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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梅碟回到紅心劍衛府後,在走廊上又遇見了范統,但這次雅梅
碟沒心情對范統出言諷刺。
「你回來了。」雅梅碟疲憊地對范統說。
「嗯,不對。」范統欲言又止,「今天早上……」
「如果你餓的話,」雅梅碟打斷范統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僕
人,他們會為你準備。」雅梅碟頓了頓,「如果沒別的事,我很累,
先回房,失禮了。」
雅梅碟說完,便在范統面前關上房門。
雅梅碟洗過澡後,將身子往後一躺,深深陷入乾燥舒適的床舖中。
柔軟的觸感讓他覺得全身的疲憊彷彿都沉澱下來。
或許是真的累了吧。雅梅碟想。自己的職責事務還有改不完的公
文讓他耗費比平常更多的心力和精神,他又不像伊耶永遠有用不完的
精力。再加上……家裡還有一位不速之客,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
有真正休息過了,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生理上。
想到范統,雅梅碟又開始覺得煩躁。他用力地翻了個身,讓嘆息
深深埋在枕頭裡。
面對范統,他第一次覺得嫉妒。
嫉妒有一個人可以不用像他一樣努力,不用像他一樣用盡心思為
國效忠就能得到陛下的關注。
每每望著范統在會議中打瞌睡的樣子,他打從心底有一股不滿。
雅梅碟在腦海中勾勒出當時范統一邊點頭一邊流口水打瞌睡的樣
子,他不否認當范統不小心睡死撞到桌角時的糗樣讓他幸災樂禍好一
陣子。
尤其睡到恍神的模樣,讓他想拿起筆來在他的臉頰上畫隻烏龜或
麻雀,就像他小時候看到同學對打瞌睡的老師所做的那樣。
想像睜著迷茫紫眼的范統,雙頰是兩隻大烏龜還打哈欠的畫面,
讓他在枕頭底下傳出了低沉笑聲。
雅梅碟又想起在討論封印沉月的兩國會議中,他對范統說的苛薄
言語。雖然當時引起了伊耶的質疑和他人的不滿,但是不可否認,他
只要一想起范統的反應——呆立在當場,一副傻楞楞又不知所措的樣
子——他的心情就好了大半。
范統各種笨拙和左支右絀的表情是他的樂趣,對范統口出惡言是
他的小小的報復——無傷大雅卻又可以讓他維持好心情。
雅梅碟又一轉念。
剛才他在范統面前關上房門時,范統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有點悶。
抱著這樣不知所謂的心情,雅梅碟墜入夢鄉。
***
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微皺著眉、迷茫又透出一絲難耐的紫色眼眸。
他的手貼在對方的臉頰上,掌心一片濕熱。是從額邊滲下的汗液
或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的哭過了?
咬著嘴唇,緊緊抿著被牽扯向下的嘴角他覺得興味。他俯身親了
親他的唇邊,感受對方微不可察的顫抖。
另一隻手下探,碰上卡在喉結下方的粉色領巾。
再往下是白色的絲質襯衫,在袖口和頸領綴上些許蕾絲花邊。輕
薄的布料沒有什麼遮蔽的效果,幾近透明的白色透出下方的紅色線條
——紅色的亞麻繩在對方的身軀上纏繞打結——雅梅碟的手指畫著紅
線在范統身上勾勒出曲線。
只著襯衫的范統,下半身在下擺半遮半掩之下隨著掙扎而搖晃。
下身沒有布料的遮蓋,可以看出紅線緊緊勒在腳踝、小腿、膝上、大
腿直到人魚線延伸到後方和上身,連同范統半垂軟的分身也不例外。
范統像是犯人一般,在紅線的牽制下反屈雙手,在他面前卑躬屈
膝,因繩結而敞開的雙腿像是對他的急切呼喚。
看到這樣的景象,雅梅碟低聲笑了。
「看著我。」雅梅碟捏住褐髮青年的下巴。
「唔……」儘管再怎麼咬牙切齒,范統也只能瞪大雙眼仰頭看他,
紫色眼眸洩漏些不安。
這樣子的范統,讓雅梅碟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畫面──
在西方城例行的會議上,他可以帶著這樣的范統,用紅繩牽著,
讓他顫抖著雙腳跟著他進入會議廳,沿著大腿留下的白濁讓一切不言
而喻。
雅梅碟仰頭看著皇位上的恩格萊爾,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
他會在范統的脖子掛上鈴鐺。
鈴鈴鈴,多好聽。
雅梅碟一邊想像著眾人目瞪口呆注視的表情,一邊用手指勾著領
巾往下一拉。范統的鎖骨露出,雅梅碟湊向前啃咬。他可以感覺到范
統一陣戰慄,喉結隨著吞口水的動作滾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我身上,陛下的目光
也能注視著我了吧。
可以用他那燦藍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我了吧。
因為,我搶走他一直以來喜愛的范統哪。
雅梅碟吻咬范統的頸子,隨著頸部柔韌的肌肉線條,舌尖在肩窩
凹陷處打圈畫圓,落下一個個明顯的痕跡牽引出靡淫的水色。雙手開
始解開襯衫鈕扣,讓范統前胸暴露出來。
雅梅碟吻了吻被更袖珍迷你的緞帶綁住還打了個小小蝴蝶結的乳
尖——原本已經綁了好一陣子,因為充血腫脹而更加敏感的部位,在
粗糙舌苔的刺激下,暈成紅色挺立著。
緞帶連同胸前都被雅梅碟染上一片水色。
雅梅碟用牙齒拉扯緞帶,門牙不意外地碰上乳首,麻癢的撩撥讓
