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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鳴瑟神交】   「夫子……夫子……」   恍惚間,一個輕柔的聲音,聲聲呼喚著。那人伸手輕輕推著自己的被子,卻不敢實際 碰觸到他。   這一定不是仲由,沒什麼好怕的。這麼一想,孔子就放心地繼續睡了下去。   「夫子……」   然而那個人並沒有放棄,仍然聲如蚊蚋地叫著,像是害怕嚇到孔子,卻又非得把孔子 叫醒不可。   「夫子,還好嗎?」   「…夫子!!」   「!」孔子睜開了雙眼。   「呃…」   他緩緩自被褥中坐起身,此時烈日的光輝早已自窗外流進滿室。   只見顏淵衣著乾淨,正笑盈盈地捧著一盆水站在孔子的床畔,見孔子一臉茫然,他道 :「夫子許久沒來授課,弟子們都擔心你,差我來關心夫子。夫子無恙乎?」不過孔子看 起來只是睡太久罷了,顏淵這才放心,躬身雙手奉上水盆與毛巾,和顏悅色地輕聲道:「 夫子,還請梳洗。」   一大早就有喜愛的學生過來伺候,這讓孔子心情大好,不過大概是上年紀的緣故,他 最近總是覺得有些疲累,懶懶地伸展著脖子,「回啊,留在講壇的學生不過寥寥數人,都 是大有前途的人才,你們真的要繼續跟著我,不去另覓前途嗎?」   「夫子,學海無涯,能學就是幸福,這難道不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大事嗎?」   顏淵將毛巾浸入冰涼的水中,擰乾以後,才開始替孔子擦臉,「就連夫子這麼勤奮的 人,依然隨時抱著書,我們又怎能有一秒的時間離開知識?」   孔子一嘆,越發喜歡顏淵了。搖搖頭,按著顏淵溫涼的手背,在掌中揉了揉。不像自 己的手這麼硌人,年輕的顏淵手摸起來很滑,但是營養不良使得他的手骨骼分明,彷彿只 有被一層皮膚包住而已,就像是苦行僧。   「夫子?夫子?」   聲聲呼喚將孔子自走神帶回現實,顏淵的另一隻手已貼在孔子的額頭上,娑了娑,斟 酌再三,「夫子今日精神不佳,是不是害病了?也許該請大夫過來看看。」孔子搖搖頭, 「年輕的時候當然不是如此,只是自列國歸來以後,思緒實在有些恍惚。」他不敢說,這 是因為他夢到年輕時,在山上遇見仲由的時候。那一年,仲由提著竹簍經過他的面前,他 們都還很年輕,站在一起就像是兄弟一樣。回到曲阜以後,他們時常勾肩搭背,在蓋學堂 的那段時間,他們食同桌,睡同寢,流汗的日子雖然辛苦,卻也相當踏實……不知不覺間 ,歲月匆匆,二十餘年了啊。   夫子從早上開始就是一臉吃吃的模樣,顏淵實在不忍再多言,只問了句:「夫子今日 真的不來講壇嗎?」   「回,你看為師像是能為你們講課的樣子嗎?」   顏淵眼神飄移,一時未答,「我們不是非得要夫子講課不可。」他殷殷切切地說:「 只要能和夫子有所討論,我們就獲益良多,何必非得要夫子備課?」也不知是在安撫還是 真有其意,一番真摯的話把孔子說得熨熨貼貼的,只得點點頭,「知道了,等會兒整好裝 ,我這就去看你們。」   顏淵心道:『夫子再不來,師叔都要枯萎啦……』   「好的,夫子,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家。」顏淵還特意到門口,將孔子慣穿的鞋子提到 床邊,這才收走水盆與毛巾,向孔子微微弓身,「夫子,請慢慢來,不要著急。」   猶記當年,子路當下就從了孔子,但是孔子二十八歲那年並沒有創立任何事業,而是 到三十歲以後才開始他一生的志業,兩年多的時間都在爭吵甚至打架中度過,儘管如此, 他們還是一直以兄弟的名份相稱。   一天早晨,孔子還在吃飯,門忽然被「砰」地一聲推開。子路提著一大塊煙燻豬肉, 大剌剌在孔子面前坐了下來。   孔子習以為常,頭也沒抬起來看一眼。子路拔出刀子來,逕自在桌上割肉,發出的聲 響很大,想吸引孔子的注意。