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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旅程,在確定之後的隔日便即展開。   壓下了心頭所有的猶豫,尉遲玠以著一貫的冷漠行事。刻意的以避人耳目的 方式出京,卻又不著痕跡的讓有意叛亂者發覺這件事情。   當然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當。是以尉遲玠一方面小心護衛、監視,一方面 也以專心陪著少年遊覽來使對方中計上勾。   這,是少年第一次離京城如此之遠。在活了近二十年之後,終於能得見江河 之大,天地之闊,以及……那夢寐以求的海天一色。   而不可免俗的,自是前往江南水鄉。江南景色天候與少年熟知的關中差異甚 大。他們在啟程後半個多月到達了江南,但少年卻因江南的天候而害了熱病。一 病就是一個月,清俊的面容因而消瘦了不少。好不容易病好了,卻也到了該啟程 回京的日子了。   而在啟程的前一日,尉遲玠因少年的要求而伴著他來到了市集。   整個市集相當熱鬧,駢肩擦踵,處處人擠人的。少年方病癒,身子仍弱。被 那樣一推擠,本就仍有些難看的臉色因而更難看了些。身旁一位男子的推擠更是 讓少年一個踉蹌。一旁的尉遲玠則在他倒下前扶住了他。   沒有多說什麼,但自此之後便一直護在他身後替他排開人群。少年則回頭抱 以一個感激的笑容,縱然尉遲玠冷漠依舊。   看來,似乎也將這件事當成工作的一部分了吧?   少年心底苦澀湧生,但仍是強迫自己壓抑了下來。市集的人太多,連逛都難 以盡興。到最後,終於是有些難以忍受了。   「尉遲大哥,咱們入樓子歇歇吧!」指著前方一間茶樓,「這樣擠來擠去實 在沒什麼趣味。」   尉遲玠微一點頭表示同意,便推開人群護著他入了那間茶樓。   瞧著少年坐下鬆了口氣的模樣,心裡,某個角落似也悄悄的鬆了口氣。   到目前為止都還沒遇著什麼麻煩,只希望能夠就這樣一路平安回京城……   他被自己這樣的念頭嚇到了。   應該是要完全忠心於執行玉昭齡的計劃不是?為何自己……卻會對沒有發生 預期中的危險而高興?他,應該要擔心的不是嗎……   擔心計劃不能順利,擔心自己……不能完成玉昭齡的遺願。   可……   目光瞥向身旁的少年,那仍有些憔悴的面容讓胸口某處隱約的泛著疼。   「你……」正待開口說些什麼,卻因注意到了一旁不尋常的腳步聲而改道: 「這兒似乎沒賣什麼吃的。你想吃些什麼?我去外頭替你買來。」   這,是尉遲玠頭一次主動說這些話。   少年微微一笑,清俊的容顏彷彿毫無所覺的異常鎮靜……「方才街口的胡椒 餅似乎很好吃,便勞煩你了,尉遲大哥。」   「好。」   聽他確實有要吃的,而且還是在位置稍遠的街口,尉遲玠知道事情會進行的 相當順利,當下便自起身離開了茶樓,而藏身一旁靜待大魚上勾。   少年又怎會不明白這一點?   只是,一思及尉遲玠先前的溫柔全是為了作戲,便禁不住一陣酸楚。然而, 此刻的異樣絕不能顯露分毫。這是他唯一能盡的力了,為了不再只是個旁觀者。   他想要幫助玉昭齡,幫助邵霂禕,幫助維持整個國家的安定。而更重要的是 ……他,想幫助尉遲玠完成他的……   「殿……不,陛下。」便在此時,陌生的稱呼方式自身後傳來,大魚已然上 勾:「微臣想請您到寒舍敘敘……我們都是您忠心的臣子……」   「什麼?」   配合著尉遲玠的戲,少年回應的是驚訝的語氣,卻在下一刻身子一軟。只聽 身後男聲又道:「少爺,就說您病還沒好,不可以出來……小的背您回去吧。」   說著,已然將渾身無力的少年背了起來。旁人早見他神色憔悴,也不疑有他 ,只道真如男人所言,是以男人極為順利的就將他帶出了茶樓。   望著少年失去力氣的靠在男人背上被男人強行帶走,尉遲玠眼神一瞬間化為 深沉。   約莫是被點了穴吧?否則,他又怎麼會就這麼跟去了?   除非……他,也有要光復前朝的心願……   尉遲玠壓下了這個荒謬的想法。