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熱力學

[darkcross (Hi 修羅場B子)]

    前篇：機動學、材料學、製造學

    仍然有部分髒話和大學生奇怪用語















    晚上九點半，照理說應該是一片漆黑無聲的系館裡，此時二樓的教室卻是燈光明亮
，並流瀉出富有強烈節奏感的音樂。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注意聽音樂！跟上節拍！」


    平時擺放在教室內的課桌椅全部被搬到走廊上，空曠的教室裡有一群人正配合著音
樂的節奏舞動全身。


    「OK！休息！等一下再多練幾遍。」帶頭的人拍了拍手下指令。

    「不會吧老大？！」

    「幹！已經練很久了說！」

    「洪爺我想回去出團啦！公會的集合時間快到了！」

    「麥啦洪爺！我閃光在等我送宵夜啊！」


    哀嚎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挾帶著即將衝破臨界點的疲憊和怨氣，站在最前方被稱作
洪爺的洪秉瑞臉色也沒多好看。

    「靠夭明天就要驗了！你們跳不好是我會被學長幹譙耶！」




    面對眼前鬧哄哄的一群人，坐在講台邊的聶宇宸只能無奈的看著手邊的手提式音響。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機械週了，理所當然的重頭戲就是壓軸的機械之夜。當晚在表演
廳裡，每一班要負責演出一個節目，而手氣極佳的班代一抽就抽到「開舞」這個先發。


    當然，像他這種沒有運動細胞、手腳動作不協調的人是不可能上台的，害他現在坐
在這裡的禍首正在嘈雜的人群中。


    雷均瀚和其他人一起用誇張的表情及動作哀叫鬼吼著，當初洪爺貼出演員名單時，
曾經跑過一陣子熱舞社的他很自然的名列其中。一連串的練習看下來，他也確實不負眾
望的表現極佳。


    不過這和自己現在坐在這邊有什麼關係？


    「練完舞很累耶，搞不好連機車都牽不動，而且騎車會恍神，很危險說～」


    在第一次練習集合開始前的傍晚，雷均瀚可憐兮兮的向坐在對面一同吃麵的聶宇宸
如此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乍聽之下很有道理、仔細一想根本是鬼扯的理由，讓他傻傻的跟著
去了第一次練習，當場就被強迫推薦成了音控，從此以後每次練習都必須到場。當天練
習結束後，聶宇宸對害他無故中槍的罪魁禍首表達強烈的不滿，結果只得到一句話。


   「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嘛，不出門走走會變成阿宅，而且我跳累的話你可以載我回家。
」


    雷均瀚毫無悔意的直擊，讓他也沒了反駁的氣力。就當成做好事吧，他這麼想著，
每次練習時都乖乖的上車讓人載去。


    只是到目前為止，雷均瀚還不曾要求過自己騎車載他回去。



    「媽的！再哭夭的話恁北就讓你們跳到十二點！音控！放音樂！」

    洪爺極有威嚴的怒吼聲穿透嗡嗡作響的埋怨聲直達耳際，聶宇宸趕緊收回放空的神
智，按下播放鍵。


    下半場練習開始。






    「靠，洪爺真的是瘋了。」

    爬上狹窄的樓梯到達三樓的公寓後，雷均瀚只短短的哀嘆一句就攤在客廳的長椅上
不想動了。


    「誰叫你們不是跳錯拍、就是動作不對，明天晚上就要驗戲了，他不抓狂才有鬼。」

    聶宇宸漫不經心地邊說邊在客廳角落四處張望著。


    上學期的最後，他們找到一間位於離校區有段距離巷弄內的學生公寓，兩房一廳一
衛，有簡單的廚房，價錢還算合理，所以兩人就決定合租這間雙人公寓。


    「斑斑在椅子下面，我看到牠的尾巴了。」

    攤在長椅上的人懶洋洋地指著座位下方的空間，小小的貓咪叫聲傳了出來，聶宇宸
很快地走到長椅邊低下頭來。


    斑斑是他們剛搬來這裡不久時，他在附近發現的小貓，當他小心翼翼地抱著虛弱的
小貓回家時，還被搞不清楚狀況的雷均瀚說怎麼才倒完垃圾、又撿了一塊髒抹布回來。


    他伸手把貓咪從暗處抱出來、揣在懷裡，心情很舒坦。每天回到家時，他都要確認
一下斑斑的位置，有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抱著牠或是逗著玩，這已經變成他的習慣了。看
著在懷裡呼嚕呼嚕直撒嬌的斑斑，他的臉上不禁泛起笑意。






    睡覺前，聶宇宸啟動了房間裡的冷氣。時間將屆十一月，這裡的天氣卻仍然帶點悶
熱，儘管不像夏日時節熱到揮汗如雨，可是微涼的睡眠環境還是令人無法割捨。一如往
常的，雷均瀚手上抓著自己的枕頭、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來。


