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維,幹得好呢。不枉我向你說了所有的情報。」
微笑地看著恩維帶著愛德逃離羅伊的金‧布拉德雷看著眼前的蒼白少年露出笑容。
「……難不成你都在旁邊看著?幹什麼不出來幫我?」
「你明明可以應付的不是嗎?有自願跟你走的這孩子在你手上,還怕對付不了一個
還有『任務』在身的焰之鍊金術師?」
「況且我要是出來了,這孩子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的,你說是不是?」抬起了手,
輕輕撫上少年因震驚而呆滯的臉頰。
這個聲音像是陰魂不散的惡鬼,少年整個人晃了一下,本能地後退想逃,身後的恩
維卻立刻捉住了他,身軀儘管虛弱卻用盡了全力,恩維竟然險些抵敵不住,但畢竟
身心打擊早已到了極限,轉眼間便被恩維所制,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想跑?現在已經太遲了唷。」布拉德雷得意地笑著,想撫上少年因喘息而染上些
微緋紅的臉頰。
連那人的氣息接近都覺得痛苦,愛德仰起頭,豎起了如今僅有的防護,僅剩的籌碼——
自己的生命。
「你不想要祭品了嗎?」
那隻手停止了前進。
「你從一開始,要的就是這個吧。」
所有的手段,所有的折磨,所有的心機,都是為了這個。
「你不過是要我絕望而已。」
少年笑了起來,那笑容明明是豁達,卻如此慘烈。
「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如今僅剩的,也只有這條命而已。」
「哼。」冷笑一聲,布拉德雷嘲笑的嘴角微彎,「耍過一次的招數還敢來第二遍嗎?」
「我知道你不敢死的,至少,不是現在死。」
手掌慢慢接近的感覺像是一分分撅住心臟般難受,撇開了頭,愛人的黑眸瞬間浮現腦海
,恩維帶著自己離開的時候,他是怎樣的表情呢?
奇怪的是,宛如凌遲的痛楚卻像是沒有感覺。
眼前的黑暗竟像是保護網似的,隔離自己和這個骯髒的世界。
反正已然如此,最好什麼都看不到——
那手,卻被恩維阻止了。
「喂,你便宜早就佔盡了,現在還要來跟我搶?」
恩維臉色不豫,一臉的兇相就像要吃人,像極了保護自己食物的狼,那樣子讓布拉德雷
冷笑,卻也縮回了手,看著恩維將少年抱得緊緊,而那孩子,像是一切都已無關一般,
臉上的表情竟是一片淡漠,彷彿這世上一切事情,包括自己的身軀,都與他再也沒有關係。
就算在臉頰上、身軀上,來自人造人的親吻正無情地侵略,那身子如同死人一般毫無反應,
對少年來說,這副身軀早已毫無意義與價值,只是自己骯髒的證明而已。
然而,老天卻像還不肯放過少年似的,更深一層的絕望竟於此時將他狠狠投入地獄。
「我這樣吻你沒有感覺是嗎?那這樣呢?」說到第二句時,聲音變了。
那低沉的耳語讓少年臉色慘變。
「不……」少年的唇微微張啟,全無血色。
「怎麼?不喜歡這聲音?你有反應了,不是嗎。」
恩維,不,如今是羅伊‧馬斯坦古的臉龐現出恩維式的詭異微笑。
「不……」
撕心裂肺的吶喊衝破了少年的喉嚨,不要這個!不要冒充他!不要奪去我僅有的!不要!
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肢體發狂一般的抵抗,拒絕著這個人,就算那聲音多真,那膚觸多像
也不是他,不是!不是!不是!
捉住少年冰冷的手掌,如同鐵銬一般壓在冰寒的地上,火熱的唇則壓住了少年的,就算那
已如同冰塊一般的冷。
「不要……」只說得出這句話,熟悉無比的那人的唇,好懷念,好懷念,好懷念,你可知
道我好想你,你可知道?可知道?
機伶伶一個冷顫,從深心裡湧出的拒絕席捲了意識,可身體在呼喚著,那熟悉的、令人安
心的觸感,整個身體都記得,每一分、每一寸都記得——
不—————————
淚水奪眶而出,這也許是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由自己控制的東西,淚的觸感在眼角頰邊滑動
著奔馳著,可也抵不過從整副身軀傳來的強烈折磨,那是全然矛盾的、混亂的、迷失的、
痛楚的、茫然的、快樂的、迷戀的,所有熟悉的陌生的感覺一起湧上,最後卻換成了赤裸
裸不堪入目的欲望。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感覺,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是他,那不是他!不是!
