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封神] 自我定位

[chy0111 (Jessica)]

　　　　　　　　　　　　　　　　　　警告

　　　　　　　　　這是一篇保護級的太申（太公望╳申公豹）文

　　　　　　　　　無法接受這個配對請不要進入，感謝您的配合







　　常常是在眼睛看到同時，手已經先不由自主地行動。


　　「申公豹。」


　　他輕輕地喊著，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也回應般地往上抬。

　　毫無防備地凝視著自己，那對眼睛。太公望不由得嚥口口水。


　　下一刻，在四片嘴唇交疊瞬間，他沒有自覺地用力抱緊對方。

　　──抱緊那一個又一個，彷彿注定只存在於夜晚的美好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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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都豐邑今日的午後很平靜。


　　「哈啊──」

　　劃破沉默，本國著名懶散軍師無精打采打了個大哈欠，頓時成為一室目光焦點。


　　「主、主人……」

　　一旁四不象擔憂望著癱成爛泥躺在桌上的太公望，對方卻依舊我行我素地偷閒。


　　嗯，天氣很好吶。太公望有些吃力地抬眼盯著窗外暗想。

　　白色的雲朵如同棉花糖般柔軟蓬鬆，他暗嘆口氣，突然懷念起那甜滋滋的味道。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到了快見面前幾天，心情就會不能自已地緊張起來。