孔子只是悠悠地咀嚼著,不以為意。子路趁隙,把好大一塊 肉放進孔子的碗裡。   孔子終於肯正眼看子路,一抬頭就有撲面的酒氣襲來,還吃得滿嘴都是肉屑。他順手 自內襟裡抽出一方帕子遞了過去,子路先是一怔,見孔子在看他的嘴,子路這才接過來胡 亂擦了擦,反而把臉抹得更髒了,對孔子咧嘴一笑,露出卡著肉渣的牙齒,接著不以為意 地繼續吃肉。   孔子這也低下頭,用箸把肉扭成小片,配著飯吃。兩人一時無話,只聞窗外好鳥相啼 ,門外風光明媚,看來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   「仲由,你今天怎麼又來啦?」孔子笑笑地看著子路。   「……」孔丘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討厭?子路臉面一腆,扁了扁嘴,眼神飄移地回 答:「大哥,興起即至,興返則歸。」   孔子「喔」了聲,這才低下頭繼續吃飯,吃了幾口,把飯都吞下去以後,才悠悠地說 :「仲由啊,你也來好幾個月了,不論陰晴,日日報到,該不是對大哥的興致太濃厚了吧 ?」   「噗!」子路正提著葫蘆喝酒,聞言嗆了一下,差點把酒水噴出來。真是太不厚道了 這話,一陣頭暈,子路連忙大叫:「我每天拿獵物來換米回家,順道經過罷了!你想得真 是美死你自己啦!」   孔子瞄了桌上的煙燻豬肉一眼,並沒有聽說米店有收這種現成的配菜,再看子路慌張 的模樣,實情不難想像了,只是顧及他的性格,也不點破他,便伸手過去揉揉他的肩膀, 語氣就好像他二十出頭還在作乘田吏時,為了把牲畜養得體肥態美,他每天都會花很多時 間跟這些牛羊說話,「賢弟別緊張,大哥很開心……真的很高興。」   子路瞧了孔子一眼,不置可否,便扭過頭去,把酒喝得更猛了。子路總是在發窘的時 候把頭轉過去,不讓孔子看見。然而,儘管不見他的面色,眼尖的孔子還是發現他的耳根 泛紅,真不曉得是因為喝酒,還是別的原因?   大概是子路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孔子生平認識的人極多,仍然沒有一個人是像子 路一樣,讓孔子覺得這麼打趣的。既然在別人面前必須保持威嚴,孔子其實不是一個嚴肅 的人,所以他都在私底下對子路開玩笑,弄得子路深惡痛絕,卻還是一直被耍。   錦瑟無端五十絃, 一弦一柱思華年。瑟是一種古箏,共有五十根琴絃,聲聲思思, 無限哀咽。孔子喜琴,曾師〈文王操〉於師襄子,他平時也愛彈瑟,會作曲譜歌,家裡還 有許多樂譜都是經過他細心整理古譜而成。子路原先只是冷眼旁觀,但是每次看到孔子總 是衣袖翻飛,十指彈撥,琤淙聲響自指尖流瀉而出,似松子落雨,若碎玉擲地,令他不由 神往……只是看著自己生滿劍繭的一雙粗手,他疑惑,自己能嗎……?   一日,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子路抱著自己攢了好久的錢,才買下的一把瑟出來練習。 在家,他早上不敢彈,怕被鄰居聽到、晚上彈又怕吵到妻子,實在不得已,只好把瑟抱來 學堂,照著琴譜一邊學一邊彈,儘管已經私下練習了很久,還是零零落落,不成體統。   夜晚,孔子經過疲累的一天,還在夢中翻騰難耐,忽然被一聲斷絃驚醒,終於忍不住 走出來看看,卻見子路一個大老粗居然在跟五十條密密麻麻的細線纏鬥,十指都快給纏住 了,完全沒有平時狩獵時的那份勇武,顯得特別笨拙。孔子就這麼站在柱子旁,隱藏在陰 影下,怔怔聽了一會兒,想不到子路越挫越勇,雖是聲不成調,只要不彈斷掉的那一根絃 ,聽久了以後,倒也有種特別的愜意在。   「請問夫子在這裡做什麼?」   