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
※學園設定
※CWT25無料配布後續,
從這邊開始是無料配布的續寫,沒有實體印刷品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無聲,無論是亞瑟或阿爾弗雷德都忘了自己就在校門口,阿爾弗雷德直
直地望著亞瑟,他覺得自己難以承受亞瑟的目光,那冷靜而沉穩的綠色雙眸出現了從未有
過的驚慌、憤怒和打從心底湧出的絕望,阿爾弗雷德看得見困惑和錯愕漸漸將亞瑟的緒揉
合成強烈憎恨,他未曾見過的那一種。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狀況,但當真正面對上時
,阿爾弗雷德只感到背脊發涼。
很明顯那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不該是這樣。
到底是哪個環節錯掉了?
過去那些對話紀錄猶如跑馬燈一樣不斷在阿爾弗雷德的腦袋裡播放,最初最初那也不過就
是個惡作劇,但他該對亞瑟說什麼呢?
在阿爾弗雷德想到該怎麼向亞瑟交代以前,亞瑟已經做出了他的決定。那一瞬間阿爾弗雷
德只感受到強烈的衝撞讓他失去平衡,讓他回神的是臉上傳來、難以言喻的劇痛──亞瑟
狠狠地往他的鼻粱上揍了一拳。
阿爾弗雷德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找到方法放聲哀嚎,他的眼鏡飛到馬路上、盟校放學的女孩
腳前,對方想把眼鏡歸還給阿爾弗雷德,但她的確嚇傻了。
亞瑟就站在阿爾弗雷德身旁,頭暈還有劇痛讓阿爾弗雷德暫時無法分神注意亞瑟,但他覺
得亞瑟很有可能再給他補上幾拳或踹上幾腳,所以阿爾弗雷德摀著自己鼻子並將身體蜷縮
起來,但手掌上的濕熱感卻又將他的注意裡給奪走,他的手上都是血,沿著掌紋染出紅色
的脈絡,就在掌心上匯聚成紅得發黑的小小血塘,血液又順著他的指縫滑落到指關節上,
他可以依稀感覺到血液從他的手上低落。
女學生尖叫了起來,她大叫著什麼阿爾弗雷德並沒有聽清楚,大概是「流血」或是「救命
」之類的,很快地他們身邊群聚起早就發現了什麼不對而一旁觀望的同學,校醫提著急救
箱隨通報學生的腳步趕往阿爾弗雷德旁邊,當她將阿爾弗雷德的臉抬起來並捏住阿爾弗雷
德鼻梁的瞬間,阿爾弗雷德差點以為自己會這樣痛昏過去。
班導師開了車來並把阿爾弗雷德拉進車裡送醫時,阿爾弗雷德的目光還停留在亞瑟身上,
他的拳頭仍是緊緊握著沒有放開,彷彿如果他還在那裡,亞瑟準會再多補個幾拳,但阿爾
弗雷德似乎並不特別覺得被拉開現場是幸運的,他或許還希望亞瑟多揍他幾拳。
沒有眼鏡的視界是模糊的,就像阿爾弗雷德搞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應該怎麼辦一樣。
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吸進呼吸道時會感到刺痛,阿爾弗雷德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呼吸也是一
見這麼辛苦的事情,那麼乾脆不要呼吸好了。
腦海裡滿滿都是亞瑟憤怒的表情,阿爾弗雷德第一次看見亞瑟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他的
確嚇壞了而根本無法躲過亞瑟的拳頭。
每呼吸一下就痛一下,一吸一吐之間會有兩次疼痛,還是不要呼吸好了。阿爾弗雷德沮喪
地想著,他的臉上被貼的醫療膠帶,在鼻翼兩側癢得不得了,阿爾弗雷德忍不住皺了一下
鼻子,那一瞬間的痛彷彿亞瑟又揍了他一拳,阿爾弗雷德顧不得身在醫院而淒厲哀號起來
。
「別把心臟病患給嚇到病發啊,醫生可沒這麼多時間。」法蘭西斯制止住阿爾弗雷德就要
摸上臉的手,直到這時候阿爾弗雷德才發現看起來文弱的法蘭西斯,其實力氣也不小。
「這是你的花,前學生會長的意思。」賽席爾意思性地把花放在阿爾弗雷德的腿上,但其
實阿爾弗雷德很快就可以出院,鼻梁雖然斷了,但那並不是非住院不可的大傷,至少許多
男學生的病歷紀錄上都有過這麼一筆、甚至以上。
阿爾弗雷德困惑地看著腿上的花束,又看向賽席爾,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皺眉也可以引發鼻
梁上的疼痛。
「前學生會長。」法蘭西斯眨了一下冰藍色的眼睛,重複了一次令阿爾弗雷德感到在意的
關鍵字:「因為那一拳,那傢伙從學生會長的寶座上跌下來了,雖然這樣對你有點抱歉,
但哥哥覺得這是值德慶祝的事情。」
不用法蘭西斯說得太明白,阿爾弗雷德當然知道誰是那傢伙。不方便說什麼也不方便回答
什麼,阿爾弗雷德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老師已經把你們的位置調開了,以免再度發生暴力事件。」法蘭西斯雙手插腰,繼續說
著:「雖然老師們好像十分驚訝於亞瑟的行為,但哥哥我必須說,這才是學生會長大人的
本性啊,當年他可凶悍的了。」
「你懂什麼。」忍不住就是說了出來,即使阿爾弗雷德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後可能會令自己
後悔。