    這間公寓的兩個房間中，只有聶宇宸的房間有裝設冷氣，也因此自從他們搬進來之
後，每次只要他一開冷氣，雷均瀚馬上嚷著好涼好涼跑進來，然後就賴著不走了。晚上
睡覺時，更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拿著枕頭就擠上床。


    起初聶宇宸覺得很不自在，雖然他的床是加大單人床，可是兩個大男生躺在上面實
在有點擠，而且被雷均瀚和牆壁夾在中間感覺也很彆扭，剛開始的幾個晚上，他幾乎沒
辦法闔眼。不過人類的適應力也不容小覷，過不了幾天，他漸漸習慣這種睡眠方式，入
睡前還會跟雷均瀚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有幾次一早醒來，他發現自己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蹭到對方身邊緊貼著，窘得他趕
緊跳離床舖，好在雷均瀚一向睡得很沉，似乎都沒察覺。


    每當發生這種事情時，聶宇宸總會下定決心當晚一定要把對方趕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可是他的薄弱決心往往在雷均瀚笑著說「有冷氣真好」的瞬間，就消散得連個影子都
看不見。



    今天的雷均瀚心情不太好，一張臉陰沉沉的、悶不吭聲地躺到床上，多半和剛才接
到的電話有關。本來還像沒骨頭似的攤在椅子上看著他逗斑斑玩，一看到手機上的來電
顯示馬上臉色大變，接起電話後就鎖在自己房間裡老半天。


    聶宇宸熄了燈、跟著鑽上床後，才聽見隔壁的人幽幽地開口。


    「我老爸又打來了。」


    大一時就知道他和家裡處得不太好，聶宇宸沒多說什麼，只是在黑暗中靜靜地聽著
對方說話。


    「一開口就是叫我去補習，說什麼現在就應該開始準備，不然考不上研究所，幹！
現在才大三上耶！」

    「早就跟他說過恁北不想唸研究所，大學都已經乖乖給他來唸工學院了他還想怎樣
？！」

    「一跟他說我要輔修設計學程，馬上就對我大吼大叫，罵我幹嘛要特地修一些沒鳥
用的課！」

    「媽的，學設計有什麼不好？是啦，在老家是比不上哥的法學院和姊的醫學院好聽
，他的面子掛不住啦。」

    「想到就度爛，我聯考那時候連術科都考了耶！結果最後卻連一個相關的科系都不
讓我填！」


    雷均瀚憤恨難平的批哩啪啦說了一大串後才停下來，悄然的房間裡，只剩下冷氣機
的運轉聲和他氣息尚未平復的呼吸聲。


    「我真的很氣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種直接給他擺爛不來唸。」

    「嗯。」

    「抱歉，要睡覺了還說這些。」

    「沒差，快睡啦，明天早上有課。」


    直到躺在身旁的人發出熟睡時的規律吐息聲，聶宇宸依然清醒地睜著雙眼。他很高
興雷均瀚願意向他傾訴心中的不快，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驕傲在體內萌芽。側過頭去看
著對方近在眼前的睡臉，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卻動也不敢動，心裡一直有個聲音提
醒著自己。


    不能碰觸，不能期待。


    他縮起身體，思考著剛才聽到的話。如果雷均瀚的家裡沒有反對他走上自己的路、
沒有逼他選填現在的科系，他們是不是永遠不會認識？


    「一定的吧......」


    如果他們不是恰巧成為室友，大概也只是四年沒說上幾句話的大學同學。

    如果他們只是在路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雷均瀚絕對不會回頭尋找自己。

    因為兩人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不同的系統，是永遠不會互相影響、永遠無法達成平衡的。







    「喂！動作快一點！到後台集合了！」

    「靠夭！那個誰啊，不要再躲在那邊偷看女主持啦！」

    「哇靠我們班的猛虎怎麼變得那麼正？學妹也超漂亮的！」

    「欸，快點啦，洪爺要發飆了！」

    「幹！那邊的色胚快點過來集合啦！音控咧？聶宇宸人呢？！趕快到音控組那邊預
備啊！」


    忙碌中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了演出當天。當他們在後台一片混亂的同時
，主持群正在舞台上暖場，等一下就輪到節目順位第一的他們上場了。


    一聽到洪爺那氣勢逼人的怒吼聲，聶宇宸趕緊跑向位於舞台側邊的音控區。美其名
是音控，其實他的工作也只是把音樂CD放進播放器，等節目結束後再退片。


    台上的男女主持人正以詼諧的對話調侃系上近來的大小事，引來觀眾的陣陣笑聲。
整個表演廳一樓全部坐滿，二樓也有人在上面觀看，看著眼前滿坑滿谷的人，聶宇宸忽
然有些緊張。


