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盜墓筆記] 萬寶路五年 (8)

[chagrin (夏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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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猛然坐起身，驚魂未定地喘氣。


眼前一片燦爛陽光。怎麼回事？他剛才不是在明代將軍的古墓裡？悶油瓶在那條漫長的墓

道中，擋住了一大群動作凌厲的粽子，他還想上去幫忙，卻一腳踩空，摔了下來。


這是哪裡？


吳邪瞇著眼，困惑地試著回想從墓道裡跌落時，發生了什麼事，腦子卻浮現一些毫不相關

的畫面。一片漆黑的樹林中，悶油瓶站在身前，專注地看著自己，不曉得在想什麼。


畫面一下又跳到另一片夕陽晚照的湖邊，他們兩人面對面站著。他什麼時候和悶油瓶去過

那種浪漫的地方了？吳邪不解地搖頭，沒有理會這些記憶，終於適應了光線，一睜眼，就

看到自己的手，正按在一張人臉上。



萬寶路五年！


歷史上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年號，他究竟是穿越到了什麼詭異的時空裡去了？


吳邪坐在湖旁的大石上，糾結地想了半天要不要跳進湖裡。老伯說湖中很危險，暗流很

多，要他別再來這邊。可是他是從湖裡被救起來的，如果要離開這個奇怪的年代，唯一的

路也就只有從這片湖底去了。


然後他一咬牙，站起身，高舉雙手，縱身一躍。


然後他在冰冷的湖水裡，撞到一個人形物體。


然後發現他的臉和對方的臉貼在一起。


然後悶油瓶把吳邪撈起來之後，站在湖畔，迷惑地望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在了吳邪身上。



「怎麼了？」


悶油瓶看著他，思索良久。「……我們是第一次接吻嗎？」


「什麼接吻……」吳邪傻了半晌，隔了好幾秒才會意過來，「我靠！他娘的那才不

是──」才吼到一半，一幅很驚悚的畫面一下子浮現在腦子裡。


在斜陽的絢麗晚霞下，悶油瓶的臉貼得極近，眼睛微闔著，額前髮梢輕輕地搔到他的眉眼

間，淺淡的氣息拂在鼻尖上。


吳邪瞬間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腦子裡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記憶！他們兩個好端端

地怎麼會把臉靠在一起？那極度曖昧的氣氛，顯然下一秒八成就要像電影的男女主角一

樣，嘴巴糾纏成一塊兒了。不可能，這事太不靠譜，他對妹子的嘴唇的興趣遠比對悶油瓶

的多更多，就算他真的要去啃悶油瓶，那傢伙也不可能乖乖讓他上吧！更不可能是悶油瓶

主動親自己，先不說他的個性根本不會幹這種事，他要真的湊上來，那畫面光想著就很嚇

人，吳邪肯定也會一拳揮過去。


可是，剛剛悶油瓶問他們是不是第一次接吻，難道這件事真的發生過？難道他穿越到自己

的前世，這些記憶，其實是他前世幹的好事？媽的他這世就已經快受夠這八竿子打不出悶

屁的傢伙了，要是連前世都糾糾葛葛那到底有多悲慘。不對，那他們互啃幹啥？難道悶油

瓶是女的──


「吳邪。」


悶油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聲音低沉，顯然仍是個雄性生物。吳邪嚇了一大跳，回過神

來。光顧著忙亂，他差點完全忘記悶油瓶的問題。


「呃，那個……」吳邪吱唔了一下。看著對面的那張臉和記憶中重合，一瞬間有種場景重

現的錯覺，光想到悶油瓶曾經靠這麼近，他很想直接掉頭就跑。


「我們不是第一次接吻？」


悶油瓶換了一個問法，也許是看到他的反應，語氣更肯定了。吳邪臉色唰地白了又青，青

了又紅，簡直尷尬到了極點，最後只能含糊不清地囁嚅道：「也許吧……」


「你記得些什麼？」悶油瓶淡淡問道，聲調很正常，像討論昨天天氣似的。


吳邪光想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更何況是對著記憶中的主角說出來，揮揮手就道：「沒啥，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悶油瓶卻很堅持，「你記得什麼？」


「就說沒啥了──」


「這很重要。」悶油瓶不放棄地又問，「你仔細想想。」


吳邪的眉頭皺了起來。很重要？難不成那也是悶油瓶的初吻？他現在是想搞清楚，是不是

莫名其妙把珍貴的第一次浪費在自己身上了？吳邪自己都準備要豁達地面對它了，悶油瓶

看起來那麼清心寡慾，居然也會在意這種事？


「我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親到……」吳邪非常不自在，但既然悶油瓶很介意，他覺得自

己有必要解釋清楚。「我只記得你的臉靠得很近，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在什麼地方？」


