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青樓夢【第七章】

作者catjoe (黑羽鷲)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青樓夢【第七章】

時間Thu Aug 16 12:05:41 2007

當曲瀅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呃……痛！」他試著挪動自己的身子，但是身體竟然意想不到的疼痛酸楚。昨日他在疼痛感不斷的折磨之下，早已不醒人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起來啦？」許皓宇的聲音在床邊響起，吸引了曲瀅的注意力。此時許皓宇已經著衣完畢，他坐在桌邊冷冷的看著曲瀅。「宇少爺，早。」雖然身體不斷的發出疼痛的訊息，但是曲瀅還是強忍著疼痛對許皓宇露出他的笑容，他希望宇少爺能看到他最漂亮的樣子。「衣服穿了之後，就可以離開了！」拍拍桌上的布袋，許皓宇的聲音不待一點溫度：「這些錢夠你花上幾個月了！我想這應該沒有虧待你才是，你應該覺得滿足了！」曲瀅開始發現他已經要撐不住臉上的笑容了！他求了那麼久，宇少爺竟然還事當昨夜的歡愛只是一場買賣，雙方盡興後便一拍兩散。曲瀅草草披上衣服，也不管他的身上還帶著昨夜歡愛後的痕跡，或是身體因為過度的行動而發出強烈的警訊，撐著他痛得快要散開的身體走上前去，慌張的抓住作勢要離開的許皓宇。「宇少爺！我不要那些錢！我不是要跟你作這種交易！」這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但宇少爺曾經聽進過任何一次嗎？曲瀅說得心痛，聽到曲瀅這樣說許皓宇反而些怒意。「你不跟我作這種交易，那要哪種？難道你希望成為我身邊的人？」看著許皓宇不帶任何感情甚至厭惡的眼神，曲瀅好傷心，以前他面對的宇少爺不是這樣的眼神、不是這樣的表情、也不是這樣的厭惡他，他完全看不到以前的幸福和溫暖！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他還是想跟隨在宇少爺身邊，哪怕是像扮成小澈一樣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宇少爺，只要能待在宇少爺身邊、留在許府中，這樣就好了！曲瀅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深怕許皓宇沒看到。「哼！」許皓宇不屑的哼了聲：「那也不會是你。我隨便找一個孌童都比你還乾淨。」許皓宇的話讓曲瀅痛苦的低下頭，呼吸也變得不穩定。許皓宇不耐煩的抽開曲瀅緊緊抓住不放的手，這一用力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能站立的曲瀅就這樣往地上倒去。「來人，燒水，我要洗澡。」聽到這樣的話，曲瀅又不顧自己的用力爬起來，他的身體真的好痛，可是他滿腦只想到宇少爺而已，其他根本顧不了那麼多，於是一句話絲毫沒經過思考的脫口而出：「宇少爺，需要我服侍你洗澡嗎？」許皓宇微微的偏過頭，看著連站起身都是個問題的曲瀅。「給你服侍的話我洗得乾淨嗎？」 ※※※ 「出去！」曲瀅被許府中的僕人狠狠的推出大門，因為過於用力而讓曲瀅在門口跌了一身泥濘。在他只是撐起自己的身體，連坐都還沒做直的時候，一個重物又往他的臉上大力砸去－－「帶著你的臭錢趕快離開吧！主子說他再也不要見到這張臉了！」點點雨滴重重的打在曲瀅身上、臉上，曲瀅輕輕觸撫被砸痛的面容，然後看看許府的大門…… 曲瀅愣愣的坐在許府門前也不知道多久，那袋錢還沉沉的壓在他腿上，直到他的腿發麻，他又無神的看著那個灰慘慘的錢袋…… 他好想哭啊！無法阻止的悲傷猶如洪水潰堤般不斷由眼角滑落，和臉上的雨水混在一起然後落到泥濘不堪的地上。「為什麼啊！」曲瀅粉嫩的雙手用力的捶打著地面，問著他永遠也無法懂的問題。沒有任何回答，只有雨聲和點點因粉拳擊落而濺起的泥花。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慌亂、還有自己用進心力的去討好宇少爺、去接近宇少爺，但從沒讓宇少爺對他回心轉意過，在他是曲瀅的樣子、曲瀅的身分的時候，宇少爺完全吝於施捨他以任何笑容，唯一給過他的笑容、給過他的幸福，竟然只是為了好好羞辱凌虐他的前奏！