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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院本日不宜 周泰將軍看著護衛兵遞上來的密信,冷冰冰的表情很難得地笑了一下。 其實也不是真的吵架,對他們之間來說,並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周泰將軍 和他的情人,還有著其他重關係,比如說上司與下屬,亦或,主僕,君臣 。 生氣的人是對方,原因似乎跟某日不解風情的回答有關──那個人一向以 寬和著稱,與小心眼、沒有度量等詞絲毫畫不上關係,而且又很了解他周 幼平就是這種不討人喜歡的個性,可不知怎地,那天竟就這麼怒了。 他們之間總是有人說得多而有人沉默,吵架以後日子還是一如往常地過, 見面的時間甚至根本沒有減少,但,感覺就是不同了。 如果說周泰將軍一點都不難過的話未免太過苛求,藏在平靜的表情下的暗 潮洶湧,不是本人不會知道。 但吵架畢竟要結束了。 他心中一方面感到歡喜,一方面又感到抱歉──連對方為什麼生氣都摸不 著頭緒,最後還要對方先放下架子……這一點真的是非常的抱歉,但關係 能恢復,也實在是非常令人高興的事。 這樣想想,南山院還真是個好地方。 周泰將軍踏著輕快的腳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周泰將軍與其說是木訥 拘謹,倒不如說是陰沉過了頭,像這樣表情愉快到連身邊黑色沉重的空氣 都雲破日出的樣子,一年見不到幾次。 這樣的將軍,竟然也有情人呢。不知內情的侍女們對這樣的小道消息驚嘆 不已,而知道內情的,也都很知情識趣地閉上了嘴,露出理解的微笑。 好久沒去那個老地方了,將軍想,或許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眼見南山院的屋簷逐漸靠近,加快了足下速度,明明早上才在朝堂上見過 ,卻還是產生迫不及待的感覺,好想快點看到他,牽起他的手,環抱他的 肩,親吻他的唇,好想快點……冒犯他。 說起周泰將軍的出身,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和老是念念不忘水賊生涯 的甘興霸不同,周泰將軍身上屬於水賊的那種強豪之氣已經很淡了,現在 的他,給人的印象,通常就像是二世子孫權的影子,沒有一點聲音。 究竟是變成影子後才開始這麼沉默寡言,還是天性如此,似乎已經不可考 ,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言語從不是這個男人之所以能如此博得信任 、如此強悍的理由。 遠遠地便見到南山院飛揚的屋簷下,有一抹黑影正來回踱步著,看那身形 ,的確正是被自己惹惱的情人沒錯,周幼平將軍微微頓下腳步,這種時候 還是先想好一番說辭才是,可不要說花言巧語了,對將軍來說,能否好好 解釋,都很令人擔心。 對方似乎等得有點不耐了,一腳踢飛一塊像是石子的物體,鏘一聲遠方傳 來清脆的破裂聲及某將軍一連串「媽的誰踢破老子門窗差點中了老子腦袋 」的粗魯叫罵聲,那黑影似乎吃了一驚,然後蹲下身去,萎頓在地。 讓他這麼難過的人,正是立下「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誓言的自己啊! 將軍心中一痛,拋卻了猶豫不決的理由,一個箭步向前奔去,「權!」很 快地便來到情人的面前。 吳的二世子低垂著頭,對於將軍的到來既不欣快也不驚喜,似乎連眼神都 不願意與他相交。 「權。」他輕聲喚道。 「太慢了!」刻意擺出上司的表情,「周泰將軍好大的架子!」 這人從不是可以仗勢欺人的料子,天生正直誠實,這世上沒有一個上位者 在教訓屬下時,會露出這麼委屈的表情。 