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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場誤會引發的喜劇      (這就像伺服器爆炸儘管你沒錯分數仍不復返)      近幾日尤召心情不錯,當然,這主要是生理影響心理,不吃飯很容易憂    鬱。找他吃飯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滿釗。許滿釗本來申請暑宿,只是想延遲    收行李的時間,但在尤召浴室那一撞後,他懷疑尤召就是都不吃飯才會暈倒,    所以最終決定留下。反正他不急這一時半刻回家,能幫的還是盡量幫,不然    照尤召那種生活方式,現在不死,以後也活不長。      兩人關係的改變對尤召來說,幾乎和量子力學及相對論一般具有劃時代    的意義,也是他好心情的原因之一。在這短短數天,兩人相處時數達到前所    謂有的高峰。用餐時間一到,許滿釗必定帶尤召去吃飯,沒事時偶而抓他一    起打球,偶而陪他一同玩DOTA遊戲,幾乎時刻兩人都膩在一起。      努力的目標終於有了些苗頭,讓尤召相當振奮,只是就目前看來,他尚    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四分之一的假期很快過去,夏天必不可少的颱風在某個星期六來襲,雖    只是尾巴掃過,外頭的雨仍是淅瀝嘩啦地落。尤召是個懶惰的傢伙,由其要    打傘的日子,他更是一步都不想離開宿舍。好在今天是趙冠亨新訓懇親日,    許滿釗早早離開了,不會硬拉他出去吃飯。      其實許滿釗也不是多勤勉,只是趙冠亨怎麼都要他去接,又念在某人新    訓地點和學校同個縣市,不是太遠,他才勉為其難冒雨前往。他到了營區,    發現裡面還沒放人,就在營區門口等。許滿釗運氣好,同時也是趙冠亨運氣    好,他們營長廢話不多,離營宣教三兩句話帶過,中午十二點不到就放人。      趙冠亨小跑步出來,一身軍裝皮鞋,身上的輕浮氣質似乎都消失了。許    滿釗看著他由遠及近,深感人要衣裝。可惜世上還有衣冠禽獸這個詞,趙冠    亨一開口,那英挺帥氣頓時──在許滿釗眼裡──成了下流猥瑣。      「小刀寶貝你來啦!」趙冠亨沒接許滿釗遞的傘,徑直鑽到他傘下共撐,    笑容直比三月春花還要燦爛。      許滿釗把傘丟到對方懷裡,說道:「看來新訓很輕鬆啊,你明顯沒被操    夠。」      趙冠亨開傘,和許滿釗並排走著,「部隊比QB還陰險,還沒騙人簽下去    當然不會露出真面目。」      「菜逼巴,渾身都菜味還裝甚麼老鳥。」      「欸拜託你這鐵當我學弟的說我菜有沒有搞錯!」      軍中的體能訓練對於趙冠亨不是難事,只是要個自在慣了的大學生接受    制式化管理,壓力大難免,所以許滿釗也不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離營一路    上都在聽他瞎扯。趙冠亨沒被操夠,不過操人可操得十分滿足,入伍才兩週    不到,他就吃了一個同梯一個學長兩個女兵一個福利社小妹。趙冠亨一邊說    著他的帥氣是如何橫掃全營區,許滿釗一邊在心裡想著如何說服他趁兩天假    期去做性病檢查。      因為老家遠,家人又都忙著工作,所以這兩天懇親假,趙冠亨便打算和    許滿釗擠一擠。許滿釗和他提了尤召的事,這個敗壞軍紀的男人竟開始哭說    某人玩無縫接軌,哀嘆自己新訓十天就被兵變。      他們搭的是公車,趙冠亨也不怕路人聽見,抓著搖晃的拉環沉痛道:    「就算你不為了我,也該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事隔太久,許滿釗有一時間反應不來,片刻後才道:「……嗯,害喜差    不多是上個月的事情,你也知道一般來說這時候還沒生,不錯。」他面無表    情地說,「要不要我再教你讓人脫臼的技巧?