他不是這樣的人,自己應該清楚才是……思 索著,目光卻始終未曾移開。瞧著對方已然脫離人群,當下擱了思緒,身形一閃 已然追了上去。 * * *   尉遲玠雖順利的找到了對方的巢穴,但對方的勢力比預想中的大。要想剿匪 ,還得多調派些兵馬才有完全的勝算,是以尉遲玠選擇先封鎖城門,然後按兵不 動。   另一方面,叛黨也知道若是太子失蹤,尉遲玠必定會有所行動。他們不知道 的,是因為這是圈套,所以兵馬的集結很快就已完成。他們只道是尉遲玠不敢輕 舉妄動。雖然也打算盡快離開,卻沒料想到時間比他們預想的更為緊迫。   不過最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太子的態度。   他完全沒有想光復前朝的意思。任憑他們如何吹捧,他都只是以著平靜的神 色拒絕,並試圖說服他們放棄。不得已之下,他們只得將他軟禁,要他好好考慮 考慮。   少年為叛黨所「請」去,至今已是第七日了。   這,大概也是對方所能忍耐的極限了吧?尤其自己為表明心志,除了水什麼 都沒有吃。   獨坐房中,少年靜靜的趴在桌上。尉遲玠之所以沒有馬上行動的原因大概是 對方的勢力比預期中大吧?畢竟,他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那麼多看不清時勢的人妄 想著光復前朝。   而且……那些人並非真的忠心於舊朝,而是以此為名製造叛亂。只要有了前 朝太子,他們的反就能反得名正言順。成功了,就能夠獨攬大權。而自己,不過 是讓他們「正名」的傀儡罷了。   禮貌的詢問已在兩天前到達極限。今日是他們要他給予答覆的日子。   正自思索著,便聽到房門開關的聲響傳來。少年抬頭,入眼的除為首叛亂的 前朝右丞相王嚴平外,還有四名壯碩的男子,似乎是他的親信兼保鑣。   「您決定了嗎,陛下?」   使用敬稱,語氣卻了無敬意,王嚴平望著少年的眼神冰冷。「和我們合作, 對您絕無壞處。難道您不想恢復過去的榮光,而甘願做個階下囚?」   「與其活在虛假當中,我寧願這樣自適的過一生……更何況若是和你一同反 叛,結局不也一樣?與其讓你這等徒有野心之人欺壓良民,我寧願讓邵霂禕掌理 天下,讓這個國家能恢復太平。」   一反平時以犀利的言語回答對方,少年與王嚴平相對的目光嚴厲。   那樣的目光,令王嚴平不自主的退了一步──那一瞬間少年竟然給人極強的 壓迫感!   這樣的認知方有,便驚覺少年是不可能就這樣利用的了。眼神在下一刻化為 陰沉,王嚴平走近少年身畔,一個使力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硬是將他拉起。   「依照皇朝傳統,每一位皇子身上都會有一塊刻寫生辰宇姓名的玉珮……」 將他一把推給身後的保鑣:「尤其是太子的,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   聞言,忽略了這點的少年臉色一變。王嚴平見他神色如此,知道自己猜想沒 錯,面上已然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只要有了那塊玉珮為信物,太子就算失 了神智也沒有關係……給我搜!就算把他的身體拆了也要給我搜出玉珮!」   「是!」   保鑣們一聲答應,一旁的兩人已然由左右抓住了少年雙手,一人制住他的腳 ,而由似乎是為首的一名開始搜他的身。少年雖欲掙脫,然而從未習武的他又怎 有力量反抗?那保鑣在他衣袋內搜不出玉珮,便開始動手解他的腰帶。   少年一直是將玉珮貼身繫著,是以幾層外衣很快就讓男人給硬脫了下來。即 使被箝制卻仍是難免掙扎,可卻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繼續……   裡衣終是被解了開。白皙細緻的肌膚因而暴露於空氣之中,而因他方才的掙 扎染上了某種蠱惑人心的紅潤。   