　　戀愛嗎？縱然彼此心知肚明，他也不敢妄想這麼青春歡樂的字眼。太公望苦笑。


　　「師叔請用。」


　　堆滿待處理公務的桌面冷不防多出一只茶杯，太公望自然而然地拿起來淺嚐。

　　苦、苦死了！懶洋洋的情緒霎時去掉大半，他扭緊眉重重放下手中茶杯。


　　「喂，你這傢伙──毒死我也不會變成JUMP第一男主角的，死心吧。」

　　「就算如此，身為人氣第一的男配角，我似乎比師叔您更受少女歡迎啊。」


　　太公望舉起手背抹抹嘴，視線內藍色長髮醒目，站在前方的楊戩有自信地微笑。

　　又是一疊厚重公文遞到眼前，太公望麻木接過，不難想像這背後是誰出的主意。


　　「你最近很輕鬆嘛，楊戩。不要整天在那邊晃來晃去，去找點事做也好。」

　　重握起筆審閱周公旦交代的內政事務，瞇著眼逐字檢視中的太公望隨口說道。


　　「呀～別這麼說，我最近可是很認真地在修煉喲～小太公望（心）」

　　性感的語氣嫵媚撩人，變化成妲己的楊戩撒嬌眨眼，見慣的太公望卻不為所動。


　　「是嗎？那個，我說楊戩啊……夜路走多會見鬼的。」

　　「你要交朋友是好事，不過不要被人帶壞，這樣我對玉鼎也交代不過去吶。」

　　如此頭也不抬地扔下爆炸性發言，沒預料會被發現的楊戩聽後不禁呆愣數秒。


　　「哼，想不到還是瞞不過你啊，太公望。」

　　從原先的熱情轉為冰冷的口吻，改化身成殷朝太師的楊戩不茍言笑地答覆。


　　耳聞那嚴肅到沒人敢開玩笑的冷澈聲音，太公望不免有些不自在地捧起茶。


　　等等，先是妲己再來是聞仲，照這順序算下去接下來不就是──

　　放下筆，他習慣性地把茶杯湊到嘴邊，邊這麼思量邊張開嘴要一口飲盡。


　　「呵呵，不過不努力是不行的唷。我每天都盡力鞭策自己呢，太公望。」


　　「噗──」

　　苦澀的茶水立刻毫無形象地從口裡噴出。


　　那道柔和中帶有七分壞心眼與三分冷漠的促狹嗓音不該出現於此，聞聲又是驚嚇

　　又是心虛的太公望連忙反射性抬頭看去。只見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臉蛋、熟悉的

　　打扮與妝容，骨子裡卻不折不扣是冒牌貨。


　　還好。他有些失落地鬆口氣，那對閃爍著黑色光芒的大大眼眸也呆然打量自己。

　　真是……要在本人身上看到這種目瞪口呆的表情，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當然

　　，偷襲成功時例外。思及此，太公望忍俊不住笑出聲，同一時間，四不象與楊戩

　　也不約而同地開口。


　　「太、太公望師叔？」

　　「主、主人您沒事吧？」


　　『師叔』嗎？哈哈，聽這聲音喊起來的感覺真不錯……

　　太公望暗想，忽然動起稍嫌邪惡的念頭，稍微而已。


　　「沒事沒事。對了，楊戩啊……」

　　「什麼事？」

　　微微瞪大那對黑耀石般的鏡像瞳眸，仙界著名的天才道士疑惑問道。


　　哦？這個表情倒是學得很像吶。

　　太公望心想，故作慎重地清清喉嚨。


　　「──保持這個樣子，叫聲『主人』來聽聽吧。不用問理由，這是命令。」



　　※　　※　　※　　※　　※　　※　　※　　※　　※　　※　　※　　※



　　「你是笨蛋嗎？」


　　數日後，那道聲音真正的擁有者在得知後不以為然冷哼道。

　　顯然是對這種行為徹底嗤之以鼻，否則也不會用這麼不客氣的口吻。


　　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被罵『笨蛋』吶。

　　太公望尷尬地笑笑。


　　兩人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雖然總是偷偷摸摸地在不正確的場合作不可告人的事

　　情，他印象中申公豹也從未用不禮貌的語氣責備自己過。


　　不論是做出多離譜的事情，那口漂亮悅耳的敬語依舊是標準有禮到過火，以目前

　　彼此的關係來講幾乎算疏遠的地步。


　　「那麼想聽的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下次不要那麼冒險了。」

　　「不不，這真的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我會反省的……欸？真的嗎？」

　　太公望不敢置信張大嘴，拉長下巴差點掉落地面，那張精巧面容卻壞心地笑開。