    「學弟，你不要那麼緊張嘛，又不是叫你上台。」


    回過頭去，總管音控組的學長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死緊地攥著
衣角。


    「你是秉瑞的同學吧？我是他直屬啦，我叫阿熙。」


    秉瑞是誰？啊，是洪爺。他稍微想了一下才意會過來。這時，主持人的話題已經帶
到節目開始前的介紹，等待會兒燈一熄，大家就要上場了。


    他站到播放器前面，默默的倒數時間，儘管自己不用上台表演，可是那種緊張的氛
圍仍然蔓延了全身，讓他不自覺的情緒緊繃。這時，一隻大手輕輕地撫了撫他的頭。


    「放鬆，放鬆，沒問題的。」學長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聶宇宸覺得本來繃得快斷的神經好像獲得釋放，漸漸平穩下來。他一向很不喜歡與
他人的肢體接觸，那些動作總是會令他感到不安，可是現在，他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暖
意流過心房。


    讓人心酸但又戒不掉的熟悉感。


    他淡淡地拉起嘴角的微笑，集中精神等待著開始的那一瞬間。




    當黑暗降臨表演廳的剎那，聶宇宸按下了播放鍵。強烈的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一
左一右的兩道身影在輕柔的音樂前奏裡佇立不動。隨著音樂的節奏越來越強烈、曲調越
來越多變，當女歌手渾厚的嗓音從音響爆發開來的瞬間，兩人倏地昂首。


    沉睡中的人偶甦醒了。


    宛如上緊發條的機械人，雷均瀚和洪爺的身體在瞬間啟動，以規律的路徑朝不同方
向移動著，又在某個角度瞬間定格，全身的肌肉表現出如機器震動般的奇異感覺，在視
覺上產生難以形容的影像刺激。觀眾席上傳來不斷的歡呼聲，聶宇宸卻什麼也聽不見。


    這一陣子每天都看見雷均瀚在家裡練個人舞的部份，照理說應該已經看到厭煩了，
可是他現在卻感受到無比的震撼。


    舞台上，雷均瀚信心十足地舞動著，動作流暢的宛如設計良好的機械，又好像有股
力量從舞台上方牽引著他，整個人散發出眩目的光采，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無法言語，無法思考，無法動彈。

    聶宇宸覺得自己是被淘汰棄置在暗處、能量已寂滅的系統。


    完成前段開頭的poppin後，雷均瀚和洪爺分別往中排及前方移動準備領頭，緊接著
就是全體的合舞，聶宇宸的目光依舊跟在移到後方的雷均瀚身上。看著他在舞台上發光
發熱，自己的無力似乎益發明顯。


    一直到觀眾爆出如雷的掌聲及歡呼聲，表演的同學全都下了舞台，他才驚覺自己忘
了手邊的工作。


    「學弟，你看呆啦？」


    學長早就已經幫他把音樂CD退出來、拿在手上了。他尷尬的接過CD，正想道聲謝，
學長笑著又拍了拍他的頭，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有些失神。


    「放輕鬆，笑一下吧。」


    他還真的沒辦法想像，自己原本的表情有多難看，不過那隻撫著自己的溫暖大手，
卻讓他不自覺地淺淺笑開，好像得到那麼一點能量了。


    「你笑起來很好看說。」阿熙學長在他離開前，說了這麼一句。




    聶宇宸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班上的座位跑去，卻忽然被人從後方拉住，害他差點跌個
四腳朝天。回頭一看，雷均瀚神色僵硬的緊抓著自己的手臂。


    「大家說先到外面一起拍照，走吧。」

    「喔，好，等、等一下！不要抓我啦，會跌倒！」

    對方像是聽不見自己的抱怨，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外走，聶宇宸也只好加快腳步跟上。



    表演廳外的廣場，一群人又叫又跳的像是瘋了一樣，阿龍手中的相機一張接一張的
照個不停。


    「啊！大瀚他們出來了！這邊這邊！來拍合照啦！」


    其他人興奮的向兩人招手，聶宇宸拼命的想掙脫牽制，可是雷均瀚卻怎樣都不肯放
手，他也只好放棄掙扎、讓人拉著走。最後他被夾在雷均瀚和洪爺的中間，照了一張有
史以來第一次不是躲在後排的大合照。


