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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小張!』我叫了他幾聲,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在沒有任何照明的情況,他蹣跚而行。 我心想這狀況有些奇異,退膛收槍,提燈追上去。 『張起靈,你聽得見嗎?』我追到他身側叫他,他眼珠子轉也沒轉,空洞而無神地凝視著 前方,嘴裡依然呢語著:『終極,我看到終極了……』 他仿如夢遊一般,我琢磨該不該叫醒他?依他現在的步行速度,我們會趕不上甯給我的期 限……不,依照他現在的體能,肯定撐不到出口,就算能到得了出口,也沒法子安然跟我 們一起下山。我嘗試著再叫他幾聲,均以徒勞告終。 『嘖,小傢伙你可麻煩我了。』 我把礦燈擱在邊上,伸手去拍他的右肩。不出我所料,手上擺上去他彷彿受到極大的刺激 ,扭過頭來就是張極為猙獰的表情,我掌下感覺一變,由他肌肉瞬間的緊繃知道他要動手 ,立刻扣鎖住他的肩,另一手也不能閒的要去捉住他握刀的手腕兒,我可不能讓他有機會 舉起刀子。 『啊!』 他大吼一聲,激烈地抗議我的動作,掙脫的力道幾乎要把我摔到牆上。 我吃過他幾次虧,張起靈這個人要下殺手不會讓人有反擊的機會,屬於高智慧型的策略殺 人者。但這前提必須在他神智清醒的狀態下,從他現在選擇掙脫我的箝制而非是用左手攻 擊我的行為來推論,他不過是擁有原始反抗的能力的野獸罷了! 於此我要再次確認一件事情:我喜歡張起靈這個人是無庸置疑的事情,不單是他的聰明或 者他所背負的謎團,他還具有一種多樣性與缺陷性。 但這樣的喜歡不會相對反應到我對他的動作,苦搖著他和他進行溝通太困難也太愚昧。 他聽不進去而我要帶他出去,如此簡單。 『安靜點,小傢伙。』 我死扣著他,想也不想直接將他朝石壁撞上幾下。起初還有強烈的反抗,但我沒理會,多 撞個幾回,他大概是撞懵……我看見牆上有點血跡,也許說撞昏較妥當,手上的重量變得 死沉,他整個身子癱了下來,全身的重量都繫在我抓著他的地方。看他本來激烈起伏的肩 背,漸漸趨於一種平穩,我情不自禁地勾了嘴角。 這個結果我非常滿意,還有充分的時間先檢查他的狀況。 把他放倒之後,除了額頭上的傷口,身上沒有緊急需要處理的外傷,檢查瞳孔確定他現下 真沒有任何意識後,就把那一身殘破的鎧甲自他身上卸下。 這我得帶出去,至少跟甯交個差。 我拿毛巾沾水按在他乾裂的唇邊,大略是身體本身對於水分的渴求超越了他的意識控制, 一點一點吸吮起來,混著無法辨識得囈語。他這樣子讓我想到甯睡著的模樣,一路人。 我背著他從回墓道裡時,那些人明顯嚇到了,但他還穿著甯公司的制服,並沒人起疑。其 實也不消說太多,將那件鎧甲扔到地面上,我便道:『隊長會需要它。』 接著找來隊醫,七手八腳做了簡單的處置後,我們確定明天要下山,甯他們另外留下的一 批救難隊會在山下接應我們。 等待天明或說等待他醒來的期間,我不敢離他太遠,我不確定他醒來之後的精神狀況是否 穩定,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他的對手?我實在有點怕要是我去外頭轉一圈回來就發現當 年阿坤的傳說。不管是他被人放倒或是放倒別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甯交代……所幸他 醒來後精神狀態挺穩定,維持他一貫的沉默不語,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吃點東西,明天要下雪山。』 我拿了加熱後的肉罐頭煮方便麵給他。他餓壞了,啥話也沒說端過去就猛吃起來,又多跟 我討水喝。看他現在這樣子我安心不少,至少不像揣個不定時炸彈在身邊,我看其他人要 不是睡了就是在外邊忙。我點了一根菸,壓低嗓子跟他說:『我先不問你發生什麼事,但 你是我帶出來的,一路下去,你先別玩花樣。』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一口氣把剩的麵吃個精光。鋼杯一擱,啥也沒說又縮回睡袋 裡睡覺。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是允諾我的要求,下山的路上他安分得可怕。但一雙波瀾不興的眸子 ,似乎埋了更多的霧氣。對我而言,雲頂天宮這趟路,是一如果過往的下地行動,不過規 模跟手法稍嫌花俏,收獲嘛!還不賴。 我拉一下我沉甸甸的背包,忍不住微笑。這樁買賣是合算,而且我還意外獲得了張起靈所 引發的特別節目。