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蘇洪、趙城
屬性：少先隊發小X共青團團委（長大入黨）X國民黨間諜
背景：香港、廣州、台北
註：我明天要去掃墓，要早起坐車去南投，現在很睏，這篇算是玩票性質，不一定有後續
。
初步構想，大體跟我在聽台灣文學的戰後時期反共文學相關，會很芭樂，比較細部的
內容，跟我自己看的研究青年紅衛兵的書有關。
主要還是寫「好玩」的，請有詳細相關研究的人士，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不要跟我
認真，謝謝。
楔子
課後剛結束小隊的批評，大家各自散會，準備離開學校。
平時，蘇洪應該會開始打板擦，整理教室、掃地等等，他一直都很自發、很熱心，以
至於二年級就進了先鋒隊，到了四年級，他已經是校隊委。今日，等到教室裡的人都走得
差不多了，蘇洪才去叫住趙城。
趙城沒什麼在收書包，他來學校帶的東西一向不多，很多時候，一聽要上課了，他會
想辦法逃課，但是到要種班田，或是義務勞動時，卻很熱心。剛才趙城就被批評了這一點
，蘇洪正是為此來找他。
「都怪你自我批評時說得不夠多，如果你能多說一點，大家就不需要輪流批評你。」
趙城漫不經心道：「不論說得多不多，都會被輪流批評。而且，大家說出來的話都差
不多，為什麼別人可以過關，我就不行？」
「這不叫差不多，這叫思想正確，如果你說出來的話跟大家差距很大，難道你不叫作
精神變質嗎？肯定是受到國民黨的荼毒與污染。」
趙城挖挖耳朵。他沒在學校裡受過什麼恩惠，老師會對蘇洪微笑，但是對著他，只會
大聲嚷嚷。
解放前跟解放後沒什麼兩樣，他家還是很窮，他媽媽還是在路邊賣香菸，他家過得並
不好。他知道國民黨很壞，可是他從來沒實際見過國民黨員；他知道毛主席給他飯吃、給
他家住、讓他上學，可是他爸爸卻常說，國民黨遲早會回來，把毛主席打跑。
「你的功課不能繼續落後下去。我爸爸還在幫人看病，家裡頭只有媽媽在，應該在做
飯，你把書包帶著，到我家溫習功課吧，我幫你把你漏掉的那些課補回來。」
「……不必。」趙城低著頭，小聲道：「不必那麼好心，天曉得你圖什麼？」
「怎麼會圖什麼？」蘇洪一臉赤誠，殷切解釋道：「毛主席要我們熱心幫助身邊的每
一個人。個人的付出不能見效，一個人唯有在有紀律的組織或團體裡付出，效果才能卓著
。你是我小隊的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幫你？」
「你不過是假積極，你只是希望在老師眼中成為尖子生，我不想當你的業績。」
「假積極？」直到聽見這句話，蘇洪的語氣才徹底變了。「你別誤會我，趙城，我沒
有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我從以前到現在，對你都是一樣的，我知道你家裡不好過，你有
時回家還要做生意，學習有困難也是沒辦法的，你既然跟不上，組織有義務讓你跟上……
」
「哼。」趙城冷笑一聲，顯然不把蘇洪的理由當理由，他拿著書包，轉頭就要走。
蘇洪立刻跟上，趙城知道背後還有跟班，沒好氣道：「別跟著我，你不是還有很多事
情要忙嗎？既然你要當活雷鋒，大家都樂意讓你為團體奉獻，你儘管去洗六百顆白菜，投
身那些公共事務，少來膈應我。」
「所以我不是說了？讓你跟上大家，是我的責任哪。」
趙城停下腳步來。蘇洪察覺到他表情不對，但也沒退縮。趙城轉過頭來看著蘇洪，揪
住他的紅領巾，蘇洪立刻握住領巾的上半，「那是大紅旗的一角！那是先烈的鮮血！你不
可以這麼做！」
「哈！什麼紅領巾，笑話，不過是模範生的證明罷了。你自己把老師看得那麼重要，
你儘管去做就是了，為什麼一定要攀扯我去跟你的風？」趙城越說越氣，抓住整個領結，
往下扯，蘇武的脖子被勒住了，看上去相當難過。
「你不高興吧？打我啊！來啊！」
「我…不打…！」蘇洪試圖掙扎，邊跟趙城拉扯領巾，同時呼吸困難道：「我的矛頭