這是什麼鬼交易啊！他不要！他不要！不要！去他的錢！他才不要這鬼玩意！他只要宇少爺的回應就好，他什麼都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懂？為什麼啊……」曲瀅瘋狂的坐在許府面前哭泣，哭到他暈了頭還是停不下來。他能不能就這樣死去，永遠都不要想這種令他痛心不已的問題。難道宇少爺不懂嗎？他只要他，只要他宇少爺一個人，自從他被帶到許家，做了宇少爺的伴讀後，他的世界就繞著宇少爺一個人越轉越小，現在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宇少爺一個人就好，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愛宇少爺，可是……宇少爺行嗎？「是啊…他不行…他沒辦法…」雙手支撐著幾乎要倒下的身體，曲瀅看著自己映在小水漥上的影子，痛苦的自言自語。他沒辦法…對宇少爺而言，名聲地位遠比他還要重要太多了！曲瀅看著地上的水漥，那張憔悴落魄的容顏哪裡還是幾個月前名滿洛陽的問草樓花魁呢？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他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在哭還是在笑，溼了眼的是淚和雨水，偏偏他的臉正牽動著他的嘴角… 隨著雨滑落曲瀅的身軀，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好像也跟著雨的落下而離開自己的身體。也好…讓他就此麻木吧！既然連唯一所求的都得不到，那他什麼也不需要了…… ※※※ 「我要你給我說清楚！」推倒兩名僕役、踹開許家大門，龔青弦劈頭就是這一句話。他氣極了！氣到快要無法思考，只想要把許皓宇這狗咬呂洞賓又不知憐香惜玉的王八蛋給吊起來好好打一頓！許皓宇還來不及反抗，龔青弦已經扯上他的衣襟，用力的搖晃著：「你說啊！曲瀅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需要你這樣子對他！你聽過他解釋嗎？你聽過他的苦衷嗎？你啞巴啦？說啊！」接著龔青弦雙手一使力，將許皓宇推回他的椅子上，許皓宇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龔青弦繼續?下去：「曲瀅為了你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不接受他也就算了！想不到你覺得這樣他還苦不夠、還要親身去羞辱他，你這麼恨他嗎？許皓宇！枉費我跟你交了這麼久的朋友，想不到你對待一個有情於你的人是這麼刻薄慘忍。你、你…」媽的！竟然找不到適當的詞罵這個禽獸不如混帳！真是太便宜他了！心情不好的可不只龔青弦一人，現在的狀況好比是用一批爆炸的火藥來引爆另一批火藥一樣，許皓宇積悶了一個下午的火氣也爆發出來：「干你什麼事！你這比婆娘還雞婆的傢伙，自從我聽到那該死的笛聲開始，你明明知道我對男妓的反感，卻千方百計的想要措合我和一個男妓，你是故意要鬧我的笑話嗎？你可知道當我發現我認識了一個男妓時我有多丟臉？」啪！一個響亮到驚人的耳光打上許皓宇的臉。「就因為他的身分你無法接受，你心裡就打定了主意要他受苦？真是迂啊！許皓宇。我告訴你！」龔青弦再次抓起許皓宇的衣襟：「若是我就不會管這些、也不會管那些什麼狗屁倫常。你愛的不該是那些表面的名聲，你要愛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心的人！！你懂他現在多苦嗎？你知不知道愛一個人愛到連自己的心都快碎掉的感覺？你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敢去想！只因為你太在意曲瀅是什麼身分！當你知道曲瀅是個男妓時，你就否決掉了一切、包誇你自己的心意！！」說著，龔青弦又用力的將許皓宇推開，這回許皓宇沒這麼幸運了，他被這麼一推就推倒在地。「報復一個繫情於你的人有這麼有意思嗎？看他痛苦的樣子有這麼好玩嗎？那天你還一臉悲傷慚愧的告訴我你沒有辦法帶他走、你尋他尋了十年沒有間斷，真是令人動容啊！