這一聲,叫住了孔子,更驚動了子路,子路僵硬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終於注意到孔子 居然站在旁邊偷聽,還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子路頗有自知之明,面色一陣青白,顯得羞 愧難當,窘態全映入孔子的眼中,讓他的心有些愀然。   這一叫,更多弟子們更是悠悠轉醒,紛紛出來湊熱鬧。對著難得露出窘樣的大師兄, 弟子們不論年歲排行,紛紛對著子路指摘起來:   「哎呀,原來是師兄在鼓瑟啊!」   「…什麼呢?那個讓人發惡夢的聲音,居然是琴聲。」   「師兄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啊。」   學生們的無心之語是惡毒了些。見孔子正自思量,好事的人問道:「夫子啊,你看大 師兄的琴藝如何呢?」   孔子咳了一聲,想替子路找台階下,卻又不好稱讚他,免得門人都嫌他大小眼,只得 隱晦地說:「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弟子們聽完瞭然於心,紛紛笑話子路,讓子路 這位大師兄竟然在眾弟子面前抬不起頭來。   子路默默無語,不願看孔子一眼,逕自彎腰收拾東西,像寫字臺那麼大的瑟,也收了 腳架,不敢再多加停留。   在這之後,子路有好長一段日子,都很少再跟孔子說話,有的也只是平常的請安,或 是問問題罷了,連視線都很少相對。   孔子一直很想安慰子路,子路淡漠的眼神卻讓孔子退縮。這是不曾有過的事。   日後孔子周遊列國,到了楚國,葉公問子路:「你的老師是怎樣的人呢?」當時子路 不發一聲,孔子告訴子路:「你為什麼不說,你的老師孜孜不倦,發憤忘食,認真起來, 不知老之將至呢?」當時孔子的心中就一直有疙瘩在,他竟然讓子路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至少對子路而言,自己不能算是一個好老師。   一天夜晚,孔子梳洗罷正要就寢,窗外竟有一陣悠揚琴聲婉轉而來,恬淡如菊,清幽 若蘭,旋律如此耳熟,竟是自己所譜寫。   子路在孔子的窗外早已架好琴架,長身玉立,十指翻弄,絃發幽微之音,曲有清悲之 情。   風盈滿袖,振之以清風;   月瀉滿地,照之以明月。   先拂商絃後角羽,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月光清冷,銀輝疏淡。子路盤坐在月光下,暴戾之氣盡去。月華洗鍊在琴面,絲絃上 滑動著明明暗暗的珠光,彷彿那張瑟的表面即是那深邃的河漢。指尖挑復得錚錚作響,悠 揚的音符好像那泉水在流動,又好像風行草上,凝著剔透的露珠。   子路以清朗的歌聲唱道:   天蒼蒼,水茫茫   山高水長日月明   山青青,水泠泠   日破天光分外明   山青青,水碧碧   如頌如歌聲聲傾   將軍拔劍南天起   願作長風繞戰旗   高山流水韻依依   如泣如訴如悲啼   人生難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難覓   孔子聞聲,周身一震,眼圈陣陣泛熱。   --此夕此心,君知之乎?   仲由,我想,我是多少懂得一些了……   雖是人在房內,孔子並未開門相迎,而是起身坐到琴臺前,援琴鳴絃,共譜一曲清商 。   雲影茫茫,清輝欲歛,花影繽紛,歸鳥飛急。在古調的催弄下,有風入松濤,簾推繡 戶,竟夕雲破月來,星漢西流。   夜仍未央。   那夜琴瑟和鳴,達旦不歇。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又和好如初。孔子大概是有感自己太常奚落子路,因此也 格外誇讚子路幾句,援引《詩經.邶風.雄雉》:「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就把這 句話寫在褲頭上,當作座右銘,每天嘴上也叨唸著這句,就好像怕自己忘記似的。   