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王GX衍生
◎配對:約翰X十代
◎HE向
◎已完結,預定每日更新
◎配角群有少量BG成分
(2)
就算在有限的記憶裡穿越了次元幾次,約翰還是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樣不可思議的感覺。
像是聲音跟大腦都超越了某種混亂與錯覺的極限,在強烈地讓人張不開眼的白光後,雙腳就踏在完全不同的土地上了。
不過這次似乎有點……例外?
「危險!」
在還沒從刺眼的光線跟混亂中回過神來的狀態下感覺到自己身體在向下墜,約翰超群的反應神經敏捷驅使一手的抓住在半空中伸手可及的樹枝,另一手則是被熟悉的溫度緊抓著,直到眼睛的視線能力完全恢復。
同樣一手抓住更高的樹枝,十代抓住約翰的手讓對方有餘力尋找粗壯的枝幹當施力點,同時有些困惑的向下看著一片面積不小的湖泊,又驚又疑:「這是怎麼回事?這裡之前應該沒有湖啊?」
「是十代大人!」
「十代大人!十代大人!」
幾個孩子般活力十足的童音從不遠的方向傳來,湖中大樹上的兩人的湖邊看去,幾個棉花球跟羽翼棉花球看到十代後,興奮地用圓滾滾、軟綿綿的粉紅色身體繞圈圈跳來跳去,發出歡樂的高呼聲。不久就有其他精靈滑著小木船過來,解救有點離奇的卡在湖中大樹上的兩個人。
穿著白袍十足學者模樣的三澤也走了過來,看到約翰先是驚訝了一下,簡單的解釋:「抱歉,因為實驗中的東西需要冷卻才用這個窪地引了些水進來做蓄水池,沒事吧?」
從船上離開走到岸上,十代拍掉身上的樹葉跟灰塵,又拍拍胸口抓頭:「嚇了我一大跳,這些晶片跟主機板泡水的話就完蛋了,我可沒有錢再買齊一次。」
說著的同時從背包裡頭拿出一大包各種精細的零件跟晶片交給三澤。
「哈哈,沒辦法,偏偏就你習慣的降落地最適合蓄水,也沒辦法通知身在原世界的你。」三澤接過零件袋,確認裡面的東西無誤後認真的點點頭,轉頭跟約翰招呼到:「好久不見了約翰,下次記得提醒十代換一下降落的地點啊。」
「好久不見了,看來你在這裡過的也不錯呢。」伸出右手跟三澤握了握,約翰好奇的看著與記憶中比較起來沒什麼變化三澤,以及他身後充滿科技與現代感的實驗室,讓他有種根本沒有穿越時空的錯覺而抓抓頭。
「是啊,我在這裡做了很多很次元跟決鬥精靈們的研究,不然這次也幫不上十代的忙。倒是你會跟著十代再次來到這裡我還比較意外呢。」三澤不掩飾自己吃驚的表情,又是像是有點放心。
在約翰還沒理解那個表情的意思,三澤馬上笑著拍拍約翰的肩膀:「不管怎麼說,你能來幫忙真的太好了。然後別站在這說話了,進去吧。」
在三澤的帶領下進入室內,才進門約翰跟十代看到許多忙碌的精靈們在廣大的研究室裡正捧著資料或零件跑來跑去,看來正為了執行『閃耀計畫』忙的不可開交。
「來這裡。」三澤領著約翰跟十代來到一個大型的會議桌旁,而桌上正放著一張非常遼闊的地圖,從陌生的板塊分布與地形來看,似乎是這個世界的全貌地圖,現在上面正用不少紅色的圈圈或磁鐵作了一些記號。
三澤從地圖旁拿起來一個銀白色的球交給十代,小球大概是棒球的大小、表面有著奇妙的光澤感,十代接過小球後一旁的約翰也好奇的伸手碰了碰,觸感有些像黏土、軟軟的,卻不會輕易的改變形狀。
「這是什麼?」上下拋動著輕盈的小球,十代稍微歪著頭問。雖然他是計畫的提出者,不過研究開發技術層面的事情一向不是他能理解跟有參與的範圍。
三澤用一個螢幕投射出簡報般的畫面,映出小球複雜的內部結構,對約翰跟十代說明:「這個東西我們目前命名為Shine+,是類似Disclosure-dule的中心裝置的東西,雖然現在看起來這麼小,但是在啟動之後會變成一個類似電信基地台的設施。」
一邊說著,三澤身旁的螢幕換上了實際使用的畫面。
從畫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Shine+以原本的球體型態安好的放在草地上,接著它像是溶化一般化成一攤反射著光輝的白色銀泥,銀泥不斷的以違背物理常識的方式自主性的拉長、延伸,而約翰跟十代只能像笨蛋一樣張大嘴,看著畫面上Shine+從原本的小球變成一個大型培養槽,然後再向外擴張拉扯出幾個顯示器與鍵盤的設施、又繼續延伸成外牆,最後變成一座高約十公尺的堅固高塔。
「好厲害……」約翰跟十代異口同聲的對畫面上閃閃發光的高塔讚嘆。
