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 鬼，與罪惡之花 （七十三）

[chinkahei (Silvia。みか)]

《鬼，與罪惡之花》（七十三）





◆氣象團  翔受中心



◆注意：微驚悚、可能虐身心









第七十三章、無盡





櫻井態度自然地點點頭，
在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神時，
比想像中來得更加冷靜。
「我們該不會要站在玄關講話吧？」
笑著指指現在所站的門口，櫻井再望了一眼，
「相葉ちゃん？」





而相葉沒接話，笑容不知道該說是僵住還是在思考什麼，
沒有下一步動作，手一樣靠在門邊，正巧擋住櫻井的去路。
見狀，櫻井語調輕鬆，一如往常地說道：
「你搬家之後我都還沒來過，至少讓我到裡頭參觀一下吧？」




「………好啊。」




沉吟幾秒，相葉的反應比櫻井預期來得坦然，
放開手讓櫻井進門，
同時淡淡沐浴乳香味飄散，櫻井這才發現相葉的髮梢還滴著水。
「在洗澡？」
櫻井脫下鞋子踏上地板時，
瞥了眼，相葉穿著普通的家居服。




「嗯，所以慢了點開門。」



「不好意思哩，都沒先跟你說就跑來了。」
雙手合十表示歉意，櫻井先往客廳走，
背後的相葉將門關上，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
那聲音像是門鎖被轉動，櫻井回頭，正想問，
一邊擺著的包包倒是先吸引了注意力，
裡頭像裝了什麼體積較大的東西鼓了起來。
「你要出門？」





「本來要。」
沒讓櫻井走回門邊，相葉伸手拍拍櫻井肩膀，
再指了指，示意要他到客廳去，
一切動作順暢自然得令櫻井感覺也許是多疑了，
「翔ちゃん想喝什麼嗎？啤酒？可樂？」




「不了，我一下就走。」



相葉家裡比想像中的大多了，
四處張望，玄關到客廳的空間裡，
東西不多，顯得乾淨整齊，
玻璃櫃裡擺了幾張嵐的DVD，以及一些獎牌，幾乎沒沾上什麼灰塵，
大概只有隨意丟在一邊的幾件外套比較格格不入，
其他倒還挺讓人驚訝相葉的房子維持得這麼好，
但一個人住似乎有點大哪，櫻井看向空蕩蕩的角落不禁想著。




一道道房門緊閉，唯有其中一道虛掩著，像是沒關好，
是不是相葉剛才才從這裡頭走出來應門？
儘管知道失禮，也許是好奇，也許是預感，
櫻井伸出手，碰觸門把，欲往內推開，
但下一秒，手背被相葉的掌心覆上，
「…這裡是臥室喔，別進去。」
眼角旁的皺紋此刻卻令櫻井感到陌生，
他明明知道那是屬於相葉的，某種錯覺，面前的相葉竟像是另一個人，
那是他不認識的相葉雅紀。




「臥室不能參觀一下？」




「我女朋友剛回去，不方便。」




「……女……」



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櫻井用力咳了幾聲，
腦袋一下混亂得難以分辨真假，
「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那不重要啦，裡頭，現在不方便呢，」
話說得曖昧不清，相葉拉著櫻井的手，從門把上移開。



「不方…」



「剛忙完一點事，還沒清理，不方便。」




連說三個不方便，隱晦地暗示什麼似的，
櫻井皺眉思考，在意識到相葉洗澡的原因後，
下一瞬間立刻反應過來而臉紅。
一下太靠近對方私密的一面，難免承受不住，
依然裝做不在意地回答：
「……喔，你跟女朋友感情很好嘛，下次要介紹給我們認識啊。」
諸如此類像是根本不熟的親戚鄰居隨便說來湊話題的字句。





「對了，是什麼事要特別到我家來？」
拉著櫻井從門前離開，相葉走進廚房拿了兩瓶冰得涼透了的啤酒放在茶几上，
用掛在脖子的毛巾擦擦臉頰，
「東西不放下來嗎？一直揹著？」




「啊，對喔。」



找了個位置坐下，唯一一張沙發正對電視，
電視正播著戲劇，感覺不像是相葉會有興趣的類型。
兩人坐在沙發兩端，瞬間氣氛凝結，那種說不出的詭異讓人心慌，
怎麼突然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將背包放在身後，櫻井推了下紙袋，
放在兩人中間位置。




