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atatnight (ひとり上手)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陰陽師‧神將記]月落19-20
時間Wed Jun 26 19:57:22 2013
☆本篇為夢枕貘/陰陽師小說系列衍生，
文內十二神將均為自創、與其他出版作品無關。
月落‧19-20
「……我不想要你離開。」青龍低低這麼說，而後他感覺勾陣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的震動了
一下，深怕他還想說走，青龍重複，「我不要你離開。」
勾陣喉頭有種燒灼般的感覺。
「那、……可是……」留我下來，既不是為了用交合來發洩，又說我什麼都不用做，那麼
我到底該……
「我說了，都是我不好，所有一切。」青龍拉著勾陣往下坐，除了交合以外，沒跟青龍這
麼貼近過，讓勾陣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有點僵硬的任由青龍把自己擺進他胸口。
勾陣身上總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清新氣味，青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眷戀這樣的味道。不過
既然歉都道了，那麼就連該講的、也一併說清楚吧。
但到底該從哪裡開始啊？青龍煩惱，光是說服自己面對自己的行為，就已經花了這麼多時
間，現在還要對靜承認自己的幼稚惡劣，這……
「你……」不明白青龍的掙扎，也不懂青龍把自己留下來、甚至用這種姿勢擁抱著的理由
，勾陣只能試圖從其實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始的對話裡、尋找一些待在青龍身邊的合理性
。
「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勾陣瞪著被困在青龍盤坐起來雙腿間、自己不知道
該放哪裡才好的腳尖說話，「這……沒有不好。」
聽勾陣提到這個，青龍才想到自己曾經問過他的問題，當時他也露出了彷彿剛才看見自己
落淚時的驚訝模樣。青龍輕輕拉扯自己雙手還握在勾陣身前的衣襬，像想把人更是緊緊包
裹起來一樣。
「你呢？」青龍用一種深怕嚇跑勾陣的口氣問，「你想怎麼做？」
勾陣縮了一下肩膀，讓青龍清楚知道他果然對這個問題有某種驚訝、甚至恐懼的心態。但
既然現在不用擔心被打斷，那麼自己就能夠等待了。
如果靜想做的事情，是我能夠做到的，那麼，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那也許對靜而言根本
稱不上贖罪或甚至覺得我多事，但對我而言，意義是重大的。
「我、……」第二次被問這個問題，當時自己尋求的解答於是清晰的浮現在勾陣腦海。當
然自己不可能直接了當的問蒼曉說他的心態是否有欺騙或者其他，但是……
勾陣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我想、做什麼，讓你知道了，也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即使這聽來像是瞧不起人的傲慢心態，但那當下，青龍卻發現自己奇異的、在那瞬間豁然
開朗了起來。是啊，自己就不會這麼想呢，從最初到現在，靜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因為
我開口要求，於是他靠近，因為我要，於是他給。
知道自己這麼想也許太過自傲，不過靜既然對自己如此一往情深，他的心態該不會、……
是……
「靜。」這種想法，竟然讓青龍胸口有種熱燙的感覺，他忍不住更收緊了手腳，好把勾陣
更是緊緊困在自己懷裡。這姿勢讓勾陣更是左右為難，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
…
「所、以……」勾陣有點艱難的開口，「我想做的不是、……重點，你想要我怎麼做？」
果然，果然、……果然。
那種熱燙的感覺，在勾陣那句話之後，就幾乎要衝破青龍的胸口，因為無處可去，於是開
始在體內亂竄，燒得他連指尖都發燙。
