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unashi:好久不見的老夫老妻出現了!!! 07/14 15:47
☆網球王子漫畫+動畫版衍生後續,無視新網王原著(笑)
☆自創角色有,請慎入。
☆CP塚不二,全篇手塚視角。
Neverland‧02-03(塚不二)
老實說,光是能夠重新踏上日本這塊土地,對手塚來說,就有著足夠的吸引力……
……也許,也許我們可以很巧的在某地相遇……
是的,所謂重逢。
即使那不過是近乎幼稚夢幻的盼望,就算實現的可能性渺茫如微塵,手塚仍然沒有控制自
己不去想。
那彷彿能夠帶給自己某種動力……繼續下去。
───所以,這是命運?
這想法讓手塚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在那一瞬間的呆滯過後,手塚選擇靜靜的站在那裡
。當端著相機的手放下,那張臉,即使已經十幾年不見,手塚仍然記得好清楚……好清楚
。
不二周助。
當初自己選擇在畢業之後出國,聽見這個消息之後,不二究竟說了什麼,老實說手塚也已
經記不清了,而唯一記得的,就是站在自己身邊的不二,先是低下臉,而後抬頭。
那個微笑,彷彿烙印一般。
畢業前的那段日子,大家都為了各自的未來忙碌,本來就不同班,網球的練習停止之後,
如果不是刻意有約、那麼見面的機會根本稱得上沒有。
總是會在放學後遇見他。也許在校門口,也許在往教職員辦公室的路上,或者在樓梯口、
操場邊,太多的偶然於是成為自然的期待,而那樣的心情,當初的自己,也許是沒有時間
去多瞭解的。
手塚看著對街的不二過了馬路,他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隔著一條街的距離,手塚看著不
二的背影,他端著相機、像個初來乍到的觀光客似的,拍建築、拍天空、拍人車,甚至拍
影子。
……看起來,很快樂。
自覺自己的行為彷彿有些像跟蹤狂,手塚卻沒有停下腳步。即使隔著這樣的一段距離,手
塚仍然能夠看清楚那個身影。
他長高了,從前髮梢過耳,現在則在肩膀左右吧,按照他綁起來的馬尾長度看來。袖子捲
在手肘長度的白色襯衫並沒有紮進駝色的工作長褲裡,黑色包包斜掛在胸口,看起來相當
乾淨俐落。
端著相機那姿態,竟讓手塚莫名眷戀。
手塚專心的跟了不二一段路,不二時常在建築前停下來拍照,手塚發現他照相時很喜歡拍
天空,而每當不二抬起手時,手塚就會有股衝動。
在你眼裡的光線,會是怎樣流轉的呢?
就這麼隔著那段距離,手塚跟著不二在墨爾本街頭散步,中間庫諾打了一次電話給手塚問
他在哪裡,手塚隨口看著路標說了,也說了不跟他們一起吃飯才掛電話。那是他第一次在
墨爾本街道上走那麼久的路,也是第一次……
看見像這樣的不二。
夏季的墨爾本,太陽下山的很晚,大約都要到晚上九點左右,直到周圍的街景漸漸熟悉,
手塚才驚覺竟然已經回到自己飯店附近。
他抬頭,視線範圍極限裡的不二,已經轉進自己飯店大門。
……該不會……
手塚慢下腳步,即使太陽已經下山,他也並沒有拿下墨鏡。他先在附近轉了轉,而後才回
到飯店裡。他穿過大廳,來到櫃臺。
「手塚先生,晚安,有什麼我能為你服務的嗎?」服務人員知道手塚,於是很親切的向他
打招呼,手塚拿下墨鏡、從口袋裡掏出他平常用的眼鏡戴上,「想找個人。」
「是房客嗎?」服務人員很快站到電腦前,「請問大名是?」
「……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
直到把那個名字說出口的那一刻,手塚才發現,說出聲來和放在胸口想的感覺……
……完全不一樣。
在期待什麼?或者想得到些什麼?老實說手塚自己也不太明白,明明能在同一時間思考五
六件事情以上的腦子,今天一整天……
……或者應該說,從看見的那一刻起,眼裡心裡,就只有他而已了。
這……
如果要說那些過往已不復記憶,那也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但即使事到如今,自己明白當
初那樣的悸動是萌芽的感情,那些,也都過去了。
「不二先生的確住在我們飯店喔……」聽見都是日本姓名,服務人員不疑有他的開始查詢
,表面上看來,手塚只是維持著他一貫的面無表情等待著而已。
像是被手塚看得有點害羞,服務人員的臉頰有些微紅,「需要我打電話給不二先生嗎?」
「不用。」手塚幾乎是下意識的這麼回答,沒有想到會得到肯定的答案,這讓手塚在那當
下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
「可以知道他住多久嗎?」
「是的……」服務人員很快看了一下住宿記錄,「不二先生大約會待到網球比賽結束。」
雖然沒有明確講出日期,但若是這麼說,那麼就和手塚的日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他是想來拍選手……?
