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陰陽師‧神將記]月落10-12

[catatnight (ひとり上手)]

☆本篇為夢枕貘/陰陽師小說系列衍生，
  文內十二神將均為自創、與其他出版作品無關。






月落‧10-12（青龍X勾陣）





想到青龍正在品嚐著的傷心滋味，就讓勾陣胸口一陣絞痛。我該怎麼做才能安慰他？該怎
麼做才能讓他好過一點？


當然有感覺，知道是勾陣遠遠地躊躇著要不要靠近自己，青龍發現自己心裡奇異的、並沒
有太多想趕他走的想法。也許是因為自己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晴明的關係吧。


對於晴明，自己的心態很明顯，但晴明也說得再清楚也不過。在送博雅離開之後，晴明帶
著一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滿足神情，毫不掩飾的在眾神將們面前瞇著眼，笑了。


我的護法，總算有去處了。


———護法。


那是為了最重要的事物，在最危急的時候、僅此一次的，以生命為代價的守護。


沒有了源博雅，或許，我安倍晴明也就不會存在。


青龍望著星空。


這要人怎麼下手、又要人怎麼開口，說我其實也是這麼對你的，也是這麼想你，即使我們
所擁有的年歲天差地別，我也願意如此這般的想念你……


但，為了那位大人，你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燦爛、滿足而幸福，這要我怎麼說出口？那麼，
我這份滿腔情意，又該何去何從才好？


青龍清楚的感覺苦澀蔓延，讓他哽著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他望著夏夜裡的星光閃爍，感
覺勾陣遠遠地、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在可憐我？」好久以後，青龍才有些沙啞的這麼開口，「或者你覺得我很可笑？
」


「我沒有這麼覺得。」勾陣平靜的說，「……我只想找到能讓你感覺好過一點的方法。」


青龍神經質的笑了，他翻身坐起來，看著站得很遠、不打算更靠近自己一點的勾陣。他朝
勾陣勾勾手指，勾陣於是更走近了些。


青龍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伸手去拉勾陣手腕。沒預期到會有碰觸，讓勾陣
輕輕震動了一下，青龍低聲笑起來，而後施力，把勾陣撲倒在地上。


「讓我好過的方法？」青龍幾乎是貼著勾陣鼻尖重複，「怎麼想也知道，能讓我好過的唯
一方法，就是讓晴明也愛上我，而這明明辦不到！」


「……我知道。」


「你有看見源博雅看著晴明的模樣嗎？你有看見晴明是怎麼帶著笑容怎麼說他的嗎？」


「嗯。」


青龍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把這些喊給這個自己明明最看不順眼的傢伙聽，但無處可去的情
感讓他根本無暇多想，他按著勾陣肩膀低吼：「那麼你又怎麼能叫我什麼都不考慮的告訴
他我其實那麼喜歡他？」


勾陣發現自己好痛。


他伸手，輕輕碰觸青龍，青龍彷彿抗拒似的震顫了一下，但勾陣並沒有因此退縮。他雙手
環住青龍，力道恰好讓他肩頸力道放鬆，青龍有些猶豫似的，順著勾陣的姿勢，趴貼上他
耳畔。


因此，得以呼吸到青草香，混雜著勾陣身上乾淨的氣息，讓青龍忍不住深深嘆息。


「我懂……」勾陣低聲說，「……我懂。」


老實說，已經做好了被青龍一把推開的心理準備，就算是這樣，好歹也能讓你稍微的發洩
一下心裡的情緒吧，這麼一來，你也許會好過點。


唯有這樣，我也才能好過些。


在被你拒絕之前，請讓我自私的、多一秒也好……


請讓我像這樣的，抱著你。


直到勾陣說出那句話，青龍驀地有種被重重擊打了的感覺。因為那句『懂得』，青龍才赫
然想到，這個人的『懂得』並不是隨口說說的安慰，而是他當真懂。


打從最初的最初，他就從來沒有隱藏過，對自己的心意。


而無論自己如何無理、無情甚或殘酷的對待他，他從來也沒有露出任何為難的表情。從頭
到尾，自己只忙著用各種方式去試探、挑釁或者所謂驗證他口裡對自己的『愛』究竟是真
是假，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究竟抱著什麼樣的心情。


