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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靈魂誓約 Chapter 12 覆水   情慾可以蒙蔽人的理智;但不論如何蒙蔽,情慾總有消退的時候;理智,也終有恢復 的那一刻。   所以瑟雷爾雖然一發現真相就馬上來了個擁抱咬耳朵、又先下手為強地用一場淋漓盡 致的性愛作為和師父「敘舊」的開場;可當情潮褪去,那些只是暫時被歡愉所淹沒的過往 、矛盾和隔閡,便也一點一點地浮現在了彼此之間。   對裴督之主來說,阿德里安就是師父、曾讓他感受到溫暖而難以放手的自始至終都是 同一個人,不論得知實情的當下如何震驚,心底的喜悅卻仍是勝過一切的──他喜悅於師 父終究還活著、喜悅於彼此的兩情相悅、喜悅於自己不必再因愛上阿德里安而感到愧對師 父,更喜悅於這四百年來一直橫亙在心頭的、那個名為「早知如此,接受師父又何妨」的 念頭,最終迎來了更為完滿的答案。   ──他一直都是愛著師父的。   他不曉得自己的感情是從何時有了改變,卻已經清楚當年的糾葛和這些年來的苦思掙 扎,終究是受了某些固著在心底的舊有認知和想法所致……那些隨著靈魂來到這個世上的 陰暗情緒曾被來自師父的溫暖、疼寵與獨屬於他的親情所封印,卻在他察覺了師父眼底的 情意和慾望後復甦,以至於他輕易就給蒙蔽了雙眼、一心用最大的惡意去推測師父的想法 和行動,結果便導致了四百多年前的那一場悲劇。   但他愛上「阿德里安.法瑞恩」的原因,卻和當年他願意打開心房讓師父進入的理由 如出一轍。   而這,也是當他第一次驚覺自己竟然真的在阿德里安身上尋找師父的身影時會那麼樣 驚惶的原因……因為內心深處,他已經隱隱察覺了自己對阿德里安懷抱著什麼樣的情感; 而這份情感的萌生是基於那孩子和師父的相似,不也正意味著……他的心裡,其實也是愛 著師父的?   可對那個時候的他來說,在師父已逝的情況下,這樣的答案,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面對 的。   所以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自欺欺人,換來的卻是那一夜的失控與和阿德里 安的漸行漸遠……他渴望著那個孩子,卻又不停告訴自己不能接近、擁有對方,內心掙扎 壓抑到最後,就是那個蠢到不行、差點害死了阿德里安的決定……和之後徹底脫了序的種 種。   雖說……回想起來,不論是四百年前還是現在,面對師父時,他所做的決定好像就沒 有一個是不蠢的。   明明愛著對方,卻總是自以為是地恣意妄為、甚至還幾度讓對方生死交關什麼的…… 光想,就覺得自己實在糟透了。所以知道阿德里安就是師父的那一刻,緊隨在狂喜之後, 更快佔據了心頭的,卻是恐慌。   害怕失去對方的恐慌。   因為意識到自己究竟做出了多少混帳事,又怎麼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透了師父的心 。   ──在那個瞬間,他或許沒有能夠如此理智清楚地去數算、釐清自己這些年來的「罪 狀」,卻已隱隱感覺到了不妙,以至於當下的第一個舉動便是順從本能地衝上前去抱住師 父,目的只為了在師父回過神來算帳前先一步影響對方的思維、軟化對方的態度。   在已這樣深地愛上了師父、愛上了阿德里安的此刻,他不能、也絕對無法接受那個這 世上他唯一真正在乎的人有任何放棄他的可能──便存著這樣的想法,當他和師父終得獨 處「敘舊」時,已從師父掙開自己懷抱的舉動中察覺不妙的瑟雷爾更是變本加厲,直接真 身分身一起上陣、生生用情慾淹沒了師父本欲勃發的怒氣,然後邊撩撥著那具被自己調教 得無比敏感的軀體邊討饒傾訴求愛,最終徹底陷落於情慾之中,只能在自己的侵犯下無助 地哭泣呻吟、再也沒能思考其他。   