范統溢出呻吟。
「雅梅碟……不……嗯啊……」
雅梅碟聽見范統低聲的話語,從未聽過的低沉嗓音縈繞在耳邊,
心中柔軟一片。
他回應范統一個激烈且長的吻,舌尖和范統相纏,連同舌下那片
柔軟探遍范統的口腔。他擁抱范統的力道彷彿要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身
體。
他伸手撫摸在紅線下的身軀,紅線因拉扯而繃緊。他聽見對方輕
呼一聲,可以感覺到對方緊咬住被吻得艷紅的雙唇。
指尖掃過柔韌的腹側,搔刮過纏上紅線的人魚線,來到下方的挺
立。
他知道范統沒有完全挺立,因為他無法。
紅色線圍著灼熱,過小的束縛使之無法完全充血。
亞麻線別緻的在鈴口打上一個結,愈是勃起,結也會跟著摩擦最
為敏感的頂端。而挺立的前端早已經滲出透明的液體,讓線繩沾得濕
透。
「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已經這樣了嗎?」雅梅碟刻意用指腹搓揉卡
在前端的結。
「啊……快住手……」范統弓起肩膀,身體不禁前傾。即使如此
也無法紓解下腹慾望的高升,無法解脫的不耐只能透過大口喘氣稍稍
舒緩。
「還是需要幫忙呢?」雅梅碟更加用力蹂躪愈箍愈緊的結,范統
的體液滴滴答答沿著挺立流下。
「嗯……我……」范統眼角忍不住滲出淚水,使勁地搖搖頭。
「真的?」雅梅碟突然從范統背後扯著繩子。
范統頓時感覺下身所有的紅繩緊縮陷入肉中,粗糙的表面摩擦著
柔軟的肌膚,前端的繩結更是深深陷入鈴口,密密卡著洞口,連液體
也難以滲出。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范統的腰不禁顫了一下。
「啊……」范統彷彿撐不住般彎下身子。
雅梅碟看著在他面前低頭的范統,褐色髮梢隨著喘息上下晃動。
這樣的范統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但他又覺得莫名可愛。
「我想,聽聽你的要求。」雅梅碟貼著范統耳邊說,勾起的繩子
在手指上繞上兩圈,另一隻手指按壓著鈴口。
「啊啊……住手……」范統用力搖頭,「拜託……」
雅梅碟鬆開一圈,再次探問,「拜託什麼?」
范統壓抑地細碎喘息,「幫我……解開……」
雅梅碟滿意地看著范統垂眼不情願的表情,笑了笑。
「既然如此,準備動作就請自己做吧。」
范統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
「不然要我來幫你嗎?范統。」雅梅碟將手指上沾到的體液,抹
在對方臉上。
范統猶豫地用被綁住的雙手探向後方,忐忑地得到雅梅碟嘉許的
眼神,試著用手指探入自己的後庭。
一開始的侵入讓范統皺緊眉頭,被綁住的雙手無法進入深處,過
於乾澀的觸感不能順利擴張。
忽然冰涼的液體從范統背脊滑下,沿著身體曲線流至股間。
范統利用雅梅碟傾倒的潤滑,試圖軟化緊緻的洞口。
直到身上的繩結被鬆解開,灼熱的物體被頂在後穴。
「不……還沒……嗚啊……嗯嗯、痛……」
雅梅碟的分身強硬沒入狹窄的肉壁,被濕熱的甬道緊緊包圍讓他
滿足呼出一口氣,之後猛然搖動腰肢。
范統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拼命撐開十指在地板上滑動,像是想抓
住什麼一般掙扎,激烈的挺入將范統逼至極限。
雅梅碟的分身摩擦著逐漸軟化的地方,疼痛逐漸緩和,范統輕哼
出不同於疼痛時的呻吟。
不知頂到哪裡,范統的身體一陣痙攣,雅梅碟緊靠著范統身軀都
能感受到對方心臟激烈的鼓動。
雅梅碟貫穿愈來愈重,范統口中傳來的呻吟讓雅梅碟胸口脹滿興
奮感。
范統前方的分身獲得自由後,流出大量乳白色液體。
雅梅碟見狀,進出的動作愈來愈激烈,在范統的身體深處抵著,
讓灼燙的體液全部流進范統後穴中。
雅梅碟發出低沉的呻吟,心滿意足後抬頭望見對方紫色眼眸中有
種情緒,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地滑下,讓雅梅碟無法直視。
修長的手覆蓋褐髮青年的眼眸,吻上對方的唇。
***
雅梅碟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指腹輕拂過最新生成的黑眼圈上,嘆
了一口氣。
他絕望地看著自己睡眠不足的臉,這下子他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
的髮型、什麼樣的衣著才能掩蓋睡眠不足的事實。
最終,雅梅碟還是用冷水潑一潑臉,驅散亂糟糟的夢中殘影便出
門了。
他前往的地點是夜止的神王殿。
自從范統回來後,恩格萊爾成立了一個研究會,目的是為了解除
范統的反話詛咒。雅梅碟之所以會去參加並不是為了什麼詛咒,純粹
是因為陛下是主辦人的關係。
在搞砸自己和陛下的關係之後,雅梅碟對於參加這次的聚會有點
猶豫,還試圖使用魔法通訊器問問伊耶的意見。
但是在伊耶「這種小事還來問我,不會自己用腦子想嗎?」的怒
吼之下,雅梅碟還是打理好自己準時出門了。
出門前,雅梅碟問起范統的去向,在僕人回答「范統先生已經出
門了」時,腦海中又冒出夢中范統的面容。
雅梅碟用力甩甩頭,像是要袪除惡念一樣,又深吸一口氣,鼓起
勇氣施展魔法前往陛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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