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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到校,就是那一群沒良心沒同情心兼沒人性的幾個死黨湊了來,嘰嘰咕咕問著昨天有 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要我說說以提供他們在這無聊的學校生活裡一點小小的樂趣 。 還說什麼「有趣的事」啊?光聽那個頂上禿了一半的有機小熊〈有機化學老師姓吳名健雄 ,別名有小熊、賤熊、小賤賤以及昨天才聽司允淮補上的「地中海老頭」,全是學生們對 其之暱稱。學生嘛,在無聊的課業壓力下僅剩的幾種樂趣之一就是幫老師們各取個合適的 綽號。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叨叨念念著課本裡的一堆結構式與化學式、作用反應點 點點的就快暈了,誰有心力去管別的有的沒的?    →     →     →       昨天聽了有機小熊在上課前一堆拉里拉雜的碎碎念以後,我才知道原來被留下的不只有我 和司允淮。其他被留下來的人還有二組出了名的蹺課大王陌言、雙胞蹺課天后楚想河、楚 映河,以及三組一個乖寶寶羅蔚也出人意料地被留下做課後輔導。 羅蔚在六點時由一個看來非常嚴肅兇悍的貴婦人硬扯著來了教室。看他一臉的不願,一張 臉都變成無血色的蒼白了吶,還咬著唇、眼兒濛霧的,就快哭了一樣。不過是因為考試不 及格所以被留下來做課後輔導嘛,他幹嘛哭啊?……他這種從小到大品學兼優﹝聽說,從 入學以來幾乎都是由他連佔本系全學級榜首、全校老師可以拍胸脯保證他絕對品德優秀。 ﹞的乖寶寶,可能是受不了竟然有「考不及格」這種事發生吧?﹝說實在的,這一次考試 應該不難才對,聽那麼多人在喊「好簡單」,他怎麼會考成不及格?……算一算,三個班 一共一百五十多人,總也不過六個人不及格說。﹞ ……我本來是這麼想啦。可是,當他被那個看起來很嚴厲的貴婦人扯到我前面那一桌坐下 時,我才發現他好像不是為了這個在哭。白皙的脖子上有幾條紅腫的長痕,看來像是藤鞭 或教條什麼的打出來的痕跡,隱隱約約在他低頭的時候從黑色的領子裡露了出來。不只那 裡,他拿著筆的手背上也有相同的痕跡,真虧他還能拿筆寫字。難怪他要穿著一身深色長 袖衣服,要是穿淺色的,傷就掩不住了嘛! 天吶,什麼母親啊?﹝剛剛從有機小熊與那個看起來很不可一世的貴婦交談中知道她是羅 蔚的母親﹞才一次不及格要打成這樣?簡直是虐待小孩嘛。如果老爸老媽這麼打我,我肯 定要離家出走。﹝我就是被慣壞的小孩,怎樣?不滿意的話,你可以來咬我啊~﹞ 不過,這下更奇怪了,他不會是故意考差的吧?就是所謂的叛逆期啊── 「你的筆記可以借我嗎?」在手錶上的長針短針各別指過七和六的時候,講臺上說得口若 懸河、講得正開心的小熊終於甘心喊一聲「下課」了。拍拍前頭羅蔚的肩,我如是問道。 沒辦法,雖然有機小熊在台上講得那麼高興,問題是裡面有一大半的時間我魂遊四海去了 。等會兒要小考,我可不想再拿一次零分。﹝不要問我上次是哪次,不然我會翻臉!我說 真的!﹞ 一聲,不回。兩聲,不回。到第三聲,他終於回頭了。看他眼眶紅紅的,說不定真哭過了 。 「我沒抄筆記。」他說,聲音也有點沙啞。真是可惜,他的聲音那麼好聽說。﹝先前我們 學校的合唱團曾進過全國大賽,他是那時候被指定的獨唱代表。﹞ 「啊?」微瞠著眼,我是真有些詫異。不會吧?這個品學兼優出了名的乖寶寶會沒抄筆記 ?那他剛剛是拿著筆在筆記本上面畫什麼東西?「可是……可是等一下要考試咧!」 「我知道。」他淡淡的應聲,就轉回身不理我。 一時忘了他心情不好,還是別惹他好了。 抬起頭來左顧右盼地看過四周,發現司允淮還是一樣在睡覺,不過他後面坐了個穿著黑色 西裝打著領帶、一副「終極保鑣」模樣的男人正努力地埋頭苦抄,不時還抬起頭看著黑板 對照著是否有誤……這不會太誇張了嗎?還請人代抄筆記!那個保鑣也似的男人是他的書 僮啊?! 撇撇嘴,看向另一邊──陌言難得沒蹺課,不過也沒在上課。耳朵上塞著副耳機,嘴裡還 跟著哼著曲,眼睛則是專注在桌上攤著的那本漫畫。﹝看封面,還是少女漫畫咧……﹞ 再過去,是那一對號稱二組班花兼之蹺課天后的楚家姊妹,她們正窩在一邊,手裡各拿著 本流行雜誌,你一言我一句地研究著雜誌上各個模特兒的服飾妝扮。 ──說到底,根本沒人在認真嘛!有機小熊早上那一堆義正詞嚴的話是純粹說著好聽的啊 ? 