用盡全力撇開頭拒絕那人的吻,卻被強硬扳了回來,如同被撬開一般侵入的舌如同蛇體一
般舔舐掠奪著每一寸,明明是屬於那人的味道,但卻和羅伊溫柔的親吻不一樣。
那不是他!他不會這樣對我!
一瞬間的體悟,直入心肺的劇痛讓少年喊了出來,雖然只有囈語般的聲量,卻已是少年
唯一的,全心全靈的呼喚。
「羅伊!」
「你不是在叫我嗎?為什麼不肯看著我呢?」
那是那人的聲音,那是自己唯一的呼喚,但是那不是……不是……不是……
「你看著我,看著我啊,你不是在想我嗎,看到我,你不高興嗎?嗯?」面前幾乎逐漸
模糊全暗的視野,是如今唯一的屏障,時好時壞的黑翳也許是因為過份激動,竟然在此
時漸漸消散。
少年看到了他。
視覺傳達至腦海,少年只覺腦際轟然一響,死命想撇頭,下頷被箍得好緊;想閉上眼睛,
那人的影像卻似停留在視網膜般,揮之不去。
那人的手探了進來撫摸著,胸膛的突起、平坦的凹陷,脆弱的腰身他無一不碰,那是羅伊
的手。愛德記得清清楚楚,沒有戴手套時,那雙手是平滑卻略微粗糙的,溫暖卻帶著些微
霸道的,令人安心、眷戀的撫觸——然而如今,那手撫過機械鎧與肉身連結的地方,顫慄
延展擴大到了每一寸肌膚,被壓在地上的身子,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空間。
「不……」
在早已放棄他的現在,這樣的碰觸是無比的酷刑,身體竟不由自主起了反應,是他,是他
正在吻我,是他正在愛我,他還在我身邊,從沒有離開過。
不是嗎?不是嗎?
但是,當他冷酷的言語進入耳膜,殘酷的真相如一桶冰水澆熄了所有希望。
我早已失去和他在一起的資格……這具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體,硬生生扯著心,活活地撕裂,
血口大開著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你熱起來了不是嗎?你愛這副身體對不對,瞧,你流出來了呢。」
下腹處傳來要命的涼氣,衝上頭頂卻變成了熱氣,要害被他握住,正可恥地吐出銀白的汁液……
可以讓我做一次夢嗎?
就算不是真實的也沒關係……
如果可以由你的手把我弄壞……
把我弄壞也沒關係,就算那是假的也好,只要能讓我感覺到他……
身體是熱的,心卻如同刀割一般死去活來,明明是屬於他的膚觸,是屬於他的溫暖,但是
那不是。每次的醒悟都是一次無情地切割,那人以少年的痛苦為樂,一次次提醒著,煎熬
著,這到手的玩具,如同貓玩老鼠一般地耍弄折磨。
「你哭了是嗎?為什麼要哭呢?這不是你要的那個人嗎?」
以親吻吻去淚水,溫柔的舉動卻讓少年痛苦地抽搐,屬於少年的潔白身軀顫抖著,則是絕
佳的催情春藥。嗅著少年頸旁芳香,狠狠地咬舐少年的頸項、胸前的紅櫻,挺秀的鎖骨,
將自己的記號一個一個地,狠狠刻上。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要誰我都可以滿足你,你只能被我一個人滿足,聽到沒有!」
扯開單薄的襯衣,褪下少年的底褲,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緊貼著自己的軀體,讓爆炸般
的欲望將兩人淹沒。
粗暴地掰開少年的臀瓣,將男人的碩大抵在洞口,卻並不急著進入,因為他在欣賞著,欣
賞著少年無法自制地抖顫,茫然卻難掩苦痛的表情。
「不……」無意識地自語,也許如今的少年,已經只能說出這個字。
「不?你還有資格說不嗎?」嘴角的笑容滿是譏笑,臉靠得少年好近,近得他逃不掉。
「我只是,要你看著我而已。」
看著我辛辛苦苦為你扮的造型。
「羅伊」的嘴角微笑著,那笑容卻令人寒顫,從頭頂冰冷到每一寸指頭、每一寸腳趾。
少年打起抖來,明明是那人的臉孔,為什麼自己卻無法抑制的冷,好冷,好冷……
羅伊,羅伊,羅伊……
無意識的冥想,那人刻骨銘心的名字不斷迴響。
在這個時候,那凶器貫穿了進去,連心一起串刺。
身體的劇痛比不過心裡的絕望。
明明是那個人的觸感,為什麼如此痛楚……
「你感覺到我了嗎?嗯?」細細的耳語輕喘著,那氣息如此火熱,那人在自己體內衝刺,
恍若烙鐵一般滾燙,在自己體內燒灼著,好痛,好燙……
是你嗎?是你在怪我,在以這種方式折磨我,是嗎?是嗎?