青龍一扭身，就把勾陣放躺在自己手臂裡，勾陣輕輕啊了一聲，當他迎上青龍的目光時，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就抬手遮擋住自己的雙眼。
心跳得好急，好急。
「靜，你聽我說。」青龍並沒有阻止勾陣這麼做，老實說像這樣的遮擋視線，對自己而言
講話也許比較不會那麼緊張些。他彷彿抱著娃娃一般擁著仰躺在自己懷裡的勾陣，「我明
白你對我的心情，靜。但在今天之前，我都刻意的、利用了你的心情來傷害你……」
青龍看著勾陣輕輕咬住嘴唇，知道自己的方向沒有錯，於是他繼續說：「所以我說，都是
我不好，我知道有太多傷害我已經無法挽回，但我還是想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靜，是
我太幼稚，也太該死。」
勾陣有點顫抖，雖然擋在他臉上的手臂並沒有放下來，但青龍仍然看見他搖頭，青龍苦笑
。
「我懂你的意思。因為在這之前，我曾經清楚的向你表示，我是不需要你的。」隨著青龍
的坦白，勾陣的身體於是又僵硬起來，青龍本能的更把人抱緊了些。
「但是靜，請讓我再向你道歉，那不是真的，我說謊。」青龍清楚的說：「我表現出來的
態度也好，只想要用與你交合來發洩也好，那都只是為了傷害你才這麼做的。」
即使有隔著衣物，青龍仍然發現了勾陣的體溫冰冷得有點異常，他於是伸手去握勾陣扯在
他自己胸口的手，「對於那些，就算你現在用言靈咒殺我，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勾陣又搖頭。
「直到現在，我才總算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答應我那些無理又殘忍的要求。所以靜，
我想知道你想做什麼，好讓我有機會，為你這麼做……像你一直這麼為我一樣。」
青龍握著勾陣的手，感覺他明顯冰涼的溫度，似乎因為自己開始有點回升。他看著還咬著
嘴唇的勾陣，突然有種想碰觸的念頭。
但他很快的停了下來。
現在不對，無論是靜的心情也好，或者自己的心態也好，現在不對。於是，明知道自己接
下來的問題其實是狡猾而可惡的，青龍還是忍不住問了。
「靜，你還要我嗎？像最初我問你、或者似風曾經問過你的，直到如今，你還要我嗎？」
「要。」
唯有這個問題，無論是誰、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況下，勾陣從來都是毫不考慮的如此回答。
青龍微笑了起來，「那麼，我就把這當成是你想做的事。靜，現在開始，我想做的，就是
你想做的。」
從勾陣總算願意鬆開自己下唇的模樣看來，大概又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吧，青龍猜想，他伸
手，試著想讓勾陣把手放下來。
勾陣並沒有抗拒，在青龍移開他手臂之後，就看見也許因為壓太緊、以至於勾陣眼角都有
些泛紅了。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覺得那模樣有說不出的可愛。
蒼曉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勾陣望著青龍，眼中有清晰的不確定，青龍朝他微笑，而後伸手去碰觸勾陣眼角。因為這
樣的碰觸，勾陣本能反應的眨了眨眼。
「我想，或許我是對你有感情的。」青龍望進勾陣目光裡，「但那不足夠。不足夠讓我對
待你、如同你對待我一樣。所以我最先想做的，是得到你。」
因為青龍這一連串讓勾陣完全意想不到的想法，讓勾陣腦子裡頭一片混亂，但青龍最後這
句話，讓他有了反應。
勾陣搖頭，「……你不必這麼做，我已經是你的，一直都是。」
青龍低低笑了起來，「你的想法真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卻又笨得視
而不見，要說自己有多愚蠢恐怕都還不足夠吧，他任由自己的手指順著勾陣臉頰滑下去。
「我覺得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你不用搖頭，對我而言是這樣的。所以，從現在起，我會
開始追求你，在追求你的同時，也確認自己對你的心情，而靜。」
青龍望著柔順躺在自己手臂裡靜靜聽著的勾陣，「除非你清楚感受到我的心情與你對我的
相同那瞬間，否則在那之前，別答應我、別主動靠近我……但請你接受所有我對你做的一
切。」