「需要提供不二先生的房號嗎?」服務人員很快抽了一張飯店的便條紙,在上頭寫了號碼
之後推給手塚,「房間內的電話可以直接打內線喔。」
手塚看著那張寫著不二房號的便條紙,他推了推眼鏡,才伸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
回到自己的房間,手塚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直到真正獨處,手塚才發現自己餓了,
也對,今天一整天跟著他在墨爾本亂逛,連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
……連吃東西,都沒有。
手塚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所以他也一整天都沒有吃。
眼前浮現那副纖長的身子,那件襯衫穿在他身上,也許因為太瘦,肩線都掉下來了。手塚
看著窗外墨爾本的美麗夜景,他現在會在做什麼呢?
……要是他滿心只想著照片、又沒有吃東西的話,那……
「嘖……」手塚忍不住出聲、好讓自己滿腦子的想法暫時停下來,怎麼回事,就算自己的
確很想見到他、也的確真的那麼巧讓自己遇見,但再怎麼說……
再怎麼說,也都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從前的我們,關係可以說是同學、可以說是隊友,而打從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的我們
……
現在自己又該用什麼樣的立場去擔心他有沒有吃飯這種事情?
手塚輕輕嘆息,他看了看時間,只剩下飯店上層的BAR是繼續營業的,但即使那裡並不是
太喧鬧屬性的BAR,手塚也不打算增加自己被發現的機會。幸好客房服務是24小時的,於
是手塚拿起房間內提供的菜單、選好了之後,才拿起電話點餐。
餐還沒送來,庫諾的電話就先到了。手塚說自己已經回到飯店,打算在房間用餐,聽見手
塚叫客房服務,庫諾有些訝異。
『你不是說要在外面吃?』
「我不記得我這麼說過。」手塚推了推眼鏡回答,庫諾笑了起來,『好吧,雖然很想知道
你在外頭忙什麼忙到忘了吃飯,不過譚婭想去看夜景,回去再找你問清楚。』
「替我向譚婭問好,還有克洛斯。」
掛了電話,餐也正好送到了,手塚讓客房服務人員忙著替自己擺餐桌和餐點,房間內於是
香氣四溢,手塚靜靜坐在一邊,腦子裡想的,全是不二的身影。
獨自一人的晚餐,手塚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而從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
讓他食不知味。
……靜不下來。
從踏上離開日本的班機那一刻起,自己就應該是滿心滿腦的,只有一件事。
要讓自己更強、更強、更強。自己想要的,從來不只是那樣的一點點而已,從來不只是。
而為了要達到目的,他必須全心全意的投入。
───於是,達到了,所謂頂點。
那是世人都承認的最頂端,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實實在在的握在手裡。
───於是,失去了,所謂頂點。
這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一般,那麼真切的感受得到歡呼聲、感受得到風聲,那麼真切的
感受到從額頭上滴下來、濕透全身的汗水,那些疼痛啊、疼痛啊……
……疼痛啊。
那麼真切的,失去了。
我,究竟真的……擁有過嗎?手塚忍不住握起了左手,那一切,都是我要的……才對。
手塚,你少了什麼?