可是你看看你在他出現後你又做了什麼？對你而言他活像是妖魔鬼怪。你的愛真廉價，是不是今天皇上給你封個官位爵位後，你可以連你那兩個弟弟也不認？只為了個名聲，自己心裡珍藏了十年的寶貝就這樣輕易放棄了！那好！你自己去欣賞你的名聲勢力吧！你不配愛人，也不配被愛！自己好好想想吧！」袖子一甩，龔青弦正要離去，卻又轉回頭來：「曲瀅現在就在住在我這，當我的僕役，不但我不會讓你再見到他，他也不想再見到你，他對你失望透了！」然龔青弦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比什麼都還能夠震撼許皓宇的心。聽到這句話後，許皓宇整個人都僵直了！這是什麼感覺？明明對曲瀅的厭惡感是無可比擬的，可為什麼在聽到龔青弦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一樣，有說不出的驚慌？許皓宇愣住了！所有關於曲瀅的記憶頓時浮上心頭，小時後的曲瀅、現在的曲瀅，哭得令人心折的曲瀅、笑得淒慘的曲瀅，此時記憶中曲瀅的每一聲宇少爺都叫得如真切、如此甜膩，像是在他耳邊喊的一樣、令他心動、迷戀。曲瀅的好、曲瀅的嬌、曲瀅的聽話、曲瀅的拗脾氣此時此刻想起來，都只讓許皓宇感到可愛、感到心疼。他真的錯了嗎？不該用地位的眼光來看曲瀅，而是隨著自己的心情，讓自己能夠好好的愛曲瀅，也讓曲瀅愛著自己？還是該繼續這份堅持，繼續當那個富商？記憶中關於曲瀅的畫面越接近現在，就越令人心酸。曲瀅無時無刻都淚流滿面，他以前是最不希望曲瀅哭的，但現在呢？他才是讓曲瀅哭得這麼心碎、哭得這麼淒涼的人。其實自己才真的很可惡吧？許皓宇自嘲。許皓遠和許皓儀因為剛才正廳裡的吵雜聲曾經來看過，可是在他們看到許皓宇一個人呆坐在地時，他們並沒有上前把許皓宇扶起，只是帶著充滿責備意味的眼神，搖了一下頭之後就離開了。「大哥真的需要反省反省……」許皓遠悠悠的說。四周一片寂靜，一片的白，此時連許皓宇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宇少爺。」一聲軟甜甜的呼喚喚回了許皓宇的注意，一回頭，他看見曲瀅穿著一身白衣站在他旁邊，白衣輕飄飄的，好像有風在吹動一樣，瀅兒白淨的臉上漾著甜甜的笑意，和以前一模一樣。「瀅兒！」太好了！瀅兒並沒有不見他，他就站在他面前。許皓宇高興的伸出雙手，抱住身旁的曲瀅，但是在他碰到曲瀅的同時，本來乾乾淨淨的曲瀅突然渾身溼透且沾著泥沙，漂亮的俏臉落下了淚珠，哭得傷透心的臉蛋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你不懂…為什麼你不能愛我……」曲瀅哭得撕心裂肺，甚是悽涼：「因為我是男妓、我下賤、我骯髒的關係嗎？宇少爺，你回答我，我求求你！」曲瀅的淚沿著晶瑩的臉頰落下，溫熱的感覺在許皓宇胸口化開，他的雙手也感覺得到曲瀅嬌小的身子在輕輕抽蓄。突然的許皓宇不想管這些堅持了！是男妓又如何，瀅兒還是瀅兒，那個從以前就讓自己心動的瀅兒，他還是一樣嬌羞可愛、還是一樣在意他，瀅兒已經為了他付出這麼多了，難道他連個愛都給不了嗎？這不難、真的不難，其實他還是想以前一樣想著瀅兒，思念著瀅兒，思念化為太過執著的佔有慾，所以他無法忍受已經被別人抱過的瀅兒，只是這樣而已。偏偏，他竟然為了這樣可笑的忌妒，去狠心傷害從頭到尾都在受苦的瀅兒。「瀅兒，我…」話還沒說完，許皓宇被一群粉脂味濃得嗆人的手給往後抓去，定睛一看都是群妓女。「許公子來嘛！別管他了！」「難道那個身材乾癟的男妓比我們還好嗎？許公子真討厭耶！」「放開我！你們都放開！」許皓宇用力的想掙脫那群黏人的女人，但萬萬沒想到她們的手勁竟然這麼大，掙脫起來煞費功夫，但終於是掙脫了！許皓宇不管後面那群人嗲聲嗲氣的喊著他，拼命的跑向前面邊哭邊離去的曲瀅，可是不知怎地他好像怎麼跑都無法追趕上明明只是緩緩步行的曲瀅，心裡一急加快了腳步，終於追上了曲瀅。「瀅兒！」許皓宇伸出雙手，要將曲瀅好好的抱住，好好的安慰他，他感覺得到他的手已經觸碰到曲瀅溼透的白衣…… 突然間曲瀅像水汽一樣蒸發了！一堆白衣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許皓宇愣愣的看著那堆白衣，衣服上面開始滲出血漬，慢慢的往四周擴散…… 「瀅兒…」許皓宇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堆衣物，他蹲下身來時起那堆繼續滲出血漬的衣服，慌張的大喊著曲瀅的暱稱：「瀅兒、瀅兒、瀅兒！」