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幾乎通篇Ｈ
前面就先防爆
乖小孩不要看喔～～
那些女生，明明山上的夜晚這麼冷，有的卻不穿外套，有的則是穿深V，這讓衛采明
能清楚感覺到她們想以胸器嚇唬男生的心意。
相較之下，程薰跟自己明明是老相識，卻連話都不說，一回來就先洗澡。雖然回房間
的時候都兩點了，但是跟宿舍的糜爛生活比起來，兩點又算什麼呢？趕報告的時候就算通
宵都是有的，而且同甘共苦的時候還特別有話聊，零食也都會分著吃，如今反而活像是在
躲他似的。
衛采明按捺不住性子，走到浴室裡把門打開了。走進裡頭，有陣陣水聲自拉簾後傳出
，自微微的光影掠動可以看見程薰一手拿著水龍頭，另一手正在擦抹自己的身體。
他怔怔看著程薰運動著纖細的手臂，在修長的身軀上塗抹著皂沫，尤其在骨感的腰枝
上抹著，那猶屬少年人的身材……
「…！」程薰按了水。他微微把浴簾拉出一個角，探出頭來，看到衛采明。衛采明對
上程薰驚異的目光，衛采明則是用餘光偷瞥著那微微探出身來，沾滿水珠，在燈光底下顯
得更為剔透的肩頭與鎖骨──這是怎麼了，這個人也常常穿背心，肩頭鎖骨喉結這些部位
要看多得是機會，但是為什麼今天一看到，就覺得好像有把火在燒？
「你怎麼忽然進來了？」
衛采明悠哉悠哉地答道：「你都敢不鎖門了，我就不敢進來嗎？」
「我怕有人想上廁所啊，想上的直接進來就行了。而且你一聲不發的，害得我以為是
別人。」
「你忘了另外兩個人不在房裡嗎？哪有這麼容易就有人想上廁所的。」衛采明笑了笑
，「你這是想讓我進來，順便替我找藉口，更何況－－我就能進來看你，「別人」就不能
囉？」
衛采明說完就對上程薰的大白眼，覺得情形不該是這樣啊，「反正只有你跟我，我們
要不要一起洗算了？我們游泳課不都是這樣嗎？」
程薰立刻反駁：「那是因為澡間少，搶不到只好湊合著省事，我現在都快洗好了，再
五分鐘，我再五分鐘就出去。」
衛采明往簾子後面看，見到高高放在架子上的換洗衣服，想說他就是光著身子濕漉漉
地出來，坐在床上慢慢穿衣服又不會怎樣，他幹嘛就硬是要待在浴室裡換完？
眼見程薰就要拉上浴簾，衛采明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事事都想勸誘程薰，偏偏程
薰又比平常要來得更鈍些，果然道可道非常道，衛采明所心想之事是佛曰不可說，一切都
成謎。
「我沒有要趕你的意思，你還是慢慢洗吧，記得洗香一點。」說罷，往程薰濕答答的
臉頰上香了一口。
面對衛采明忽然之舉，程薰眨了眨眼，眼神四處飄忽，看他用手抓著簾子的樣子，分
明很想快點縮回簾子後面，偏生什麼動作也無。衛采明一直等，程薰沒有罵他，也沒有躲
，更別提打他，調戲對方卻沒得到任何反應，沒有什麼事比這更嘔的，衛采明只好轉身離
開。等到確定衛采明完全離開浴室，程薰才縮回簾子後面，打開蓮蓬頭繼續洗澡。
等到衛采明也洗好，已經是凌晨兩點半，剛好是他們上次一起趕報告完成的時間。
住宿區的窗戶視野不錯，能看到在天一方的皓月高照。程薰頗有情調，衛采明能隱隱
聽見別房還沒睡的正在看一些吵雜的電視節目，也有的精神很好正在嬉鬧，惟獨程薰靜靜
的，一個人在看月亮。
他蹬在窗邊的椅子上，面朝窗外，手扶著椅背，兩條白白的小腿跪在椅子裡，模樣正
好被一邊擦頭一邊走出浴室的衛采明看見。
衛采明把毛巾扔在浴室裡，逕直走上前去，這幾天對他親熱慣了，一把從後面把他軟
軟的腰抱住都不覺得尷尬。
「阿明，你少莫名其妙了。」程薰掙扎了一下，衛采明就是不放手，衛采明自己帶來