　　「哎呀，當然是真的啊。如果是太公望，我無所謂呢。」

　　「是、是嗎？不、不用那麼認真沒關係啦……」

　　柔和的月光傾瀉一室，冷汗直流的太公望搔頭苦笑，對方卻刻意湊上前將臉貼近


　　「需要什麼服務嗎？御主人樣（Go-shu-jin-sama）」


　　近距離地，形狀姣好的唇緩緩吐出那個禁語般的字眼。

　　無法負荷的太公望趕緊伸手堵住那張嘴。


　　「停、停止！澡都洗完了你不會想要再洗一次吧？申公豹！」

　　「是不想要唷。可是這種情形發生過很多次不是嗎？我抱怨也沒有用。」


　　黑色的眼眸笑得促狹瞇起。

　　溫熱的氣息隨話語吹拂掌心，滿臉通紅的太公望火速抽回手。


　　「說抱怨也沒有用但你有哪一次不是事後發火很久！

　　　根本是氣得恨不得當場殺掉我！」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那種痛苦啊。

　　　況且，既然知道不可以就請克制一下吧，主‧人‧大‧人。」


　　沐浴過後的淡雅香味若有若無地搔弄鼻間，臉對著臉，那張細緻容顏曖昧地仰頭

　　說道。甜膩的語調，挑逗的眼神，與若隱若現印著櫻紅吻痕的鎖骨──腦袋『轟

　　』地一聲炸開，明知不對卻再也忍受不了的太公望伸手挽住對方後腦，銀白的髮

　　絲穿梭指間，他也不由抗拒地在對方不知所措的目光注視下咬上那片柔軟下唇。


　　略嫌粗暴的舉動令申公豹悶哼一聲，他見機不可失立刻趁對方張嘴空檔舌尖狡猾

　　地竄入。先是輕柔地吸吮，再來熟練地圍繞舔舐，他閉起眼摟住對方，欺負人地

　　做出進行過無數次的惡劣舉動。


　　白皙臉頰可愛地泛紅，紅通通的彷彿成熟飽滿的待採蘋果。那雙暈開水霧的大大

　　黑眸瞪大數秒，接著笑著闔眼迎合。


　　即使是應該清心寡欲的仙人，肉體禁忌式的碰觸卻永遠不夠。精神上的信任瞭解

　　無法填補胸懷某份無望痛苦，靈魂與靈魂的界線則在理智潰散一刻消彌殆盡。所

　　以就像個人般哭吧笑吧。


　　舌背翻轉刮劃，他加重力道抱緊對方，脖頸也被一雙手臂悄悄勾住。


　　然而到這地步依舊不是戀人，不能說出肉麻的甜言蜜語。

　　明明知道隨時可能被背叛或成為敵人，胸口焚燒煎熬的躍動感受卻停止不了。


　　舌尖輕輕掃過上顎內側，兩臂間的身軀咽嗚著顫抖一下，如同孩童般他的臉頰被

　　對方緊閉眼瞼中滲出的透明液體沾濕。請忘掉吧。於是真實的渴求藉由情欲傳達

　　，在窒息般暈眩時刻他抽身離開對方，帶出唾液沿著那紅腫嘴角流下，頸上手臂

　　隨之鬆脫滑落。


　　他睜開眼仔細舔著那嘴角那鼻尖那眼際，小心翼翼彷彿在呵護什麼似的溫柔，懷

　　內軀體不由得小幅度地起伏雙肩──然後在兩人分開，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

　　張開之際，一切又如原先般風平浪靜，靜止無波。


　　沒有辦法，像『戀愛』或『愛著』那幾個任性的字眼，全是不可以說出口的。


　　「啊啦，你果然很喜歡這個稱呼嘛。連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申公豹壞心眼地調侃，太公望也嚴肅地清清嗓音。


　　「嗯咳！喜歡歸喜歡，不過不可以再玩，已經夠了。明天你一大早就要離開，這

　　樣下去精神會變差，黑點虎來接時也會罵人。」

　　太公望扳住對方雙肩，一臉正經地直視那雙黑眸，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縱使個人意願不高，眼前的人也從未認真抗拒過任何索求，他卻不是過分到吃乾

　　抹淨就跑的傢伙。之前被黑點虎私下警告過後他才徹底明暸對方自虐指數有多高

　　，雖然不是不明白申公豹內心抱持想法，他是無論如何再也做不出那種人渣行徑

　　。太亂來了。他暗想，揚手撥開那服貼額前的汗濕髮絲。


　　察覺頭被溫柔撫摸著，聞言呆愣一陣的申公豹回神握住對方手腕，安心地微笑。

　　「謝謝。不愧是太公望呢。」


　　「什麼話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謝。」

　　太公望搔著臉頰無奈苦笑，胸前莫名流竄開一股暖意。

　　背抵著冰冷牆壁，他攬著對方，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話說回來，我們那邊有你的仰慕者吶，申公豹。」

