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ido1214:停在這太SHOCK了XDDD 08/19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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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4x1
時間: Wed Aug 26 00:32:01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進行中
Season4:冬 (1)
視訊畫面的彼端,染成一頭紅髮的海露出抱歉的表情,彷彿一有機會,隨時
都想開口謝罪的模樣,垂頭喪氣。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這不是你的錯。」L.L以手托住下巴,姿態慵懶,口
氣則有些無奈,「當初是我要求你,有空再調查,這件事不急,或許是我自己也
在逃避這件事吧?」
「不,我不是沒有時間,自從L.L大人委託工作以來,其間的空檔、更加不
重要的工作比比皆是,能夠去調查的機會多得很,然而我太自以為是。」
「……你這種說法,倒叫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呢。」
「──對不起,L.L大人。」海在對面甩甩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那麼
,請容許我報告調查的結果。」
L.L點頭,畫面的一角隨即展開海傳來的資料。
「和女士,也就是朱雀大人現在的生母。」那是一名比L.L想像中年輕許多
的女性,典型的日本人臉孔,海傳來的照片中,她雖然打扮整齊,卻在眉間帶有
種深深的疲憊感,「現年三十四歲,算是位年輕的母親呢。她是北海道人,高中
時父母雙亡,她在當時的社福機構幫助下,完成高中學業後開始工作。大約十年
前,她在未婚的狀況下生下朱雀,雖然有過與某位男性同居的記錄,但對方似乎
在朱雀三歲的那年不告而別。」
「他是朱雀的生父?」
「恐怕是,那之後,和女士僅留在原居處一年,便辭掉工作,據當時她同事
的說法,和女士是要去尋找她的丈夫……當然,至今為止,她仍然沒有任何入籍
的記錄。之後五年多的時間,她帶著孩子,輾轉於日本旅行,尋找那名男性,直
到二年前,她突然回到北海道,連繫曾幫助自己的社工人員,送朱雀進入了當地
的育幼院。」
「──突然嗎?」
「啊,我問過那名社工,她對於曾經輔導幫助的和女士,其實記憶不深,也
什麼往來,幾乎是根本不會主動想起對方的狀態,但某天她走出家門,卻發現和
女士在門口等她。」
「家門口?」
「對,家門口。」海在對面重覆,或許是與L.L有同樣的想法,「當時那名
社工已經退休,但也許是和女士跑到他的緣故,無論如何,她仍然招待、幫助了
和女士,短短的二天內,就替朱雀找到適合的育幼院,辦理手續,然後,和女士
就消失了。」
「消失……原來如此。」聽到這裡,L.L恍然大悟,「是出國了吧?真虧她
能夠找到。」
「不愧是L.L大人,說到十多年前的世界與日本,最重要的頭等大事便是
Zero的失蹤了吧。」
黑騎的領導者,世界的英雄──Zero的失蹤。
遠在這之前數年便已漸漸淡出世界舞台的Zero,最後,於超合眾國全成員高
峰會的會場內,上演了如魔術般的大消失劇,同時,將原本便已進入改組階段的
黑騎拉至幕後,縮減戰備,由超合眾國的核心審判者轉變立場為中立的發言人。
這全部都是表象。
當時的黑騎背負著過重的昔日榮光,一舉一動都在世人監視之下,隨時都有
人或抱持著信仰般的期待,或想找機會撲上來狠咬一口,於是L.L決定,讓黑騎
轉往枱面下的世界一一丟棄綁手綁腳的束縛,而做為表現給世人的契機便是,
Zero的失蹤。
實際上,Zero,也就是樞木朱雀,在黑騎完成改組前,便已經與世長辭。
然而,無論是死亡或失蹤,世界對於一代傳奇的消失,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
接受,更何況是這樣離奇的手法──儘管這正是L.L的目的──結果以Zero的發
跡地日本為中心,湧進了大批的間諜、偵探、好事者及狂熱信徒,他們堅信Zero
只是卸去偽裝,也許是回復普通人的身份打算在日本安度餘生,也許是暫時休息
等待世界的危機再度來臨。
「那時候的確是鬧出不小的風波,沒想到影響竟然會延續至今。」
「男性的身份,也透過黑騎查出來了,他確實是來自中華的間諜,十一年前
,Zero失蹤事件後不久來到日本,七年前離開,經歷及身份比對都完全符合。」
出現在螢幕上的,是有著兩種長相,七個以上姓名的男子,不知道其中那一
個才是真正的他,至少,在L.L眼前的二張臉,那一個都與朱雀不像。
「這個男人現在呢?」
「半年前去世了。」海再度由對面調出一筆病歷資料,「三年前,他在祖國
檢查出罹患癌症,雖試著接受治療但成效不彰,一年前,和女士終於找到了他,
在這之後半年左右,他便在和女士的看顧之下死亡。」
「……」過度受命運所擺佈,簡直像小說般的人生發展,令L.L的喉間乾澀
起來,「即使如此,她終究沒有入籍嗎?」
海緩緩搖頭,「然後,大概半個月前,她回到日本,並且到那間育幼院去接
朱雀。」
「連絡的地址,是我留的沒錯。」不過當時的L.L從未想過,女人真會有來
迎接那孩子的一天。
身體由彷彿有什麼在翻攪,沉重、黑暗、鬱悶且令人不快。
但L.L忍了下來。
「……和女士現在暫住的旅館我也查到了,如果有需要的話……」
「不用。」L.L打斷對方,儘管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那個是朱雀
自己的人生,要由他自己決定……我們做過約定。」
下課鐘聲音還沒響完,明日香已經拖著朱雀跑出教室,飛鳥則跟在兩人身後
,一路上雖然被路過的老師們喝斥不准在走廊上跑步,卻總是走走又跑起來,最
後三人到了校舍的屋頂。
「朱雀,你媽媽回來了嗎?」劈頭就問的明日香,等朱雀回答後,才像是想
起剛才是一路奔跑過來般開始喘氣。
「嗯,是陸伯父說的嗎?」
「爸爸沒有說,偷聽到的。」代替還喘不過氣來的明日香,飛鳥回答。
因為頂樓的風有些冷,他們便移動到可以曬太陽,暖暖的地方,好不容易呼
吸平順下來的明日香,卻不像以往那樣逼問朱雀,只是呆呆地,三人一起望著天
空。
「真意外,我還以為明日香會很興奮呢。」朱雀先開口說:「『這不是太好
了嗎?』像這樣,興奮得蹦蹦跳跳,不是嗎?」
「……本來是啦,嗯,可是怎麼說呢……」明日香嘟起嘴,「朱雀本來,是
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對吧?如果你被你媽媽接走,是不是又要回到原來的地方
去,當然,再怎麼樣也還是在國內,我們的友情才不會被這種程度阻撓,可是啊
,那個……」
「什麼?」
明日香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出口,沉默好一陣子後,反而是飛鳥開
了口。
「朱雀為什麼跟L.L大人一起住?」
「咦,我沒有……好像是沒有說過耶,阿什弗德校長沒有告訴你們過嗎?」
「笨~蛋!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跟第三者問啊?」
「那種事情……我是覺得如果是你們要問的話也無所謂啦,要現在聽嗎?」
兩人坐起來圍著朱雀,慎重點頭。
「不用那麼嚴肅啦,嗯,我想想。」也坐起來的朱雀先擺擺手,然後才抱胸
思考起來,「我小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爸爸。」
「曾經?」
「嗯,曾經,雖然說是爸爸,但他其實好像沒跟我媽結婚,也不確定和我到
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大概是在我三歲那年他就不見了,那時候我太小,所以和他
在一起的記憶很模糊,不過,如果用照片判斷,我和他長得真是一點也不像。」
「是像母親?」
「不,我和我爸媽那一個都不像。」朱雀攤手,「我們彼此應該都想過吧,
會不會是在醫院時抱錯了──之類的。」
「太過分了!難不成他們就是用這種理由……」正打算破口大罵的明日香,
被飛鳥扯了扯袖子。
「我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理由啦,在那個男人失蹤後一年,她突然說要去找他
,於是帶著我開始旅行。明日香剛才不是說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嗎?才
沒有那種地方呢,我啊,從懂事開始,就跟著我媽一直在全國跑來跑去,也曾經
來過東京哦,只待一個禮拜就是了。」
「那,為什麼?」
「直到二年前,有一天她突然帶我去某家陌生的育幼院,說要我等她,找到
那個男人再回來接我。到現在我還記得哦,那一天有下雪,我在育幼院前的山坡
路上,看著媽媽的背影,她一次也沒有回頭,越走越遠,而我就這麼天天等到雪
不再下了,融化了,然後再度開始下為止。」
時隔一年,再度飄雪的那一天,朱雀還記得自己一醒來,就不顧別人的阻止
衝出去,一整天,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雪中等待。
接著,從那天起,他就決定不再等了。
「之後,我在育幼院的第二個冬季快過完時,L.L就來了。很不可思議哦,
我們兩個人明明是在那天是第一次見面,我卻覺得自己好像一直等他似的,對這
個人非常非常熟悉,所以,他說要不要跟他走時,我馬上就答應了。」說到這裡
,不知怎地害羞起來的朱雀,抓了抓頭髮。
「害羞什麼啊~」明日香看不過去,伸手推了他一把。
朱雀嘿嘿地笑出聲。
「她並沒有違背約定。」同時,飛鳥說。
「嗯,我知道,是多花了點時間,但她確實是到育幼院去接我了,似乎是因
為L.L當初決定在東京定居後,有給育幼院那邊這裡的聯絡電話,她才會打過來
。」
「吶吶,L.L大人有說什麼嗎?」
「今晚……我媽會來家裡,他說等到時候再說。」
「……」至此,似乎是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的三人都一言不發。
又一次響起的下課鈴聲,正訴說他們堂而皇之蹺課的舉動,看了看彼此的臉
後,他們一個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往樓梯走去。
「我說啊,朱雀。」最後一個離開屋頂的明日香,作勢要關門時開了口:「
我果然還是覺得,沒有和L.L在一起的朱雀,感覺好奇怪。」
朱雀回過頭來,苦笑著答說。
──砰。
只不過,在鐵門用力關上的巨響中,恐怕只有朱雀自己,才知道那句回答的
內容。
先是樓下的對講機,然後是大門的門鈴。
當L.L叫朱雀『去開門』時,他帶進來的是名不算體面但比海的照片看來有
精神不少的女人,她被朱雀牽著,在看見L.L時露出呆愣的表情,好一會才恢復
過來。
「不好意思,我聽說收養這孩子的人是男性,沒想到會是這麼漂亮的人,啊
我是和靜江,請多指教。」
「我是L.L,雖然有些奇怪,但請別在意,這麼叫我就好了。」
「欸……?」她的臉上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再三想過後,仍同意照對方
所說的做:「我知道了,就稱呼您為L.L先生,可以嗎?」
「當然。」語畢,L.L作了個手勢,在客廳為客人泡茶。
他並未主動開口,而是默默地觀察著女人將糖加入茶中的動作。
「那個,L.L先生──」
「是。」
「我……這是個很失禮的問題,但請問您知道關於我們的事情嗎?」
「啊,我曾經雇用偵探,對和女士妳做過調查,還請見諒。」
「也就是說……」
「知道。和女士與情人間的事,為什麼將他留下來的理由,這兩年來妳大致
的行動和之所以回來原因,我大致上都知道。」
「這是──」
「和女士。」L.L輕聲卻銳利地打斷對方,「我知道妳有相當多的話想對我
說明,也不介意快點切入主題,但在這些妳我的對談前,妳不覺得有什麼話是更
應該對他說的嗎?」
像是猛然被賞一記巴掌般,她順著L.L的視線,看向那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
孩。
他就像平常一樣,在紅茶裡加入大量的牛奶和糖,攪拌成淺淺的棕色後,一
口氣喝掉半杯,察覺到視線,抬頭望向母親。
「……您說得對。」向L.L點頭致意後,她略為側過身子朝向朱雀,「──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我?什麼?」朱雀放下杯子。
「你的父親,今年七月時去世了。」
聽見這句話的朱雀雖然看起來吃驚,但很難看出是屬於什麼情緒,他默默地
盯著母親。
「嗯──該怎麼說,媽媽妳見到他了?」
「對,在國外,我們一起旅行的時間裡,我打聽到他可能人在外國的消息,
很抱歉將你一個人留下來,但是,我有無論如何都想要問那個人的問題。」
「妳問了嗎?」
她點點頭,「當我到那裡時,他已經患上癌症,被宣告只剩半年至一年的壽
命,我曾經想過要回來帶你去見他,但很有可能,在我回來的期間,他會突然、
孤獨地死在病床上。」女人說到這裡,伸手揉壓眼睛,「對不起。」
朱雀張開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他再試兩三次,卻總是說不出完整的
話,直到L.L伸手越過茶几,按住朱雀的肩膀。
「……不要道歉啦,又不是妳的錯。」脫口而出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朱雀繼
續把話說完,「妳確實是去找他了,也有回來接我,時間是久了點,但妳沒有違
背約定,我沒有生氣啦,已經沒有了。」
和女士終於露出少許微笑,她伸出手熟嫻地撫摸朱雀的臉頰,和L.L總是粗
魯撥亂他頭髮的動作不同。
L.L縮回沙發,以複雜的心情凝視著。
「……那麼,妳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打算回北海道,在當初我們母子三人定居的城鎮,找個地方住下來,如
果可以的話……」她拉住朱雀的手,「這孩子,我想要將這孩子接回來。」
這個剎那,L.L確信自己應該是露出了笑容才對,女人卻一副惶恐畏怯的表
情。
「我知道提出這種要求很不要臉,您是位大好人,又有錢,育幼院的院長說
您很疼愛這孩子,能夠給這樣的人給收養,這孩子一定是前世做了很多善事,可
是、可是……」越說越激動的女人,終於抽抽噎噎地哭泣起來,剛踏進家門時那
個還算有精神的模樣,彷彿被戳破的肥皂泡泡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前是L.L
在資料看見的,那個疲憊又憔悴的女人。
「妳打算一個人撫養孩子嗎?」
她不停地抹著眼淚,「不是一個人……我、我徵得了孩子父親的同意,將他
的骨灰帶回來,打算埋葬在我父母長眠之處,到時候,我希望這孩子也在場。」
不確定自己會擺出什麼表情的L.L,以手摀住嘴;原本在安慰母親的朱雀似
乎也被這句話嚇到,忍不住望向她的手提袋。
「不、不不,我當然沒有帶來,骨灰我好好地收藏在旅館裡。」她趕緊辯解
道。
L.L望向朱雀,與那對翠綠色的眼眸四目交接。
「你自己決定吧。」
朱雀對於L.L的話,看來並不感到意外,他交替看向兩人然後下定了決心。
「我要去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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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59.105.46.105
※ 編輯: colan 來自: 59.105.46.105 (08/26 00:36)
推 sylphiskinus:咦咦咦~~~~(大驚 08/26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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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4x2