「瀅兒！」猛地許皓宇睜開眼。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只有他的喘息聲。看看自己的雙手，抓的哪是曲瀅的衣服？是自己的被子。「原來還是夢啊……」許皓宇輕笑了一聲，做了幾次了怎麼還是一個樣，那麼慌張。可曲瀅的哭泣聲和顫抖，也都一直那麼的真實…… 從龔青弦來罵人那天開始，許皓宇才漸漸發現自己所無法釋懷的，很可笑的竟然也是對於曲瀅的那份情意，就是因為深到不能再深，他才會無法接受那時候的曲瀅。然，他也笨到這時候才發現，他哪來的名聲啊？自己的名聲早在自己無法釋懷惱火的那段時期就敗光了！那他還擔心什麼？可笑……何況都是男人，還談什麼節操？唉…… 雖說幾天內他就領悟了自己愛曲瀅就像曲瀅愛自己一樣，但是幾天前拜訪了一趟龔府，卻不得其門而入－－因為龔青弦出遠門去了！半個月後才回來。哈哈……許皓宇自嘲。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是瀅兒等他，現在換他來等瀅兒了！瀅兒知不知道他現在正瘋狂的想他呢？如果瀅兒知道，他會不會很高興？幾天來，他每天都坐著同樣的夢，夢到哭得淒慘的瀅兒，越看是越令他心有不捨，不斷責怪自己當時怎麼那麼殘忍，竟然忍心讓瀅兒哭個不停。不知道瀅兒現在怎樣了？他還是在哭嗎？都半個月了！龔青弦也應該回來了吧？一想到這裡，許皓宇也不管還有什麼事情該做，只知道出去再說。「這幾天他老是這樣。」許皓儀沒好氣的嘆了聲。「這是好事啊！皓儀。」許皓遠氣定神閒的說：「大哥這幾天會老是往龔府跑，是因為龔大哥快回來了！龔大哥回來了，他就能見到曲瀅了！這樣說你懂我的意思嗎？」「你是說…」許皓儀的語氣透著一絲興奮。「是啊！大哥終於肯釋懷了！曲瀅也終於能夠幸福啦！……不過未免也太久了！」說到這裡，許皓遠也要嘆氣了！ ※※※ 許皓宇匆匆的到了龔府，僕役見了他也不欄，就讓他進去，總管看到他，還好心的告訴他龔青弦人在書房，好像龔青弦料定了他一定會來一樣。推開書房的門，果不其然，龔青弦正在管帳。「曲瀅在你這裡吧？讓我見他。」許皓宇的氣有點喘，龔青弦可以猜得出來他幾乎是用跑的。「到正廳去等一下吧。」這是自他們吵架後第一次見面，但龔青弦並沒有發怒，反而帶著微笑的放下帳本：「我去帶你的瀅兒過來。」這一出去，也不知是為什麼，龔青弦一去就是一個時辰。等待的時間一漫長，便會讓人開始胡思亂想，像現在的許皓宇一樣。他交握著雙手，所有的不安慢慢的浮上心頭。之前曲瀅受過那麼多的屈辱，現在他一定會不想見自己吧？夢裡老是夢到瀅兒在哭，他現在還是一樣常常哭嗎？所有的擔憂佔滿了許皓宇的心頭，而龔青弦的聲音證實了他的擔憂。「曲瀅，你就出來見見他吧！」龔青弦的聲音經勸了多次，但對方似乎堅持不肯首，會是誰不肯首這就根本不用想了。「皓宇他說要想見你，就見見他又何妨？」曲瀅仍然不想出去。最後是龔青弦半拖半拉、連哄帶騙的才將曲瀅帶到正廳，曲瀅單薄的身影站在正廳的另一邊，冷冷的瞪視著許皓宇，一句話都不想說。「瀅兒。」見到許久不見的人兒，許皓宇忙從從椅子上站起身，往曲瀅走近。但是曲瀅也在用同樣的步伐和速度退後。「瀅兒，別這樣。」不要跟他所擔心的一樣，不要不過來。曲瀅的背靠上了牆，無路可退。不得已，他只好開口，但是眼中的憎惡依然存在。「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的臉了嗎？」曲瀅冷冷的一句話中傷著許浩宇。「反正我這賤人是誰都可以碰，找你也只是想上你的床賺你的錢，許公子想必很不屑不是嗎？」「瀅兒，別這樣，你聽我說…」「不要叫我叫得哪麼親密！」曲瀅並沒有給許皓宇機會，當初許皓宇是如何不屑他的癡情、也不給他機會，現在他已經不想在跟許皓宇有所牽扯，更無法忘懷許皓宇是如何的去辜負他的心意，他要將之前的傷痛一字一句的完全奉還，不！還不止！連帶那些令他心傷的行為，他都要加倍的還回去！曲瀅怒視著許皓宇，緩步走向因擔心事情發展而站在一旁的龔青弦。正當龔青弦感到一陣詭異的時候，他的領子冷不防的備曲瀅用力揪下，被曲瀅狠狠的吻上。曲瀅的親吻相當熱切，根本不管龔青弦正處於極度的恐慌和驚訝，死命的纏著龔青弦的唇廝摩著不放，這個大膽的行為讓許皓宇也震驚了一下。