剛剛的畫面怎麼看都已經超越了他們原本世界的科學範圍,雖然是按照優貝爾口述Disclosure-dule的基礎理論去做出的的裝置,可是在三澤天才的頭腦與原世界的技術改良加工下明顯已經不是純粹由精靈力量驅動的裝置,根本是再結合了精密科學的奇蹟產物。
三澤關掉畫面,對已經呆掉的兩個人繼續說:「本來想把Shine+建構後的外觀再縮小些,不過考量到他要遍及作用的範圍跟運算空間,以目前的研究極限已經不能再縮小它了。」
「不……我想這樣就已經超級了不起的了。」十代聽的一愣一愣的拿著遙控器反覆看著Shine+的構成畫面,三澤的成果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預料。
看十代很滿意,三澤自豪地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地圖上這些圈起來的地點,是除了這裡之外主要有十二個要裝設Shine+的地方。不過有件事情我得先說在前頭,要三分之二以上數量,也就是八座的Shine+都裝設完畢才會開始發揮作用,而且只是理論上會有作用,就是說可能全部的Shine+都安裝好之後才發現是白忙一場。這樣也沒關係嗎?」
看起來十代並沒有因為三澤的話有所退縮,笑著看著地圖上每個相隔有些距離的地點:「嗯,什麼都不去做的話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吧。」
「也是呢,一步都不踏出去的話連可能性都沒有了。」約翰看起來也躍躍欲試的看著地圖,對於複雜的道路跟各種標記露出困擾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三澤露出苦笑的表情,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驅動Shine+需要精靈的力量,前幾天在拍那個影片的時候,幾乎讓這裡全部的精靈都用盡體力了才驅動起來,以十代跟優貝爾的能力要獨自驅動我想是沒問題的。或者說,除了十代恐怕也沒人擔的起機動性這麼高,又需要花費龐大精靈力量的這個任務了。」
「那是當然的,這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十代在計畫雛形的時候就被告知過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意外。
「本來還很擔心呢,在驅動完裝置之後體力可能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會恢復。這期間還是有些危險,不過有約翰在的話就不用煩惱了吧。」三澤雙手環繞在胸前,漾著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看來剛才放心的表情就是這麼來的,對約翰的能力非常信賴。
「什麼啊…那種表情好像我很不可靠一樣。」十代雙手撐在腦後、嘟著嘴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
「是嗎?我倒覺得像是『終於放心的把女兒嫁出去了』的爸爸這類的表情。」突然一個粗啞低沉的女聲插入,引起了在場三個人的注意。
十代回過頭,看著全身從容貌、衣著到氣質都充滿野性的女性精靈,不解的搔搔臉頰:「什麼嫁女兒…塔妮亞妳的話真難懂。」
「哈哈。」豪邁的笑了兩聲,塔妮亞走到約翰面前伸出手,跟在腳邊的大老虎也友善的把龐大的頭顱湊到約翰的另一手磨蹭著撒嬌:「我的名字是塔妮亞,聞名許久了,約翰‧安德森。擁有高等精靈中最美麗的究極寶玉神‧彩虹龍的年輕決鬥者,高潔的品行跟純潔的靈魂,在我原本的世界也非常有名氣呢。」
約翰也友好的伸出手與之交握,蹲下身興奮的拍拍身旁看來兇猛實際上卻非常溫馴的大型貓科:「初次見面,塔妮亞。我也從十代那裡聽過你的事情,七星中讓人印象深刻的使者。你原本的世界是指?」對塔妮亞的事情只聽說到七星事件為止,約翰好奇的問。
「我原本是另一個次元的居民,在決鬥學院大規模跳躍到這個世界時也影響到了其他次元的平衡,我和我的一些同胞們掉進了次元的裂縫,就此移居到了這個世界,在那時候又遇上了十代跟三澤。」