那麼，他所想的，也跟我現在所想的是一樣的嗎？


他所嚐到的，也跟我現在所嚐到的，是一樣的嗎？


———不，這不同。


晴明對於我，從沒有任何故意挑釁試探，我表現得如此明顯，他明知我對他的心意，卻也
從來沒有因此而對我有所不同。而我對靜，則不是這樣，應該說……


我從來不曾，公平的對待過你，從來不曾。而你現在，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來到我身邊
、聽我說這些話，再這麼抱著我、說你懂得的？


這不是顯得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如此幼稚而不可取嗎？


即使現在青龍還滿腦子都是晴明、即使這樣的心情他應該是要發怒才對。但在心裡的某處
，卻又克制不了的、湧出對於自己懷裡這個人些許、卻異常清晰的愧疚感。


他輕輕的轉頭，收攏自己的雙臂，把勾陣也擁進了自己懷裡，那樣的舉動，讓勾陣確實的
停滯了一秒呼吸。他感覺青龍側過頭，嘴唇貼上自己耳畔，氣息於是噴灑進來，幾乎讓勾
陣暈眩。


「……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懂得，因為那是我親手、刻意造成的。


那個擁抱和那句明白，讓勾陣心裡百轉千迴，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讓
青龍不會那麼疼痛，而青龍心裡的想法不說出口，勾陣從來也不會明白是什麼。


既然青龍並沒有抗拒自己，也沒有對自己怒言相向，當下的勾陣，只聯想到這麼一件事，
那是青龍一向都這麼對自己做的、而自己也一向都是如此接受的。


那是我們唯一的相處模式，在你不排斥我的時候。從來、從來都是這樣，我才得以擁有些
許、待在你身邊的理由。那只是我的私心，我唯一能夠，合理存在在你身邊的方式。


勾陣轉臉，嘴唇於是印在青龍脖子裡頭，青龍僵硬了一下，就聽見勾陣沾染著露骨引動人
情慾的語調、在自己耳裡擴散。


「吶，抱我，蒼曉……」


唯有在你失去理智、瘋狂貫穿我的那當下，我才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你屬於我的那個瞬間
，而唯有這個，即使你會因此困惑，我也自私的不願放棄。


這真的，是我僅存的……





這究竟已經是第幾次、自己如此無法控制自己了？


當青龍總算回過神來，就再一次看見，赤裸著的勾陣帶著滿身狼藉、軟躺在自己手裡。這
讓青龍懊惱又對自己感到憤怒，在親身體會到勾陣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態面對自己之後，自
己卻還是……


我還是控制不了衝動的，抱了你。那跟你是否主動邀約，已經沒有關係了，已經沒有……


勾陣仍然掙扎著要起身離開，問過一次以後，青龍已經知道他的念頭，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他只是一把撈起還無能為力反應的勾陣，回到自己房裡。


「……我可以回自己房間裡。」


勾陣坐起身，有點控制不了暈眩的感覺。剛才的擁抱太過激烈，直到現在，他耳畔都還殘
留著青龍的喘息和低喃，鮮明得讓他渾身都彷彿針刺一般。


晴明、晴明……


晴明。


他的確無數次的想像過這個狀況。他想像青龍會如何的貫穿自己，為了宣洩他滿腔的情緒
，這擁抱比起以往一定會更加激烈。他想像從青龍口裡說出如何的、對晴明的愛情，會如
何把自己當作晴明來擁抱……


於是得以滿足自己最深沈而自私的慾念。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擁抱你所愛的人，我想知道在那樣意亂情迷的景況裡，你是用怎麼樣
的語調喊他的名字，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力道和手勢愛撫他的……


我想知道，那些我也許永生永世，也不會知道的一切。


即使代價，是必須拿如此這般的痛徹，來換。


———只是，沒想到會那麼、那麼那麼……


沈重得幾乎壓垮始終支撐著的理智，尖銳得像刀刃細緻而鮮血淋漓的切割著心口，緊迫得
每次呼吸，都是活生生抽拔著魂魄。


非得逃，不可。腦海裡有個聲音、迫切的向勾陣警告，於是，勾陣頭一次，在青龍堅持要
自己留下時，不顧他的意願逃走了。


他直接出現在六合懷裡，用一種幾乎衝撞的方式，甚至還赤裸著身體。靜靜坐在自己房間
裡、什麼也不說的六合，彷彿早就知道勾陣會來似的，他緊緊抱住了勾陣。


勾陣埋在六合胸口，把臉緊緊、緊緊地貼在他懷裡，某種怎麼也壓抑不下來的情緒、激動
得他克制不了自己渾身劇烈顫抖，六合低頭親吻勾陣頭髮的那一刻，眼淚也沾濕擴散了上
去。