六合目瞪口呆的，瞪著青龍蹲在勾陣面前替他穿衣服。勾陣雖然仍然一臉面無表情，不過
一向與勾陣相當親密，六合也當然看得出來好友的僵硬。
女孩兒們也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躲在門邊，貴人轉頭問天后：「湄姊姊，蒼曉吃到怪
東西了嗎？」天后聳肩表示不知道，太裳摀著臉像是看見什麼恐怖物事、只敢從指縫間窺
看，太陰也完全無法闔上嘴。其餘男士們三三兩兩站在外頭，顯然是很想湊熱鬧、卻又礙
於某種莫名其妙的心理障礙而無法付諸實行。
「會不會太緊？」青龍邊調整勾陣的裏衣帶結邊問，勾陣搖搖頭，青龍於是站起來、拿過
自己替他挑的、摻入銀絲紡成的銀白色和服外衣幫勾陣套上。勾陣果然還是有點彆扭，他
低頭，「我……可以自己來。」
「讓我幫你。」青龍微笑，「你答應過我的。」
「蒼曉、你到底威脅了靜什麼？」聽見兩人對話，六合還是忍不住莫名的不詳預感，他儼
然一副保護者姿態的站到勾陣身邊瞪著青龍問，看著青龍臉上那個微笑並沒有因為這個問
題而稍微減少一點。
「我沒有威脅靜，我請求他。」
「唔啊，好卑鄙。」其他人也一起聽見了青龍的回答，白虎毫不掩飾滿臉嫌惡的率先發難
，天空連忙拍馬屁似的跟著嘖嘖搖頭，「齷齪。」
為了不嚇跑六合，騰蛇於是選擇不出聲，玄武笑著站在朱雀旁邊，「不予置評。」朱雀瞪
了玄武一眼，「因為你是變態。」
「可恥。」天后瞇著眼睛說，貴人也不干示弱，女孩兒伸出纖纖玉指向著青龍，「下流！
」太裳還維持著掩面的姿態，不過仍然盡責的說出自己的評語：「蒼曉好狡猾。」
「骯髒！」太陰也相當有氣魄、毫不客氣的喊，青龍並沒有反駁的念頭，倒是勾陣忍不住
。
「他沒有。」
「天底下也只有你會幫這傢伙說話。」一直保持沉默的騰蛇果然還是忍不住，聽見騰蛇的
聲音，本來殺氣騰騰的六合瞬間縮了一下，然後默默躲進青龍背後的陰影裡隨著移動起來
。
「蒼曉不卑鄙，也不齷齪……」勾陣仔細的反駁每個同伴的評語，「他不可恥，也不下流
狡猾，也並不骯髒……他很好。」
女孩兒們忍不住笑了起來，青龍替勾陣綁好了外頭的腰帶結，這才看著勾陣，「謝謝你，
靜，但我想他們說得對。」
勾陣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著青龍，「你不……」話還沒說完，青龍已經按住勾陣嘴唇，
「我是。」
我從來都是如此卑鄙的對你，不單是他人，就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唯一不這麼想的，就
只有你。而天知道，我究竟傷了你多深，即使你從來都否認。
才替勾陣穿好衣服，躲在青龍身後的六合就忍不住一把抓起勾陣的手，兩人同時從房裡消
失，顯然是六合忍耐著想逃離騰蛇的衝動到極限。女孩們又指著臉色鐵青的騰蛇笑了起來
，騰蛇於是只好把氣出在青龍身上。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因為知道對晴明沒希望、所以才轉移目標吧？」
「嗯，我也這麼想。」白虎雙手插腰瞪著走出房間的青龍，天后一臉嚴肅，「要是你只是
打算更進一步折磨靜，那麼就不會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而已了。」
青龍自然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同伴們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說破。
「對靜，我現在的心態的確……」青龍思考了一下，「或許還稱不上愛。但對晴明，我已
經確實的放棄、也不會再有任何想像了。」
「所以呢？」太陰雙手抱胸看著青龍，青龍望了一眼天空，然後才讓視線繞著圍在自己身
邊的同伴們一圈。他深呼吸，「我打算學。」
「學？」朱雀歪頭，青龍朝朱雀苦笑，「學靜怎麼愛我。」
「唔嗯……我好像有點懂。」太裳挽著太陰的手臂，若有所思，貴人歪頭，「我不懂。」
「我錯得很離譜，但可怕的，是我竟然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青龍苦笑，「我想晴明雖
然沒有明說，但他是在幫助我理解自己是錯誤的。」
「嗯，嗯嗯。」天空邊聽邊認同的點頭，大概白虎嫌他吵，手肘撞了他一下胸口，讓天空
吃痛、不敢再出聲。
「直到認知我究竟錯得多離譜，我才明白自己有多……」青龍比了個手勢，「……就如同