似乎很喜歡眼前這個年輕的決鬥者,塔妮亞從旁拿來一些茶水,要大家做下後繼續說:「十代也有說過要用他的力量送我們回去原來的時空,可是呢,聽到『閃耀計畫』這種向世界革命的計畫,實在太振奮人心了對吧?我的血液都忍不住猛烈的燃燒起來啦!所以我請十代幫忙送走一些想回去的族人後就繼續留下來了。」
塔妮亞喝了一口茶水讓自己冷靜一點別燃燒過頭,放下茶杯後剛毅的臉部線條用稱的上柔情的表情聳肩微笑:「而且我的世界,沒有三澤在。」
「噗--!咳咳!」塔妮亞說的平靜自然,反倒是一旁毫無防備聽到這種近乎告白話語的三澤被剛入喉的茶水弄得嗆咳連連,連週遭忙碌的精靈們都發出曖昧的調笑,弄得三澤滿臉通紅。
三澤為了知識跟塔妮亞,放棄了原本世界所擁有的一切。
塔妮亞也為了三澤跟他們的理想,放棄了自己的故鄉。
覺得空氣裡好像突然多了什麼粉紅色的泡泡,坐在兩個人之間的約翰及十代對看了一眼,連比正常人稍微遲鈍了點的他們都有些尷尬的搔搔臉頰。
「咳……咳,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三澤嚥了口茶努力整理回正經的神色。「安裝Shine+的旅行有多凶險我必須先跟你們說清楚,閃耀計畫雖然是大部分這世界的居民所期望的理想,但是同時也破壞了一些野心人士的既得利益。」
「這種人真的是不管哪個時空都有呢。」像是也料到了這種狀況,不同於約翰屏氣凝神擔心的樣子,十代已經是摩拳擦掌要教訓人的表情。
「別忘了,閃耀計畫的準備過程接受了很多方的資源及知識援助,不算是一個很保密的計畫,恐怕已經有人虎視眈眈了。」三澤提醒著,不過面對這個警告十代早有心理準備,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還是說了點自豪的話要三澤放心:「沒關係,因為我和約翰很強。」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三澤聳肩微笑,就這一點十代從沒變過,手指著桌上攤開的地圖說著作戰計畫:「為了保險起見,閃耀計畫整個安裝流程是這樣的。」
「我們會分成兩路走,從地圖上看的出來安裝的地點是會走回起始點這裡的,約翰跟十代你們從西側出發,沿路安裝Shine+後從東側回來。我跟塔妮亞從東側出發,一邊宣導閃耀計畫、一邊發放Shine-belt,最後從西側回來。」
三澤從一旁的盒子裡,拿出兩個款式讓約翰跟十代都非常熟悉手環。流線造型的黑色金屬環上刻著花紋,同時在中間鑲著天空般的湛藍色、仿若寶石菱形的礦物,製作的比印象中的好看許多。與其說是個機器的媒介,不如說是個精緻漂亮的首飾。
「這個就是……Shine-belt?」一邊戴上三澤遞來的手環,約翰語帶遲疑確認的問。
三澤點點頭:「是的,從造型應該看的出來它就是類似Dis-belt那樣吸取決鬥者體力的裝置,目前我們的技術還沒辦法做到不依靠媒介就改寫決鬥的代價。十代帶來的零件,就是Shine-belt量產的工廠所需要的東西,現在生產的數量還不多,所以我們會比你們晚出發幾天,半路上運氣好的話應該是會遇到的。」
塔妮亞也給約翰跟十代看了看自己跟三澤手上戴著的Shine-belt:「構築好的Shine+也可以用這幾個擁有特別識別信號的Shine-belt進入,這也是防止Shine+從內部被破壞,千萬不要掉了。」
「不怕被從外部破壞嗎?」十代笨手笨腳的用單手戴著Shine-belt,奮鬥了好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喪氣的讓約翰笑著接手過去幫自己戴。
「這倒是不用擔心,構築完成後的Shine+出乎意料之外的堅固呢,如果是用十代的力量驅動的,強度可能還會增加喔。」塔妮亞戴著尖銳指虎的手指握拳、對空做了一個用力揮拳之後吃痛甩手的動作,看來已經有不少精靈親自體驗過它的強度了。
「明早就出發,今天下午跟晚上就好好休息儲備精神吧。」嚴肅的說明告一個段落,三澤跟塔妮亞一人推一個的把十代跟約翰推到實驗室後院木造屋子的雙人房休息。
* * *
傍晚黃昏時分,木屋旁沐浴用的水池,只穿著短褲的十代正仰躺飄浮在水面上,舒服的半瞇著眼、用肌膚去感受水波緩慢的流動。
在世界各地奔波了一個月收集零件的疲憊,特別是跨越了好一段幾乎沒有綠洲的荒野後,泡在舒服的冷泉裡放鬆對十代來說實在是一件享受的事。
池邊的約翰在把頭髮上的泡沫沖洗乾淨後,也從岸邊遊到水池中央的十代身旁,頭頂對頭頂一起放鬆身體仰躺、跟十代用一樣的角度看著與他們原來的世界不同色彩的天空,偶爾會有幾個有飛行能力的精靈身影飛過,溫潤的碧綠瞳孔不時因為新奇的景色張大些。