時間: Tue Sep 1 22:21:49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進行中
Season4:冬 (2)
L.L靠在沙發的椅背上,默默地望著朱雀由房間走出來,背著他當初搬來時
裝行李的包包,如今要帶走的東西似乎沒有增加多少。
朱雀走到玄關穿鞋時,L.L走過去,蹲下身來為對方整理好衣領。
──吶,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吧,這樣才方便在幫你把東西寄過去時,寫上
收件人的名字。
原本預定要當作告別的話,卻卡在喉間說不出來,直到朱雀困惑地歪著頭叫
喚自己,他才站起身,用力地揉亂朱雀的頭髮。
「再見。」這就是他向朱雀說的,最後一句話。
獨自一個人走到陽台,朝下方看去,明明是像豆子般的小小黑點,他卻一眼
就認出了朱雀與他母親,沿著街道,漸漸消失在人潮之中。
有一瞬間,他產生一股想要放逐自己就此墜落的念頭,但,對於這副不死的
身軀來說,此乃不具任何意義的行為,於是他最後選擇放棄。
抬起頭仰望天空,冬季高樓上所吹拂的風相當寒冷,令他想起接回朱雀那天
的,他至今仍記得一清二楚。
「而今天的事,我又要到何時才能忘掉呢?」
這裡是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的皇宮一處。
白色牆壁,白色地毯,白色原木桌椅,白色櫥櫃,白色門扉,白色窗框,白
色真皮沙發,白色茶具,白色的人兒,僅有那頭黑髮如潑灑出的夜墨般,肆意流
竄。
L.L靠在窗邊的躺椅上,倚著窗台,慵懶地、無趣地、漠然地盯著窗外風景
,由這個窗戶望出去,則不論是五彩繽紛的宮廷花園或遠處倒映藍天的湖泊皆一
覽無遺,美麗得如詩如畫,至少在春夏時是如此。
然而,即使是真正的美景,對於無心欣賞的人也毫無用處。
麗麗娜悄聲走到L.L身旁,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冬季的宮廷花園內一片
蕭條,還沒有開始飄雪,僅有枯枝點綴的世界,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東西,她眺
望了一會,似乎想尋找出令他如此專注凝視的事物,但沒多久就宣告放棄。
「說真的,您根本是在發呆吧?」
麗麗娜的話說完好一會,L.L才像是終於上好發條的人偶般,用僵硬卻依然
優雅的動作回過頭。
「是妳啊,麗麗娜。」
她一時間啞口無言,又馬上摀住自己張大的嘴掩飾失態,對於這個舉動,
L.L僅僅是看著卻別無反應,倘若是在她登基前的那一個月,對方必定會以冷笑
和譏諷施以機會教育。
不,問題並非時機,也不是出在麗麗娜身上,她不太喜歡這種形容,因為九
年來,她從未見過對方如此模樣。
但,現在的L.L確實是無精打采。
「……我已經在這個房間中好一陣子。」對於她的說詞,L.L剛開始擺出有
些困惑的表情,但隨即又像是失去興趣般聳肩。
「那又怎樣?」L.L用一副無所謂的口氣回應,偏頭望著麗麗娜,一陣子沒
有得到回應後又回過頭,宛如擺設在這房間中,絕美的陶瓷人形──自從他上週
前來到宮中,一如以往佔據房間後,便維持著這種模樣。
說一如以往或是有些不對。
麗麗娜所知道的L.L,聰明、狡詐、任性且驕傲,即使靜靜地凝視彼方,也
彷彿在遠眺著什麼,凡人所無法觸及的景色般,脫俗於塵世之外,莊嚴、崇高─
─而不是像現在這種明顯在發呆的樣子。
上次他們見面時,是在麗麗娜的義弟亞瑟遭綁架的事件中,L.L、基爾福德
公爵、她父親與黑騎聯手,將麗麗娜蒙在鼓裡,直到她在國宴上發現父親應對多
倫夫人的態度有異,後來才私下逼問出來,至於那時候的L.L還是跟以前一樣任
性、自我中心,卻感覺上變得柔軟和溫暖許多,原來冰雪般冷酷淡漠的疏離感,
像是在她所不知道的東方島國,被融化殆盡,儘管離平易近人還有著大段距離,
卻是九年來她看過最像人類的L.L。
應該是因為她收養的那個孩子吧?當時的麗麗娜對於那L.L一心想回到其身
旁,在日本等待著的孩子其實有些嫉妒,也有些羨慕。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你不用回去那孩子身邊嗎?麗麗娜雖然想問,卻
又不知道得到答案後該如何是好,她能夠在議會中,在政廳內,對千百隻審視及
敵對的視線侃侃而談,卻實在不擅長扮演這種安慰人的角色。
她在他對面坐下。
「L.L大人。」
「嗯?」他連頭都沒回,敷衍地答道。
「您想必知道,接下來這一週內,我有在國境內地方視察的行程。」
「哦,有這回事?」
「當然有。」麗麗娜用嚴厲的口吻答道,「因此,關於您的住所……」
「我自己待在這裡就好。」
「恕我拒絕。」
在麗麗娜堅決的回答中,L.L終於挪動視線,望向麗麗娜,手卻依然枕在窗
台上。
「先不說在沒有主人的宮廷中,身為客人的您獨留下來,有多麼不恰當,我
已經聽說,這七天以來──不,今天是第八天,您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是總管盯
著才勉強吃幾頓飯,像這樣的人怎可能任您一人留下。」
「反正不會死。」
「……我知道勸您珍惜自己多半也沒有用,請好歹也考慮您的身份與我的立
場。」正顏厲色地說完,麗麗娜的胸口怦通直跳,如果是平常的L.L,此刻應已
揚起冷酷、尖銳,宛如冰雕之花的淒美微笑,準備狠狠地刨刺自己,以言語之劍
,唇舌之刃。
但眼前的這名L.L卻沒有反應。
「……因此,在這段期間,我已經與基爾福德公爵商量好,他們想邀請您去
作客,好為亞瑟那件事表達感謝之意。」
「我並沒有想被感謝的意思,比起我,他應該要心懷謝意的對象還大有人在
。」
「當然,公爵也打算邀請皇先生們,況且您尚未與亞瑟正式見面對,我想他
一定會很高興見到您的。」勸說的話鋒一轉,成了過度矯情的柔言勸說,麗麗娜
在心底對自己評論道。
「隨便你們吧。」
但沒想到,這點程度的表演竟足以令現在的L.L買帳,比起放心,她反倒更
加地擔憂起來。
有一個男孩,在薔薇花籬間遊蕩。
他穿著絲質的白上衣和長褲,繫了個黑色領巾,淺棕微卷的頭髮,像他的養
父般綁成小束,琥珀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筆直且堅定的步伐雖並非沒有目的
地,倒也不是那麼重要,所以他才在發現那一位的身影時,停下腳步。
沒有半朵花兒的薔薇花籬,凝結有冬季的晚霜,正在沉睡裡等待春季的這個
世界中央,擺放了一張顯然本不屬於此地的躺椅,暖暖的冬陽下,男孩所注意到
的人,就像隻貓般,慵懶的、安靜的、看似舒服卻很沒精神的癱在躺椅上午睡。
就在男孩將手併於身後,側身觀察對方時,那個人眨動起眼睛,醒了。
「是你啊,亞瑟。」L.L揉揉眼睛,然後翻了個身。
「下午好,L.L大人。」男孩乖巧地答禮,可惜只有禮節的部份顯得乖巧─
─「L.L大人今天也打算睡掉一整個下午嗎?」
這句話惹得對方忍不住瞇細眼看向男孩,「這種說法像是我一天到晚都在睡
似的。」
「嗯──」亞瑟將手按在唇上,偏頭思考一會,「L.L大人到公爵家的這一
週內,只有一天沒有睡午覺,而那是因為第一天的您傍晚時才抵達府邸,至於其
它日子內,據我觀察的結果,您的午睡時間平均是五個小時,當然是否有睡著我
並未確認。」
「……」L.L用冰冷的眼神瞪視男孩,但那對金色的眼眸卻沒有半分畏怯的
反應。
「L.L大人,你討厭下午茶嗎?」
「我不餓。」
「不餓也可以喝些下午茶啊,況且L.L大人您這幾天,在餐桌上所吃的食物
份量,約只等於一個正常成年人一日的食量而已,我想應該沒有任何構成『不餓
』的條件存在吧?」
「啊──我正在減肥,可以嗎?」
男孩轉了轉眼珠,「……麗麗娜姐姐聽到這種話會生氣哦。」
被這樣指責的L.L,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理所當然,他所穿的衣服全
部是特別訂做,完全合身的,但目前袖口卻已產生足以令他伸進半隻手掌的縫隙。
「……不要告訴麗麗娜,我剛才說的話。」
「我知道了。那,L.L大人要喝下午茶嗎?」
「你真是不死心耶,剛才說的觀察也是,即使你是養子,身為皇族成員有那
麼悠閒嗎?」
「不,請容我訂正。一、我並非皇族成員,雖然父親是陛下的親生父親,但
她的帝位乃由娜娜莉前女王陛下之處繼承而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落到僅為義弟
的我身上;二、我當然有許多的事要忙,公爵為我安排了相當份量的貴族課程,
而我並沒有怠慢任何一項,今天也是,我是在早上的課程結束,作好複習後才出
來的;三、我身為愛德華殿下之子,受公爵所託付,以這個府邸的主人身份,有
義務、責任要令前來做客的L.L大人賓至如歸,對您多加用心是我的職責所在。」
L.L嘆了口氣,側身以手托住下巴,「所以呢,你應該不是特別來挖我去喝
下午茶的吧?」
「本來不是。」說著,亞瑟將手拿的精裝本抱到胸前,「今天下午的天氣很
好,我因此想要在庭園裡,找個可以好好曬太陽的地方,邊喝下午茶邊讀書,恰
巧遇見了您,其實我並非常有意要打擾L.L大人的……但,你根本沒有在睡覺的
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L.L的視線由男孩身上轉開,凝視著枝葉間的細霜。
「午睡時間平均為五小時,晚上的睡眠時間為至少十小時,進食量幾乎為零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就是得找醫生來的狀況呢,但結果,L.L大人真正的休息
時間到底有多少呢?」
「囉嗦,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吧?吃或睡,那種東西都不是我活下去的
必要條件。」
「那,對於L.L大人來說,所謂『活下去的必要條件』又在那裡呢?」
L.L猛地望向亞瑟,他抱著書,直率地朝自己投射目光,彷彿知道一切般的
視線,針刺進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什麼嗎?」
「很遺憾地,我什麼都不知道。包括──雖然大家說L.L大人很偉大,卻不
告訴我為什麼一樣,當然我非常感謝您的拯救。」他深深鞠躬,「所以,我才想
說,如果真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就更不應該放棄才對。」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想也是,世事總是難以盡如人意,這僅是我的一點建議而已,總得有人
向您說出來看看。但還是請L.L大人原諒我的踰矩。」
「……如果愛德華有你一半的膽子就好了。」
「這樣的話,我和公爵閣下都會很傷腦筋的。」亞瑟噘起嘴來,這倒是有些
符合他年齡的舉動,稍稍地讓L.L彎曲嘴角。
只是,那笑容仍帶著苦澀。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僅有一個人的寢室中,聽著翻身時衣服與床單磨擦的沙
沙聲,他不自覺地想起亞瑟說過的話。
一天中的休息時間嗎?雖不至於為零,卻也絕非什麼好看的數字,不幸的是
,這個身體雖然會疲累,會飢餓,卻絕對不會死亡,被施予了名為永生的咀咒。
但那卻絕對不等於活著。
就在L.L想著這些事時,他擺在床邊的手機突響起來,是露露‧阿什弗德的
來電,他一面在心中推算此刻日本的時間,一面按下通話鍵。
「────笨蛋!!!!」劃破玻璃般的尖銳叫聲,貫穿了L.L的耳膜。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L.L大人是
大笨蛋!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會做這種事的L.L大人才不是L.L大人,
我、我、我最討厭L.L大人了啦,嗚~」明日香在通話對面開始放聲大哭,而L.L
則是靠著將通話轉成免持並拿遠,才克制住自己想動手切掉它的指尖。
「明日香。」他努力裝出溫柔的聲音,「冷靜一點。」
「這叫我怎麼冷靜得下來嘛!L.L大人是冷血大魔王啦嗚哇哇~」
不是魔王,是魔神──瞬間腦子想如此反駁的L.L,幸好還殘留有告訴自己
這很幼稚的理智,卻遺憾地沒有多到足以應付事態的程度。
幸虧,通話彼端的哭聲逐漸變小,換成了冷靜的雙胞胎的聲音,「喂,L.L
大人。」
「是皇嗎?你們到底是……」
「沒血沒淚。」
「啊?」
「殘酷、暴君──」
「……」
「心狠手辣。」
「──」L.L切掉通話,拔掉電池,然後下床去開啟自己慣用的手提電腦,
向某人發出視訊通話的要求沒多久,某位藍髮女性托著臉,發出哇哈哈的假笑聲
出現在螢幕中央。
「說明一下。」
「不,那個……那兩個孩子真的做了?」
「一個對我嚎淘大哭,一個則向我賣弄他學過的罵人詞彙。」
「哦呀~不,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他們好像是趁我不注意時,“借”走了我
的手機。」
「我對你們家的行為教育不感興趣,而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啊啦,我是答應過要保密,但說起來,理由的話不是很明顯嗎?」
「朱雀……」L.L開口想辯解些什麼,但又自己覺得,那些腦海中的語言全
都是極其差勁的藉口,「他現在應該在北海道,過著和母親在一起,幸福的家庭
生活才對。」
「嘛,和女士是個好母親哦。」
L.L由螢幕上轉移視線,在桌面下絞緊雙手,「算了,到此為止吧。」
「啊!等、等、等一下!L.L大人。」
「什麼?」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請別擺出那麼不耐煩的臉嘛。」
但他此刻並沒有能夠和顏悅色的心情。
「我說,L.L大人,這一個月以來,您完全沒有處理過黑騎的公務哦,對吧
?」
「那又怎樣?」
「是是,我知道,您從開始撫養朱雀起,便處於半退休狀態,但偶爾,還是
有非得由L.L大人來批示的文件不可哦~」
「這半個月有發生過那麼重大的事嗎?」
「啊啦啊啦,說這種話好嗎?這段時間的L.L大人,明明對任何事都漠不關
心吧?」
「…………」
「好啦,其實也只有一份這樣的急件,三天前,確實是偽裝成一般信件送達
公爵府才對。」
雖然覺得像是被催促,但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反駁的L.L,乖乖地在桌上找到
信封,「這是什麼,好輕?」
「只是一份簡單的三式文件而已,啊,但它可是事關黑騎未來的重要文件哦
,務必請好好簽名後寄還,再來看你要擺爛、放壞,還是睡死都無所謂了喔。」
「妳啊……」L.L忍不住發出怨言。
「以上,報告完畢。」但,對方沒等到聽完,便擅自切掉了通話,令L.L忍
不住皺起眉盯住黑色螢幕好一陣子。
然後,才嘆了口氣看向文件。
「──朱雀!」
L.L衝進大門的瞬間,黑髮散亂,長靴彈到門外,理應空曠半個月的屋裡卻
亮著燈,而那個死小鬼,正坐在沙發上,咔啦咔啦地吃著洋芋片。
「啊,L.L,番……歡迎回來!」他丟下洋芋片,硬吞下滿嘴的戰果往L.L跑
過去,卻被擋在對方前面一步的距離。
「──」L.L長長地吐了口氣,轉身去放好靴子,關上大門,接著走進客廳
環顧四周,這回則是重重嘆氣,「我應該先問問題,還是為了你把房子弄成這樣
生氣?」
原本雪白的沙發,家俱,地毯和裝飾,L.L為了喜歡、諷刺及紀念選用的那
些生活用品,全部沾染上難以去除的污漬,糟糕到一種反而令人想笑的地步──
下一次,選些柔和的顏色吧,他想。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了歡迎你回來啊!」能講出這句話,顯然令朱雀非常高興,他蹦蹦跳跳
地回到沙發上坐好。
「你明知道我不是要問這個,你不是跟和女士回去北海道了嗎?」
「嗯,我陪她看著爸爸下葬,聊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和爸的事,她小時候
住在北海道的事,我們三人還住在那裡時的事,還有我和你一起住時的事,她雖
然希望我和她一起住,可是吶,晴姐姐說──」
「晴?」
「由美姐姐的朋友。你不在時海叔叔帶去我找過她們。晴姐姐說:如果她媽
媽不再喝酒,回來接她的話,她想要跟媽媽道謝、道歉,她並不是討厭自己的媽
