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法伺候
依舊是寒冷的十二月，聖誕節不久就要到來。整個莊園上下都瀰漫著過新年的氣氛，
今年的雪並不多，空氣非常的乾冷，大人們為了來年可以預見的收成唉聲嘆氣，小孩則是
沉浸於節慶的氣氛之中。
「啪！」、「啪！」
維特爵士用力地用粗木杖抽了華利斯的背一下，華利斯趴在長板凳上，咬著粗布，從
頭到尾沒吭一聲，但額頭上涔涔的都是汗，臉色也非常的蒼白。隨著爵士棍落，他雖緊抓
著板凳，身體仍不由得抽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爵士夫人，從頭到尾都是拿著手帕摀住自己的半臉，太慘了，她不忍卒睹
。愛麗絲與賽米爾也站在一旁，一語不發，一個是告密的，另一個是參與者，卻置身事外
，賽米爾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要說不怨，華利斯怎麼會不怨呢？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是客卿。
華利斯只能這樣想。
「父親一定是因為顧忌他作為客人的身分，才不敢處置他的，雖然進入領地接受庇護
的客人，領主就連初夜權都得以行使，但賽米爾真正的身分……聽起來他家以前也是有城
堡的，說不定不比父親低到哪裡去，更不比我低到哪裡去。」
他喪氣地心想。
「領主大人，看在小孩子不懂事的份上，放過華利斯吧！」
侯爵夫人道，爵士充耳不聞。
「領主大人，拜託您了，心慈手軟些吧，天主也不願意看到您如此對待孩子的，怎能
忍心得下手呢？」
侯爵夫人還在央求著維特爵士，夫人向來少話，這次是她最動之以情的一次，說得爵
士都有點動容，只好把木棍丟到地上，「好吧。我當然尊重夫人的意思。」
爵士走到凳子前，拿出華利斯塞在嘴裡的粗布，低頭對他斥責道：「聽好了，下次不
準再和別人一起睡－－男的女的都不行，不是只有賽米爾而已。」
「是他來找我的……」
「啪！」
華利斯話還沒說完，爵士就打了他一記耳光，邊上的侯爵夫人雖然心疼，卻不能說什
麼，只能無力地閉上雙眼，幾欲暈厥，後方的女僕們連忙都來攙扶著她。
「勿忘索多瑪、娥摩拉的教訓。也不能在神見證的婚姻以外行淫，正是因為你現在還
小，所以我要早點教會你。」
說完，爵士才想扶華利斯起來，一邊有女僕要來幫華利斯擦傷，就有一名穿著盔甲的
侍衛匆匆跑進室內，通告道：「領主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一幫打家劫舍的馬賊經過我們
的農地，把牛羊都帶走了。」
「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爵士低頭，思忖道：「若是平常，少了一兩隻也不如何
，偏生再過一週就是禁獵期了，要這樣撐到春天，會吃不消的。」他抬頭問那名侍衛：「
馬賊們跑遠了嗎？」
「還沒，住外圍守門的農人快馬加鞭進來城內通報，但管事的騎士們前幾日才一起出
任務，人都不在，如今只有幾個侍從困住他們。」
「這不好啊！」聞言，賽米爾牽著愛麗絲，立刻就要衝出去。爵士擋住他的去路，問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去拿我的盔甲和武器！」賽米爾十萬火急地說：「千萬不能讓那幫人跑了，
那些小侍衛們要是被賊人們打傷，又該怎麼辦才好？我這就去收拾他們。」
「不能去！」維特爵士振聲道。
「但是……」
「我說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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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米爾把臉抽離了，而後把手蓋在華利斯的左胸膛上，「你的心口好熱，心跳得很快嗎
？」他的問句游刃有餘，讓華利斯有種被糟蹋的感覺，只能把頭不斷地往下縮，不讓賽米爾
看見自己的神色，盡量讓頭髮蓋住自己的臉。賽米爾一隻手輕輕地摸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撫
摸著他的臉。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布料微微摩擦的聲音。華利斯渾身動彈不得，不知道
為什麼，賽米爾的手很細，這樣子摸他，他竟然覺得很舒服，整個身體都躁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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