但對於他我可就不好說了,看他進出來青銅門前後的模樣,這趟路肯定 對他的記憶有所溯源的幫助,但溯源的結果猜想是不夠樂觀。 下了雪線之後,德國人跟甯再次接洽溝通,本來要直接去合她會合,但是隊醫很介意我小 腿上的傷口跟小傢伙的身體狀態,商討之於,我們被直接轉去吉林大?第三醫院做檢查。 這一趟下來真的累得夠嗆,我沒太多意見,加上我自己有點事情想跟張起靈問個清楚, 直接幫他應了話,被安排去醫院裡。 我們住的是一間四人病房,除了我跟小傢伙之外還有其他病人。住院耗上一兩天調養,我 們的身體大致恢復完成,甯她似乎也在同一間醫院裡,沒幾天後她就搬了一台筆記型電腦 過來。 『好了,咱們開始辦正事。』 甯是一個很活力充沛的女人,當我看她一手移著點滴架,一手不由分說地把筆記型電腦往 我面前擺的架勢,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對我的反應似乎沒有先前了的包容,但多餘的是無奈,她揉揉她的太陽穴,說:『不跟 你說場面話,我這次的麻煩不小,那件鎧甲頂多讓我繼續保有這工作……你可別騙我。』 『我怎麼捨得讓美麗的甯苦惱呢?』 『跟你接洽至今,我一直很苦惱。』 她挑眉,對我沒什麼好氣地白上幾眼。現在她應該是個在極度疲憊中自我修復的妖,沒有 多餘的力氣去維持自己營造出來的人形,赤裸的本我展現。她這樣子其實比她平常的模樣 更討喜,大概是受了小傢伙的影響,我忍不住去猜,是不是也有一種信念或目的的堅持讓 她如此執著呢? 『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呀!』 『吵死了,把你說要給我的東西都傳過來。』 我把記憶卡裡的相片選擇性傳入她的筆記型電腦中,她瀏覽著圖片忍不住皺起眉頭,但又 極不搭嘎地勾起嘴角,然後看一下時鐘,道:『我忘了跟你說,他今天要來找你。』 『他?誰?』 我疑惑著,然病房的門已然被打開。兩三個人攙著一個消瘦而蒼老的老頭進來,我愣了一 下,心裡有幾分雀躍,我可能不小心押對了某些寶。接著我病床邊的拉幕被拉了起來,在 視線被遮蔽前,我注意到了:隔壁床,本來一直背對著我的小傢伙,不知何時翻過身來, 一雙淡定的眸子緊緊鎖著…… 『我猜猜,這位是裘德考先生嗎?』我笑說著。 ---------------------------------TBC 28 這是我第一次跟裘德考面對面接觸,他的聲音如同我與他電話交談時一樣穩健,但形軀已 是非常衰老,我瞅了眼他手腕和膝蓋的關節處,有點毛病。我想他應該是個半路出家的土 夫子,下過幾次地,但沒有做好相當的防護或是長期身體的調養,身體留了病根,現在應 該是發作了吧?人傳說這叫報應,但說透不過是缺乏縝密的防護而已。 寧撐著她的點滴架站起身子,簡單介紹來意,在裘德考的默許下又坐回椅子上。 裘德考瀏覽了電腦中的圖片,沙啞的嗓音問我:『你怎麼找到的?』 他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早年在中國混過一陣子的消息不假,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找我 ,也不太清楚他去雲頂天宮的目的,但就幕簾後,小傢伙那雙眼神,還有西沙沈船墓事件 的前後關聯,我猜想當時該有個事件,也就是我找不到任何證據的失落的環結存在,他們 因為某些因素出現在1976年的海底沈船墓,然後有某個環節的失落,造成了小傢伙,也就 是張起靈今天重新溯源的模樣,同時也造成了他們二十多年後重下西沙沈船墓(小傢伙在 這裡和他們搭上線),然後出發去了雲頂天宮。 我拿出去的照片顯然讓裘德考有了興趣。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派了寧去沒有達成卻在我 手上玩的。但我的路線是跟著小傢伙走……他們可能不是平行線。 『這是個人專業的部分嘛!』 我勾起嘴角,禮貌一笑,並兀自猜想布簾後頭的小傢伙應當眨了一下眼,我要把他供出去 嗎?不,我現在不想。即便接下來逑德考的問題裡,想探問的就是他假設出我背後有另一 人(其實就是小傢伙)的存在,我仍不想把他供出去。 裘德考是老江湖,他懂我擺明了不想理他。寧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沒有多說話,我自己猜 想這可能不在她的業務範圍,她不想多理。來往又討論一些,我維持我一貫的服務立場: 你可以交代你需要的,我承諾完成了,你只要支付相關的報酬,其餘我不多問(但不代表 我不會自己查)而你也別想從我這裡探問太多(至於你能不能自己查,那就另外一回事) 。