同時,用那樣恨不得把對方揉碎到自己骨裡的慾望和渴切……身體力行地表達出他即 使在知道「阿德里安」的真實身分後亦不曾動搖的愛意。   但心志表明了是一回事,對方是否真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儘管情事暫歇時,他已 如願從師父口中得到「不恨」的回答、更從對方的神態舉止和肉體的反應中明白了自己依 舊被對方所在乎、所深愛,可當情潮退去,師父的思緒再不受那份迷濛醉人的情慾所影響 ,那些他一直畏懼著的色彩,便一點一點地浮現在了對方的金眸間。   那是橫跨了四百餘年的、「阿德里安」內心深處藏得太好、卻也壓抑了太久的陰翳。 那是怨憤、是苦澀、是委屈、是懼怕、是不安、是戒備,更是深植於心的質疑……和不信 任。   對於他的情感、他的態度、他的言詞。   他終於認清了自己不僅愛著阿德里安,更一直都深愛著師父──雖然他無法否認這份 深愛同樣混雜了親情──但已被他狠狠傷過無數回的師父,卻已不敢再信。   可他能怪誰?   是他不乾不脆,一方面有所顧忌、一方面卻又仍順從著自身的慾望,所以決定保持距 離時卻仍克制不住地追來了洛瑞安,卻又在追來洛瑞安之後用那種曖昧莫名的態度吊著彼 此……而單是想到師父是用怎麼樣的心情來看待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諸般作為的,瑟雷爾的 心底便痛得無以復加。   更別提他那一天自以為是的拒絕了。   如果阿德里安只是阿德里安,那些話固然傷人,想來傷害的程度也有限……但阿德里 安卻是師父,那個曾在四百年前被他用無數狠絕凌厲的言詞深深傷過的師父,於相隔四百 年後又一次經歷類似的事,就算他脫口的言詞尚算婉轉,但在師父聽來,只怕卻仍不啻於 剜開傷口撒鹽,甚至刀刀割肉似的不斷凌遲吧。   那是他最愛也最在乎的人,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會無條件地愛他、疼他、對他好的人 ,卻被他那樣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傷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師父沒有理由再繼續像以往 那樣包容他、愛他。   因為他沒有資格。   可他如何能夠放手?   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既然他們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大圈,最終仍是彼此糾纏不清,已 徹底醒悟的他,便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師父撇下他離去。   事實上,如果不是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就算要瑟雷爾天天用身體把師父留在床 上,他也絕不會有半點不樂意……只是以師父的性情,那種像情婦、男寵般以肉慾作為手 段、趁對方耳根子軟時百般勸哄的行為可一不可再,用多了只會讓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信 用更形下跌;所以將師父在床上困了一整天、把人從頭到腳反覆吃到倦極昏睡後,他沒有 趁人之危、於師父醒轉前再次將對方拖入情慾裡,而是靜靜等著那雙金眸於一夜安眠後漸 漸恢復清明,然後強抑著不顧一切將人留下的衝動,和已因恢復理智而開始對他有了戒心 的師父一同離開了法師塔。   