「這個，上次你借我的衣服，我洗好之後一直沒還你。」




「這個？明天不是要彩排，明天帶給我不就好了！」
翻翻紙袋，相葉笑容沒少地對櫻井說道：
「翔ちゃん為了還這個還跑一趟？」




「……不，還有別的事呢。」



「別的事？」




「那個……上次我們去千葉，你在旅館幫我拍的照片，能借我看一下嗎？」




「…照片？怎麼突然要看照片？」




「…有節目要我最近的生活照，雖然上次沒看得很仔細，但是那個感覺不錯啊。」
又說謊了。
又說謊了。
櫻井覺得嘴角正在顫抖，
從小到大一直被教誨不能說謊，現在儘管是為了找出真相而說謊，
都還是被強烈罪惡感包圍。




「唔，可是，照片在我老爸的相機裡頭耶。」
抓抓頭，相葉把毛巾往沙發扶手上一丟，
「最近在忙演唱會，我不會回實家，所以可能…」




「…對了，說到伯父，相葉ちゃん，伯父拍的照片很漂亮呢。」




「……哦？上次那些？怎麼突然提到我老爸拍的照片，他也沒拍什麼特別…」




「不會啊，你上次給我看的，他不是拍了很多嗎？高牆上面的貓……」



「喔！那個！似乎是拍了不少啊，小花小草什麼的…」




氣氛似乎變得和緩？
櫻井打開啤酒罐，氣泡瞬間冒出，他大口喝了下去，
再伸出舌頭舔了下嘴邊的白色泡沫。
「……貓爬得很高呢，伯父的身高不是太高，要拍，一定得伸長手臂吧？」



「我那老爸還真拼命呢。」
跟著打開啤酒罐，相葉瞥了眼櫻井，
再咕嚕咕嚕喝了口，
「明明不過是隻貓，對吧？」




「……可是，相葉ちゃん…」
耳邊只聽得見自己說出口的一字一句、心跳與啤酒氣泡退去的聲音，
櫻井緊緊握住啤酒罐，
彷彿所有的勇氣都在那裡，
「……伯父的手……不是肩膀出問題…手抬不高嗎？」




「…………也許他墊了什麼東西吧。」
沒遲疑太久，相葉呵呵笑出聲，
「翔ちゃん，你想說什麼？」





「…那台相機，是你的吧，應該說，不是你從實家帶出來的。」
聲音顫抖，顫抖得令櫻井覺得根本不像自己，
「他可能墊了什麼才拍得到，但是相機呢？伯父說過，相機太重所以他不拍了。」



「……每個人對相機的重量感覺不會一樣呀，我爸又有點年紀了。」




「那麼這個呢？」




慢慢地放下啤酒罐，罐底接觸玻璃茶几發出小小的聲響，
在水珠尚未滴落前，櫻井從背包取出了白色信封。
那本是他塞到抽屜本打算一輩子都不再碰觸的，
現在卻在手中，展示在相葉面前。
安靜地將一張一張照片擺在桌面上，
相葉的表情讀不出任何變化與訊息，只是又多喝了一口啤酒。




「旅館拍的照片，那時候匆匆一瞥，有種不對勁，當下我沒發現，」
心中宛如有什麼在崩壞，
警報聲大作，有個聲音不停地在腦海裡叫喊不要再問了，
那是他最後偽裝的機會。
而櫻井放棄了。




「你應該知道的吧，照片裡，我的小腿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顆痣。」



「就在畫面的右下角…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



「沒想到那一眼，記憶裡就有了痕跡，太多相似的事情重複，就想起來了呢。」



「…這幾張照片，最右邊會被裁掉的原因，也是這樣吧。」



「你的相機，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相葉ちゃん？」





聽完櫻井一口氣說完的所有推測，
相葉捏扁了啤酒罐，咚地一聲放上桌。
「你覺得是什麼問題？」




「零件，你的相機零件進了灰塵。」
指尖隱隱作痛，櫻井指著照片被裁減過後空著的那一塊，
「進了灰塵，不管怎麼照，上頭都會出現黑點的……」





「……誰告訴你的？松潤嗎？」
相葉表情變得難以形容，
那像是想硬擠出笑，反而更顯痛苦的模樣，





「…不，是我請修去問的。」
對於松本的名字在此時出現不免多注意了點，
櫻井抿抿嘴，那是個他掙扎著要不要問的問題，
所有的矛盾與痛苦都在此刻交會於一點。




「……相葉ちゃん，照片是你拍的對嗎？」



沙發另一端的相葉沒有回答，
低頭，雙手毫意義地扳弄手指，
是否正思考要如何令櫻井無法一眼看透焦躁不安。




「…相葉ちゃん，告訴我實話。」




「……說了實話，翔ちゃん還會繼續在我身邊嗎？」




「……我不知道，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老實承認心中所想，櫻井凝視一切。





見櫻井不正面回答問題，眼前的相葉喃喃自語著：
「……真狡猾……為什麼你們都…」
接著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像要斷絕與外界所有聯繫一般，繼續叨唸著。




