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omet1224 (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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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憑河的匹夫 二(孔子X子路)
時間Sat May 18 03:39:15 2013
【二、鳴瑟神交】
「夫子……夫子……」
恍惚間,一個輕柔的聲音,聲聲呼喚著。那人伸手輕輕推著自己的被子,卻不敢實際
碰觸到他。
這一定不是仲由,沒什麼好怕的。這麼一想,孔子就放心地繼續睡了下去。
「夫子……」
然而那個人並沒有放棄,仍然聲如蚊蚋地叫著,像是害怕嚇到孔子,卻又非得把孔子
叫醒不可。
「夫子,還好嗎?」
「…夫子!!」
「!」孔子睜開了雙眼。
「呃…」
他緩緩自被褥中坐起身,此時烈日的光輝早已自窗外流進滿室。
只見顏淵衣著乾淨,正笑盈盈地捧著一盆水站在孔子的床畔,見孔子一臉茫然,他道
:「夫子許久沒來授課,弟子們都擔心你,差我來關心夫子。夫子無恙乎?」不過孔子看
起來只是睡太久罷了,顏淵這才放心,躬身雙手奉上水盆與毛巾,和顏悅色地輕聲道:「
夫子,還請梳洗。」
一大早就有喜愛的學生過來伺候,這讓孔子心情大好,不過大概是上年紀的緣故,他
最近總是覺得有些疲累,懶懶地伸展著脖子,「回啊,留在講壇的學生不過寥寥數人,都
是大有前途的人才,你們真的要繼續跟著我,不去另覓前途嗎?」
「夫子,學海無涯,能學就是幸福,這難道不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大事嗎?」
顏淵將毛巾浸入冰涼的水中,擰乾以後,才開始替孔子擦臉,「就連夫子這麼勤奮的
人,依然隨時抱著書,我們又怎能有一秒的時間離開知識?」
孔子一嘆,越發喜歡顏淵了。搖搖頭,按著顏淵溫涼的手背,在掌中揉了揉。不像自
己的手這麼硌人,年輕的顏淵手摸起來很滑,但是營養不良使得他的手骨骼分明,彷彿只
有被一層皮膚包住而已,就像是苦行僧。
「夫子?夫子?」
聲聲呼喚將孔子自走神帶回現實,顏淵的另一隻手已貼在孔子的額頭上,娑了娑,斟
酌再三,「夫子今日精神不佳,是不是害病了?也許該請大夫過來看看。」孔子搖搖頭,
「年輕的時候當然不是如此,只是自列國歸來以後,思緒實在有些恍惚。」他不敢說,這
是因為他夢到年輕時,在山上遇見仲由的時候。那一年,仲由提著竹簍經過他的面前,他
們都還很年輕,站在一起就像是兄弟一樣。回到曲阜以後,他們時常勾肩搭背,在蓋學堂
的那段時間,他們食同桌,睡同寢,流汗的日子雖然辛苦,卻也相當踏實……不知不覺間
,歲月匆匆,二十餘年了啊。
夫子從早上開始就是一臉吃吃的模樣,顏淵實在不忍再多言,只問了句:「夫子今日
真的不來講壇嗎?」
「回,你看為師像是能為你們講課的樣子嗎?」
顏淵眼神飄移,一時未答,「我們不是非得要夫子講課不可。」他殷殷切切地說:「
只要能和夫子有所討論,我們就獲益良多,何必非得要夫子備課?」也不知是在安撫還是
真有其意,一番真摯的話把孔子說得熨熨貼貼的,只得點點頭,「知道了,等會兒整好裝
,我這就去看你們。」
顏淵心道:『夫子再不來,師叔都要枯萎啦……』
