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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的前言有點長但請務必看完。 ◎ 這是一篇IF的故事,原則上是loop系,在假設某一組織持續存在的狀況下, 很多人有著與原作不同的身份下所延伸出來的故事。 ◎ 承上,其中許多設定為捏造,也借用了外傳和小說等部份設定,可說是作者 妄想力全開的腦洞作。 ◎ 以上皆可接受者請進,不適者慎入。 ◎ 配對為里維x艾連only,單行本的建議是到12集完。 ◎ 標題源由為某部小說,內容不談,其中所使用的一句話很有意思而借用了。 ◎ 艾連生日預祝賀文。 --- 19.   不然,來說說關於某個少年的故事吧。   有一個被三道城牆所環繞保護著,對世界漠不關心的國家。   在這個國家以外充斥著以國民為食,時時刻刻想要將這個國家裡所有的人全 部吞吃殆盡的怪物,而居住在城牆裡的人們只能依靠這三道城牆的保護以生存。   而在這個國家的某處居住著一位少年。   與國家內大部份的人不同,少年期盼著外面的世界。   ──總有一天要到外面去。   自小時候開始,在少年的心中便有著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某物叫嚷著,嘶吼著 ,想要將少年給帶到外面去。   雖然這個國家被牆壁給團團包圍住,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出去的方法。   只要在這個國家從軍,加入以調查怪物和外面世界為目標的兵團,就能去到 少年夢寐以求的牆外世界去。   當然,這樣的夢想不被支持。   與大多數的人相同,認為出去牆外只是找死的母親完全不贊同少年的願望。   那天也是──   與母親為了出去牆外的事情吵架,從家裡跑出去的少年在河邊與童年玩伴見 面,對背叛了自己的宛如家人般的少女生氣。   與平常沒什麼不同的一天。   與回憶中完全一致的場景。   之前、現在、以後都不應該有改變的日子,僅僅在那一天有所改變。   『不回去的話不行。』   毫無理由地,少年的人突然被不安所據獲。   他不知道這份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為何而起,又要向誰而去。   可是,他卻邁開步伐在朋友和家人的注視下,突然地朝家裡的方向跑走。   就在他回到家,見面剛才才吵過架,還生著氣的母親時。   屋子崩塌了。   怪物踢破城牆時的落石,直直地砸到了少年家的屋子上。   他被母親用力地推開,被落下來的砂礫和塵土打中,聽著建築物坍方時轟隆 轟隆的聲音,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   少年很害怕。   卻又莫名地覺得這樣也好。   可是,直到坍方的聲音停止,取而代之人類尖銳的慘叫聲響起,與怪物巨大 的腳步聲合鳴為止,少年都沒有死掉。   於是,他睜開眼睛。   眼前是鮮紅色的血花與母親從瓦礫下露出來的一截手臂。   少年應該要慘叫──但他沒有。   少年應該要哭泣──但他沒有。   少年應該要憤怒、要怨恨、要悲傷、要痛苦──但他都沒有。   因為這些他剛剛才想起來,這些自己都已經經歷過了。   記憶中有很多次母親的死狀,很多次朋友的死狀,很多次宛如家人般少女的 死狀,很多次同伴的死狀,很多次敵人的死狀,很多次自己的死狀,還有很多很 多次他最最喜歡的那個人的死狀。   記憶混揉在一起,像是混入太種顏色的染料變得漆黑一片。   他分不清現在的自己,過去的自己或者有可能是以後的自己,只覺得世界和 自己的腦袋中充斥的盡是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與死亡。   就在少年被自己的記憶給將腦袋攪成一團爛糊的時候,無論是巨人向他靠過 去這件事,或是有人從身後抱起他來,將他由那死亡的命運中給解救出來這件事 和這世界正在發生劇變這件事,少年都沒有去注意。   