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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殘：沒想到這個以文雄為主角的系列默默的快突破15000字了(驚)。
================ 題外話結束的分隔線 ================
這天，趁著父親李律師出門不在，文雄三步併作兩步的回到久違將近
一個月的家裡。
文雄的母親陳甜是受日本教育的傳統婦女，每天一大早起床，就是先
趕緊梳洗一番，到廚房點起爐火燒水，接著忙進忙出的將客廳及書房
等處仔細擦拭一遍。
在早餐快準備好時，陳甜會呼喚文雄月儒兄弟倆下樓用餐，這時如果
他們比父親晚到了，被教訓的一定是文雄。
「文雄，你這當哥哥的，怎麼沒給弟弟一個好榜樣？」李鎮坤律師對
大兒子寄予很高的期望，對他說話常是這樣不假詞色。
疼愛弟弟的文雄並不想反駁父親的責備，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月儒起
床晚了，八成是醉心於父親託人從日本帶回來的詩集，讀到入迷而忘
了睡覺時間。
比較保險的作法是默默吞下父親的話，然後安靜的用早餐。
為什麼會想到這些過往的事情呢？現在他已經不太住在家裡了，有時
在酒家搭上的女人那裡過夜，有時則是睡在帶著阿煌他們一起經營的
店裡。
愛乾淨的母親，總是把家裡打理的窗明几淨，但一踏進家門，那懷念
又熟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文雄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總之，無論他到哪裡住再久，都沒有回到
家時的熟悉感。或許母親依照季節布置她喜歡的花朵，以及從廚房飄
出的料理香味就是這個家獨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吧？
難得回家一趟，就是要讓母親開心的，文雄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
，整理好情緒。
大步走進李家廚房的同時，文雄用開朗的聲音叫喚背對著門的母親，
然後搓著雙手撒嬌：「我肚子餓了。」
上次出門後就完全沒消息的大兒子突然出現，驚喜之餘，陳甜沒好氣
的反問：「是肚子餓了才知道回家嗎？」
「不是啦，我每次回來爸爸就發脾氣，這是孝順耶。」文雄掰了一個
連他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的藉口，但是只要母親開心就好。
雖然嘗試用責備兒子的語氣反問，轉過身的母親卻掩不住滿臉的笑意
打開櫥櫃：「來，這是你愛吃的米糕。」
文雄從母親手上端過放滿桂圓米糕的盤子，湊近鼻子聞了聞，發自內
心的對著母親笑了：「這個氣味，很思念耶～。」
「思念米糕的香味，那有在想念媽媽嗎？」陳甜抬頭看著兒子滿足的
大口吃著米糕的笑臉，是怎樣都生氣不起來。
文雄將整塊米糕塞進嘴裡，拿出了古董項鍊一邊含糊的說：「沒有啦
，我今天是回來孝順的。」
「這是刻什麼啊？」
沒等母親端詳清楚，文雄咬著還沒吞下米糕的回答：「保平安的。」
「什麼？」
「保平安，來。」文雄再說了一遍，將剩下的半塊米糕塞進嘴裡，好
空出雙手替母親戴上項鍊。
「漂亮耶。」文雄端詳著母親如此說道。
兒子長大了，會賺錢買東西送自己了。看了看項鍊墜子，陳甜與兒子
文雄相視而笑。
「多吃一點。」突然想起什麼，陳甜轉身端出了更大的盤子。
「等一下，這些都帶去。」
「好啊好啊…先放著先放著。」文雄咬著懷念的童年味道一邊接過。
「好啦，你先吃…。」
文雄又拿起一塊米糕，母親再度嘗試用責備的語氣說：「你這孩子，
出去就像丟掉一樣！」
「有夠好吃！」文雄大口大口的咬著米糕，表情十足的大力稱讚，他
知道母親只是假裝生氣，但總會準備好他最愛的桂圓米糕等著他回家
。
「知道啦！」陳甜對於這個不知道在南洋受過多少苦，到現在終於能
一臉開朗大口吃著米糕的兒子，是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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