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悸動 (34)

[catjoe (黑羽鷲)]

雖然沒有特別說明，但是蕭聖昕和剛開學時黏人的行為相比，明顯淡開了許多。說不出來

是輕鬆的感覺比較多還是多多少少會有的惆悵感多，曖昧不明的情緒像初春陰晴不定又忽

冷忽熱的天氣般折磨人。



多多少少政治系的學生也聽聞了法律系的風聲，故意站在走廊上觀察著呂言威和蕭聖昕，

或是藉著旁聽和選修之便待在教室後面，和大多法律系學生一樣看似不在乎，事實上什麼

都記在心上的記錄著。



呂言威還是一樣上課會恍神會打瞌睡，被老師點名時依然會四周去問上課進度，蕭聖昕偶

爾會借筆記或給小提示，偶爾也會如同當初那樣從課本到筆記全收好好，不讓呂言威知道

。呂言威雖然很吃虧被老師唸著，眼裡的寵溺和笑意坐在後方的同學看不到。



並不是在等著分手或是期待再次然起情感，而是兩邊都各半的希望能夠得到。



呂言威並沒想到這次阿傑和小咪反而幫著蕭聖昕說話。



「你這王八蛋。」阿傑把文件丟到呂言威身上，口氣裡滿是不屑：「是男人就不要這麼孬

，到底想要什麼自己先搞清楚，全世界的男人都沒必要特別同情你，小昕今天被你迷得一

整個白癡，難道你就以為他會因為你而永遠白痴嗎？別傻了，你不是誰的白馬王子或睡美

人耶呂言威。」



小咪的眼睛在呂言威和阿傑之間不斷打轉，氣氛說起來算不上很緊張，小咪雖然覺得對低

潮的呂言威這樣落井下石似乎不太好，不過呂言威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種事情，多多少

少自己也有問題。



「呂言威，你一定有話沒跟對方說清楚吧？」



呂言威將目光移到小咪身上，用眼神詢問著小咪。



「你不覺得每個人跟你抱怨的事情都一樣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少表達了什麼？總有個原因

讓你覺得無法真的喜歡上對方吧？不覺得你對他們或是小昕都沒表明想要什麼，讓他們煞

費苦心的去尋找後又很灰心的受挫離開，不是他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嗎？以前那些人因

為有過足夠經驗去發現，卻裝作不知情的離開你；而你覺得小昕真的知道你想要什麼嗎？

」



呂言威垂下眼，什麼都沒說，嘴唇抿了一下。



就這樣讓小昕覺得你不可能喜歡上他，是你在對他殘忍還是對他溫柔？小昕不好嗎？」



小咪這句話繞在呂言威的心裡已經三天了，坐在蕭聖昕的旁邊時不時將目光飄去，偶爾對

上蕭聖昕不小心飄來的視線，兩人又有點尷尬的撇開目光。



顯然是阿傑用自己手上的那把鑰匙又打了一隻鑰匙給蕭聖昕，在某天回到住處發現蕭聖昕

竟然有點緊張的坐在常坐著位置上時，呂言威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雖然事發的隔天小咪和阿傑也多少有點心虛，但他們兩個並沒有向呂言威說明，而呂言威

也未曾真的提起。



蕭聖昕每天都會去他那，不一定會說話也不一定會有互動，有時一起吃個飯、有時呂言威

就放著蕭聖昕坐在他身後的床上盯著他直看，更少的時後他抱著蕭聖昕什麼話都沒說。



在這樣消極方式的過了一陣後，卻仍然收到蕭聖昕的親吻。



柔柔軟軟的觸感和有點害羞的方式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親吻後蕭聖昕的臉頰上泛

著淡淡的玫瑰色，沒有再逃避呂言威的視線。原本的單純目光裡被染上了什麼情緒，輕輕

牽動著呂言威的心口，可能是惋惜可能是悲傷，讓呂言威無法承受的伸手輕輕撫摸蕭聖昕

的臉。



一樣沒有被拒絕，乖順的安靜的，連一點彆扭都沒有，蕭聖昕將臉頰貼在呂言威的手心，

閉上眼輕輕蹭著好像很久沒有接觸到的溫度、明明已經入春卻仍然感到溫暖的溫度。



「如果被發現了，你會怎麼辦？」



這是第五次，如同蕭聖昕不願意分手一般的執著著，呂言威問了第五次，頗有回答到想要

的答案，一切就可以繼續維持下去的味道。



蕭聖昕緩緩張開眼，看著另一個方向而不是呂言威，帶著因為感情而變成不同風情的眼裡

似乎在思考什麼東西。



「要正確回答這個問題，才可以繼續下去……嗎？」



呂言威沒有回答，安靜看著蕭聖昕。



「為什麼你會覺得單靠這種薄弱的東西，就可以決定所有？」



「語言如果運用得當，有時強得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態度。」輕輕柔柔的吻落上蕭聖昕的嘴