我非常喜歡這樣子的交易模式,人跟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瓜葛的。 話雖如此,然我不想把小傢伙供出去的這個行為,其實造成了我和他的瓜葛。我說不上原 因,若要用幼稚一點的說法,就是我先發現的斗,誰也別想和我搶開棺的樂子。 『滿不滿意我的回答呀!親愛的小傢伙?』 我刷地一聲揭開我病床邊的布簾,直勾勾地對上他一雙淡定的眸子。他的病床邊的簾子半 掩著,我們在這個四人病房裡獨自隔離了不穩固的兩人空間。 他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地起身用他奇長的二只揭開布簾,我跟著看出去打量。另外兩床 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病房的門掩得緊緊的,能聽見走廊上的嘈雜,不過這裡靜得 可怕。 『瞎子,你別牽扯太多。』他把目光收回在我身上,盯著我,聲音冷冷的。 『哎哎,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我牽涉多少,要不要說一聲?讓我幫你,嗯?』我從枕頭下翻 出我偷藏的煙,翻下床,坐到他的病床上,。 『醫院禁菸。』 『我沒供你出去,你要供我嗎?』 我笑了點起菸,在這個半密閉的空間裡吞吐了雲霧,他沒多說什麼,走回來,坐在我的床 邊,眼神與氣息都是靜悄悄的。我萌生一股煩躁,自腹部蔓延,說不上來。前前後後跟這 小傢伙牽扯得有點太多,雖然是我自找的,不過我自己無法圈出一個適可而止的範圍,我 的理智會害怕貪歡的下場無法收拾。 我看著他,醫院裡慘白的日光燈照得我不太舒服,不過我不想戴眼鏡。伸手按住他的肩, 緩道:『張起靈,我投降,你的事情我猜不出來,可以直接告訴我吧?你到底想幹麻?』 『瞎子,這跟你都沒有關係。』 『嘖,你就是這點麻煩。沒關係,我有辦法!』 他叫啞巴張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是懶得說話,雖然這樣做有一定的誤解風險在,不過再怎 麼都比丟一個空白而龐大的申論題給他,他感覺上不像是個會耍賴的人,但實際上他沉默 得裝死比耍賴更麻煩。我抽了一口菸,讓自己朝他坐得更近些,另一隻手夾著菸搭上他的 肩膀,給他太多的空間是自找麻煩。 『你失憶了二十多年?』 『……』他沉默,點頭。 『你正在找你遺失記憶?』 『對。』 『在西沙考察隊後就失憶了?』 『……』他沒回答,眼球轉了一下,可能是不確定,所以中間應該還有一些空白之處。 『西沙考察隊的事情不只發生在1976年?』 『……』他依然沉默,可是嘴唇有極小幅度的欲言又止,我喜歡這微小的表現,這代表他 適應這樣的問答模式。 『當時發生麼某個意外?』 『……』咬唇?我的架設成立,確實存有一個我不知道的環節,我腦中繼續整理我的推測 ,我不能停頓太久,現在的氛圍像一種催眠,一但他醒了,我什麼也問不出來。 『意外導致你長生不老……不,受影響的不只你一個人?你們是一群人?』 『……』這次他沉默了,好些,看著我,才又默默吐出一個名字:『陳文錦……』那個考 察隊的隊長。 『你常用的符號是你們的共同標誌?』 『應該是。』 『你是北派的那個人?』 『不知道。』他這次的回答非常迅速,我忍不住猜這是不是慣用的一種防衛跟武裝? 『你不見得要找火齊鏡,但火齊鏡的是不是和西沙的事情有關或者位置有關係?是你給陳 皮阿四的障眼法?』 『……』 他淡定的眸子瞇了起來,非常平靜地打量著我,這個眼神我看得懂也看得興奮,不關乎記 憶,是一種評估,他沒有被拆穿的慌張也沒辯解的打算,我不能忘記的呀!張起靈這個小 傢伙非常聰明。這個項目要用虛線框起來,打個問號。 假設北派的事情不存在,跟他一點屁關係都沒有的話,那麼這一路上他多次的二進宮…… 『意外發生之後,你們試圖要解決,所以在你失憶之前你去了雲頂天宮、進了青銅門?』 『……』 『最後因為看見終極就失憶了嗎?沒有這麼單純吧?』 『瞎子,你不要猜,這事情你不會懂。』 他眉頭皺起,波瀾不興的眸子裡多了許多冷靜,我知道從這場催眠中醒來了,我想至少我 猜中七分以上,他覺得有點慌,不想繼續理會我。一揚手便要撥開我。不過我這次動作快 了他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繼續按住他讓他乖乖坐在床邊。 菸灰不小心落到病床上,我得清乾淨,不然護士小姐進來我可能會被說個沒完。 『你不要忘記你欠我一件事,我現在就討這份人情。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就幫你。你自 己想想,你一個人有什麼天大的本領?下得了雪山嗎?