很痛的那種。」當即迎來一    個諂媚的笑。      斗大的雨點一滴滴敲擊著車窗,嘟嘟嘟地十分規律。夏天部隊得清晨五    點半起床,趙冠亨又還沒調適好生理時鐘,每晚躺在床上都要翻到一點兩點    才能入眠,精力實在有限。他鬧到後來也累了,手中拉環不放,直接靠著許    滿釗假寐。      新式公車引擎聲比從前小了許多,襯得外頭風聲更加明顯。這樣的天氣,    顯然撐傘是不夠的,每個行人身上多少都有被雨打濕,他們兩人也不例外。    趙冠亨的頭髮短得像棕刷,上頭殘留著水滴,那顆刺刺的腦袋靠在肩膀,許    滿釗覺得似乎有水打在他早就淋濕的左肩上。      滿車的水氣似乎永遠不會散,直到到站,衣物仍泛著黏膩的潮濕。許滿    釗用肩把人頂醒,下了車,兩人走進風雨裡。      從站牌到寢室的路程,衣服從潮濕演變成滴水,他們中途不過多跑了段    路買午餐,全身便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在走廊留下兩道長長的水痕。趙冠    亨看著許滿釗手上提的兩份食物,笑得意味深長,卻一語不發。      踩著滲水的球鞋,膠底發出刺耳的嘰嘰聲,許滿釗推開房門,不意外地    看見某人宅在電腦前。      「回來了。」許滿釗將一份食物丟在尤召桌上,「五十。」      尤召像沒聽到似的,頭也沒回,直到畫面變成灰白色,他才分神開口道:    「謝啦,晚點給你。」但此時哪來的人聽他說話,許滿釗和趙冠亨早一塊進    浴室沖澡,不然再拖下去,他們明天非感冒發燒不可。      玩鬧的笑聲伴著水聲從浴室傳出,尤召認得除許滿釗外的那個聲音,那    個聲音同時也勾起他某個回憶。他下意識地咬著下唇思考幾秒,遊戲角色頭    像上的數字歸零,世界的色彩即刻回歸,尤召不得不再次投入激烈的廝殺之    中。這場打了超過一小時,全員滿裝,完全在拼誰的失誤少,隨時都可能喊    「丞相起風了」,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局勢僵持老半天,等好不容易結束,沖澡的人也都出來了,尤召摸了枚    五十元硬幣放到許滿釗桌上。      「室友同學你好,我們總算有機會一起吃飯啦。」趙冠亨反坐許滿釗位    置,向尤召打了聲招呼。      尤召轉身道:「你好。」      「滾過去一點。」許滿釗沒地方坐,擠開趙冠亨,兩人分占半邊椅子。      他們午餐是滷味,可以拿在手裡,幾人圍著邊吃邊聊。趙冠亨非常有業    務潛質,拉著另兩人從當前時事聊到ACGN,從不缺話題。      尤召東西吃完,把塑膠袋揉成一團。他看著手中的垃圾,還有地上那一    灘灘夾帶著泥沙的水痕,渾身就不舒服起來。他對著兩人伸出手道:「垃圾    給我吧。」      許滿釗遞出他的塑膠袋,而趙冠亨話太多,滷味還有一半,便道:「我    等等自己收就好。」他滿嘴都是東西,說話有點不清楚,見尤召還伸著手等    在那兒,以為是自己沒說清,又開口,「我垃圾等等自己拿去丟就好,不用    等我,謝謝你。」      「不急,你慢慢吃,我等你。」      尤召手是收回去了,可那種無形的壓迫仍在,趙冠亨不得已匆匆結束一    餐。尤召收到垃圾,把人都趕到床上聊天,之後拿出掃把抹布,把剛剛的位    置和地上的水跡整個清過一遍,桌子、椅子、窗台沒一個放過。      趙冠亨附耳許滿釗道:「他有潔癖?」      許滿釗聳肩,「之前沒這麼嚴重,我也不懂。」      「還是說,他在吃我和你這麼要好的醋?」說著趙冠亨帶笑勾住許滿釗    的肩,故意擠眉弄眼。      許滿釗一掌推開太過接近的臉,說道:「吃醋也總比你這吃屎的好。」      趙冠亨大笑,「哈哈哈,可是剛剛我們三個人吃的好像是一樣的東西耶。」    他又靠過去,一臉嚴肅莊重,「不愧是共患難的好朋友。」      「呵。」許滿釗嗤笑一聲,「和當你的好友比起來,吃屎又算得上甚麼?」      