只對著西方主義國家和資本主義社會，我不打自己人！你、你是我重要的革命同志啊！」
趙城聞言，並沒有心軟，反而拉住領巾的一角，一口氣扯下他的紅領巾。
「咳咳！」蘇洪掙脫箝制，呼吸忽然暢通，不由得跪倒在地，猛烈咳嗽起來。趙城高
高在上睨著他，將那條乾淨的紅領巾，揉皺了，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趙城！」蘇洪自地上爬起來，用力抓住趙城的手腕，「把紅領巾還我！」
「你願意以後別再來干涉我嗎？」
「不行！就是老師叫我不要來理睬你，我都不肯。」
趙城聞言，揮掉蘇洪的手，逕自走了。
那天，蘇洪回到家，第一次沒有繫紅領巾。鄰居的孩子無意間瞥見，感到反常，回去
跟父母講。
父親相當愛國，一看見，劈頭就罵，連母親都沒有替他說話，而他默默承受。鄰居們
聽見罵聲，都在風言風語。牆壁很薄，蘇洪都聽見了，感覺自己如同白紙般潔白無瑕的風
評，頓時污上一塊。
『趙城，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我第一次遭鄰居們議論，說我是壞孩子。』
隔天，他去了學校，還是沒有紅領巾。老師見狀，也把他從教室裡叫出來，單獨訓斥
：「你的紅領巾去哪了？」
「報告老師，不見了。」
「在哪裡不見的？」
「抱歉，老師，真的不知道。」
老師很生氣，但始終沒捨得搧他一耳光。蘇洪不知道趙城一直在窗邊偷聽。
等到老師走了，趙城才自窗邊探出頭來問：「你沒打算跟老師舉發我？」
「沒有。」蘇洪難忍哽咽地說。
「為什麼？」
「讓紅領巾不見，是我的問題，我不好。」
趙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那條紅領巾還他。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猶豫完，由於蘇洪一直
表現優異，在校內的公開儀式中，領導重新頒給他一條全新的紅領巾。
趙城低頭，從口袋裡頭拿出蘇洪的紅領巾。已經被他揉皺了，這幾天被他的手握過，
越發的黑。
媽媽在幫他洗衣服時，自口袋裡掏出那條紅領巾。他還沒入少先隊，卻有紅領巾，媽
媽立刻知道不對勁，問他到底是搶了誰的，趙城坦白說：「蘇洪的。」媽媽立刻到學校去
，向老師還有蘇洪謝罪。老師知道蘇洪袒護趙城，說他：「不顧自己利益，也要為他人奉
獻，是純粹的無私精神。」在全班的面前表揚他。
『他那就叫無私？就叫楷模？他只是一個打不還手的弱者，也能有那麼多的理由？』
自那之後，老師不但不再叫蘇洪去指導趙城的功課，甚至也暗示蘇洪，不要再跟趙城
那樣的劣等生來往。
到了五年級，入隊遴選的權力下放到少先隊隊員手中。這個學期，趙城還是因為不時
鬥毆、頂撞師長的緣故，沒能入隊。
眼看六年級就要準備申請中學，趙城的媽媽心裡很忐忑，爸爸又想打他，媽媽跪下來
，求爸爸別打他。隔天，趙城就在學校得到通知：少先隊願意讓他入隊，因為隊委同意他
入隊。
趙城回家報告了這項好消息，媽媽喜極而泣，握著趙城的手，說：「批准你入隊的隊
委是哪一位，我們應該去他們府上拜訪，感謝他們的提拔才對。」
「就是蘇洪。」趙城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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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宏聽了差點沒蝦子倒彈，他從椅子上直接站起來，大聲道：「我都看過他那張醜屌了
，你讓我叫他叔叔！小心我拿球棒打死他！」
－－《阿宏與他的性福小夥伴單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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