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BBC Sherlock之衍生作品，配對為Sherlock X John
本作內容一切與實際狀況無關，純粹是作者個人妄想
請勿做過度聯想並遵守相關禮儀，感謝您:)
本文收錄於Come for you(2012年07月)
上篇
那件事情之後，已是三個月了，最初的幾天，Sarah來過電話，要他好好休息一陣子，不
用擔心診所的事…之類的，不過只過了大約一星期吧，他就強迫自己又回到診所上班，過
著看似正常的生活。
只是他沒有再回去過221B一次。
搬回到還沒住進221B前的小套房，半夜的他有時還是會被惡夢驚醒，不過現在夢裡沒有刺
耳的槍聲，沒有漫天飛揚的塵灰，有的是跟他說了短短一句Goodbye，然後從大樓上一躍
而下，消失在夢境裡的另外一個人。
還是會習慣性地泡兩杯茶，總是在要放下方糖的那一刻，才猛然驚覺自己正在做些什麼；
也依然在七點前起床，以前的他是為了那個孩子氣的、不肯在七點前起床的諮詢偵探，現
在…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明明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自己卻還堅持著的習慣。
Sherlock Holmes，please， don't be dead。
For me。
他還記得，自己在對方的墓碑前這麼說著。
聲音有些哽咽，但他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只因為他不相信，那個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會
這麼輕易地死去。
「不用繳房租也沒關係，那間房間，還有那些燒杯、器具，都會為你們留著的。」葬禮結
束的那天，眼眶泛紅的Mrs. Hudson這麼對他說，雖然嘴巴上抱怨著許多Sherlock的不是
，但她是真的關心著兩人，特別擔心著被留下來的John。
當然，John也試著再去進行心理治療，只是成效也不佳，他甚至無法對醫生說出他來這裡
的理由。
「距離上次的治療已經一年半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
「出了什麼事，John？」
「我最好的朋友，Sherlock Holmes…」
「Is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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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嘿，John，你聽到我說話嗎？」連叫了幾聲，然後Sarah搖了搖John的肩膀，後
者身體一晃，才一臉大夢初醒似的看向Sarah。
他們在四年前交往，三年前分手。Sarah說，比起情人他們更像朋友，所以就維持這樣吧
。
他沒有反對。
一個十次有八次在約會時被室友抓去臨時辦案的男朋友，他想的確是不夠稱職，「Sorry
，我有點走神，下一個病人該進來了嗎？」
「今天已經沒有病人了，我想跟你單獨談談，John。」Sarah的表情看起來欲言又止，「
今天是聖誕夜呢，你沒有任何預定嗎？」
John一愣，聖誕夜啊，原來兩年一下子就這麼過去了，「沒有，既然已經沒有病人了，那
我先回去了。」邊說著邊收拾自己的文件，沒有告訴Sarah其實Harry跟Mrs. Hudson都打
過電話來，但他婉拒了兩人的好意。
太多人的聖誕節…會讓他回想到Sherlock還在的那時候，他們唯一一次一起過的聖誕節。
那一天，Sherlock的小提琴旋律悠揚、Sherlock的第一次道歉，啊，還有他被前女友狠狠
甩了一巴掌…
「John，come on，你不能一個人過聖誕夜啊？」在診所外的男人是Sarah的新男友，自己
已經開始了一段新生活，秉著朋友的身分，她也希望John能夠盡快從Sherlock的死亡陰影
中走出來。
他們交往時，她就知道Sherlock Holmes對於John Watson來說，絕不是個朋友那麼簡單而
已。
也不是說他們是那樣的關係，真正用語言來形容，她也想不出該怎麼說才好…只是她知道
對John來說，Sherlock很重要，如此而已。
「沒有什麼日子不能一個人過的，」John依然笑著，這些日子他不也一個人過來了嗎？
這快一千個日子。
手上的文件一份份往公事包裡塞，John指指門外的男人說︰「不要讓妳的男朋友在外面久
等了。」
「John…」Sarah還想多說兩句，門外的男人卻像是有些等不及了，自行進入辦公室，一
手摟著Sarah的肩膀，一邊問道：「Hello，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們，Sweetheart，準備好了
嗎？餐廳的預約時間要到了。」
「Not at all，And Merry Christmas Eve。」John繫上圍巾，一個閃身就從辦公室溜了
出去。
街上飄著雪，香甜的巧克力氣味鑽入鼻腔，櫥窗裡放著木輪蛋糕、各種手工餅乾，五顏六
色的燈泡、彩帶裝飾、人們的喧嘩聲…這就是英國的聖誕節。
沒有一間餐廳是有位子的，John想也是，只是看著窗戶另一邊溫暖和諧的家庭、朋友、情
人，他就不禁開始想著那傢伙。
那件事之後，也已經過去兩年多了。Sherlock…離開後的第一個聖誕節，技術上來說他也
不是一個人過的，而是在酒吧裡、跟一堆醉鬼。
第二個聖誕節他學乖了，畢竟在這樣的日子卻被吐得滿身的經驗可不太好，他買了個飯盒