睜大的眼裡投射進的是那人的臉,可是那表情不一樣,不是那樣溫柔地說著「不要就推
開我」的紳士,而是殘忍無情,被慾望吞沒的獰笑。
「嗚……嗚……」
再次的醒悟如此痛楚,不由自主地扭動身軀,想要逃離、擺脫體內的灼熱,那碩大在體內
燃燒著,燒得自己快要融化、分解。
始終閉上嘴任憑折磨的孩子終於發出了呻吟,那聲音讓原本的渴望愈加膨脹,到了瘋狂的
地步。
「你想逃嗎?別想!別想逃離我!」察覺少年激烈地反抗,那甬道卻因為掙扎愈顯緊致,
孩子體內的觸感如此甜美,簡直像是黑洞般死命地引吸,致命地快感讓他更加捉緊了孩子
,將更加膨脹的碩大頂入孩子的最深處。
「不……不……羅伊……羅伊……羅伊……」至極的痛苦與該死的快感隨著身軀的扭動掙
扎愈加明顯,體內感覺著他,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佔領充滿,原該甜美的感覺卻如此痛苦,
少年無意識地掙扎著,哀鳴著。
「你要的不就是火焰大佐嗎?他不就在你眼前,你還叫什麼?」捉住少年的分身,將那吐
著銀液的部位狠狠地捏了一把,看著少年抽搐掙扎,他再次一挺,完全地嵌入,那楔子進
了去,飽和充滿,再難分離。
「出……去……放開……放開我……」儘管死命的拒絕,身體卻誠實地張開著渴望,渴望
著愛人的身體,恨不得和他融為一體,就這樣解脫而去。
「放開?我說過,你逃不開我,永遠!」咬牙切齒地再次挺進,將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射入
少年的身軀,這樣就行了,只要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永遠……永遠……
扮演另一個人也沒有關係,只要你能屬於我……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不是嗎?怎麼沒有來抱我呢?是不是想要我這樣叫你?」
「鋼……」
在耳旁的輕聲細語卻如遭雷殛,少年再也支撐不住地崩潰。
那名字,那獨屬於自己的第二個名,那專屬於那人的愛稱,那世上獨一無二的,
他叫我的聲音……
「喂!恩維!住手!」
「幹什麼啦!你沒看到我們正進入狀況嗎?」現在身為羅伊的人造人仍在親吻著孩子,
只是那炫目燦陽已成了末日死灰。
「現在不是風流快活的時候了!看那個山頭!」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啦!」喃喃抱怨著,好不容易親吻著的唇終於有空離開少年的身軀,
看著那顫抖著的潔白身軀,那雙如星辰般亮點的金色眸子如白矮星般黯淡無光,突然有一
瞬的憐惜,恩維離開了孩子,為他將那褪去的衣衫重新穿了上,這才回頭看向山的另一邊,
這一看卻是當場呆若木雞。
「什……」偽羅伊瞠目結舌,臉容一下子恢復成另一個人的模樣跳了起來,緊盯著遠處不放。
「那是什麼?難道……」
距離山頂不遠的某處正放出不尋常的光芒,像是一團光彩球般惹人炫目,只是稍縱即逝,
一下子便歸於黯淡。
「立刻去看看吧,帶上那孩子……」布拉德雷的話還沒有說完,卻以看見應該已經完全虛
脫的少年不但已經站了起來,並且正在往外走去。
「想跑嗎?」伸手去抓,卻剎那間被甩開,那力量竟大得驚人。
又驚又怒之間,卻見少年走了出去,有些搖晃卻很穩定地朝著剛才發光的地方走去。
繞至少年身前,卻見他直瞪著那處地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竟像是沒有意識。
心臟打著鼓,布拉德雷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試圖阻止,任憑少年一步步往前走去,旁邊
的恩維卻未意會過來。
「怎麼了?人要跑了還不抓回來?」手一伸卻被布拉德雷阻止。
「到底怎麼回事?」恩維猛然回頭,真準備要翻臉,布拉德雷則是完全無視。
「你還不懂嗎?」
「石柱已經被召喚出來了。」
「你剛剛已經啟動了儀式。」
「在你以馬斯坦古的臉和聲音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
「那孩子是被牽引著去了。」
「前往最後的儀式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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