讓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似乎也還是自己。 一瞬間周泰將軍心中湧起一股熱流,讓你寂寞了真是對不起,讓你心中不 舒坦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這樣的言語只是對周泰將軍內心的激動美化了數倍的形容詞,對將軍本 人來說,距離能順利說出這樣的台詞,可不僅止一百光年這麼遙遠。 嘴笨的人通常會有其他長處,對周泰將軍來說,用身體行動遠比用嘴解釋 要來得簡單而真心誠意得多。 於是他緊緊抱住了眼前的人。「抱歉。」 「……」明明知道這傢伙絕對連自己為什麼生氣都不可能知道,對他生氣 的自己就像把箭射向深潭,濺起的水花恐怕小得讓人連看都嫌不清楚。 究竟為何如此憤怒?他有點記憶不清,鼻間充滿了這個男人的氣息,從很 久以前、或許是那個人救了自己的那一刻開始,這氣味便代表著安全與安 心,在他的守護之下,自己絕不會受到傷害。 捫心自問,身為吳國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自己真能這樣任憑自己在這雙臂彎 中墮落嗎?打小武藝雖不如兄長,但在軍中亦有薄名;智謀雖不如公瑾, 但知人善任卻是其強項……一方面想振作起來對他說「我沒有軟弱到那麼 需要人保護!」一方面又忍不住沉醉其中。 或許自己真的只是像個不成熟的孩子在鬧彆扭而已。一直以來,周泰將軍 的態度從未改變,面對他的溫柔總是下不了決心,「你們倆黏得可真緊! 」沒有資格說別人的兄長一句無心的話,卻偏偏刺中了他的疙瘩。 這沒什麼好在意的他也想這樣說服自己,兄長和公瑾之間的成人關係才真 的是應該被好好反省的目標──可正因為兄長說的恰恰與現實相當地接近 ,他心下微窘,正想隨便帶開話題,卻聽得向來沉默的情人忽地發了言。 「這是屬下的責任。」 有什麼不對嗎? 他生氣的地方,就是這句話還真是他娘的對極了! 哼哼,責任是嗎。 被人這樣刺激,對年輕的世子來說還是第一次,胸臆中充斥的某種莫名酸 楚近似委屈,他沉默下來,往後退了半步,「兄長,我另有要事,先行告 退。」 幼平將軍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兄長孫伯符卻不疑有他:「去吧,權。」 他回過身去,拋下亦正告辭中的周泰將軍,腳步飛快,拐過彎時將自己掩 身樑柱之後,才剛剛藏好,便聽得熟悉的足音飛快越過,完全可以想見其 急迫的心情,沒有稍歇,一下子便去得遠了。 「呼。」他瞪著那人瘦高的背影,直到那身影遠遠遁去。 但這種避不見面的嘔氣,因為自己並不是可以因私忘公的人,所以最多只 能維持半天。 而且……在還不確定是否真懲罰到對方的同時,就先苦了自己。 沒有一種吵架,比對方搞不清楚狀況更令人無力的了。 忍耐著不跟他說多餘的話,有多餘的肢體接觸,以及那個幾乎日日會有的 ……吻,不願深思最無法忍受的是哪一個部分,但無論是身體和心理上的 疲憊,都已經在今天達到了臨界點。 愚蠢的人究竟是誰?孫仲謀忍不住想這樣譏諷自已,這樣的愚行什麼好處 都沒有! 而那人只是這樣緊緊擁抱自已,那被放空的部分,就在一瞬間被填滿。 「權,抱歉。」雖然還是不能明白……這道歉乃出自本能,意思和遇到敵 人就出劍的本能差不多。 「你抱歉什麼?」還是感覺餘怒未消,雖然安穩的偎在那人懷裡的感覺如 此美好,還是忍不住想要戳他一戳。 「……」緊緊摟住自己的人沒有作聲,他只能聽見自己和對方隆隆的心跳 ,以及穿堂而過的風聲。 然後,一隻手探了進來。 求得原諒的話語有很多種,但周泰將軍連一種都不會。 求得原諒的方法有很多種,而周泰將軍恰恰只會一種。 取悅你,讓你快樂,讓你忘記。 仔細想想這裡雖然已屬南山院,可還在戶外,怎麼想都是大大不妥的地方 ! 可當自己的情人這樣用口含住了自己,孫仲謀自認還沒有那個魄力可以推 開對方討論這個話題。 「唔……」他只能皺著眉頭,軟弱的享受著情人的伺候,下身被一吋吋濡 濕,被脣齒玩樂,腿間一陣抽慉,很快就想要射了。 