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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 第五回 持燈童子作了佛供養 白紙黑字抵了鴛鴦債   幽簾夜月本清明,無奈夢三更。   憶來猶自驚人醒,復了睡、再續無憑。   尋夢依依難捨,相逢才識花名。   暖閣香帳許山盟,細解薄紗綾。   片時哪得芳心肯?拒還迎、燭照銀屏。   乍破虛實難辨,覺來是我情輕。   這是一闋〈風入松〉,聊表那豔情風流,如夢似幻,纏纏綿綿,卻又做不得手的閨房密事。   且說張起靈佯裝睡下,未再理會,吳邪又賴皮,自己擦洗了一番,仍舊上床,抱著張起靈睡,原本他還不時的蹭,滿足了以後,自然香甜甜的睡下去了,並無罣礙,反而張起靈讓他弄醒了。吳邪既抱著他睡,他翻了個身,看著吳邪,卻著實想了一遍:『這個很痛,他不習慣。』便把想法吞了下去。   吳邪嚅嚅幾聲,卻醒了過來,半瞇著眼就糊糊的說:「怎麼有東西頂著我?」再看仔細,張起靈靜靜的,一張白白淨淨的臉,竟然紅了。   吳邪也不是吃素的,往下摸了摸,越發把張起靈弄聳起來,知道他小哥素不開口,要有什麼想法,也都不像他們那麼直接,往往能忍則忍,不能忍的,也依樣吞下去了,因而倍感心疼,道:「小哥,照你這情形,要是不凶點,怎樣都無法翻身作攻。」   張起靈搖搖頭,心道:「不需要。」吳邪又怎麼知道張起靈因為愛他,所以護他、讓他?   吳邪攢著他的手,仔仔細細的說:「這件事是我愧對你了,總是讓你在我這兒那麼沒尊嚴,你如果脹得緊,我就是用手、用嘴、用屁股替你解了都行,你愛哪種呢?自己抽籤決定?」   張起靈聽完,眼睛都直了,往後一縮。吳邪問他怎麼了,張起靈就把被子摀住整身,對吳邪理都不理。   那吳邪又想道:『儘管小哥經驗豐富,畢竟前頭還算處子,他若不舒服,我不能只貪圖我自己的爽快,卻讓他成了我發洩的事物。』因而一副捨身取義的樣子,掀開棉被,鑽進去和張起靈紮堆。   張起靈看吳邪簡直神經病,發狂了過來磨蹭他,表情還痛苦得要死,因而叫他:「吳邪,別動。」那吳邪生生定住了,張起靈便摟著他,親親他的耳朵、脖子、臉、一路到胸,那個吻,好似細雨一樣碎,又彷彿棉花一樣,一點點,一點點的,連感覺都沒有,輕得好像是風。   吳邪正在心猿意馬,渾身都融了,一個動念,卻忽然想到:『難得他終於有求於我,我得藉機揩點油。』才正進入狀況,便叫了停。   張起靈一想,果然是自己不對,問:「不舒服嗎?」吳邪說:「不是那問題!」張起靈歪了頭,不解。那吳邪賊笑道:「我有個提案--除非你讓我贖身,否則這一回,我是不會與你做的,我絕對冷眼旁觀到你脹死為止。」   張起靈本來心說:『我不會脹死,我會去廁所。』然而回憶起解夢的話,剖析了一下利弊,再聽吳邪那欠打的話,想做了他的心情倒是多了幾分,卻不是因為吳邪得人疼,於是點了頭。   吳邪初看還不信,驚詫道:「你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妥協的人,你真的是我的小哥?還是你是哪來的狐狸精變幻的?」   張起靈真被他繞得懶,又打算蓋被子睡覺了,吳邪忙阻住他,搖著屁股說:「小哥,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張起靈瞥了他一眼,吳邪又千勾搭,百勾搭,各種勾搭,張起靈見狀,下頭那團火,竟反而慢慢萎下去,燃都燃不起來,回想起來反覺著:『黑瞎子或許好一點。』   吳邪看著色誘沒用,才在著急,叫道:「我年華不過弱冠,已先年老色衰,這怎麼行?真真婚姻不長久!」張起靈見他眉眼間有心事,問:「怎麼了?」