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Person Of Interest(台譯：疑犯追蹤) 之衍生作品，配對為John Reese X
Harold Finch
本作內容一切與實際狀況無關，純粹是作者個人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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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收錄於Live without me(2014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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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We are here to help you.」
Reese扶起了倒在地上的Finch，再下了指令給一旁齜牙裂嘴的Bear，以防牠把那位斯文的
醫生當作自己的消夜了。
稍稍檢查了一下，Finch只是受到碰撞，並沒有太嚴重的外傷，至於瘀青什麼的，等回去
之後他再來處理吧。
Finch扶正眼鏡，在Reese的幫助之下站穩身子，向那位醫生說道：「我們知道了一些關於
Allesa的事，她跟Adam的事。」
「What？你們這是非法入侵，我要報警！」
「警察已經在路上了。」
「What！？」
醫生跟Finch同時發出驚呼，Reese則淡淡地表示：「我看過那位Adam的日記本，他說必須
要殺掉父親，所以我想在他做出任何非法行為之前阻止他。」
「你們是警察？」
「我是Brad Jennings，聯邦法警，這位是我的CI。我查到這位Don Hope非法持有某些醫
療藥品，我可以直接將他逮捕，或者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一氣呵成的威脅，Finch都不敢想這句話他究竟說過多少次，醫生陷入沉默，眼睛死死地
盯著眼前的兩人。
Finch正想著如何進一步詢問時，這位Les Lewis醫生卻大大嘆了一口氣，給自己拉了張椅
子坐下：「藥是我給那位Mr. Hope的，為了一些突發狀況。」
「什麼樣的突發狀況？」
「不讓那位Adam殺死Mr. Hope的突發狀況？」
「50分，法警先生。我想你們已經看過Allesa的資料了吧？」Les苦笑著指著Finch手上那
一疊厚厚的記錄，「Adam，是Allesa在經歷過童年家暴後所分裂出來的人格。」
「我們知道這些，這樣的人格通常是為了保護主人格而分裂出來的，代替他們來承受疼痛
、或是不願面對的現實，你的責任是要幫她整合那個副人格吧？可惜，你應該是失敗了。
」
「還是50分，CI先生。我並沒有失敗，但也沒有成功。」
「什麼意思？」
「一個一個問題來吧，首先，Adam所要殺死的父親並不是Mr. Hope。」
Reese皺眉表示不解，那本日記上的確是這樣寫的，他並沒有看錯才是。
「……Adam要除去的，是Mr. Miller吧。」倒是Finch冷靜地回答了，這情形其實再簡單
不過，Allesa與Hope夫婦之間感情深厚的模樣並不是假象，那答案便只有剩下的那一個了
。
「正解，CI先生，如同我先前所說，Adam的存在是為了保護Allesa。」Les取下自己的眼
鏡，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以他的角度而言，對Allesa具有威脅性的，便是她的親生父
母。」
「治療呢？沒有成功也沒有失敗是什麼意思？」
「……我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的時候，她才九歲，身上卻有超過二十個、大小不一的燙傷痕
跡，左手臂骨折，背上被玻璃刺穿、未癒合的傷口多得讓我不敢計算。幾個月之後，我發
現我的治療方針出錯，或者說，我希望它出錯。」
「希望出錯？」Reese不解。
「被送來的Allesa，對自己所發生的一切都毫無記憶，我那時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也許是
她產生了DID，致使她失去被家暴部分的記憶。」
Les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但若是治療成功了，你知道會怎樣嗎？」
「……她會想起發生的一切。」Finch想起課堂上的Allesa，一心追隨著父親而進了建築
系，她還那麼年輕，是那樣的生氣勃勃，如果恢復了記憶，她就必須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這
樣的陰影走下去。
「是的。那時的我還年輕，一心覺得那孩子太過可憐了，所以選擇性地忽略了DID的可能
，以PTSD的方式為她做治療。但幾個月後我就發現我錯了，我能壓制表面，卻抑制不住根
本。」
「我為她做了催眠治療，那是我第一次見到Adam。」Les又苦笑了起來，「說實話，如果
每個分裂的人格都像他一樣好說話就好了。」
Reese跟Finch同時露出了不解的表情，Les也很明白兩人的疑惑：「我原本打算只做那一
次催眠治療，是因為Adam答應我，只要Allesa是安全的，他就不會出來。」
Les攤坐在椅子上，看來十分疲憊，「Allesa那時已經被收養，加上她的生母逝世、父親
被捕入獄，算是遠離了親生父母這兩個危險源，所以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但是……」
「是那些簡訊、還有跟蹤吧。」Finch接話道，想來是Adam察覺到Mr. Miller的靠近，所
以趁著黑夜裡取代Allesa的意志，外出尋找、並打算一舉解決這個噩夢。
「是，Mr. Miller出獄後便開始騷擾他們一家，主要是想要金錢上的援助。之後，Mr.