「約翰再來這,不會害怕嗎?」在安靜了一陣子後,十代問到。對自己就不用說了,對約翰而言這麼世界應該也算不上是什麼擁有美好回憶的地方。
約翰低吟著思考片刻,不管是決鬥學院還在異世界的期間、被兇猛的野生精靈獵殺的驚險場面,還是在決鬥學院終於脫離異界後,靈魂被優貝爾強行抽離身體禁固起來的冰冷回憶,都是可怕到閉上眼還會歷歷在目的事情,果然──「說不會呢,絕對是騙人的吧。」
從湖水的流動中感受到頭頂上的十代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約翰微笑著搖搖頭,繼續說下去:「不過有十代在所以沒關係,因為是十代想做的事所以我會支持、只要是十代想去的地方、必須去的地方,我都跟會去,我想保護十代。」這些想法在三澤說著閃耀計畫的內容跟風險之後,更堅定不可動搖了。
「約翰真的幫我太多了…」回想起和約翰相遇之後的每件事情,十代總會忍不住這麼想,若說『可靠的人』、『令人安心的人』這種抽象的說法需要一個典範,那約翰一定當之無愧。
「還說這種話,我們可是是朋友喔。」約翰的手從水中探過,拍了一下十代的頭頂,看起來不太高興,隨即又笑的溫柔。
「不要連我的排斥在外…那樣太寂寞了。」
畢業前十代疏遠大家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裡,甚至回到北方分校後也會傳入自己耳中,雖然沒有任何人能從十袋口中詳細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約翰隱隱約約的理解了十代說不出口的顧慮。
因為喜歡大家、因為想保護大家、為了不要使自己面對往後的孤獨更難受……
但是那樣太悲傷了。
約翰的想法無比單純,覺得無法親近喜歡的人、必須對喜歡的人戴著冷淡的面具太累也太孤獨,至少私心的希望,在自己面前十代可以不用這麼做。
「哈哈。」突然開朗地笑了出來,十代用腳踢出水花,像是鬆了口氣一樣低語:「約翰真是不可思議的人。」
用簡單的動作、簡單的言語、或者是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卸下心防,真誠的不可思議。
「是嗎?我倒覺得自己是平凡人。」約翰搔搔臉頰,覺得被不平凡的十代這樣形容覺得有些微妙。
有時候還會煩惱,像自己這樣的平凡人,真的可以保護的了他的光嗎?
……好像自大了點?
「我很開心。」十代滑水起身,轉身從頭頂的方向捧著約翰臉頰,毫無隱藏的微笑:「謝謝。」
以夕陽的顏色為基底的笑容,色彩有種樸實自然的艷麗,擊碎了翠綠色瞳孔的少年心中最後一絲遲疑。
* * *
隔日早上的的研究所外,三澤慎重的將裝滿Shine+的手提箱交到十代手上,十代點點頭,提著有些重量的提箱跨坐上黃玉虎的背脊。
坐在十代前方的約翰確定十代抓好自己後點點頭、摸摸前方毛茸茸的白色大虎頭:「那麼我們出發,交給你了,黃玉虎。」
「小事情。」黃玉虎一個向下俯身後壯碩的身形再施力,驚人的跳躍力輕易的載著兩個少年爬上了三尺高的山坡,馬不停蹄往遠處第一個目的地的方向奔去。
「一定要小心喔!!」就連隔了好一段距離,都還看的到塔妮亞揮動告別的手以及震耳欲聾的吼聲。
十代用力的揮動手表示聽到了,直到遠的再也看不見研究所、三澤與塔妮亞的身影,才放下手抱緊約翰的腰,讓黃玉虎可以全力衝刺甩開他們踏出實驗室後就鬼祟的跟著的黑色暗影。
接下來就是他跟約翰的旅程,Shine project,必須完成的計畫、必須贖完的罪責……還有自己必須割捨的依賴與情感,都必須終結在旅途結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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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十的通常運轉=閃光
可怕的是閃的自己渾然不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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