切~既然如此,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嘛。 →     →     → 事實證明,昨天果然不應該放他去的。 完全不擔心不關心的下場就是不及格紅字再一張。也就是說,我今天、明天、後天……大 概整個下半學期都得留下來了。有機小熊還真的堅持沒考到九十就還要再補課的決定吶。﹝不過我懷疑這真的會有所成效嗎?﹞ 可是,能讓人代抄筆記並不代表能讓人代考。司允淮一覺起來正是老師收走考卷的同時, 那張考卷上,除了小熊叫剛好醒過來的他填上去的名字之外,完全是白紙一張。 其他幾個也不用我說了,小熊考的既不是雜誌也不是漫畫,他們怎麼會過? 不過羅蔚也沒過。這次不只我,連其他幾個人也挺訝異地多看了他好幾眼。 我拎起書包踏出教室,回頭的不經意一眼就是老師走到他面前,臉色有些難看地問著「你 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交白卷?」的那一幕。 不公平,司允淮可以交白卷,為什麼別人就不行?小熊真是偏心。 →     →     → 中午時分,用餐時間,潮音園裡。﹝潮音園就是我們這幾棟特意建成口型的藥學系館在五 樓處相連結的空中廣場花園啦,在兩邊還有咖啡廳、麵包店、7-11之類的商店與露天座椅 ,每到中午都是人滿為患。﹞ 「那個羅蔚也被留下來啦?」鳳凰揚著眉,看表情倒是不很訝異。 「挺難得的耶。他不是每次都獨佔鰲頭,老霸著榜首位置不放?」葉蘭音挑挑秀眉,把吸 管啵一聲插入鋁薄包裡,繼續吃她的午餐。 「他好像是故意的。」我一邊啃著還有一大半的雞排飯一邊回答,順便把昨天出教室時聽 見的那段話說了出來。「我聽到小熊說他交白卷。」 「會嗎?」谷墨川收拾好吃完的便當盒就隨手一扔──便當盒在空中劃出了個完美的拋物 線,神準地落入位於左方的垃圾桶中。「依他家的那種環境,怎麼會允許他這麼做?」 補充一點,羅蔚那位偉大的母親大人是本校校董的寶貝女兒、現在是某名牌化妝品進口商 代理公司的老闆;而他那位父親大人則是政界一位名流人士。 「說不定真是故意的。」鳳凰往三組教室方向瞥過一眼,從這兒可以看到羅蔚正面對著窗 外發呆。 「怎麼說?」我忍不住問了。看他昨天那些明顯是讓人「管教」出來的傷,白癡才會自己 去找罪受。 「我看過他和一些人混在一起,三更半夜還在PUB裡鬼混。」鳳凰說的雲淡風輕,我聽得眼 都瞪凸了:「你們都想不到吧?和他在一起的那夥人,都是一些生人勿近的危險份子。」 「怎麼可──」我才要開口,就又被鳳凰打斷了。 他搖了搖手上的那瓶牛奶﹝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鳳凰最喜歡喝的飲料就是牛奶,難怪他 的皮膚又白又細。﹞,又喝了口才咬著吸管說:「那一群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其中一 個是常和司允淮在一起,聽說是他死黨的傢伙。」 「羅蔚和司允淮混在一起?」葉蘭音瞪著眼:「不會吧?」 「可是,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很熟的樣子啊……」我皺著眉。 「誰說和他的朋友認識,就要和司允淮很熟?」鳳凰翻個白眼。「反正那又不干我們的事 ,我們也與他不熟,管那麼多做什麼?管的太多,小心司允淮就把你當成下一號目標,繼 于晏恩之後的!」 于晏恩嘛,就是之前惹到司允淮的一個笨蛋,現在已經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了。﹝被司允 淮狠狠修理過後,隔天他就休學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哪間學校打混過活?﹞ 「呃……」對厚!鳳凰沒說,我還給他忘了曾經有過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可是……「我 不會那麼倒楣吧?」 「難說喔。總是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倒楣的人,往往就是最倒楣的那一個。」呵呵呵……谷 墨川十足落井下石地在一邊涼笑著。 去,打擊我有那麼好玩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輕哼了聲,我看向又打開一瓶牛奶的鳳凰 ﹝他每天午餐都固定要喝兩瓶牛奶,至於有沒有飯吃他倒挺不注重。