    等到大家陸陸續續走回到表演廳裡觀賞後續的節目，聶宇宸一直讓人抓著的手臂總
算被放開了。他撫了撫被抓痛的地方，正想開口罵人，對方卻先說話了。


    「你載我，我們先走好不好？我好累。」


    雷均瀚皺著眉頭、有氣無力的說著，讓他快要出口的罵詞又吞了回去，因為眼前的
人像是燃燒殆盡般，一點生氣也沒有，他只得認份的接過機車鑰匙。



    發動引擎後，聶宇宸正要開始騎車，就被坐在身後的人緊緊抱住腰，嚇得他差點把
油門催到底。


    「雷均瀚你幹嘛啊？！」

    「......這樣才不會掉下去。」


    看著黏在自己背上、像是小孩子耍任性的雷均瀚，他冷冷的說句「隨便你」就騎上
路了。一路上，後頭的雷均瀚一聲不吭，只是死死的抱著自己不放，聶宇宸覺得自己的
心臟已經狂跳的像是隨時會從胸口迸出。在接近住家附近的紅綠燈前停下來時，背後總
算傳來聲音了，卻是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問句。


    「......那個人是誰？」

    「你說誰？」

    雷均瀚的聲音悶悶的，和平常的樣子實在是大相逕庭。

    「......算了，沒事啦。」






    回到家裡，雷均瀚腳步沉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這幾天的天氣已經漸漸開始轉涼，
冬天的腳步似乎近了，冷氣也進入真正的停機時期。可是，當聶宇宸剛躺到床上時，房
間的門就被慢慢地推開，雷均瀚帶著枕頭又擠上他的床。


    「幹嘛？這種天氣不提供冷氣了。」

    「......取暖。」

    「白痴。」


    雷均瀚沒接話，只是輕輕地笑出聲來，過了半晌，才幽幽地說了一句。


    「抱歉，剛才那麼用力抓你。」

    「對啊，手很痛，我要求償傷害補償，明天借我車去買斑斑的貓食和維他命。」

    「你很懶欸，多騎腳踏車多運動嘛。」

    「吵死了，快睡啦。」


    聶宇宸側過身子面對牆壁，稍早腰間被人抱著的感覺似乎還沒消散，讓他不太敢正
視躺在隔壁的室友，加上這一陣子為了機械之夜的事情，每天都被雷均瀚拖著跟其他人
一起忙碌，他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沒過多久，眼睛就很自然的闔上了。


    睡夢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在一個很暖和的地方飄浮著，耳邊傳來如莊嚴鐘聲般穩定
的重音節拍聲，很平穩、很祥和、很令人安心。夢中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自己不必再
擔心懼怕，現實中的不安及負擔不復存在。


    這是一種未曾有過的美好夢境，他好想就這麼待在這裡，永遠永遠。


    窗外的和煦陽光射進室內，中斷了他的夢境，聶宇宸眨眨仍舊酸澀的雙眼，感受著
背後傳來的熱度、頸項旁的溫熱吐息、以及環抱著自己的溫柔雙臂。他輕輕地將手覆上
擺在自己胸前的溫暖大手，微微地碰觸一下後又抽離開來。聽著從雷均瀚胸膛傳出的沉
穩心跳聲，他再度閉上雙眼。


    再一下子就好，讓我再沉浸夢中吧。

    即使這是個虛假的想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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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上，兩人關係依然以烏龜速度前進中

又切回聶的視角，把洪爺和阿熙帶了進來
接下來他們很有用處(?)

這次的文字份量還是可怕的增加了，感謝有耐心佛心看到這裡的諸位

我也想抱暖暖的貓咪玩(←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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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aunt:加油!!龜速也沒關係有繼續前進就好!!
推 ferretwen:真的，有前進就好！
推 neyuki:阿雷(?)!!!快把你家那隻抓回來阿Q皿Q!!
推 page5:很喜歡這篇~~故事相當貼近大學生的生活   (抱)
推 sofihsu:沒錯沒錯!!!
推 dieyoru:耶ˇˇˇ這種速度很棒呀(笑)>U<
推 kumizuya:我想知道洪爺跟阿熙有戲嗎Q///Q（嬌羞扭
推 kiwi216:這速度完全戳中我的喜好>///<就照這個速度下去吧!!耶~~~
推 anzi:音控很重要的~
推 wingoya:終於等到了>////< 開心
推 kirarahisa:我喜歡這種速度～～～～～
推 liberating:喔耶 等待是值得的 話說前幾天宿舍跑來一隻貓咪
→ liberating:一點都不怕人 還找我磨蹭磨蹭(爆)
推 Isacat:這篇故事有細火慢熬的期待感呢
推 kingnamefu:很喜歡這篇故事營造的感覺 >///<
謝謝大家XD  下一回差不多要來個轉彎了
洪爺和阿熙的戲我還要思考一下
靈感大神似乎冬眠去了(毆)
※ 編輯: darkcross       來自: 68.117.129.46        (01/20 05:51)