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hinyisung:蘇諾太天然了orz 06/05 16:17
推 azuryou:推這篇~好久沒看到RO同人文了>w< 06/05 22:28
06.練習
儼然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沒有特地去注意屋子裡究竟有沒有人，蘇諾一進門
便開口說道：「我回來了。」
踏著有氣無力的步伐朝給了他回應的人的方向走去，看見桌上那早已準備好
的點心時，他眼中的疲憊才稍稍減緩，轉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在黑色的液體裡加入大量的牛奶與糖漿，直到將苦澀的味道壓至最低他才滿
意的停下動作，開始品嘗那幾乎已失去原味的咖啡。
「蘇諾，糖分攝取過量對身體也不好，或許你該改掉嗜甜這習慣。」
像是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消息般，蘇諾一驚，方才還有些混沌的腦袋頓時清
醒了過來：「但、但是不這樣的話就會覺得哪裡不對勁，東西也會變得不那麼順
口。而且維希先生都說那是習慣了，我想應該改不掉了才是。」
「只要長期培養就能形成『習慣』，意思是，也是可以將不習慣的事變成習
慣，不是嗎？」耐心聽著蘇諾的論調，待到他說完，維希一笑，提出另一個可能。
「可也沒那麼容易適應的啊……」儘管已經聽出了維希語氣中的堅決，可不
願輕易放棄喜愛的事物的他仍舊小聲反駁道。
「不會太久的，習慣這種東西其實比你想像的還要可怕。」
一邊說著一邊將糖罐收回櫃子裡，以防蘇諾那絲毫不知節制的使用。回過頭
看見蘇諾眼巴巴望著櫃子、一臉憂愁的樣子時，維希不禁失笑：「身體弄壞了就
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就算你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也不會心軟。」
「唔……」難怪餅乾沒什麼味道啊……
蘇諾在心裡不滿地抱怨著，但另一方面他的手卻停不下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將剛烤好的餅乾送進嘴裡。
半晌，面前的人欲言又止的樣子正巧落入他的眼中，他停下了動作，不解的
問道：「怎麼了？」
「沒事。」維希想了想，最終卻是搖了搖頭。
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猜想或許對方是想責怪自己又違背了「早點回來」的約
定，他著急的道歉：「晚回來了，對不起。」
聞言，維希先是一驚，沉吟了片刻才勉強擠出幾個字：「被刁難了？」
「那種事對還在學習的人來說本來就很難避免。但今日的情況說是被刁難似
乎也不那麼妥當，畢竟那本來就是自己該做的，分內的事沒做到完美而被責罵好
像也是應該的……所以、應該不算是被刁難，嗯。」
蘇諾認真的回想下午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像是為了讓自己也認同般，下結
論時他不僅加重了語氣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事情不少，所以晚回了。」
「那麼今晚那事……」
「還是得去！」以為維希是要禁止他的行動，蘇諾趁著對方尚未說出勸阻的
話時急忙打斷，話說出口才察覺自己的行為太過失禮，他小聲的解釋道：「昨天
已經少了一次的練習，規定的期限快到了，之後再不去會趕不上截交日期。」
「就算維希先生不答應我也……」原先想用方才維希說過的話來表達堅持，
話說到一半，害怕此舉會引起不快的他停了下來，觀察著眼前的人的表情。
「嗯，我知道。」
得到維希的體解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才心安了幾秒，對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
一驚。
「我陪你去。」
「維希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哪一點讓你覺得這是玩笑呢？」
話題開啟於那教他驚嚇的話語，卻又在相同的句子上結束。當蘇諾回過神想
接續時，維希卻逕自站起身，將還殘留幾片餅乾的盤子收回，自顧自的開始準備
晚餐。
暗自揣測或許維希心裡還是不同意才故意那麼說要自己知難而退，因此自那
時起至晚餐結束，蘇諾陷入了忐忑不安的情緒中。
直到看見維希披上外出的外衣，被他催促、叮嚀著時，蘇諾才恍然大悟，再
一次在心裡為自己的揣想錯誤懺悔。
「我以為你還是不願讓我夜晚外出。」
「嗯，的確是不願意。但若是有人陪著我就不會那麼嚴苛了。」
蘇諾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表達的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愁眉苦臉的
望著維希。
「我說，蘇諾啊，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發愣中的蘇諾沒有料到對方竟會有此一問，他趕緊收回思緒，連忙用力地搖
頭，不想讓維希誤會，亦不希望讓維希心生疑問。
「真要說的話，我應該是比較怕自己。」
「別想太多。」
透過那輕柔的碰觸蘇諾確實地感受到了維希的關心，將今晚產生的愁緒一點
一點的拋下，再一次睜開眼時，他朝眼前的人一笑，恢復了以往的笑容。
「該出發了。」
「嗯。」
數秒過後發現對方仍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打算移動的意思，他不禁疑惑了起
來，同時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維希先生知道目的地嗎？」
「知道。」
「咦？」
「已經跟著你去過，也記下了。」
跟、跟著？意思是維希先生自發現後便每晚都跟在我的背後……？
不用問也能知曉答案一定如自己想的那般，蘇諾喪氣的垂著頭，完全無法明
白為何那些日子裡自己會遲鈍到這種地步。
「那麼，走吧……」
蘇諾說著便要往大門走去，可踏出去的腳還沒著地又被維希拉了回來。此時，
腦子被困惑給填滿的他更是不解了：「維希先生，該出發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好歹也該給我點準備的時間。嗯？」