媽,很感謝她將自己生下來,照顧到那麼大的事,可是她還是希望能和由美姐姐
他們在一起。」朱雀在沙發上晃著腳,「L.L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記得。」
「我想跟你在一起。」
L.L看著那笑得一臉燦爛的孩子,伸出手,彷彿要掩飾自己的顫抖般,如以
往般用力地揉亂了那頭枯草色的頭髮,然後用兩手拉~扯起那張欠扁的臉。
「朱雀──你是故意的吧。」
「我說我要去,又沒有說我不回來,也沒有說要和她住啊。」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誰叫L.L一副想把我推給我媽的樣子。」
「我只是想讓你自己選擇。」
「你又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朱雀就著被拉扯的姿勢嘟起嘴反駁,讓L.L放
開手。
他看著朱雀摀住臉頰的動作,想起海說過的話,光說過的話,亞瑟說過的話
,「我──」他知道應該要道歉,朱雀說得沒錯,可是……「好吧,就當作兩件
事抵銷了。」
「咦,L.L太奸詐了。」
「囉嗦,第二件事──」L.L抽出一份文件,掃開咖啡桌上的垃圾砰地拍下
去,「這份過繼文件是怎麼回事?」
「啊,這是阿什弗德校長幫我弄的哦,我不是很懂啦,但校長說,因為我媽
回來了,有很多事處理起來會比較複雜。」
「這樣真的好嗎?」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的名字。」
「……嗯,沒關係,我也和媽說好了。朱雀‧蘭佩洛基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啊
,比朱雀‧L好一點。」他看了看那份文件,「啊,不過這麼一說,L.L果然是名
字的縮寫嘛,你騙我!」朱雀用力地鼓起臉頰抗議。
「我說我是騙子了。」L.L終於揚起笑容,他用指尖彈開對方的鼻頭,正打
算簽名時,卻發現那小鬼伸長了脖子努力地想湊過來。
「我明天去校長室時簽好了。」
「欸~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又不會怎麼樣?」
「不行。」他用力地,壓住小朱雀的頭,所以那孩子沒看到,正笑出聲的自
己臉上究竟混雜了怎麼樣的幸福與苦澀,「現在的你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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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164.33.194
推 sylphiskinus:亞瑟好棒!好可愛!自暴自棄的魯魯修讓人心疼> < 09/02 10:53
推 ledy:魯路讓人心疼+1 何時朱雀才能長大呢~ 09/02 15:44
下一部...........(被打)
※ 編輯: colan 來自: 218.164.34.101 (09/02 16:55)
※ 編輯: colan 來自: 218.164.33.134 (09/03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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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5x1
時間: Sat Sep 26 16:40:44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
Season 5:夏 (1)
朱雀坐在黑色禮車的後座,眺望著成排往後飛去,充滿異國風味的建築,儘管搭乘了
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卻到此時才終於有來到不列顛尼亞的實感。說起來倒也不可思議,
在和L.L同住的這七年間,明明出國的次數多到已經能當做是家常便飯了,這還是他第一
次來到這個傳說中的大帝國。
「可是,比我想像中還要來得懷舊耶。」望著由視野裡飛馳而過的紅磚瓦房屋,朱雀
忍不住說道。
「那是故意的。不列顛尼亞人,尤其是那些自恃為貴族的傢伙,比局外人所能想像的
還要注重所謂的傳統、過去、形式之類的東西,雖然是這五十年間重新建築起來的帝都,
卻極力忠實地,至少在外貌上貼近以前的時代,甚至不惜捨棄掉便利性和都市機能,做到
這種地步,與其說是懷舊,還不如說是接近固執的程度。」冷淡、輕柔,聽起來有些嘲諷
意味的口吻,讓朱雀的心臟漏跳一拍,他悄悄地以眼角餘光看去,發現對方仍然像剛上車
時一樣,凝視著相反方向的車窗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心底落下的感情,到底是放
心或失望。
──轉眼間,已經七年了。
這七年間,發生許多許多事。他做為朱雀‧蘭佩洛基,正式成為L.L的養子,雖然還
是沒有打探出L.L的真實姓名;他從小學畢業,選擇直升阿什弗德學園的中學部,明日香
當上高中部的學生會長,拖著飛鳥和朱雀進去做幹部(免費勞工),她似乎是相當崇拜曾
身為傳說中學生會長的祖母,每天在高中過著亂來又熱鬧的學生生活;他也認識了海上面
六名兄弟中的五位,在被皇家收養前似乎來自於不同的國家,不僅有著不同的膚色及髮色
,性格也各有特色,並且也認識了阿什弗德校長的兩位兄姐,都是感覺起來開朗又豪爽的
好人,認識了亞瑟,比自己大兩歲的不列顛尼亞貴族卻是個意外有趣的傢伙;他經常與
L.L到各國去玩,幾乎是一放長假就讓跑得不見人影,稍微地發現L.L應該其實是比自己想
像中更了不起的大人物,儘管在家裡只是個有點囉嗦卻又細心溫柔的親人;在連自己都沒
有注意到的狀態下,回過神時,自己的身高竟和L.L相差無幾,同時發現到──自己已經
深深地喜歡上這個不坦率、愛說謊卻又溫柔的男人。
「海先生,從剛才開始,你的臉色似乎一直越來越不好呢?」坐在禮車對面座位的亞
瑟,出聲詢問坐在朱雀面前的海。
和平時總是給人可靠感覺的模樣不同,一路陪著朱雀與L.L來到不列顛尼亞的海,從
下了飛機後起,似乎越是接近他們的目的地,越是看起來有些沒有精神,倒也不像身體不
舒服,但就是沒什麼力氣的樣子,這對於自認為是朱雀他們的大哥,總是笑著給予他們鼓
勵的海來說,是非常難得一見的模樣,若不是朱雀自己也有正在煩惱的事,他應該要比亞
瑟更早注意到才對。
「我沒事,只是一想到公爵府邸有個麻煩的傢伙在等,有些心情沉重而已。」海擺擺
手。
「麻煩的傢伙?」朱雀反問。
「是指嵐先生吧。與海先生的想法相反,他倒是自幾天前就一直一直不斷地在叨唸說
:『海怎麼還不快來(給我玩)呢?』,感情真不錯啊,皇先生們。」
「……那個、該怎麼說,我剛好像聽錯了什麼?」
「不,我想海先生應該沒聽錯,完全。」
「…………」
雖然不是很懂他們話中的意思,但面對講話過度耿直的亞瑟,看著海更加地消沉下去
,L.L又一副完全打算無視的樣子,明明自己並不擅長,打圓場的角色卻似乎不得不落到
朱雀身上。
「嗯,先不談這個。這次我們是要來參加亞瑟你姐姐的訂婚典禮吧?」朱雀試圖轉開
話題,「真期待呢,我還是第一次與亞瑟的姐姐見面,訂婚典禮剛好在暑假期間真是太好
了。」
那對金色的眼眸眨了眨,「很遺憾地,並不是“剛好在暑假期間”,而是因為“如果
不是暑假期間的話,某位大人便打算拒絕出席這回的訂婚典禮”,雖然邀請你們參加的宴
會是只有熟人才會入場的小型宴會,但姐姐她無論如何都希望『某位大人』出席,才硬是
將時間延期到現在。」
頭一次聽到這回事的朱雀,忍不住轉頭去看向L.L。
「你還是老樣子,說話一點都不曉得客氣。我可沒有要求麗麗娜延期哦,她要在什麼
時候,跟誰訂婚我都沒有意見,相對地,到底有沒有時間去參加典禮也是我個人的自由吧
?」
「當然,我並無意責備L.L大人……不如說我剛才說的,關於『某位大人』的話中,
應該沒有任何明示暗示指出他就是L.L大人的部份才對。」
「哦,不是指我嗎?」
「不,正是指L.L大人。」
「哼,你……」咧開如冰霜般的冷笑,似乎正打算與亞瑟展開舌戰的L.L,無意中視
線與一直盯著他的朱雀對上,突然間,他像是舌頭打結般好半天沒說出半句話,又撇開頭
去瞪視窗外。
非常不像L.L的舉動。
只能無奈苦笑的朱雀,亞瑟歪著頭以眼神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海則是稍稍地回
過神來,露出一副完全體諒的表情。
而他能做的只有以聳肩作答。
如前所述。
現在的時間點是暑假,地點是不列顛尼亞,趁著L.L被邀請的這次機會,朱雀和海也
一同前往參加,亞瑟他姐姐麗麗娜的婚禮──剛好就在朱雀告白失敗沒多久。
對於朱雀來說,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必然而然的結果。喜歡上L.L的明確時間點
並不重要,搞不好在那個北海道的雪天中,在他降生於這個世界上前,就已經註定要喜歡
上那個,彷彿自己一直一直在等待著的人,然而,從無知的孩童時期成長,真正意識到這
份感情代表的意義,則是這幾年的事。
一旦發現喜歡上了,那份心情就越來地越膨漲增長,到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的那天,朱
雀抱著必死的決心告白了。
「我拒絕。」
然後,在秒為單位的短暫時間裡被果斷的拒絕,與其說是傷心,當時朱雀的心情還比
較接近錯愕。
「耶,太快了,為什麼?」
「簡單的說,現在的你還不行。」
「……我不懂。」
「連這句話都不懂,那正是不行的原因。」根本不算是做出解釋,難以理解的答案,
而朱雀當時之所沒有再逼問下去的理由是──這還是第一次,他被L.L以如此冰冷的態度
應答。
如同萬年不化之冰,彷彿不可窺見之深淵,是他所不認識,一次也沒見過的L.L。
「──然後,海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嗯。」朱雀撓撓臉,「出發前,我跟海商量過,他是半開玩笑地對我說,乾脆就把
這次當成失戀之旅啦~之類的。」
「與告白失敗的對象,一起展開的失戀之旅只能以莫名其妙來形容。」而亞瑟,則是
一如以往般,毫不留情地切中別人心中的傷口。
米色調的柔香配色,大約是朱雀家裡臥房的兩倍大,格局除了臥房外還有淋浴間,小
書房,更衣室和露天陽台,足以完全讓人體會到貴族與平民差異的“一般客房”,他原以
為阿什弗德家已經夠誇張了,現在才了解到果然這世界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能夠由二樓俯瞰庭園的陽台上,朱雀和亞瑟間隔著杯緣凝結水珠,冰涼的紅茶彼此交
談,這裡是他們的目的地,基爾福德公爵的府邸,也是亞瑟及養父寄居之處,朱雀是不太
清楚為什麼同樣身為貴族,他們會寄住在其他貴族之處,但他也是天生就對這種事不會追
問的性格。
「對你來說,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再次出擊吧?」
「……這種說法是沒錯啦,但有點……」
「嗯,我並不是當事人或在場者,對L.L大人也不太了解。之所認識那一位,也是緣
由於六年前的綁架事件,和L.L大人在我家暫住的那半個月。」
亞瑟這麼一說,朱雀也想起來了,小時候根本是在鬧彆扭的惡作劇,現在回想起來還
真是想就地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以我稀少的認識來判斷的話,『現在的你還不行』應該是一種紆迴的拒絕法吧?」
「……果然是拒絕嗎?」
「──有趣。朱雀只要牽扯到L.L大人,雖然會變敏銳,同時也會變笨呢。」像是認
真感到興趣,亞瑟側著頭長長地“哦~”了一聲,「現在的你不行,不代表永遠都不行,
說起來,朱雀對L.L大人到底有多少了解呢?」
「了解嗎?」朱雀雙手抱胸,一臉認真地思考起來,「……嗯,我知道L.L的姓氏是
蘭佩洛基,至於名字是沒問出來啦。他很喜歡使用白色的東西,包括家具、生活用具或衣
服啦,可是我不覺得他有那麼喜歡白色。擅長作飯、家務、說謊還有冷嘲熱諷,聰明到令
人覺得可惜的程度,卻又因此老是想太多,對於意料外的事情不太會應對,討厭納豆,是
位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不過關於這方面……不,他幾乎不曾提起關於自己的事。」
亞瑟默默地聽完,默默地望著朱雀等了幾秒,「就這樣?」
「耶?欸,還有體能超級差。」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看來你們在這七年間,過著相當幸福,僅需將一切心力
投注於現在的日子吧。就算讓一千步,對L.L大人的過去你全不追問,至少也應該對這個
七年來完全沒有改變的外貌,抱持些許困惑吧?」
「咦,沒有改變嗎?」
「完全沒有。」
「這樣很奇怪嗎?」
「很奇怪,當然這是在他仍身為人類的前提下。」
「咦?有可能不是人類嗎,但我完全不在意啊。」
「果然──」亞瑟以單手托住下巴,做出微微蹙眉的表情,「縱然這段話聽起來極其
美好,但有鑑於你恐怕是全無思考便脫口而出這點,在自認為多少了解那句話意思的狀態
下,請容我對現在的你做出評語。」
「……好。」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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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篇開始,字數恢復原來的悠閒步調
我也希望能用悠閒的步調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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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164.35.15
※ 編輯: colan 來自: 218.164.35.15 (09/26 16:41)
推 ledy:耶~終於長大啦 這次一定要給魯路幸福喔~~~ 09/26 16:54
推 kareninyan28:那句評語真是一語中的啊(被打) 09/26 18:02
推 funghi:終于開始少年篇了^v^朱雀你真的要加油咯! 09/27 14:10
※ 編輯: colan 來自: 218.164.34.29 (09/2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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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5x2
時間: Thu Oct 22 02:25:07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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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5:夏 (2)
「L.L大人的事嗎?」
紫檀木的厚實書桌,老樹般濃重褐色的地毯,書房裡兩側的牆面上,嵌進高
達天花板的書櫃,一絲不茍、不隙不留地密密麻麻排滿書本,彷彿每一次呼吸間
都有文字在體內流動。
朱雀和亞瑟,兩個人乖乖地坐在接待用的沙發上,主位是一名金色捲髮,穿
著典雅,完全符合朱雀心中貴族形象的男性,待女僕為他們送上紅茶且退下後,
原本在朱雀被亞瑟抓來拜訪前,正在看書的愛德華候爵,他“啪”地一聲合上書
本,表情看來有些傷腦筋,又有些覺得有趣,用完全隱藏不住情緒的臉望向兩人
。
『四處問問別人的意見如何?』這是亞瑟的提案,當然,他們知道沒有人會
透露出真正重要的祕密,可是──
「稍微地聽聽別人的說法,至少可以令你對自己至今為止的安逸、淺薄和遲
鈍有些自覺吧。」──嗯,應該不用為這段話標註出發言者吧?