「在湖邊，一棵樹下。」他回憶著那片湖邊的情景，「湖的遠方有幾座山，右手邊有一道

瀑布──咦？」吳邪無意間眼角餘光瞥到一道很相像的瀑布，不就在他眼前的湖上嗎？那

片湖，難不成就是這片湖？他記得的場景，就在這裡？他很自然地就去找那棵樹，果然在

不遠處，有一棵位置相同、高度相同、樹幹的顏色花紋也全然一個模子的樹。「小哥，是

在這邊！」吳邪陡然站起來，急急地往那裡走去。


果然沒錯，就是這裡！他和悶油瓶，就是站在這個地方，做出了那奇怪的動作。


悶油瓶也走過來，左右看了看，眼神有些迷茫。「接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吳邪有點意外他會問這個。他不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失去第一次？「之前我們

就是面對面站著，你一直看著我，不曉得在想什麼。」


「我有沒有說話？」


吳邪仔細回想著。這段記憶很奇特，往前回想時，感覺就好像在看倒轉的視頻。「你沒有

說話，可是我有說。」


悶油瓶神情稍微一亮，「說什麼？」


吳邪皺起了眉，雖然這是他的記憶，他卻沒有任何熟悉感，回想的感覺就像在看電影主角

演戲，這主角只是長得和他一個樣子，實際一點關係也沒有。明明應該是他自己說的話，

他卻沒有任何印象，只好一字字照著覆述出來：「『我看這和循環的局根本無關吧，怎麼

可能這樣就記得住事情。』」


這什麼意思？吳邪一說完就去看悶油瓶，卻見他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照字面上來看，這句話是指他們身陷在一個會不斷反覆發生的局裡，而且可能會失去記

憶，他們正為了記住事情尋求辦法。也許他認為悶油瓶的辦法並不靠譜，才用那種抱怨的

語氣抗議。


但他又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所以是未來會發生的事？就在這棵樹下？


「那是你過去的記憶。」悶油瓶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然道。說著停了一會兒，才說：「

我一醒來，就感覺這裡很熟悉。」


「你記得這個地方？我們曾經來過這裡？」吳邪看看四周，「可我覺得這裡很陌生，要不

是有那段記憶，我肯定會以為我是第一次來。」


悶油瓶看了看他，「除了湖邊，你還記得什麼？」


「一片夜裡的樹林。我們的動作差不多，但遠方有很多人在追捕，很多閃爍的火光。」吳

邪立刻想起這段同樣特別鮮明的回憶。「你認為這也是曾經發生過的事？那你呢？你記得

什麼？」


「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並不記得任何事。」悶油瓶搖頭道。


吳邪有點混亂。這麼說，他和悶油瓶一起喪失過一段記憶。但不知什麼原因，他記得了一

些片段。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根據他那段記憶，他們早就已經打

算試著記住事情，只是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否則他怎麼對這裡還是很生疏？


還有幾個讓他很介意的點。在記憶中他自己所說的循環的局、以及毫不合理的萬寶路五

年。這個地方，真的是現實世界嗎？或者根本是一場夢？


悶油瓶仔細繞著樹研究了一圈，又走回湖邊的石邊，蹲下來四處查看，不曉得在找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


「應該會有記號。」悶油瓶道。


吳邪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假如他們曾經知道自己喪失記憶、並嘗試要記住它們，最直覺

的做法，肯定是在四周環境留下記錄。譬如寫張紙條、或在石頭樹上刻字等等，就像過去

在海底墓或雲頂天宮裡，悶油瓶做過的記號。


可他們在樹旁和湖邊找了大半天，連幾十斤重的大石全都翻倒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這

地方渾然天成，除了幾個廢棄的魚鉤、和一條淺淺的小徑連接樹林與湖，根本沒有任何能

當成記號的痕跡。


轉眼即將夕陽西下，吳邪找得滿頭大汗卻全無所獲，終於沮喪地坐在湖邊。「會不會記號

在更遠的地方？我的另一段記憶是在夜晚的樹林裡。我剛仔細想了想，那片樹林好像不在

這附近。要不我們去找找看那片樹林看看？」


「我感覺記號在這裡。」悶油瓶若有所思地在他對面坐下來。「你想想，要是我們已經知

道會喪失記憶，是不是會在去過的所有地方留下記號？」


吳邪點了點頭，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遇到那種情況，就算不提悶油瓶的謹慎性格，

光是他自己，也絕對會在所有能刻字的地方做記號。但為什麼找不到任何跡象？難道他們

曾經去過的，其實是另一片一模一樣的湖？


「你記不記得在將軍墓裡，主墓道旁刻的字？」悶油瓶又問。


吳邪微微一愣，他差點完全忘記古墓這回事了。他和悶油瓶一下斗，就遇到一條又直又寬

的主墓道。路上沒有任何機關，只設了幾道門，用的木材都已經腐化，但門眉上的刻字還

清晰可見。過兩道門之後，就到了放棺木的斗室，觸動了放出粽子的卡隼。


「第一扇門上，刻的是『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再後面看到的是『天命永眷，死無後

生』。」吳邪邊說邊尋思道：「你是說這兩句話，和我們現在的困境有關？」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這一句通常是過節用的春聯句，會放在墓裡，其實十分怪異。他