「似風……」勾陣顫抖著聲音喊他，「似、風，似風……」


六合無聲的落淚，一向不多說話的勾陣，彷彿控制不了自己似的，不斷不斷地、喊著六合
的名字。那彷彿成為了他唯一的救贖，在自己心知肚明的抉擇裡，唯一一處，得以讓自己
盡情宣洩的地方。


也許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再也無法停止用這種方式來擁有你，你再也無法停止用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而即使如
此，即使如此，若再讓我有從頭抉擇的機會，那麼我仍然……會選擇同一種。





夏季，於是在那樣的疼痛裡過去了，秋季靜寂的來到，冬季肅穆的離開。


春，花開得顛狂。  事情來得很突然。


那天，晴明一如往常的坐在廊間飲酒，口氣彷彿日常招呼似的，說出這次事件也許很複雜
。晴明極少說出如此不肯定的話，於是所有神將們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


在青龍有些焦急的催促下，晴明緩緩說出皇宮裡頭有人失蹤、公主病倒的事情以及他自己
的一些推測。身為季節主神的青龍，根本不等晴明開口要求，就已經從晴明庭院裡頭消失
。


晴明看著青龍的空位，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在分配完其他人任務之後，只剩下勾陣和六合
還在那裡。勾陣望著晴明，「我和似風應該做什麼？」


晴明微笑了一下，他朝兩人招招手，兩名神將於是在晴明身邊坐了下來。極少主動身體碰
觸的晴明，伸手去碰觸了勾陣的臉頰。


沒料到晴明會有這種舉動，勾陣輕輕震動了一下。


「即使對你而言那也許算不上折磨，也別這麼對自己。」沒有敘述、也沒有發問，晴明只
是輕聲的、微笑著這麼說，勾陣眨眨眼睛，晴明卻似乎不打算等待他回答。


「這次的事件，我會需要各位相當多的幫忙，但是，兩位……」晴明看了一眼六合，又定
睛在勾陣眼底，「請兩位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必插手。」


「晴明？」


六合有點困惑，「可是、……」


晴明微笑了起來，勾陣感覺晴明點在自己臉頰上的指尖轉側，而後輕輕滑了下來，「這次
，兩位的任務是旁觀，而既為旁觀，請務必……」


勾陣看著晴明那雙眼，看著他的嘴唇開闔，「請務必把所有細節，都仔細記牢。」望著勾
陣那般專注的眼神，晴明眨眨眼睛，笑得更燦爛了點，「所以，請兩位從現在起，無時無
刻跟在我身邊，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兩位不要出手。」


面對晴明莫名其妙的要求，六合滿肚子疑問，而相較於好友，勾陣則是立刻就答應了。


對於安倍晴明，勾陣從沒有疑問。早在相遇的最初，他就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有種奇妙的氛
圍。混雜著分不太清楚是人或者是妖異的氣息，卻又如此理所當然的存在著，少一分添一
吋都會破壞那種平衡……