「好的,夫子,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家。」顏淵還特意到門口,將孔子慣穿的鞋子提到
床邊,這才收走水盆與毛巾,向孔子微微弓身,「夫子,請慢慢來,不要著急。」
※
猶記當年,子路當下就從了孔子,但是孔子二十八歲那年並沒有創立任何事業,而是
到三十歲以後才開始他一生的志業,兩年多的時間都在爭吵甚至打架中度過,儘管如此,
他們還是一直以兄弟的名份相稱。
一天早晨,孔子還在吃飯,門忽然被「砰」地一聲推開。子路提著一大塊煙燻豬肉,
大剌剌在孔子面前坐了下來。
孔子習以為常,頭也沒抬起來看一眼。子路拔出刀子來,逕自在桌上割肉,發出的聲
響很大,想吸引孔子的注意。孔子只是悠悠地咀嚼著,不以為意。子路趁隙,把好大一塊
肉放進孔子的碗裡。
孔子終於肯正眼看子路,一抬頭就有撲面的酒氣襲來,還吃得滿嘴都是肉屑。他順手
自內襟裡抽出一方帕子遞了過去,子路先是一怔,見孔子在看他的嘴,子路這才接過來胡
亂擦了擦,反而把臉抹得更髒了,對孔子咧嘴一笑,露出卡著肉渣的牙齒,接著不以為意
地繼續吃肉。
孔子這也低下頭,用箸把肉扭成小片,配著飯吃。兩人一時無話,只聞窗外好鳥相啼
,門外風光明媚,看來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
「仲由,你今天怎麼又來啦?」孔子笑笑地看著子路。
「……」孔丘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討厭?子路臉面一腆,扁了扁嘴,眼神飄移地回
答:「大哥,興起即至,興返則歸。」
孔子「喔」了聲,這才低下頭繼續吃飯,吃了幾口,把飯都吞下去以後,才悠悠地說
:「仲由啊,你也來好幾個月了,不論陰晴,日日報到,該不是對大哥的興致太濃厚了吧
?」
「噗!」子路正提著葫蘆喝酒,聞言嗆了一下,差點把酒水噴出來。真是太不厚道了
這話,一陣頭暈,子路連忙大叫:「我每天拿獵物來換米回家,順道經過罷了!你想得真
是美死你自己啦!」
孔子瞄了桌上的煙燻豬肉一眼,並沒有聽說米店有收這種現成的配菜,再看子路慌張
的模樣,實情不難想像了,只是顧及他的性格,也不點破他,便伸手過去揉揉他的肩膀,
語氣就好像他二十出頭還在作乘田吏時,為了把牲畜養得體肥態美,他每天都會花很多時
間跟這些牛羊說話,「賢弟別緊張,大哥很開心……真的很高興。」
子路瞧了孔子一眼,不置可否,便扭過頭去,把酒喝得更猛了。子路總是在發窘的時
候把頭轉過去,不讓孔子看見。然而,儘管不見他的面色,眼尖的孔子還是發現他的耳根
泛紅,真不曉得是因為喝酒,還是別的原因?
※
大概是子路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孔子生平認識的人極多,仍然沒有一個人是像子
路一樣,讓孔子覺得這麼打趣的。既然在別人面前必須保持威嚴,孔子其實不是一個嚴肅
的人,所以他都在私底下對子路開玩笑,弄得子路深惡痛絕,卻還是一直被耍。
錦瑟無端五十絃, 一弦一柱思華年。瑟是一種古箏,共有五十根琴絃,聲聲思思,
無限哀咽。孔子喜琴,曾師〈文王操〉於師襄子,他平時也愛彈瑟,會作曲譜歌,家裡還
有許多樂譜都是經過他細心整理古譜而成。子路原先只是冷眼旁觀,但是每次看到孔子總
是衣袖翻飛,十指彈撥,琤淙聲響自指尖流瀉而出,似松子落雨,若碎玉擲地,令他不由
神往……只是看著自己生滿劍繭的一雙粗手,他疑惑,自己能嗎……?