的薰衣草沐浴乳洗了實在很香，程薰呼吸著這個氣息，索性懶懶地把頭斜靠在衛采明的肩
膀上，任由衛采明用兩隻手攬著他的腰身。
就這樣維持著一跪一站的姿勢，衛采明抱著程薰一會兒，「小薰，我跟你一起賞月。
」忽然放開了程薰。
以前衛采明根本不會這樣動手動腳，是到高二那年，他照顧過生病的衛采明以後，衛
采明對他的動作才多了溫度，然而這次宿營，自昨晚開始，衛采明對他的親暱就出奇地多
，害得程薰現在反而不習慣被衛采明放開。
衛采明把原本面對著房門的椅子拖了過來，轉了方向擺在窗前，他自己在椅子上穩穩
地坐了下來，再恬不知恥地要求程薰：「你來我腿上坐吧。」沒想到放開他，是為了有更
過分的要求。
程薰再怎麼沒自覺，此時大概都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覺。「又不是國小生了，怎麼會那
麼坐？」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一邊還是老老實實坐到衛采明的大腿上。人的腿是軟的，
溫熱的，衛采明身體半乾，肌膚上還有水氣。程薰覺得自己坐下的地方，有一包比周遭肌
膚來得更熱的東西，隔著褲子填在他兩腿根之間顫動著，這下他一點看月亮的心思都沒有
了。
衛采明把頭靠上程薰的後頸，呼吸他髮間的沁涼薄荷香，攬在他腰上的手，從寬鬆的
背心擺摸進衣服裡，熱熱的手掌壓上他溫涼的下腹部，在他結實的腹溝上下游移。
程薰有不好的預感，過去他只要聽見班上有同學上高三就搞女人的，他會罵那個男的
是人渣，然而現在才大一…大一是成年了，但是除了可以買酒買H漫買色情小說以外，他
還是一點成人的自覺都沒有。
程薰心裡最直白的感覺就是──衛采明發春了，衛采明想搞他。這讓程薰很訝異，程
薰明明心裡很清楚，男的如果要跟男的做，就得要用上肛門，這是多可怕的事情，自己為
什麼可以在衛采明用手摸他全身的同時，冷靜地結出定論，而且沒有逃走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自己除了這間房以外沒有別的去處，他對班上的誰都不親厚，跟班上其他
人都是假交情……
那裡不會很髒嗎？不會很痛嗎？會不會流血？各種凌亂糾結的問題在他腦海一一浮現
，讓他心緒更糟。
衛采明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沒問他愛不愛他，這讓程薰很遲疑──衛采明，你為什麼
不問我愛不愛你？是不是你覺得我不愛你？還是你覺得這根本就跟做愛是兩回事？
也許程薰把愛跟做愛兩件事看得太密切也太理想，使得鬱悶的情緒堵在他的心口，讓
他簡直無法呼吸。
一想到衛采明從來沒有放棄過項晨逸，程薰就不想再去爭什麼，他只想讓衛采明過得
很好，想關心他，竭盡所能讓他能舒舒服服過日子。
但是這不代表自己聖母到允許讓衛采明搞他。說起來並不光采，程薰儘管對愛情懷抱
希望，卻始終沒真正瞧上一個女生，他也看出宿營根本跟聯誼沒兩樣，他是不會再參加這
類social了，他在想，也許他會守身如玉直到他出社會為止。
他簡直不敢想，衛采明為何在大一就已經蠢蠢欲動，還是對他這樣的同性！
衛采明一把抱起他，把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程薰心跳得猛烈，整張臉都在發燙，他窩在衛采明的胸口，不敢抬頭看他。
「你的身體好熱。」衛采明呢喃著。他的左手仍握著程薰的腰，在他的腰枝撫娑，另