獨自一人的房間,一切都突然變得巨大又渺小,手塚突然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在服務人員
將自己用過的餐點都收走之後,手塚決定到外頭走走。
……能夠的話,到一個能讓自己不再多想的地方。
於是他下了樓,問了服務人員健身房內的設備,看見是手塚,服務人員於是相當親切的告
知手塚他們有室內網球練習室,雖然沒有網球場,不過對牆練習是沒有問題的。
網球……
───網球。
手塚回到房間,雖然自己並沒有要比賽,但他仍然把球拍帶在身邊,他帶著自己慣用的網
球袋,裡頭裝著自己習慣穿的球衣。
那麼晚了,練習室內並沒有人,手塚挑了角落的房間,他先到更衣室換好衣服,才進房去
開始練習。
球拋上空的那一刻,手塚腦海裡的的確確,只專注著一件事。
一直有輕細的騷動傳入耳裡,手塚的視線仍然瞪著前方,左手臂微微的抽拉著酸痛感,但
手塚並沒有停下來。騷動停止了,手塚繼續揮拍,球於是朝著手塚期望的方向飛掠、敲擊
出清脆的聲響,而後朝著彷彿既定好的軌道回到手塚拍面,之後是再一次的飛掠。
一切,都在掌控範圍內,一切都在。
這樣就好了,好讓我能確認,沒有什麼是我無法得到的,沒有什麼是我失去的……
……沒有什麼,是我所沒有的。
「───手塚,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直到庫諾的話語硬生生破壞了流暢的敲擊聲,正要揮出去的球拍才猛地停在半空中,網球
於是越過拍頭,直到軟弱無力的墜落下地。
……墜落。
庫諾冰冷著一張臉、大步走到手塚身邊,他一把抓下手塚握在手裡的球拍,「你以為你在
做什麼?不如你現在去比賽好了,如何?」
……是庫諾。
手塚輕輕推了一下因為流汗稍微滑落的眼鏡,「……抱歉。」
庫諾嘖了一聲,「你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他像是怕手塚再繼續打球一樣的、自
顧自把球拍收好,「上衣脫下來,我要確認你的肩膀。」
為了能夠隨時幫上手塚的忙,庫諾也特別去選修了運動管理相關的課程,好在教練不在手
塚身邊時,也可以隨時掌握手塚的體能狀況。
手塚脫下上衣,庫諾從手塚球袋裡抓出毛巾丟給他,手塚很快擦乾身上的汗水,才在後頭
的休息長椅上坐了下來。
「有點紅腫……」庫諾皺眉,「你連熱身都沒有做?」
不打算辯解,手塚只是嗯了一聲,突如其來的失控,手塚在清楚的同時,也震驚。
身為多年好友,庫諾當然看得出來手塚狀況有些詭異,他翻了翻白眼,只是隨手把毛巾丟
回手塚頭上,「反正我就是不懂像你這種網球狂到底想追求什麼,好吧,或者我去問你的
隔壁鄰居快一點。」
「隔壁鄰居?」
庫諾哼了一聲,「剛才櫃臺告訴我你有問健身房,我想這麼晚了也只有你這種瘋子才會在
,沒想到還有別人。」
還有……別人?
「我進來時只有我一個。」手塚很快的表示,庫諾聳肩,他瞪著手塚,「總之你給我搞清
楚自己的立場,就算你已經不再比賽、你的身體仍然是我的重要商品,沒有我允許,不准
你隨意搞壞,聽清楚了沒有?」
「抱歉。」手塚再一次道歉,他接過庫諾拋給自己的乾淨上衣套上,庫諾背著手塚的網球
袋,「這我帶回房裡去,在這裡的期間一律沒收,不准再碰。」
「嗯。」自己做了多亂來的事情、手塚是明白的,所以他只是毫無抗拒的答應,才跟著庫
諾往外走,這一排練習室只剩下中間透出燈光,果然就像庫諾說的,除了自己之外,還有
別人正在練習。
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別人的。
手塚並沒有多想,庫諾還走在前面生悶氣,兩人一前一後的經過有人的練習室門口。就在
庫諾經過那當下,練習室裡頭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在手塚正經過那一刻,門被打開。
……那是手塚今天第二次,呆滯。
「手塚國光,你要是再拖拖拉拉、我就要譚婭賞你克洛斯一整個晚上……」沒聽見手塚跟
上來的腳步聲,庫諾的壓抑簡直到了臨界點,就算自己明白手塚再怎麼奇怪,這傢伙今天
也真的太過不正常了……
庫諾才轉頭大聲威脅,就看見手塚靜靜站在原地,而在他和手塚之間,還站著另一個人。
因為手塚的動作太過不尋常,以致於讓庫諾也跟著站在原地。
───那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好鮮明。
手塚望著自己眼前、因為太過驚訝而睜大雙眼瞪著自己的男人,他伸手,輕輕推了推眼鏡
。
「……好久不見,不二。」
他看著不二眨眼、又眨了眨,這才露出彷彿不可思議的笑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
遇見你,手塚。」
「我也沒想到。」即使這並不是自己今天第一次見到他,手塚仍然這麼回答。看著兩人開
始用日語對話的庫諾,對著手塚指了指背對自己的不二,「熟人?」
『你一直想知道的。』在不二聽見身後有人而轉頭看庫諾的同時,手塚很快的用德語對庫
諾說,『……我回去的理由。』
「手塚,這是……」不二看著庫諾,手塚很快走到兩人中間,「這是庫諾,我在德國的好
友,目前是我的經紀人。這是不二周助,我國中時期……網球社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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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飯店竟然隨便把房間號碼告訴別人,真是太不專業了(笑)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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