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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孟德 將軍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這麼說。 「孟德,我要走了。」 他聽了自然一驚,元讓如果離開自己,就像把自己的右臂卸下一樣, 於公於私,都讓人驚慌,讓人疼痛。 要說是否有預兆,仔細想想,他只是把耳朵掩住而已。 好想得到那個人,好想得到那個人。其餘的,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段日子以來彷彿置身雲端,最欣賞的武將終究要屬於自己,不是他 要誇口,如果雲長能為他所用,再加上元讓、仲康、子孝、妙才、文 遠、公明等將軍,一統天下成功之日指日可待。 當然,也許會有些反對的雜音,但能化敵猛員為自己所用,才是最佳 的攻擊。自己是多麼的求才若渴,恨不得天下良將美玉皆為自己麾下 所用。 「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了解我嗎?」他這麼回答,「我曹孟德的霸者 之路,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將軍微微嘆了一口氣,「是,但關雲長不行,他不在魏的道上,他太 危險。」 已經不是第一次討論這個問題,他感到不耐焦躁,「判斷是上位者之 職,將軍毋須多慮……將軍說要走,難道要說出『有你無他』這等胡 話嗎?」 「若是能讓孟德改變心意,說出來亦無妨。」將軍冷冷道,迴身並不 看他,「有我無他。」 一股氣衝上。 已經到了這個地位的自己,有多少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已經到了這 個年紀的自己,也不應該輕易就動怒。 但元讓是不同的。他心裡知道。 從開始到現在,要論武藝,要論戰功,要論對自己的忠誠,魏軍之中 他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一直相信,就算兵敗戰到最後一刻,能夠 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也只有他夏侯元讓。 可是這樣的他,卻這麼說了。 強壓下怒氣,他迫自己唇角上揚,「元讓,元讓。」成功地看見略略 抬起的將軍側臉,「你不能走,他也不能走。我需要你們兩位將軍, 曹魏需要兩位將軍。」 將軍冷淡的臉看不出想法,燭火映照下陰影搖晃看不清他的眼睛,只 能見到將軍的身形彷彿掀起帳門,風灌了進來。 他猛然感到一陣寒意,眼前一黑,燭火讓乍起的風吹熄,「元讓?」 一股大力破風襲來,他下意識揮臂擋格,沒有時間多想萬一落下來的 是刺客的刀劍怎麼辦,下一瞬就被緊緊扣入一雙鐵臂之中,來者一句 話也沒有說,但憑氣息他也知道對方是誰。 「大膽。」他笑了起來,「罷了,消氣了嗎?」 對方仍然不願出聲,他像撫摸一隻貓一樣地將手掌由耳後拂過鬢邊直 至頭頂,哪怕對方其實是一隻虎,「官渡之戰有了你們,如何能敗?」 那人唇上的短髭蹭上自己的頸邊,呼出的熱氣蒸著他的耳朵,他哈哈 一笑,順勢想掙開,卻發現怎麼也無法移動,「怎麼?」 然後身軀讓人給騰空抱起,漆黑中他看不見人也看不見物,終於生氣 起來,「我們和年輕時候身分已經不同了,你發誓過的,我是什麼人 你忘了嗎?不要自恃身分……」 語未完便讓人狠狠拋下,他一個翻身想要順勢撐起身體,卻發現原來 被丟進層層厚軟的被褥中,柔軟的布吸收了他落下的力量,相對地也 讓他少了可以借力的地方。然後穿著冰冷鎧甲的身軀落了下來,他心 中湧起不妙之感,已經逃不掉了。 溼熱的柔軟的器官緩慢地,仔細地舔了他的眼睛,黑暗中什麼也看不 到;舔了他的耳朵,黑暗中只傳來鎧甲上的扣環相互撞擊的叮鈴聲; 舔了他的鼻子,猛然竄進屬於雄性的熾熱氣息;最後是唇,一下一下 一圈一圈,很有規律地想要敲開大門,長驅直入。 真想破口大罵,自己難道是可以這樣任人狎玩的對象嗎?若他不是夏 侯惇,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懲罰這樣大不敬的侵犯。「你……」忍不住 開了口,卻讓自己的狀況陷入更加萬劫不復的境地。 