一手把程薰的短褲拉到膝蓋，那件已經是他的底褲，因此未經人事的白皙分身就這樣露了
出來。
分身一接觸到空氣，就冰涼得讓程薰瑟縮。
「沒有你想像中來得這麼冷，放心吧。」衛采明雙手拉下自己的褲子，用右手持著他
自己的棒身，湊上程薰的。
「囈…！」程薰低著頭，移不開目光。想必男女之間是無法有這樣的行為，他從沒有
仔細地看過衛采明的小弟弟生得如何，也沒有機會。當衛采明用手握著他的灼熱，不斷往
程薰的靠近磨擦著，程薰就下意識擺腰磨動著，隨後衛采明放開了手，讓這兩樣活物自顧
自地抽顫擺動著，相互吸引，靠近搓擦著。
不過片刻，兩人都滿頭大汗，衛采明還算鎮定，有細微的喘息在他的唇齒間噴溢，程
薰則是緊張又羞窘，大張著口無法停止自己的喘息。
衛采明握上程薰的雙手，掌心發燙，兩隻手都在微微發抖，恐懼的程度比夜教更甚。
怎麼會是這種反應？他忍不住問：「小薰，你怕我嗎？」
程薰跨坐在衛采明的大腿上，與衛采明額靠著額。他低眉看著衛采明，口欲張合，良
久才反問出來：「采明……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是項晨逸那個屁孩，你會想跟他做這種事
嗎？」
衛采明一懍，他沒想到程薰會這樣問，更沒想到程薰的話語間對項晨逸的敵意這麼強
烈，頓時心海翻絞。程薰依然怔怔等著他的回答，衛采明平時是很能解圍的，只有這時，
他想不到該說什麼話來面對自己的良心。
程薰兩眼已然迷離，他呼著氣，緩緩低下頭來，貼上衛采明的唇。唇貼著唇，程薰軟
軟地吮著衛采明的兩片有彈性的唇瓣，再將舌尖探入他的口腔中。雙方才剛刷過牙，程薰
擠的是衛采明帶來的含氟牙膏，兩人口腔內清新的氣味如出一轍。
曾幾何時，程薰竟忍不住流下淚來。衛采明無法預料程薰為何忽然淚眼婆娑，明明真
正會痛的都還沒有開始啊。
程薰自己則是摸不清想法，他從一開始認識衛采明，就對他很有好感，覺得「呀，阿
明真是完美，是我想成為的那種男人」，下意識貼近他、愛護他，只要衛采明在的時候，
他就會把衛采明奉為上位，去福利社不忘了帶布丁回來，經過販賣機也會順手投下綠茶給
他，起先只是留心在這些生活的小地方，不知覺間卻積累成習慣……他以為自己只是把衛
采明當成朋友，可是為什麼現在一想到衛采明的心處處都向著現實仍有一小段隔閡的項晨
逸，他就覺得整個人好像都梗住似的無法呼吸？
忽然想起大冒險時，只想對采明一個人說喜歡，就脫口而出的一句「我愛你」……如
果那就是自己的心聲……
親吻在一時間發生，程薰只是有一股衝動想吻衛采明，因為他不能保證以後是不是還
有這個機會能吻他。
衛采明溫柔地回吻，與程薰以舒緩的節奏在唇齒間纏綿，才刷過牙的口腔十分乾淨，
唯一剩下的就是雙方之間唾液的彼此吞嚥。衛采明以舌根推磨著程薰的舌，程薰則是用舌
身與衛采明翻騰。
兩人無聲地吻了一會兒，只餘「啾啾」水聲在房內蕩漾開來。他們的頭部彼此避開，
卻緊貼著額心與鼻尖相互婆娑，零距離間的空氣以高熱氤氳開來，程薰依然止不住淚意。
「呼……」
良久，他們才難分難捨地解開來。程薰有些不知所措，衛采明則是高興不起來，覺得
自己的作為太過隨便。他總以為程薰會事事順著他，反正男人跟男人也不必怕懷孕，他們
都是很乾淨的人，就算這裡沒有套子都沒關係，程薰一定也有性慾的，互相解決不會不好
，卻沒想到程薰如今這麼苦澀的表情……看得他心裡難受。
衛采明伸手撫摸程薰柔軟蓬鬆的烏黑秀髮，還殘餘著水氣的髮絲在指尖微涼，摸起來
很舒服。程薰靜靜趴在衛采明的胸前，他能感受到衛采明偌大的呼吸起伏，衛采明也能感