瞥了一眼許皓宇的表情，曲瀅的眼神閃過一絲報復得逞的光芒，他故意收緊抱在龔青弦頸子上的雙臂，讓自己更貼近龔青弦，同時將身子移了個方向，好讓許皓宇看清他現在正毫不知羞的將自己甜美的小舌往龔青弦的口中送。他看到了！許皓宇一臉夾帶著受傷和憤怒的複雜表情，還有緊握著不放的拳頭，這表示他的行為確實有打擊到許皓宇，不過他才不會就此放手，他要讓許皓宇知道它到底有多失望多痛苦。「青弦哥哥……」鬆開了猛烈纏綿龔青弦的橝口，曲瀅輕輕喘息並雙眼帶媚的喊著龔青弦。沒有來由的，一抹足以使人犯罪的甜美笑容從曲瀅的唇角溢開，卻看得龔青弦冷汗直流。天啊！他龔某是來為朋友調解紛爭的，可不是來鬧事的！！曲瀅輕輕的解開自己的衣帶，並相當快速的將外衣褪去，只剩下貼身衣物。輕薄的布料讓曲瀅皎好的體態一覽無遺，更若有若無的透著曲瀅胸前粉色的蓓蕾。這樣的場面驚得許皓宇和龔青弦不知所措，曲瀅這傢伙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曲瀅乾脆的整個人都貼上龔青弦，剛才那副嬌美的樣子在轉頭之間馬上被冷淡替代。「反正不會有人願意珍惜我這賤身子的，我何不賤得徹底些？讓大家都知道我是好上手的男妓，就算不碰我我也會投懷送抱？」曲瀅抓起龔青弦的雙手，往自己身體最私密最敏感的部位帶去，他故意不停的讓龔青弦摩擦自己，同時努力的扭動自己窈窕的身軀，並且還發出令人臉紅的嬌喘：「啊…青弦哥哥…好舒服…啊啊…嗯……嗯……」曲瀅打算在許皓宇面前演出一場春宮戲，他是認真的，反正許皓宇已經賤視他到無以附加的地步，他就豁出去算了！從剛才就一直被嚇著的許皓宇怎麼不知道曲瀅在幹嘛？曲瀅在跟龔青弦獻媚！！他哪能忍受曲瀅的媚態被展露在他人之前，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準！眼前的曲瀅正慢慢的滑下身，眼看著他的朱唇就要往龔青弦的腿間靠去…… 「過來！！」許皓宇無法顧及現在是什麼情況、會不會傷了曲瀅，他一把拽起曲瀅的手腕，將他拉離龔青弦，通時也不忘向龔青弦吼出他的不滿。「你這該死的傢伙！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竟然放任瀅兒這樣子的行為！」這實龔青弦才由莫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不過他沒花太多的時間去慶幸他沒當場被許皓宇劈成兩半，反而惶恐的往門外奔了出去：「完了！」許皓宇並不在意龔青弦是為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他蹲下身仔細端看著眼前他愛得心疼的曲瀅。他的手輕輕的撫上曲瀅白皙的臉龐，但馬上遭到曲瀅的迴避，而且曲瀅更是用力的想將那隻被他抓住的手臂拉出他的掌心：「放開我……」但他不放…他之前就是放手放得這麼狠心，傷瀅兒傷得那麼重，害自己差點要無法再見到瀅兒，如今都打定主要要好好的疼惜瀅兒了，他怎麼甘願再放第二次？現在他怕，怕他若這回放了手，這輩子就無法再見到他心愛的瀅兒了！所以，他不能放。「瀅兒…轉過來，好嗎？」許皓宇輕聲說。他想看看他，看看現在的瀅兒。曲瀅並沒有回頭。讓許皓宇心裡有點惆悵。其實他知道的，他早就知道，瀅兒若這麼簡單就回頭的話，他就不會去對他冷言冷語，也不會去跟龔青弦獻媚，他知道的，他不想強迫曲瀅，所以他靜靜的抱著曲瀅的身子，用他的衣袖擋住曲瀅僅穿著貼身衣物的纖弱身軀。瀅兒比他想像中的還瘦啊……這十年來苦了他了！這身子不知被多少人污辱玩弄過，瀅兒一定相當痛苦吧？不對，他已經沒資格這樣想，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是他棄曲瀅兒去，還作賤了瀅兒，是他傷透了瀅兒的心的，現在一心懸在他身上的瀅兒不要他了，是他活該。可他還是想跟曲瀅懺悔，還是希望他的瀅兒能為他回頭…… 「瀅兒…瀅兒…那時我不該因為爹的威脅而沒帶你走，更不該因為你出現在我眼前的身分離棄你，那天晚上也不該那樣對你，還有…還有很多很多 …瀅兒，我做了很多不該對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願意用我往後的日子向你彌補，求求你…求求你留在我身邊，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許皓宇邊向曲瀅訴說著他的懊悔，邊抱著曲瀅輕輕的搖著。