你們說的那樣，我的確如此。對靜，我再怎麼道歉，也彌補不了我傷害過他的事實，而就
像你們明白的，靜他……」
「他根本不認為那是傷害。」玄武苦笑著接話，青龍點頭，「是，所以我的道歉，對他而
言也是不必要的，但那不對。」
「看來你想得滿清楚的。」天后點頭，表情稍微柔和了點，青龍苦笑，「我資質駑鈍啊，
湄，花了那麼久時間。」
青龍繼續說：「所以我想我必須用別的方式，那並不是想消彌我的過錯或者對靜做補償，
我想我必須要做的，是先學會怎麼去愛……正確的。」
太陰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應該沒有所謂正確，靜對你老實說也不正確。」貴人聽了猛
點頭，「嗯嗯，靜太偏執了，也太死心眼。」
「所以我請求靜。」青龍說，「我請他給我機會先去做，在做的同時我可以感受到自己是
什麼樣的心情，到最後，如果我發覺自己果然在勉強，那麼我會清楚的給靜一個交代。而
如果我發覺自己非靜不可，那麼我可以用任何靜所要求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對他是認真的
。」
「唔嗯……」白虎思考，「雖然聽來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但我仍然認為你還是在利用靜。
」
青龍苦笑，「我是。我利用了靜對我的心意，明知道他會答應我任何無理醜陋的要求，我
仍然這麼要求了，但我是認真的。」
「既然如此，就給蒼曉一個機會啊。」天空顯然覺得事情沒這麼嚴重，「而且老實說啊，
我覺得蒼曉你根本打從一開始就很在意靜啊。你看，靜剛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不知道在鬧
什麼彆扭不迎接他也就算了，明明也不是那麼偏激的人，就只對靜一個人那麼苛刻，怎麼
說，感覺很像那種……小毛頭不都是這樣？只會欺負自己喜歡的對象？」
天空一說完，包括青龍在內的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瞪著天空看，天空莫名其
妙的看著同伴，「你、你你們怎麼了？啊、時這麼望著我我是很心動甜蜜啦、但是大家一
起瞪我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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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於認錯是成功的第一步啊蒼曉先生～～
不過好吧，請為天空底迪用力鼓掌！！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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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6.40.183
推 acont:這對根本就是扭曲的愛阿XD 不過幼稚鬼可以洗心革面也不錯啦 06/26 20:36
→ acont:不過難道晴明在親熱都不在意神將看光光嗎？ （掩面） 06/26 20:37
應該說靜的愛情表達太偏激、又剛好碰上幼稚鬼，
所以整個愛情表現就大扭曲了～～（扭）
晴明好像不在意耶XD博雅會很在意、
不過晴明從來沒跟博雅說過偶爾會有觀眾這件事（笑）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6 22:27)
推 acont:如果博雅知道有人在看，肯定動作會瞬間凍結XDDD 06/26 22:50
如果博雅知道有人在看，大概怎麼樣也做不下去吧XD
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晴明不會說的～～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7 00:05)
推 yunashi:天空突破盲點!!! 06/27 00:14
天空突破盲腸！！（笑）
※ 編輯: catatnight 來自: 180.176.40.183 (06/27 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