感受到他已經到達臨界點,情人的手也加了進來,玩弄著他的根部和兩顆 彈丸,加強的刺激令他一下子向後仰倒,腰被俐落的支撐住,回過神來時 ,射出來的精液已經被情人嚥下。 「啊……太、呼、太蠢了……啊……」 沒有給他太多清醒的時間,半垂下的陰莖又被勒動起來,一下子就硬了, 畢竟因為莫名其妙的冷戰,已經好些天不曾發洩。 情人背靠著南山院的牆,一隻腿區起頂住了他的下半身,他等於半掛在情 人肌腱強韌的大腿上,陽物顫顫巍巍高高直立,鈴口被掌心粗糙的觸感摩 縮著,汩汩持續冒著稠白的液體。 上身衣著完整,髮未亂,連居中的小金冠都繫得好好的──如果從牆外看 進來,或許只會覺得周泰正在自己耳邊報告著機密情資吧……他恍惚地想 ,但自己的表情肯定露餡的,從來都不敢確認,自己在情人身下時,究竟 是什麼模樣。 已經洩過了一次,第二次恐怕沒那麼容易,他想著,被套弄的感覺很好, 可是、可是……對方好像發現了他的不夠專心,一下子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他在墜落快感深淵的同時,得到了結論。 這是周泰式道歉,將軍只打算取悅他,不打算讓自己快樂。 可惡。他喘著氣,覺得自己被他變成既無理又小氣的人,而對方居然還敢 這樣沒有知覺! 「給我脫掉!」他一把抓起周泰衣襟,惡狠狠地道,「全部脫光!」 將軍得令,愣了一下,動作緩上一緩,他的情人揪住自己的動作愈加暴力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火大起來。 不過,畢竟是軍旅中人,得令之後,動作迅速。 看著周泰將軍疤痕遍佈的身軀展現眼前,孫仲謀一下子便被消了怒氣…… 這些,還有那些……還有他左眼下仿如淚痕的痕跡,都是屬於自己的證明 ,這個人什麼都給了自己,包括生命──只要想上一次,那回憶就會更加 的驚心動魄,合淝戰亂這人以身為盾救出自己,從此不離左右,自己還想 要怎麼樣呢? 他的的確確是個既無理又小氣的人。 又一個機靈,胸前兩點也得到了將軍的撫慰,被一齊揪緊時的痠麻痛感是 往常他最以抗拒的快感之一,他難耐地扭動著,一下一下蹭向將軍已經堅 硬如劍蓄勢待發的陽物。 「!」將軍的喉中傳出巨大的咕嚕聲,他笑了,「給我躺著罷。」 跨坐將軍腰間,他在掌心隨便吐了兩口唾沫,當著情人的面簡單拓寬自己 ,那咕嚕聲似乎更大了,間或著男人粗重的喘息,這就夠了,他想。 他們不是第一次連結在一起,經驗和兄長那對成人組比較起來,也是不惶 多讓。 兩人都很清楚怎麼樣進入最容易,怎麼樣可以達到最深處,怎麼樣可以讓 對方得到最大的快感。 可是,有的時候也要改變一下。 後穴只微微綻開,這樣的角度以前好像也沒有做過──一直以來都是對方 主動擁抱自己,所以…… 直直坐下,剛進入時傳來久違的銳痛……他咬著下唇,心一橫,對男人來 說,這種痛算個什麼鳥……媽的,還真不是普通的痛! 一隻手支撐重心,一隻手試圖去撥開因為太過狹窄而卡住的部分,還未全 進,那粗長的物體就又更漲大了一圈,他暗自叫苦,一股熱流迅雷不及掩 耳地衝入他的體內,柱體略略軟了下來,順著開始潺潺自細縫流出的液體 滑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自然地找到敏感的一點,跟著腰的律動,去就那 好像又要開始硬起來的陰莖。 「先別動……」雙手抵住本要將他整個抱起的強健身軀,「先等等……」 自己動的感覺相當奇妙,忍耐著後穴含住陽物的痛感與麻癢,逼迫自己上 下行動,腿間已經發軟,好想不顧一切把自己交給他就好……可是、可是 ……咬著牙,自己來的話,可以描得更準,可以、掌握情勢……這樣想來 ,以往被熟悉敏感部分的人都是自己,那麼他呢、他呢? 只要稍微使勁夾得緊一些,就會露出無法忍耐的表情;只要左右偏個一吋 ,就會聽見抽氣的聲音;只要用手輕輕拂過他跨間的毛髮,就會…… 就會被整個翻了過去,失去主控權。 從來都是被小心對待,享受快樂。 