迷人的，令人移不開目光的。


所以自己才能如此這般理解蒼曉對於晴明的心態，那並不是所謂對錯這種單純的二分法、
就能解釋的心情，於是我才能夠如此的懂得……


你的掙扎究竟有多麼痛苦……而沈重。


青龍帶回來的消息，如晴明所料，因為春季生物欣欣向榮，以至於自然精怪力量也跟著大
增。根據青龍說，在皇宮方圓百里的範圍內，有讓他覺得異常的生物，是櫻。


即使整個平安京都被顛狂的櫻花點燃，但位於皇宮旁山頭上的那片櫻，卻是枯萎的。


為了這件事情，博雅來訪的次數頻繁了，停留的時間也更長了。那天，勾陣和六合兩人坐
在晴明庭院中的櫻花樹上，靜靜的望著博雅在晴明身邊吹笛。


葉二的音色清亮繚繞，纏繞著春天香氣，迷人不已。


「博雅大人根本不明白事情有多麼嚴重。」六合靠在勾陣肩頭，彷彿抱怨一般的低喃，「
我實在不懂晴明，為何要彷彿刻意似的，把事情輕描淡寫得像是沒什麼。」


關於失蹤的人也好，關於病也好，那根本不單只是鬼怪造成的問題。即使晴明力量再強，
單憑他自己，也無能為力去面對力量最是強大的天地。


聽晴明用那樣的口氣，說博雅善良，體貼而有同理心。


不對，晴明，那不對。勾陣忍不住在心裡反駁，那是因為博雅大人不明白你即將要面對的
，倘若博雅大人明白他的請求、會讓你陷入如何的危險裡。


那麼即使他善良、即使他體貼而有同理心，博雅大人也不會願意的……


「……啊。」


「怎麼了，靜？」勾陣忍不住發出的聲音，讓六合有些疑問，他轉頭看勾陣，勾陣望著前
方，晴明閉上了雙眼，靠在廊柱邊。


「我想，我也許懂了晴明給我們這個任務的意義。」


勾陣專心的，清晰的，這麼說。


兩人望著博雅替晴明蓋上外衣之後，晴明要求博雅坐在他身邊、好讓自己得以靠上他肩頭
。在那之後，他又吹了一會兒葉二，也許是因為累了，博雅也開始打起瞌睡來，而後沉沉
睡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到明亮的月光灑落下來，始終靠著坐在一起，靜靜望著熟睡兩人的
六合，才彷彿想起什麼似地。


「……為什麼？」六合歪頭，他試著把晴明要求的、自己看見的全都回想過，就連晴明講
什麼話時、用的是什麼樣的模樣，六合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究竟為什麼，晴明會單單要自己和靜看著呢？


勾陣試著找出適合的話語來解釋，還沒說出口，六合就啊了一聲，勾陣跟著看過去，就看
見醒過來的晴明，將左手食指中指併攏、貼在唇邊呢喃起來。


「護法。」勾陣簡短的說完，那頭晴明已經在指尖咬出鮮血、毫不猶豫的按上了博雅心口
。


在晴明輕輕靠上博雅胸口的時候，勾陣發現自己胸口有種什麼東西，沉沉的壓了上來。六
合嘆息，他稍微側過身體，就倒在勾陣腿上。他抬手去碰觸勾陣臉頰，「靜，你在傷心嗎
？」


「我不知道。」勾陣誠實的回答，他拉起六合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這裡……有些難受，
但是不是傷心，我不知道。」


「為什麼？」


「因為晴明也這麼做了。」


六合怔愣了一下，而後他猛地從勾陣大腿上彈起來，六合用力抓住勾陣肩膀，「靜、你再
說一次？」


「……因為晴明，也這麼做了。」


勾陣平靜的重複，六合眼睛更是瞪得老大，「也？靜、你該不會也……」


「嗯。」勾陣點頭，他知道六合想問什麼，六合簡直不敢相信，他一時之間失去控制、猛
力搖晃勾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沒說？」


「因為你沒問。」勾陣很平靜的回答，他拉了拉六合長髮，「似風，你太激動了。」


「我當然會激動！」六合大聲說，「晴明用在博雅大人身上的是護法，但我們不是啊！」


勾陣並沒有說話。


護法，是陰陽師們在保護重要事物時，以自身精血下咒的守護術。身為神將，並沒有所謂
護法的咒術，勾陣做的，嚴格說來，是轉移。


以命令傷害轉移的方式，來實現守護某個人的可能。


「你說了什麼？靜、你說了些什麼？」


六合自然是明白的，他當然知道勾陣對青龍有多麼當真執著，也當然看見青龍的反應。那
些所謂不值得之類的想法，一次也沒有出現在六合的心裡過。


他單純的，只希望勾陣好。


所以無論勾陣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六合都只是接受，他知道除非勾陣主動表示，否則所有
一切，自己都只是被告知、而不是參與討論。那並不代表勾陣不重視六合，只是關於感情
，本來也只能由身在其中的人來做抉擇。