只是腦袋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僅僅身為一名少年,單純的自己正在死亡。   於是這般,一名少年的故事結束了。   而接下來要上演的是,同時身為很多很多名少年的某人的故事。 20.   腦子在發熱。   淚水不受控制地,啪噠啪噠由眼眶裡溢出、落下。   金髮的童年好友被巨人給吞食,在牆外的草原被女巨人給踩死,在城牆裡被 以為是同伴的人類所殺,在已經沒有庇護之所的世界裡向自己揮手道別。   黑髮有如家人的少女因為瓦斯用盡而被巨人撕裂,在牆外的草原被女巨人給 捏死,在城牆裡砍殺曾以為是同伴的人類,在已經沒有庇護之所的世界為了讓自 己逃跑而斬殺巨人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他看見阿爾敏的死亡,米卡莎的死亡,約翰的死亡,克里斯塔的死亡,柯尼 的死亡,莎夏的死亡,甚至看見萊納、貝爾托特和亞妮的死亡,艾爾文團長,漢 吉分隊長與利威爾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活下來,即使是人類最強也沒有例外。   還有,他也看見了自己的屍體,一個一個一個堆疊有如小山。   而他就佇立於小山之前。   「這是夢?」他問。   「這是曾經存在過的現實哦。」抱著雙腿蹲坐在地上,才剛剛見過母親死亡 的艾連答道。   「是過去嗎?」   「不知道。」手持著前端綁上刀子,仍舊戴著圍巾的艾連答道。   「什麼啊?明明是自己的事卻搞不懂嗎?」   「這點無論是你或我們都是一樣的吧。」穿著單薄的襯衫,連士兵都無法當 成的艾連答道。   「我──沒有遇見過這些事情,明明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卻記憶清楚 得像是發生過一樣。」   「因為是發生過的啊。對我們來說是過去,對你來說是搞不好會發生卻沒有 發生的事。」穿著厚重的雪衣,沒有能離開訓練兵團的艾連答道。   「又不一定會發生。」   「不,所謂人類這種生物,終究都會死。」身體瘦弱得可以看見肋骨,臉頰 凹陷下去,甚至沒能夠進入訓練兵團的艾連答道。   「所以,就要為了根本不知道何時會到來的死亡放棄戰鬥嗎?」   「沒那種事,如果只有我的話,無論死幾次都無所謂。」穿著有如囚服般的 打扮,手腳都帶著銬鐐的艾連答道。   「如果是為了自己,為了那片牆外的風景,為了能夠和平生活的未來,我的 事情怎樣都無所謂。」僅有左手手臂和左小腿裸露出來的艾連答道。   「可是,我已經不想再看到別人死去了。」穿著黑色法衣的艾連答道。   這裡的艾連‧葉卡站在他的面前,這是自己第一次不透過鏡子看到對方,在 鏡子中覺得很像的外表,實際上看來還是不太一樣的。   黑色的頭髮略長,蜂蜜色的瞳孔沒有光澤,與母親神似的容貌由於長期被關 在室內而顯得蒼白,從黑色法衣裡露出來的指尖也纖細而沒有老繭。   「我喜歡那個人。」   不用指名道姓,他也知道對方在說的是里維先生。   「無論是兵長,地下街的混混,或者是巨人教的保鏢都喜歡。」   「既然人類無論如何掙扎都不得不死,那麼至少直到死亡為止,我希望他能 夠安祥幸福地生活。」   「別開玩笑了!在那種地方能夠算是幸福嗎?」   「不經歷過怎麼知道呢?」   「你不是一次都沒有笑出來過嗎?」   「說過了,我的事怎樣都無所謂。」   只要那個人能活下去就好,身穿黑色法衣,僅僅為了一個人而甘願被飼養的 艾連這麼答道。   那他自己呢?   「我……」   他的名字是艾連‧葉卡。   出身於希干希納區,在845年的破門事件中失去了母親,父親也隨之人間蒸 發。   之後二年被送到開拓地去,第三年加入了訓練兵團,同時在畢業當年遭遇了 第二年的破門事件。   那一天,他的巨人化能力被發現,之後在軍隊審議後被編入調查兵團,隸屬 於利烕爾班。   調查兵團第57次牆外調查中,遭遇女巨人,致使調查兵團損失慘重。   但原本差一點被送去憲兵團邁受解剖的他,又因為女巨人捕獲計劃而得以暫 時活命。   不過卻幾乎同一時間傳來羅塞之牆可能失守的風聲,而他也在這次騷動中被 超大型巨人及鎧之巨人給綁架。   他已經不敢去細數到底有多少人因為“艾連‧葉卡”這個名字而死,也不敢 肯定自己會不會有一天真的能回報那些為此而消失的生命。   