趙冠亨聽了雙眼放光,只一個勁地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扁模樣,也不    曉得他在開心甚麼。      礙眼。許滿釗直接把人踹下床。      等一連串事情弄完,外頭雨勢減小許多,叮叮咚咚的雨聲已經聽不見了。    尤召轉身看著聊得起勁的二人,靜靜聽著他們閒談。話題基本是由趙冠亨主    導,他剛入伍,有很多軍中的事可以講,而許滿釗的回應大多是在嗆他。尤    召聽他們聊了近一個小時,等到天使經過的無話瞬間,他才開口道:「許滿    釗,我有聽話嗎?」      「噗。」趙冠亨噴笑。      「啊?」果然吃完飯後就是吃藥時間。許滿釗雖然不明白那聽話指的是    甚麼,不過點頭同意應該沒錯,「嗯……有吧。」      「那麼,我不會很纏人吧?」      不知道尤召又在發甚麼瘋,許滿釗不想牽扯太多,「不會,你很好,但    你再囉嗦下去,我會考慮讓你不好。」      一旁的趙冠亨早已憋笑到喘不過氣,尤召無視他的無禮,「朋友同學,    你今天有打算留在這嗎?」他問趙冠亨。許滿釗偶而會聊起趙冠亨,所以對    於趙冠亨的情形,尤召多少有了解。      趙冠亨以為是自己笑得太過,人家要下逐客令,馬上正色解釋道:「這    個,我剛才沒有要冒犯的意思,只是一時情難自禁,希望你別介意。」      「喔,多笑有益身體健康,很好啊。」尤召壓根不把那事放心上,「我    今天打算回家一趟,你如果有需要又不介意的話,可以睡我的床位沒關係。」      熟知尤召有多懶,許滿釗挑眉問道:「你要幹嘛?」      「剛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尤召看向窗外,說道,「而且外面雨也    變小了,我想就趁這時候先回去。」      於是兩人目送尤召離去──他只帶錢包和鑰匙就走了,輕裝出行。      趙冠亨道:「你這室友到底在想甚麼啊,太帥了。」      「問我幹嘛,我如果知道我就是他了。」      「不一定啊,說不定是你有他心通。」趙冠亨攤手。      「通你菊花的通?」      「不不不,那樣是天眼通。」趙冠亨眨眨眼,裝得天真單純,「需要我    幫你開天眼嗎?我很專業的喔。」      許滿釗老神在在,「嗯,我可以幫你的額頭打一個洞,讓你的腦子透透    氣,說不定你會聰明點,《三眼神童》看過沒有?」      可惜趙冠亨臉皮很厚,並未因此被擊倒,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說道:    「那你就是我的和登囉?和登和寫樂都一起洗澡的。」沒等許滿釗回話,他    又馬上改口,「不,你還是別當和登比較好,那樣我以後會不敢去墨西哥。」      許滿釗早不記得《三眼神童》的劇情,沒管他在打啥啞謎,只是道:    「墨西哥很亂,要去的話本來就該小心。」      趙冠亨笑著行舉手禮,「報告是。」      新訓也才開始十天,話題終究是有聊盡的時候,合著外頭的風雨減弱,    兩個過動份子便帶上籃球,打傘跑到體育館賭運氣。好在負責開門的老師風    雨無阻,他們才沒跑了個空,渡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基本上兩天珍貴假期,趙冠亨不是打球就是聊天,總之和許滿釗形影不    離。而許滿釗前些天和尤召宅久了,跟趙冠亨活動筋骨兩天,頓時覺得神清    氣爽。雖然這兩天都沒見到尤召人影,他不免有些猜測,但一跟趙冠亨嘴砲,    他說沒幾句就被轉移注意,將尤召的事暫且放到了一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2.195.131
xin4ru812:尤召暫時放生QQ 01/26 23:21
mink174:尤召的目標是... 01/27 1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