朱雀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受傷,卻也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
愛德華候爵,朱雀眼前這位穿著水藍色華服,用深藍色鍛帶紮繫起金色捲髮
的貴族,是亞瑟的養父。他的目光在兩人及自己的腿間遊移,指尖不自覺地輕點
膝蓋,朱雀曾經聽說他與這間書房的主人,此刻正埋首於文件中的基爾福德公爵
年齡相近,實際上看到卻令人很難以置信,雖然亞瑟早有提醒,雖然不像總是宛
如少年般的L.L那麼誇張,但他看起來也怎麼都不像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我們並不是想探聽L.L大人的祕密,只是對於他在父親和伯父的心中形象
有興趣,朱雀說,他想多知道一些L.L大人的事。」亞瑟說著說著用腳跟輕輕踢
了下朱雀,他才回過頭來用力應答。
「你們若想問我L.L大人的秘密,恐怕我也沒什麼好回答的。」愛德華露出
略為困擾的表情,望向朱雀的臉,「是朱雀……想知道嗎?」
「是,我自己的話,包括今日前去迎接,也不過是第三次見到L.L大人而已
,前一回是與義父你到印度去玩的時時候,跟朱雀也是在那時候認識,而再前一
回則是七年前的那半個月。」
「啊……」似乎是這句話給勾起什麼回憶,愛德華的表情轉為淺淺笑容,朱
雀卻回想起丟臉的過去,臉紅得低下頭來,「原來如此,倘若是當時的L.L大人
,的確是難以當成參考呢。」
愛德華與書桌後面的公爵對望一眼,「如果只是要問我們對L.L大人的印象
,也未嘗不可;可是,我想你們也知道,L.L大人的地位特殊,而我們又是在各
自的身份位置上,與他有所往來,雖然不能說絕對,但我們所能給你的說法,或
許會相當偏頗也不一定。」
──偏頗。
聽到這個詞的瞬間,朱雀忍不住轉頭去和亞瑟對望,而前者不禁失笑出聲,
被對方冷瞪一眼。
「啊,對不起,呃,我是說……剛才我也被人家指責過類似的事呢,說到偏
頗的話,我應該也差不多吧。L.L對其他人到底是什麼態度,說真的我完全不曾
思考過,就算這樣,我也還是知道──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他對我更好的人了。」
朱雀害羞地抓抓頭髮。
說出這段話讓他比剛才更不好意思,然而,胸口卻也給自己的話所填滿,對
於能夠毫不懷疑地說出口這件事感到幸福。
「我現在才知道,你還有這種程度的自覺啊?」聽起來完全不像讚美的話語
,桌面下略為重踩的一腳,則讓朱雀知道對方沒有惡意。
再也沒有人,會比L.L對朱雀更好了,所以很久很久以前,朱雀就下定決心
,他要比世界上的所有人,更加更加地喜歡L.L──曾經,朱雀以為對於兩人來
說,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但,L.L卻說了,這樣的朱雀是不行的。
「原來如此,我懂了,或許幫助不大,但我會以盡量公正的立場說明。」說
到一半,愛德華公爵停下來,像是在整理思緒般,喝了口紅茶。
「我與L.L大人雖稱不上熟稔,也認識相當長一段时間,不過說來慚愧,我
非常地尊敬他,卻也同時畏懼著那一位。他的智略、計謀、嚴厲、冷酷,身為他
養子的朱雀你可能無從理解吧?然而我曾經認為L.L大人他既是世界上最厲害的
人,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感嘆般說著的愛德華,口吻透露出來的是貨真價
實的畏懼。
冰雪般冷酷無情的L.L,如果是在幾個月前的朱雀聽到,或許會笑著說對方
太過誇張,但現在的自己已經見過了,那樣的L.L。
「L.L大人是位優秀的人。他惟才能是用,縱使嚴格地要求別人,卻更嚴格
地要求自己,他的所做所為並沒有錯誤,遣憾的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此理解此
事,達到他的要求。無論是L.L大人或者是無法達到他要求的人,其實都沒有錯
。」公爵由書桌那出聲,音色沉穩有力,「我不清楚你是為何而想知道這些,但
既然你有幸待在那位身旁,那麼,仔細地觀察他、了解他,學習他必定會對你有
所幫助。」
宛如長輩教訓的口吻,令朱雀忍不住點頭答是。
愛德華在這份肅穆中輕拍掌心,緩和氣氛,「不用想得那麼複雜,我們不問
你為什麼想知道,但,你所熟悉的那位L.L大人,縱使與我們所知不同,這一定
是代表對你或那位來說,兩人間的相處模式就應該是這樣最好。可是,如果你還
想知道更多,不如去問問麗麗娜吧?」
「咦,亞瑟的姐姐嗎?」朱雀倒是沒想到過這個名字。一來他根本沒見過這
個人,當然也就從未考慮過她與L.L到底有那種關係,仔細一想,亞瑟也的確說
過『姐姐是為了等L.L大人才延後訂婚典禮的。』
「……那位麗麗娜小姐和L.L很熟嗎?」低聲問出這句話的朱雀,發現愛德
華露出詑異的表情望了望亞瑟,看起來意味深遠的眼神令他的腹部悶重起來。
「姐姐她,是L.L大人的學生。」亞瑟答道,「確實應該是比我們知道更多
吧,如果朱雀你想問的話,我可以向姐姐提起這件事。」
「……嗯,我考慮看看。」
懷抱著複雜的心情,朱雀與亞瑟從公爵的書房告辭,與預想中不同的是,此
刻令人心情沉悶的理由,不是關於L.L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面,而是因為亞瑟的
姐姐麗麗娜,直到被邀請來為止,才得知對方名字的這位。
L.L的學生,他一手教育出來的女性──朱雀反而更不想見她。
穿過迴廊,朱雀和亞瑟兩人往玄關大廳走去的路上,聽見了說話的聲音隱隱
約約從前方傳來,是海和某個朱雀不曾聽過的男人嗓音。
「是皇先生們。」亞瑟倒是兩位都認識的模樣,領著朱雀往聲音的來源前進。
「──所以說。」還沒靠近,海的聲音便清晰地傳了過來,「不要再繞著圈
子講話了,總之結論是,你並沒有幫我訂飯店的房間,沒錯吧?」
「咦耶~這種說法好像我很不負責似的,真過份啊,小海。」
「不要叫我小海。與其說什麼負不負責的,不如說我大概是那根神經突然燒
壞,竟然會相信可以把事情托付給你……算了,接下來我會自己想辦法。」
已經可以看見兩個人的身影,海背對著朱雀和亞瑟所在的方向,朝說話對象
擺著手一副受不了的模樣,而那個正在和海說話的男人,有著一身褐色肌膚及漆
黑髮色,墨色朣孔在看見他們時,示意地眨了眨單眼。
「真是過份的說法呢,海,讓身為兄長的我受傷了喲。方才我也一再一再地
重覆過啦,沒有幫你訂旅館的房間,不代表沒有安排你的住處哦~」
「你這傢伙,既沒有幫我訂旅館的房間,也沒有向公爵提過這件事,那麼你
到底是打算把我塞到那裡去啊?」
「我房間哪~」
海傻住了。
即使只是背影,朱雀也可以看出海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停格,男人的笑容則與
之相對地越發燦爛起來。
「海先生,光先生。」就在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刻,亞瑟出聲介入場面,海回
過頭來,「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褐膚的男人,就像是玩具突然被從旁搶走的孩子般,在海看不見的背後揚起
一邊眉毛。
完全沒有發現兩人已經近在身後的海被嚇了一跳,回過來朝朱雀他們搖手,
「咦,不,沒什麼問題。」
「那麼說,海先生已經心甘情願地接受與光先生同一間房的安排囉。」
「……」海放下手,「呃,你從什麼地方開始聽的?」
「由『所以說,不要再繞著圈子講話了』起,一字不漏。」誠實回答的亞瑟
,口氣老實到與那張無表情的撲克臉完全不搭,「因為我不確定,是否有插嘴的
必要,但身為主人,我也有義務確定兩位務必得到完好的招待,並對海先生的留
宿表達歡迎和為大家感到高興。」
「啊,不,說起來我不懂自己得跟這傢伙同房的這件事,有什麼地方能讓任
何人感到高興啊?尤其是亞瑟你。」
「海先生似乎正過度意識而曝露出自己的弱點了呢,但姑且不論此事,若是
海先生那麼堅持的話……雖然對我們原先的計劃略有影響,是否要將兩人房換成
兩間客房,不,硬是將光先生由現在的房間趕出來也未免失禮,那麼就再為海先
生臨時預備一間房間吧。」
「咦,是兩人房嗎……?」海沉吟起來,這倒是令朱雀很好奇他之前到底是
想成怎樣。
但,被亞瑟叫做“光先生”的男人,臉卻突然亮了起來,他瞇細眼睛,露出
宛如……狐狸般的笑容。
「沒錯,雖然公爵家的宅邸很多,但這裡畢竟是不常用來接待客人的別邸,
即使如此,海先生也很見外,既然你的身份是L.L大人的同伴,當然也是公爵家
的客人,我們理所當然有招待你的義務……和權利。」亞瑟在說最後兩個字時頓
了會,「請務必不要拒絕我們的招待。」
「權利?」朱雀忍不住開口插話,但亞瑟連頭都沒回過來看他一眼。
「……真是奇怪的說法呢,亞瑟。」海不禁失笑,鬆懈下原本緊繃的肩膀,
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好吧,既然你就這樣說了,我就不客氣留下來打擾吧。」
「那麼,要為海先生再準備一間客房嗎?」
「不用了,訂婚典禮到時候會在這裡舉行吧?聽說還有不少客人要來,再佔
用你們的房間就太不好意思,我們就睡同一間好了。」恢復到朱雀所熟悉的,平
常豪爽性格的海,回過頭去時,男人的賊笑已經瞬間消逝,「對了,朱雀還是第
一次見到對吧,這是我的五哥,皇光,他長年都待在不列顛尼亞本國這裡,所以
你應該沒有多少機會可以見到他。」
「啊,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是朱雀吧?」光伸出右手與朱雀互握,「雖然是第一次見
面,但關於你的事,我可是有不少消息來源呢,請多指教。」
「消息來源……是指皇家那邊嗎?」
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而沒有回答。
「那麼,你們兩位現在是在做什麼呢?在帶朱雀參觀這座宅邸嗎?」光說著
說著,視線繞了四周的環境一圈,「這裡雖然是公爵家的宅邸,但卻是比較起來
相對簡陃的一處呢,如果朱雀對這個有興趣的話,我推薦在帝都中心圈附近的本
宅哦~和這裡或陸哥他們在日本的房子比起來,絕對可以讓你看到連下巴都合不
起來,嗯嗯嗯~」
「光……不要說得像是自己的東西一樣。」海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
「是是。」
「感謝光先生的建議,可惜我們並不是在參觀房子。」
「對了,海和光……叔叔,兩位都認識L.L很久了嗎?」
「叫我光就好,你是說L.L大人嗎?」
朱雀點頭。
「要說很久嘛──是相當長一段時間了吧?」
「朱雀,你問這個是因為那件事嗎?」在這次的同行者中……不,在除了當
事者以外的所有人裡,最早知道朱雀告白失敗的海,皺著眉頭反問道。
「嗯。」
「……既然你那麼在意,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關於L.L大人的事嗎?──嗯
,他啊,是個很任性的傢伙,這大概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啊,偶爾會啦。」
「那是對朱雀你才是偶爾。」朱雀隨口的回答卻被對方大力反駁,「和你相
處時或許看不出來,但L.L大人可是完全任性又自我中心的性格哦,雖然不至於
會耽誤到正事,但相反地說,只要正事不受影響,就怎樣都好。」
「可是……」
「幾年前亞瑟的事件也是,我聽陸哥說,L.L大人雖然答應幫忙,也確實地
將亞瑟救出來了,但也很重要的各種善後工作,卻丟下一句“又不是非我不可”
,就撒手不管飛回日本去了,連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亞瑟也沒見一面。」
──太誇張了吧,朱雀這麼想著而向亞瑟以眼神詢問時,對方卻坦然地回答
,「我是在後來,那半個月的時間裡才第一次見到L.L大人的。」
「面不改色說謊的技巧磨練到爐火純青,關於自己的事情卻老是沒辦法老老
實實地說,非得像走迷宮般拐來拐去,雖然聽說他以前就是這種性格,但再稍微
坦率一點不是比較好嗎?」
「可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朱雀覺得這樣的L.L非常可愛,本來還想
接續下來的話,幸虧他有不恰當的自覺而吞了回去。
「哎呀呀,因為朱雀倍受疼愛嘛~」光插話進來,「我是對L.L大人的這點
沒什麼意見啦,但希望他能夠再對別人寬容一點,因為這一位是幾近於無所不能
,極度優秀的存在,所以對下屬的要求也高得嚇人,既難討好又反覆無常,講話
有八成都是用命令式,不然就語帶諷刺,揚起眼睛看人像在看螻蟻的冷淡視線,
真的會把人結凍起來喲。」
「……我是有聽公爵他們說過。」
「我倒是認為那跟對象是誰也有些關係。」海在一旁說道,很難分出他究竟
是要安慰朱雀,還是純粹只想反駁光的說法。
「是是,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不過朱雀──」光猛地將臉逼近朱雀,瞇著
眼睛笑了,「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問這些,既然海同意,我就不囉嗦些什麼乾脆
告訴你,不過啊,無論是我們,或者是你本來找的公爵和愛德華候爵,都只會、
也只能告訴你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而已哦。」
這種事情,朱雀和亞瑟都知道,然而正如他們向公爵等人所說的,兩人並沒
有去打探袐密的意思。
「那和袐密無關。」光又拉開距離,拍拍朱雀肩膀,「我們都知道你對於
L.L大人的意義,雖然不是很清楚對於你來說L.L大人到底有多重要,但我們都會
選擇地說出不那麼傷人的話,同時,我們之中也沒有人曾經像你這樣,如此地靠
近那一位。」
「那是什麼──」
「也就是說,問我們這種人問得再多也毫無意義哦,朱雀小弟。」
朱雀的表情冷下來,默默地盯著男人嬉皮笑臉的假面具。
「我想你之前也一定聽過,我還是要再重覆一次──去問那個,L.L大人唯
一的學生吧。喏,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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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悠閒, 而是拖稿了吧(被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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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arashi0faxst:就算是拖稿,只要有灑土下去還是好幸福啊~(哭)←尤 10/22 21:48
→ arashi0faxst:其是之前一周年祭時被勾起來認真看完後(以前都靠同人 10/22 21:49
→ arashi0faxst:+腦補鍊成劇情(喂!)) 10/22 21:50
→ maiii:沒關係慢慢來只要不斷尾就好:D 10/2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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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5x3
時間: Mon Oct 26 18:46:53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
Season 5:夏 (3)
朱雀正坐在某位女性的梳妝室裡。
約莫二到三十坪大小的房裡,擺設著全套十六世紀風格的古董家具,唯獨梳
妝台的鏡面經過全新研磨,反映出她如黃金般的柔軟捲髮,別著鑲鏤黑曜的髮飾
,典雅又纖細奢華的嫩桃色禮服,輕飄飄地隨著她的舉動搖曳。
「麗麗娜‧Van‧不列顛尼亞女王陛下。」有些小聲地,重述這個名字,即
使是老是被明日香嘲笑成粗枝大葉的朱雀,此刻要說他不緊張也是騙人的。
──難怪在說到她時,所有人都會露出一副別有含意的表情,可是,普通人
誰會想到朋友的姐姐竟然會是不列顛尼亞的女王陛下啊?