「嗯?」
「我是說……真正被那傢伙揍斷鼻子的感覺……」
法蘭西斯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那種:「我當然知道那有多痛,我還知道有更痛的。」
阿爾弗雷德並不想知道法蘭西斯經歷了什麼,他知道法蘭西斯和亞瑟向來交惡,兩人之間
的爭執並不是多麼光明正大,那麼單一方的說詞也不需要全數相信。他的眼鏡並沒有什麼
狀況,被萌校女學生交給了校內老師,那東西輾轉回到了阿爾弗雷德的手上,當鼻架站在
鼻梁受傷處時,細微的異樣感受難以歸納為發疼還是騷癢,但無論是哪一種,如果因為忍
受不了而皺起鼻子來,那可絕對是要命的痛。
阿爾弗雷德在鼻梁貼滿了膠帶和紗布地回到教室,他馬上發現老師不只是把他和亞瑟的座
位調離,而且他們兩人距離非常遠,幾乎就在教室的兩端。亞瑟並沒有如同阿爾弗雷德預
想的出現在教室裡、並在他回到學校時不屑地將臉偏過一旁;相反地,亞瑟直到第一節課
的預備鐘敲響才緩慢回到教室,他的目光並沒有在教室內多做停留,阿爾弗雷德甚至懷疑
亞瑟有沒有發現他已經回到教室裡了。
阿爾弗雷德幾乎整天的目光都留在亞瑟身上,他說不出為什麼,每當他覺得上課漸漸無聊
起來時,目光便不自覺地飄向亞瑟,阿爾弗雷德心想他可能正在期待什麼。
他能期待什麼嗎?一個原諒?
阿爾弗雷德馬上對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忍不住嘲笑起自己,他隨即被老師給點名,阿爾
弗雷德知道自己是答不出這個問題的,亞瑟大概也知道,但從亞瑟的側身看起來,阿爾弗
雷德不知道亞瑟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糗而感到一點點寬心。
「那麼換你來回答吧,柯克蘭同學。」老師的目光隨即又回到阿爾弗雷德身上:「你必須
在教室後面罰站十分鐘。」
亞瑟在被點名的一瞬間的確僵硬了一下,阿爾弗雷德很確信他看見了,但亞瑟仍然故做鎮
定地回答出阿爾弗雷德所無法回覆的答案,這一切有如排練好般地自然流暢,老師對亞瑟
的答案滿意地點頭,回到講台上繼續課程進度,阿爾弗雷德在算滿九分三十秒後立即走回
座位,他通常這樣做,而老師不會發現,同學也不會,他有時甚至只站了五分鐘就回到座
位上。
阿爾弗雷德壓跟不相信亞瑟沒發現到他已經回來了,卻又對亞瑟的冷淡以對深信不疑,學
生會長的工作還在交接中,接下亞瑟職務的人就是法蘭西斯,阿爾弗雷德看得出來當亞瑟
在進行事物交代時的不耐煩和不信任,但法蘭西斯卻游刃有餘地面對焦躁的亞瑟,好像他
們倆早就認識幾百年了似的。
就在法蘭西斯發現到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時,阿爾弗雷德迅速地轉移了視線,他很快就前往
福利社去購買大量的零食和麵包,好讓自己忘記亞瑟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但這樣的想法
並不是那麼對,至少每當迎面走來的同學都不免往他的臉上用力看上一眼時,阿爾弗雷德
馬上就會想起他的鼻梁是怎麼斷的。
麵包、可頌、三明治、可樂,阿爾弗雷德從福利社代回的東西遠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多很多
,他一邊把這樣的失控行為推卸在心情不佳,並在入座時刻意避開了法蘭西斯的目光,但
他的眼角餘光仍是注意到亞瑟並沒有任何分神,很可惜,亞瑟正全神貫注地對法蘭西斯發
脾氣。
至少他嘮叨的對象換人了。阿爾弗雷德一邊大口嚼著麵包,一邊說服自己,並且在亞瑟結
束了與法蘭西斯的對話後、經過他的身邊時,裝做自己其實不在意的樣子。
他才一點都沒在意呢,那個假惺惺的學生王子,無論是什麼事情由亞瑟來做,似乎都會令
人感到特別順眼,但他的鼻梁可是被亞瑟給揍斷的──就在這時候阿爾弗雷德狠狠地咬上
了自己的舌頭,他痛得皺起臉來,卻又引發了更大的疼痛。
亞瑟這時候八成也根本不會發現吧,就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回到教室一樣,阿爾弗
雷德想,這樣的自我解讀倒是讓阿爾弗雷德感到不開心了起來,這是當然的吧,亞瑟心裡
那傢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那個『崔西』?哈,當亞瑟知道崔西就是他假扮的時後,心
裡一定難受死了吧?這明明就是他希望的結果不是嗎?但天殺的就在惡作劇成功的那一刻
,阿爾弗雷德發現他壓根沒有任何優越感,反而是後悔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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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人可以提供我鼻梁斷掉的話要怎麼醫治嗎?XDDD
其實雖然常看到這樣描述,但總不可能在鼻子上打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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