會這麼激動，是因為太清楚勾陣對青龍的心情有多麼認真，當這份認真的心情化作實際行
動，那……


勾陣看著激動得臉色都稍微泛紅的六合，在那樣的月色裡，他好輕、好淡的微笑了。


「當蒼曉遇到生死關頭的危機或傷害時，會全部轉移到我身上。」


六合的嘴唇好幾次開闔，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瞪著勾陣如此燦爛幸福的微笑好半晌
，才頹然向前、倒進勾陣懷裡。


勾陣輕輕環住六合肩頭，他靠著六合頭頂，望著走廊邊還沉沉睡著的博雅，還有在房內準
備著什麼的晴明，月光隨著夜晚涼風搖曳著，他低頭，呼吸六合髮間清香。


「似風，這才是我的幸福。」勾陣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堅定。「即使蒼曉不問我所謂證明
，早在第一眼看見他，我就決定要這麼做了。」


胸口的熱燙，讓勾陣知道六合又哭了，他撫摸著六合長髮，「你最近一直哭。」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六合哽咽，「我、……就會在那時候哭、而不是現在了…
…」


「也對。」勾陣點頭同意，六合猛地抬頭，一雙哭紅了的汪汪淚眼瞪著勾陣，「你還有什
麼事情沒說？現在說，我要知道。」


勾陣思索，同時伸手去擦六合滑落下臉頰的淚，「只有這個。」六合眨眨眼睛，勾陣從不
曾隱瞞過自己，所以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是這樣。六合點點頭，「嗯，以後也是，什麼
事情我都要知道。」


「嗯。」勾陣點頭。


「兩位。」


就在這時候，兩人同時聽見晴明呼喚的聲音，下一刻，他們就出現在晴明房內。晴明身上
穿著他一貫的白色狩衣，站在窗邊。


「等等我會和博雅一同出門。」晴明望著窗外月光，「首先要解決那座山頭上的櫻花。」


「我們應該怎麼做？」勾陣問，晴明轉頭，朝勾陣微笑，那個微笑看來有些苦澀，「請你
們阻止所有可能打斷我的一切因素。」


「晴明？」


晴明望著有些困惑的六合，「這件事情需要同化，也就是說，必須以我自身血氣為供養，
同時消滅，唯有這樣，我才有辦法切斷自天地而來的力量，進而從根本化解。」


神將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陰陽師的意思，老實說，要眼睜睜看著主人受傷又不能出手，對於
神將們來說實在是一大折磨，但既然晴明都如此吩咐，那麼也只能照他所說去做。


晴明看向勾陣，「若是青龍大哥他們前來，請務必阻止，無論如何。」


「啊……」晴明這麼一說，六合才想起青龍應該會是最大的阻礙，他咬了咬嘴唇，「蒼曉
現在是力量最大的時期，雖然我也屬春季，但力量還是……」


「無妨，我可以。」勾陣面無表情的表示，「我的結界，除非我失去意識，否則沒有人能
破壞。」


「可是靜、你……」


「我可以。」


勾陣再一次斬釘截鐵的回答，晴明於是淡淡地笑了，他再一次轉頭望向月色。


「那麼，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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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風跟靜的依存關係不健康到一個極致（笑）
我邊寫邊覺得這種關係實在太可怕了～～～

好吧，不過月落的確算不上是一篇歡樂戀愛故事，
但是靜會跟蒼曉幸福的、等蒼曉不那麼幼稚，靜也不那麼偏激之後！！（握拳）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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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6.40.183
推 thewaymilky:似風跟靜不就百合...(掩嘴)
哈哈哈，的確很像，不過他們兩個人是清白純潔的友誼啊！（握拳）
推 skyeblue:靜QQQQ  在被擁抱的時候聽到對方喊別人的名字一定很痛QQ
沒辦法，靜太死心眼又太偏激，不過似風會給他抱抱～～
推 phaiphai:所以蒼曉會以為 靜惡意不讓他救晴明 Orz
你得到他了（遞）不過沒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5 14:43)
推 yunashi:蒼曉幼稚鬼!!(欸
蒼曉的確是個無敵幼稚鬼，雖然好吧、靜覺得他很好……ORZ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5 18:52)
推 ppmon0911:嗚 雖然看過了還是想吶喊:蒼曉大笨蛋!!!
蒼曉的確是大笨蛋，儘量罵吧，他會欣然接受，但是表被靜聽見XD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5 2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