之後,他們並沒有再一起行動。   有瑟琳娜出事在前、雷昂遭襲在後,雖然雙方都已沒有大礙,事情卻不可能就這麼算 了。只是瑟雷爾雖已知道真相,但他早就不是四百多年前那個不論在外如何意氣風發、心 底都還是倚賴著師父的小徒弟,就算清楚阿德里安就是師父、如今也已有了聖級的修為, 亦是說什麼都沒可能讓他的男孩冒險的。所以縱有萬般不捨,他卻還是無視對方複雜的眼 神、於印下一吻後把人送回了洛瑞安,自己卻兵分兩路地調查了起來。   當然,因為某個眾所周知的理由,瑟雷爾說是兵分兩路,其實真身的作用也就是留在 裴督鎮鎮場指指揮、間或收取下屬得到的種種情報而已,並不比加密後的通訊儀有用到哪 裡去;相較之下,他那不得不守在雷昂身邊的銀髮分身,便要來得忙碌許多了。   事情還要從瑟琳娜醒來之後說起。   出於對這位「烈焰玫瑰」某些脾性的了解,為了避免她在身體恢復後又不死心地再到 哈爾多拉或其他類似的地方冒險,瑟雷爾雖不是那麼情願,卻還是在取得師父同意後簡單 扼要地將二人的身分和種種真相告知了對方。   對此,瑟琳娜的反應很直觀也很簡單:她先是確認了阿德里安的病況,隨即在一陣抱 蹭親熱、確定她的小阿德里安還是小阿德里安後便接受了此事,卻是連片刻的糾結或彆扭 都不曾有過,讓看著的雷昂都不由半是佩服半是心虛……不過瑟雷爾提起這些只是為了替 之後的話做鋪墊,見瑟琳娜接受得毫無障礙,便也順勢將話題延伸了下去。   哈爾多拉的事背後有著西法.恩塞德的影子,這點是無庸置疑的,瑟琳娜也在回憶先 前的冒險經歷後想起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她所遇到的事明面上畢竟只是再常見不過的冒 險意外,如果貿然展開追查,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線索就此斷掉,甚至打草驚蛇地惹來塞 姆爾帝國方面的注意。而這樣的情況,自然是瑟雷爾無論如何也不會容許的。   他不在乎瑟琳娜是不是找死,卻不能不防著塞姆爾方面將目光投到師父身上……狗急 了尚且會跳牆,更何況如今正忙著跟死亡賽跑的西法?如果讓那人知道阿德里安十五歲就 已成聖、甚至由此猜想到師父的真實身分,瑟雷爾毫不懷疑那個已經不惜靠奪取他人生命 力延命的人會不惜一切地朝師父出手。   而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如今還只有聖級實力的師父如果對上了西法,會有什麼樣的 結果。   所以坦明身分後,瑟雷爾便也撕破了往日作為「伊萊」的溫和外衣,毫不客氣地向瑟 琳娜和雷昂提出了以誓約封口的要求,並讓瑟琳娜承諾絕不會做出任何可能威脅到阿德里 安性命安全的行為──包含主動追查哈爾多拉的陰謀或將此事傳揚出去在內。   他的態度遠遠稱不上好,但事關阿德里安的安危,瑟琳娜和雷昂當然不會冒險……尤 其這種誓約對他們而言同樣是一種保護,故兩人沒怎麼遲疑就依言直接對阿德里安進行了 誓約,只是在完成後用一句「也不知是誰差點直接氣死了阿德里安」輕飄飄地回擊了過去 。   不用說,瑟雷爾那一瞬間的表情,精彩得讓某母子倆瞬間有種夏天灌冰水的暢快感; 而同樣聽著的阿德里安卻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簾,什麼也不曾脫口。   可這樣的態度,比起明槍實劍的指責更讓瑟雷爾痛到難以自已。   在那之後,瑟琳娜便留在了凱特蘭奇領,明面上的理由是仍然需要休養,真正的目的 卻是為了陪伴父母兼調查領地的內鬼;雷昂則是在暫時向學院告假的「伊萊」的護衛下回 到了德拉夏爾,一明一暗地展開了對暗殺事件的調查。   從利益關係的角度來看,雷昂若死,最直接的「受益人」無疑便是繼承權飽受其威脅 的阿德里安。