當時就和悶油瓶琢磨過，卻沒什麼結論。說是墓主求長生，語意不太對。若是為了輪迴轉

生，希望此生罪孽不帶入來生，也不應該用這句話。更不用說後面那句天命永眷，死無後

生，這比前一句更奇怪。前四個字聽起來是希望世代子孫受眷顧、或者也是長生之意。但

後四字死無後生，卻和其他幾句全然矛盾，更別說他從沒見過有墓主這樣詛咒自己。


「我認為，我們身在一個時光循環的局。」悶油瓶道：「在每次循環重新開始時，所有記

號會全部消失。」


「所有記號消失？」吳邪靠了一聲。難道這就是『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的本意？若這兩句

刻字和墓主生平無關，卻是一種設局所用的機關，或許就說得通了。


「不只記號，連記憶都會被全部抹去。」悶油瓶停了停，轉過頭看著他，「但有一個機

制，讓你保有了那兩段記憶。這可能是破局的唯一關鍵。」


被他直直地一看，吳邪心裡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下，有點不祥的預感。


一般來說，只有在發生特別事件時，才會留下深刻的記憶。但他腦子裡的兩個片段，卻說

不出什麼特殊之處。畫面就他和悶油瓶兩人，站的地方是很普通的樹下，也沒說什麼話，

就只是他和悶油瓶的距離比較近、臉也靠得比較近而已。


「假如單就我記得的事來說，我實在看不出哪一點有加深記憶的可能。但若要找這兩段記

憶的共通點……」吳邪越說越心虛，越想越尷尬，「在記憶裡，我們兩人靠得非常近。」


悶油瓶思索了一會，才道：「你是指接吻？」


「對……」吳邪現在特別想跳湖自盡，可他想不到別的可能了。「如果在前幾次循環，我

們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肯定也同樣會想盡方法留下記錄。但現在很顯然所有記號會消

失，你記不住事情，而只有我記下了那兩個片段。這樣看來唯一有效的，可能就只有這個

方法了……」


只是先前到底是誰先想到這種餿主意的？悶油瓶那麼靠譜的個性，不可能忽然做這種事

啊！吳邪自己更不可能了，雖然悶油瓶的皮相好，可也沒好到讓他想撲上去啃的地步。


接吻能記住事情，這荒謬的程度簡直和在棺材裡撸管比較爽不相上下。但連時光循環、記

憶抹去、空間回復原狀、甚至明代萬寶路都出現了，這地方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吳邪坐立不安地想找話說，又感覺說什麼都不對。說真的要是沒

有妹子，他寧可去吻完全不認識的男人，還更自在一點。反正不認識，吻完馬上各分西

東，一下子就能拋到腦後去。偏偏他和悶油瓶已經熟識，又是過命交情的兄弟，這要親下

去實在需要跨越喜馬拉雅程度的超高難度心理障礙。而且親完之後肯定尷尬極了，到時候

他要拿什麼臉去面對胖子的調侃啊？


悶油瓶沉默良久，然後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朝吳邪走過去。吳邪反射地往後瑟縮了一下，

「小哥……你，你幹嘛？」


「值得一試。」


看著悶油瓶在自己面前蹲下來，非常公事公辦的神情，吳邪簡直哭笑不得。「現在就

要？」


悶油瓶淡淡道：「儘早解決。」


他說著，伸手輕輕按著吳邪的肩膀就要湊上去。一張端正好看的臉在眼前迅速放大，吳邪

一下子嚇得一把重重推開他。


「等、等一下！」


悶油瓶困惑地停了下來。兩人的距離仍是很近，悶油瓶眉間微皺著的起伏都清楚能看見

了。吳邪緊張地嚥了口水，道：「呃，我是說，我的記憶，就是我記得的那兩段事件，長

度好像大約只有一兩分鐘。我們現在是為了要記住事情，可是只有一分鐘，就不記得重要

的事了──」吳邪越說越慌亂，看見悶油瓶疑惑的眼神，又更語無倫次：「我的意思是，

剛剛一分鐘內都沒什麼事情，我們現在那個吻了，也留不到有用的記憶，這樣吻就白費

了……我不是不給你親，只是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有的是時間……等等我也不是說以後就

能隨便親，而且我又對你沒興趣，就是有事再來就好……我靠我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記憶長度只有一分鐘，所以應該在發生關鍵事件的一分鐘內接吻。」悶油瓶幫他總