Hope發現了Adam在夜晚的小散步，所以求助於我，我給了他一些鎮定劑，好應付Adam的突
然出現。
但Adam堅信唯有使Mr. Miller永遠消失，Allesa才能獲得平靜，所以後來我又進行了幾次
催眠治療，他也願意與我面談，但最後還是失敗收尾。」
「他具有相當的攻擊性。」Reese的膝蓋還隱隱發疼，能夠抓住小空隙、那麼精準地擊中
他，可見身手並不一般。以這樣的攻擊性而言，要抓住Mr. Miller、抹殺他並不是太困難
的事。
「Mr. Hope擔心Mr. Miller來找她的麻煩，所以讓她學了一些防身術以備不時之需。」
Les如此回答道，現在看來，倒不知道是幫到哪一邊了。
「Finch, what should we do now?」Adam丟掉了手機，Don追著人不知道去了哪裡、有沒
有追上，在這樣一個大城市裡找一個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Finch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問：「醫生，還有什麼是你要告訴我們的嗎？」癱坐在椅
子上的Les猛然一僵，Finch見狀又補充道：「如果你有任何遺漏，會導致時間的拖延，我
們也就很難幫助他們了。」
眼見他還是在猶豫，Finch只好朝著對方最擔心處狠狠戳下去——「假使Adam殺了她的生
父，那他的任務也就了了，他勢必會跟Allesa融合，使她想起所有的事，即便是那樣也無
妨嗎，醫生？」
Les的表情略微扭曲，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整個人像是突然脫力一般軟了下來，
喃喃道：「……廢棄大樓。」
「什麼？」
「離這裡十五分鐘的路程，有一棟這幾日就要被拆除的廢棄大樓。」
Les拿出自己的手機，裡頭設定了一些程式，只要是從Allesa的手機發出的簡訊，都會複
製一份到他跟Don這裡來。
這封簡訊是幾天前發的，上面寫得很簡短，只告訴對方會付給他錢，要他不要再來騷擾
Allesa，簡訊末尾附上了時間地點，要對方依約到那裏見面。
收件人是Finch不知道的號碼，但看著內容，也不難想像這封信，是Adam給Mr. Miller的
一個誘餌。
「Mr. Reese。」
「我立刻出發，請兩位Detective到那裡會合。」
穿著長風衣男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Finch以手機連絡了Fusco跟Carter，兩人雖
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Finch指示的地方去了。
結束了通話後， Finch看著已癱倒在椅上的男人，眉頭深鎖考慮了良久，最後還是開了口
道：「跟我一起去吧。」
Les看著他，臉上寫著迷茫兩字，「如果真的有什麼狀況，你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有機會
與他溝通的。」
Adam攻擊了Mr. Hope，表示他對這位養父不甚信任，但他卻願意跟這位醫生談話，顯示他
對這位醫生有某種程度上的信任，這樣看來，也許他們與Adam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
希望Adam不要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才好。
□
廢棄大樓裡，只剩下梁柱的建物抵擋不住冷風的襲擊，讓身在裡頭的男人忍不住更往自己
的外套裡縮了縮，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大麻菸大口抽了起來。
再一下下就好，只要拿到了錢，他就可以再逍遙一陣子。那個蠢蛋，大概是相信給了他錢
之後，他就真的會遠離他們一家，但是哪有那麼簡單呢？
那可是他的女兒啊，他的Elle怎麼可能只值那一點錢呢？反正只要他還活著，那個蠢蛋就
不得不為了保護Elle而持續付錢給他。
至於拿到錢之後……紐約這裡冷得要死，他已經訂好了去夏威夷的機票。
想到溫暖的陽光跟沙灘、清涼的海水跟飲品、再找上幾個當地的火辣美女好好溫存溫存…
…監獄裡都沒有女人，真是太難受了。
「寶貝女兒，你可真是找了個好養父，才能讓爸爸我也享受享受，哈哈哈！」想到之後接
連而來的好日子，Carl Miller狂妄地大笑了幾聲，在空盪的建物中格外清晰。