「找到了。」解開少年裡衣的同時看見了所要尋找的玉珮,男人將之扯下遞 給主子,目光卻已不自覺的為少年半裸的胸口吸引,「老爺,這小子要怎麼處置 ?」   「……有了這玉珮,他只要剩下一口氣就夠了。」   瞥了眼被保鑣們箝制住的少年,那清俊的面容雖不類女子,卻也有著分清靈 秀傑之氣。那瞧不出恐懼與屈服的眼神令人憤怒……王嚴平因而冷冷一笑:「其 餘的就隨你們自個兒處置吧。」   言罷,已然轉身離去。那保鑣知道他言下之意為何,當下便即關上了門,冷 笑的走近了少年。   「你們瞧瞧!這小子可真是細皮嫩肉的……上回聽說男人的滋味比女人還好 ,這小子似是未開苞,咱們就來教導教導他如何?」   粗糙的手觸上少年光裸平滑的肌膚,注視的眼神令人厭惡。少年扭動著身子 想逃開箝制,對望著的眼神卻仍沒有流露出分毫的恐懼。   然而,這樣的抵抗只是更增加男人們的獸慾罷了。「我也想試試。瞧他這眼 神,真讓人想好好疼愛疼愛他……他聲音不錯,不曉得叫起來是什麼德性?什麼 太子……嘿!我們就讓這平時高高在上的太子好好享受享受吧!」   如此話語很快的就獲得了其他人的同意。污穢的言語令少年蹙緊了眉心,胸 口厭惡感升起,卻絕對不會屈服……   掙扎著,身體卻已被推倒於地。殘餘的衣物被撕裂,柔軟的身體終於是毫無 遮蔽的暴露於空氣之中。淫穢的笑聲傳來,雙腳已被男人大大的打開。不只一隻 的手指粗暴的刺入穴口,硬是在生澀的內部翻攪移動……   「挺緊的,看來確實是沒人疼愛過呀……喲!自己吸上來了!你可真是淫蕩 啊,太子殿下……」   「少廢話,你快上,咱們兄弟還候著呢。」   「好好……小太子,你等不及了對吧?大爺馬上就來疼愛疼愛你……」   男人話聲方了,已然解開了褲頭露出早已勃發的慾望。在少年體內橫行的手 指驀然抽離,下一刻已然將粗大的慾望深深挺入少年體內──   「嗚──!」   唇間流洩出悲鳴,撕裂身體的痛楚讓清俊的容顏之上載滿了痛苦。可即便如 此,少年卻仍不願示弱,而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別忍了,叫出來吧……好熱、這小子的身體真棒……呼、又熱又緊,好、 再來……收緊一點……」   抽送慾望撞擊著少年的內部,男人忘我的讚嘆著。少年痛苦的閉上了雙眸, 不讓自己看見男人醜惡的神情。痛楚刺激著意識,縱然不願示弱,卻已無法反抗 ,只能以不發出任何聲音來作為……   時間好漫長、好漫長……溼熱在男人滿足的嘆息之後於體內擴散。原先的碩 大堅硬轉為疲軟而抽離,卻在下一刻又被另一個男人給深深貫穿,連同那淫穢不 堪的言語……   思緒紊亂得無法集中,身體一次次的被貫穿、撞擊,內部原先的乾澀早已因 男人們污穢的體液而變得潮濕而且柔軟。反覆的被男人們進出玩弄,早先撕裂的 痛感逐漸趨近於麻痺。   無法判斷究竟過了多久,意識,已然逐漸遠去……只在昏迷前一刻,少年感 覺到某種溼熱伴隨著男人已不知幾次的污穢體液灑落於身……   而後,昏厥。   數具軀體同時倒下。而被扶起並攬入懷中的,是少年殘弱光裸的身子。男人 們的、為其的鮮血染紅的身體,則已一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   終於趕到的尉遲玠一尋到此處,入眼的就是一群男人粗暴的在少年身上逞著 獸慾的模樣。望見那一幕的同時,他只覺得胸口一股怒氣上湧,想也不想,手中 長劍一揮便即斷了那群男人的性命。然而……   低頭,望向懷中昏厥的身影……怎麼樣也沒想到這次的計劃竟然會讓他遭遇 到如此殘酷的對待。無法壓抑的歉疚與不捨溢滿於心。尉遲玠脫下外衣將他單薄 的身子緊緊包住,而後將他的身子橫抱起,快速離開了這令人厭惡的匪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4.220.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