弟子們見子路這樣覺得很有趣,聽了一段時間以後,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閔子搴與子 路年紀相仿,平時交情也不錯,見子路春風滿面,有一天大家正在吃飯,他就帶著碗坐到 子路的榻子上,誠心恭賀道:「就知道夫子一定會誇獎你!瞧你這幾天非常高興啊。」冉 雍聽他們有說有笑,經過也停了下來,揣著碗坐了過去,「師叔,你很在意被夫子誇獎嗎 ?」   子夏成績斐然,受老師誇獎算是家常便飯,嘴上也比較不饒人,頗有自得之意,「還 不是因為師叔太少被夫子稱讚,才會沾沾自喜地到處告訴大家。」子游聞言,不願失禮於 師叔,立刻用手肘頂子夏,低聲道:「行了,別說了。」   子路也沒有追究,只是回答冉雍:「我這麼喜歡夫子,怎麼可能不想被他稱讚呢?就 算只有一次也好,我已經心滿意足。」   子路不知道,冉雍一直把這個回答記在心中。日後孔子離開魯國時,季氏不願讓子路 離開,冉雍竟然自願接任家宰一職,成全子路,讓子路去伴隨他最喜愛的夫子。   孔子其實很喜歡子路,很喜歡,很喜歡,只是旁人不知道,子路本人也不知道,只有 孔子自己才知道。   一日,他見孔子正在對顏淵噓寒問暖,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不由得吃味。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顏淵一直以來都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孔子只好多關心他。   等到顏淵離開,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子路才走上前:「夫子!」   孔子見到子路臉色不對,連忙說:「仲由?怎麼一臉氣呼呼的?又是要找誰打架了? 可不准去啊,要是你去了,回來讓我用教尺打手心。」   「……!」子路真是委屈,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孔子就說要打他手心,都幾歲的人了 ,這能看嗎?惡狠狠地往「勁敵」顏淵的方向瞪過去,顏淵以為師叔在跟他打招呼,於是 不慌不忙地回了個禮。這讓子路更憤怒了!   為了讓不遠處的顏淵也能清楚聽到,他揚聲道:「--夫子,如果你只能帶一個弟子 上戰場的話,你要帶誰去呢?」心道自己勇武過人,武力遠在眾弟子之上,其他小師弟們 的射箭還有長劍都得向他學習,夫子絕對沒有別的選擇了。   孔子若有所思,像是知道子路為何要明知故問,良久才嘆了口氣,沒有給子路好臉色 ,「像你這樣會徒手跟老虎打架,徒步涉水過深河,死了都不懂得後悔的人,帶不得!」 撇頭望向顏淵,「要帶,就要帶謹慎思考,以智克敵之人。」   好面子的他居然在小夥子面前受辱,心情很不是滋味,忿忿然轉身離去。孔子聽不很 清楚,只能微微聽見他細聲叨唸:「為什麼?……不過是希望你……罷了……」   旁觀的顏淵一直很擔心,子路才從他身旁經過,他上前,想安慰垂頭喪氣的師叔,孔 子卻使了一個眼色給他,讓他不要去安慰子路,以免被遷怒了。顏淵不安地目送子路離去 ,這才上前詢問孔子:「夫子,你明明擔心師叔魯莽行事,怕他遭遇不測。你分明是在提 點他、你這麼重視他的安危,為何不明說呢?」   孔子不禁苦笑,哪怕說得再明白,仲由也不會懂的。   遙想子路在窗外鼓瑟的那一夜,孔子從他的瑟音中聽見千軍萬馬的奔騰,雖千萬人吾 往矣的淑世之志,如此豪情萬千的俠士,正是如此,就像自己無法達到他的境界一般,仲 由也與他相距甚遠,   顏淵偷偷往上瞧著孔子,知道孔子心裡對子路,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同於他人的「特別 」,他放了膽,輕聲道:「夫子,其實你到哪裡都把師叔帶在身邊,又何必如師叔所言, 單單只是帶他上戰場就好?」   