曲瀅並沒有回許皓宇任何話，他像個破布娃娃，任一個人摟著。十年……好久好久……久到連他自己都沒了時間感，久到他已經忘記一天是如何過去的。他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等待著他的宇少爺帶著一臉笑意來接他回去。他每天都這樣想著啊……可是現在他卻好希望當初他沒遇上宇少爺，更怨恨當初為什麼沒在戰亂中就這樣死去？憑什麼？那個性許的男人憑什麼要他回頭？憑什麼？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落下，曲瀅完全無法管制自己的情緒，獨自啜泣了起來… 十年…說也說不清的！他的心有多痛不是再一個十年就能說清的。為什麼宇少爺不就此放了他？讓他就沉淪在酒香和肉慾的奢靡世界中，任他的年輕美麗就此在芳草樓消失磨逝，讓他就此麻木無情。可悲哀的是，經過了這麼多的折磨和污辱，他的心中還是愛著宇少爺…… 「為什麼……」緊咬著牙關，曲瀅僅能說出這三個字。許皓宇無法回答的，這一生他都無法圓滿這個答案。曲瀅有太多太多的疑問要問他，他也有太多太多的行為讓曲瀅足以立刻拂袖而去，永遠都不見他。許皓宇依舊只能輕柔的擁著這個讓他心痛心碎的破布娃娃，除了這個娃娃，他不要別的…… 「瀅兒…我的瀅兒…」許皓宇將曲瀅完完全全的納入自己懷中，緊緊的擁著，像是沒抱緊曲瀅他就會和那些夢一樣如水氣蒸散。「我知道我無法挽救過去的一切，也無法療好你心中的傷口，可是我依然貪心的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度過往後的日子。我不管你遭受到何等的污辱，也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分，我只希望你能陪我，像以前一樣一直在我身邊，我想通了！名聲地位都不重要，我希望你陪我就好，你願意陪我嗎？瀅兒。」摟著泣不成聲的曲瀅，許皓宇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他不管曲瀅要不要聽或有沒有聽進去，他都要說，向自己虧欠了太多的曲瀅說：「你知道嗎？只要我想到那些抱過你的人的時候，我就好忌妒，忌妒到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判斷是非對錯，當我看到街上的情侶們雙雙對對的在我面前打轉時，我多希望你可以在旁邊陪著我；每次在芳草樓中的生意，我也只想著如果在旁邊彈奏吹笛的人是你就好了！我只喜歡聽你吹笛。瀅兒 …瀅兒啊，你可以不要我、甚至唾棄我，但我不一樣，你離開之後我每天晚上想著的都是你，在那張你睡過的床上，我發了狂似的尋找你留下的氣味……」「認為強暴我很好玩嗎？我就只值得你那樣洩慾而已吧？花魁的身子感覺怎麼樣？」「不是！別這樣，瀅兒，不是這樣。」許皓宇雙手將曲瀅摟得更緊，他幾乎要把曲瀅嵌進自己的身體中。「不要再傷害我們了！你難過，我也難過的。你離開後青弦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後來我才發現我是這麼的殘忍，只在意自己的名聲而不顧你的感受，竟然可以為了這種事情而捨棄掉你。我好後悔那天晚上的行為，好不容易遇上你的，我應該溫柔的待你，可是我沒有，我對你相當殘忍，我知道……」溼熱感在曲瀅的肩頭化開，許皓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挽回曲瀅的心，他做了太多太多對不起曲瀅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連自己都無法原諒，他知道無論拿什麼理由希望曲瀅回到他身邊，曲瀅隨便一個反駁都足以將他拒絕在門外，他知道，無論怎麼說，曲瀅終究是會離開的，離開這個令他傷透心的自己身邊。