﹞,還是不大能相信 :「你確定你沒看錯人嗎?羅蔚那個乖寶寶怎麼可能半夜還在外面和人鬼混?」 「我的視力2.0,又看過好幾次,你說是不是我看錯?」鳳凰瞥了一眼過來。「就跟你說那 不關我們的事,你也不要管太多,免得真的惹上司允淮。那可不是說著玩的,誰知道他們 會用什麼方法來整看不順眼的人。」他的聲音沉了些冷了些,是十足的嚴肅。「你也不想 重演于晏恩的遭遇吧?」 鳳凰就是這樣,除了咱們幾個在他心裡算上死黨的朋友之外,其他的人事物他一概漠不關 心。這也不能說他怎樣啦,他從小接觸到的觀念就是這樣的咩。﹝聽說伯父之前曾是某黑 幫要人,連伯母都與那個幫派有極親密的關係。夫妻倆後來退離了那個幫派,而那個幫派 也在不久以後莫名其妙地垮台,所有重要關係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唔……」說是這麼說,可是……不自覺嘴就嘟了起來,視線左一晃右一掃的就看向坐在 窗邊發著呆的羅蔚。他也剛好看了來,可是才對上我的視線,他馬上就調開了眼。 「鳳凰都這麼說了,多聽一些總沒錯的啦。」終於吃完便當喝完飲料的葉蘭音擺擺手,也 跟著開口:「仔仔,你知道司允淮是怎樣一個人的不是?何況你也與羅蔚沒什麼交集,幹 嘛莫名其妙就突然關心起他來啊?」 她這個問題一問,連鳳凰與谷墨川也一道看了來。 「對啊,你沒事去注意人家做什麼?」谷墨川的表情是十足的好奇。 「……」誰教他昨天要坐我前面,加上他身上的傷和奇怪的舉止,想不注意都不行。撇撇 嘴,我才說:「我只是好奇嘛。像他那種一路走來都是有口皆碑的好孩子,怎麼會突然變 了個樣?你們昨天沒看到,他身上手上都有傷說,而且六點多才被他媽押進教室,那時候 他的表情好像快哭了一樣。」 「說不定是叛逆期到了,不想再做個乖寶寶,所以變了。」谷墨川如是猜測,接著又補上 一句:「他的叛逆期也來得太晚了吧?」 「也說不定是想藉著變壞來得到大人的注意。電視上不是常在演嗎?父母忙著賺錢對孩子 疏於照顧,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所以小孩就自甘墮落囉。」葉蘭音的推想倒還挺一針見 血的。 鳳凰哼了哼。「真想知道,你們不會直接去問他?」 「哎呀,我們不熟嘛……」葉蘭音吐吐舌。 「只是無聊隨便猜猜而已。」谷墨川聳聳肩。「不說這個了。朱槿,你今天還要留下來嗎 ?」 「嗯。」不太甘願地應了聲,要不是有機小熊以課後輔導蹺課者一律死當為威脅,我才不 想去咧。 「那會到幾點?」 「八點啦。幹嘛?」明知故問嘛,昨天就講過了說。忍不住瞪了谷墨川一眼,卻見他下巴 朝鳳凰一努:「你忘啦?今天是鳳凰姊姊生日,我們不是早說好要幫她慶生?」 啊咧── 我呆了下。鳳蝶生日?「今天幾月幾日?」 「今天是五月二十一日。」葉蘭音搶在谷墨川之前回答,老是把一群雄性生物迷得要死要 活的臉上出現一絲詭笑﹝現在是嚇人的成份多過迷人﹞:「你忘了,是不是?」 「我──」我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乾脆不說話了,反正是忘了嘛。 「就知道你會忘記。」谷墨川笑了起來,大手用力拍了拍我的背,差點沒把我拍得埋到剛 吃完的便當盒裡。「安啦,我們都已經幫你跟鳳蝶說好了,她說你可以晚點到沒關係。」 「不過,她是有條件的。」咬著吸管,鳳凰那張很有中國美的臉上浮現一抹讓我很有感覺 ﹝雞皮疙瘩從腳底板直竄到腦部,寒意颼颼的感覺﹞的微笑。 「什、什麼?」心裡有種預感是不想知道,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吶,鳳蝶不是已經拜託你好幾次,要你當她的模特兒嗎?她說,只要你答應的話,她就 原諒你。」葉蘭音招了招手,要我看過去。我一轉頭,她就半捂著嘴扮神秘地說。 「──我不要!」瞠著眼,我嘴巴比腦子反應更快地叫。 「什麼不要,這是很難得的機會耶。」谷墨川一挑眉:「由公認第一的攝影師與首席服裝 設計師、造型設計師聯合打造的第一品牌指定模特兒,天上掉下來的機會耶!你沒看你姊 都接不到,現在是人家求你耶!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讓那麼多名流人士欠下人情的。 」 「他們欠我人情可以幹嘛?我又不走那一行。」我哼了聲,瞄向眼前三人:「鳳凰就算了 ,幹嘛連你們兩個都那麼積極熱心的幫小蝶來遊說我?啊?你們是得了什麼好處?」 對呀,鳳凰那個有戀姊情結的人會那麼努力幫小蝶來遊說我還情有可原,那這兩個傢伙咧 ?