「……回答我好嗎，相葉ちゃん……」
直視陷入自我世界裡的相葉，
櫻井一聲又一聲喊著，
若不這樣，他害怕相葉將陷得更深，而什麼都不說，
「……回答我！…你還做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發現？你為什麼要發現？」
倏地抬頭，相葉目光直直盯著櫻井，
彷彿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再隱瞞了，
越過沙發中間，伸手按住櫻井肩膀，讓他連後退的機會也沒有，
「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能發現…不要發現……翔……」
相葉雙手緊緊按著，指節泛白，力氣過大讓櫻井吃痛地掙扎。




「放開我…相葉ちゃん……」




「……你不能發現、我明明已經……為什麼……」
斷斷續續、喘不過氣發出的抽氣聲如此駭人，
相葉靠得很近，近得讓櫻井可以從相葉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放開，放開我、相葉雅紀！」




「不要叫我！」




嘶聲大吼，接著如同被抽離了全身力氣一樣，
相葉抽回了手，
用力地抱著頭，從沙發離開，跪倒在地，
難以辨別他的情緒究竟是如何，
混雜了太多種情感，一股腦兒全部湧出，
在哭嗎？
還是在笑？
櫻井感覺肩膀在發燙，相葉方才用力過猛得令他懷疑是不是快脫臼了，
是不是已經打開潘朵拉的盒子，
苦難正降臨於此？



「不要叫我……不要看我……翔ちゃん……」
終於聽出來了，相葉沒有抬頭，
但大概已經淚流滿面，
嘶啞但充滿鼻音，從靈魂最深處發出來的那般悲悽。




「……房間，把衣櫃打開……」




「……打開衣櫃………」




從逐漸蜷曲成一團的相葉身邊走過，
一步一步蹣跚了起來，
櫻井每踏一步就越說服自己不能回頭，
在親眼目睹任何完全擊碎他那僅存的一點僥倖前，
他相信他夠堅強。
開啟相葉方才阻止他進入的那扇門，
明明是一般木門，心理作用卻令他感覺那門有千斤萬斤般沉重，
乾淨的床與平常的擺設呈現眼前，
床的一側是靠著牆裝潢而成的大型衣櫃，
根本沒有什麼需要清理不清理的玩意，
女朋友也是假的吧。
親自見證謊言被戳破的一刻令他有些灰心，但仍然踏出了那一步，
伸手，握住握把，
打開衣櫃。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件衣服，
各式各樣，他曾見過相葉穿過的抑或沒穿過的，
看似平凡無奇，
摸不透相葉說的衣櫃是怎麼回事時，
櫻井發現衣櫃底層，鋪滿了紙屑，
而他認得那些紙屑，
上頭印著寫著他的名字，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四肢全都在那，
一片一片的碎片，
同學會的邀請卡、帳單、更換監視系統的通知單…
無法忍耐地用力將衣服從衣架上粗魯扯下，
扔向一旁露出整個衣櫃內部，
整個衣櫃都是他，
櫻井翔。




一張張右邊角落裡有著小黑點的照片貼滿，
每一天的櫻井翔，
千葉那天的照片也在，
他再次看見白皙小腿上那顆此刻看來刺眼的痣，
刺眼得令他睜不開眼睛…
…不，原來是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




不知何時相葉已經出現在門口，
臉色蒼白。
哽咽得連開口都快忘了是什麼滋味，
櫻井最終困難地問道：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把照片放在信箱？你明明知道那會暴露的…」




低頭看向地板，相葉低聲回答：
「…因為你說過，你不喜歡另一個你…你不想要有這件事。」
比起剛才冷靜許多，
「…那是你希望的、你的願望，我拼命去完成它…因為，我最喜歡翔ちゃん了啊。」




衣櫃裡的照片，唯有千葉旅館的那張，
和另一張，像是手機拍下來的、坐在車內笑著的櫻井，
是面對鏡頭的，
其他每一張，都看著不知道哪裡的遠處，
相葉會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按下每一次的快門？
又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著隱瞞如此秘密的每一次見面？
不想再猜想了，也許連猜想的勇氣都早已退卻，
這是愛嗎？
如影隨形的愛？




原來人到崩潰的極致會大笑嗎？
櫻井在忍不住笑出來的瞬間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淚水不停地滑落，滴在相葉臥室地板上，停留，
強烈的震驚與反胃感緊緊揪住他，
他不禁雙膝一跪，
多希望沒人能夠發現他，
他好像什麼都失去了。