唇，呂言威並不介意讓蕭聖昕知道他的期望：「你會怎麼做？」



用難以相信的速度從可愛變得漂亮的眼睛將視線轉回呂言威身上，雖然很清楚蕭聖昕在思

考，呂言威卻不知道蕭聖昕在想什麼。



對蕭聖昕而言相當重要的自尊問題和他，一同被放在天秤上時到底會不會嚴重不平衡？



無論是哪邊變太輕都不好，但總是被告知不要太明目張膽給人發現，讓呂言威總覺得自己

只是個影子，只能在暗處悄悄的出現，被刻意壓制的感情變得似乎只是個疲憊下相互依賴

的軟弱、一時的逃避。



雖然他夠堅強，但也會受傷難過、也希望有人能在他軟弱的時候讓他依靠，不過就是這樣

。只是留在暗處的人遠比他們這些燈光下的人多上太多，而他到現在一個都沒遇上過。



指尖細細撫摸著蕭聖昕的臉頰，呂言威看著蕭聖昕的目光緩緩挪回他的臉上，應該有的猶

豫漸漸從圓而亮的眼裡退去，補上一點一點的堅定。



「……我會找出一句話，讓你改變了對我態度後就再也改不回來。」



帶著些許錯愕，呂言威愣愣看著蕭聖昕許久，然後將額頭貼上蕭聖昕的額前微笑，然後被

蕭聖昕模仿著他的習慣動作，臉頰上覆上了一雙手掌被輕輕撫摸著。



即使在這樣狀況下還是被愛著，他很幸運也幸福。



有什麼東西就像呂言威現在的動作一樣，輕輕往蕭聖昕身上靠去。



說穿了，呂言威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不是不斷的被依靠倚賴、不斷的付出，但很

多人連這點都給不起，寧可裝做沒發現然後趕快離開，因為經不起這樣的壓力，所以寧可

選擇沉默迴避。


他要的，也不過就只是這樣子。



緩緩用雙手圈住蕭聖昕，呂言威緩緩收起手臂，將蕭聖昕抱住：「請一定要讓我知道，無

論何時我都會聽的。」



輕輕柔柔卻仍然生澀的嘴唇輕輕吻住呂言威，一下、一下，又一下，像遊戲一樣的吻著，

呂言威也一下一下的回應著。



無論何時，他都會聽的。



漸漸回溫一樣，蕭聖昕留在呂言威的住處時間開始緩緩拉長，偶爾會帶著小點心出現在呂

言威的房間裡，或是呂言威空堂回住處時，才發現蕭聖昕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覺。



呂言威依然是微笑著溫柔接受蕭聖昕的一切，雖然沒有迫切詢問，但蕭聖昕還知道他和呂

言威之間還欠了一點東西，除非他辦到了，否則他們兩個的感情只會再次轉回分手的問題

之上。



因為不確定，所以仍然想要找人尋問，蕭聖昕偷偷又拜訪了一次小咪。



「喔？那個王八蛋有告訴你什麼了嗎？」一邊吃著蕭聖昕帶來的點心，小咪好心情的問。



王八蛋三個字顯然有點讓蕭聖昕錯愕，不過小咪認為是還滿適合最近的呂言威的。



「什麼都沒有……也不算沒有……總之大概知道他想要什麼。」



「那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呂言威的要求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決定了就是不能回頭，而且可

能會讓周遭環境對你的態度都不一樣喔。」



蕭聖昕很認真的點點頭。



「你現在做的事，無異於為了呂言威而傷害自己，一定要想清楚喔。」放下蛋糕，小咪複

雜帶笑的眼神和呂言威眼神不太一樣，透著柔柔的氣息。



「至少是和呂言威一起的，不會比一個人困難……」



「真是的，你讓那個混帳賺到了。」伸手輕輕摸著蕭聖昕的臉頰，小咪笑得更深更難懂。





※※※





夜間學校附近的夜市商圈裡，蕭聖昕偷偷牽住呂言威的手。



「這樣好嗎？不怕被發現？」依然是溫柔緩和的笑容和語氣，呂言威僅僅問過，手沒試圖

放開反而握得緊些，讓蕭聖昕心底泛著輕輕的愉快，小小的也加重了一點力氣。



怕緊張而沒敢看回去的呂言威臉上，習慣性的笑容變得比以前自然許多。



「隨時都可能會遇上同學喔，也有可能有人在偷看喔。」



「我知道。」輕輕的，又握得更緊了一些。



蕭聖昕漸漸的試著放寬心不去在意同學是不是會懷疑，在呂言威的租屋處外曾經和呂言威

及自己的同學打過照面，不讓自己有逃避的想法而改為微笑面對、開始和呂言威在下課時

間聊天或開玩笑，或許被呂言威逗得開心或被弄得很尷尬，也雖然被呂言威逗得有點尷尬

時後總是比較多，但蕭聖昕仍一點一滴釋放著讓眾人好奇已久的訊息。



呂言威要的也就只有那樣。



雜音遠比當初所預期的少很多，當猜測毫無變卦的幾乎成為事實後，眾人的好奇心反而一

定都旺盛不起來，多半是悻悻然的發現一切都沒有新奇可言後，將話題轉回八卦雜誌或是

自身煩惱，所遇到的問題遠比小咪口中呂言威高中時的狀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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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fish12:兩個人都要加油~~~
推 carolsp:兩個人都加油吧……作者也是XD
　　謝謝兩位ˇ
推 WingAngel:我感受到巨大的齒輪終於緩慢的開始轉動了 快轉吧呂大哥
　　會的，他們會慢慢進步的。
推 mei1989:轉阿轉阿 轉~~~\(˙o˙)/
　　七彩霓虹燈！（被巴飛）
※ 編輯: catjoe          來自: 118.170.19.1         (07/06 15: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