所以雷昂到達帝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皇室以及法瑞恩公爵雙方稟報此事 並洗脫弟弟的嫌疑;而最直接的「證據」,則莫過於隨行的銀髮劍聖了。   由於阿德里安的身分和實力都必須嚴格保密,於千鈞一髮之際拯救雷昂並誅除了那名 火系法聖的「功績」,自然只能落在了披著銀光獵隼殼子的瑟雷爾身上──事情的「經過 」很簡單,就是阿德里安在和哥哥通話時發現哥哥遇襲,連忙通知了正在凱特蘭奇伯爵府 探視瑟琳娜的溫斯特劍聖前往救援。   銀光獵隼與法瑞恩家的淵源在德拉夏爾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有不少人都還不懷好意 地揣測過英俊的銀髮劍聖之所以對這個家族格外青睞的理由。最開始的時候,人們猜測他 是為了追求有烈焰玫瑰之稱的瑟琳娜.凱特蘭奇,所以才會藉故入住法瑞恩家看顧、指導 作為瑟琳娜獨子的雷昂.法瑞恩;可等到八年過去,同為劍聖的兩人間依舊沒有分毫「突 破」的跡象,多年來一直只在魔武學院任教的溫斯特劍聖卻突然紆尊降貴地跑到了皇家學 院「帶小孩」,而年方十二歲的阿德里安也無巧不巧地在那年入了學、並在就讀期間得到 了銀髮劍聖的百般照顧……儘管後者從未正面解釋過自己的行為,卻仍不妨礙某些人由法 瑞恩家的小金絲雀那精緻嬌俏的容貌中「明白」些什麼,所以聽到伊萊是因阿德里安的通 知才得以及時趕到,皇宮方面派出的調查官也不曾對此提出質疑,只是在記錄下來的同時 若有所思地看了銀髮劍聖一眼;至於阿爾法德.法瑞恩,他的回信十分簡單,卻也十分讓 人火大。   阿爾法德向伊萊.溫斯特致上了十二萬分的謝意,並表示如果銀髮劍聖願意維持雙方 的「友誼」繼續保護雷昂,他也不介意進一步「加深雙方的關係」並「付出相應的代價」 ……儘管並未直言於紙上,可不論雷昂又或瑟雷爾,都能從他的用字遣詞中猜出這位「父 親」的想法。   ──只要能成功拉攏住銀髮劍聖,他不介意將擁有第一繼承權的嫡子作為「代價」付 出。   而一想到他的男孩、他的師父在那個男人眼裡居然就和貨物沒兩樣,饒是瑟雷爾在最 瘋狂的時候也曾一瞬間閃過類似的念頭,亦不由氣得讓裴督再次變了天;更別說是一心將 弟弟當成寶貝捧著護著的雷昂了。無奈不論兩人再怎麼憤怒,也很難拿這個腦袋裡不知在 想些什麼的梵頓名將做什麼,只能慶幸阿德里安並不只是「阿德里安.法瑞恩」,不至於 對自己擁有這樣一個父親感到失望痛心了。   ──事實上,對於阿爾法德讓人不知做何感想的行為,身為最大受害者的阿德里安確 實也是最不在乎的那一個。   但雷昂的事件陳述排除了阿德里安的嫌疑,卻也同樣讓整個局面變得更為複雜……好 在他本來就沒怎麼冀望帝國警察廳幫他查出幕後黑手,該盡的責任盡完後便將調查的事交 給了銀髮劍聖處理,自己則一如既往地白天到警備司工作、晚上和弟弟聯絡感情──在某 人如刀般鋒利的目光威脅下──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而披著銀髮劍聖殼子的瑟雷爾麼,則是一方面留心雷昂的安危、一方面忙著分析各方 的資料找出此事背後的黑手……這種事他早在四百多年前就已做得駕輕就熟,也不冀望透 過司法得到什麼公正的判決,所以明裡暗裡各種手段齊出後,銀髮劍聖花不到半個月的時 間就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次的暗殺事件基本上可以看到三個勢力的影子。