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米x英,腹黑鬼畜米設定,警囚半架空文
故事與真實國家、警察和人民沒有任何關係
「暗夜槍殺毒犯係知名旅遊作家所為 原因至今不明 記者/本田菊
上月小巷槍案昨日一審結束,將全案中唯一且罪證確鑿的嫌犯──知名作家亞瑟˙柯克蘭
判下二十五年重刑,柯克蘭直到開庭當日仍無任何悔意並拒絕回答犯案動機或是過程,陪
審團依此而決定讓他得到最嚴格的懲罰,直到新事證出現以前無法進行上訴。
上月二十三日半夜紐約市區發生一起小巷槍案,兩名死者皆為地方毒販頭子,警方在現場
逮捕了醉倒在地的亞瑟˙柯克蘭,並同時在柯克蘭的手上發現行兇時的兇槍,彈匣內子彈
全數發射完畢,死者身上的槍傷悉數位於要害,殺人意圖明顯。
亞瑟˙柯克蘭為小有名氣的旅遊作家,警方研判其與毒品集團有所往來,藉由旅遊取材之
便夾帶毒品出入海關或進行金錢交易,目前仍在追查上游集團和相關人士。柯克蘭簽約的
出版社對此事低調以對,並表示柯克蘭的新書目前不會下架。」
阿爾弗雷德將報紙頭版那一小角閱讀完畢後就失去了興致。判決結束後他看著娜塔利亞揚
起得意的笑容,看起來她應該會開心上好幾天,這讓阿爾弗雷德瞭解他和娜塔莉亞決不只
是傳言中的不合而已──他真想把那婊子丟進監獄裡與那些男囚混在一起,那是什麼鬼起
訴!
阿爾弗雷德將桌上堆疊而起的文件和檔案搬到自己面前,逐一翻閱或簽字,打算將腦袋中
的事情給忘記,亞瑟並不是個十分好的回憶,而他並不希望自己忘記當初是為了什麼而到
美國來,他依照計畫讓自己過得好好的,縱使亞瑟一度將這一切給打亂,但不至於讓一切
亂套,阿爾弗雷德深信且希望如此,打死他都不承認,因為預算而讓亞瑟矇上重罪冤獄令
他心不踏實。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闖開,一名膚色黝黑並紮著兩支馬尾的女孩奮力地想擺脫員警的拉扯。
「阿爾弗雷德!」
員警奮力拉扯著維多利亞,試圖以自以為的冷靜口氣安撫著維多利亞,卻總得不到他們所
希望的結果,當維多利亞看見阿爾弗雷德時,她的眼淚就停止不了、哭泣著而虛弱地蹲了
下來,這讓站在她兩邊的、體型遠比她孔武有力,卻怎麼也無法將她拉起的警察變得愚蠢
笨拙。
「告訴我誰能幫助他……」
阿爾弗雷德輕輕以鼻息嘆息,裝做一切都不知道地低下了頭,維多利亞的哭聲在文件翻閱
中變得遙遠有如幻聽,她的忽然出現讓全警局的人在阿爾弗雷德出去買午餐時,不約而同
地投以了好奇的目光,這刺得阿爾弗雷德渾身不舒服,讓他滿腦子都是維多利亞的哭聲。
維多利亞知道他救不了,而他知道沒人救得了,阿爾弗雷德發現他沒有預期中的快活,這
件事情意外顯現了他的無能為力和麻木不仁,他竟然因為自己是個稱職的警察、遵從上司
的下屬而感到良心不安,這件事情搞得他的起司堡都失去了美味。
本田菊在案件之後變成了分局裡的常客,和上一位常駐在警察局裡的記者一樣,他總是坐
在警局的角落裡安靜書寫著,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永遠都有得忙,但顯然警察局裡的每個人
都比他更忙,而未曾有人真正提問過,偶爾與阿爾弗雷德對上視線時,本田菊所堆起的禮
貌性笑容總讓阿爾弗雷德感到皺眉。
維多利亞並沒有放棄唯一的希望──即使那在阿爾弗雷德眼中是多餘且一相情願的──她
在冷靜了幾天之後寫了一封信給阿爾弗雷德,她寫了關於她的想法、感受、她陪著亞瑟一
起過的日子、亞瑟的習慣和改變或是不經意的行為──她竟然推敲起亞瑟的想法,這讓阿
爾弗雷德不小心笑出聲音來──她寫了所有她認為足以打動阿爾弗雷德的一切,但天真的
女孩的確沒想過司法體系的標準與規則已經將一切鎖得死緊。
「那種家庭遊戲……那種『兄弟關係』?……」阿爾弗雷德輕輕哼了一聲,對於過忘記憶
被強制開封的感覺趕到惡劣,他實在沒心情將信讀完。
為了避免第二次破門而入的意外出現,阿爾弗雷德依照信上的寄件地址找到了現在只有維
多利亞一人居住的大樓,他並沒有要求進入住宅,而是請保全向維多利亞通知他的造訪,
阿爾弗雷德選擇在大樓門外的角落與維多利亞好好談這件事,他從遠處就可以看見維多利
亞的雙眼綻放出希望的喜悅,但只能無奈地表示他並不是報佳音的天使,事實上警方前往
民宅往往只會傳遞惡耗,無論是失竊、被懷疑與刑案相關聯或是親友死訊;他們登門造訪
只為了告訴民眾已經找到了他們心愛小狗的機會並不多──如果那隻狗身價不蜚或繼承了
大筆遺產又另當別論。