是有啥報酬可拿?眼一瞇,忍不住就瞪了過去。 「自首者無罪,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哪會有什麼陰謀啊!」葉蘭音瞪著一雙水盈靈動的眼,臉上表情一派正氣浩然:「說的 這麼難聽,我們只是想你留下個美好回憶嘛,畢竟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遇得到的,以後你 還可以拿來當故事說給你兒子女兒聽咧。」 「就是。」谷墨川也跟著直點頭。 「總歸一句話,答不答應?」讓出發言權、好一會都沒開口的鳳凰做了最後結論:「別忘 了你答應小蝶要送她一份她喜歡的生日禮物的。不過小蝶也說了,如果你不當她這一次的 模特兒,也是無妨。但是,你這個暑假要到她那兒打工並且偶爾客串模特兒,條件是那兩 個月時間裡,只要是上班時間,一律女裝打扮。」 「二選一的答案,如何?」他笑的眼兒都瞇了,直看了來,就要我挑一個來選。 「我扮女人能看嗎!你們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嘛!」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挑第二個好不好! 「誰說不能看吶?」葉蘭音哼笑著,從隨身揹著的小包包裡拿出皮夾、抽出一張相片,拿 高搖了搖,並且在我伸手去拿前又收了回去。「喏,你忘了你專一那年扮的皇后,造成多 大的風暴啊?」 她說的是我們一年級下學期的那一次公演。我們班的戲碼是白雪公主,而我演的是裡面三 不五時想毒死白雪公主的那一個邪惡皇后。﹝結果是對皇后一見鐘情的王子從此與皇后過 著幸福快樂的生活,而那個有嚴重戀母情結、老是想著要除掉王子的白雪公主則一起陪嫁 過去,繼續謀害王子未成的計劃……再附註一點,王子是葉蘭音,而公主是谷墨川,我們 就是在那時候才開始熟絡的。﹞ 「就是就是,你把那個那個角色演得簡直就是正牌皇后再現。哦,我到現在還記得你那個 邪笑的樣子,感覺真像妖冶冷豔的埃及豔后!」谷墨川雙手合握在胸前,一雙眼眨巴眨巴 ,還似乎冒出了星星咧。 雞毛蒜皮又一路竄了出來,我忍不住抖了抖。你能想像一個若不說話就是一副冷酷模樣的 男人扮可愛嗎?老實說,還真有些看不下去!﹝所以,當他演出白雪公主時,真是嚇壞了 一堆人,眼鏡破的破、下巴掉的掉,總之是傷亡慘重。而且,那個角色還是他自個兒極力 爭取來的!﹞ 「總之,我不要扮女人!」什麼跟什麼,我們現在談的是我要不要當小蝶的模特兒,怎麼 會扯到那一齣戲去?反正,我不要再做一次那種蠢事了!瞪著眼,我堅持地重申我的決定 。 「那就是答應做小蝶的模特兒了?」聽著,鳳凰揚起了抹滿意的笑。「我現在就通知她這 個好消息。」 「我──」如果一定只能二選一,也只好這樣了。不過,她一定要讓別人認不出來那個人 是我!家裡有個有名的模特兒姊姊和混樂團的哥哥就已經夠麻煩了,我才不要又自己拉一 些麻煩事回來把自己煩死! 在三個人注目下,我不甘心地嘟起嘴。「好啦。不過你跟小蝶講,絕對要把我弄得讓人認 不出那個模特兒是我。」 「可以。」鳳凰笑了笑,拿著手機就打起來。 結果還不是這樣,早知道還堅持個屁。 撇撇嘴,視線一移,我又看到羅蔚了。 他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樣在發著呆。 他是在想什麼?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鳳凰說的沒錯,總之是事不干己,我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 └───┐ └─────→「幸福」裡,就目前寫到的進度而言,我最喜歡的是這一篇。 不過羅先生蔚同學身上果然有一堆謎呀…… 一直當個資優生也是很累的。那天你做了什麼事,不論你想不想 ,都會有一大堆人來問「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這樣?是不是 出了什麼事情?」,如果真是出了啥事也就算了,但要是只是覺 得累了想換個型試試,那時就會覺得很煩了。〈←我某朋友就常 這麼向我抱怨〉 -- 其實不是不在乎,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該怎麼對你說,我,其實是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