是誰走出青銅門後一臉癡傻,什麼 裝備都沒帶著的?』 我在他的眼睛裡看見自己那雙病態的琥珀色的眼瞳,我還記得道上的人對我的眼睛有雙重 評價,要嚜是極端讚美這色澤得漂亮,要不就說這雙眼睛真可怕……我不知道可怕在哪哩 ,可能無關乎顏色,是其中的迫切比較可怕吧?至少我正給我自己那反射出的堅持驚訝了 。 『告訴我,你這一連串的行為底在做什麼?』 『失去記憶,我沒有過去;長生不老,我沒有未來……我做的所有事情只是想找到自己跟 這個世界的關聯,想起一切,落葉歸根。』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著,眼神非常地認真,他 說:『你不會懂看著鏡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影的感覺,你太年輕。』 他反手過來抓著我的手,一個使力把我從他的床上拉起來甩像我自己的床,自己悠悠哉哉 地起身回到他的床上。 我大概懂了,我大概懂我為什麼會自願於和他有所瓜葛,不是什麼樂趣性或推理的謎團。 非常簡單,一個小小的破胡同,我又看見她,她站在木蘭花樹下。是雪夜,月光把雪曬的 扎眼,我在跑,不停地跑,沒有回頭看,可是那一方的燈火漸漸迷離在雪花之中。 『不就落葉歸根嘛!我送你回去。』 也許我把她和他重疊了也說不準。 門外有點聲音,可能是巡房的護士,我趕緊把菸捻熄在紙杯之中,他默默把我們之間的布 簾拉上,隱隱約約,有一句話我聽得不真切,但挺讓人嘴角上揚的,他說:『你還要我欠 你多少?』 四天後,也就是現在。 寧她們公司為了往後的合作順暢,還是開了一張支票給我當作資料費。我揣著這張票子去 銀行把錢打入我的帳戶,順便去幫小傢伙把民生用品相關備妥,小傢伙落了他的裝備在雲 頂天宮裡,沒證件什麼的,我們只好改搭火車先送他回去……反正我包裡的金器有一半是 該歸他。 搭車時,我索性買了四張軟臥的票,一間包廂鎖著清靜。從一入包廂……更準確的說,自 那天後,他一直維持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寧靜,連乘務員嚷嚷著換票時,他連抬眼都沒抬, 就一人坐在鋪上,把腦袋靠在玻璃窗上不發一語。 「餓嗎?」 我遞了我在車站買的包子給他,他接過去,一個字也沒說地啃了起來。我無奈聳肩,又把 一瓶礦泉水擱到他眼前,看著他淡定的眸子,也許我是告訴他(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我是告 訴自己),我說:「小傢伙,記憶的有無,都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幻影吶!」 他只稍看了我一眼,又繼續放空。 直到我菸癮犯了,想去外頭抽根菸,但在站在門口怎麼著也摸不到口袋裡剛買的菸時,他 突然出叫住我。 「哎?」他一揚手,一個白色的方形紙盒在空中畫了完美的拋物線,然後落在我的手上, 是我的菸。 「東西要收好,小傢伙。」 張起靈他實在不適合講笑話,不過他那平淡的口氣跟眼神,已經夠讓我笑去好幾根菸的時 間。如果我沒看走眼,他嘴角好像還有一個勾,很淺很淺的,我想到了她…… 小傢伙吶…… 我會送你回家的。 ----------------------------------<麒麟與狼>第一部‧從何去 全文完 後記: 承蒙各位大人至今的閱讀,如您被某珞荼毒至此,還堅忍不拔地看到後記 請受小的一拜QWQ 無論如何,第一部,至此完結。 第一部的故事其實沒啥鳥,簡單來說就是確立了小黑的性格跟悶哥互動的基點,簡單說就 是小黑知道他為什麼會一直繞著悶哥轉了,所以第一部叫做<從何去>,用童話的口吻來 說就是: 有一天大野狼遇到了小麒麟,就問小麒麟說:「小麒麟,你迷路了嗎?你要去哪裡呢?」 小麒麟就說:「老子要回家!」(語氣錯誤) 大野狼又問了其他的事情,想一想發現自已被老狼踢出家門現在很無聊,便說:「那我送 你回家吧!」 於是<麒麟與狼>第一部的故事就這樣子完結囉!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那你屁這麼 多集在幹嘛?) 祝 期末順利&想像力是你的超能力                     浮珞 敬上990104 題外:喔耶!老癢老癢我終於可以對你動手動腳了(樂) 題題外:醫院、病床、兩人空間……應該來點什麼的(你住手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85.13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