一心只想驅逐巨人不僅僅是為了復仇,他至今為止從未忘懷過兒時便懷有的 夢想。   「我看過海哦。」   同樣身穿囚服,卻穿戴著立體機動裝置的艾連說道。   「與天空連在一起,大片大片的水,非常的大,非常的藍,非常的高,非常 的遠──」   見過海洋的艾連努力地尋找詞句想去敘述自己所見到的那片景色,雖然說得 不太好,但他知道。   他透過對方的回憶見到了海洋──啊啊,再多的想像都無法形容眼前的光景 ,那是多麼美麗的世界一景。   「但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的海,很寂寞。」   是的,他知道。   寂寞到像是有人在搗碎自己的心臟,翻攪自己的胸口,壓迫自己的肺葉,束 縛自己的手腳。   「我的事怎樣都無所謂。」   這回,他自己說出口。   「如果是為了人類,為了驅逐巨人,為了要得到自己,這個身體無論被怎麼 利用破壞都沒有關係,只要還能戰鬥我就會不斷地戰鬥下去。」   「可是,我也並不想看到他們死掉,阿爾敏、米卡莎、約翰、柯尼、克里斯 塔、馬可、莎夏、湯瑪斯、米娜、漢娜、法蘭、尤彌爾、歐魯前輩,格達前輩, 艾魯多前輩,佩托前輩,漢吉小姐,莫布利特先生,米可分隊長,艾爾文團長─ ─還有,里維兵長。」   「如果有能讓他們活下來的選項,那麼或許就該像你一樣選擇它才對,不, 這樣也許才是正確的選擇,不過──」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浮現得是無邉無際 的藍色。   ──啊啊,那片海多麼美麗。   就算心臟被搗爛,胸口被挖掘,肺葉被擠扁,手腳被石化,不論所走過的路 程有多麼殘酷,眼前所見到的海洋之美麗也不會有一絲一毫受損。   「──我想要跟大家一起去看海。」   「無論要阻擾我們的敵人有多麼強大都沒有關係,無論通往那片海洋的道路 有多麼可怕都沒有關係,無論這世界的本質是多麼殘酷都沒有關係,無論我自己 會發生什麼事都沒有關係,無論我到底會被多少人怨恨都沒有關係。」   「我的事情怎樣都無所謂。」   「如果能夠讓大家見到那片美麗的海洋的話──!!」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撕吼出聲,然後哭了起來,在自己的屍體堆砌起來的小山 面前。   覺得自己說的話就像小孩在耍任性一樣,可是他不後悔。   「真是笨蛋耶。」「好笨。」「笨到看不下去。」「只有他是笨蛋嗎?」「 不,我們也很笨吧。」「因為都是同一個笨蛋啊。」「不過,笨一點也無所謂吧。」   最後,這裡的艾連露出苦笑。   「果然就像里維說的一樣,結果不管那一個我,全部都脫離不了天生就是個 笨蛋這件事呢。」   「唔。」   「向自己道歉,和被自己道歉感覺都好奇怪呢,反正你都已經逃出來了,接 下來我大概也會非得戰鬥不可了吧。」   「……對不起。」   「沒關係,是我自己將選擇的責任丟給你。不過這樣看來你果然是在我『之 後』的──這樣也好。」   「之後?」   「沒關係,不知道也好,不如說全部忘掉吧,我會讓你忘掉的,你就這麼回 去,然後去戰鬥吧……啊。」   本來要伸手摸摸他頭髮的艾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地輕叫一聲。   「不過,不要忘了要向兵長告白哦。」   「耶、耶耶耶──!」   「你喜歡兵長吧?」   「不,這種事情,身為上司我是很尊敬他,可是告白什麼的……」   「你喜歡他哦,快告白吧,這是身為另一個你的我所說的話,所以絕對不會 錯。」   「可是……」   「所有的人類都會死。」艾連扯了扯身上的黑色法衣,「但話只能對活著的 人說哦。」 21.   臉上有指尖輕微按壓過的觸感。   艾連睜開眼睛,在床上轉動頭部,感受到水滴沿著眼角劃出一條濕潤的痕跡 後滴落在枕頭上。   「里維兵長。」   他眨眨眼睛,矇朧的視野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正要 將手給收回去。   「醒了嗎,艾連。」   「嗯。」   艾連由床上坐起來。   