覺到程薰的心口鼓動。上半身安歇了下來，程薰跨坐在衛采明赤裸的腰臀上，衛采明能向
下瞥見那精瘦潔白的臀瓣以及大腿，也能確實感覺到他大腿根部的熱度。
衛采明的分身不由自主開始活動起來，往程薰的分身倒，拙劣的、單一的運動，卻很
有活物的懵懂，把程薰的熱切也磨得半勃起來，相互回應。衛采明微微運動著腰身，挺起
小腹來磨擦著程薰的下腹部，程薰半瞇著眼，小弟弟的頂部開始滲出一些水水的透明液體
，「采明……」他呼喚的聲音，也綿軟得好像要出水一樣，混雜著絲絲的喘息。
程薰的臉確實生得可愛，他把頭斜靠在程薰的肩頸處，以舌頭舐吮著程薰的頸側。此
時不論做了多小的事情，都足以使星火燎原，程薰覺得凡事衛采明碰過的地方都好燙好麻
。撇開理智，雙方都是大好年華的青春雄性，平常都有打手槍的需求了，如今互相撩撥著
，生理欲望更是無法壓抑下來。
程薰打從問的時候，就沒奢望得到衛采明的回答，現在更是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是貼
著衛采明的身體，雙手緊揉住衛采明的背脊。
「嗯……」一邊磨擦著衛采明的臉面，他的腰枝也左右擺弄著，與衛采明的灼熱密密
貼合著，明明才洗過澡，房內也有空調，但是他們的四肢身體都是一片淋漓之景，如火在
燒的下腹，還有互相頂立的性器更是如此，棒身的皮膚一大片濕濕黏黏，那種不舒爽的感
覺當然不可能單是出汗所致。
「小薰……」也許是情境使然，衛采明從來沒覺得自己與一個人這麼契合過，他向來
把自己擺在離眾人都很遠的位置，不喜歡任何人接近他，但是此時，他由衷覺得程薰靠近
他、緊緊依著他，不論現在、以後都會與他如影隨形。他忍不住開口道：「謝謝你…對我
這麼好，我不是沒有感覺的人，我真的知道你對我很好。」
程薰聞言，低著頭發出幾聲悶悶的咽嗚，就好像小動物的悲鳴。
衛采明見程薰不敢抬頭看他，只把他在懷裡摟得更緊。他總是理所當然地與程薰每日
生活著，從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必須對程薰表達這些事，而且都是他一手導出來的
。他在程薰的耳廓外吐著氣，低聲細語：「小薰，我愛你。」他沒有說，他衛采明一生只
愛程薰一個人，因為他從不相信未來，不相信永恆，更不相信人類本身的承諾，但是單單
是此時，能讓他說出「愛」這個字眼，就已經很不簡單。
衛采明突然起身，略有力不從心，但至少還能把程薰打橫抱起放到床上。他從床邊的
桌子上拿起身體乳這種一般男生根本不會帶來但是衛采明偏偏就是會每天使用的東西。他
壓到程薰的身上，一手脫下他的內褲，在臀縫處塗抹，另一手在他平坦的胸前撫娑。
「采明……」他忽然覺得身體的感覺好怪，身體深處的一把火燃燒得更為旺盛。當衛
采明伸出舌來，埋頭舔舐他胸前的紅點時，他忍不住挺起胸來，呻吟出聲，「啊…」
輕輕的一聲就能將人溶化，好像在衛采明的心頭上踏點了一下似的，漾起長長的漣漪
來。
衛采明以脣齒將程薰一側的乳尖含入口中，豆大的乳頭小而軟，淺淺的色素是粉紅色
的，以齒輕輕磨囓著，有種Q彈的滋味，甚至有種激起奶香的錯覺。
不知兩人已經折騰了多久，心思紊亂得不行，程薰不由得開口要求道：「采明，快點
…快做……」
衛采明被程薰的要求一懾，隨即一笑，將還在他入口處繞環的兩指就著乳液的潤滑突
了進去。
「…啊－－…」突來的侵入使得下身筋肉痙攣，腰不由自主上下擺動起來，程薰從大
腿根部開始感到酥麻，隨著衛采明的兩指在他的甬道裡突上突下，他的壁肉將手指吮吸吞
吐得更加厲害。
不過是手指而已，就吸得這麼緊，裡頭柔軟的質地，緊窒與高熱令衛采明神往不已。