「其實本來的名字應該是麗麗娜‧Ei‧不列顛尼亞或麗麗娜‧Vi‧不列顛尼
亞才對,遵從身為不列顛尼亞正統皇族的祖父修奈傑爾或是收養我的祖母娜娜莉
陛下,然而,如今世界的情勢,對於會令人們過度連想到過去的君主相當敏感,
在不刺激國內任何一方勢力的情形下,我接受建議,採用了初代皇帝的中間名,
既不偏袒任何一方,我身為不列顛尼亞皇帝的血緣正統性也不容任何人置喙……
的意思。」
「啊……原來有這種意思哦。」
「亞瑟沒有跟你說過嗎?」
「不,我不會主動去探聽別人的隱私,如果他不想講的話。」
「“不主動去探別人的穩私”,真是漂亮的話,溫柔、寬容、體貼,表面上
看起來是這樣,其實就另一個角度來看,也不過只是比漠不關心好一點,不願意
踩進別人的泥沼裡的反應罷了。」
辛辣的語言在空氣中散開,儘重並未放鬆緊繃,朱雀還是被刺激得皺起眉頭。
「如果說,亞瑟有任何煩惱願意跟我商量的話……」
「倘若是可以這般容易說出口的話,又怎麼會成為煩惱呢?」
朱雀被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麗麗娜坐在梳妝台前,與朱雀落坐的中型沙發及咖啡桌有一段距離,敞開的
落地窗外,不斷地傳來一波又一波人的喧鬧聲,正在準備佈置的傭人們,迫不及
待地已經在會場邊三三兩兩開始聊天的來賓。朱雀離開房間前,L.L還窩在自己
的房間裡做準備,不知他是否已經成為踏入會場的一份子,正在和朱雀不認識的
那些人應酬交際。
腦袋裡亂想著這些,朱雀馬上又自己否定自己,他可是L.L,是能夠完成任
何事物的存在,不需要對任何人虛與委蛇,包括眼前的──不列顛尼亞第一百零
一代女王陛下。
「亞瑟跟我說,你想要了解關於L.L的事情。」在一段漫長,卻又吵雜的沉
默之後,麗麗娜開口說道:「雖然不是婚禮,但在訂婚典禮前夕,與其他的男性
見面,還真是我未曾想過會有的經歷,話雖如此,不挑這個時候,訂婚典禮之後
,我更不知道要怎麼向其他賓客解釋為什麼要特意與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事情。」
「……在訂婚典禮前就不用解釋嗎?」
「重要的賓客會在典禮的前一刻才到場,現在在這裡的,都是公爵家值得信
賴的傭人們,以及知道大部份內情的朋友,包括我父親、公爵、還有你很熟悉的
,皇家的人們。對於他們,我無須多做解釋也沒有關係。」
「那麼L.L呢?」
有點像是在鬧牌氣問出來的話,卻得到麗麗娜以絕妙苛刻的笑容回應。
「讓他知道的話,應該是你比我要困擾上更多倍吧?」
……唔。朱雀不得不乖乖閉上嘴。
又是一陣靜默,並不習慣這種場合的朱雀,結果反而是麗麗娜渾身散出來的
迫力,和自己不服輸的牌氣,抑制了他幾乎想起身逃走的衝動。
「朱雀‧蘭佩洛基。」
「咦、是!」
「為什麼,你想要知道關於L.L,關於那一位的事情呢?」麗麗娜將手擺在
交疊的雙腿上,微昂起頭冷漠地問:「在我之前,在黑之騎士團之前,在世界之
前,霸佔那一位全部心思的你,理應是『世界上最不需要去了解他』的人,事到
如今,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又打算從其中得到什麼?」
「……?那個,我不太懂妳的……」
「我對於答案以外的回應都不感興趣。」
「…………」朱雀開始有一點感覺到到──她果然是某個人的學生──之類
的事,「因為我喜歡L.L。」
「現在的他,應該是世界上最疼愛你的人了吧?」
「是沒錯,但不對,我所希望的不是這種喜歡。」為什麼要在這裡,向大國
的女王陛下告白戀愛事件呢,朱雀越來越有種其實自己是在做夢的脫離現實感,
「我希望能夠成為他的戀人,希望他能夠成為我的戀人,希望我們彼此,對對方
來說──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咦?」
朱雀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麗麗娜突然跳起來,撞倒椅子叩到梳妝台的聲音打斷他的話,而跳起來
的她,不知為何,握緊拳頭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
還等不及自己開口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飄曳到眼前的嫩桃色絲綢及臉頰火
燙的觸感,一氣呵成地停擺了朱雀所有的思考能力。
啪!
聲音略為遲疑零點幾秒,才傳進耳中;又經過兩秒,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麗麗
娜賞了一巴掌。
可是,朱雀沒有生氣,也沒有質問對方……或許生氣是有一點,但在看到麗
麗娜憤憤地回到梳妝台前將椅子扶起來坐好後的模樣,他的氣也頓時之間煙消雲
散。
像是在忍耐些什麼似的,她雙手抱在胸前,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咬住下
唇的力道,用力得完全不在乎會破壞她完美的唇膏,甚至令人擔心會滲出血來。
「我是在八歲時,被娜娜莉陛下收養的。」突然說起自己的事的麗麗娜,用
眼神瞥了朱雀一眼示意他不准插嘴,「因為你是那種,對別人毫不在意的性格,
我也不期望你會知道關於自己出生前的世界情勢什麼,所以我就好心地為你說明
。」
「我是修奈傑爾‧Ei‧不列顛尼亞的孫女,對於那個野心勃勃,曾經意圖要
染指世界,背叛不列顛尼亞、背叛世界、背叛Zero,最後又背叛小合眾(Eu)的
男人來說,我和我的父親,不,就連我們的出生一事,也從一開始全部都是他手
掌心中的棋局。」
「製造天空要塞達摩克里斯及促使地圖兵器芙蕾雅誕生的禍首,反抗Zero,
在新世界掀起戰端的罪人,不列顛尼亞企圖吞噬世界的惡夢裡,所殘存下來舊世
界的遺物,那既是修奈傑爾‧Ei‧不列顛尼亞的十字架,也是同樣背負在我們身
上的沉重枷鎖。」
「娜娜莉女王陛下是位溫柔、慈祥又善良的女性,對於經歷過那些事件之後
的新世界來說,對於一度瀕臨破滅的帝國來說,她是最適合的皇帝,即使如此、
儘管如此,光是溫柔體貼是不夠的。」
「由於祖母她一生未婚,也沒有親生子嗣,因此在數十年前就陸陸續續有過
關於繼承人的爭端,因此收養一位同樣是皇室中人的直系血親是理所當然的解決
方式──如果那個人不是我的話。」
「我是修奈傑爾的孫女。說起來,無論他的後世的評價如何,又是如何看待
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曾憎恨他,可是世界,那些在東西戰爭間受害的國家人民,
卻沒有那種胸懷,不過,對於立場更接近被害者的他們來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事情;也因此,我從被收養的那一瞬間起,就不打算繼承這一百零一代皇帝的位
置。」
「可是,那一位卻出現在這樣的我面前。」
「他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適合成為下一任皇帝,卻最應該成為下一任
皇帝的存在。是為了壓制如今仍存在的歐洲派對本國內政予以干涉的藉口,為了
改革這個至今仍對過去榮光,正統血緣念念不忘的國家,為了守護祖母她一心一
意祈求的溫柔世界,以及,雖然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也是為了能夠成為那一位
拿來締造和平的基石。」
「你懂嗎,朱雀?」
「我雖然是他的學生,卻不是可以在那一位面前地說著愛或不愛之事的天真
小女孩,他就像要求自己一樣嚴厲的的要求我,不許撒嬌,不許示弱,不許放棄
,不許鬆懈,不許怠惰,不許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許忘記我是為何而存在,曾經
下定了怎樣的決心,正因為我是他的學生,他對待我比對待世界上任何一人都要
冷酷。」
「L.L並非不溫柔,也不是沒有憐憫之心,我們這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之中
,除了部下、學生以外,必定也有被他視之為親友的存在吧,然而,這一切、全
部都、得要排名在世界之後。」
朱雀摒息著,雖然仍無法全部理解,卻連一個字音、一個吐息都不曾遺漏,
仔仔細細地聆聽。
「我是那一位的學生,承襲了那一位的冷漠嚴酷,可惜的是,我與他不同的
是,我除了對自己以外,對陌生人也很冷酷──吶,朱雀‧蘭佩洛基。」
「……是。」
「我讚許你的用心,卻也嘲笑你的白費工夫。多了解他的事情,對於普通人
之間或許是有意義的,但對於你們則否,相反地,你越是必須藉由旁人去了解他
的事情,就越是代表你、現在的這個你、絕對不可能。」
斷然宣言。
朱雀腦海中,不停地重覆著麗麗娜最後的那句話,甚至於自己是怎麼離開那
個房間,到底有沒有去參加訂婚典禮,見到了誰,又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事,
都沒有任何一點印象。
回過神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他坐在自己的臥房裡,眼前是端來熱奶茶和小
茶几在床的另一側坐下的海。
「海……」
「先喝點熱的東西吧?晚點我再讓人端餐點來你房間。」
被拍拍頭的朱雀,乖乖地端起熱奶茶來喝了一口,這才想起今天因為太緊張
的關係,只在早餐喝了一杯茶。
「陛下說了什麼?」
「就是些關於L.L的事情……」
「還有呢?」
「還有,她說“現在的這個我絕對不可能”。」
海舉起自己的杯子,「這樣啊,真狠。」
「海也知道這件事嗎?」
「也不能說不知道,但是,我並沒有覺得不行到那種地步。」
「為什……」朱雀的問話在看到海的眼神時斷落,「因為會問“為什麼”,
所以更表示我不行嗎?」
「那倒不,以我的看法來說的話是──可以的你並不會問為什麼,大概是這
種感覺吧。」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差別。」
「光用聽的是差別不大啦。」
「…………」
「…………」
朱雀低下頭,小口小口地,用奶茶溫熱自己的胃。
「吶,你要放棄嗎?」
「不要。」立即回答,被那速度先嚇到的人反而是朱雀自己。
海咯咯地笑出聲:「真固執啊?」
「L.L也常這樣說我,而且,他也說過,他並不討厭我這一點。」
「只不過,偶爾會覺得受不了吧?可惜我沒辦法告訴你答案或提示,說謝謝
的話又好像有點太跩。」海說著說著,抱起胸來歪頭思考了會,「嘛,總之就這
樣………加油吧。」
「妳對那笨蛋說了什麼?」
借用公爵的書房,原本正在處理政務的麗麗娜,在聽見了這個聲音後抬起頭。
L.L用鞋跟掩上門,踩踏著輕盈的步伐,也不向她打聲招呼,便逕自在待客
用的沙發上坐下,他像自己所熟知的,過往每一個時刻的L.L那樣,穿著如雪似
霜般,純白沒有一絲塵垢的禮服,流淌著夜般的長髮,托住下巴,向麗麗娜拋來
問題。
沒有對這樣隨便的對方表達意見,本來就在等待L.L的她端正姿勢,宛如正
在聆聽老師教訓的學生,低頭略為思考兩三秒後回答:「實話。」
L.L唉地嘆口氣。
「我並沒有洩露什麼,足以稱之為祕密的內容。」她後續補充道。
「我跟妳之間的祕密,沒有什麼透露給那傢伙令我困擾的內容。如果妳是告
訴他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還比較輕鬆一點。」
微微蹙緊眉間的L.L,像是真的很煩惱一樣,定定凝視著牆面上的書櫃。不
列顛尼亞皇位繼承的內幕,世界權力中心在一人手腕間的翻覆,隨便一樣都是足
以於現今的和平世界裡掀起滔天大浪的袐密,L.L卻說它們“無關緊要”。
七年前的麗麗娜無法想像這種事情,七年後麗麗娜卻早在L.L說出來以前,
已預知到對方的想法。
因為一開始就是不曾、不會、不可能擁有的事物,所以她告訴自己嫉妒是沒
有意義的。
儘管如此,在見到時,卻比想像中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和不捨。
「再怎麼說,我都是您的學生,不列顛尼亞的女王,當然不會僅僅知道,與
自己本身有關的祕密而已。」
這句話令對方終於回過來,正視麗麗娜的臉。
但,不如自己所預期,L.L沒有絲毫感到訝異的模樣。
「如果妳指的是Code、Geass、Zero或黑色騎士團以及六十年前的那些事情
,既然妳身為修奈傑爾和娜娜莉的孫女,說自己完全不知道還比較不可思議,話
雖如此,充其量,妳知道也不過就是些事情的表面罷了。」
「不過,那名少年,是樞木朱雀沒錯吧。」
「不是。」
「L.L大人!」她忍不住喊出聲。
「麗麗娜。」與自己的激動成反比,L.L緩慢卻嚴厲地叫喚這個名字,「跟
我在一起時也就算了,妳在他面前,也擺出這副明顯為情緒所左右的臉孔嗎?」
──這種事情根本怎樣都無所謂吧!
她克制住想要反駁的衝動,L.L越來越降溫的視線,冷卻下自己胸口差點就
失去控制的灼熱。
「請原諒我的失態。」
「希望妳除了反省,也能確實改進。」
「不過,我並不打算對向朱雀說過的那些話道歉。」麗麗娜揚起視線,堅定
地說下去,「那個孩子太過於天真了,即使他不是『樞木朱雀』,也是您所收養
的孩子。您說的沒錯,這些是是非非,過去的恩恩怨怨我都不清楚,也因此,我
相信自己有自己身為旁觀者,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的優點,L.L大人──說“不
想將他捲入這些事情裡”是沒用的,在您收養他的這一瞬間,他就已經陷入比誰
都深的泥沼之中了。」
一口氣說完的麗麗娜,做了個深呼吸,等待著接下來與對方的爭辯。
她說的話並沒有錯,L.L想必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是無法只靠道理來決
定是非的。對麗麗娜來說,那就是L.L的事,對L.L來說,那想必就是朱雀的事。
果然,正如自己所預料的,L.L漸漸地、慢慢地瞇細了眼睛,四周的氣溫彷
彿以他中心點猛然驟降。
彷彿正要被凍僵,彷彿正要被殺死,L.L所散發出來的,就是如此明顯、冷
冽、殘酷的敵意。
但,下一道響起的聲音,卻不是兩人所預料的人聲。
由L.L的懷裡,響起麗麗娜從未聽過的手機鈴聲,他們用同樣困惑的臉,看
著他將手機由懷裡掏出來,幾乎同時,麗麗娜專用的緊急號碼也響了起來。
「打擾了。」僅敲門二聲便冒然開啟的門扉後,是基爾福德公爵及皇陸神色
嚴峻的臉,「請務必原諒我等的冒失,並請稍後再為此降罪,目前發生了非常緊
急的情況。」
公爵語畢,告罪後靠近書桌,打開隱藏面版並操作起來,一道巨大的螢幕很
快地展開在眾人面前。
在那之上。
是一名男人的身影。
漆黑若夜般的斗蓬,遮蓋住容貌的全臉面罩,宛如舞蹈般、利刃般華麗又尖
銳的身姿。
「人們啊。」
「回憶起來吧,你們心中的榮耀,驕傲以及正義。」
「追求吾名,敬畏吾身。」
「世界啊,我回來了。」
「我的名字是、Zero。」
--
因為靈感先生難得來找我玩
很不可思議地快速寫完了
儘管如此, 那麼快更新卻不是因為什麼快樂的原因.........