想到這裡，許皓宇的鼻子也禁不住的酸起來，從不知多久的以前開始，他就只認定曲瀅一人，如果曲瀅走了，他誰都不會要的，他將會孤單的終老，思念著那個等他等了十多年卻遭到他無情拋棄的曲瀅，一想到這裡，許皓宇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只能緊緊的抱住曲瀅，在曲瀅離開前讓他感覺著曲瀅的體溫、曲瀅的香氣，讓曲瀅能夠好好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這時他感覺得到，懷中的瀅兒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然後，然後。然後…… 瀅兒，他美麗可人的瀅兒，緩緩的從他的懷中挺起身子，回頭看著他。曲瀅的雙眼因為先前的哭泣又紅又腫，水汪汪的眸子閃動著極度的不安，看得他更是心疼。曲瀅顫抖著抬起他的手，用指尖輕輕的、很小心的撫著他的臉頰，他用力的控制壓抑著不規律的呼吸和先前的傷痛，看著眼前他曾經深愛過，又狠很傷了他的人。他的唇不住的發抖，像是極度的害怕又像是要說出話來，可是許皓宇看得很清楚，曲瀅的唇型，他無聲的吐露的，正是個和「宇」自同音的字，一定是的。這表示還有一線希望嗎？許皓宇輕輕的撫著曲瀅不住抖動的紅唇，好像稍微一用力這對動人的唇瓣就會破掉，他感覺得到，手指間那股柔軟卻冰涼的感覺，引發一股衝動盤據在他的腦海中…… 他換緩緩的將臉接近曲瀅，用他一樣也在顫抖的唇去處碰曲瀅的唇，曲瀅沒有反對，但是反應得比之前那一夜還要生澀，像是當年完全不懂人事的他。碰到曲瀅的唇就像得到鼓勵一般，許皓宇猛地壓住曲瀅的後腦往自己靠，忘情的吸吮著曲瀅柔軟的唇，並且更進一步的將舌探入曲瀅甜美的小口，用力纏著曲瀅的小舌；他的唇、他的齒、他的舌，都是如此的渴望曲瀅……。「嗯……」一時喘不過氣的曲瀅身子一軟，落在許皓宇厚實的懷抱中，任許皓宇親吻吸吮。 ※※※ 當許皓遠和許皓儀看到大哥帶著他兒時的伴讀回來時，心裡都鬆了一大口氣。「皓遠，叫人燒去水，我要讓瀅兒洗個澡。」親暱的撫著曲瀅的頭髮，許皓宇他心裡只想著要如何溫柔的對待曲瀅，曲瀅受過的苦已經太多，現在該是享受幸福的時候了！「瀅兒，讓我幫你洗澡，好嗎？」曲瀅並沒有說話，他相當自然的褪下身上的衣裳，心底突然有一種悲哀－－這種事情他已經做過太多次了！他竟然已經習慣到不差宇少爺一人。但許皓宇並沒有發現這件令人傷心的事情，他拿起布巾，細細的擦著曲瀅細白的手臂，曲瀅瘦得幾乎是皮包骨，穿著衣服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是纖弱了些，少了衣服的遮蔽後，隻手可握的體態許皓宇滿腦子想的都是著李大娘到底是如何對待曲瀅、曲瀅又是在傷心之餘遭到自己凌?。可是他仍然沒看到曲瀅眼中那一抹悽涼，許皓宇雖然看過李大娘毆打曲瀅的畫面，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說不定，他早就忘了！他從沒看見一條條的紅痕遍佈在曲瀅這不堪一擊的白皙身子上時，是如何駭人的畫面，也不可能知道曲瀅每次被其他男人強壓在身下時，身心受的是何等的屈辱和痛苦。「來，頭抬高。」輕輕的將曲瀅的下巴提起，白色的布巾正在擦拭曲瀅的細頸。曲瀅感覺得到一股輕柔的濕熱感在吞噬著他的脖子，雖然他很清楚那是許皓宇在幫他擦拭身體，可是他偏偏忘不了－－他第一次被迫賣身時，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官員溼熱噁心的舌頭在他脖子上放肆的感覺。噁心感不斷襲上曲瀅，他甚至還記得那人在他身上喘息的聲音、施加在他身上的重量，甚至是那種快被扯裂的疼痛，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悲的是，宇少爺抱他的那一晚，也是這種感覺…… 恐怖的記憶讓曲瀅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許皓宇也感覺到了，他停下擦式曲瀅中的手，輕聲的問快要縮成一團的曲瀅：「怎麼了，瀅兒？我弄痛你了嗎？」忽然發出的聲響讓曲瀅猛地轉頭，喘著不穩定的氣息。看到曲瀅不安的表情，許皓宇伸出手，用手指背面輕輕的摩擦著他的面頰，用更輕柔的聲音問：「怎麼了？」「沒事…」曲瀅的眼神突然由恐懼轉為漠然，他自行離開許皓宇的觸碰，別過臉，他抱住雙膝將身子整個縮在浴桶中，靜靜的看著水面，他烏黑的長髮蓋住了他光滑的背部，長髮的尾端浮在水面上，隨著水的餘波飄蕩。