衛采明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指，握住自己的硬拙，將脹得發青的首部穩穩地抵上手指離開以
後，仍在微微開闔的小口。
「呼……」才感覺到衛采明的雄偉，程薰呼吸加劇，整個人都要顫抖起來。他死死摁
住衛采明的背脊，儘管從來不相信衛采明的感情，此刻確切感受到衛采明加諸在他身上的
體溫，他確實想要與衛采明合而為一。他的雙腿夾上衛采明的腰枝，而衛采明下身一壓，
這個瞬間，兩人再也無距離地交合在一起。
「－－啊……－－」
結實的一擊，衛采明沉沉地壓了下去，最窄的部份以暴力的手法硬挺過去以後，程薰
覺得體內好像有什麼破掉了，辣燙得令人失神，直腸的細胞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在哀嚎的，
也沒有一個地方不是被衛采明細細輾壓過去的。
被衛采明毫無縫隙塞滿之處流淌過一陣熱流，濕濕黏黏流到大腿至臀瓣上的液體卻是
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鐵鏽味，儘管流血的是下面，程薰卻覺得口鼻裡都是同樣的氣味
。
雖然有事先塗抹過乳液，但畢竟不是專業的潤滑液，程薰已經一臉蒼白。儘管如此，
衛采明還是順著鮮血的滋潤，按捺不住地頻頻抽動起腰臀，囊袋撞擊程薰的臀瓣發出一連
串「啪啪啪」的聲響，交合時則發出「咕啾、咕啾、咕啾」的淫靡水聲，劇烈搖動引得老
床「嗄吱嗄吱」作響。
「采明……做、做什麼……哼嗯－－…」程薰臉上冷汗涔涔，幾乎要昏死過去，衛采
明卻跪坐起來，將他兩腿都高舉到肩上，扶著床舖繼續深深地挺入。身體被摺疊到一個近
乎難受的幅度，大腿也大肆張開任由居上風者搗搗入入，程薰大口呼吸著，忍不住慘叫出
聲，「啊……啊……！痛啊……啊……」
衛采明推了眼鏡，往額頭還有臉頰上抹汗，他傾下身去吻程薰的唇，輕輕點著，輾轉
於脣齒之間，以舌點了一下又一下，程薰將他的唇舌都含了進去，一雙舌在互相纏繞之間
發出響亮「啾、啾」的水聲。待衛采明放開，程薰軟軟地癱著，仍是任由衛采明繼續搗瀆
他。
「呼……呼……」
繼續送入之餘，他伸手去拭程薰臉上的淚，明知道這樣一定很痛，他卻按捺不住衝動
，彷彿整個人都要瘋狂了，好想進入他，再進入他，想體會這樣的緊緻，這樣的高熱，想
跟他的程薰很甜蜜很要好。他湊下身去，一把將程薰抱到懷裡，令程薰靠著他的胸膛，按
住他的背脊，繼續讓程薰以坐著的方式接受他的抽送。
水聲泠泠，和著一小股的熱血，「噗啾噗啾」水湧聲尤是淫邪糜爛，隨著衛采明頻頻
進出不斷響現。程薰隨著衛采明的抽插，有節奏地搖動著腰枝，渾然天成的配合就好像他
很放蕩，然而衛采明的熱楔把他整個人都固定住了，一動就有許多痛楚自各個小地方冒出
，動的根本不是他自己，從頭到尾只是衛采明罷了。
正對著淚眼婆娑的程薰，一張小臉蒸得紅撲撲的，確實可愛。衛采明幾乎沒有一天能
忘記項晨逸，哪怕他知道自己跟項晨逸再怎麼樣都是無妄，這時他竟能確實忘記項晨逸，
然而能忘了他，更多是因為項晨逸自身的無情，而不是受此時程薰的順從所打動。他用自
己的額，頂上程薰的額間，「小薰，謝謝你。」
程薰的雙臂環上衛采明的頸後，以親暱的姿態依畏著衛采明，淚水依舊潸然，暈紅的
面愈發燙起來，不像是為了痛而流淚。「采明，我是……」
衛采明雙手抱上他的腰枝，背往後微微一躺，接著整個人都朝深處頂撞了一下。程薰
吃痛一下，雙眼張得大大的，皺緊了眉頭，雙腿死命地夾緊了衛采明的腰。「…嗯－－！