一日,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子路抱著自己攢了好久的錢,才買下的一把瑟出來練習。
在家,他早上不敢彈,怕被鄰居聽到、晚上彈又怕吵到妻子,實在不得已,只好把瑟抱來
學堂,照著琴譜一邊學一邊彈,儘管已經私下練習了很久,還是零零落落,不成體統。
夜晚,孔子經過疲累的一天,還在夢中翻騰難耐,忽然被一聲斷絃驚醒,終於忍不住
走出來看看,卻見子路一個大老粗居然在跟五十條密密麻麻的細線纏鬥,十指都快給纏住
了,完全沒有平時狩獵時的那份勇武,顯得特別笨拙。孔子就這麼站在柱子旁,隱藏在陰
影下,怔怔聽了一會兒,想不到子路越挫越勇,雖是聲不成調,只要不彈斷掉的那一根絃
,聽久了以後,倒也有種特別的愜意在。
「請問夫子在這裡做什麼?」
這一聲,叫住了孔子,更驚動了子路,子路僵硬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終於注意到孔子
居然站在旁邊偷聽,還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子路頗有自知之明,面色一陣青白,顯得羞
愧難當,窘態全映入孔子的眼中,讓他的心有些愀然。
這一叫,更多弟子們更是悠悠轉醒,紛紛出來湊熱鬧。對著難得露出窘樣的大師兄,
弟子們不論年歲排行,紛紛對著子路指摘起來:
「哎呀,原來是師兄在鼓瑟啊!」
「…什麼呢?那個讓人發惡夢的聲音,居然是琴聲。」
「師兄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啊。」
學生們的無心之語是惡毒了些。見孔子正自思量,好事的人問道:「夫子啊,你看大
師兄的琴藝如何呢?」
孔子咳了一聲,想替子路找台階下,卻又不好稱讚他,免得門人都嫌他大小眼,只得
隱晦地說:「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弟子們聽完瞭然於心,紛紛笑話子路,讓子路
這位大師兄竟然在眾弟子面前抬不起頭來。
子路默默無語,不願看孔子一眼,逕自彎腰收拾東西,像寫字臺那麼大的瑟,也收了
腳架,不敢再多加停留。
※
在這之後,子路有好長一段日子,都很少再跟孔子說話,有的也只是平常的請安,或
是問問題罷了,連視線都很少相對。
孔子一直很想安慰子路,子路淡漠的眼神卻讓孔子退縮。這是不曾有過的事。
日後孔子周遊列國,到了楚國,葉公問子路:「你的老師是怎樣的人呢?」當時子路
不發一聲,孔子告訴子路:「你為什麼不說,你的老師孜孜不倦,發憤忘食,認真起來,
不知老之將至呢?」當時孔子的心中就一直有疙瘩在,他竟然讓子路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至少對子路而言,自己不能算是一個好老師。
一天夜晚,孔子梳洗罷正要就寢,窗外竟有一陣悠揚琴聲婉轉而來,恬淡如菊,清幽
若蘭,旋律如此耳熟,竟是自己所譜寫。
子路在孔子的窗外早已架好琴架,長身玉立,十指翻弄,絃發幽微之音,曲有清悲之
情。
風盈滿袖,振之以清風;
月瀉滿地,照之以明月。
先拂商絃後角羽,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月光清冷,銀輝疏淡。子路盤坐在月光下,暴戾之氣盡去。月華洗鍊在琴面,絲絃上
滑動著明明暗暗的珠光,彷彿那張瑟的表面即是那深邃的河漢。指尖挑復得錚錚作響,悠
揚的音符好像那泉水在流動,又好像風行草上,凝著剔透的露珠。
子路以清朗的歌聲唱道:
天蒼蒼,水茫茫
山高水長日月明
山青青,水泠泠
日破天光分外明
山青青,水碧碧
如頌如歌聲聲傾
將軍拔劍南天起
願作長風繞戰旗
高山流水韻依依
如泣如訴如悲啼
人生難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難覓
孔子聞聲,周身一震,眼圈陣陣泛熱。
--此夕此心,君知之乎?