吳邪忙在床上磕頭道:「小哥,我求你把我做了吧!我只有一個條件!」張起靈此時已經面死了,做倒是不必,只是問:「嗯?」   吳邪忙爬下床去,就著平時客人留箋的雪浪紙,當場研墨,寫了一紙字條,內容:「麒鳳樓頭牌玉面觀音美女張某某,與彩州縣令天子門生前途無量帥哥吳某,約定猴年馬月牛日兔時,由帥哥吳某為美女張某某贖身,以畫押為證,如有違反約定者,下輩子變個大王八,替對方扛墓碑。」   吳邪屁顛屁顛拿著這張龍飛鳳舞的傑作回來炫耀,張起靈一看,差點沒把那紙戳爛,吳邪還在那兒說服道:「不喜歡美女,我也替你改了帥哥,如何?咱們下了印吧--」   沒想張起靈連印子都免了,直接咬破拇指,把血印上去,當血契。吳邪一看,大不得,忙說:「小哥,你真的要替我馱碑?你八字太重,我怕鎮不住,也不大好,不如……」張起靈也不聽他墨跡,就把他壓在床上,替他脫了褲子,仔仔細細的抹藥。   這下子,吳邪臉一紅,心裡頭那犯難的感覺全出現了,就覺得特別興奮,還胡亂道:「小哥,你真行啊,難得威風了一回,我今晚先試試,覺得行了,下回給你燉補。」張起靈嘴角一勾,往裡頭戳了幾戳,吳邪喊了聲媽蛋,立刻渾身顫呀顫在那邊狂直抖,道:「幹什麼,說話都不行?你忌妒我能說?」   張起靈又幫他挖了幾挖,其實都在替他好好的上藥,讓裡頭滑潤些。吳邪哀爸叫母直發抖,渾身酥麻得一個不行,往後頭直叫道:「你那兩手指真心了得,要做了別行,肯定一現代曹操了,求你別把我裡頭當土鑽!」張起靈便問:「痛麼?」   到了關頭,吳邪反而噤聲,只是一張臉紅赤赤的。不待張起靈再問,他才訥訥了句:「沒有不舒服,誰說會痛呢?就是不習慣,怪癢的。」張起靈一笑,又往裡頭刮了一下,那吳邪一個不留意,竟「嗯啊」一聲哼出來,也把張起靈怪驚的,畢竟他自己很久不叫出聲來了,甚至不曉得一個男人能這樣叫出來。   吳邪那聲音一洩出來,真一個怪臊的不說,還一直感覺張起靈的眼神有笑意,真是桃花羞作無情死,感激東風。   每到這時候,也才知道以前一直對張起靈用強,張起靈該有多麼難受了,又想他小哥如今還跟他在一起,真是一副菩薩心腸,也無愧他的名號叫「玉面觀音」了。   吳邪在那兒兀自千頭萬緒,張起靈見裡頭潤得差不多了,那吳邪也感覺後頭辣狠狠的不說,藥在那兒麻麻癢癢,難受要死,便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回頭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小哥你來吧!為了你,雖千萬人吾往矣!」   張起靈面無表情,唯有他的下頭真的被這話說軟了,還得搓一搓才能回神,反而如今被逼的人還是他,模樣極為無奈。   吳邪還在趴著等火車進洞,張起靈怕他很久不曾這樣翻身被作,還在心裡告訴他:「等等我會慢一點,你不要的話,我就停。」吳邪竟說:「得你後頭的不只我一人,得你前頭的卻真心只有我,我若不要了,那是我的損失呢。」張起靈一聽又軟了。吳邪見狀幾乎能哭,道:「你何時成了軟屌哥?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讓你左右橫豎都軟!你要這樣我無法跟你做夫妻啊!」   張起靈輕輕拍了他的屁股一下,吳邪道:「別打我屁股啊!」張起靈不聽,終究把鵰兄滑了進去,令吳邪一個震顫。起初有幾吋股道是不好走的,讓吳邪扭動不得,張起靈怕傷了他,也卡在那兒,不敢亂動。   吳邪在下頭痛叫道:「唉唉唉,又辣又疼!你快點動動,不然屁股裡好像有蟲!」張起靈聞言不禁皺眉,儘管形容很是噁心,仔細想想也對,既然得了此言,他便恢復以往的果敢,挺著腰,往裡頭攪動起來。   既然挨過那最難受的地方,吳邪感覺也不同了,欣然問:「全進去了嗎。」