穿著便服的兵長坐在他旁邊的椅子,身後是還覺得有點陌生,角落有著裂隙 ,斑駁的牆壁,既不是兵營也不是古堡。   些微的疲倦感還在體內殘存,記憶漸漸地復甦。   ──這是那裡?艾連思考著這件事。   他還記得從萊納和貝爾托特那裡逃走時的事。   即使在回到城牆後,神智也被死裡逃生後的亢奮和對死傷者的罪惡感所支撐 著。   儘管記得傷者被送去治療,他們也被人帶走,卻有種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麼,又在往那裡前進的感覺。   只是一昧地跟著前方的人,直到見到兵長,見到那個人一如往常的平靜表情 後,艾連才突然強烈地意識到──啊啊,事情已經結束了。   「那個……這裡是?」   「靠近羅塞之牆的村莊,暫時借用了村民的房子,誰叫你這傢伙一看到我就 像斷線的木偶一樣突然倒下來,本來還以為出什麼大事,結果竟然只是睡著了。」   「對不起,一時鬆懈……」   「我並不是在指責你,考慮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能撐到我面前已經不錯 了。」   「兵長一直在照顧我嗎?」   「才沒有那種閒功夫……雖然很想這麼說,嘛,其他的傢伙不是需要休息就 是被派出去搜尋破洞和巨人了,反正只是看著一個睡著的小鬼而已,沒什麼大不 了的。」   「可是,兵長沒睡吧?」   「睡了,只是被你吵得過來看看而已。」   說著,里維將一條白色的手帕丟到他面前。   「這是?」   「把你的眼淚擦乾,還有鼻水。」他站起身來,「睡覺是無所謂,但你也太 會哭了。」   「沒關係嗎?」   「啊,當然會叫你這小子洗乾淨後再還我。」   「謝謝。」   艾連擦掉臉上的淚痕,然後用力地擤了鼻涕。   在他做這些事的期間內,兵長走出房間,不久後又端著盛有食物的餐盤回來。   ──總覺得這光景有些熟悉。明明不曾有過發生這種事的回憶,艾連卻對眼 前的狀況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吃吧。」   艾連聽話地開始慢慢咀嚼麵包,但仍顫抖不止的手卻不小心弄掉了湯匙。   「啊。」他的視線追逐著湯匙,望向將它接住的兵長。   「後遺症還沒完全消除嗎?」兵長將湯匙放回餐盤後,伸手去握了下艾連的 手。   「明明已經睡了整整一天,果然是因為做夢的關係嗎?」   「夢……」艾連凝視著兵長撿回來的湯匙,困惑地思考著,「這麼說來,我 好像確實做了夢。」   「夢的內容不記得嗎?」   「是被萊納他們抓走時做的夢的夢。」   夢的內容──不記得。   是在被鎧之巨人帶走後,在巨木森林醒來前。   那時候,雖然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做了夢,但醒來後基本上顧著思考逃跑與 生氣的事情,完全不記得做夢的內容。   不可思議的是,即使不記得夢的內容,卻會重覆地夢到,哽咽,然後胸口揪 緊地落下淚水,又在醒來之後忘掉一切。   「夢的內容幾乎都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倒是記得自己連在夢裡都被叫成笨 蛋的這件事。」   「哦,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真抱歉。」   「我又不是在指責你。」   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兵長說道,但艾連覺得這種說法反而更過份。   但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對夢中的那個人生氣。   夢境中發生的事情模模糊糊,那個笑著說自己的笨蛋的身影也像霧般朦朧不 清。   如果是兵長的話他會承認,如果是米卡莎的話他會反駁,如果是阿爾敏的話 他會抱怨,如果是約翰的話他會直接跟對方吵架。   但是對夢裡的那個人,他記得自己道了歉。   為什麼要對罵自己笨蛋的事情道歉呢?艾連總覺得莫名其妙,但並不會反感。   雖然不記得那個人說了什麼,但他記得跟那個人說了很多,重要的事,不重 要的事,不記得比較好的事,還有記得一定要去做的事。   ──啊啊,這麼一說。   「我喜歡兵長。」   腦子裡一浮現出話語,便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不過,要直到幾秒後艾連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什麼而哇哇地怪叫起來,可是──   「哦。」   兵長只回了這麼一句,反倒是告白的艾連還顯得比較錯愕。   「……就這樣嗎?」   「什麼意思?」   「不,沒有其他話可以說嗎?像是『別開玩笑的你這小鬼!』『你真的知道 自己在說什麼嗎?』『要拉屎的話就要廁所去。』或是『哼哼,憑你要束縛我還 早得很呢。』之類的?」   「……最後一句你是在學誰啊?」兵長皺起眉。   「啊,抱歉,有點得意忘形了。」   「嘛,就算你要我說什麼,但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咦?」   「我說,這種事我早就──喂!」   差點要咬住右手的艾連被兵長給一腳踢翻在床上。   「你在幹什麼啊?」   「是……總之,想要逃跑到牆外去。」   「哈?你這傢伙,才幾分鐘前說的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嗎?牆外什麼的遲 早有一天會去,你現在要做的事是休息和等待,要是有需要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 有人過來。」   「是,對不起……」   「那麼,接續剛才的話題,我也喜歡你──喂!」   一瞬間打算把左手送進嘴裡的艾連這回被踹到了床下。   「才剛說馬上又給我再犯,你膽子不小嘛,艾連喲。」   「對、對不起。」   被認真地表現出“再有下次就殺了你”這種氣勢的兵長一瞪,艾連就乖乖地 爬回床上端整地跪坐好。   他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整齊修剪的黑髮,銳利的眼光,彷彿沒有任何事能使其動搖的表情,穿著很 少見到的黑色西裝,自己所喜歡的人。   因為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也從來沒有思考過兩情相悅的可能性,所以與其 像是在等待告白的回應,艾連覺得心情上更像是在等待死刑的宣告。   身體隱隱作痛,除去原本就有的疲憊感,還有被兵長踢了兩腳所帶來的疼痛 ,這些都讓艾連強烈的意識到自己和那個人都還活著的現實。   ──所有的人類都會死,他的腦袋中突現浮出了這句話。   「──喂。」   直到被呼喚,艾連才注意到淚水正從自己的臉上啪噠啪噠地滴落在床上。   「先告白的傢伙在哭什麼啊?」   雖然被兵長用像是感到擔心的聲音罵了,可是這並不是悲傷的的淚水。   「我只是、很高興。」   ──所有的人類都會死,那其中理所當然地包括了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   艾連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去,或許是為了人類獻上心臟,或者是為了戰友 們賭上性命,或許是被砉怕巨人的人類審判,或許是在巨人們突破最後一道城牆 的末日之中。   他自己的事怎樣都無所謂,可是……   「能夠把我的心情告訴兵長這件事──」   能夠在死以前將自己心中這份感情確實地傳達給對方。   「──真的太好了。」 END -- ◣ ◢ http://colan.blog126.fc2.com/ ● ● ▄▄▄▄▄▄可染密釀窖 ω Θ Θ ● ● ﹨ 嘛?∕ ω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4.63.225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396029636.A.FD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