其一是柯林斯,也就是阿德里安的 母族,這個在政治上一向活躍的家族當年之所以會和法瑞恩聯姻,就是為了將這個新興貴 族掌握在手中,從而在梵頓的政治博弈上獲得更高的權力;其二是瑟琳娜的堂兄,凱特蘭 奇伯爵的第三順位繼承人,在瑟琳娜出事後認為自己得到了千載難逢的良機,打算一鼓作 氣地將作為凱特蘭奇家第二順位繼承人的雷昂除去;最後一方則是隱隱有著獸人背景的索 林商會,因雷昂的優秀表現而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決定在他成長起來前徹底剷除這個可 能會妨礙獸人崛起的年輕法瑞恩。   這三方雖沒有明確的聯手,卻在利益一致並察覺到異動後或多或少地做出了相應的配 合──出手雇傭的是索林商會,柯林斯家則是刻意忽略了這已經能稱得上間諜行動的陰謀 ,並推波助瀾地讓殺手方面得以和凱特蘭奇家聯繫上。如果不是阿德里安出現得及時,雷 昂早就死在了那名火系法聖的襲擊下,問題也只在於該將罪名推給誰而已。   只是幕後黑手查到了,該如何還以顏色、又該如何把握合適的「度」,自然是一大問 題了。   索林商會方面不必他們操心,只需將相關線索提供給帝國警察廳,後者便會感恩戴德 地順著追下去;但凱特蘭奇那邊是家醜,該如何處理需要顧著老伯爵的面子;柯林斯這邊 雖然和阿德里安沒什麼感情,但在這件事情的首尾上做得頗為隱蔽,在梵頓的勢力又比法 瑞恩家還要大,要想從正面討回公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雷昂除了面對弟弟的時候會不 知道什麼叫原則,平時仍是相當理智的;所以對柯林斯家的「回敬」最終是暗中指引警察 廳「找到」索林商會的「暗線」,以此斷了柯林斯家安插在帝國情報部的人手,並沒有再 進一步追查下去。   可即便瑟雷爾在這次的調查中居功厥偉,曾經對溫斯特劍聖無比崇敬的雷昂對他卻仍 沒有半分好臉色。原因無他:繼知曉真相那天的「咬耳朵」事件後,一心守護弟弟貞潔的 好哥哥又一次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那日在「書房」裡,阿德里安不僅和銀髮劍聖敘了整整一天的舊,出來時後頸處還多 了幾抹紅痕,身上更隱隱約約地透出一股書房中沒有、銀髮劍聖身上亦沒有的陌生冷香, 且中間還混雜了法蘭東南地區特有的芙蘭花香……想到弟弟提過的、「伊萊.溫斯特」只 是一副人造軀殼,某位大魔頭另有真身在裴督「鎮宅」的事實,身為兄長卻也同樣是個男 人的雷昂幾乎控制不住跑偏的思緒。如果不是阿德里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腰痠腳軟的跡象 ,只怕瀕臨崩潰的金髮青年早就不顧一切地再度和「恩師」幹上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副身體裡裝的靈魂其實已經上千歲、比法瑞恩家的起源還要早上幾百 年,也不是不知道那個靈魂曾有過的睿智名聲……他甚至還清楚阿德里安其實仍深愛著對 方的事實,可認定了弟弟就是弟弟後,雷昂就算「知道」再多,也很難接受弟弟被某個混 蛋長輩玷汙──雖然「歷史」上似乎是反過來的──的事實。所以儘管勉強耐住了脾氣, 雷昂卻已徹底和曾被他視為恩師甚至套入了父親形象的銀髮劍聖決裂,連和弟弟用傳影儀 通訊都要刻意避開對方。   但對此刻的瑟雷爾而言,比起「大舅子」的敵視和這些層出不窮的小動作,他還有更 需要煩惱的事。   那就是該如何重新取得師父的信任,讓師父相信並接受他的感情。 --   「雖然這麼做有些趁人之危.....不過.....」   「我,本來就是個小人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1.29.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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