仲由,我想,我是多少懂得一些了……
雖是人在房內,孔子並未開門相迎,而是起身坐到琴臺前,援琴鳴絃,共譜一曲清商
。
雲影茫茫,清輝欲歛,花影繽紛,歸鳥飛急。在古調的催弄下,有風入松濤,簾推繡
戶,竟夕雲破月來,星漢西流。
夜仍未央。
那夜琴瑟和鳴,達旦不歇。
※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又和好如初。孔子大概是有感自己太常奚落子路,因此也
格外誇讚子路幾句,援引《詩經.邶風.雄雉》:「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就把這
句話寫在褲頭上,當作座右銘,每天嘴上也叨唸著這句,就好像怕自己忘記似的。
弟子們見子路這樣覺得很有趣,聽了一段時間以後,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閔子搴與子
路年紀相仿,平時交情也不錯,見子路春風滿面,有一天大家正在吃飯,他就帶著碗坐到
子路的榻子上,誠心恭賀道:「就知道夫子一定會誇獎你!瞧你這幾天非常高興啊。」冉
雍聽他們有說有笑,經過也停了下來,揣著碗坐了過去,「師叔,你很在意被夫子誇獎嗎
?」
子夏成績斐然,受老師誇獎算是家常便飯,嘴上也比較不饒人,頗有自得之意,「還
不是因為師叔太少被夫子稱讚,才會沾沾自喜地到處告訴大家。」子游聞言,不願失禮於
師叔,立刻用手肘頂子夏,低聲道:「行了,別說了。」
子路也沒有追究,只是回答冉雍:「我這麼喜歡夫子,怎麼可能不想被他稱讚呢?就
算只有一次也好,我已經心滿意足。」
子路不知道,冉雍一直把這個回答記在心中。日後孔子離開魯國時,季氏不願讓子路
離開,冉雍竟然自願接任家宰一職,成全子路,讓子路去伴隨他最喜愛的夫子。
※
孔子其實很喜歡子路,很喜歡,很喜歡,只是旁人不知道,子路本人也不知道,只有
孔子自己才知道。
一日,他見孔子正在對顏淵噓寒問暖,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不由得吃味。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顏淵一直以來都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孔子只好多關心他。
等到顏淵離開,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子路才走上前:「夫子!」
孔子見到子路臉色不對,連忙說:「仲由?怎麼一臉氣呼呼的?又是要找誰打架了?
可不准去啊,要是你去了,回來讓我用教尺打手心。」
「……!」子路真是委屈,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孔子就說要打他手心,都幾歲的人了
,這能看嗎?惡狠狠地往「勁敵」顏淵的方向瞪過去,顏淵以為師叔在跟他打招呼,於是
不慌不忙地回了個禮。這讓子路更憤怒了!
為了讓不遠處的顏淵也能清楚聽到,他揚聲道:「--夫子,如果你只能帶一個弟子
上戰場的話,你要帶誰去呢?」心道自己勇武過人,武力遠在眾弟子之上,其他小師弟們
的射箭還有長劍都得向他學習,夫子絕對沒有別的選擇了。
孔子若有所思,像是知道子路為何要明知故問,良久才嘆了口氣,沒有給子路好臉色
,「像你這樣會徒手跟老虎打架,徒步涉水過深河,死了都不懂得後悔的人,帶不得!」
撇頭望向顏淵,「要帶,就要帶謹慎思考,以智克敵之人。」
好面子的他居然在小夥子面前受辱,心情很不是滋味,忿忿然轉身離去。孔子聽不很
清楚,只能微微聽見他細聲叨唸:「為什麼?……不過是希望你……罷了……」
旁觀的顏淵一直很擔心,子路才從他身旁經過,他上前,想安慰垂頭喪氣的師叔,孔
子卻使了一個眼色給他,讓他不要去安慰子路,以免被遷怒了。顏淵不安地目送子路離去
,這才上前詢問孔子:「夫子,你明明擔心師叔魯莽行事,怕他遭遇不測。你分明是在提
點他、你這麼重視他的安危,為何不明說呢?」
孔子不禁苦笑,哪怕說得再明白,仲由也不會懂的。
遙想子路在窗外鼓瑟的那一夜,孔子從他的瑟音中聽見千軍萬馬的奔騰,雖千萬人吾
往矣的淑世之志,如此豪情萬千的俠士,正是如此,就像自己無法達到他的境界一般,仲
由也與他相距甚遠,
顏淵偷偷往上瞧著孔子,知道孔子心裡對子路,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同於他人的「特別
」,他放了膽,輕聲道:「夫子,其實你到哪裡都把師叔帶在身邊,又何必如師叔所言,
單單只是帶他上戰場就好?」
孔子無語。
顏淵察言觀色,正欲收回前話,孔子卻拍拍顏淵的肩膀,「只要你懂得為師,為師就
知足了。」
顏淵看著孔子眼底下的意思,忍不住猜想,該不是孔子根本就說不出口?強如老師,
也有無法說出來的話、不懂得去應付的人嗎?還是說……只是師叔一個人呢?