曲瀅感覺得到許皓宇正在輕撫著他披著黑髮的背部，眼角的餘光看到許皓宇拾起他一撮長髮，湊至嘴邊正要吻下－－許皓宇根本沒想到曲瀅會有那麼大的動作，曲瀅突然很用力的搶回被抓住的頭髮，然後用一種警戒的眼神看著許皓宇，他手中緊抓著那撮髮絲，眼神從許皓宇的臉上慢慢轉到那撮頭髮。他就是不希望許皓宇碰到他的頭髮、不要去吻他的頭髮，如果可以，他想要把這一頭和他一樣骯髒的長髮給剪掉！因為這頭長髮，被多少喜愛他而他討厭至極的客人給親吻過，這頭長髮和他是一樣的，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在陽光普照下卻是最不名譽的東西！他突然覺得慌張，因為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骯髒、根本不值得宇少爺去疼惜，他甚至連繼續跟在宇少爺身邊都不配，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好無恥，這樣的身體也膽敢向宇少爺要求帶他回去，還對宇少爺死纏爛打。好難看，讓他羞到無地自容，慌張之際，眼淚又不自主的落下了！他不該回來…不該…… 見到曲瀅的小臉又扭成一團，許皓宇也不敢再碰曲瀅了。曲瀅連番的行為讓他覺得是他的關係曲瀅才會不自在，或許，他離開這裡，讓曲瀅靜一靜才是對的。本來就是這樣，就像以前曲瀅急著自己接受他的出現一樣，自己也正急著曲瀅接受自己的追求，這本來就急不得的，他在急些什麼？還是讓曲瀅的情緒穩定後，慢慢來也不遲。畢竟沒人能突然適應這麼大的轉變，說不定瀅兒現在對自己仍然不信任也說不定，他應該再等等，反正他願意用他往後的所有日子來等待，不會差這一天…… 「瀅兒，我還是先出去好了！衣服在這裡，洗好後到花園中央的亭子找我，我有東西想給你看看。」說完，許皓宇轉身準備離開，曲瀅並沒有攔下他，因為曲瀅正在啜泣著，他連許皓宇跟他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到。哭泣停止後，曲瀅靜靜的泡在水中。十年的煎熬後他意外的遇上了宇少爺，卻始終不得宇少爺的諒解，在自己終於要狠下心忘了宇少爺時，宇少爺卻突然緊緊的抱住他，不希望他走…… 好矛盾，他還要再留在這裡嗎？宇少爺真的希望他留下嗎？還是龔青弦好多歹說勉強他的呢？若他想的是真的，那時宇少爺在龔青弦家裡對他說的話，又是怎麼回事呢？他該留下來嗎？用這麼不名譽的身子伴宇少爺一輩子？煩惱的曲瀅踏出浴桶，找到衣服攤開準備要套上，卻因為眼前的衣物而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那是暗紅色的綢緞所製的衣服，衣擺繡著幾株桃花和翩翩飛舞的淡藍色蝴蝶，衣服也事先用香氣輕淡的薰香薰過，飄著清雅自然的香氣。在這件衣服前，方才所有的紊亂思緒霎時間都消失了，留下的是一陣敲打著曲瀅胸口的悸動，他從來不敢想，宇少爺還記得他喜歡這種款式的衣服和香味，他竟然還記得！微笑著，他套上那件衣裳。＝＝＝＝＝＝＝＝＝＝＝＝＝＝＝＝＝＝＝＝＝＝＝＝＝＝＝話說是，大概是去年約這個時候吧。在現在已經關閉的家族裡，有人跟我說受君太娘了。某出版社的審稿回覆是：受君太女性化了。當時自己覺得"其實還ＯＫ啦～" 現在重新ＰＯ上，邊處理斷行邊瀏覽著以前的東西...... 肚子餓了在哭，這根本是女人嘛......（大恥）受君性別改過後還可以ＰＯ言小板這樣（毆爛）第六章的回覆裡，發現了很中肯的評語。對不起我應該先聲明這是虐心文！Orz|||| （天音：我覺得吐槽這篇的人應該是被感動的人的倍數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125.67.195

推 keepfinding:不行，我還是無法原諒小攻orz 08/16 13:02

推 evafuture:攻君的轉變好快... 08/16 17:46

推 dfish12:同一樓哪能這樣就原諒小攻 = =+ 08/16 19:16

推 kokosaw:哎呀這就是超級狗血嘛~ 都是這樣的啦 (菸) 08/16 20:12

→ dfish12:狗血之所以狗血就是在它每次用每次有效啊~XDD 08/16 20:40

推 quino:龔青弦超會搶戲的XDD 真想知道他衝出去的原因 08/16 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