「你還……做了什麼……」




「那裡…」
手指著櫻井的頸側，相葉面無表情，
「果然很礙眼呢…」




此話一出，櫻井立刻聯想到了那個被二宮咬了一口、卻變得奇怪的痕跡，
但事已至此，已經不願意再去深入追究了，
「…………貓呢？推ニノ下樓梯呢？都是你嗎…？」





「……我偷了你的鑰匙…拿了信……還有……在夜裡追著你的…」




追逐的真相、拼圖一塊塊歸位，
左胸卻痛得厲害，心臟會破膛而出抑或停止後死去呢？
「…其他的……其他的呢？」
隻字片語萬般難說出口，
認知到現實應是如何的情緒積累讓更多字句哽在喉嚨，
櫻井仰頭，相葉沉默地搖頭。





啊啊，原來是這樣嗎。
櫻井平淡地自言自語，
再次對上相葉雙眼時，有種瞬間墜落的失重感。




「……翔ちゃん……為什麼愛這麼困難……」



「愛你…更困難呢……」




「……我只是想要兩個人、兩個人………」





相葉沒給櫻井回答的時間，
話一出口，
走向了衣櫃，取下貼滿的照片，
再一張、一張撕成碎片，
能曾是他每天每天最美麗幸福的一刻。





碎片飄落，櫻井攙扶著衣櫃，緩緩起身，
一語不發地從相葉身旁走過。
那繼續一張一張撕著照片的雙手、那指尖，
儘管猜疑許久，現在，他終究是認了出來。





已經不願再想了，
走出臥室，客廳茶几上擺著的兩個啤酒罐還沁著水珠，
原來時間不過過了那麼數十分鐘，
世界卻已變了樣。
是相機吧，經過櫃子再次瞥見包包時櫻井小聲說著，
沒去碰觸而是直接開了門鎖，
隱隱約約或是錯覺聽見一聲翔ちゃん，
穿上鞋子踏出相葉家，
多奢望外頭等待著的是朝日暖陽。




可惜，
外頭迎接他的，
只有一片毫無星光的無盡黑夜。






TBC.



尾聲了呢。


想說一下，再來，可能不一定有時間回留言，
同時也是希望情緒不要受到影響（要是一下子太歡快我怕拉不回來）（喂）。


這個故事的調性和透露出的情感，也許並非能讓每個人接受的，
就像開始更新獨白時那樣，我其實是蠻擔心的（苦笑），
還有點事情，或許是我需要點時間調適、也是人生一輩子都要學習的課題吧。


下一次更新…大概是最後一篇獨白吧。
大家下次見～（揮手）



註：
出問題的相機零件是「感光元件」（CCD/CMOS），入塵原因不明。
光圈較大時，一入塵就容易在成像上出現黑色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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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63.137
※ 編輯: chinkahei       來自: 123.194.63.137       (11/19 11:52)
推 kurhine:抖著看完啊...>"<結果真的是相葉啊QAQ
→ kurhine:我開始好奇C大的主擔是誰了QAQ
相葉醬其實也走苦情路線（喂）
我主擔紅色君啊XDDD 糟糕 看不出來嗎（被揍）
推 happsey:aiba醬…QQ雖然覺得很虐可是看到黑相葉又有點萌到…另外
→ happsey:感覺leader那邊也還有秘密
鋪了這麼長的梗終於讓他黑化了〒△〒（感動的眼淚？）
LEADER感覺的確還有秘密啊XD
推 puranaria:aiba醬好可憐喔嗚嗚
AIBA醬～～～～～（吶喊）
推 wakahoshi:覺得相葉可憐的也覺得翔醬還撐得下去去找其他隻鬼嗎...
翔醬需要心臟大顆一點（喂）
推 kirali:相機猜對了，其他的就繼續看下去！鬼到底是誰？
剩下...兩章加一篇獨白，喔喔喔喔喔我好緊張！！（誤）
推 purpleflower:猜對了，但一點都不開心QQ
這段我也寫得很痛啊XDD
不過總是要來的...（遠望）
推 puranaria:所以aiba醬還不算鬼嗎? 還是說是多人~
他是鬼，不過鬼有幾個就還是問號了XD
推 p123:鬼一號出現了，真的是愛拔醬啊QAQ 結果還有另外一個鬼，翔醬
→ p123:要崩潰兩次QQ
揪～竟～會崩潰幾次呢～（壞）
推 wenxvch:越看越覺得鬼鬼好心痛!
心痛的鬼先生〒△〒
推 lanyicos:aiba醬QQ 加上別隻鬼，這五個人之後怎麼辦啊......QQ
最後會怎麼樣呢...真是困難啊（摸下巴）
謝謝大家的回覆>////<
※ 編輯: chinkahei       來自: 163.14.137.19        (11/20 1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