手錶的時間指向清晨四點，他又冷得忍不住搓了搓手，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怎麼人還不
出現？
該不會是反悔了吧？Carl在心裡想著，但下一秒又告訴自己不會的，那個蠢蛋把他的Elle
看的這麼重要，不可能不來赴約。
腳尖在地上反覆拍打著，男人顯得越來越不耐煩，距離約定的時間又過了十分鐘，到底搞
什麼鬼？
「你好，不好意思來晚了。」
身後突然傳來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一回頭，只見一個穿著連帽T恤的嬌小男子出現在他
身後。估計也是因為太冷了吧，那人全身也跟他一樣包得密密實實的，連臉也看不見。
「你是誰？我以為會是那個Don送錢來呢？」該不會是看穿他的想法，所以找人來解決他
的吧？不，那個斯文的男人看起來也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眼前的男子最多也不會超過五呎六，自己卻是個超過六呎的大漢，就算是找來教訓自己的
，這身板不用一分鐘就能讓他折斷了。
「我是Allesa的朋友。」年輕男人說道，「或者，你更熟悉Elle這個名字？」雙手緊握成
拳，關節也喀喀作響。
如同Adam所預計，這貪婪的男人是一個人來的，這樣正好，他解決起來更不費事了。
「Elle的朋友？給我發簡訊的是你？」Carl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男子，他是獨身前來，身
上也沒有帶著任何能夠裝錢的東西……
「渾蛋，你是耍我吧？那傢伙根本沒打算付錢是不是？好，我明天就去那間大學好好地鬧
一鬧，我的寶貝女兒鐵定會很開心看到他的親生父親的！」
聽到他的話，年輕男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Carl被他笑得發毛，一
拳向他襲去，卻反而被對方抓住手腕反折，逼得他雙膝跪地，無法動彈。
「明天？」
Adam還在笑著，這人渣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一點悔改的意思也沒有，從前的一幕幕在他眼
前飛逝而過，「你給過她明天嗎？」
Adam緩緩拉下帽子，Carl轉頭看到他的臉一陣驚嚇，但下一秒又被手背上的疼痛給拉回了
神智。
「她一直在忍耐，忍耐被酒醉的你毆打、被你用各種下流的詞彙辱罵、被你用菸蒂燙出一
個又一個傷口……以為有一天，你會突然變成她想像中的那種普通爸爸。」
一腳踩在Carl的背上，聽見男人發出尖銳的悲鳴時，Adam笑得更開心了。「但是我很清楚
，你，說到底也就是個垃圾而已。」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手臂跟背部的骨頭都在發出最嚴重的抗議，Adam卻還不
滿意，腳一使勁的同時手也鬆開了，男人的臉狠狠向下與冰涼的水泥塊做了親密接觸，嘴
角也滲出點點血絲，幾分鐘前自大狂妄的樣子已然消失無蹤。
「好了，不要叫得那麼大聲，你以前不是也常對Elle這樣說嗎？說她……太吵了！」
這次踩上的是毫無防備的手指，男人的尖叫又往上提升了幾個音階，與Adam記憶中的聲音
漸漸融合在一起。
他被呼喚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個女人站在廚房門口，手上還拿著大麻菸，冷冷地看著
倒在地上尖叫的Elle。
那個被Elle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則正以椅腳不正為理由，將她的手指壓在椅腳下，對她的
求饒和哭泣一笑置之。
然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這次他出來時，身上沒有一處不痛，手臂上還插著幾片酒瓶的碎
玻璃片，Elle的父親很明顯還醉著，手上的威士忌喝完後又往她這邊一丟——
沒有人應該要被這樣對待。
於是他反抗，他保護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倒臥在血泊之中的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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