孔子發現顏淵一直仰頭望著他,忽然有些尷尬,只好吩咐他:「回,沒事的話就去溫
書,不要再想這些莫名其妙的閒事了。」
顏淵諾諾地道了聲「是」,趕緊走了。一邊走,一邊思忖--為何啊?他們兩人的心
,我竟是任何一方都無法明白。
【待續】
這裡解答兩個問題:
(1)為何文中顏淵稱呼子路為師叔──
因為子路跟孔子是同輩的,顏淵最小,兩人至少相差20歲,子貢等人與顏淵同輩,故
也必須稱呼子路為師叔。反正子路已經接近爸爸輩了,在孔子的學堂中,大概也已經負責
教授,而不單單只是學生而已了。
(感謝密雨斜侵薜荔牆補充:顏淵之父顏路,曾參之父曾點,都曾在孔子門下求學。
我還以為是這個原因才叫「師叔」)
顏路、曾點,與子路都是同輩的,顏淵理應稱呼子路為師叔,曾子年紀更小更是。
(2)我的夫子沒有這麼軟!尤其是對子路!──
夫子跟子路年紀相近,子路又是他的第一個學生,兩人亦師亦友,關係是很親密的。
子路還掌管孔子的家事(孔子68歲那年病重,子路已經準備要替孔子辦喪事了,可見得子
路介入孔子家事甚多),辦學也有許多都交給他,算是同事。
有人推測,論語大概是子夏(門人較多,流傳較廣)或曾子(從論語中都尊稱曾參為
「曾子」,其他學生都沒有這種尊稱,就可以很明顯地知道這個說法是可信的)的門人所
傳抄,論語本身是語錄體的著述,並不代表孔子所有的話語都被記錄下來,而是傳抄者按
他們的喜好,來決定抄什麼。子路善武,「比較」不善於文(但他的能力依然非常好),
在弟子間的地位本來就比較低,所以說子路受到孔子指責的「紀錄」雖然多,但是私底下
的言行,是語錄體無法全部捕捉的。
補充:孔子最喜歡的弟子依然是顏淵,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可能有親戚關係(孔子母親那一
系的,孔母名顏征在),孔廟配享從祀的學生,也是顏淵排首位,與孔子同桌(順帶一提
,朱熹什麼的都已經要站另外一排了,很遠XD),因為祭拜孔子的人都覺得孔子應該比較
喜歡跟顏淵一起吃飯XD
但是真要說關係最特別的,依然還是孔子與顏淵,孔子對顏淵就像是父對子,而孔子
與子路之間的關係更為平等,也更親密、無拘束,就像是朋友一樣。
--
人生而承歡,卻為死憂傷。
死之舞的陰影在眾生之心田種下不幸種子,使生者不得高歌。
四望蒼茫,失去標的就不必再渴求前景。
生何喜悅,死亦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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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0.105.218.134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0)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1)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2)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3)
推 skyflying72:孔子說子路登堂未入室是在責備其他人沒資格批評子路吧 05/18 09:19
→ comet1224:登堂入室是說他彈得不錯,但還沒到"入室"的階段,算調侃 05/20 1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