 然而,趙飛英卻瞧見了冷雁智額角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淡淡疤 痕。 心疼地,眼神也柔和了。 「不要緊,只是幾杯酒而已,我沒這麼小量。」摟著冷雁智的肩 膀,緩緩上了樓。 「抱歉,客倌,小店也滿了。」店小二彎著腰。 「什麼嘛,整個泉州城的酒樓都滿了?」冷雁智終於不滿地說了 ,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 「是啊,宋家老爺請的客,來了一千多個客人哪!」店小二連忙 說著。 「宋家請的?請誰呢?」趙飛英有了興趣。 「答您的,客倌,請的是各個門派有頭有臉的角色呢。」 趙飛英看了冷雁智一眼,兩人的眼裡說的是同一件事。不簡單。 「我們也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開開眼界?」趙飛英微笑著。 「可是……」店小二為難。 「我替他說了吧。這間樓請的是貴賓,小角色的到別間樓去問問 。」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大漢,沒什麼好氣地說著。 冷雁智聽了就火。 「哼,連你這種角色都請了,這間樓還留不住我的大駕。」 雁智!趙飛英扯了冷雁智一下衣角。 「我們是來探聽消息的,別惹事。」趙飛英低聲在冷雁智耳邊勸 著。 「好,聽你的。」冷雁智偏過了頭。 然而,那名大漢卻怎麼肯干休。幾個師兄弟站到了後頭,顯得更 是囂張。 「小子,你剛剛說什麼?」大漢吊起了一副銅鈴大眼。 「我剛剛說……」冷雁智也瞪著一雙眼、踏上了前去,口舌之利 他可沒輸過任何人。 「雁智。」趙飛英連忙拉了回。 冷雁智還氣鼓鼓的,趙飛英擋在了兩方中間,十分客氣地說著。 「小弟沒有見過世面,說話不夠圓滑,請各位英雄大人大量,別 跟小孩兒計較。」 「你又算的是哪根蔥。」 冷雁智又變了臉色。 「咱兄弟二人初歷江湖,年輕視淺,自是上不了各位英雄的法眼 。」趙飛英淡淡說著。 大漢瞧了兩人一眼。 「看你們不懂事,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那個小子剛剛得罪了 我,得道個歉。」大漢指著趙飛英身後的冷雁智。 似乎是合情合理。然而,當趙飛英回過頭時,看到的是一臉倔強 的冷雁智。 而冷雁智也牢牢盯著趙飛英。 「雁智……」 「不要。」冷雁智叉著手。開玩笑,跟那種角色低聲下氣。 「雁智……」 「他先損我們的。」冷雁智偏過了頭。 放棄了。緩緩轉回頭。 「各位英雄,我代小弟跟各位賠罪了。」說罷,趙飛英深深彎了 腰。 「師兄……」冷雁智不滿地叫著。 「哼,可不是這麼簡單!給我跪下來!」大漢一隻巨碩的手臂狠 狠壓著趙飛英的背,孰可忍孰不能忍,趙飛英眼露殺意。 「放開你的髒手!」冷雁智氣極,一把抽出了胭脂刀。 只見紅光一閃,大漢的手齊肩而斷,大漢壓著傷口,牛吼一般地 在地上打著滾,鮮血濺了趙飛英一身。 「嘖,污了師兄的衣服。」冷雁智甩了甩刀,抖掉了上面沾著的 血,收進了刀鞘。撕了一塊衣服,幫趙飛英擦著臉上沾著的血。 一瞬間,整個酒樓的人都站了起來,亮了兵器。 -- 誰道閑情拋棄久 惆悵還依舊 河畔青蕪隄上柳 為問新愁 何事年年有 獨立小樓風滿袖 平林新月人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