結。


「對對就是這樣！」吳邪感激涕零：「所以不用急，我們先四處看看，有需要再吻就好

了。」


悶油瓶猶豫了下。「但是，剛才討論的結果，必須記下來。」


吳邪很想說不用了，可他說的是事實。他必須要記住剛才得到的結論才行，否則等下一個

迴圈開始，就又要再從頭推理了。


「那、那我先用寫的，再記下來就好。」吳邪緊張地左顧右盼道。


先寫在地上，再直接記住所寫的文字，這樣既快又明確。悶油瓶想了想，點點頭，就在吳

邪身邊坐了下來。



有悶油瓶坐在一邊是感覺很奇怪的事。悶油瓶一向獨來獨往，即使是給人夾的喇嘛，休息

時也總是一個人坐在遠處。他從不和人攀談，所以完全沒必要也不曾坐在其他人身邊。吳

邪早已經習慣看著他坐在對面，或是獨自在營火之外的昏黑處閉目養神的側影。


但當他坐在身邊時，吳邪才忽然發覺他強烈的存在感。也許是想到等會要嘴唇碰嘴唇，光

是感到旁邊傳來悶油瓶微微的體溫和呼吸，吳邪就覺整個人根本無法專注，手裡拿著撿來

的枯枝，在地上寫著字，思緒卻不住地中斷飄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飄到哪裡去、究竟在

想什麼。


悶油瓶靜靜地等他，偶爾出聲補充幾句。夕陽已沉入遠處的山谷之下，天色逐漸轉暗。從

老伯他們的村子方向傳來農家活動的隱約人聲，湖面一邊是從山巔落下的水漣聲響，夏日

微風送來了涼爽的草木湖水香，氣氛很是愜意舒服。吳邪漸漸平靜下來，總算把所有尷尬

和不自在都放下來，找回正常運轉的思路。


他們把目前遇到的事件大致理成一張表，並補充了幾個關鍵字重點。吳邪還在苦思沒寫到

的地方，就聽悶油瓶說：「可以了。」


「再詳細一點不是更好？」吳邪一想到他以後會喪失記憶，就感覺很不安，很想把所有事

全部仔細寫起來。


悶油瓶搖頭，「你解釋一下。」


是太簡略了，悶油瓶不太懂？吳邪就邊指著剛畫好的圖，大約講解了圖和關鍵字的意義，

順便又重理了一次事件順序。才說到一半，忽然就覺得後腰輕輕按上了一隻手掌。他直覺

側頭去看悶油瓶，卻還不及看清，眼前便稍微一暗。


吳邪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但腰上的手溫暖而有力，制住了他的動作。接著唇上微微一熱，

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


蜻蜓點水的一吻。


吳邪睜開眼，有點迷茫地眨了眨。



……就這樣？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難怪悶油瓶一直那麼淡定。原來根本不需要特意糾結，接吻也不

就如此而已。


看見悶油瓶已經坐回原處，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也收了回去，吳邪抓抓頭，打哈哈地一笑：

「一分鐘到了？」


「嗯。」悶油瓶道：「你繼續說。」


就算發覺接吻不過爾爾，吳邪還是不太想幹這種事。悶油瓶要求他解釋，不是為了現在，

是要解釋給未來的他們聽的。為免夜長夢多，他把剩下的話飛快地講完，然後又讓悶油瓶

湊過來吻了一次。他的動作很輕，說是接吻，其實更像是碰碰嘴唇而已。


這樣真的有效嗎？如果持續更久一點，記得的事情會更多嗎？


吳邪在心裡默默嘀咕，卻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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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超喜歡這個記住事情的條件設定啦哈哈
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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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254.15.178
推 thomasmoney:約一分鐘的容量 那一天要1440分鐘 親上1440次就可以ry
天真：為什麼我記得的全都是接吻畫面(／‵Д′)／~ ╧╧

推 uqice2:我有預感喇舌的日子不遠了~情人節看瓶邪最幸福www
距離突破心理障礙還有一段路要走XD
不過認真說其實這篇挺慢熱的～雖然設定很亂來XD

推 hinmay:兩人嘴巴都不要分開就會一直記得了XDDD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XDD

推 xin4ru812:一直親親真的好萌啦///
是吧是吧>_<///
我寫大綱時臉上都忍不住滿是淫笑（喂）

推 Ellone:小三爺有意猶未盡的感覺啊www
天真：老....老子都說了不想幹這種事了！！罰你重看(／‵Д′)／~ ╧╧
※ 編輯: chagrin         來自: 122.254.15.178       (02/15 19:48)
推 SoundofLeaf:↑吳邪傲嬌了(我竟然無違和感)XDDD
推 begoniapetal:親滿一天嘴都腫了XDDDDD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