原本想以「維希先生早就準備好了」來回應，開口前他卻注意到了維希那像
是拿著什麼東西的手。或許是接收到他的目光，下一秒他看見對方抬起垂著的手，
鬆開力道露出握在掌心裡的物品。
第一眼看見那藍色的礦石時他仍舊不解的呆愣了半晌，而後才將方才的對話
與維希的職業做了聯繫。儘管已經了解對方的想法為何，但蘇諾也清楚自己一開
始沒有想到還有這方法的理由：「朱諾境內不許使用傳送的魔法。」
「嗯？試試看就知道了。」
只見維希喃喃地唸起咒語，自他手中落下的礦石尚未著地便消失了，取而代
之的是地面上憑空出現的、可容納一人進入的圓。
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在黑暗中顯得特別刺眼的光芒，蘇諾偏過頭，短時間內接
收到太多驚嚇的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對這現象做怎樣的表達。
「蘇諾，快消失了。」
聽見那催促的話語蘇諾終於回過神，提起裝滿礦石的袋子他沒有多想的步入
漸漸變得微弱的白光之中。
※
睜開眼望見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景色，蘇諾發出了一聲驚呼。轉過身迎向隨後
而來的維希，止不住雀躍。
「真、真的到了，一眨眼的時間而已。」因維希的疑問發現自己似乎表現的
太過孩子氣，他尷尬的解釋道：「很久以前有過幾次機會。那時候就覺得神奇，
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通道卻能讓許多人在短時間內從這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
比蝴蝶、蒼蠅翅膀有用多了。」
「作用不同，況且礦石比翅膀重多了。」
「這麼說來似乎……嗯。」
沒發現的盲點被一語道破的困窘仍舊比不上他心裡的那份興奮，蘇諾沉吟了
一會兒，接著又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很羨慕，可惜那能力只限定聖職者可以學
習啊……」
「若是每個人都會你現在也不會覺得稀奇了。好了，時候不早，快去練習。」
將記錄的本子交給維希，為防途中發生意外，蘇諾一個人拿著那堆石頭遠離
台階，選了一個紀錄的人尚且還看得見的空地。
或許是少了自行記錄這步驟，也或許是持續一整天的睡眠將前些日子的疲倦
給全數消滅了，儘管過程中出現了幾次不受控制的狀況，他也能鎮定的一一克服。
少了驚慌失措而浪費掉的時間，這一次他很快便完成了一百次的規定。
探入袋子裡的手摸不著礦石時，他訝異地呆愣了片刻，接著才意識到今日的
練習已然完畢。
「都是些不怎麼有趣的法術啊……」
回到維希的身旁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翻著紙張的動作，第一句聽見的則是他對
記錄在上頭的那些項目的評語。
不知究竟是跑得太快抑或是那話語所造成的，蘇諾臉頰浮上不自在的紅暈，
「那、那是機率的問題！」
「運氣不太好呢。」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蘇諾無力的蹲下身，挫折似的將臉埋在膝間。良久，像
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欣喜的抬起頭，在袋子裡翻找方才殺死魔物所掉落的東西。
「但是，如果是這個的話就非常幸運哦。」
蘇諾將好不容易找著的枯枝舉到維希眼前，在看見對方那質疑的眼神時他有
些不滿的道：「維希先生不信嗎？」
「試試。」
即使沒有這句話，不想被懷疑的他也會當場證實自己所說絕非誇大。做足了
心理準備後他用力將乾枯的樹枝折斷，接著則是抬起手快速地將尚未變化的枯枝
丟出。
驀地，樹枝落下的空地憑空出現一頭長羊角、手持鐮刀的魔物。在牠與維希
的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蘇諾當機立斷的握住維希的手腕，一心只想遠離那怪物
的他拉著身旁那人快步地朝另一端跑去。
待到連影子也看不見他才漸漸緩下步履，鬆開緊握著的手。
蘇諾氣喘吁吁地彎下身，紊亂的呼吸稍稍和緩後他偏過頭，望見的是維希那
無異於平常的鎮定表情。
不僅沒有顯露出慌亂的神情，就連奔跑了那麼一大段路程他的氣息也像是什
麼事都沒發生般的穩定。看著眼前這人，自己的身體很是虛弱的感想在蘇諾的心
裡油然而生。
「蘇諾，那個法術裡頭是不是有個可以改變魔物形態的能力？」
「呃，嗯。」
「剛才是個很好的練習機會。」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蘇諾一愣，隨即說道：「那、我們再回去？」
「錯失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回去怕是不能活著回來了。」
「唔……下一次我會注意的。那麼，維希先生願意信我了？」
「信。所以，沒有下一次了。」
聽出隱藏在話中的情緒波動，得知或許維希的內心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
平靜，他終於稍微平衡了些。
回過神發現身旁的人正疑惑的看著他，不想說出心裡那不成熟的想法，蘇諾
難為情的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對著那雙眼他到底還是沒有堅持住，如實的說出
了。
看見維希理解後所露出的笑容，蘇諾先是一愣，而後跟著羞赧的笑了。
「回去吧。」
「嗯。」
「維希先生，我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嗯？」
方才意外的折騰讓蘇諾一時忘了練習時一直念著的事，回到住處後他終於想
起了，然而開口同維希說道時，得到的卻是疑惑的詢問。
沒想到自己執著的事對方卻毫不在乎，他不禁有些洩氣。但為了不負思考那
麼久的時間而得出的答案，他給了提示。
「無法學習傳送之陣該如何是好那事。」
「嗯？怎麼說？」
察覺維希似乎比起方才更感興趣，蘇諾一掃心底剛生出的陰影，踏著輕快的
步伐繞到他眼前，燦笑道。
「只要一直跟維希先生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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