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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後的第一個禮拜。 剛考完,才happy不到幾天,各科老師就殘忍地分考卷、看成績了。 有些人看到成績滿臉笑容——例如,那個自稱天才美少女的的葉蘭音;也有些人看到分數 面無表情——比如說,那個終年到頭沒有表情變化的佟拓磊;另一些人拿到考卷之後會一 臉苦瓜,就像——朱槿,也就是在下鄙人我…… 唉唉。 死死地瞪著滿江紅的考卷發呆,其實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誰教我就是拿那些化學式、 結構式什麼的沒辦法?所以囉,有機化學會不及格也是情有可原的啦。 可是老師好像不是這麼想的耶。 剛去拿考卷時就看到老師笑的很恐怖,像在抽筋一樣,在大眼鏡下、充滿血絲的一雙眼還 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你、考、的、很、好、嘛!」 「……」要不是看出老師已經濱臨抓狂邊緣,我差點忍不住點頭咧。 我是覺得自己真的考的還不錯嘛。雖然不及格,不過也至少有二十分啊,又不是零分說。 而且班上又不只我一個人考不及格,那個司允淮還不是一樣,他還只考七分咧。 雖然說,司允淮是在連續請了兩個月的假、完全沒有上課的情形下參加考試的。 可是,沒上課又不代表他就沒補習!都三年級,是高年級,快要考執照了耶,不補才有鬼 !(……雖然我也是沒有補習的其中之一啦。) 嗯嗯,你問我要考什麼執照喔?就是藥師執照咩,人家我是藥學科的啦。 ……啊?你說六年畢業才要考,現在還早,不必那麼擔心? 拜託!三年級了耶!還算早啊?!(雖然我不覺得需要那麼大驚小怪,不過基於我爸三申 五令要我多把注意力放到三年後的國考上……嗯……) 再三年就要考了的說,而且要考的範圍可是多的很咧,聽粉多學長姐說,沒補習就肯定考不 過的。(去!誰信啊?還不是一堆人沒上補習班。) 唉……看著考卷,忍不住一嘆再嘆。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肯定又會被削一頓的。 ……能不能把它燒掉啊?還是,如果老爸罵的話,就推說是老師考的太難了?更何況,我 又不是考的最差的。 那個只考了七分的司允淮啊……(轉過頭,瞄向坐在邊界地帶的司允淮……) 咦~~~ 他在睡覺耶!考卷就那樣給他壓在手下,大剌剌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耶! 膽子還真大啊。剛看老師被氣得一張臉又青又紅的,害我很擔心他會心臟病發作的說。 ……去!他考七分都能睡的這麼安穩了,那我這個考了二十分的是在這裡煩惱個什麼勁啊 ?再怎麼樣也有人墊底嘛,我又不是最爛的那一個。 嗯,就先把考卷燒掉,來個毀屍滅跡好了。要是老爸問起,就說是被風吹走了吧。 對,就這麼辦好了。 打定了主意,我把考卷折了折,放進書包壓好。 「……朱槿。」壓的低低的、冷冷的聲音從我頭上飄下。 呃……這個聲音……好像是……突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帶著不好的預感抬起了頭。 「等一下你和司允淮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要和你們談談。」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我 們到底有沒有跟上。 ……知道他是誰嗎?沒錯,就是他。他就是我們親愛的有.機.老.師。 天啊啊啊啊!他找我和司允淮幹嘛?要訓話嗎?還是要體罰? 嗯……不會吧?我就算了啦,不過那傢伙好像挺有背景的耶。聽說,他是某個不知名但很 大尾的黑幫老大的獨生子說…… 「司允淮,老師叫我們去找他。」我走向那個已經不知昏睡到那國去的司允淮,傾身在他 耳邊小小聲的說。 他睡的正沉呢,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允淮,老師叫我們去找他──」我又叫了次,他還是沒有反應。 「司允淮~~」我叫了第三聲。 嘿嘿……如果他沒醒的話…… 「你叫的那麼小聲,他怎麼聽的到啊?」坐在司允淮旁邊的董嘉澤受不了地嚷嚷,然後一 掌猛力拍上司允淮的背,非常大聲的叫:「司允淮,起來了啦!老師叫你和朱槿去辦公室 找他。」 笨蛋!白癡!我重重地砰砰砰連退三步,不敢相信怎麼有人那麼多管閒事。他叫不起來才 好啊!這樣我就有理由不去找老師了啊! 「你怎麼那麼雞──」未完的話截斷在因為睡到一半被硬吵起來、一臉不爽的司允淮的殺 人眼光下。 「幹嘛?」理所當然,心情不好的他口氣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甚至稱得上兇惡嚇人了 。 「呃……那──那個,有機、有機老、老師說──」向來欺善怕惡的我被嚇的結結巴巴。 沒辦法,這是天性嘛,是人都會這樣的吧。 「有機老師說──」一句話扯了半天還沒說出個重點,一張沒睡飽的臉逐漸湧上怒氣── 「你結巴個屁啊?!」 「我說親愛的小允淮啊,你沒發現你那張恐怖的惡鬼臉嚇到人家小朱槿了嗎?」司允淮的 死黨孟衍青不知何時從教室的另一頭晃了過來,嬉皮笑臉的拍了拍司允淮的頭,順帶弄亂 了他原本就不是很整齊的髮:「那個惹人厭的地中海有機老師說,要你和朱槿去辦公室找 他,你沒聽到嗎?」 ……小允淮?他哪裡小了啊?看他身高就算沒有一八五也有一八零好不好,雖然說是瘦了 點。而且,朱槿就朱槿嘛,加個小字要死啊?本人身高就算沒他高,好歹也有一七五耶。(雖然是號稱……不過計較那麼多幹嘛?又沒飯吃。) 「去!那個死地中海。」懶懶地打個呵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司允淮拉開椅子站起身,隨 手耙了耙挑染著金紅色的一頭亂髮。 地中海啊……是挺貼切的。年過半百的有機化學老師頭也已經禿了一半,剩下幾撮還沒掉 的頭髮剛好繞著光禿的頭頂成一圈,在陽光下還會閃亮亮的呢。(真的很像一顆100燭光的 明亮燈泡……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說的喔,我可不想被當啊。) 「你到底是要杵在那裡站多久?」不耐煩的聲音自門口飄來,一回神才發現──他什麼時 候走出去了? 「啊……喔……」忙快步走了過去,我才不想莫名其妙被人K成連自己父母都認不出來的豬 頭咧。(我們學校就有人惹毛了他,結果被打得不成人形,送醫急救以後就把醫院當家住 了好幾個月。──當然傷是沒那麼重,最主要是他們怕再遇上司允淮。) 「你屬龜啊?拖拖拖的。」懶懶瞥來一眼,司允淮撇撇嘴。「我不知道地中海的辦公室在 哪,你應該知道位置吧?」 「呃……嗯,知道。」 「那還不走?要我請八人大轎來抬啊?」瞥來的不耐煩目光中隱含威脅,再笨的人都知道 要怎麼做。 「喔。」點點頭,本「惡人無膽」的最佳示範乖乖地走前方帶路去。 -- 其實不是不在乎,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該怎麼對你說,我,其實是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