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natural衍生文，繼續腦補～
麥可哥養大路西弟的方式，到底是怎麼個「常人無法理解」法......？
（本人、原句照錄！）
3
As below, so above
人們所不知道的是，關於世上第一個吻的故事。
Gabriel聽說過天堂最美麗的時候，是在他還未存在以前，Lucifer誕生的時刻。
從晨星光芒中脫胎的Lucifer，就如Michael所求懇的一樣完美。父親將Lucifer
託付給Michael時，Michael便立誓守護他、照顧他，陪在他身邊，直到世界覆滅
、時間終結。
Michael以不可思議的溫柔餵養Lucifer。最清澈的湖水，蔥翠的林木，芬芳的花
朵，絢爛的霞光，神所創造的世界中諸多不可思議。一天天成長的小Luci就像是
專屬於他自己的造物，回報他豐沛的笑容與生命──兩者完美得近乎永恆。
他甚至讓小Luci睡在他光亮又潔白的雙翼裡。那是後來其他兄弟姐妹們從未享受
過的幸福待遇。在他們最喜愛的湖邊樹蔭下，小Luci著迷地撫摸那優美的羽絨，
又動了動自己的翅膀。
「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
「很快，很快。我保證。」Michael閉上雙眼，睫毛陰影投在顴骨上，帶著笑意。
「還不夠快。」Luci氣嘟嘟地坐到哥哥的身上。
「不公平，為什麼你生來就是這樣，而我還要長大？為什麼長大前還有好多地方
不能去？」
Michael閉著眼睛將Luci拉在懷裡，翻了一個身。
「父親自有安排，要有耐心。而且這樣我才能保護你。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可是……」
懷中的Luci慢慢安靜下來，雙手放上哥哥的顴骨。
Michael知道，Luci這個動作是表示他喜歡、想要、求懇，於是睜開眼睛。天空的
藍、湖水的深綠盡收入澄澈的眼眸裡，捲翹的睫毛如湖邊參天的樹般蓊鬱。
而Lucifer的眼眸則是霞光，既有向晚紫夜的魔幻，又有源於星辰的金色晨曦。
「可是我也想保護你。哥哥，世界上的每個地方，我都想跟你一起去。」
Luci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無辜、純潔，教人無從拒絕。
Michael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的，Luci，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他起身，拿著放在草地上、與他一同誕生的銀劍，慢慢劃開了手臂內側的皮膚。白
金色的血液如蜜，不慎滴落在草地上，便綻成星芒狀的花朵。
Lucifer歡欣地接過Michael的手臂，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吸吮。
那是遠在人類與誡律之前的黃金時代。與神相似的生物只有他們兄弟，還沒有任何
事不可能不可以。
老爸真是把他們寵壞了。這是Gabriel聽到這個故事時的第一個感想。他可以想像，
即便Luci當時就把哥哥的血吸乾了，Michael看著Luci的眼神也還是無盡的疼愛與寵
溺。
魔王是大天使長用自己的血餵養成的。很好，Gabriel確信自己一定不是這個天堂最
沒有常識的天使。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呢？喔～這確實就是哥哥們會做出
的事情啊！無法想像福爾摩斯家的聖誕晚宴嗎？乘個七倍怎麼樣？歡迎來到天國！
Lucifer飲了Michael的血，成長的速度便快了許多。手腳與雙翼抽長，皮膚緊繃，
身體的肌理變得明顯，發出象牙色的光澤，那令人驚嘆的美貌，一天天更接近完成。
Michael的心中滿是喜悅，偶爾卻也沉思。他們依然形影不離，Lucifer拉著他的手，
一同追逐地上奔跑的野獸，在巍峨的山巔望見群星。
但他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睡在Michael的翅膀裡，拒絕被親暱地喚作Luci。
Michael轉頭，Lucifer已經與他比肩。柔軟的雙足踏著粗礪的石塊，翅膀上的羽毛
在懸崖的勁風下無辜地顫動，望著群星的雙眸似乎倒影了整片星空，臉上的表情滿
足而溫柔。
有時他會忘記仰望天上的星辰，就這樣看著Luci好久好久。直到覺得心口揪緊，再
也無法感受更多。
幾乎是同時，他在那深紫色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哥哥，」
Lucifer將雙手放上Michael的顴骨。他知道Luci這個動作是表示他喜歡、想要、求
懇──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給他什麼。
「哥哥，我好快樂。」
Lucifer將唇碰向他的，在那飽含彈性而濕潤的皮膚上滑動，輕輕地描繪輪廓。
他覺得呼吸更困難了一點。
「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
白金色的渴念在眸間迸發。而無論Luci想要什麼，Michael都不會拒絕。
也不可能拒絕。
* * *
神從羊的號角所發出的清亮聲響中喚出大天使Gabriel，又從纏繞在生命之樹的白
蛇口中淬取靈藥，化為大天使Raphael。神從自然萬物中喚醒諸多天使，以Michael
與Lucifer為長，教導他們順從與服事。
Michael嚴正而Lucifer和善。Gabriel記得他有多喜歡跟在Lucifer身邊，看他淘氣
地偷拔Michael的羽毛再憑空令它消失。雖然最後倒楣的往往是不知何時頭上插著
羽毛的Raphael。
那時真是快樂啊。
兄弟姐妹們敬畏Michael，與Lucifer更親近些。但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仍然比其
他天使更多。
Gabriel知道他總是可以在湖邊樹蔭的深處找到他倆，那兒四季如常，日光透過枝葉
篩下，綠金色的新鮮氣味。
如果他向林中呼喚哥哥(如果他敢)，會看到一個比較和藹的Michael現身，臉頰微紅
，羽翮微亂，神色不迴避也不羞恥，只是不想被打擾。
然後是Luci，更為美麗但也冷淡，不像平常一樣會親暱地摸摸他的頭。只是走到
Michael身邊，將手搭上哥哥的脖子，倚在肩上望著他們的小弟。
當時Gabriel不懂。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瞥見小天使邱比特與賽姬臉上同樣心不在
焉的神情，他才明白那是相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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