張起靈心回道:「嗯。」   吳邪長嘆一口氣道:「感覺仍是不壞的,我在上頭還要承受壓力,怕你不能承歡,在下頭我反而能享受,我看下回誰上誰下,還是擲骰子決定好了,不然丟銅錢,或是一三五二四六也得?」張起靈怕聽了這些垃圾話就軟屌,於是只犁田,不說話,果敢出出入入。   入了一會兒,麒鳳樓特製的合歡散,是很生水滋潤又清涼的,使雙方都如入天堂之境。張起靈工作已久,早就習慣這樣升天,只有吳邪在那兒嗯嗯啊啊的樂不思蜀,好像在做按摩。   張起靈心示他:「不要太大聲,會吵到別人。」吳邪卻在那呻吟道:「喔--小哥,你技術很好啊。」張起靈回道:「我是做這一行的。」說完,兩個人都凍住了。   吳邪回頭與張起靈對視一眼,確定張起靈比他還尷尬,忙讓道:「繼續,繼續,時間還沒到,別軟了,軟了得退錢!」   張起靈心說:「我很懷念在下面的時候。」吳邪還調侃道:「嘛,要搶著當下面也行,以後我們能猜拳啊。」   張起靈搖搖頭,竟說:「吳邪,斯文一點也很好。」吳邪竟上癮了,說:「我就喜歡這麼跟你有說有笑的,看你那一張臉都被我搞青了,我很過癮啊。」   這種言語與精神上的折磨讓張起靈維持不了很久,只心道:「我投降。」吳邪忙使力夾住,還不讓張起靈出來。一瞬間,張起靈神色黯然,卻逆來順受。那精都在裡頭留住了,讓張起靈尷尬得不行,只能默默。完事後,才得以抽出來,拿了毛巾沾水替對方揩抹。   張起靈替吳邪擦,那是極為認真的,但吳邪愛開不開的,又是另一回事,弄得性子好如張起靈,也有點惱他,但還是在幫他擦。   吳邪想到翩然處,整個人都愉悅了,一想:「小哥果是愛我,才會那麼快就答應我的契約!」張起靈提醒他:「吳邪,你說出來了。」吳邪表情爽快,興奮道:「為此我就是犧牲小我、拯救大我也值得,以後我要再大俠比劍!」張起靈戳了他一下,吳邪「嗷嗚」一聲,趴在床上摀住菊花發抖。   張起靈聞見滿房間都是體液的味道,才發現吳邪裡頭的精流到床單上了。儘管是吳邪到處亂動不讓他擦惹的禍,但他還是尷尬得不行。吳邪見狀還以為張起靈的自尊心全毀,忙上來巴結他道:「小哥,我曉得我說話總讓你軟,這不是你的不對,而是我的不對!」   又說:「你很厲害,拼命的往下摳啊、鑽的,你鑽的都是什麼古怪位置?總讓人特別舒服。不像那個死瞎子,就拼命的往裡頭進來,他娘的,灌香腸啊,一點技術都沒有。還是你強多了!不愧是職業的!」   張起靈本來聽了一半還有一點得瑟,暗想道:『我知道那裡會舒服。』但是聽到後半,整個人又麻木了,心情都黑暗了。   吳邪以為張起靈可能是潔癖,無法忍受,見外頭天色也十分了,道:「小哥,我跟你道歉,把你的洨漏出來是我的不對,我會洗床單的!」張起靈點頭,「我也去洗。」   如今時間還很早,吳邪還抱著被單,他們瞅緊了時機,要到大澡堂去。才脫完衣服,到了拉門外,張起靈卻停下來,並不進去。   吳邪探過來,從縫隙一看,驚嘆道:「這個滑溜溜的背,還有一頭美麗的長髮,哇,真是個美女!」尋思一會兒,「可是麒鳳樓哪來的女人!而且那背影有點寬,又有點似曾相識……」   張起靈摀住吳邪的嘴,把他拉了下來,兩人蹲在門外,一時沒有動靜。張起靈才放開來,讓吳邪呼吸一會兒,吳邪就「哈啾!」了一聲,張起靈忙又摀住他,他還拼命抵抗道:「小哥你別偷窺人家女孩子洗澡…」   「──呦,你們兩個想來洗鴛鴦浴啊?介不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啊?」   澡堂裡那人才出聲,吳邪才想起來:「小花,是你!你的背影也太銷魂了吧……」此話一出,解語花連頭都不轉過來,竟一直用背影面對著他們。張起靈見狀,不由把手遮在臉上,久久都不拿下來。   解語花回神過來,也覺得自己太蠢,暗說一聲:「吳邪都已經是張起靈的碾玉匠了,我還奢望什麼呢,哈。」