孔子無語。   顏淵察言觀色,正欲收回前話,孔子卻拍拍顏淵的肩膀,「只要你懂得為師,為師就 知足了。」   顏淵看著孔子眼底下的意思,忍不住猜想,該不是孔子根本就說不出口?強如老師, 也有無法說出來的話、不懂得去應付的人嗎?還是說……只是師叔一個人呢?   孔子發現顏淵一直仰頭望著他,忽然有些尷尬,只好吩咐他:「回,沒事的話就去溫 書,不要再想這些莫名其妙的閒事了。」   顏淵諾諾地道了聲「是」,趕緊走了。一邊走,一邊思忖--為何啊?他們兩人的心 ,我竟是任何一方都無法明白。 【待續】 這裡解答兩個問題: (1)為何文中顏淵稱呼子路為師叔──   因為子路跟孔子是同輩的,顏淵最小,兩人至少相差20歲,子貢等人與顏淵同輩,故 也必須稱呼子路為師叔。反正子路已經接近爸爸輩了,在孔子的學堂中,大概也已經負責 教授,而不單單只是學生而已了。   (感謝密雨斜侵薜荔牆補充:顏淵之父顏路,曾參之父曾點,都曾在孔子門下求學。 我還以為是這個原因才叫「師叔」)   顏路、曾點,與子路都是同輩的,顏淵理應稱呼子路為師叔,曾子年紀更小更是。 (2)我的夫子沒有這麼軟!尤其是對子路!──   夫子跟子路年紀相近,子路又是他的第一個學生,兩人亦師亦友,關係是很親密的。 子路還掌管孔子的家事(孔子68歲那年病重,子路已經準備要替孔子辦喪事了,可見得子 路介入孔子家事甚多),辦學也有許多都交給他,算是同事。   有人推測,論語大概是子夏(門人較多,流傳較廣)或曾子(從論語中都尊稱曾參為 「曾子」,其他學生都沒有這種尊稱,就可以很明顯地知道這個說法是可信的)的門人所 傳抄,論語本身是語錄體的著述,並不代表孔子所有的話語都被記錄下來,而是傳抄者按 他們的喜好,來決定抄什麼。子路善武,「比較」不善於文(但他的能力依然非常好), 在弟子間的地位本來就比較低,所以說子路受到孔子指責的「紀錄」雖然多,但是私底下 的言行,是語錄體無法全部捕捉的。 補充:孔子最喜歡的弟子依然是顏淵,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可能有親戚關係(孔子母親那一 系的,孔母名顏征在),孔廟配享從祀的學生,也是顏淵排首位,與孔子同桌(順帶一提 ,朱熹什麼的都已經要站另外一排了,很遠XD),因為祭拜孔子的人都覺得孔子應該比較 喜歡跟顏淵一起吃飯XD   但是真要說關係最特別的,依然還是孔子與顏淵,孔子對顏淵就像是父對子,而孔子 與子路之間的關係更為平等,也更親密、無拘束,就像是朋友一樣。 --    人生而承歡,卻為死憂傷。   死之舞的陰影在眾生之心田種下不幸種子,使生者不得高歌。    四望蒼茫,失去標的就不必再渴求前景。   生何喜悅,死亦何苦?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0.105.218.134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0)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1)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2) ※ 編輯: comet1224 來自: 120.105.218.134 (05/18 03:43)
skyflying72:孔子說子路登堂未入室是在責備其他人沒資格批評子路吧 05/18 09:19
comet1224:登堂入室是說他彈得不錯,但還沒到"入室"的階段,算調侃 05/20 1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