一句話都無法說全,唇緊緊密合,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微弱的氣音。 快要不能呼吸,簡直像是要把他肺裡的氣息全部吞嚥下去似的吸吮著 ,他像是被綁住石塊溺水的人,只能任自己向下無止境地沉。 快要死去的一瞬空氣灌了進來,昏昏沉沉的腦子只浮出已經夠了吧的 感覺,就算是失去理智的現在,他也知道這個人殺不得,殺不得。 聽到嗤了一聲時他呆了一下,當被冰冷刺骨的溫度籠罩的時候他就知 道了,衣讓人給撕了,鎧甲上的金屬製物嗑得人肌膚生痛,對方卻無 任何憐恤之心,將他的雙手向上提起,扣在頭頂的地方,髻上束髮的 紫冠被碰歪,叩叩叩叩幾聲滾落到地面上去。 「住手……」 他彎起腿想要攻擊,卻發現怎麼也踹不動壓下的這個男人,近距離之 下他透過自窗微薄洩入的月光看見男人瞎掉的那隻眼,突然明白了對 這個在戰場上受過無數大小創傷的男人來說,自己的攻擊輕得像是幼 兒一般,不痛不癢。 要懾服這個男人,唯有霸主氣魄。 在漆黑中想要施展什麼霸王之術的想法顯得非常可笑,對方似乎也深 明白這一點,舌自他的下顎處開始舐舔,滑過肩胛,含住胸膛上的突 起,毫不留情的嘶咬起來,啃完一邊再啃另一邊,傳進他腦海的與其 說是痛到不如說是癢到了極點,他的身體騰了一下,顫抖了起來。 一切都來不及了。男人的行動這樣告訴他。 火種繼續蔓延,他感到自胸口至腰處溼滑一片,唾液的洪流滾滾向下 ,男人用另一隻手將他的陽物自森森毛髮中捋出,慣於握刀的手虎口 處長著粗繭,握住他的陰莖的感覺像是握住了他的滅麒麟牙,理所當 然得讓人生氣。 男人放開了他的雙手,將箝制的對象換成他一條腿,將之向上凹起, 讓下身被更清楚地突顯出來,然後用三根手指粗糙的指腹用力地揉捻 磨梭。 雙手得到了自由,一時之間卻不知要先撥開他正在侵犯著自己的掌, 還是先摸索是否有遺落近處的硬物可以敲昏他。下身傳來的快感如雷 擊一波一波,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硬了。 真是不可理解,正摸著他的明明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既不是妻妾也 不是軍妓……還正想著,一種快要爆發的感覺卻瞬間淹沒了他,然後 他就發現自己白色的穢物恰恰射在男人的鎧甲上,一點一點閃爍著淫 靡的光澤。 「元……」 男人似乎再也不想聽他說話,倏地將他兩腿盤到自己的腰上,伸手撐 起了他的腰讓他半伏在男人的懷中,指端由後頸滑過背脊來到縫細處 ,向內一探,他一個機靈,「元讓!」未免太過分了! 但其實過分的事情才正要開始,他感到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動,仔細一 聽竟是笑聲,才要出聲便有一指突地竄入,後心的寒毛整個豎起,像 是落入虎口正遭受戲弄的弱小動物,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比起被握住陽物更讓人感到屈辱,被這樣的對待不要說常人難以接受 ,他乃堂堂曹魏霸主……像他這樣的武將,望遍整個曹魏……不,望 遍天下,難道還找不出第二個? 「殺了你……」第二指跟著進入的時候,他已毫不遲疑揮拳而出,但 與鎧甲接觸,只會讓他的指關節受傷,「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 男人笑聲更大了,隱隱似乎帶著苦澀,他是曾經說過恨不得天下良將 盡為其所用的那個曹孟德啊──真的有辦法殺了那個人嗎?真的能夠 狠下心在官渡戰前除去陣前大將? 既然橫豎都要被殺,就不可能軟下心放過他了。 一切都只是臨時起意,所以什麼都不曾準備。 乾澀的甬道因為緊張而收縮著,身下的漲痛也到極限了,想就這麼狠 狠地讓他受傷,但終究還是下不了手。這個人是他少年時發誓可以毫 不遲疑交付性命的對象,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傷他。 於是放開了他。 一獲得自由,便先跌入厚厚的被褥中,微微安心,元讓畢竟還是元讓 ,只是今夜反常了起來…… 安心得太早了。 前端被一口含住的時候,他又驚又怒,但卻怎麼都比不上男人沿著陽 物的形狀,慢慢舐過跨下,將舌深入的那種驚悚感。「住手……」聲 音沙啞得難以辨別語意內容,「不可以……」 越是掙扎抗議,男人越是加重力道,更沒有忘記服侍他的前端,雙重 攻擊之下他很快地又硬了起來,「快點射吧。」