」
衛采明並不為打斷程薰的話而愧疚，反而以調情的語氣，輕鬆地問：「小薰，我頂到
你最裡頭了，舒服嗎？」
直腸根本不可能頂到底啊！程薰無法回答他這個答案，只是怔怔看他，面容複雜得不
可言喻。
衛采明按緊了他的後背，又是好幾回死命的短抽，不斷往程薰的壁肉上摩擦，擦開他
一折又一折的內壁。程薰抱緊了衛采明，覺得腸子裡都快要給衛采明擦出火花來，近乎哭
喊的聲音懇求著：「采明…嗯嗯…！讓我……啊－－…把話說完……」
衛采明急促地吐著氣，精神似乎不錯，眼圈下淡淡的陰影卻又顯得他體力耗盡。
「你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怕什麼呢？你跟我又不會生小孩。」動著動著，他低低「
噫！」了一聲，程薰立刻感覺腸道上一陣爆發力襲來，刺人的熱燙直灑在他敏感的腸壁上
，又重又黏的液體纏繞在體內深處，好像就此巴住不放。
衛采明這才泄了氣，緩緩抽了出來，著急的面色終於見到舒坦。程薰覺得身體仍是火
在燒，望著衛采明的眼神相當濕潤，才被衛采明射精過的肉洞還熱辣辣地開合著唇口，幾
縷半白濁的精液自那裡流了出來，與稀血一起浸濕白色的床單。
程薰一個脫力，就要往後倒下，衛采明卻按著他，不讓他往後倒，另一手握住程薰的
分身，快速上下握動，程薰渾身一顫，沒多久就解火了，沒想到衛采明發洩完以後，自己
的部分還是這麼草率了結的。
他們全身赤裸，雙雙倒在髒亂的床單上睡著，沒多久又被房間的電話給吵醒，原來是
隊輔的morning call。幸好他們另外兩個室友索性帶著衣服去別房過夜，直到早上都沒有
回來。衛采明好像解了很久以來的心願似的，稍微幫程薰擦了一會兒，就自顧自穿戴起衣
物，面容雖然疲倦卻帶著笑容。
兩人的關係已經變了，變得什麼，程薰不知道。他只覺得惆悵不已。
要他為了衛采明而活，是可能的；要他永遠守在衛采明身邊，程薰知道自己也行。
程薰終於發現，原來一直以來，所謂的小習慣，所謂的在意，集結起來就是對衛采明
的執著－－他，是早就喜歡衛采明得生根了，都不自知。
他太習慣與衛采明談笑，享受並沉浸在陪伴衛采明的時光，喜歡與衛采明在一起，不
論吃東西或是學習都很開心，才會在聽到衛采明要考去新竹的時候，瞞著媽媽哭了一整夜
，最後毅然決然去考指考，只為了跟衛采明讀同樣的學校。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他確實愛著衛采明啊，只要能與他在一起，他
就整個人都開心，不必管衛采明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本來以為是這樣的，如今看見衛采明開開心心，他卻覺得莫名其妙木然，好像心裡被
抽走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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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承歡，卻為死憂傷。
死之舞的陰影在眾生之心田種下不幸種子，使生者不得高歌。
四望蒼茫，失去標的就不必再渴求前景。
生何喜悅，死亦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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