終於決定要朝大故事的方向進展
請祝福我能好好地完結,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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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rang:有山寨版! 10/26 19:37
推 arashi0faxst:山寨版出現了!有沒有搞錯啊XD!(糟糕我好嗨) 10/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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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6x1
時間: Thu Nov 12 20:39:31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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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6:秋 (1)
「……在那之後的日出曆八年,國內發生繼日本復興、首相選舉後最重要的
大事,就是當時的日本國首相──扇要,在選舉前夕遭到暗殺,他的死亡對終於
脫離殖民地身份,新生的日本來說……」
老師沙啞的聲音在教室裡迴響,卻完全抵不上窗外悠閒的秋日空氣。班上同
學已經有幾個呈現昏昏欲睡的狀態,年近半百的歷史教師,則是自顧自地沉浸在
五十多年前的世界中。
朱雀小幅度地伸展開身體,克制睡魔的侵襲,正當他無聲地張大嘴打起呵欠
時,某個東西輕輕地敲中他的頭,在桌上彈跳兩下。
『你跑去那裡逍遙啦?整個暑假不見人影就算了,竟然連開學第一天都沒來
,這個翹課大王!』皺成一團的小紙條中,可以看見明日香力道強硬俐落的筆跡
,朱雀回過頭去,那位現任學生會長沒有半點猶豫地賞了個大大的鬼臉。
『不是翹課啦。我也沒辦法,訂婚典禮結束之後,我和L.L就飛到了香格里
拉,它的航程就是要到昨天才到達日本,總不能為了我一個人要他們調整行程吧
。』朱雀在紙條上寫下回答,趁著老師不注意,咻──空投回去。
『翹課就是翹課,找什麼藉口。那,L.L大人還留在香格里拉嗎?你們是為
了暑期中出現的那個Zero過去的吧?』明日香的紙條再次經由同學傳回來。
『不,L.L的話,我們昨天一起回來了。雖然他的確是看到那個莫名其妙的
影像,才突然決定去香格里拉的,所以我想或許原因就是Zero沒錯吧?』因為老
師遲遲不轉頭,這回換朱雀請同學傳過去。
『果然!L.L大人有說些什麼嗎?那個Zero到底是想要幹嘛?從那天突然在
電視上露臉後就突然又消聲匿跡了。我爸媽對這件事緊張的不得了,卻什麼都不
肯透露,只說那個Zero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是Zero,但那個Zero真的真的不是真正
的Zero嗎,他們憑什麼知道呢?啊~難不成其實Zero沒有失蹤?』連珠砲般的發
問剎時佔去紙條的大半空間。
『你就算問我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遲疑許久才下筆的字體,看起來略顯無
奈,『L.L沒有跟我說過什麼,應該說他本來就什麼都不讓我知道這件事,妳也
很清楚才對。』
『什麼啊?難道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心?Zero耶,那個Zero耶~你還算不
算是日本人哪?』似乎是等不及請人代傳了,明日香於是學朱雀空投紙條。
『對Zero的好奇心跟是不是日本人有什麼關係啊?而且比起那個,我在旅程
中知道的事情還比較令我受到驚嚇……』於是朱雀也空投回去。
『什麼?被香格里拉的風景嚇到啦?』終於把紙裡的空白處用得一點不剩,
明日香索性換一張紙摺成飛機滑翔而來。
『不是。妳知道嗎?我這次去參加的訂婚典禮,是之前跟你提過,那位叫亞
瑟的朋友家他姐姐的。』
『那個不列顛尼亞的貴族朋友?怎樣?』
『其實啊,他的姐姐……』朱雀的字才寫到一半,就發現桌面上多出一塊大
大的陰影,遮掩住了自己的光線。
四周傳來小小的竊笑聲。
「咳、咳咳咳咳。」聽到習慣,歷史老師的咳嗽聲,比起平常近得許多,他
抬起頭來,並不意外老師發福的肚子正在自己的眼前佔去大部份的視野。
「……老師。」
「喏。」他伸出手擺了擺,不用解釋,朱雀也知道身為一個學生現在該做的
事是什麼,他將手中的紙條乖乖交出去,同時慶幸寫滿Zero這個詞的那張紙條正
在明日香的手裡。
老師慢慢地看過紙條,「副會長。」
「啊,是。」
「看來你過了一個不錯的暑假吶,可是,現在已經開學囉。」老師慢慢將紙
條收到自己的口袋裡,接著慢慢晃著頭轉過去看向正裝得一臉正經的明日香,「
學生會長和副會長,你們兩個人,雖然不能勉強你們成為學生的好榜樣,但至少
,可不能讓學生會淪落成其他人的壞榜樣啊。」
「是~」
「對不起。」
那是發生在今年暑假的事。
傳說中的英雄,世界的救世主,對於朱雀這一輩的孩子來說,雖等同於睡前
故事裡的勇者那種存在,但對於他們的的上一代來說,卻是活生生的傳奇。
Zero。
睽違十幾年的再度出現,彷彿突然打在世界上的一道閃雷,包括不列顛尼亞
、歐洲、東亞地區,都看見了那天出現的影像,活生生再現的傳說,再怎麼不關
心的人,也多半嗅到了那股動盪的氣息。
可是,與眾人一致期盼所相反地,那道落雷並沒有帶來暴風雨;在朱雀及
L.L前往香格里拉,耗掉一整個暑假的這段時間,那個Zero始終沒有再度出現。
「打擾了。」向導師解釋過昨天沒來上課的原因後,朱雀由教職員辦公室告
辭,並嘆了一口氣。
Zero、Zero、Zero。
現在的情況,即使不明說,但到處都可以聽到這個名字,尤其是原為黑騎總
本部的香格里拉更甚,待在浮遊島的那些日子裡,同樣的話題他不知道聽過多少
次,不同版本的臆測五花八門到幾乎可以編成一部百科全書,只是在當事者不出
現的情況下,再多的臆測也只是臆測──而且朱雀的心神根本沒空放在那上面。
暑假前的告白失敗事件,在不列顛尼亞的L.L調查事件,對於向海聲明自己
“不會放棄”的朱雀來說,比起他到底有多少決心,更重要的是由於Zero事件的
發生,他和L.L之間的相處時間已經少到無暇顧及尷不尷尬的問題;能夠用和以
前一樣的態度來跟L.L應對,朱雀照理來說是沒什麼不滿,可是──
「這樣根本是倒退回原點嘛。」在打開學生會室的大門前,他忍不住又重重
地嘆氣。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別在意。」」合唱般重奏的聲音,令朱雀忍不住皺起眉頭。
學生會室的長桌上,同樣及肩的黑髮,同樣天空藍的瞳孔,正擺出同樣的撲
克臉看向這裡,穿著一男一女,阿什弗德學園高中部的制服。
因為是一男一女,所以應該穿男生制服的是飛鳥,女生制服的是明日香──
這麼想就太天真了。
「嗯……女生制服的是……皇?」
「噗噗!!」穿著女生制服的明日香,用手在頭頂上畫了個大大的叉叉,「
答錯了真可惜,太天真囉朱雀,我的確會傾向於為了整你而和哥哥互換衣服,但
預期你會猜到這件事而故意不和他換衣服,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惡作劇之道啊!」
與情緒不知道在亢奮什麼的明日香相對,飛鳥維持他一貫的態度將長髮束起
後,主動走向茶水間,為三人端來新泡的紅茶。
「啊,謝謝。」
「不。」
「所以~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朱雀,關於暑假出現的那個Zero,你有什麼想
法呢?」
「想法……例如說?」
「像是他到底是真的Zero還是假的Zero啊~之類的。」
「嘛……既然阿什弗德校長和陸伯父都說他是假的,那大概就是假的吧。」
「無聊!太無聊了朱雀!!那麼無聊的推論零分、不、是負十分。」明日香
嘟起嘴唇,不滿地左右搖晃食指,「而且最重要的是,一點根據都沒有。雖然爸
和媽都說那個Zero是假的,但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沒有騙我們呢,“因為明
日香他們只是小孩子,別透露太多事比較好吧”,搞不好他們是這麼想所以在說
謊啊。」
「嗯……那明日香妳是怎麼想的呢?」
「不知道。」
「啊?」
「因為目前可以作來推理的要素實在太少了嘛,可是吶,要說的話還是真的
是真正的Zero會比較有趣囉。」彷彿在說服自己般,她用力地點頭,「當然爸媽
他們不是在說謊的可能性也有,然而,會不會其實是他們也不確定,所以就乾脆
先將對方假設成是假的呢?」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明明身為黑之騎士團的一員,卻完全不知道Zero有打算復出的
事,面子上掛不住啊。」
「欸………」
「不要那麼容易被說服。」一直默默聽著兩人說話的飛鳥開口,「這個推論
聽起來有趣,卻站不住腳,若以眼前的各種狀況來判斷,那個Zero是假的可能性
還比較高。」
「嗚哇,直接否定。」
「第一、他沒有跟黑之騎士團聯絡。如果是真正的Zero,沒有道理將這麼長
久以來培育的,好用的手腳拋棄吧?」
「搞不好是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難不成其實黑之騎士團裡面有想對Zero
不利的人在!」
「第二、就算真的Zero還活著,再怎麼年輕也是將近七十幾歲的老人了。」
「嘎啊,這是我最不想聽的一句話。唉唉,要是Zero也能像L.L大人那樣一
直年輕有多好。」
「L.L大人那樣的人只要一位就夠了,況且那位並非Zero吧?」飛鳥將視線
轉向朱雀,在確認他點頭後再度看向明日香。
「嗯……即使如此,七十幾歲的老公公是有點微妙啦,但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啊。」
「第三、如果他是真的Zero,為何僅僅出現那麼一瞬間,又消聲匿跡到現在
呢?」
「嘖嘖嘖,既然是真的Zero大人,那麼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能夠被我們
看透的Zero就絕對不是真的Zero啦,不是嗎?」
「這不過是種盲信的說法。」
「也不能完全說是錯的吧?」明日香吐吐舌反駁道。
「……你們兩個那麼在意這件事啊?」朱雀忍不住感嘆出聲,「這麼說,皇
是覺得現在出現的Zero是假的囉?」
「倒也未必。」
「欸?」
「正如明日香所說,且不論Zero是真是假,突然出現個自己沒聽說過的Zero
,黑之騎士團的面子不怎麼好看,也不可能置之不理,雖然因為對方沒有後續動
作而很難找人,但倒是有找到,那段影像的最初發信源……雖然只有區域而已。」
「那,是那裡呢……?」
「日本。」
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朱雀的胸口像是被重石壓住般湧上一股鬱悶感。
即使L.L為此事滯留香格里拉,眼前兄妹的父母也正被這件事惱得團團轉,
但對於僅身為一介學生的朱雀來說,他一直覺得那是在遙遠國家發生的,超級大
的新聞而已;回到日本,回到學校,踏上生長的土地,重歸熟悉的校園,還以為
就此會與那些事情都拉開距離,卻沒想到,反而是來到了離事件中心最近的地方
。
──到底,會變成怎麼樣呢?