一如阿爾弗雷德所預料地,維多利亞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後漸漸失去活力,但這不會讓阿
爾弗雷德過意不去,他是來解決麻煩、而不是製造更多麻煩的。
「聽著,女孩。」阿爾弗雷德以手指彈著令一隻手上拿著的信封,那是維多利亞寄給他的
、說是徒增困擾也不為過的信:「案子的程序已經走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要亞瑟自己完
成,如果他表現得夠好,或許可以或得假釋的機會。」
「那會需要多久時間呢?」
「不知道,我無法給你任何答案。」
「亞瑟不是那種人啊……你很清楚、你怎麼可以將──」
阿爾弗雷德自認沒有下手太重,而他只想得到這方法可以立刻阻止維多利亞繼續說下去,
他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以及維多利亞,並不太期待地看見維多利亞的表情又恢復了該有的
生氣──她是真的生氣了。
「你這懦夫!」維多利亞奮力地回敬了阿爾弗雷德一個耳光,那聲響讓附近經過的小鬼都
忍不住替阿爾弗雷德唉上了一聲「噢。」。
「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卻故意裝得事不關己的樣子!你這混球!我們都看錯你了!亞
瑟是為了你而到美國來,你卻把他送進牢裡!」維多利亞一邊吼叫並一邊搥打著阿爾弗雷
德,這一連串胡亂又毫無章法的揮打卻讓阿爾弗雷德不斷後退和防禦。
「你這連街頭男妓都可以隨口鄒出一段花言巧語的死美國佬!」維多利亞用力將阿爾弗雷
德推遠,憤憤走回大樓內。
這真是令人莫名憤怒的羞辱感,阿爾弗雷德知道自己很沒包容力,不過顯然維多利亞以嚴
峻的態度挑戰了這一部份。
「那就這樣吧!你這賤貨!」阿爾弗雷德對著維多利亞的背影大喊:「如果你覺得都是我
讓亞瑟變成這個樣子!那就大錯特錯了!那算是什麼『哥哥』!」
「那又怎麼樣?你這狗娘養的!喊再大聲亞瑟都不會袒護你了!『警官』!」
「我操!這一切都是亞瑟自找的!他自找的!」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響徹了附近的街區,這
讓保全不得步踏出大門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這一群渾蛋!」阿爾弗雷德憤憤轉身,離開了亞瑟的住宅大樓。
※※※
亞瑟看著玻璃帷幕前的傢伙,對方也看著他。
「嘿,你們只有十分鐘,不想說話的話就給我滾回去。」一旁的獄警走上前認真地提醒了
他們,並以向玻璃帷幕另一端的人以眼神簡略地打過招呼,亞瑟則點點頭表示瞭解,他看
著對面的傢伙變了幾種表情和眼神後緩緩拿起聽筒,雙眼卻不直視對方,彷彿在自言自語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別再見面,你做到了,我還能說什麼?」
說完這些,亞瑟掛上的聽筒,在獄警有點吃驚的目光下逕自離開。
那是座新建的監獄,很幸運地亞瑟還沒有室友與他共用房間,被他帶進監獄裡的東西很簡
單,幾本旅遊書籍、一大疊未整理的手稿和另一大疊空白的稿紙,當然還有筆──他正著
手於紐約街頭巷弄的隱密小餐廳介紹,他的編輯曾經跑來找他,說只要完稿了就可以進行
出版,他的身分不會造成任何困難,或許到現在還能保有個什麼,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但亞瑟絲毫感覺不到那種氣氛,他有如被關進奇幻小說內會侵蝕內心所有快樂的監獄一
般,不巧關在他對面的傢伙就是個活像是心神喪失的毒犯,這讓這一切變得又真又假。
亞瑟鮮少與其他人交談、也總不愛配合獄裡其他人為了建立地位而故做的逞兇鬥狠、他甚
至很會打架,這讓亞瑟剛進入監獄短期內就全身是傷卻沒有得到太多好處,就連獄警都在
放風時把他列入特別需要注意的名單。
住在對面的毒犯很快就離開了這小小的籠子──獄警在某個早晨發現他再也無法從床上瘋
瘋癲癲地起床,那瘋子徹底地解脫了──也很快地搬來了新的鄰居。
安東尼奧˙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那個看起來像個整齊漂亮的上班族一樣的男性,在入
獄地一天就讓亞瑟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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