回家，看了一堆無聊的特別節目，強迫自己笑一笑，卻只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枯地宛如行將
就木的年長者。
然後他終於發現如Sarah所說，自己對Sherlock，也許是比朋友多那麼一點。
第三個聖誕節前夕，也就是今天，老實說他還在想。乾脆就像平常一樣吧，買個飯盒什麼
的，大概再加杯威士忌吧，這樣也許會好睡點。
只是看著滿街來去的行人、客滿的餐廳、還有那一堆在Sherlock眼裡可以稱得上是刺眼的
裝飾…
要不要回去呢？
像Sarah說的，自己一個人過聖誕夜的確是太寂寞了些，只是他也不想打擾了那位可愛的
房東太太跟樓下Speedy's老闆的約會。
摸摸口袋裡的鑰匙，John想著，偷偷回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嗯，應該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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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知怎地，就變成這樣了。
221B內，一份晚餐、兩個酒杯，還有一大瓶威士忌。
因為Harry的關係，其實John並不是個喜歡酒類的人，比起酒精他大概更喜歡茶或咖啡，
跟朋友小酌偶而有之，但喝到像兩年前那樣完全醉倒倒是很少見。
暖爐邊的老位置，他給自己、跟對面的酒杯倒滿了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外帶的三明治
。
「Cheers！」向對面的空氣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Merry Christmas！Everyone！」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John又多喝了幾杯，一手拿
著酒杯，一手抓著瓶子向大街上大吼著。
「也一杯給你吧，老朋友。」進廚房又拿了另一個小酒杯，放在Mr. Skull前面，對著那
個人頭骨，John開始口齒不清地說起話來。
「真、嗝、難得你可以、嗝、忍受他這麼久…」紅紅的爐火燃燒得正旺，John又給自己倒
了一杯，「對吧？那傢伙、嗝、是天才沒錯，不過老是一副…全世界都是白癡的樣子…嗝
！」
「Sherlock Holmes is an idiot！」大白癡！還是個目中無人的渾球！！
Sherlock墜樓後，Lestrade給他們帶來Jim Moriarty的手機，裡頭錄下了他自殺前的對話
：
「…帕蒂塔第一組曲！謝謝你！Johann Sebastian Bach！」
「…明搶啊！只要有合適的幫手就行！我知道你會中計，這是你的弱點！你想要一切都很
聰明！」
這人瘋了。
「…當然了，我的自殺。」
「…天才偵探被證明是騙子…多麼殘酷的童話啊…」
Moriarty需要Sherlock，就像Sherlock需要他一樣。沒有光，哪來的影子？但沒有影子，
你又怎麼證明光的存在？
只是Moriarty越過了界，他想要更多、更多只屬於他的Sherlock。
如Sherlock所說，他跟Moriarty是一樣的，他也許站在天使的旁邊，但他從不是他們其中
一員。
他是Sherlock Holmes。
「讓我再給你點小激勵，你不照辦，你的朋友會死。」
「…John？」
「Not just John，everyone。」
「Mrs. Hudson？Lestrade？」
「Everyone。」
Scotland Yard、Lestrade的辦公室裡，所有人一陣沉默。
率先按下停播鍵的是DI Lestrade，他面色難看地收起手機，轉頭開始吩咐下屬們對入侵
Bank of England、Pentonville Prison還有Tower of London的事進行調查。
Mycroft沒有出現，不過John想，他應該已經得知手機內容了，而那個代表著英國政府的
男人會把最深的悲痛藏進心裡，不讓任何人發現吧。
Mrs. Hudson那邊他們也沒有告知，畢竟沒有人想讓一位親切的老婦人感到難過。
Donovan跟Anderson走出會議室，臉色也是一片凝重，Freak的死，他們也是出力的其中一
份子。
Jim Moriarty成功地在他們腦內種下名為懷疑的種子，利用那個被綁票的女孩跟案件當作
養分，使它發芽茁壯。
留在辦公室裡的John一言不發，交握在胸前的雙手顫抖著，為什麼到了那最後一秒他不相
信Sherlock呢？為什麼他要離開他呢？
在Barts裡，在他痛斥Sherlock是冷血機器時，Sherlock又是用著怎樣的心情聽他說這句
話的？
「John，那不是你的錯。」
所有人都這麼說，但那是誰的錯呢？
如果不是誰的錯，那Sherlock為什麼會離開呢？
「你還活著吧？一定吧？」John對著壁爐喃喃自語，桌上的威士忌已經空了大半瓶，連
Mr. Skull的臉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Sherlock Holmes，please， don't be dead，for me。
我還在等你回來，然後，I need to tell you something。
something about us。
「Merry Christmas，Sherlock Holmes。」看著對面空無一人的沙發椅，John露出一個
乾枯至極的笑容，隨後眼前一黑，正式昏死過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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