即使是朱雀,也忍不住覺得不安起來,同樣的情緒似乎感染了飛鳥和明日香
,一時間學生會室非常、非常難得地鴉雀無聲。
「嘛、嘛嘛嘛嘛!別那麼憂鬱啦,我最討厭這種氣氛了。沒辦法,就讓我來
向遲到的副會長,報告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吧?」
「好消息?」
「對青春期的少年來說是相當棒的消息吧,當然我旁邊的那隻悶騷小弟例外
。朱雀記得吧,學生會本來的顧問木下老師,他好像在暑假期間退休囉。」
「這麼說,有新的顧問老師。」朱雀說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學生會室裡,「這
麼說起來,今天都沒有看到妮婭呢。」
「哦呵呵,我拜託她……」明日香的話說到一半。
猛然間,學生會室的大門以想要製造出地震的氣勢被用力地摔開來。
「不好意思,我被教務主任那臭老頭絆住太久了。只不過是穿個短褲嘛,何
必訓成那樣?」用嘹亮的聲音當作招呼的女性,搖曳著長長的黑色馬尾,兩手插
在白大衣的口袋裡,裡面卻穿著運動服及超短的運動褲,展現出她修長的雙腿。
「……理科老師?」
「我?」像是現在才注意有朱雀的存在,女老師用誇張的姿態轉過頭,「啊
~啊~就是你吧,那個膽敢在開學第一天翹課的學生會副會長。討厭啦,我有那
裡看起來像理科老師,我是體育老師哦。」她比了個V字手勢。
「對對,白大衣只是個人興趣哦,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吧。老師,這是我可
靠的學生會副會長,朱雀‧蘭佩洛基同學。」
「初次見面。」
「朱雀,這位是本學期才轉來的新體育老師,也是我們的新顧問,扇琉璃子
老師。」
「請多指教。啊,叫我琉璃子老師就可以了。」
時間稍稍地,拉回朱雀還在課堂上的時間。
在東京近郊的某座日式宅邸裡,L.L正被帶領著在長長的外廊上行走,在一
間燈光略嫌得昏黃的房間中,隔著薄薄的竹簾,他隱約看見一名身著和服的女性
,正擺手靜靜地示意對方請坐。
帶路的男子在女主人的命令下告退,他則是像平常一樣,任性地、隨意地,
在與對方相對的椅子上交叉雙腿。
「好久不見了,神樂耶。」
「好久不見,L.L大人。」幕簾對面的女性,用穩重但稍微沙啞的聲音答道
,呵呵輕笑,「自從樞木先生死後,距離上次我們直接見到面,也有十八個年頭
了呢。」
「這個樣子,並不能算是直接見到面吧?」
「唉呀,沒想到能聽見L.L大人說出這種話,真令人感到高興,但請體諒我
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不想在昔日的心上人面前顯出老態。」
面對神樂耶還挺有精神的回嘴,L.L原本想回些什麼,但凝視著簾子後,那
身形比上次相見時瘦弱的模樣,最後還是沒將話說出口。
「我好像說了什麼煞風景的話呢,就請L.L大人忘記剛才的對話,容我先向
您說聲歡迎回來,不列顛尼亞和香格里拉之旅,如果能當成觀光,都是不錯的去
處呢。」
「謝謝妳的建議,我會當成下次的假期參考,只可惜在懸待的事解決前,這
些似乎都還遙遙無期。」L.L模樣誇張地聳聳肩,瞬間切換成另一種表情,「吶
,神樂耶,妳對現在出現的這個Zero有什麼看法?」
「非常不錯呢。雖然這話說得有些許不甘心,但這個Zero與我心中的形象頗
為吻合,即使不及十分,也有七、八分相似,會將這世界攪得沸沸揚揚,也不是
沒有道理。」
「沒錯,那正是事情的癥結點哦,神樂耶。」正面肯定對方的L.L,露出來
此後第一個笑容。
既非溫柔、甜美、或單純為擺出門面的笑,要形容的話,或許可以稱之為愉
悅,沒錯,愉悅。
像是滿肚子壞水的傢伙正不懷好意,像是發現了有挑戰性獵物的獵人正心懷
不軌,奸險、狡滑,或能稱之為邪惡,卻無比燦爛美麗的笑容,令神樂耶一時間
看得出了神。
「那個Zero,所仿效的不是這數十年間保衛世界和平,人類所傳頌的英雄
Zero,而是當初在日本與不列顛尼亞之間,將這個世界都捲入動盪的恐怖份子
Zero。並不是表面上膚淺的照樣照做,而是連那份氣勢、傲慢以及無可救藥的天
真都徹底摸透的模仿。」
「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的話,神樂耶,這世上還有多少人能夠如此了解那個Zero到這種
地步呢?」
「大概,包括我自己,扳著一隻手也還數不完吧。」
「那麼,你就扳著手算吧,這其中除去今天見到的妳,我都已經派人調查過
,與此事毫無關係。」
「L.L大人的意思是……」
「對,在這個世界上,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還殘存有某個對我如此之了解,
卻又如此憎恨到做得出這種事來的人。」說著說著,L.L自座位上起身,動作優
雅地揚起手來,他沒有將後續的話語脫口,只是如同樂團的指揮般,身為魔神的
存在,將要再度為世界指揮出一場壯麗龐大的演奏。
──只是,那到底會是一篇怎麼樣的樂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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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edy:喔喔喔~好像會越來越有趣耶>////< 11/1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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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6x2
時間: Fri Dec 4 15:30:06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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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6:秋 (2)
時間是朱雀他們回到日本的前一日。
位於香格里拉中央市區的博物館地下,黑之騎士團本部,正召開一場會議。
圓形的會議桌上,包括L.L自己,在座的成員有四名,房間內剩餘的空間中
,像是觀眾,又像是跟隨者的人數也各有四位。
他們的視線,此刻全部集中在圓桌中央的螢幕上,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存在
,正在高聲演講,一分半不到的影像中,比起他所帶給世界的震憾來說,意外地
,話語本身的內容卻含糊不清。
「不管看了幾遍,都是一些漂亮卻語焉不詳,含糊焦點的說詞,結果這個
Zero的目到底是什麼?」又結束一次播放,在Zero最後高舉右手的姿勢中,與會
成員裡年紀最大的老爺爺,不禁像是抱怨似地,搔抓起自己像棉花糖般雪白鬆軟
的鬍鬚。
他穿著一件鐵灰色的西裝,福態的身材和臉都給人種圓滾滾的感覺,加上滿
臉綿花糖般的鬍子,看起來就是個像聖誕老公公般,偶爾也會被部下稱之為南爺
爺。
然而,他的這句話正說中在場成員們的心聲。
「根據情報部的調查,目前只能確定影像的原始發信源位於日本本州地區。
」L.L右手邊的棕髮男子,穆恩‧希爾提以指尖輕推眼鏡後,提出報告,「第一
手散佈的範圍包括東亞、西歐,還有以不列顛尼亞為中心的美洲地區,亦即三大
勢力的集聚點,可以說犯人想要引起騷動的意圖很明顯。」
「可是啊~」露露‧阿什弗德雙手抱胸,嘆了口氣,「靠這種意義不明的演
講來引起騷動,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都過一個月以上了,潛伏期也要有個限
度,又不是病菌。」
「情報部對於影像來源的調查,很可惜也到達了極限。」穆恩以冷硬的口吻
說道,不知為何,或許是他在與會者中的年齡實在顯得太輕,如此想要表現嚴謹
的舉動,卻給人種裝模作樣的感覺。
「換句話說,這樣子的局面也差不多要到達極限。」L.L交叉雙腿,用感到
無趣的態度再次按下螢幕的播放鍵,「大概這個月內,不管這名Zero到底打的是
什麼主意,也差不多該出來露臉了,否則終究也只是個世人的笑柄。況且,比起
猜測連是誰都不知道的傢伙在打什麼主意,我還比較在意的是,其它勢力的應付
方法。」
「如果您是指多倫夫人的話,小合眾目前沒有任何動作。」南與穆恩對望一
眼,「他們並未對這次的Zero現身發表任何聲明,私底下也沒有暗盤運作的跡象
,與以往無論何時都有小動作在進行的日子比起來,不知道他們自己有沒有發現
現在的安靜反而是一種反常。」
「情報部的調查結果也是同樣,不過我倒認為,這是很理所當然的應對方法
。自從小合眾事件及東西戰爭以來,歐洲……不,舊EU一直在Zero大人的面前,
處於挨打到站不起來的狀態,這十幾年來的動作頻傳,也不過是猴子自以為在沒
有老虎的山中可以為所欲為而已,現在既然Zero出現了,對於無法判明真偽的他
們而言,當然是選擇先靜待局勢。」
「的確,目前大部份的國家對於這位Zero,都採取了同樣的應對方法,表面
上不聞不問,可是……」南皺起眉頭。
「私底下,不論是國家、群體、個人應該都在想著類似的問題。」L.L的話
語,將所有人的目光自螢幕上,瞬間集中至自己身上,「這個Zero,到底是真是
假?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而出現的?』」
聽完這句話的會議室內,頓時充滿了鬱悶的凝重氣氛。
Zero是英雄。
當然,所謂英雄的存在與創造,需要有許多因素與環境的造就,不是三言兩
語便可以道盡的過程。
但是,Zero同時也是正義,而正義的形成理論,則比英雄要簡單得多。
『與惡相對者。』
意即為,正義的前提為,必有惡。
Zero是英雄。
Zero是正義的英雄,正義的英雄既然出現,代表他乃是為了討伐惡而來。
如此,『惡』又是何者?
「那真是……討厭的說法。」露露咬住下唇,「也就是說,那個Zero的曇花
一現,是將要掀起戰爭的投路石囉?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
「與時代無關,這個世界不論何時何時,隨時都會有覺得正在被“惡勢力”
欺壓,等待著救援的存在啊。」
「……………」
「與其去譴責連對象都不知道的傢伙,不如將焦點移回方才L.L大人所提到
的重點上。」南以拳頭輕敲桌面,成功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力,「如果說掀起戰
爭是這個Zero的目標,那麼,我們就有必要去預測,他到底是想要對誰揭起戰旗
。」
「中華、小合眾、不列顛尼亞,或者是介入巴爾幹半島某個已經隱忍多時的
領土紛爭,在明瞭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前,可能性多得不得了。」露露攤手,「如
果是跟黑之騎士團一起出現,小合眾八成就會第一個開始發抖,不過……」
「…………」L.L沒有立即反應,反而是按住嘴角對這句話默默地思考著什
麼,「……那就全部調查,逐一剛除危險因子,以往漫長的網絡佈置工作,就是
為此而存在的吧。」
「了解。」
「那麼,今天的會議就到此……」
「請等一下,L.L大人。」
就在他正要宣告會議結束之際,席位以外的聲音,唐突無禮地打斷了自己的
話。
不僅是眉間皺得像是要在臉上挖出溝壕的穆恩,連露露也一副詑異的表情看
向那個男人。
「香格里拉市長,皇一。」唯有南維持著平靜的表情,代替在場的規則向對
方提出質詢,「你應該知道,身在此處應遵守的規則吧?」
「恕我冒昧,但現在的情況特殊,聽了今天一席話下來,我有個問題無論如
何都想要問問L.L大人。」
在南轉過頭來徵求同意的眼神中,L.L頷首。
「為什麼,當初前代辭世之時,L.L大人不願意接下Zero的位置呢?」
那一位出聲之前,沒有人敢回頭去看他被如此質問時的表情,
與室內猛地驟降,彷彿冰霜般拂過每個人皮膚的寒意相反,L.L卻輕笑出聲。
「真有趣的問題啊,一。那我來反問你吧,你認為當初我為什麼,要大費周
章地上演那一齣失蹤劇呢?」
市長沒有回答。
寂靜的房間裡,最後是露露在環顧眾人之後,說出了最理所當然的答案。
「是為了讓有一天……那位大人還能再回來成為Zero時所做的準備,不是嗎
?」她一直以為,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選項。
但L.L的回答僅只微笑,不肯定也不否定,用那張絕美臉龐所砌出來的面具
如此難以看穿。
「這就是我的答案,一,還有各位,會議到此為止。」
南爺爺、露露以及穆恩一齊向L.L行禮敬意後魚貫走出,接著是情報部及外
務部的祕書也尾隨他們的長官離開。
海必須努力忍住,才能不嘆出那長長的一口氣。
他看向大哥,那張寬厚而端重的臉龐很明顯表達出他不理解的心情,緩慢踏
向門口的腳步雖平穩卻沉重。
「……大哥。」他忍不住出聲喊住對方。
剎時間,一轉過頭來的模樣,就像被從睡夢狀態被拔醒般,大大地睜眼,而
後隨即放鬆了嘴角。
「是海啊。」
「好久不見,大哥。」他朝對方走去,「我陪你走一段吧,接下來要回政廳
了?」
「不,針對這次在日本停留的事宜,我要在日本大使館做一些確認。你呢?
有要去的地方,我可以載你一程。」
兩人離開會議室,往通向地上博物館的電梯走去。
「難得來到這裡,我想到處繞一繞再走。」
就像普通的兄弟,兩人隨意地交換自己的近況,絕口不提剛才在會議室內發
生的事情,然後在博物館的大廳分手。
目送長兄的身影消失後,海才轉身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平常日的上午,博物館冷冷清清的狀況簡直就像是被我們給包館似的,他隨
意瀏覽、走過幾個展館後,來到了騎士團之館。
L.L正在那裡參觀。
「L.L大人。」
「海,露露帶來的人果然是你,真難得會看到你在這種場合出現,是被召回
了嗎?」
「這種說法好像我本來就得回歸黑之騎士團一樣,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入團過
耶。」
「我不是說黑之騎士團。」
「咦?」
「我是說皇財團。」
「……哦。」海搔搔臉,這麼看來,反而像是他自己暴露出心中的疙瘩,「
狀況是有點類似啦,但我打算拒絕。」
「為什麼,你既是皇家最受疼的么子,也是她唯一血緣相繫的孩子,如果由
你繼承的話,那六個人無論誰都不會有意見才對。」
「我就是討厭這樣,都什麼時代了,還親生不親生的……由大哥繼承也沒什
麼不好啊。」
「執著於要讓長兄繼承的你,不也是拘泥在毫無道理的事情上嗎?」
這句話像細針般,輕輕地戳刺進海的痛處,「真過份哪,L.L大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
「L.L大人明明就喜歡說謊,像今天的會議上……」海背靠在牆壁上,朝天
花板的監視器扮了個鬼臉,「情報部副長穆恩‧希爾提所說的話,到底有多少是
只說到一半呢?」
「只是沒有能以證據佐證的確實情報,即使能夠猜測出幾個可能性,隨意說
出口的話,也不過是在散佈不負責任的個人臆測罷了。」
「個人臆測嗎……?那麼果然如謠言所說,情報部的首長其實是L.L大人?」
對方又是笑而不答。
「……算了,那麼,委託我的調查,也是情報部首長的臆測結果?」
「不,只是我個人對於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們感到懷念而已。」
「好吧,既然L.L大人這麼說。」海於是聳聳肩,由衣袋由掏出一本小冊子
,「皇神樂耶、玉城真三郎、蔣麗華、利瓦爾以及米蕾‧阿什弗德、,你要我調
查的這五個人,除了家母以外,基本上都已經可以篤定,他們跟這次的Zero事件
無關。」
「哦,沒有調查神樂耶嗎?」
「硬要調查的話也不是不行,但她的話,我覺得還不如L.L大人你親自去問
,她連祖上八代的祕密都會翻出來告訴你。」想到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卻仍如少
女般活力旺盛的母親,他就忍不住嘆氣,「玉城現在與兒孫一家三代住在一起,
交遊廣闊,但沒與什麼可疑份子接觸的跡象;前任天子則是在卸位後,深居宮廷
之中,基本上很少外出和接見來客,因此,接觸的人反而好掌握,至於米蕾姨…
…嘛,她就是那個樣子,他們兩位在世界上跑來跑去,就算那時跟貨真價實的恐
怖份子接觸都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考慮到他們根本就不認識Zero,因此我判斷
與這次的調查前提不符。」說著,海又在最後補了一句「但本人是說不知情啦」。
「然後,最後──」海收起筆記本,「C.C大人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說出這句話的自己,果不其然被L.L瞪了一眼,「那個女人,不必調查也無
所謂。」
「不,只是針對您所要求的『調查對於最初的Zero有充份了解,至今仍存活
的人』,盡其所能考慮所有可能性的結果。」
「………」
「因為我對於C.C大人的記憶很模糊,那時候還很小吧……所以,不去討論
意願,她確實是最有可能性創造出“那個Zero”的人物吧。」
「如果你單純想講求可能性,沒錯。」硬梆梆的冷淡話語,就像在拿冰塊與
玻璃互敲一樣。
「別那麼生氣嘛,我了解L.L大人的心情,不過我也有以自己的立場想要做
的事啊。」
「哼,你不是不打算加入黑之騎士團,也不願意回到皇財團嗎?」
「是啊,但那與撒手不管是兩回事,應該說,正因為我判斷目前的情況正需
要像我這樣的局外人幫手,所以我才做出不回來的決定。」說到這裡,海頓了頓
,才下定決心繼續說下去,「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剛才會議說到這個Zero的
目標時,L.L大人是所以沒有馬上回答的原因是……」
「夠了。」L.L以食指抵住自己的嘴,示意這段話到此為止,「陸怎麼說?」
「陸哥嗎?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的緣故,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提供黑之騎士
團的內部情報給我了。」海無奈的苦笑,不過,他確實本來就在利用破格的資源
,「對此我早有心理準備,但以後或許會比較沒有時間回來。」
「那樣的話,朱雀他們會感到寂寞吧?」L.L歪頭回答,一說到自己家中的
小鬼頭,他的表情頓時就柔和許多,「只有打電話也好,偶爾和我們聯絡吧,我
這個人一聊起天來,就容易忘記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搞不好到時一口氣將內部
情報都洩露出去了也不一定──小心點。」
海當然聽得出對方的言外之意,還有,不可以在這種時候說“謝謝”的道理
也知道。
「那就這樣吧,接下來我要回去和朱雀,做回家的準備了。」拍拍海的手臂
,L.L轉身準備離開的同時──
「L.L大人。」海忍不住叫了。
「什麼?」
「L.L大人之所以不成為Zero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要保留朱雀大人回來成為
Zero的位置對吧?」
那對紫水晶般的眸子倏地睜大,等待著海接下來的話語。
「朱雀大人也好,L.L大人也好,無論是誰,『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Zero
再度出現於世上吧』」
空氣,先是在這寬廣的展館凝結,接著……
「哈哈──」笑了。
雕刻精緻的臉龐揚起笑容,狂烈的,高亢的,嚣張的,真要說的話,那是會
令海連想到童話裡邪惡大魔王的笑聲。
「就是如此,我才說你應該繼承皇財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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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前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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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rang:真是一針見血的好孩子!! 12/0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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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an (可染)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 [反逆]Eternity S6x3
時間: Sun Dec 13 15:43:04 2009
◎ 白黑,「兩個人、永遠」「地獄的華爾茲」設定及歷史沿用
◎ 時間約為動畫結束後5~60年,自創設定等等部份極多,請慎入
◎ 逆‧光源氏計劃收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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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6:秋 (3)
『五』
「這個Zero的目標,是打算引起戰爭嗎……?」面對光的報告,麗麗娜獨自
陷入沉吟,「L.L大人是這麼說的?」
「是,關於這點,陛下有什麼高見嗎?」
「不……」嘴裡雖說出否定之詞,臉上卻仍顯現著猶豫的神色,對於這位由
魔神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是相當少見的現象,因此光頗感興趣地,也不催促,
等待著對方選擇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這樣的話,就與我近日來聽說的謠言不謀而合了,但是,L.L大人是說,
要我們特別戒備嗎?」
「當然不是不信任麗麗娜陛下的能力──」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確認一遍而已……」打斷了光的話,皺起眉頭來的麗
麗娜,不知道到底在在意什麼,似乎沒有說出來的決心,卻又無法就那麼放棄心
中的想法。
對於素來能優秀地、果決地判斷是非優秀,做出選擇的她來說,會讓自己猶
豫到這種程度的狀況想必非常陌生,明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卻又沒辦法就
那麼放著不管,此時在心中推動她的,多半就是所謂的直覺。
因為總是在萬全的情報下充份地取捨情報,研讀情勢後才做下完全的選擇,
對於竟然被直覺所牽引的自己感到困惑之類的──太過優秀了,有時候也挺傷腦
筋的呢?
