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為<陰摩羅鬼之瑕>後,內容提及有
◎ 伊庭前刑警視角
◎ 京關/榎關
◎ 這是一個大家一起來欺負小關的故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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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他……毫不抵抗地被逮捕了。
神色非常地哀傷,卻又正直高潔,辯解啊、傾訴什麼的也好,無論向誰都沒
有說。
是沒有說的必要,或是想說的對象已經不在了呢?──我想起老婆的臉。
在載走伯爵的車輛後,關口他、那名小說家用一臉悲壯的表情遙望著伯爵離
去的身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不像是嘆息,倒像是想要釋放出什麼似的,將哀傷哪、痛苦哪、悔恨哪、鬱
悶哪、遺憾哪種種在這個宅子裡,此次事件中累積下來的東西全部排出。
但是,那不可能吧。
說起來,如果人類能夠擁有如此方便的機制,應該可以活得比現在更輕鬆百
倍。
無論是我也好,小說家也好,古書肆也好……啊啊,不過那個偵探的話,總
覺得很難搞懂,倒是也不好說。
果然還是無法完全排除掉那些東西嗎?長長吐氣後的關口露出比吐氣前更加
難以言諭的表情發呆,也沒有注意到背後臭著臉直直盯著他瞧的中禪寺。
沒辦法放著不管的小說家熟人──喏,雖然不是直接這麼說,但意思便是如
此吧,中禪寺正擺出極為符合這句話,像是上輩子開始就一直被對方給拖累添麻
煩般的臭臉。
儘管如此,卻不上前。
只是凝望。
現在的關口比起事件剛發生時的確好多了,可即使看在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
人眼裡,他依然相當虛弱……不對,應該說是不安定嗎?總之就是種叫人放不下
心,要麼不想看,要麼移不開視線的狀態。
可是,
「中禪寺。」我叫道。
古書肆轉過頭來,表情稍微地變了,然而,他平常的表情實在太過嚴厲,反
倒叫人一時間不容易判斷出現在的臉究竟是變臭亦或放鬆。
「──伊庭先生。」
不過,口氣倒很溫和。
「中禪寺,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我想要說些什麼,關於伯爵,關於這
座鳥城,關於我老婆和這個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的故鄉──但話到嘴邊,卻又覺
得那些全是贅言,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換了個話題。
「──不去看看他好嗎?」
聽見這句話的中禪寺,眉間皺得更加深刻。
「關口他……狀況看來不怎麼好的模樣。」
中禪寺微微偏頭,那動作像是原本想要轉過頭去,又硬生生克制下來。
──一旦看見,便沒辦法放著不管。這名總是長篇大論,乍看之下如隱居般
閉門不出的男子,搞不好其實有這種無可奈何的老好人性格也不一定,不,正是
如此,所以才深居簡出嗎?
「不用擔心,現在的關口狀況還算好,不,或許很難說好吧?畢竟看起來很
教人擔心哪,不過,那傢伙平常就是一副教人擔心的樣子,所以無所謂──」
──而且,也是多虧了伊庭先生。中禪寺在最後的結尾這麼說道。
話說到一半,途中變得像抱怨起來似的,看來中禪寺的確是被那名叫關口的
小說家添了不少麻煩,因此花費許多心力,可是,要說關口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嘛
……我想他應該沒有這種餘力吧。
用呆愣的表情望著狀似什麼也沒有的地方,衣服有一片被汗浸濕,佝僂著背
,有氣無力的模樣,彷彿光是站在此處便費盡力氣的男人,可能連得去思考這種
事的想法都擠不出來,正當我越過中禪寺,邊望向那名小說家邊這麼想著時,四
周突然喧鬧了起來。
聲音的來源是榎木津,摘下墨鏡,應該是已經恢復視力的他,大聲指責著圍
繞在身邊的警察,並且筆直地──至少在我眼裡看來是如此──朝關口走過去。
「喂,阿巽。」
他用力拍打原本呈現失神狀況的關口,強逼對方回神過來。
「榎、榎兄。」
被嚇了一跳的關口,回過頭用近似於嘟噥的語調答道。
「你在發什麼呆啊,阿巽,明明是隻猴子,沒想到一發起呆卻像個烏龜,雖
然猴子也好烏龜也罷,那個我都無所謂,但是叫烏龜來導盲實在太慢啦,慢到我
會想一腳踢開的程度!」
「在……在說什麼呢,榎兄。你不是說你的眼睛已經好了嗎?」
「你才是在說什麼啊,阿巽,這可是你的工作哦,你是來當我的導盲猿的吧
?因為到處都是霧,又有人在一邊囉囉嗦嗦的,煩死人了,所以給我快點盡自己
的職責啊!」
語畢,榎木津不由分說地抓住關口的手牽了起來,後者一下子張開嘴卻說不
出半句話,小說家雖然甩著手想抗議,但他原本就一副虛弱的模樣,與即使失明
也可以打倒警察的偵探相比,他的反抗多半比小孩子的鬧彆扭還不如。
吵吵鬧鬧的兩人吸引住周圍的目光。
連我也不禁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大男人像孩子耍賴般鬧騰,另一個大男人
則像孩子般模樣要哭不哭的,縱使我多少有些同情關口,卻不知道該如何介入才
好。
最後,中禪寺嘆了口氣。
回過頭去。
「榎兄,也該適可而止了吧?」他走過去。
於是,中禪寺與榎木津就這麼夾著關口,彼此爭論起來。
關口既不安又困擾地左右來回望向兩人。
榎木津依舊那副活力十足,情緒亢奮的樣子,不時哈哈大笑。
而中禪寺……果然還是臭著臉,可是如同泉湧般流洩出來的言語,總覺得又
恢復到往常的步調。
──這三個人,到底算是感情好,還是不好哪。
楢木走到我身旁,他也帶著一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現在怎麼樣了……?」我問道。
──伯爵已經認罪。
事件……雖說是那樣的事件,但那個人一定會堂堂正正地承認一切吧……那
麼接下來,尋找證據是警察的工作,決定上訴是檢察官的工作,而審判則是法官
的工作,撇除身為以前關係人的我以外,其他人做完筆錄,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才對,我的意思是如此。
「哦,上面有指示下來,伯爵順利地逮捕後,伊庭先生便可以先回去了,還
有……」楢木看向那三人,似乎不知道該給他們什麼稱呼才好。
不知不覺間,原本隔著關口對話的中禪寺與榎木津,變成兩人一起用言語夾
攻小說家的局面。
「呃……這樣子沒關係嗎?」
「什麼?」
「那個……叫關口的小說家嗎?」楢木頓了會,「看起來挺可憐的。」
哦……可憐,這麼說來也是。
原本就屈著身體的關口被夾在兩人之間,嘴巴稍微張開,卻不像在說話的模
樣,似乎有越縮越小的趨勢,臉也紅得像猴屁股似的,說可憐或許是看起來很可
憐。
然而,
「沒關係吧。」我說道。
「沒關係嗎?」楢木瞪大眼睛。
他看向三人,困惑地思考起來,但這本來就不是與他切身相關的事情,幾秒
鐘後,只見楢木發出「唔……」的沉吟聲。
「既然伊庭先生這麼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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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的小關要照顧
好的小關要欺負(完全不對!)
話說,其實我當初只是想寫跟小關牽手的榎木津而已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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