　　「仰慕者？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我是反派角色不是嗎？」


　　申公豹表情玩味地反問，窗外月華刷在膚上更突顯肌理瑩白。

　　是透明得能清楚看見藍色靜脈的顏色。有幾分妖異，近看卻很脆弱。

　　相當矛盾且纖細，無法猜測出潛伏其下的竟會是堅強到冷酷的靈魂。


　　很強悍，不過也很孤獨吶。

　　太公望心想，手牢牢環繞對方腰際，下巴也抵著那散發香味的裸露頸側磨蹭。


　　被搔癢的感覺讓申公豹忍不住輕笑出聲，即使咬著唇想要克制，乍聽之下悅耳明

　　快的笑聲仍是從齒縫間流瀉而出。唯獨此時，因為是面對這個人，太公望毫不遮

　　掩地喃喃發起孩子氣的牢騷。


　　「反派不反派不是重點，他似乎也很仰慕妲己與聞仲──因為是個比我帥氣的傢

　　伙，稍微有點擔心一下。」這麼無理取鬧地說著，太公望抹開對方眼角笑出淚水

　　，靜靜感受著懷裡那雙肩隱忍振動的餘溫。


　　總算停止笑聲的申公豹低頭平順呼吸一會，隨後恍然大悟地側身仰望他道。

　　「哦，原來是楊戩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太公望只有一個，我也不是膚淺的人。」

　　轉頭看向窗外遙不可及的明月，那對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專注凝視道。


　　太公望怔怔打量那平靜如昔的精緻側臉，陡然間說不出話，差一點滿腔情緒就要

　　越過防線潰堤湧出。是啊，好想好想在大白天在人群中在街道上在不管什麼地方

　　都好，大聲說著『很喜歡很喜歡』，然後像個獨佔慾強的小孩一樣緊緊牽住對方

　　的手，掌心交疊著任熙來攘往的人潮掩沒。

　　
　　可是不可以。那是屬於太公望個人的小小心願，一個不該存在的小小心願。


　　思及此，太公望緩緩低下頭，垂下的髮絲掩蓋雙眼，看不清面容也聽不出心境，

　　他口氣無賴地附在申公豹耳旁低低耳語。


　　「不－行，我會有危機意識的。」


　　「噯，是我才要有危機意識吧？他最仰慕的可是身為師叔的你呢，太公望。」

　　微微拉攏襯衣兩襟抵禦夜晚寒風，申公豹閉起單眼戲謔笑道。


　　自己的睡衣果然還是大了一點。

　　太公望將手覆上那略嫌冰冷的手背，摩娑著取暖。


　　「傻瓜。那不一樣，是同伴間的情誼。」

　　「同伴嗎？倒是個與我無緣的東西。」


　　如此似笑非笑地平淡作結，太公望不禁好奇反問對方。


　　「黑點虎不是嗎？」

　　「那個是家人唷。」


　　貓似的黑色眼眸眨了一下，申公豹理所當然地回答。


　　太公望頓時有些吃醋。儘管清楚這種行為很幼稚，畢竟黑點虎是黑點虎，他也沒

　　有無聊到會想取代對方在申公豹心目中的地位。一來能否成功尚且存疑，二來獨

　　占慾強到那種地步就太恐怖了──但是，有時候仍然會嫉妒那頭擁有『家人』定

　　位的靈獸。情不自禁地，他問出一個剛脫口便後悔的問題。


　　「那我呢？」


　　申公豹聞言沉默許久。

　　笑容歛去，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直直望入他內心深處。


　　曾經想過被那雙眼睛這麼注視著，要摘下月亮也沒有問題了。


　　遙不可及的夢想與無法回頭的理想，對立著，掙扎著，無窮紛擾隨晝夜輪替盡數

　　隱藏在那對卓然離世的冷漠眼眸下──看似如此，實則未必。


　　太公望看著前方忠實映照出自己茫然身影的鏡像雙瞳，忽然很不忍心想說對不起

　　，懊惱於一時失言說出不成文的禁句。對不起。他愧疚忖道，正要開口鄭重道歉

　　，申公豹眼一斂，悄悄地笑開來。


　　「欸，當然是值得期待的對手啊。」

　　那道柔和澄澈又有些壞心的嗓音這麼說，是這麼說的。


　　「傻瓜。這種話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啊……」

　　對於這種『全JUMP讀者都不會當真』的奇妙發言，無可奈何的太公望閉目吻上懷

　　裡銀白髮絲。伴隨一股倦意襲來，溫溫柔柔、珍視萬分地親吻碰觸。


　　就這樣吧。他想。月涼如水，迷濛之間，他開始低柔哼起一首家鄉民謠，那是一

　　首描述春天草原風光的美麗歌曲，記得幼時母親常在睡前輕輕哼唱著哄他入眠。

　　輕快的旋律裊繞耳際，枕在太公望胸前的申公豹冷不防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停

　　頓數秒，接著放鬆地低頭埋首那溫暖懷抱中，依偎得更緊了。


　　──完。


　　這是一篇糟糕文。OTL

　　CHY 10.23.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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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9.41.118.222
※ 編輯: chy0111         來自: 69.41.118.222        (10/24 11:33)
推 nasukawa:XD
推 SeiKai:Go-shu-jin-sama(仰角大黑眼) 喔天啊我撐不住了(噴鼻血)
推 clearmoon:糟糕得很不錯耶(?),楊戩你不要跑出來啊啊,會喚醒我的
→ clearmoon:楊太本命之魂XD,其實我最喜歡說黑點虎是家人那段
→ chy0111:XD 我不是故意糟糕的。是說楊戩我對不起你啊……OTL
推 HolyMilk:以前有段時間很迷封神，本命是太普XD或是伏普←超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