便揚聲道:「你們快點進來吧,水還熱著呢!」   吳邪一邊進來參人家的場,還在那兒咕噥道:「小花你是不是覷準了小哥的洗澡時間在尾隨?我可不許你再打小哥的主意。」解語花笑笑道:「少臭美了,這時間浴池是最沒人的,向來都是我這樓中第一花魁先洗,你們都只能洗我洗過的水而已。」   張起靈聞言,略皺了眉,但是沒理那兩個人,逕自端了毛巾與米糠水,到一邊洗澡。   解語花往吳邪全身掃視一番,舔了唇,忽然往吳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吳邪罵道:「幹啥!你自己的屁股長得美多了,你怎麼不拍你自己的!」果真那樣一打,竟有些稠稠的液體自臀邊一直流到大腿去。   解語花見狀一笑,「哇哇,你們的業績不錯啊,張少保果真說到做到,他沒偷情,是你讓他偷著了!人家說:『偷雞不著蝕把米。』你是先偷了雞才蝕了米,這會子也奇!」   吳邪要是在房間裡顛鸞倒鳳還不打緊,出來外頭攸關男人自尊,不能馬虎,忙解釋道:「我們是互著幹的!這是漢子的浪漫,你怎麼會懂?」   張起靈心向他說:「吳邪,別回應他。」那解語花早已聽到吳邪的話了,笑得更燦爛,呵呵呵的說:「誰說我不懂了?那死瞎子總是巴著我幹他,我也不能不幹他啊。幹得到男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又瞅著張起靈說:「讓我抓著你偷情的證據了,看你怎麼賠我?啊?我可要把你的賣身契延長囉?」   張起靈被這兩人夾攻,實在煩到一個不能再煩,乾脆把浴桶罩在頭上,躲在角落裡縮成一團。解語花看著他可憐,笑道:「本來罪證確鑿,我是不該饒你的,不過新春時節,大家都該開開心心的。不如我罰你們兩個,一個人幫我洗頭,一個人幫我擦背!你看如何?」   張起靈拿下浴桶,向他搖頭,手語道:「不要,很麻煩。」   吳邪也抱怨說:「小哥自己的頭髮都長得跟女鬼似的了,他光曬乾都得曬兩個時辰,哪有空替你洗啊?我也要洗床單啊,我好忙的,你好手好腳的就自己洗嘛。」   解語花指著他那畫了圖的床單說:「瞧瞧你手上的不是賊贓嗎?就你這人贓俱獲的模樣還敢狡辯?小心我把你關在樓裡接客,賠償我們樓裡的損失!」   吳邪抱怨道:「煩死了,就不能是尿床嗎?小花,你怎麼變成了一個守財奴,那麼婆婆媽媽的?」   張起靈心道:『這是他的工作,別為難他。』語畢,當真過去替解語花洗澡擦背,消災了事。   吳邪見狀,反而捨不得張起靈一個人在那兒做高伏低的,便也搶著過去,幫解語花搓泡泡、去角質,讓解語花樂得在那兒享受,一次賺到兩個人,左擁右抱的。   下一回還有些什麼精彩故事?有曾經被張少保除名的老客人登樓了,除此之外,新春時節,凡是青樓,都必須隨團拜謁天篷元帥!除此之外,更多好玩的──   【欲知後事,下回待續!】 --   雖然天地間萬物都是齊一而平等,可是在一個人的心中,兩個不同的人,能佔相同的重 量嗎?若能做到這點,便不是道家學徒,而是墨家信徒了。……莊周沉吟一晌,望著惠施的 眼神不禁猶疑。   「--你想我說什麼?自你問我這個問題開始,我就知道你想我告訴你什麼。」 他伸過手去,蓋在惠施的心口上,隔著絲絹深衣,左右輕輕地摩娑著,「答案在你自個兒心 裡,你自己琢磨,別強迫我回答,好麼?」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34.25.9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3108619.A.8F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