像這樣被強壓在脫掉的衣物上,兩腿高高架在男人的肩上,被狠狠衝進又 衝出,還像妖精一樣扭動著腰爽到想大叫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像這樣被男人毫無節制地抽插,不顧自己已經虛軟到沒有力氣的身體還被 第八次插入,精液射得亂七八糟的情況,也是第一次。 當將軍終於理智下來,他的情人已經軟在他的懷中,長髮四散,小金冠滾 在一邊,全身上下充滿汗水和精液橫流下的白色痕跡,有些還未乾的,順 著情人茶色的髮尾、被掐成通紅的乳尖,以及白皙的大腿內側淫靡滴下。 「權……」將軍心中感到更深的歉意,「醒著嗎?」 醒著是醒著,也已經從著魔當中清醒,四下張望,一陣暈眩……還在戶外 啊……就在南山院的門口、像初嘗禁果的小毛頭一樣連進門去幹都忍耐不 了…… 「……」真不想跟他講話啊……孫仲謀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可惜天不從人願。 腳步聲快速接近,他心下一驚,案發現場衣物和不明液體糾結成一團,根 本沒有整理的餘裕,而且怎麼聽,都覺得這個腳步聲很熟悉! 當下迅速作出決定,他從將軍懷中一躍而起,落地的時候因為腳步虛浮差 點摔個狗吃屎……想當然爾將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好好穩住了他身形 ,「還好吧,權……」 「給我把衣服穿上!」幸而周泰的衣衫被扔在一旁,受害的都是自己的衣 物……沒有時間了!他一把抱住剩下的衣褲,翻身一滾,滾進一叢花中。 就在周泰將軍冷靜地剛把褲子穿上,便聽得周公瑾都督一聲「唷」,已經 站到眼前。 「原來被捷足先登了啊……」帶著忍俊不住的聲音,聽得花叢之中的某人 心中恨恨,就連被枝葉劃了幾道紅痕也感覺不出。 「不好意思。」周泰將軍答道。 「哎呀,那我還是到北華樓去好了。」 「不送。」 回身就要離開的公瑾大人像試圖想到什麼,嗅了一嗅,回過頭來,「吶, 周泰將軍可別把小權整得太慘喔。」 「末將不敢。」 「也是。」像是想到了更愉快的事情,周都督公瑾離去的腳步更加輕快了 起來。 「你不敢?我……」惹他生氣的明明是周瑜,造成這種狀況的人分明就是 他自己……「我就說在這裡不好!」 其實根本就沒有說過……但惱羞成怒的人不會想到這一點。 「權……」將軍露出溫柔的表情,「我抱你進去梳洗吧。」 「哼。」 覺得情人賭氣的表情可愛得不得了的周泰將軍,仔細將沾在情人身上的花 葉撥下,用從情人腰間剝下的虎皮包住了他,「走吧。」 起身正要提步,又有腳步聲傳來,這一次依然還是很熟悉! 猛力一推,裹著虎皮的某人再度滾入花叢之中。 有虎皮護著,這次應該不會再傷了吧?將軍想。 這一次來的是少年將軍陸遜,要找的人正是前腳剛剛才走的周都督。 「都督?已經離開了……」 「什麼!」少年跳腳,「往那兒去了?」 「北華樓。」 「多謝,告辭!」 看著少年匆匆離開的背影,周泰將軍揚了揚眉,不會再有人來了吧?他的 情人可受不了這樣的打擾。 不善言詞的自己老早就有了覺悟,在對情人示愛這一方面,他有很大的不 足之處。 所以他用身體。 而今,他一向沒有表情的臉露出一絲喜色,而今已卓然有成。 看著情人裹著的虎皮明顯地露出一片在花叢下,以及聽見他「可惡,先是 周瑜後是陸遜,就說這裡地點不宜!」的抱怨聲,周泰將軍感到一股輕鬆 之意遍及他的百骸,就連真的很不擅的言詞好像都瞬間進步不少。 「情趣。」寡言的將軍唇角微微揚起,然後抱著他猶在呶呶不休的情人, 進入了南山院。 -- -- 我的部落格 http://blog.webs-tv.net/lich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84.84.99
ajean0630:感覺好可愛。XD 05/28 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