男人第一次開口,就 說出這樣令人深惡痛絕的字句,他一怒,卻竟真的射了出來。 「你到底……」什麼都沒有辦法說,男人已經將沾滿他的東西的指再 度探了進去,「啊……」 再度被侵犯固然令他氣憤,但發現自己竟然發出這樣軟弱的呻吟聲更 讓他大為震驚。 溼滑的黏液全部抹了進去,被積極擴張的穴逐漸能盛載四指的寬度, 男人終於解開了褲頭,掏出肉刃送入穴中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他感 到一種被利器穿透身體的感覺,肉體固然痛徹心扉,卻並非無法忍耐 的痛楚……無法忍耐的不是這個,而是心理上被征服的挫敗感。 「嗚……」 一直很想忽視的某種知覺不斷襲來,他可以勉強控制自己不要出聲, 卻止不住被觸到那個點時身體不自覺的痙攣,理智想要將那陽物驅逐 出去,身體卻反而緊緊箍住了它,這不是用意志力可以擊敗的狀況, 身體裡的硬物動了起來,他喘了一聲,倒抽一大口氣。 「你、你想殺了、殺了我嗎!?」 「被我在床上殺死的,孟德想成為第一個嗎?」男人將動作慢了下來 ,朝著那一點一次一次仔細而全面地撞擊,「也好,也好,與其死在 別人手上,不如就讓我殺死你吧。」 「你說什麼鬼話、啊──」漸漸失了理智,「停下來啊!」 「不行,我要在這裡殺死你。」從頭到尾維持著硬度的陰莖彷彿是連 結兩人軀體的樞紐,就著還放在裡面的狀態他被大張了腿提了起來, 痛楚伴隨著酸楚的感覺密密自私處傳了出來,男人大腿賁起的肌理恰 恰隆成與他契合的弧度,每一次的挺進都使他們合而為一。 男人似乎是認真地要毀去他的某些部分,他沒有崩潰,卻變得不是自 己。 或許真的要死了,一代霸主被這樣殺死,真不知道史官們怎麼下得了 筆。他感到無與倫比的荒謬,想笑,卻發現自己落了淚。 除非你真的就這樣殺死了我,否則,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好可憐。」男人用拇指觸摸了他的眼瞼,語氣充滿了同情,但接下 來的動作卻只有更激烈,「讓我射吧孟德,然後我就會永遠屬於你。」 他用盡全力一夾,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吼聲,陽物猛然又漲大一些, 幾下抽送,溫熱的精液徹底淹沒了他。 他想他已經被殺死,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並沒有真的死在昨夜。 他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袍,床鋪上看不出任何情事過的痕跡,若不 是身體沉重到一個程度,或許就會被當作只是一場荒謬的夢。 元讓已經離開,而他也終於有時間好好想想對於他的處置。 或許他已經逃離了魏營吧──成為違背誓言的小人,他心中一痛,想 要冷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要頒下通緝天下的狀子,天涯海角緝捕他歸案,然後給他應得的處分 ──欺君犯上,唯一死罪。 至於官渡之戰……戰前少了一員猛將,最重要的大將,相信對士氣的 打擊是無法估計的──罪加一等,他在心中默默咒罵著。 勉強自己下床,走到窗邊想喚來侍從備好文房四寶,他要親自擬上公 告天下的通緝令,卻看到了應該要逃走的男人正在庭中和關雲長一來 一往切磋著武藝。 沒有走? 他感到身體騷動起來,前夜的感覺還沒有消失,一陣暈眩,差點無法 站穩。 一切以完成霸業為優先……官渡戰前,就先放過他吧。 自己也可以……暫且假裝沒有發生那件事,假裝他還是那個元讓。 比想像中更容易就定下了心,他換掉了睡袍,將自己武裝回昨夜以前 的曹孟德,然後走向即將為他帶來勝利的兩位將軍。 用最平常的樣子出聲,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上與下,君與臣的關係。 「夏侯惇。」 在金鐵交鳴聲中,他這樣喚道。 -- -- 我的部落格 http://blog.webs-tv.net/lich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9.25.177
umi520:啊啊 這不是夢想中的另一對嗎 配的好!! PS我是看蒼天航路才 07/02 0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