以光的經驗來說,這種直覺,儘管不能盲目的遵從,卻也絕對有一聽的價值。
「陛下,有什麼事不妨說吧?」
「……」
「無論是怎麼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成為在事後點燃燎原之火的火苗,
傾聽令人會之一笑的流言,有時候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光誇張地攤手,只差
沒站起來脫帽行禮,雖然他目前沒有戴帽子。
麗麗娜並沒有笑,不過卻還是稍稍地放鬆了臉上的表情。
「身為外人的我過問這種事情實在很奇怪,可是……」她說到此又再度猶豫
,「最近,黑之騎士團是否流傳著某種謠言……」
『四』
「……嗚哇。」這是明日香在飛鳥身旁,極其小聲發出的感嘆。
雖然不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但飛鳥可以理解,甚至也曾想發出自己的感嘆。
阿什弗德學園高中部,全校性特別企劃活動“全校喵喵貓耳週”堂堂進入第
三屆舉辦期間。所謂的全校,正如同字面上所言,是包括學生、老師、一般職員
仍至於工友和主任校長都會參與的超大型活動,雖然只不過是讓全校的人員都戴
上貓耳來校的平和活動(?),但慣例地,義務性得帶動全校活力的學生會也有
自己的專屬企劃。
女僕裝一日遊行。
以上並沒有任何錯字,也沒有漏字,學生會全部成員都必須穿著“女僕裝”
加上“貓耳”在學校遊行,算是某種程度的殺雞儆猴吧?
以飛鳥個人來說,他早就習慣配合明日香的一時興起,不要說是女僕裝,和
服他也能一人穿脫,至於妮婭本來就是個溫順聽話又配合的女孩子,比較意外的
是朱雀雖然一臉苦笑卻還是乖乖地穿上了該穿的衣服,甚至很敬業地裝了假的…
…。
所以,現在正在考驗飛鳥和提案者明日香常識極限的,並非學生會任何一個
正規成員,雖然她的確是學生會的一份子沒錯。
琉璃子老師,戴著貓耳、平光眼鏡、絕對可以稱得上曲線曼妙的身材穿著女
僕裝……還有白大衣,正在等身大穿衣鏡前審視自己的打扮。
飛鳥的左手邊是表情複雜的明日香,右手邊是張大了嘴的妮婭,她正捧著極
度困惑的表情,看著眼前一臉打扮只能用詭異來形容的老師。
「該怎麼說?總覺得有種不協調的感覺。」她在鏡前“嘩──”動作俐落地
轉了一圈,「明明人家所說的三大神器我都準備好啦,到底是那裡不足呢?」
不是不足,而是太多餘,不過飛鳥並沒有妄想她能自己發現這件事實,也不
想去招惹這位以動手比動口快聞名的體育老師。
「為什麼呢?妮婭,妳覺得怎麼樣?」
「耶……我嗎?」一直維持著那個呆愣姿勢的妮婭,終於在被點名之後回神
,她以習慣性緩慢、緩慢、非常緩慢的動作環顧過學生會室的眾人後,才將目光
轉移到直接點名她的老師身上,「琉璃子老師是叫……我嗎?」
「當然,不然這個地方還有第二個能夠叫妮婭的人嗎?吶,妳覺得我這身打
扮還有什麼不足的嗎?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呢。」
「不足的……嗎?」她壓住自己噘起的嘴,嗯~地思考起來。
只要將那件白上衣脫掉就可以大變身了,沒有被點名的三人異心同聲地想著
,但沒有人敢期望少根筋的妮婭能接收到大家的心電感應。
「與其說是不足……」
白大衣、白大衣、白大衣、白大衣!!
拚命傳送眼神訊息給妮婭的明日香。
「對了,把眼鏡摘下來怎麼樣?琉璃子老師並沒有近視嘛。」妮婭啪地擊掌
,完全沒有接收到明日香心中的血淚呼喚。
「眼鏡?是嗎,眼鏡啊。」她聞言將臉上純粹裝飾作用的眼鏡摘下,放進白
大上的口袋。
「對對,剛才我一直覺得奇怪,原來是琉璃子老師戴了眼鏡的關係啊。」多
半是認真的妮婭高興地答道。
「嗯……」琉璃子老師則是半信半疑地回過身面對穿衣鏡,擺出各種姿勢,
還不時利用白大衣演出布料翻飛的效果,「啊,真的!摘掉眼鏡後感覺好多了,
謝謝哦,妮婭。」
「呵呵,不客氣。」笑得如花般燦爛的少女,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明日香心
中劃下“一敗”的記號。
緊接著,她將視線轉往飛鳥──想當然爾對方並不吃她那套,於是又轉移目
標到朱雀身上。
「唔……呃,那個,琉璃子老師。」
「哦,朱雀嗎,什麼事?」
「琉璃子老師真的很喜歡耶,白大衣。」
「哦呵呵呵。」就像是被人稱讚自己得意的領域般,她揚起笑容,「不是哦
,僅只用普通的喜歡來形容,那是對獨一無二之堅持的褻瀆,若要說起這件白大
衣,可是我生存的意義哦。」
「……啊,這樣哪。」連號稱神經比鋼筋還粗的朱雀都敗下陣來,「說起來
,琉璃子老師,你是體育老師吧,難不成游泳課的時候……」
「你在說什麼啊~」
飛鳥忍不住在一旁鬆了口氣。
「安心吧,我有水泳專用版哦!」
「咦?」
『三』
她凝視著如彎刀般的下弦月。
所經歷的歲月在臉上刻劃痕跡,線條尖銳且堅硬,總是抿緊下垂的唇角彷彿
對世界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存在都抱持不滿,隨時隨地都在對什麼感到不耐的表
情,細長的眼睛雖然有力,卻因為太過於執著慾望顯得混濁沉重。
老婦人的名字是多倫夫人,她當然擁有一個響亮高貴的全名,但至今已經很
少有人具備說出口的資格;她是歐洲古老門閥的現任當主,在象徵上,也幾乎等
同於過去舊EU勢力,被稱之為小合眾的歐洲聯盟的首腦,必須執行身為人上的義
務,成為孤高矗立的存在,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就快了。」完全不顯蒼老,但也稱不上柔美的聲音,在僅有自己一人聽得
見的地方響起,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了解這番話到底是對誰所訴說。
「我們過去的榮光,對至今以來惱人的擋路石的復仇,如今,終於能夠實現
,權力終究要歸於歐洲之手。」
「雖然如此一來,過去好不容易由那個人手中取得的,用來培養私兵的管道
大概也會曝光,沒辦法,在不列顛尼亞境內,這種程度的人數是極限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得要假藉於Zero之手……哼,縱使只是個假貨。」
「不過,雖然他稱自己並非原來的Zero本人,那是真的嗎?能夠相像到這種
地步,到底是他自己的作為,或是背後有什麼樣的人在撐腰?」
呢喃訴說的多倫夫人,在更用力皺起眉的同時,下意識地低頭伸出手去撫摸
自己胸前鏤別的藍寶石。
「……罷了。」她吐出長長氣息,「反正不過是個用過即丟的棋子,不管裡
面或背後有什麼,只要能發揮用處就好。」
再度仰首,彎勾的下弦月,尖銳得像是能以那刀刃直取人命。
「還有二天……」
『二』
「你要去日本?」愛德華在聽見這個消息,就像個聽見孩子宣佈揚言要離家
出走的父親,慌張得團團亂轉,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父親,我並不是要離家出走,只是去見位朋友。」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無
謂操心,亞瑟淡淡地點出問題癥結。
「但是──」他終於停下步伐,卻沒有半點變冷靜的模樣,「現在的狀況你
也知道吧?如果是在不列顛尼亞本國,再怎麼我和基爾福德公爵、麗麗娜都會保
護你,但是日本……」
「日本的話,也有L.L大人啊。」
提到這個名字時,愛德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亞瑟仍毫不在意地繼續說下去。
「若是在朱雀的身邊,多多少少也會受到L.L大人的保護,我也不會永遠都
是那個被綁架的孩子,在某種程度下,我還是能夠保護自己……和身旁的人。」
「……亞瑟。」愛德華聲音柔軟地,以雙手捧住亞瑟的臉,「我明白你的意
思,可是現在的情勢已經嚴重到,或許連L.L大人都會被攻擊到自顧不暇的地步
,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亞瑟的雙手,反包覆住父親柔軟、細緻,一直以來備受呵
護的指尖,「我不是更應該前去,有可能成為L.L大人唯一弱點的朱雀身邊嗎?」
「……亞瑟!」愛德華像是還想說些什麼,但本只是旁聽的公爵制止了他。
「你是經過認真的深思熟慮,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嗎?」
「若是要問,我是否已經考慮到再沒有其它選項的地步,我無法絕對斷言。
」亞瑟點頭,毫不猶豫地否決,「或許有天真的部份,或許有年輕自傲的部份,
我還沒有成熟到能一一辨明心中的感情,但目前,我認為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
「如果錯了呢?」
「我會承認,並且試著去改善自己的錯誤。」
「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有某些錯誤,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挽回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會活著回來。」
『一』
他望著眼前浩蕩的軍容。
鋼鐵色的制服整齊劃一,如同順序排列的棋子,隨著自己高高舉起的右手,
爆發出震天的吶喊。
「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
、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Zero──」
無限迴盪在沒有盡頭的曠野,一聲一聲逐漸高亢的叫喊,燃燒著體內的血為
之沸騰。
那個時候,那個Zero,也是在這樣亢奮的熱血之中起事的嗎?
不,跟現在的自己比起來,當時的Zero並未擁有比其它日本境內的恐怖份子
更多的資源,更不用提如同前這般壯大的軍容。
他放下手,喊聲也同時停住。
狂跳的心臟彷彿要衝出胸膛,逼近燃點的血液似乎要將此身燃燒。
除此處以外的世界,黑之騎士團的傢伙,還有“那個人”,大概都絞盡腦汁
猜測著自己之所以非得假扮Zero的原因吧?
是為了利益?為了權力?為了復仇?亦或為了恩怨?
這些都沒有錯,也都錯了。
要偽造出一個既以存在的英雄,需要有許多許多的因素及助力,他所踩踏的
力量之中,有人為了利益,有人為了權力,有人為了復仇,也有人為了恩怨。
然而他、他自己的話──
「諸位!」嘹亮有力的聲音,與翻飛的披風一起迸發,「正義的夥伴啊──」
──乃是,為了正義。
『零』
星期天的早晨,相當難得地,當朱雀睡醒走出臥房之時,沒有看到L.L的身
影。
他環顧房子裡,並不是L.L臨時外出,空蕩蕩的廚房裡也沒有開伙的跡象,
走到L.L的房間,作勢要敲門的朱雀,想了後想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僅藉著由窗簾內透進來的昏暗光線,他找到了睡倒在桌上的L.L,顯示資料
的螢幕還閃爍著微光,其它雜七雜八的紙本也散亂一地,在朱雀的記憶中,他從
來沒有看過L.L為那件工作煩惱到如此勞心勞力的程度。
朱雀輕手輕腳地走到L.L身旁,凝視他牛奶般柔順細嫩的肌膚和夜色般流洩
散亂的長髮。都走到那麼近了,也不見他眨動一下眼睛,看來真的是相當累的模
樣,原本只想幫他多蓋件衣服的朱雀,不知道為什麼突發其想,伸手去環抱起那
太過輕盈的身體。
L.L還不至於遲鈍到被抱起來都沒發現的程度,被放到柔軟的床鋪上,他揉
著眼睛望向朱雀。
「……朱雀?現在幾點了?」
「早上囉,你好像很累,再多睡一點吧。」他為L.L蓋上被子,「今天的早
餐就我來處理,你今天有什麼要事嗎?」
「誰知道……」發出像是抱怨般的呻吟聲,L.L捲走被子縮成一團。一直以
來身為被保護者的朱雀,看見這種模樣的他應該是要吃驚才對,卻忍不住想微笑。
像是、這樣的事、以前、已經、上演過、很多回……?
「耶?」好像有什麼不對。
由L.L的睡姿中回過神的朱雀,總覺得剛才好像在想些什麼奇怪的事,卻又
記不清楚詳細的內容。
「算了,想不起來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吧?」很快就放棄回想,完
全不改其粗神經的男人,正準備帶上門離間房間之時。
手機響了。
先是L.L的手機在桌上大肆鳴叫,等朱雀不太甘願地將它交到L.L手上後沒多
久,那頭黑髮咻──地從棉被裡鑽了出來。
朱雀被對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沒去管不知所措愣在一旁的朱雀,L.L打開手機的擴音,任憑阿什弗德校長
慌張的聲音傳來,他跳下床操作桌面的螢幕,很快地,那個朱雀明明只見過一次
卻意外覺得熟悉的身影,又躍入畫面之中。
「回想起來吧,吾等的榮耀與驕傲,一度追求吾名,敬畏吾身的這個世界。」
「睜開眼睛,看清這一切惡意、傲慢以及混亂的來源吧。」
「意圖操縱世界、擺布歷史、玩弄人心的這一存在。」
「諸位,我的同胞,正義之錘的夥伴啊。我、Zero,在此宣布──」
「將對於如今已淪落為邪惡的,可悲的過往同胞──黑之騎士團──施以制
裁!」
這個是、笑話嗎?
朱雀的腦海裡浮現出這種想法,正顯示眼前正上演的這齣戲碼有多麼荒誕不
經。
但,這個人膽敢將鬧劇搬到名為世界的舞台上,正說明了他有多麼認真,多
麼愚蠢,多麼瘋狂。
可是,比那個Zero更加令朱雀感到困惑的是──
L.L凝視著螢幕許久,等待對方可笑的宣言說畢後,竟像是鬆了一口氣般,
倒回床鋪。
「真的是,你總算出來了啊。」
像是對等待感到厭煩的孩子,他就倒在床上的姿勢伸了個懶腰,就這麼慵懶
地僅動視線去,望向那名狂人。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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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ibertywind:zero是那個老師吧?@@ 12/14 0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